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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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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斯亚一口黑血又吐了出来。
她一步三回头,“那个……咱……是不是……忒……狠了点?”
说话间萨斯亚的一众手下团团将他们二人围住。
路崎远挑眉,“什么意思?”
为首的一个年老者上前道,“走可以,解药……必须留下!”
虚弱的萨斯亚此时特别懊恼当初为何没收个会使毒的人在身边。
“解药?”路崎远转身问那吐得正欢的萨斯亚,“你需要解药么?”
李瑾瑜也深怕萨斯亚有个好歹,忙伸手扯了扯路崎远的衣襟,希望他拿出解药……毕竟钱财已经失而复得了,无需再闹出些事端徒增事端,那孩子……太小……怪可怜的。
萨斯亚咬牙横道:“走你的,哪来的那么多的屁话?”
路崎远啧啧了两声,朝着众人道:“你们都瞧见了,不是我说不救的!瑾瑜,我们走!”
萨斯亚撑着跟棍子,挺直了腰杆,“都他妈的给老子让开!还嫌老子不够丢人现眼?”
那老者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抹着一把老泪道:“请拿出解药,救救我们老大吧!”
路崎远蹙眉,“哦?”
萨斯亚恼羞成怒,手里的棍子扔到了好几米以外,“谁让你他妈的给老子兜出来的!让开,都他妈的给老子把腰杆挺直了!”
倒有些骨气!路崎远转身望向他,“你拿了我的银票却丝毫不动,为什么?”
见路崎远压根就不急着给萨斯亚解药,还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李瑾瑜的心也落了下来继而转到他现在所问的问题上来。这条地头蛇专坑外地人!
萨斯亚不屑地道:“要走就走,哪儿来的废话?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老者涕泪纵横,一把抱住路崎远的大腿,“求求你……给救救老大!”
一时间那凶神恶煞地堵在二人面前的乞丐纷纷跪了下来,嚎啕大哭道:“救救我们老大!他是好人,他——有苦衷的!”
“哦?”
第二十五章 画卷
看着蹲在木凳上的萨斯亚那越吐越凶的模样,李瑾瑜悄悄地将路崎远拉在一旁,低声道:“这么吐下去……没事吧?”
自从路崎远吩咐他们舀来一瓢清水让萨斯亚漱了一下口后,他便吐到现在……那可是血啊!虽然是黑的!
路崎远附耳小声道:“其实那瓢水没什么用处,我是诓他们的!”
她面色一沉,分贝比方才还要小,“他……没事儿吧?”
他嘿嘿一笑,“你放心,待会他们要绑人那第一个绑的也是我,到时候你就拿着这包银票子跑路!”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估计是闯皇宫把脑子闯出问题来了!她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我怎么不知道?”
“当初早就告诉过你……杀手老大不是这么好当的!”他小小地得瑟了一下,幸好萨斯亚当初看中的只是他的钱袋子而不是他别在腰间并不起眼的小布袋,不然只身闯这虎穴……他万万不敢将她一同带来的。
“公子,我家老大……什么时候才能好啊?”问话之人是方才人群中哭得最凶的那个老者。
李瑾瑜抿嘴不敢答话,虽然知道萨斯亚一定会好,但照他这么个吐法,估计身体里的血都快吐干了!
路崎远坐在一旁的木墩上,抬了抬眼皮子,“吐干净了,就好了!”
“可……”老伯一脸的担忧。
“我这是给他上课,他以为凭他这般能耐就能够救人?痴人说梦!”路崎远冷嘲道。
话说得重,但的确是一针见血,萨斯亚听了以后又干呕了一次,见胃里再无东西可吐之后,便虚弱道:“那依公子来看,我倒是多管闲事了?”
他每瞧上一个外地来的善人,都会动用这个方法来教二人在银花的处世之道,没想到这次不仅是挨了训不说,还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若不是九言一股脑地倒出来,他也用不着受这番凌|辱。
“你以为我当真就是好人?”路崎远冷笑道。
萨斯亚听着一愣,继而缓过神来,点头,虽然不是很喜欢他说话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厉害,本以为不过是个毫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没想到竟有这般使毒的本事……
他嘴角继续向上弯起,眼里却无丝毫笑意,“这当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李瑾瑜的心思一下复杂起来,摒弃他的身份来看,他确实是个好人,至少……对她很好。
萨斯亚忽而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恶心得令人想吐,他忍不住又干呕了起来。不会的,他的嗅觉不会出错的,一定是方才中的毒还未清理干净!
