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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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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条狼,是对他们踏进自己地盘的警告。

    齐子罗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儿倒下,幸亏有花开扶着,也没有显得那么狼狈。

    他只觉眼前那匹狼跃跃欲试,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那两个明晃晃的亮光,慢悠悠的转在他旁边,两圈之后停了下来,又突如迅风,朝他伸着爪子扑了过来……

    白老突然捂住齐子罗的眼睛,拉着他出了地牢,再一反应过来,齐子罗惊的惨白的脸,薄如纸张。

    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来声音。是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天仿佛没有那么热了,周身凉嗖嗖的刺骨。

    “王爷,里面那个善用幻术,不能看他的眼睛……”

    白老没有说清他是谁,而且他特别想问齐子罗刚刚看到了什么,吓得惊向丢了魂儿一样?

    “本王……休息一下就好……”

    他几乎是哈出的气,因为担心,花开便将齐子罗互送到大帐门口,只见他像具傀儡,没有灵魂。

    门口的侍卫,枫桥和刘显看着花开,花开只扫视一番,摇了摇头示沉默。

    他也被吓了一跳,不是被里面的人,是被齐子罗的那种反应。

    齐子罗的那种恐惧表情,仿佛被放大到最为膨胀……

    那人,莫不是……

    花开动了动干涸的喉咙,没有敢说出来。

    帐中的齐子罗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休息,而是坐在衿尤面前,看的出神。

    那床上有些不安分的她纠结着脸,咬的嘴唇发白,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吧。

    齐子罗已经见怪不怪她这样了,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头,侧身躺在衿尤旁边,一言不发。

    “你是谁?你是谁!”

    床上的人厉声一喊,齐子罗立马慌忙的将她抱入怀中,她仍在不停呢喃,嘴里满是惨话……

    ……

    “你是谁?你是谁!”

    女子一身红衣,躺坐在丛林深处,狠狠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衿尤这句话,你问了多少遍了?”

    男人微微低头,眼神中满是寒冷。冷淡的看着那捂着胸口的女人。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放你?杀你?不过是我想不想。”

    “呵~”

    衿尤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儿,抖动了下身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而躺坐的泥土上,竟然全是鲜血!

    眼前的男人面色微变,但只是一瞬。

    “你不就是想知道,明明我跳了碧潭,寻了死,没有死成,现在却又要想方设法回到大齐么?”

    衿尤说着向前一步,留下两道明显的脚血印……

    “一个人死了一次。便想方设法的想要活着,你那么高贵,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怎么会懂我这种从小无家的可怜虫?”

    “你错了,错的可怜。”

    “错?错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

    “错就错在,你的天真。”

    “天真?”

    衿尤眼梢闪过不可置信,他却不留情面的转身,淡淡留了一句:

    “跟我?还是死?”

    那当然是跟着他!

    衿尤托着身子,有些地方因为血渍留的时间过长,沾在她的身上,一走便撕扯一分,旧的伤口刚刚愈合,新的血流又一直不止……

    那衣裳红了又暗,暗了又鲜艳,周而复始……

    可是如此病弱,衿尤根本跟不上公孙冀文的脚步,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

    ……

    衿尤转了转眼珠,便看到一个直溜溜的眼睛微怒的看着自己,梦的记忆已经消去大半,唯独记忆,便是那个远远的背影。

    孤……高贵……生人勿近……

    “子罗……怎么了?”

    衿尤轻轻喊了句,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剩下一声呼气。

    “没怎么。”

    他缴了缴衿尤的头发,像一个受气的孩子。衿尤好笑的看着他,揉了揉他生气的脸,便坐在了床上。

    “是不是我那呓语的毛病,又出现了?”

    “可不是嘛。”

    齐子罗也坐了起来,鼓着气,将眉头都结成了疙瘩……

    低头瞬间,她的指腹轻轻放了上来。

    “说来听听,是不是讲你的坏话了?”

    “是啊。”齐子罗回了句,又生气道:“阿衿说,齐子罗那个傻小子,怎么能和公孙冀文比?还说公孙冀文有有勇有谋,学识渊博,唉嘿,阿衿啊,你这话气的我差点儿喊醒你。你们俩之前是怎样打情骂俏的啊,气的本王……心塞……”

    衿尤愣呆一瞬,脑子里虽记不起来她同公孙冀文讲的是什么,不过梦中那种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若隐若现,久久不能消去。

    她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可公孙冀文打情骂俏?

