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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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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扯下肚子里装的枕头,鼓着的肚子变得扁平,刚刚不停的抚摸,就是怕刘师傅突然触上来,那不就露馅了?
这个声音,他认得!清朗干脆,不就是齐子罗身边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他向那个幕后之人提过此事,但是那个人好像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只是让他不要瞎操心,忙好自己的就成,他也没有过多说什么。
便操起一旁的凳子,发了疯一般冲向白衣女子……
第176章 紊乱
突然门口涌进一群人,飞快按住发疯的刘师傅,从人群后面慢走过来一个人,冷眼看着他。
许是感受到一计眼刀,刘师傅颤了下身子,低下头恼怒着,随即被带走。
渐渐小屋中平息了骚乱,外面因为军人的警觉,探头看的将士也都被驱回房中,仿佛这个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齐子罗走向那个扶着墙根儿的女人,眼神化为柔情似水,
“辛苦你了。”
“还是没能套出来到底是谁,就差一步,有点儿亏……”
她说着沉了口气,将冲上头颅的内流渐渐放下,那清秀面容立马变的纠结不堪。
衿尤手指摸向脸颊,想要撕下脸上的假面,却被齐子罗按下,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将她的假面撕开。
“不怪你,起码大致知道了同党是谁,继续撬话也无妨。”
刚刚听到黑子这个名字,齐子罗就让一旁跟着的人去抓。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也免去了许多麻烦。
衿尤却有点儿敬意的望着齐子罗,他这一计,挺好,只是因为自己刚刚心太急了,若是循序渐进,让他彻底信服不去怀疑,或许真相就明了了。
跟在身后的白老,也是很敬佩这个后辈,晌午得知是刘师傅犯的错时,直接去抓的话,为了自己的女儿,他肯定不会透露一星半点儿。
而这样的话,却可以得知许多真相。不过自然,他也知道了这个公子,是衿尤。
应该在大魏的贵妃娘娘。
本来白老愕然,也是想了许多,他一度怀疑衿尤是过来作细作的。毕竟她的身份,太过于令人怀疑。
现在看来,好像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不堪。
齐子罗将衿尤送回大帐,命好些人看守护卫,自己去审问刚刚抓出来的人。
衿尤本想跟着,可是看齐子罗的样子,是根本不想在让她过多掺和,刚刚那么惊险,麻烦她已经够心疼的了,还让她跟着一起操心,齐子罗才不愿意。
衿尤也就从了,独自留在大帐中望帐顶。
她没有困意,脑子里全是刘澄儿可怜的模样,一个女人身怀六甲,被丈夫打,被他骂,被他屈辱,就算是不认识她的人听了都可怜她,何况两个半生相依为命的人呢?
衿尤为刘师傅十分惋惜,不过他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伤的是封湫关的将士,或许严重了还能威胁到生命,在一连串的层层递进,那封湫关,可就不保啊。
就算齐子罗不杀刘师傅和他的同党,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起码衿尤不会发了这种所谓的善心为他们求饶。
手指轻轻附上自己的小腹,轻轻摩挲着。齐子罗想要个孩子,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急不来,才多长时间啊,齐子罗便每天嚷嚷着生孩子……
她突然轻轻笑出了声儿,带有一丝甜蜜,又因为帐里没人,手捂上嘴巴,虽然发出轻轻闷声儿,不过她笑的更加放肆。
如那春风突然拂过刚刚萌芽的树干,不停的撩阿撩,撩阿撩~令人沉醉。
不过突然,那春风中夹杂着一丝春雨,雨势越来越大,天空中闪过一丝惊雷,击在了这刚刚有了生机的枯木枝上,顿时火光乍现。