“你以为……一个职业杀手,会是一个好人?”路崎远冷哼道。
浓重的血腥味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老大!”老伯慌忙跪着向他道,“求求公子行行好,不要再说了!”
路崎远亦是诧异,方才的毒明明是清理干净了的,这会怎会再次吐血?迅速地搭脉,心跳紊乱,属于气急攻心。
连忙将萨斯亚坐正后,又将门打开后,路崎远才蹙眉道:“不过是个杀手而已,至于这么激动么?”
老伯盯着路崎远好一会,才解释道:“我家老大,他能闻着善人的味儿……公子,我家老大说你是好人,您就一定是好人!”
能嗅着善人的味儿?还真当他是属狗的?“那敢情是他闻到我一身的血债味儿,给恶心的?”
怎么感觉他在跟一小屁孩较真?李瑾瑜上前圆了场,“咱这里都是好人,一直尽心尽意保护我的路先生……自然也是好人!”
萨斯亚抹干净了嘴角的血迹,起身右手搭在左肩,朝李瑾瑜行了银花人最大的礼节,“美丽的姑娘,您才是真正的好人,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萨斯亚的地方,尽管吩咐!”
她眨了眨眼,附耳道:“你当真能识别善人的气味?”
“不是善人……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闻着令人浑身舒坦,我刚才闻着的是他从前的一股戾气罢了,如今他身上沾染的是姑娘您同样的味道。”他小声地解答,这算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而且他干的事儿也不过是假意欺侮外来的恶人罢了,哪比得了银花的地头蛇刁扎尔?
见二人耳语,堪称亲昵,路崎远坐不住了,拉过瑾瑜,道:“好了,咱人也救了,该走了!”
李瑾瑜朝萨斯亚摆摆手,“下次有缘再见!萨斯亚……你把这里的人照顾得很好!”
她说完便从钱袋里抽出了一沓银票递给他,“这些你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萨斯亚执拗地拒绝,“你若是给了我这些,那我们日后的活计可怎么办”他拿起桌上的饭碗敲了敲。
见他如此,她也只好作罢。
萨斯亚将二人送出胡同后,他才开口道:“这位公子的能耐我已经领教过了,但……有句话我还是需要提醒二位一下。”
路崎远顿足,虽然从老伯那里得知萨斯亚一直都是以恶人著称,为的不过是替不明真相的外乡人谋条出路,所以才会至死都不愿让人知晓他其实是在行善。这个世上居然还有此等痴人!
“银花这个地方……有个地头蛇,叫刁扎尔,此人穷凶极恶,你们二位若是遇上了……可是要小心些!”
原来小二所说的地头蛇另有其人。李瑾瑜也入乡随俗地回了一个大礼,“谢谢!不过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萨斯亚点头,“请讲!”
“迦尔……是这个地方的什么人?”曾经对尹漠最初的印象她已经抛至九霄云外,如今她想知道的便是迦尔究竟是何来历。
萨斯亚道:“迦尔本是世代传承下来的商旅,口若悬河,貌比潘安,单身的身份令他颇受银花女子的喜爱……其中不乏银花土司金札特的女儿,莫碧亚……不过……”
他顿了顿。
“有话直说!”八卦的事儿,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莫碧亚生得两腿短小,皮肤黝黑,站在人前好比一座大山。”
她听得冷汗潺潺,那个……莫碧亚的父亲似乎官衔挺大……她抹汗,“成功了没?”
萨斯亚点头,“金札特是这里的土司,朝廷里委任在此的最大官员。而且……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明日便是他们二人的大婚之日。”
真心同情迦尔,大好的人才屈服于权力的淫威下了!她莞尔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有缘再聚!”
待离开了胡同以后,李瑾瑜才想起先前被追的情形,惊道:“糟了!”
路崎远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眉毛抽了好几下,“什么事儿?”
“我忘了问那地头蛇长啥样了!”
“我以为……你很聪明的!”路崎远干咳了两声。
“路崎远,你是活腻了!以后不许跟着我!”没想到路崎远在她面前向来都是个棉花体,一捏就软,如今不仅会训人了,连她都敢开涮了!
他摇了摇自己手上的钱袋子,“这东西在我手上,你是要去哪儿?”
丫的,他也学会这一手了。她磨牙道:“还不赶紧去找家客栈,你成心是想让我饿肚子不睡觉么?”
