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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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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李花儿问他,他才醒过神来,摇摇头:“我没事儿,你呢?受伤没有?”
李花儿摇摇头:“没受伤。”
见他还能说话,还能关心自己,李花儿也就放心了。
要知道,乍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被吓破胆子,甚至被吓死的,也是常有的。
尤其是方才,最危险的,其实就是吴大少爷。
如今平静了的吴大少爷抬起头,定定地看了看太子,终于记起来了眼前的这位,是什么人。
他慌忙松开李花儿,施礼在地,道:“草民吴灵均,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慌张,但是仪态也不差。
难得在这时候,太子还是被他正经的样子,逗笑了:“罢了,哪里有这么落拓的太子?”
吴大少爷直起身,看着太子:“殿下……怎么会遇见劫匪的?而且怎么是孤身一人?”
这话问得,就有些傻了。
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吴大少爷而言,着实冲击太大了。
太子轻咳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书生。
不过想想方才他临危不乱的样子,倒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而李花儿,则看了一眼太子的伤口,问道:“殿下的伤,是刀伤吗?”
太子点点头:“嗯,还好死不了。”
李花儿略微放心,起身在树林里寻了半天,找了些治疗刀伤的草药。
她掀开太子的袍子,将裤腿挽了上去,轻轻按了按伤口的周围,看着太子的反应。
还好没伤了骨头。
“万幸,”李花儿感叹了一句,又问吴大少爷,“大少爷带着水吗?”
吴大少爷点点头,从书箱旁边,将水囊解了下来,递给李花儿。
李花儿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清洗了,再将水壶递还回去。
而后,她又碾碎了草药,敷在太子的伤口之上,本想用自己的帕子系住,奈何不够长度。
吴大少爷见状,连忙翻着书箱,口中道:“我有。”
翻出来的,依旧是那天那条帕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书箱的暗格里。
看着这一幕,李花儿也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情绪。
她接过帕子,将自己和吴大少爷的帕子连在一起,仔细地绑在伤口上。
而后,又看着太子肩头上的伤。
明显是被弓箭所致的贯穿伤,比腿上的单纯刀伤,要麻烦些。
“这里有些糟糕,”李花儿一边敷药一边道,“暂时先用草药压住吧,我家里有很好的伤药,是我爹从军中拿回家的,治疗箭伤不错,等我取了来,再给您用上。”
太子点点头,道了一声:“多谢。”
李花儿说了声“不敢”,就用太子衣上撕下的衣摆,给他包扎好了肩头的伤。
待处理好了之后,太子才问她:“你就是李花儿吧?”
李花儿低下头,待将眼中前世今生所有的情绪都掩住之后,才抬头依礼应道:“是。”
太子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的?”
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丫头。
李花儿叹了口气,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这身衣服,”她道,“是七公子的。”
一阵安静。
“老七提过你几次,现在看,确实不错。”太子一阵默然后,说道。
说这话的语气中,带了明显的低落。
李花儿低下头,看着太子腰间的玉带,问道:“殿下,七公子呢?”
吴大少爷听见李花儿问,就也看向了太子。
李花儿乍一看见太子的时候,叫的可是“七公子”。
沈先生,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太子沉默了半晌,才道:“他现在是我,所以大概,在被更多的人追杀吧。”
果然……
从看见太子穿着沈珩衣服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了这个答案。
太子是个外冷内热,情绪不外露的人。
李花儿第一次,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害怕和担忧。
沈珩是太子嫡亲的表弟,二人关系自前世就一直很好。
这次,如果沈珩真的出了事情,那么就是为太子而死的。
这个事实,会让太子很难接受。
李花儿的心绪,比太子更复杂些。
沈珩在她的心目中,是姐夫,也是仇人。
但今生发生的一些事情,又让她觉得前世他和姐姐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想知道真相,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现在,真相未见,沈珩却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突然,吴大少爷握住了她的手。
李花儿一怔,转头看向他。
“先生不会出事的。”吴大少爷的话说得很坚定,“先生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出事的。”
李花儿看着吴大少爷。
“先生教导过我很多的事情,他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吴大少爷低着头,继续说道。
声音带着颤抖,但是话却说得极为笃定。
李花儿的情绪,因着他的态度,也少了些伤怀。
“是,七公子不会出事的……”李花儿低声,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主意
三个人因为沈珩的事情,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李花儿先开了口:“那……殿下之后要怎么办?”