床上躺着面朝上的女人,手背放进嘴中不停颤抖,眼角透过月光,乍现两条银丝,楚楚可怜。
却又强硬的要命,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响。
她另一只手使劲儿抓着床角,久久不得安抚自己的情绪,又好像哭的久了,停歇了下来。
仿佛回到那时的无忧无虑,还有情窦初开。那时的齐子罗就使命的追她,冗煜也还没有那么有心思,对什么都很善良。
她嘲笑自己,又在想曾经,所谓曾经不过是逃避现在罢了。
还未又一刻钟,衿尤突然坐起,头微一偏,一口温热冲向口中,嘴角血流微微显现,硬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口中一阵腥咸。
她似乎习惯了这样,随意擦了擦嘴角,从床上赤脚走下,坐在桌前,拿起瓷碗轻抿了口煮好的苦药,因为凉透了,所以更加涩苦,她微皱着眉,一饮而下。
只是晚喝药了那么几个时辰,身子便开始渐渐受不住。
她非常清楚现在身子的残破程度,虽然内力恢复,可是体力却被侵蚀着,一天不如一天。
不过还好,有公孙冀文时时刻刻得为她调养着,也不至于现在下不来床。
她隐约觉得,自己那两个月,不仅仅只是废了一半内力给冗煜,而是整个人不知道因为又做了什么透支了所有,将死之人被公孙冀文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一点儿一点儿的调养生息。
她根本不会去感激他,她实在想不出来,若不是他,自己怎会透支那么多内力。
烛光点点,忽闪忽现,衿尤摇了摇头,继续躺倒床上望帐顶……
……
齐子罗出了帐子,立马赶往封湫关地牢中,期待从他们嘴中在撬出点儿什么。
可是无果,他们咬破了舌头都不肯说一句,这倒也没怎么难的到齐子罗,他吩咐着身旁的枫桥什么。
待枫桥没过一会儿,回来后对着齐子罗说了些什么,这时候他脸上才开始有些不对劲儿。
没有刚刚的自信,面上也略微狰狞。
“搜。”
淡淡一个字,一旁人心有领会,又出去带领一小队人,去搜刘师傅与小黑居住地方。
白老却十分愤怒,巴不得一刀砍死身旁这个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伙计,说好的保家卫国呢,说好的初衷呢?现在都为了所谓的私事,抛弃了曾经的所以。
“你们,还是不说?”
齐子罗坐在一旁的檀木椅子上,与五步外挂在木桩上的两个囚犯对比强烈,一面华贵的优雅,一面狼狈的难堪。
刘师傅的嘴角,微微有血渍,却不是刚刚他想咬舌自尽,白老老当益壮一把抓住他的腮帮子,这才没让问题更加难办。
刘师傅低头不语,很是强硬。
齐子罗又看向黑子,黑子也是一样,虽然人青涩却又死脑筋。安静的只能听到微微虫子叫声,又不时穿出铁锁相磨的声音,其中,节奏分明的有人手指敲着木椅。
突然停下,齐子罗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叹了口气。
得了,又得让他用威胁这个方法……
第177章 鬼才
一边齐子罗斗智斗勇的询问,另一边,却有个人悠哉悠哉。
他同紧张的战事仿佛格格不入,坐离封湫关不远处,缔齐交界处废弃凉亭中独自一人津津有味儿的看一盘棋。
那人一身浅色衣袍,石桌上一盏油灯,刚好照亮那一盘下的古怪的棋。
渐渐的寂静林中出现踩枯树叶
走动的声音,男人举着棋顿了一下,又继续研究着。
“公孙先生。”
暗处的人一闪身,还未等看见动作,他便站在了公孙冀文的面前,恭敬拱手。
他带着面罩,又一身夜行衣,似乎彻底被埋藏在这夜色中。
久久未得到恢复,他轻轻瞥了一眼公孙冀文,只见他面无过多表情,可是却眉宇间却隐隐散发着犹豫。
又啪的一声棋子落,随即听到他开口道:
“就这样。肖荣。”
肖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棋局,陡然大惊道:
“先生,这样不妥。”
他弹了弹衣裳若有若无的灰尘,拉了下衣袍站了起来,背着手朝着封湫关的方向,远远望去。
“岚姑娘当时经历的什么。”
肖荣听后沉了几分脸,扭过身子看向公孙冀文,眼神中竟没了平时的唯诺,满是自责。
“经历什么……”
肖荣压着嗓子,许是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时间太长,肖荣闷了一口话,最终吐出,
