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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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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交代过,这人不能弄死。

路崎远本已没了什么神智,却恰恰将这句话听个一清二楚,他吐了口吐沫,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眯眼看着那累得像狗似的二人,“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未来的。

家奴手里的鞭子这才收了起来,这男人……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

李瑾瑜的左眼皮从早到晚跳个不停,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重,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焦虑,她拍门道:“来人呐!来人呐!有没有人?”

正坐在对面房间里喝茶的刁扎尔听着她的叫喊,看着手里那根血迹斑斑的布条,摸了摸光洁的额头,感叹道:“还是迦尔了解你啊!”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刁扎尔满怀信心地要去将李瑾瑜抓来,迦尔却徐徐地来了一声,“慢!”

“哥哥还有何吩咐?”刁扎尔躬身道。

迦尔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待刁扎尔走得近了,迦尔才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她可是性子烈得很,你即使是逮住了她……也不一定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事儿。”

当初在楚州,她如何待的六爷,他可是一清二楚。

刁扎尔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扰其心,定成事。”

迦尔一早就知道她会因她的心软而为他所用。刁扎尔叹了口气,“走吧,开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

李瑾瑜紧张地问道:“你把路崎远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刁扎尔还来不及回话,她便一眼看到了他手中的沾染着血迹的布条,“你……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

见她面色苍白,刁扎尔将布条递给身边的跟班道:“就如你所看到的……”

“你混蛋……不是说好不会对他如何的么?”李瑾瑜怒道。

刁扎尔坐了下来,“美人儿……我几时说过?而且……若不是美人的内心不坚定,我又何必做这勾当,惹得美人伤心呢?”

“我几时不坚定了?我人都在这儿……你们究竟还想怎么样?”

刁扎尔看着满目含珠的她,啧啧地怜惜了起来,“你今日若是不哭那一场,你夫君兴许早就被我放了!”

没料到理由竟是如此牵强,李瑾瑜气愤道:“难道还不许我哭了不成?”

他摇了摇头,“只要你不是为了你的心上人流泪,你怎么都成!”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什么事儿值得他费如此的心思?

“记住……你是要当新娘子的人,从今往后,你只能笑!不然……你夫君的性命可就……”刁扎尔不喜欢看她这个模样,一点喜感都没有。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意,不料刁扎尔却摔杯子怒道:“你这哭比笑都难看,嬷嬷,来教教这位小姐怎么笑!”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新娘?她这是要嫁给谁?

第二十八章 献礼

日光倾城,银花城里暖洋洋的,即使是仲秋,此处亦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秋意。

五岁的金雅尔撑着下巴趴在院子里的大理石上,眯起双眼,“父亲,咱银花城里为何没有冬天?听说书的人说,冬天下雪可美了!”

金札特的脸此刻扭成了一团像极了一朵金色的菊花,他微眯着双眸抱起了自家的宝贝儿子,“乖儿子,你想看雪啊?父亲早晚有一日会让你看到雪的!”

正与儿子逗乐之时,迦尔携妻子至金札特的跟前,行礼道:“岳父大人,早安。”

金札特点点头,对于这个女婿,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莫碧亚,你可是为人|妻了,从今往后,要多替你的夫君着想,凡事以你的夫君为主。”

迦尔温柔地将妻子揽在怀里,笑道:“岳父大人说笑了,莫碧亚向来可爱,迦尔可是喜爱得紧,若是真遵从了那些世俗礼仪,倒不是我的莫碧亚了!”

莫碧亚黝黑的面容此时愈发地红黑,娇羞道:“父亲,您瞧瞧,迦尔待我极好,您非得要咱在府上住上一年半载……”

迦尔打断妻子,道:“在府上陪陪父亲,那是子女应做的事情,能陪在岳父大人身边,那可是咱的福分……”

金雅尔笑嘻嘻地抓上姐夫宽大厚实的手掌道:“姐夫,你们住在府里,今后府上可热闹了!”

“是啊,这是姐夫送你的礼物!”迦尔从怀里摸出一个匣子递给了金雅尔。

金雅尔好奇地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躺着的居然是自己一直都希望拥有的礼物,他小心地将木雕大船捧在手里,眉开眼笑道:“姐夫,你咋知道我喜欢这个?”

迦尔摸了摸他的头,故作玄虚道:“姐夫呐,什么都知道!”