现在,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
太子力气恢复了不少,挣扎着站起身,道:“自然是想办法回京。”
李花儿忙也起身,道:“殿下孤身一人,太危险了吧?要不,去找这里的守军?”
太子摇摇头:“除了沈珩,平水州里,我一个人都不信任。”
“那……公主呢?”李花儿问道。
“在香炉寺礼佛,不过现在我出事的事情,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太子道,“但好歹是安全的。”
李花儿略微放了心,就全心全意地想太子要怎么回京。
只听太子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管怎样,不能躲在这儿就是了,如果再迟了,恐怕京中有变。”
李花儿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事情略难办。
既然那些人敢行刺太子了,就肯定有把握,不会让太子活着出了平水州。
这时候,吴大少爷突然开口道:“我……我有办法。”
太子和李花儿,双双看向吴大少爷。
李花儿看着背着书箱的吴大少爷,立时明白了是什么主意。
果然,吴大少爷道:“草民要进京赶考了,殿下可以跟我一起去。这次上京,我是自己一人的小船,只有我家两个熟手船工,和一个小厮在船上,跟在我们船队大船的后面,所以应该安全些。只是……可能要委屈殿下一些了。”
李花儿等他说完,忙也对太子道:“这是个好主意,殿下可以装成吴大少爷的同窗,只是路引会难办些……”
这的确是个极好的主意。
吴大少爷是所有这些事情的局外之人。
又有谁能想到,太子会和这么一个乡绅人家的子弟同行呢?
太子思量一番,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路引的事情,”太子道,“我刚到平水州的时候,沈珩就给了我一份,是个姓常的人,当不会被发现……”
说着,太子的情绪又有些低落了。
那时候,他还觉得沈珩想得太多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
李花儿也有些慨叹,不过还是放心了。
“那就好了。”她有些疲惫地说道。
如此,就算是定了大计。
……
因为带着太子,所以他们不敢走在乡路上。
李花儿这段路走得次数多,就带着他们,自小路,一气走到了清河村口。
此时,日头西斜,弦月渐起。
“殿下先在这儿委屈一夜吧。”李花儿将那匪徒的一把长刀,和自己的小弩都留给了太子,“等下我来给您送伤药。”
吴大少爷则将自己的一身衣服和水囊,给了太子。
“殿下莫嫌弃。”他说道。
太子接了东西,对着吴大少爷和李花儿,躬身施礼,道:“今日之事,白某将铭记于心,他日平安归京,必然会感谢你们的。”
李花儿慌忙避开身子,摇头道:“今日的事情,太子还是忘了吧。”
太子没明白。
而同为清河村人的吴大少爷,则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他也对太子避身还礼,恳切道:“是,草民不敢望报,就请太子只今日无事吧。”
太子听他们这么说,再一想,方才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两个人,都是这清河村的普通乡民。
救了太子这事情,在别人眼中,是能得来极大名利的事情,但对他们而言,却是惹了那幕后黑手的眼了。
幕后之人既然如此胆大,那么杀不了太子,折腾两个小百姓出气,绝对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李花儿。
这个小丫头和其家人的经历,已经够奇怪了。
只怕真和关大人的陈年旧案有关。
要是再卷进太子遇刺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想着,太子恳切道:“好,今天的事情,我只记在心中,日后你二人有事情,都可以来寻我。”
吴大少爷还在今天的事情后怕呢,他又是个实诚的人,没理解太子这句话的分量,所以并没有什么兴奋的表现。
而李花儿看着太子郑重的表情,忽然有种,又回到了前世的感觉。
她一笑,道:“好,那如果将来我真的将铺子开到京城的话,还请太子一定要帮我宣传一下。”
太子一怔:“什么铺子?”