二人调侃间进了一家布置得比较普通的客栈,今儿个在悦来客栈看到的人……可是大有来头,就算是再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再进去了。休息一晚,明天就该动身了。
银花城里的夜色也是一大景致,各色的花灯和喧闹的街市,站在窗前的李瑾瑜那是看得挠心挠肺。
路崎远喝着茶,从容地站在她的身边,“外头可热闹了!”
她撇撇嘴,转身又在桌前坐下,“再大的热闹,我也不去。”
眼不见,心不痒。她可不想草原没去成,倒先惹起了事端。
街中的一个白色身影吸引了路崎远的注意,他……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身后只有一个随从的迦尔,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一个过道,因为能见到垂头丧气的迦尔的时候,就一定能见着那个银花第一悍妇莫碧亚。
果不其然,戴着一顶景致金色天鹅帽的莫碧亚趾高气昂的出现了。
路崎远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原先对迦尔的那种莫名的敌意瞬间烟消云散,他当真应当为这个男人掬上一把同情泪才好。能把丑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人儿,也算是世间的奇人了。
“迦尔,你是心虚了么?”莫碧亚双手叉腰,头上的羽毛也跟着耸了耸。
众人知晓接下来便是一场恶战,纷纷准备离开,非礼勿视,瞅了这个热闹……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光明了。
“你,你,还有你们……一个都不许走!”莫碧亚指着周边围着的百姓命令道,今天她就是要将迦尔好好地晾出来晒晒,教这些个狐媚子不要妄想能够打她未来夫君的主意!
迦尔垂首,“莫碧亚,咱有事不能回你府上说么?明儿个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
李瑾瑜见他在窗边瞧得高兴,外面依稀听来像是夫妻吵架闹上了街市,她也忍不住凑了过去,见站在那边的迦尔全然没了白日里的神态,心中忽而有着说不上来的舒畅。
“你说,这是什么!”
莫碧亚将手里的画卷一哧溜便甩了开来。
众人瞧得痴了。
那画卷上似乎站着俩人,奈何画卷不够真人的长度,所以那画卷中的两人,李瑾瑜没看清,不过……路崎远倒是看得清晰真切。
“那画里的姑娘,是谁啊?迦尔的相好?”
第二十六章 新婚
底下的莫碧亚又继续发话,“你说说……你怎么对得起我?”
瞧那神色当真一副捉奸在床的即愤恨又委屈的模样。
没想到莫碧亚居然派人跟踪他,迦尔弹了弹自己的衣裳,又瞅了一眼那副画,“不过是个故人罢了,快别闹了,咱回府吧,明儿个可是咱俩的大喜之日呢!”
“你若是不解释清楚,咱就甭成亲了!”莫碧亚摆明就是要个结果。
迦尔耐不住这死缠烂打,道:“这女人我今日里偶遇罢了,莫非你是不信任我迦尔的为人不成”
迦尔相貌虽生得俊朗银花城里没少姑娘惦记着他,但他也不是个不知轻重之人,再者他若是当真敢在外面找女人,头一个教他不好看的铁定是她的父亲金札特大人。站在她身畔的银发女子,与她耳语了几句后,她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些许。
街道上继而是一阵沉默,李瑾瑜讶然,迦尔所说的故人……莫不是指的她吧?那……那幅画卷上又究竟画了些什么,值得莫碧亚在新婚前夕如此大动干戈?
迦尔上前扶住自己的未婚妻,“我迦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连莫碧亚你也不知道么?”
他顿了顿,瞥见莫碧亚的神色松缓了些又继续道:“更何况人家是有夫君之人,据我所知……已经成亲两次了!今日这画里还少了一人……应该是她的现任夫君。”
莫碧亚瞪大了双眼,虽然那俩眼也就黄豆大的颗粒。“这个女人……居然……居然嫁过两个男人?”当真不知羞耻!大清男人三妻四妾本正常得很,但到了银花,男女就必定对爱情忠诚,所以这里一直都是一夫一妻制。那画卷里飞舞着的女人难怪看着那么刺眼,原来是个狐媚子罢了!
迦尔连连点头,“去年商旅之行,途径楚州有过一面之缘,她的夫君可是当朝的傅相!”
不仅莫碧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连站在窗户边上的李瑾瑜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什么时候就成了傅相夫人……而且还水性杨花……始乱终弃?