“金雅尔,你随着姐姐出去耍耍,我跟你姐夫有些事情商量!”金札特说罢便朝着莫碧亚使了个颜色。

“金雅尔到姐姐这边来,走,姐姐带你出去耍耍!”莫碧亚拉起弟弟,又吩咐站在一旁的吉娜跟在身后,便出了府邸。

迦尔垂首跟在金札特的身后,嘴角微微向上弯起。刀疤也小心地随在了后头。

待二人进了屋子后,刀疤便侯在门口。

“迦尔,你可知晓为父为何找你?”金札特凝眉严肃道。

他一脸的恭敬模样,摇头道:“孩儿不知。”

“据我在京城的探子回报,最近京城里似乎不大太平……”金札特勾了勾嘴角。

迦尔佯装惊道:“难道……难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金札特喜不自禁,点点头,“你去筹备筹备,机不可失!”

“可是……父亲的大寿将至……”迦尔为难道。

见女婿欲言又止的模样,金札特笑道:“有何事咱翁婿二人是不能说的?”

迦尔垂首道:“孩儿为岳父大人准备了——一份厚礼!”

金札特挑眉道:“哦?”

“刀疤,还不快进来?”迦尔朝门外道。

刀疤低垂着脑袋,双手奉上一福画卷。

迦尔接过画卷后,刀疤退后并合上房门。

“岳父大人,请看!”迦尔缓缓地展开画卷……

金札特猛吸了一口气,喉结处轻轻地滑了一下,眼神更是舍不得挪开半分,“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礼?”

迦尔垂首,“岳父大人莫是不喜欢?”

金札特哈哈大笑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娇俏的美人儿?”

银花城四季如春,此处的女子即使生得花容月貌,但那肤色却均是些小麦肌肤,鲜少能遇着这么皮肤白皙且又如此貌美的姑娘家……

“近日才发现的,已经被孩儿□得……”

“好!好!迦尔你当真有心了!”

他的妻子六年前生下金雅尔后便撒手人寰,如今房内也只有一个小妾,虽是于理不合,但金札特是银花城的衣食父母,有个小妾也无碍他在银花城百姓心中衣食父母的形象,不过他可不同表面这般正义凛然,内心实则猥琐之至,府里可不知搜刮了多少貌美的女子供他亵玩……迦尔的这一招金札特压根就抗拒不了。

迦尔将画放在桌子上后,方慢慢地向门口退去,躬身道:“孩儿告退。”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迦尔面上的笑容愈发地深。

此时被囚禁在厢房里的李瑾瑜已经释然,至少她的面上已经看不到多日前的愁容,瞥了眼桌上的那缕黑发,她的舞姿愈发地柔美动人,看得一旁的嬷嬷频频点头。

最后一甩袖,舞衣长袖里的飞虫利落地投入了墙壁上的一抹细缝中。

嬷嬷拿着一个青瓷小瓶在细缝前默默喊了几句,尔后又将小瓶塞进了怀里,转身对李瑾瑜道:“姑娘的舞曲已经演练完毕,嬷嬷的任务也成了,告退。”

那日刁扎尔告知她要当个待嫁新娘后,便知晓他是为了将她献给某个人而已。至于这支舞曲,她尽心尽力地排练后,嬷嬷才将那只虫子拿出来,指定地方让她练习……若是她猜得不错,这便是武侠中所谓的蛊毒,只是没料到这世上真的有蛊毒。虽然不知刁扎尔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但他如此有心地培养她,断然不只是为了这支舞曲而已,那她这个新娘也很可能只是一个培养的杀手。

刁扎尔此时推门而入,拍手道:“嬷嬷将你□得不错。”

银花城的名字都取得古怪,初次探得这地头蛇的名字时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刁扎尔——掉渣儿!这土匪端的是个相貌堂堂,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衣冠禽兽罢了,眼下瞅着他的模样她便心中深感不适,不过现下还是感谢这些日子的所学,才能让她此刻依旧能够笑脸迎上!她双手合十,媚眼如丝将所学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见过刁扎尔公子。”

酥酥软软的声音当真要将他魅惑得六神无主,不过刁扎尔此次前来为的是验收成品,断然不敢沉醉在温柔乡里,对她的表现,他亦是相当的满意,“的确不错。来,这是你的嫁衣!”