“木匠铺子。”李花儿微微仰起头,道。
太子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好,我知道了。”
……
李花儿和吴大少爷没有先回家,而是在村口的一处水井处,趁着没人的时候,打了桶水,将手上和脸上的血污,洗了个干净。
李花儿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袖子和裙摆上,都沾了血迹,不过因为衣服都是深色的,所以并不明显。
她舒了一口气,这才对吴大少爷道:“带太子进京的事情,到底有些危险,大少爷最好也随身带着兵器吧。”
因着凉水洗了脸的原因,所以吴大少爷现在,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嗯,我到时候带着弓箭,在学里的时候,我也学过骑射的。”他笑道。
李花儿看着他的样子。
眉目俊朗,薄唇抿着,比平时多了份坚毅。
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匪徒评价吴大少爷“小白脸”的话,终于觉得有些好笑了。
吴大少爷看她有了笑意,也不懂她笑什么,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没洗干净吗?”
李花儿看着他的样子,着实轻松了很多。
“我是笑大少爷在学堂里,怎么还学黑话?”她问。
吴大少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我们家船工说过水匪的事情,又看了些杂书,就想着学点儿黑话,搞不好能用得上,结果……”
他将水桶重新放好在井边,低头看着平静井水中自己的倒影,只觉得今天的事情,和做梦一样。
“还真的用上了。”他喃喃道,站直了身子。
李花儿看着吴大少爷的样子,开口道:“吴大少爷,沈先生和你说过当今的关丞相吗?”
吴大少爷不知道李花儿怎么会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说过,主要是说关相的次子,就是如今的翰林,大学者燕归先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母女
燕归是她父亲的字。
“是,吴大少爷这次进京,去见见燕归先生吧。”李花儿真诚道,“你这个性子的人,他老人家会欣赏的。”
吴大少爷一顿,奇怪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李花儿一笑:“也是听七公子说的,他会给你常说,就是想让你去见他一见吧。”
吴大少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好。”
待二人别过,李花儿就回到了家中。
此时月已挂在中天,张氏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着李花儿。
李果儿则坐在门口,张望着路口。
待看见李花儿远远地走过来,李果儿连忙起身跑了出来,笑道:“姐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李花儿将脸上的疲惫掩住,道:“我多在县里逛了逛,所以就晚了些。”
李果儿听见,忙挤眉弄眼地笑道:“姐姐可看好了要送娘什么东西?”
李花儿强撑着精神,点点头:“是,等过两天咱们一起去县里,看看要买些什么。”
李果儿高兴地应了一声,却又一直抬头看着李花儿。
“怎么了?”李花儿一边走着,一边问李果儿。
李果儿停了脚步,抬头看她:“姐姐今天,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李花儿听说,也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儿看她。
“怎么这么问?”李花儿道。
李果儿皱着眉头:“姐姐嘴唇都没颜色了,现在你的表情,和那个钱掌柜来闹的时候,很像。”
李花儿略一愣怔,旋即笑了。
“县里开了个新铺子,所以我有些担心罢了。”她如是说道。
李果儿不明白了。
“什么铺子,至于姐姐这么担心?”她问道。
李花儿拉着她往家走去,将珍宝斋的事情,给李果儿说了一下。
说着话的时候,二人已经到了家。
恰好张氏正从厨房里,将饭食拿到屋中,看见她们姐妹还在院外说话,高了高声音,笑道:“有什么话,回家来再说,在门口站着说什么?”
姐妹二人应了一声,双双进院,回了屋子。
李果儿等李花儿说完,问道:“那这铺子,真的这么厉害吗?”