    可是看着齐子罗那种心塞到不行的模样,又不得不信的拍了拍脑袋,说道:

    “是我错了还不成?”

    “是我错了,错的可怜。”

    齐子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衿尤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个白色身影,公孙冀文?

    为什么对他的记忆那么多,却又支离破碎,为什么这句话仿佛在他嘴里听到过?

    所有一系列的密密麻麻,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团团迷雾……

    她只是想了一会儿,很快的反应过来,那个生气的破小孩儿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瞅着自己。

    “这一觉,到什么时辰了?”

    衿尤故意躲开这一个话题,齐子罗本就同她开玩笑,认真回答道:

    “该吃晚膳了。”

    衿尤嗯了一声,便收拾好自己,齐子罗朝外面清了清嗓子,便进来个几个送到的厨房小哥,道了谢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起用了饭。

    当晚,衿尤因为白天睡了,晚上也没有过多的困意,便随齐子罗一起,去了兵书阁。

    今日齐子罗十分不对劲儿,一会儿一看看天,一会儿瞅瞅衿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脑门道:

    “啊,本王忘了,刘师傅今日忘了询问,净睡觉了……”

    本是搪塞衿尤的借口,刘师傅的死亡被封锁的透彻,衿尤一个女人,进那种地方也不太好,便让齐子罗一个人去了,自己回了帐子,坐在书桌前发呆……

第181章 瞌睡

    齐子罗一路往封湫关军营东面走,身旁只有花开一人。

    花开轻微侧头看到齐子罗那个严肃模样,也收回了想要问的话。

    这个行走的方向,是地牢。

    他果真非要寻到答案不可。

    待到了地牢门口,七八个小兵在门口看守,将地牢门口留了一道一人可以过得小道。

    他径直往里面走,却“咔嚓”一声,年前出现了两个叠实的长矛。

    “放肆,王爷来了还不让进!”

    花开冷声儿道,齐子罗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自己问道:

    “白老吩咐的?”

    “王爷,您……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若进去,我们就是三十军棍啊!”

    一个举着长矛的小兵心惊胆战的答道。却听到齐子罗富有可惜的声音:

    “本王只值三十军棍?”

    听到这话,将士们的脸都变得酱红,敢于害怕,却又不敢回答。

    “他是这封湫关的上将,还是本王是?”

    齐子罗继续问道,小兵扑通一声吓得跪在了地上,身旁的兵也都一起跪了下来。

    “您是,您是……”

    “那还不让我进去!”

    可是没用,那些兵都将头低到了地面……

    齐子罗叹了口气,扭头拍了拍花开的肩膀,花开心神领会,对着他们喊到:

    “我家王爷说了,不让他进,五十个板子。”

    还是没人回答,白老因为亲自去看了边防图里面的内容是否有错,像他们下达的命令便是这样。

    又是很长的对立,空气中弥漫着沉默不语,同时齐子罗又咳了一声儿,花开又道:

    “一百个。”

    “王爷,花开大人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们了,这是白老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不能违背。”

    “花开……”

    齐子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心神领会,齐子罗再一睁眼,地上横着七七八八个昏迷不醒的将士。

    这些是个好将士,起码听白老的话,虽然不听齐子罗的。

    不过也还好,齐子罗根本就不在乎白老同他的阶级之分。

    他比自己大那么多,又多那么多经验,在这军营里两个人平起平坐。看起来也无妨。

    他走到石牢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便进了去。

    可能是因为长久关押的原因,他身上的衣服,头发,全部脏的不成样子。

    并且这屋里还传来一阵阵恶臭味儿……

    眼前的那个人还在打坐,齐子罗让花开出去,在门口盯着,有什么不得。

    待石门关好,齐子罗恭敬拱手,道:

    “白痴酒老先生。”

    “还有人认得出我,也是不容易。”

    白痴酒,好长时间江湖上没有他的消息了,有的人说他退隐江湖,有的人说他告老还乡,还有人说他死了……死在那场闻人拯与齐慎之的猜忌。

    一生跟随闻人拯,却落了奸人所害的结局。

    他的声音,沙哑却又尖锐,直勾勾的看着齐子罗,道:

    “齐慎之的儿子?”

    “是……”

    “赶紧滚……”

    他低头抓了下脑袋上的跳蚤,认真的扣起了手指,那身上的跳蚤到处跑来跑去,转悠在白痴酒的身边。

    “您让我在晚上二更天的时候来找您,可不单单请晚辈喝酒呢吧?”