与其说是嫁衣,不如说是舞衣,因为那衣服的模样与她身上的并无差别,只不过一件素白一件火红罢了。将这嫁衣细细地端详了一会,托在手上亦是薄如轻纱,若是穿着这件衣裳再舞上一曲,定是美极了,不过这些都是他话,若这衣物不是由这眼前的男人所送,她断然能够欣然受之。

刁扎尔见她的面上并无多大反应,以为是她不识得这衣裳的点睛之处,他伸手拈起嫁衣的裙摆处得意道:“这与你身上的可是不同,我这是特意命人为你量身打造的嫁衣,你看这……”

指尖轻轻地滑过衣裳娇媚一笑,“的确是美……穿上了,定然更美……”

这样的她,他愈发的满意,明日的寿宴,那老头见着她定然会乐得合不拢嘴。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她精致的脸颊,来回慢慢地摩挲,李瑾瑜极力地压抑着心内想爆头的冲动,微笑着闪开,随即回眸一笑,娇嗔道:“公子……这叫……欲拒还迎……”

“美人儿果真冰雪聪明!”对于她的表现,刁扎尔虽甚是满意,但心中却隐隐有些不痛快,他从衣袖中拿出卷起的画轴,“这是你明日要嫁的人!”

她将画展开后,看了半晌,抬头疑惑道:“他是?”

“迦尔的岳父,银花城的土司大人。”他淡淡道。若是将那老贼给做掉了,这美人儿……迟早是他刁扎尔的!

“我已经记下了,是不是那只虫子也该一并送给土司大人?”时时被训练着各个角度将那小虫飞只各个角落,为的……就是那一刻吧?

“这么一位俏佳人送给那老头,当真是糟蹋了!刁扎尔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日后我是迦尔的未来岳母?”她轻笑道。一只飞虫,尚且还要不了金札特的性命,这一仗耗的就是耐心。刁扎尔不过是银花城里的混混罢了,断然是不敢直接参与此事的,而在银花城有这个必要又有这个实力的就只有一人——迦尔!

刁扎尔微微一愣,点点头。

“那……我夫君呢?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只要你在土司大人府上好生住着,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于他!”刁扎尔保证道,手里的画轴也收了起来。若是你的内心与你的表面是一致的话,路崎远……断然不会有事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终是拖累了他……

次日银花城里热闹非凡,土司大人金札特五十大寿。

与其说是祝寿,不若说是银花城里富人的一次聚会,皆攀比着送给土司大人即不俗又大雅的礼品。

金札特接受着祝福,心中却在感慨,座上之人若是四海之内的大员,那自是更好了……

“只有美酒却无美人,着实可惜!”一年轻公子感慨道。

迦尔起身上前躬身道:“孩儿祝岳父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为聊表孩儿的一份孝心,迦尔为岳父大人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哦?是何礼物?迦尔大人就别卖关子了!”那年轻公子笑道。

迦尔拍了拍手,笑道:“进来吧!”

五个娇柔的少女手托一个共同的玉碟缓缓地走了进来,那玉碟上半蹲着一个埋首于膝间的红衣女子。

众人惊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手托飞燕?

随着乐曲缓缓地响起,红衣女子慢慢地将头抬起,面上蒙着红纱看不清模样。随之她轻踮脚尖在玉碟中旋转,手里的长袖也甩动了起来,漫天的红色花瓣从她的袖子里落下来,令众人纷纷感慨,恨不能上前将那女子面上的轻纱掠去好一睹芳容……

金札特瞪得眼珠子都直了,拍桌道:“好!好!好!”

迦尔斜睨了一眼金札特,嘴角勾勒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刁扎尔虽然平日里没个主意,但今日看来确实不负所托啊!

美人献舞,儿女孝顺,金札特乐得合不拢嘴。李瑾瑜长袖甩开,她一甩袖,那藏于手里的飞虫顺利地发射出去……

金札特只觉得喉咙里进了个什么东西,但见着美人从玉盘上落地,挂在耳边的面纱掉落开来,一口唾沫又将那东西吞了进去。

迦尔悄悄地松了口气。

“小女子应采儿恭祝大人恭祝福禄与天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好!采儿……”

金札特恋恋不舍地看着应采儿从大殿内退出,久久才回过神来,“来,喝酒!”

莫碧亚拉了迦尔一把,低声道:“你跟我出来!”

待迦尔跟着妻子出来后,莫碧亚气愤道:“你对那个贱人不死心是不是?”

迦尔忙压低声音柔声哄道:“夫人可是冤枉为夫了,父亲自母亲走了以后便不曾续弦……为夫不过是一片孝心罢了!你想想,若是应采儿与父亲成了美事,这日后为夫不还得唤她一声岳母大人么?为夫的一片苦心到底是为了谁,夫人当真不清楚?”

瞅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莫碧亚娇羞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撒娇道:“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要先解释给我听……免得我误会于你!”