李花儿帮着张氏将案几上的东西收拾好了,略显得懒散地跪坐在几前,口中道:“不好说,反正柯掌柜的挺担心的。”
张氏收拾着,也在听着李花儿的话。
她给李花儿夹了菜,笑道:“先吃饭吧,管他是什么京城还是哪儿来的人,一定都没有花儿你本事好。”
李花儿一笑:“毕竟是京城来的匠人呢,该是不能小觑的。”
说罢,便提了筷子,开始吃饭了。
李花儿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
倒是李果儿,一边吃着,一边给李花儿说着今天村中发生的新鲜事儿。
比如那善堂中人种的地,已经开始抽芽了;
比如隔壁孙四叔又随着商队往江浙一带去了;
比如她今天和张玉儿如何读书。
如今李果儿口齿越发伶俐,越来越没有以前那怯生生的样子。
“吴家的船都准备好了呢,说是吴大少爷后天就要去京城了。”李果儿说着,又说今天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看见的渡口上的情景。
“大家都说,吴大少爷能中状元呢。”
李花儿听她说道吴家船队的事情,就又想起了今天的事情,顿时就觉得没了食欲。
她不声不响地放下了饭碗,权作自己吃饱了。
张氏本来还在笑盈盈地听着小女儿说事情,见李花儿放下了碗,忙关切道:“这是怎么了?吃得这样少。”
李花儿笑道:“午时在工地上吃得多了些,所以现在不饿。”
张氏却不相信,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道:“看你脸色也不好,不管多大的事情,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李花儿心里觉得暖暖的,就握着张氏的手,靠在张氏的肩上,将所有的伪装都卸了下。
“嗯,娘你放心吧。”
张氏摩挲着李花儿头,心疼地说道:“花儿,你今年也十四岁了,娘总想着,看你现在……”
李花儿立刻知道张氏想说什么了。
她连忙抓住时机,起身看着张氏,问道:“娘,你是不是还想着当年爷爷给我定的亲?”
因着李花儿现在主意越来越大,而张氏又是个性子软和,不会逼人的人,所以她还有些犹豫怎么和李花儿说这事情。
现在听李花儿主动说了出来,她就轻松了,忙笑道:“是的,毕竟是邻居,从小看到大的,放心。”
李花儿笑问:“娘和孙家二婶子说过这事情了?”
张氏摇摇头:“没有,我和你爹商议了,虽然是从小订的,也得你和三贤互相看着顺眼才好。”
李花儿听见这话,着实有些高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那京中高门大户人家,都甚少能说出李大与张氏的这番话来。
“幸好娘没说,要是说了,这邻居都做不成了。”李花儿笑道。
张氏不明白,忙道:“怎么了?”
李花儿笑着将孙家和刘家的事情说了。
张氏顿时就沉默了。
她直到此刻才明白,为什么自她回家之后,孟氏总是躲着她。
李花儿看张氏眉宇间隐隐的不高兴,忙笑道:“娘,你也别孙二婶,趋利避害人的本性,就好像柯掌柜做生意的时候,总不能明知道要赔,还上赶着要做吧?”
张氏叹了口气:“别胡说,这是两家的约定,怎么成做生意了?”
李花儿摇摇头:“不是生意,但是耐不住,世间总有人把这个当生意做。”
她想起了前世,沈珩和关大小姐的婚事。
看着也是万般好,可真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却不也阴阳两隔了?
现在看着好的,谁能赌那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还好的?