“那年,我要带她离开那个不是人呆的地方,想要带她出走,可是……呵~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什么家族脸面,空谈罢了。
她从小被亲哥哥卖到万花楼,早就没了贞洁,而且所有人都指责她,为什么一个妓子,可以让所谓的鬼才沉迷,所有人都来嘲笑她自不量力,甚至侮辱她,于是当时,岚儿好几次都要自刎,那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我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就是告诉天下人我惜她。
恨我的人多了,怎么可能会没人盯上她?因为知道她是我的软肋,也有一部分人想要掳走她用来要挟我。
患得患失越来越严重,岚儿精神越来越不好,我就想方设法的带她走,当时想的一定要出汴京,同时发誓再也不回汴唐领地一步。”
肖荣,程明念。
汴唐一大鬼才,三岁吟诗作对,八岁便可提出文管都想不到的政策布置。并且又善轻功剑法,也是父母口中常念叨的别人家的孩子。
却一次有意无意经过万花楼,轻瞥到一女子在窗边踱来踱去,手中拿着一张诗词,好像在揣摩意思。
他觉得可笑可悲,这种地方出身的女人居然还懂诗词。
后来两个人认识后,便是知己。
岚儿因为家人不管不问,将她卖进万花楼,而且又有一群人的莫名指责,以上种种导致心理压力承受不住,差点儿疯癫。不过平时却呆呆傻傻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那就寻最好的医者,好生照料着。
于是乎,因为两人彼此交易,鬼才明念公子成了公孙冀文的手下。
正巧公孙冀文的功夫并没有那么高超,也缺少一个护身的人,就帮忙医治个人,于是身边多了个好侍卫,也算划的来。
“肖荣,你悔吗?”
“悔?”
肖荣笑出了声儿:
“不悔。”
一个鬼才身份罢了,挣得是程家的脸面,不是他的。
曾经为程家带来无限风光的他,一直以一个乖巧模样出现,自从展现出他各方面的才能后,从此便听从家人所有的安排去学习。
他本以为这是家族男儿所有的应该去做的,也应该是按这样别人操纵着的生活过着。可是自从见了那么一个积极向上的“妓子”……
她永远对生活充满信心,像一朵朝着太阳转的向日葵,朝气蓬勃。颠覆了他对那种按部就班生命的印象……
“你不悔,那我也不悔。”
公孙冀文沉沉的看了一眼肖荣,随后转身提起石桌上的油灯,又将手指夹在袖袋中,头也不回的往后一甩,同时间肖荣翻身接过,两人默契十足。
望着公孙冀文越来越远的背影,他捏紧了手中的信纸。
爱一个人有错吗?没有吗?
为什么那个被爱的人为他带来的永远是麻烦,痛苦,他却表面乐哉?
肖荣趁着月光,手指轻轻触在棋盘上,越看心里越惊,最后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两败俱伤,盘盘纠结,黑子白子都不甘示弱的占领着棋盘,谁也不肯退一步。
那么,公孙冀文的目的是为了告诉他宁愿像他曾经同家族那样两败俱伤,也不愿冷眼旁观。
“保重。先生。”
肖荣心里突然酸楚,微红的眼周忍了一会儿,便又回了这暗潮涌动的夜色中。
……
衿尤一夜未眠,身旁那个早早应该过来撩拨她的男人也没有回来。
于是心里不安到最后天还不亮,便出了帐子去寻了齐子罗。
听一些将士们的描述,他是在兵书阁。
果真当衿尤到的时候,齐子罗在里面。虽然仍是枫桥刘显把守,看到衿尤后便放她进了去。
衿尤进了门扫视一周后,便看到角落一个榻上,那个男人轻低着头,衿尤隐约听到一丝鼾声。
他仍在地上的靴子下还有一把短剑,一本兵书……
衿尤看他这个累到虚脱的男人,心里被揪着一直放不下去,于是忍不住的坐在他的一旁,托着下巴看他。
不知不觉手轻轻举起,想要摸摸他那张平时坏的要命的脸,却被某众大力一把拉住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因为一夜没有被子,齐子罗突然感到那个身子的温暖,有些舒服,便贪恋的将头磕在了她的肩头。
“嗯…阿衿想本王了?”
他没有睁开眼睛,整个人蜷着长腿,紧紧搂着怀中人。
“没有。”
衿尤口是心非道,嘴角却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便是想了。”
齐子罗说话热气腾腾的,若不是大早上天气还没有什么热意,衿尤早就踢他去一边儿了。
不过现在还算温暖。
“昨晚……进展还算顺利?”