迦尔宠溺道:“一切都听夫人的!”

此时的李瑾瑜被安排在了金札特的房间里,瞅着四处无人,她急忙将别在腰间的药粉撒在了酒壶里,摇了摇之后才在床边坐定……这包药粉是刁扎尔临行前送给她防身之用,若是服下此药后便会产生一些幻觉,至于这类玩意是如何得来的,她即使不问也知晓,刁扎尔想要什么东西……跺跺脚不都乖乖地奉上么?

门吱嘎一声,推开了。

金札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但目光依旧能够清楚地看清坐在床上的美娇娘,他嘿嘿一笑,扑了过来……

“美人儿,爷……爷来了!”

第二十九章 小|娘

面对扑过来的老头儿,李瑾瑜耐住心中想吐的冲动连忙上前扶住,柔声道:“妾身……可是要跟大人喝杯合卺酒才是!”

金札特醉醺醺地搂着她,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后,道:“对……对……咱要……咱要喝合卺酒!”

李瑾瑜扶着他站在了桌旁,替他满上一杯后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大人……”

这一喊,金札特的骨头都酥软了,他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美人儿,“咱喝……”

眼瞅着那酒快沾至金札特的唇边,门哐当一声便被撞开了,金札特霎时打了个激灵,放下杯子怒道:“是谁搅了老子的好事?”

迦尔连忙低头道:“岳父大人,对不起……孩儿真的是无心的……可是事态紧急,我不得不……”

金札特见是自己女婿,闷哼了一声才转头对她说,“美人儿,等着我……一会就来跟你喝……”

待他们出门后,李瑾瑜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在这儿……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自救,没人能够帮她……她半眯着眸子防备着金札特的再次到来,等候了大半夜依旧没见着他的影子,她终是没耐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府里上下都在传闻金札特出兵攻打大清的事儿。金札特……这是要造反么?李瑾瑜一时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事儿弘历断然会派讷维或者六爷前来……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替他们干着急。

又过了两日,听说朝廷火速派来的指挥官是讷维。

再听到的消息是,金札特这边节节败退,银花城里笼罩着一片灰暗。

莫碧亚见着她大多时候都是无视,吉娜比她的主人要热情多了,见面的时候会朝着她微微一笑表示善意。李瑾瑜忽然就想起了刚刚来到银花的时候,瞥见的那个蒙白纱的银发女子……她忽而就明白了那次那幅画卷里为何只有她与迦尔二人,莫碧亚不是真的要与迦尔算账,而是要告诫银花城里的女人,她是迦尔独一无二的夫人,任何人休想染指她的夫君,纵使这个女人长得比她美。

“采儿姑娘,土司大人有令,命你马上前去战场。”刀疤执行的是紧急任务,所以面对转身而去的夫人并未请安。

去战场?李瑾瑜微眯着双眸算计着等下如何溜走,连忙点头应是。

走在前头的莫碧亚听闻这个讯息,又转身折了回来,“刀疤,你可知我父亲为何要召她前去?前方战况如何?”

刀疤一时踌躇了起来,因为这些……土司并未交待。

“磨磨蹭蹭作甚?还不赶紧说!”莫碧亚失了耐心。

刀疤垂首斜睨了李瑾瑜一眼才道:“土司大人说……说如今战况不佳,他今晚要与众兄弟乐上一乐,所以……”

刀疤至今还未娶上一房媳妇,所以论及此事,一个大男人霎时满面通红。

莫碧亚笑道:“敢情是我即将要多了个小娘,未来小娘,我便送送你吧!”

李瑾瑜气得恨不能上前给她扇上俩耳巴子,她呵呵一笑将这嘲讽忍了下来,“平白无故多出了个这么大的女儿,也算是值了!”

莫碧亚跺了跺自己肥嘟嘟的脚,恨恨地哼了一声后,这才离开了院子。

李瑾瑜还不忘添油加醋道:“闺女,不送娘了啊?”

刀疤没料到这个女人的反击能力如此强大,竟然连主子都只能软言相向的恶女斗得如败家的丧犬,没了一点斗志!他咳了咳,“姑娘,【。52dzs。】该上路了!”

这话听着倒像是黑白无常过来索命,不过李瑾瑜不计较这些,只要离开了这里,她定然能够寻得出路!

但显然李瑾瑜的如意算盘这回可就拨错了,只是回来接个人罢了,却没料到金札特竟派了一支亲信,她压根就是插翅难飞,所以也只好坐在轿子里……

到了营地后,便硬着头皮进了营帐。

此时的金札特一身铠甲,发丝在烛光的照耀下亦显得格外的刺眼,李瑾瑜调整了一下自个儿的情绪便娇滴滴地来了句,“采儿来了!”