一世一双人,相约百年,白首不离,生死相扶,要真个那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称颂与向往了。
李花儿继续道:“不过想想,那时候我连动弹一下都困难,人家也是好孩子,大把的前程,何苦就绑在我身上了?况且我病了的时候,人家百般照料,已经尽了心。再说真个颠倒处境,未必爹娘也高兴把我嫁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生病
张氏被李花儿说得,没了言语。
真个颠倒情况,她和李大自然也愿意照料孙三贤,但是把女儿嫁过去……
她长叹了一口气:“那你的将来,还不知道要落在哪一处呢。”
李花儿笑了出来:“落不在哪一处,我就陪爹娘过一辈子好了。”
说罢,她觉得心情好了一点儿,就端起粥碗,喝了一口。
张氏想了想,眼睛突然放了光,笑道:“这也好,给你找个赘婿,也是好的。”
李花儿被这句话呛到了,咳了一声,差点儿把那一口粥成喷了出去。
张氏忙给李花儿顺着背,面上的表情,明显是在认真思考这个事情。
桌上三个人,只有至今还懵懵懂懂的李果儿,端着碗,满脸深思地看着李花儿。
……
吃完了饭之后,李花儿本想去帮着张氏收拾一下。
却被张氏一路推着,就推回了屋中。
“快去歇息吧,瞧你的脸色,”张氏看着李花儿脸色,觉得比刚回来的时候红润了些,但依旧不放心,“别真病了怎么办?”
李花儿没办法,只得回了屋中。
如今,她和李果儿的单独的屋子已经收拾了出来。
地席、案几、架子、衣柜,一应俱全。
还有那床榻,也是李花儿仿着前世自己用过的床榻的样子,照着做出来的,做起来虽然麻烦些,长得却好看。
柯掌柜当时见了,就打起了算盘,觉得这同样模样的床榻,是能在州府里赚一笔的。
李花儿回到屋子后,等张氏回了厨房,就从床前藏钱的暗格里,拿了些银两和那伤药、纱布等物。
她袖好东西,就打算偷偷出去。
谁知刚一回身,只见李果儿站在门口,嘟嘴看着自己。
李花儿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笑问:“怎么了?”
李果儿侧过身,见张氏还在厨房忙,就过来小声道:“姐姐是不是撒谎了?”
是问话,说得却笃定。
李花儿不想被她看出了,却还是故作镇定:“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李果儿嘴翘得更高了。
她伸出手,将李花儿的袖口提了起来,指着一处道:“这是什么?”
袖口染上血迹的地方,比其他的位置,明显颜色深了很多。
李花儿连忙将袖口抽了回来,拉着李果儿道:“你小声些,别让娘听见。”
李果儿见李花儿这样,就知道是真的出了事儿。
她当下急得,眼眶都红,抱着李花儿的胳膊,问道:“还有姐姐的弩,怎么也不在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姐姐你别吓我!”
李花儿无奈,只得道:“真的没事儿,就是今天回家的路上,看见有人受伤了,我帮了个忙,现在那人在村口,姐姐要去给他送这个伤药。”
她看着李果儿红红的眼睛,又加了一句:“是救人命的好事情,果儿放心。”
李果儿将信将疑地看着李花儿:“那是什么人受了伤,干嘛不带回家来,还要让人躲在村外?”
李花儿答不上来了。
这个小妹妹聪明起来……还真是聪明呀。
她抬手,点了一下李果儿的鼻子,道:“也不知道谁教的,学得这么从聪明。”
李果儿有些生气地摸了一下眼睛上的泪,理直气壮地说:“姐姐教的。”
李花儿无言以对。
还……真是她教的。
“那现在姐姐要去给人送药,你和姐姐一起去,好不好?”李花儿带着讨好的意思。
李果儿心里担心坏了,只怕李花儿遇见了不好的事情,是以连忙点头:“好,姐姐带着弓箭去吧。”
她觉得那样子安全些。
李花儿摇摇头:“会被娘发现的。”
李花儿嘟着嘴,又不高兴了。
李花儿拉着她,小声嘱咐了一句:“果儿,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就算爹娘,你也不能告诉的,知道吗?”
李果儿依旧很疑惑:“姐姐教过我,事无不可对人言,怎么这个事情,就那么害怕?”