衿尤说完就想打自己的脸,齐子罗才休息下来,自己就问这种煞风景的话,就会让他刚刚活跃的心思,慢慢宁静。
齐子罗却没有过多注意衿尤的话。随意答到:
“还不错。”
第178章 小凉
齐子罗没有继续下文,也是沉默了许久,衿尤感到周身舒服的气息,便有了睡意。不一会儿便没了意识。
“阿衿……”
他抬了抬身子,瞅了瞅怀里安静的她,他的眼神又停留在她微肿的眼周,轻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好好放在榻上,提好靴子便坐在书桌前,望着书桌上的空白信纸,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听到一声娇声呢喃,齐子罗听不清楚,便轻偏着身子看着那个睡的不安稳的女人,磨了磨后槽牙,提起毛笔,手轻轻左右晃动沾了些墨,行云流水的写着心里所想。
直到一张信纸被墨铺的满满当当,他才顿了下笔,将砚压了上去,等它变干。
待他收好信纸,塞进一个小竹筒中时,听到外面脚步匆匆的步履声音,好大一阵喧闹……
……
“花开哥!这……你怎么带来一群姑娘?”
花落惊讶的喊出了声儿。
“你们来做甚?”
“还不赶快回去!”
枫桥的质问,花间的强硬,闹的那几个姑娘躲在一身月白袍的男人后面,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儿。
“呵~”
一声无奈的叹息,花开摇了摇头,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这么多姑娘来军营,也就咱们军队创了第一例,哈哈哈,不错不错,这才是新鲜劲儿嘛!”
白老哈哈大笑,那苍劲儿的声音传到兵书阁,齐子罗立马偏头看向衿尤方向,她已经端坐在榻上听了许久。
和齐子罗对视一眼,互相默契的一起出了门,便看到熙熙攘攘的好几个人在门口。
衿尤扫视一周,眼神落在花开后面的两个女孩,脸色沉了几分。自己还没有说什么齐子罗先开了口:
“花开,让你好生安置着她们,怎么就带了过来?”
花开无奈一低头,脸上从没有没过得心塞模样,往旁边退了一步。
两个女孩儿旁边居然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孩子,衣裳虽然看起来干净却缝补的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倒是那个恐惧的眼睛看到衿尤时,停了下来。
“王爷,花开……”
“是我们的错。”
花槿拉着小梦,快步走到衿尤面前,找了个避风港,她们知道衿尤心软便一人一个胳膊的抓着,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衿尤没有过多注意那个孩子,只看着这两个不听话,语气有些冷淡:
“花开,一会儿送她们回去。”
“回去做什么,人家姑娘来就来呗,这军营热闹热闹也是可以的,是不是啊王爷?”
白老话中有话,秘而不宣的看向齐子罗,齐子罗默不作声,倒想要看看白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老却躲过齐子罗的眼神,朝花开那里走了过去。
衿尤听后心里更是阴郁,两个未长大的姑娘来这里,而且手无缚鸡之力,那实在不妥。
“你们同本王说说,怎么让花开带到这里的?”
齐子罗好笑的看着花开,他从来不会忤逆自己,而这次那么小的一个任务他都没有完成,倒是奇怪。
只见两个姑娘相互一看,点了点头,那就开始了令人捧腹的表演。
她们又跑到花开身边,花开想躲却被一人一个胳膊的抱着,同时开始跺脚:
“带我们去吧,带我们去吧……”
“噗嗤……”
周身传来一声声笑声,花开生无可恋的看着齐子罗道:
“她们这样缠着花开,不好抽身怕误了王爷的时间,便带她们来了这里。”
“小土匪?”
齐子罗突然道了句,没有搭理花开的话,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破衣女孩儿身上,她却灼灼的看着衿尤,只见衿尤大步走了过去,欣喜的差点儿落泪。
这是……熟人?
齐子罗看着形势不太对劲儿,便带他们去了大堂。
当几个人坐好,衿尤便招呼着女孩儿坐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小凉。”
小凉转动着大眼珠子,还是有些畏缩的紧张抓着椅子把手,生怕弄坏了它们。
“小梦,你来解释下怎么带她来的?”
“是,王妃。
小梦同花槿姑娘,花开大人,经过邺城外的苦宁村时,真巧这位姑娘五花大绑的被一群人围着,询问了后,说是要将她卖到邺城大户人家做妾,本来我们不好说什么,谁知道花开大人认识她,便将她买了下来。”
小梦讲完时,花槿也开了口:
“王妃,小凉可怜,您不也同她相熟吗?她的奶奶去世了,那村子里的人看小凉长得好看,便就要卖钱,真是恶毒!”