“呸!吉娜你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给本小姐将那画给撕了,省得碍了咱银花男女老少的眼!”莫碧亚一脸嫌恶地看着那幅画。
银发女子闻言将那幅画撕得干脆。
迦尔面上又挂上他的招牌笑容,伸手扶住他的未婚妻,呵护道:“以后娘子若是撞见了这些事儿,直接来问我就行了,省得有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坏了咱俩的情分。”
吉娜原本苍白的面色此刻白得近乎透明,她微低着头跟在主子的身后。
待二人携同仆人一起离开之后,李瑾瑜才气得想要掀桌子,“我什么时候成过亲了?迦尔……下次见到你,本姑奶奶要爆你狗头!”
路崎远替她倒了杯茶水后,方道:“是因为……提到他了么?”
李瑾瑜咬牙拼命地将泪水往里咽,张口却发现喉咙似乎被刺痛了……什么都说不出来!若是想要二人都能过得好,她就必须跟过去告别……从此将那个人的名字埋在心底。
见她这个模样,路崎远的心似乎被千针扎过……抬头道:“我这儿有个肩膀,不介意给你当帕子使……”
最讨厌在她憋屈的时候说些煽情的话,因为见着安慰她立马就会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一声,她便扎进了他的怀里,眼泪鼻涕并不客气地往他身上蹭。他只是笔直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了下来,李瑾瑜醒了一把鼻涕后,才抽抽噎噎地道:“咱明天就走,这地儿……我一刻都不想停了。”
路崎远拍了拍她的肩,“明天咱就出城去草原上看看,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歇着……如果有事的话,记得敲墙!”
她吸了吸鼻子,双眼仍旧通红,一时间发现自己居然连句道谢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机械地点点头。
听见房门合上的声响,俩贴在墙壁上的人这才从桌子上爬了下来。
其中一人道:“你在这继续守着,我回去禀报消息!”
夜色当空,唯留一人独叹。
第二日清早,李瑾瑜便打包好了包袱准备与路崎远出城。
银花素来热情开放,民众亦是勤劳俭朴,至于这城门紧闭的状况,她是万万没有预料到的。路崎远摸了几两银子塞进两个守卫手中,“军爷,咱银花城不是向来都不会禁城门的么?今儿个是出了什么事?”
得了好处的守卫满意地将银子揣进了兜里,又指了指身后的那张红榜,“土司大人吩咐了,今儿个是他女儿的大喜之日,城内所有子民都应当与他同乐,谢绝外来人士观礼,所以就禁城了,兄弟,今儿个就甭出去了,土司大人还会款设流水宴来庆祝,此等口福……就别错过了!”
一旁的李瑾瑜听着这个消息整个人顿时蔫了,若是旁人成亲如此大张旗鼓,她定会前去捧场,只不过……迦尔……她只是光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疼。
路崎远无奈地耸肩道:“看来……我们只好在这儿再借宿一晚了。”
银花城里的清晨,皆是一片鸟语花香,若这里没有迦尔……她应该会慢慢地喜欢上这里。
二人行在路上,大老远的就能听见迎亲队伍的唢呐声,大人小孩也纷纷地挤到了街面上,虽然新娘的容颜大家都心里清楚,但土司大人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权当是为了今日中午的流水宴……
迎亲队伍渐渐地从拐角处走出来,迦尔戴着大红花喜气洋洋地骑在骏马上,新娘就坐在后头的轿子里。从昨晚的那场戏来看,莫碧亚见着她的话估计她没什么好果子吃,避免徒增意外,李瑾瑜下意识地朝里躲了躲。
路崎远索性站在了她的跟前,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迦尔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瞥见熟悉的一点后,他面上的笑容漾得更开,似乎那顶红轿子里头坐着的的确是一位美娇娘。
在一旁观赏其风姿的银花姑娘们此刻见他笑得如此开心,皆背转过身子偷偷抹泪,可惜了……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咱迦尔未来的苦难就要来临了!