李花儿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将自己的眼睛和李果儿放在一个高度,看着她:“这事情,关系到许多人的身家性命,所以不能说。”
李花儿第一次和李果儿这样郑重其事地说话。
李果儿看着李花儿眼底的信任,终于郑重地点头,捂住了嘴,道:
“好,我知道的,姐姐放心。”
说着,她又小声道:“姐姐今晚把换下的衣服藏好,明儿我去河边洗衣服,不然娘会发现的。”
李花儿一笑,应了一声:“好,都听果儿的。”
……
而第二天一早,李花儿就觉得头有些沉。
李果儿昨儿和李花儿去送了药,却没看见拿药的人。
她只是影绰绰地觉得,那是个男子,看起来高高大大的。
姐姐和那人说话的时候,很是恭敬。
面对这样神秘兮兮的姐姐,李果儿心中很担心。
所以,这个一贯好吃好睡的小丫头,难得一夜没睡好。
再加上姐妹二人本就是同床而眠,是以天将亮未亮的时候,迷迷蒙蒙的李果儿,第一个听见了李花儿的咳嗽声。
李果儿担心,就翻身坐了起来,抬手探向李花儿的额头,关切道:“姐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花儿自咳了第一声后,就背过身对着李果儿,皱眉道:
“你往后去,姐姐有些不舒服,别过了病气给你。”
李果儿哪里会听这个,执着地按住了李花儿,摸着她的额头。
“有些发热了,我去叫娘。”李果儿立刻披了衣服,就要翻身下床。
李花儿急忙拉住她:“你轻着些,本来没多大的事情,让娘听见了,还真成事情了。”
“姐姐都病了,”李果儿皱着眉头,“当然是事情了。”
正说着,对面已经醒了的张氏听见女儿这面的响动,问道:“怎么了?都起得这么早?”
李果儿忙道:“娘,姐姐有些发热了。”
李花儿抬手,打了李果儿一下。
李果儿对她做了个鬼脸。
这一句话,顿时就让张氏忙得翻了天。
她慌忙过来看了看李花儿,只觉得女儿的脸色比昨晚还差,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去请大夫。”她转身就往外走,“果儿,去热了粥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事发
李果儿立刻应声。
李花儿叫住张氏:“娘,真的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张氏不听,道:“你好好歇着,不要管这些,娘知道你不喜欢村子里的那个大夫,娘现在就往县里去寻。”
说着,急忙忙就出了门。
李花儿见拦不住张氏,就对着床前的李果儿气道:“就你,让娘也这么跟着忙。”
李果儿也不怕她,只将薄被拉到了李花儿的肩头,道:
“姐姐好生歇着吧,也不知道救了什么人,反而自己先病了。”
说罢,就起身去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了。
李花儿现在确实有些不舒服,就昏昏沉沉地,就又要睡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她睡着,忽然就听见外面一阵慌乱。
紧接着,就听见了李大的声音,急切道:“花儿怎么了?可要紧吗?”
李花儿先时还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一觉,挣扎着就要起来。
可还没等她动弹,就看见李大穿着全幅的披挂,按着腰刀,快步走了进来。
李花儿只看李大这身衣服,就知道出事了。
李大在城门上守卫的时候,穿的是军中的常服配着腰刀。而日常回家,李大会换成家常的衣服,那刀有时候还不会带回家。
但是今天,李大可连铠甲都穿上了。
“爹,怎么这个样子就回来了?”李花儿急切地问。
李大三步并作两步过来,走到李花儿的床前,道:“出了些事情,我们是到这面来搜查匪贼的,结果刚到了村口,就看见你娘了。”
张氏就跟在李大后面,脸上带着急色,开口道:“你爹说城门都已经关了,不许人进出,这可怎么办?你还病着呢。”
李花儿知道,一定是太子的事情发了。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寻见躲在村外的太子。
她装着不知道,而且害怕的样子,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能这么大张旗鼓的?”
李大见是在家里,就小声道:“太子在南面水上,被水贼杀了,也不知道那水贼跑到了什么地方,所以整个州府都戒了严,四处查呢。”
李花儿的脸色都变了。
李果儿听见李大的话,却打了个哆嗦,惊恐地看着李花儿。
那……吴大少爷还能安全得把太子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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