花槿虽然十二岁一个姑娘,却说话老成许多,衿尤点了点头,手想要摸小凉的手,她却躲了一下。
“脏……”
衿尤笑了笑,不嫌弃的抓过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小凉?我记得你是个流浪孩子,怎么突然有了奶奶?”
虽然问的不合时宜,但是衿尤却不得不问。
她那次在魏齐交界处遇到的那个偷吃的大眼睛女孩儿,便是小凉,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渴望生活的眼神……
小凉鼓动了下脖子,不想回答却看到衿尤,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差点被同行的人欺负……奶奶正好在那个地方挖野菜,就带来一帮人同他们周旋,然后把我带走了……”
众人听后沉默不语,齐子罗刚刚同白老不知道讨论了些什么,他谴人安排了她们的住宿问题后,又将衿尤带了出去,让本来不同意留她们的衿尤,说了些什么,强硬的她便也就允了。
又是因为大早上,便让她们先去休息休息,因为在军营,她们被齐子罗规定行动的地方十分有限,便听了话去休息。
吃早饭的时候,衿尤仅仅吃了一点儿,便放下问道:
“子罗,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在军中的威望。”
“嗯……阿衿啊,今早的饭如何?这可是本王连夜谴人带来的新的做饭师傅,他也是个老师傅了。”
故意躲避衿尤的疑问,齐子罗拨了拨碗中的肉,夹了一大块儿给了衿尤,朝她嘿嘿一笑。
他不想回答,衿尤也就不再过多问,只不过齐子罗这么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情,现在是得找个人好好帮帮自己。
找谁呢?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孔,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是谁?
第179章 神秘
为何最近脑子里所有开始支离破碎的涌现?
为何总有那么几个陌生的影子?
他们是谁,他们到底是谁?
不自觉,衿尤的脸色苍白,突然额头多了一只热腾腾的手,衿尤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待看清齐子罗紧张的脸时,安慰道:
“我没事儿,昨儿没睡好,现在去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站了起来。朝着床铺走去。
“阿衿,吃完再去。”
衿尤却摇了摇头,给他一个较为凄凉的背影。朝着齐子罗笑了笑便躺了下去,安静的让旁人以为,这屋子只有齐子罗一个人。
许久,齐子罗也出了帐子,留她一人休息。
“王爷。”
路过一排巡逻的人,纷纷恭敬的像齐子罗行军礼,他点了点头停了脚步,看着十个左右的人陆陆续续的从自己身边整齐经过,喊了一声儿:
“你,就你,过来。”
他们停了脚步,齐刷刷看向齐子罗指的那个小兵,只见那个小兵拱着手恭敬低头。
“虽本王搬些东西。”
“是。”
声音低沉,他随着齐子罗一路走到兵书阁,还未停好脚步,齐子罗像变了个人,沉重的说道:
“好久不见。”
“是挺久了。”
说完也不客气的坐在齐子罗一边的椅子上,与他对视。
这是一场博弈,两个人互不相让。
“没想到,公孙冀文身边的侍卫,一直是你。”
“王爷想问什么?何不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他没有拐弯抹角,目光如炬。
“明念兄,你先将面上的东西撕了,用你的假脸看本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而且根本看不透他的内心。
肖荣深邃一笑,手指探上脸颊,便一点儿点儿的撕了下来。然后那墨墨风度,干净儒雅的脸涌现在齐子罗面前。
他之所以以小兵模样在封湫关,就是为了减少不必要人的怀疑。
“程明念已经死了,我叫肖荣。”
“你的风度不减当年。”
齐子罗由衷的赞叹,曾经的他在十五岁的时候见过肖荣,那时候他的名气早就穿遍了天下,这种鬼才谁不啧啧称奇。
还记得他那种不染尘世,仿佛灰尘都不会落到他身上的神仙模样,深深的扎在齐子罗的心中。
“当年……”
他低头呢喃,
“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傻瓜,但是王爷好像当年看不清的我。”
肖荣突然将话提到齐子罗那里,只见他笑的清朗:
“我是看不清,所以才找的你们。不过公孙冀文要提前带走她,是什么意思?”