金札特见着美丽的应采儿,怀里的女子便被他狠狠地推了开去,“来,来,美人儿今晚是你我的大喜之日!”

“恭喜大人!”一群军官举杯贺道。

被推至一旁的女子满目含怨,曾经她为了金札特只身前往京城,隐蔽在青楼中……为他截取情报,如今……他竟是为了一个叫应采儿的女子,将她抛弃!待看清来人后,她盯着李瑾瑜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你!”

怎么……会是她?见她的眼里亦是闪过一丝诧异,小桃红更加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李瑾瑜而非什么应采儿。

李瑾瑜一脚正踏在榻上,闻言瞧了她一眼,心中大惊,小桃红!她不是一直都跟在蝶影姑娘的身后么,怎么会……跟金札特在一起?

“哦?你也识得她?”金札特来了兴趣。

迦尔额心冒汗,没料到有人会识得她。

依照李瑾瑜对六爷的感情,她断然是不会愿意委身于金札特的,小桃红指着她冷冷道:“我自然是识得她的!”

李瑾瑜索性闭上了双眼,小桃红是金札特的人,而且她们二人并无特别的交情,她的心自然是向着金札特的。

小桃红围着她打量了一番后,才道:“不过……再细细看来,又不像……”

李瑾瑜听着一愣。

迦尔松了口气。

外间一炮轰响,官员皆站了起来,“又打起来了!”

金札特蹙眉道:“回头再与美人入洞房,兄弟们,咱们走!”

小桃红忙跪道:“大人,我有办法让清军不战而退。”

金札特来了兴趣,“哦?小桃红倒是说说看!”

“据小桃红所知,采儿姐姐可是长得与我认识的一位旧识甚是相像,而且……是深得此次清军主帅讷维的青睐,大人若是将她的画像交到讷维手里,尔后又将她绑在大炮上,清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一席话下来,各个听得不寒而栗……把这么一个美人儿绑在……大炮上!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李瑾听得亦是毛骨悚然,但小桃红既然没当面戳穿她的真实身份,那她就姑且相信小桃红一次!

金札特疑惑地望了一眼小桃红,“这法子……能行么?”

小桃红娇媚一笑,“若只是绑了她,当然还是不行的!大人赶紧将她的肖像画了下来,那讷维定然会中计的!”

“迦尔,你来画上一幅吧!”连日来的战败已经令将士们吃不消,这个法子若可行的话,倒是为将士们争取了些休息的时间,“美人儿……那就只能先委屈你了!”

李瑾瑜微微一笑,“大人言重了,大人当真是用兵如神,应采儿自诩不是个美人儿,但有幸能与李瑾瑜姑娘生得一个模样,能与大人解忧当真是万分荣幸!”

迦尔迅速地画妥后,便道:“行了!”

李瑾瑜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了大炮上,只要那个大炮一个走火,她便会炸得皮开肉绽……

战火纷飞过后的战场在月色下也朦胧起来,两军总算是在城墙外相见。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放心地去吧!”迦尔拍了拍一小将士,安慰道。

小将士站得笔直,“定不负所托!”

当战马上的讷维看到那张画的时候,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对面那炮上绑着的……是瑾瑜!总算是有了她的音讯,没想到再相见时是这个场景。

讷维挥手道:“收兵!”

跟随在一旁的另一指挥官张广道焦急道:“大人,若是不乘胜追击的话,金札特……可真就要反了!”

“我说了,撤!”讷维命令道。

看着清军一点一点地撤离,金札特大笑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讷维……你就等着吧!来人呐,还不赶紧将你们夫人放下来?”

这一夜,李瑾瑜成了银花人的功臣。

营帐里金札特与众将领商议着接下来的战略。

李瑾瑜与小桃红便被先行送至了另一间营帐。

迦尔虽身在军营,心早已飞至外头。

“迦尔大人,刀疤求见。”

金札特抬手挥了挥,示意私事在军帐外解决。

迦尔走出军帐后,刀疤赶紧将他拉至他们自个儿的营帐。

“东西带来了?”迦尔急促道。今日她被绑在大炮上的时候,等待讷维那边的消息的时候,他的内心是焦虑不安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卷入这场战争,虽然……的确是他将他带进来的。

“在这儿。”刀疤将怀里的小瓶递到了主子的手上。

迦尔连忙打开瓶塞,将里头拇指大小的虫倒了出来,接着用小木棒在它的身上戳了一个洞。

金札特忽而胸口一阵抽痛,脸色煞白。

迦尔用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挤了几滴血进去。

金札特一口血喷在了桌上的地形图上,将士们连忙扶住,向外宣道:“来人呐,传军医!”