人群涌动将本是要回客栈的二人生生地推到了迦尔府上。
“要不……咱也跟着观礼?”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路崎远深感出府的无力。
李瑾瑜心中纵是百般不乐意,面对这样的状况她也只好妥协,无奈地点头道:“你就当是来学经验的,我就当是看现场版本古色古香的古代婚礼。”
|5|“啊?”他有些不理解。
|1|她懒得费力解释,指了指正在拜天地的夫妻,“看戏。”
|7|迦尔府上的陈设皆华美精致,与他的身份和形象很默契地一致。李瑾瑜忽然就怀念起自己远在京城里亲手设计的府宅……安逸,舒适。
|z|正感慨间,李瑾瑜瞅见了一个她在这里不想见到的另外一个人。
|小|路崎远见她神色慌张地拉着他往人群里挤,担忧道:“怎么了?”
|说|李瑾瑜压低声音道:“那个刁扎尔……也在这儿。”
|网|不错,就是刁扎尔,那日在悦来客栈见到的金主,萨斯亚口中的地头蛇。
“他看见你了么?”他压低声音道。
她一边往人群中挤,一边道:“好像没看到……又好像看到了……你千万别回头。”
说话间她已经撞上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她只顾低头道歉道:“抱歉,请让让!”
物体没答话,仍旧站在她跟前。
她抬头正要开口说话,却惊异得一字都未能说出来,丫的,谁说胖子走路慢来着?
路崎远这才挤了进来,也看到了面前的刁扎尔。
“姑娘果真生得国色天香,怪不得莫碧亚为了你的画卷不顾大家闺秀的形象在大街上批斗迦尔呢!”刁扎尔眸中含笑,言谈亦是温文尔雅。他不希望吓着了眼前的猎物,若是吓跑了,可如何是好?
她装傻道:“我们认识么?”
刁扎尔粲然一笑:“在迦尔夫人手中的画卷上见过姑娘……”
原来他不记得那日悦来客栈之事,李瑾瑜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若是将这地头蛇惹毛了,那她这辈子怕是别想出城了。她莞尔笑道:“请公子注意称呼,唤我夫人便好,这位……”她拉过站在她身后的路崎远,“这位是我的夫君。”
刁扎尔行哈撒哥礼后,方道:“幸会。”
路崎远挑眉,亦回礼道:“这里人流太多,我夫人最怕闷了,我带她出去透透气,失陪!”
刁扎尔眼睁睁地看着路崎远从他面前将这位美人领了出去,当下也不恼,好性子地等到迦尔从洞房里头出来。
“刁扎尔敬哥哥一杯。”他举杯一仰而尽。
桌上的几人基本都是刁扎尔的人,迦尔见状喝了一小口后,“有何事想与我商议?”
“我瞧见了那个美人……听嫂嫂说,你跟那美人可算是故人……”刁扎尔抹了抹嘴,脑海里依旧是那美人的水蛇腰。
迦尔沉默半晌,“这个女人……你不能动。”
“为何?”听闻这个消息,刁扎尔便觉得掉进嘴里的肥肉又飞没了。
“下个月是什么日子?”迦尔捏着酒杯道,眸中的狡黠一晃而过。
“金札特的寿辰!”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刁扎尔自知差点坏了大事,“这事……哥哥就交给刁扎尔去做吧!保管做得漂亮!”
待刁扎尔离去后,迦尔的嘴角才渐渐地向上弯起……李瑾瑜,你是逃不掉了!
第二十七章 打劫
从迦尔府出来,街道上异常冷清,银花城里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到了迦尔府上。
“夫人对为夫方才的表现,可是满意?”路崎远厚着脸皮询问道,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如今他已经能够从容淡定地应对她的各种言语。
李瑾瑜哈哈大笑道:“方才倒是辛苦夫君了。”
背后突如其来的力道,令她心中暗叫不妙,嘴里喃喃的话语终究咽进了肚子里……可恶,是谁暗算姑奶奶?
待李瑾瑜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间陈设华丽的卧室里,身上的衣物已然换过,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不过屋子里却不见一个人影。她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脖子上还泛着酸痛,细细地环顾了一眼四周后,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好酒好菜的招呼着,那将她掳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她走到门口,拉了下门,发现门是从外头反锁着。
暴躁!踹门道:“来人呐!开门!”
“美人可别急,我这就给你开门!”刁扎尔安抚着里头的美人,转头又对开锁的仆人吼道,“干什么吃饭的开个锁用得着这么久吗?”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李瑾瑜横眼道:“不知道公子这是何意?”
刁扎尔啧啧了两声,围着她转了个圈后道:“的确是个美人,连生起来的样子都这般的销魂……”
李瑾瑜气得满面通红,恨不能上前扇他两个耳光子,“无耻!”
刁扎尔索性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后,道:“美人昨日可是骗惨了我……难道就没半点愧疚?”
她冷哼道:“为何要对你有愧疚?”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若你当真是傅相的夫人,事情就没这么复杂了!”