之前谈好的两个月,这才半个月,就讨人来了?
“王爷,这军营里出的的事儿,你还不清楚到底针对的是谁吗?早前魏阳铁索兵,现在士兵又集体中毒,而且中间夹杂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暴动,肖荣还真佩服你能撑的下来。”
“那只能说明本王也是个鬼才,本王要是不装着这副模样,你能被世人称赞到现在?”
肖荣对他的自夸直接选择无视,齐子罗轻咳一声儿,从怀中拿出封好的竹筒,放在了两人的桌子中间。
“再等等,在等些时日。”
他期待着,肖荣拿走放在袖袋中,又将假面贴好,朝齐子罗恭敬拱手,
“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岚儿。”
他也心疼衿尤这个傻乎乎的姑娘。
无论曾经刚认识,还是现在的维护。
齐子罗单手支着下巴,狠狠的咬着牙,直到发涨的感觉充上脑袋,才站了起来。
这时,经肖荣离开的时间也过去了许久。
在白老的协助下,虽然刘师傅没有说出什么,倒是黑子倒出了一点儿实情。
那个幕后黑手,就在齐元身边。
好像越来越恐怖了。
齐子罗表面没有什么异样,仅仅脸色微白,不过心里却如同狂风大作的海面上,一律扁舟……
在外等着的白老,又过来找了齐子罗,听了白老说的话后,脸色大惊,他便同白老,花开一起到了地牢中。
越往深处走血腥儿味儿越浓,齐子罗眼周微红的看着倒地的几个士兵,手指握的咯吱做响。
走到关白老的牢门口,他停了下来,那轻轻一撇高高在上,像是看着世上最恶心的东西。不过那遍地血红染了他的眸子。
他最讨厌的红色。
“葬了吧。”
齐子罗扭头便往牢外走,白老心惊,当他知道这两个人死在地牢中的时候,也是吓的心颤,到底是怎样的人潜入了戒备森严的地牢,又怎样悄无声息的将这两个人杀害?
昨个儿齐子罗派人去寻刘澄儿,他们家中也是这样的景象,经人描述,那未出世的孩子血淋淋的被剥了出来,扔在了刘澄儿和大壮尸体的身旁。
齐子罗本来想要拿刘澄儿威胁刘师傅,让他说实话,可是刘澄儿本人未到,他只能连哄带骗,威逼利诱。
不过刘师傅拼死了不说,将舌头咬掉了一半,他才不得不开口道刘澄儿被不明的人杀害。
这才微微撬出点儿什么。
今日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一定要封锁消息,要不闹得将士们人心惶惶,这仗,还打不打了?
当白老吩咐好一切时,便看到齐子罗站在一个石牢墙门口,目不转睛的从缝隙中看着牢里的人。
白老更加惊慌,挡住齐子罗的目光道:
“王爷,这里厉气太重,我们先出去。”
“他是谁?”
齐子罗直接避开白老的话,直直的问着,一旁的花开也觉得里面的人不太对劲儿,两条手指粗的铁链子将他的两只胳膊缠的死死,身上白囚衣变得看不出颜色,长发如杂草一般在头上顶着,这么一个恶劣的条件。他竟然在草铺上打坐!
头发盖完了他的脸,根本看不出他怎样的表情。
“说他是个普通囚犯,王爷肯定不信啊,我们先出去好好说说。”
“他肯定知道这地牢的动静,拉出来问问。”
齐子罗做好的追究到底的准备,齐子罗正在奇怪,自己来这地牢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囚犯。
他都不知道,那照这样看来那杀人的人也许是没有注意到这石墙中还有这么一道门,里面还关着一个人。
“这……”
白老开始有些不安,齐子罗看着白老这个模样,心中更是想要探究一下这个人的身份,便立马要求打开石门,扭头看那石门里面,两道厉气眼刀,狠狠地望着齐子罗……
第180章
距离那么远,齐子罗看到他的眼睛微微上挑,像一只狼,狠狠的盯着一个味道鲜美的猎物。
齐子罗只觉得周围一点儿一点儿的变换,心里突然慌张起来,那远处的他渐渐长满黑色毛发,呲牙咧嘴的看着他。
这是条狼,是对他们踏进自己地盘的警告。
齐子罗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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