迦尔心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小虫慢慢地胀大。

金札特胸中似乎有一团火,烫得他巴不得能剖胸割腹!

“啪”的一声,小虫胀至核桃大笑后,终于承受不住而炸了开来。与此同时,金札特也手持大刀捅进了自己的腹中……

将士们跪了一地,嚎啕道:“土司大人!”

迦尔闻言佯装大惊后奔至军帐,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榻上的金札特,哽咽道:“父亲大人!你放心,孩儿定会为你报仇血恨的!”

另一个营帐里两个女子相视无言,谁也没忍心打破此时的沉寂,待听得土司去世的消息后,小桃红才红了眼眶,“是我……害了他!”

面对着她悠悠地转过来的头颅,李瑾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小桃红直起身子,面目狰狞道:“贱人……我要你偿命!”

第三十章 绝命

一个是为土司出谋划策的女人,一个是土司去世前最钟爱的新婚夫人,如今二女倘若任何一个受到伤害,那便是他们这两位守卫照顾不周。

听着房内的动静愈发地大,两个站在外头的守卫忙跑了进来,看着小桃红将应采儿摁在桌案旁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守卫们可谓是急红了双眼,一时间也顾不上身份冲上前来便欲要将二人拉扯开来,再进来得迟些,应美人怕是真的成了待宰的小绵羊。

待二人扯开了小桃红,李瑾瑜泪意涟涟,掏出手里的帕子边拭泪边上前道谢。二位守卫见美人待他们如此客气,皆羞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李瑾瑜趁着二人不备,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块帕子捂住了二人的嘴巴,霎时两个守卫便晕厥了过去。那帕子上沾的是麻沸散,只是短暂地令人昏睡过去,对生命并无大碍。

小桃红轻手轻脚地撩开门帘往四处望了望,见外头皆是向土司的军帐集合士兵,转头对李瑾瑜道:“趁着现在军营中混乱,你赶紧逃吧!”

她会救下李瑾瑜皆因当初蝶影对她的仁慈,所以她回银花之后,并未将京城里的事情全盘托出,但不曾想到金札特在京城里居然安排了别的细作……

李瑾瑜忙拉起她的手,道:“你跟我一起走吧……”

若是迦尔发现是小桃红私自放走了她,依照迦尔现在的性格,必定不会饶恕小桃红的。

她的眸中泪光闪烁,嘴角绽开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我不会走,从前我背叛了蝶影小姐,如今……我不能再背叛金札特大人了……”

各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面对小桃红的执着她亦是勉强不得,李瑾瑜只好作罢,作揖道:“那瑾瑜谢过你的救命之恩!你且小心,告辞了!”

待她逃出军营后,好不容易走至银花城门口时,天色已渐亮,回想这段时间的事儿她便觉得不寒而栗……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将路崎远救出来……

可眼下因为战事而城门紧闭,她一时犯了愁,四面皆是城墙,她如何才能进得了城内?

此时军营里还未开战火药味已经漫天弥漫,迦尔已经得知了李瑾瑜逃逸的消息,若是此刻清军围攻上来,没了李瑾瑜这个筹码,他们断然无法应敌。

小桃红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面上已经奄奄一息,嘴角的血液也未凝固,白皙的脸上赫然印着五个修长的手指印,可见方才那一耳光得下了多大的力道。

而此时在军营对面的帐篷里,张广苦口心婆地劝道:“大人,我们切不可以为了一个女子而坐以待毙……”

讷维浓眉紧蹙,听到张广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手里的瓷盏‘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周围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杯身四分五裂的声音亦是清晰而刺耳。

张广忙跪了下来,“大人息怒,末将知晓大人不耻以女子作为要挟的行为,我等将士亦是同样的想法……但是这关乎到我们……”

“够了!”不待张广将话说全,讷维暴喝着打断,正欲接下来的谈话,他的脑后突然被重重地击了一下。

岳游唐连忙伸手接住,“讷大人,末将……不得已……兄弟们,跟我走,咱躲在这儿也不能将那姑娘救下来……”

待再上战场时,双方皆是擂鼓宣天。

被绑在大炮上的依旧是昨日的女子,岳游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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