“你们把我夫君关在哪儿去了?”此刻她最惦念的是路崎远,她隐隐地感觉刁扎尔似乎正在筹备着重大的阴谋。
“你若是乖乖地肯听话,你夫君自然就安全了……若是做些无谓的挣扎的话,就别怪我刁扎尔不客气了!”虽然他是个恶人,但至少还懂得怜香惜玉,这么漂亮个美人……香消玉殒,怪可惜的。
“把我扣押在这儿,想必我对你的利用价值可不小吧?”她嘴角上翘,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倒没想到这个姑娘竟有此等胆魄,刁扎尔这辈子见过的美人儿也不在少数,但远远不如眼前的这个,想着过几日便要将她拱手相让,他心中竟还有些不舍。他挑眉,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下巴,“你也不怕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李瑾瑜冷笑道:“高估不高估……想必公子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我说再多也是徒然,公子……您说呢?”
刁扎尔起身拍掌哈哈大笑道:“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在这儿候着,你朋友肯定也同你一样美酒好菜地招待着……你最好不要妄图能够逃出去,不然……你夫君也会受你的牵连……”
见他说罢便要离开,李瑾瑜忙问道:“要我配合自然是可以的,但你们也得告诉我要怎么个配合法呀……”
走至门口的刁扎尔扶着门框,转头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事儿,若是现下告诉了她,弄出些寻短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望着紧闭的门口,李瑾瑜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刁扎尔明显不愿多说,就算她问再多,刁扎尔一个字儿也不会说出来。望着一桌子的佳肴,她举筷夹了一块鸡腿,才咬了一口,喉咙竟似堵着了一般,那块鸡肉也从嘴里吐了出来……
呸!这是什么鸡腿……这么难吃!
她放下筷子,脸上竟似有水滑过,用手轻轻地覆上,泪意也似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往下砸,她以为自己真的坚强到没了六爷……她依然能够很好的过活下去……
刁扎尔听着房间里的抽噎声,脸色并不大好,看来这女人的心里还系着她那夫君!他指了指拐角处的一间房后才举步离去。
两个家奴对视了一眼,便进了那间屋子停留在一副山水画前,揭开那幅画,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开关,一条长廊便呈现在眼前。
长廊里点着火把,两边皆是他们私自关押的囚犯,见又有人进来了,大伙皆是一脸的恐慌,哆哆嗦嗦地低垂着头,深怕他们又是来用刑的……这里的酷刑,那是谁都想象不到的残酷……有一种生活叫——生不如死,他们现在是连死都无法自行解决。
路崎远正躺在囚室里头的木板上,身上依旧是来时的那身装扮。
两家奴指了指他的那间囚房,看押的男子连忙拿着钥匙熟练地开了锁。
听到声响后的路崎远,这才费力地睁开了双眼,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瑾瑜呢?眼珠子将四周搜寻了一番后,面上的神色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漠,他的手慢慢地探到了背后……
其中一家奴冷笑一声,将手里形形□的一堆小瓶子拿了出来,“公子可是在找这些?”
见自己的宝贝都在贼子的身上,他咬牙切齿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家奴打了个响指,侯在门外的家奴端着一个木碟走了进来,里面搁着一支笔,一张纸,一碟朱砂。
“画下了这个,你就可以离开了!”家奴客气道。虽说他们干的是丧尽天良的事情,但自家主子从来都告诫他们,待人那就得有君子之礼。
路崎远拿起纸从头扫到尾,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是这种人么?”
为了苟且偷生,从今往后当做不认识李瑾瑜,从此以后消失在银花城?这家的主人在跟他玩心理战术,为的不过是让她心死……让她心甘情愿地替他们卖命!他断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家奴暴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主子交代不到最后关头,不得动武,这人对他们还有些价值!
路崎远直接将那张协议撕了个粉碎,哈哈大笑道:“你们有些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我绑了!”家奴喝道。公子还告诫了,若是对方不识抬举……那自然就得另当别论了!“上刑具!”
路崎远索性闭上了双眸,这些事儿在他年幼之时便尝试过不少,身上的疤痕是好了又长,长了又裂……
一日下来,两个家奴早已是累得差点趴下了,路崎远依旧没有签字的意思。
看着被架在木架上的路崎远,其实早已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开口,家奴叉腰恶道:“老子敬重你是条汉子,俺就想不通了,不过就是个女人,你至于拼了这条命么?”
主子交代过,这人不能弄死。
路崎远本已没了什么神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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