    白天那一幕,他看到的那只不存在的狼,却鲜活鲜活的转悠在自己身边。

    暗处两圈,暗示着让他在来暗处,也就是地牢,两圈,也就是天圆地方里面的天圆,天的某一个。

    “这聪明儿劲儿不错。”白痴酒不在看起来玩世不恭,却在认真的看着齐子罗,齐子罗才不会再次上当。

    “到底,昨天发生的什么,您一定听得到。”

    “是听到喽?”

    他说话像个成熟的小孩子一般,音色为男人,说话时的习惯却调皮。

    “您能指点一二吗?或者将那天的来龙去脉我同晚辈说说。”

    “那你先讨好我了,再说吧,比如说干净的衣裳,干净的头发,干净的身子,……”

    “……”

    齐子罗答应了,第一次被一个长辈牵着鼻子走,也是头一遭了……

    这边地牢不停的谈判着什么,那边大帐中也有两个人的交谈。

    衿尤看着面前的肖荣,沉了口气。

    刚刚她从兵书阁回来时,肖荣便一直跟着她,她怕暴露,趁着侍卫们不注意便直接将他接进了大帐。

    “不去。”

    衿尤摇了摇头。

    “衿尤姑娘还不清楚现在的局势?早点儿走,早点儿让关心你的人安心。”

    “好像除了那几个将我推上这个地步的人以外,就没了。还会有谁能关心到我这样的人?”

    “岚儿。”

    “岚儿?”

    衿尤疑问到,梦里好像没有女的出现,怎么突然多了个岚儿?

    “岚儿想你了,自从你回了大齐,她便每天都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你却过得越来越不好,同时岚儿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

    “岚儿……”

    她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岚儿到底是谁?

    “她可还好?”

    衿尤忍不住问了句。肖荣摇了摇头。嘴角似笑非笑:

    “半年前,就没。?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干净祥和……仿佛这个世界都于她无关……”

    可是还有一丝遗憾,从衿尤眼前飘过。

    “对不起……”

    衿尤提前倒了图。

    “姑娘说笑了,您什么时候同我走?”

    “这封湫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怎么走?”

    肖荣想要开口说什么,突然门传来一声声悦耳叫声儿:

    “王妃,小梦拿来了药安神……”

    怎么办。肖荣还在这里……她固然不能进来。若是进来看到肖荣,那么一系列又是一个麻烦的解释。

    “放门口吧,我在换衣服,一会去取。”

    “那王妃你快点,儿,不要凉了,凉了可就伤胃了,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再胃疼,那可真是……”

    小梦在外面开始了老婆婆模式,一直说着平时怎样保护自己的身体,衿尤哭笑不得,只得亲自到了帐子门口,一手将肖荣那里的帐帘扯的严实,一边手中接过还有说话的小梦,说道:

    “好啦好啦,快回去吧!我没事儿!”

    可是小梦却还在一直说什么注意方法,肖荣听了后,直直走过去,又因为将自己隐藏在黑夜,手掌一记侧劈,小梦便倒在肖荣怀中……

第182章 180章节的名字让我睡没了

    门口没有小兵或者侍卫把手,衿尤曾经吩咐过,只要她回来,这些人大都可以去别的地方看守。

    因为她受不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

    在煜尤府也是,在七王府也是。那种感觉,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囚犯。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却被别人肯定为囚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许是眼前那人动了一下,衿尤缓过劲儿,看着肖荣怀里的小梦,衿尤说道:

    “帮我将她放到床上。”

    肖荣轻偏头,他本想要将小梦悄无声息的带出去,送到她居住的帐子中,可是衿尤却非要多此一举。

    “为了不暴露你,还是小心为妙。”

    衿尤扭头,踱了两步走到木凳前,撩了撩衣角,坐了下去。

    肖荣皱着眉头,一把抱起小梦,稳稳的将她放在那张大到恐怖的床,又看着安静喝茶的衿尤,捏紧着手中那张薄纸,青筋暴起。

    “你还不走?子罗应该快回来了。”

    看来,她不知道齐子罗与他相见的事情。

    “不会,他还要很长时间。”

    “很长时间?你就那么确定?”

    衿尤用疑问的口气,质问着他。

    “确定。”

    他十分肯定,一步步逼到衿尤词穷。

    最终认输的低下头,吐了口气。与一张假面皮对质,总看不透他的内心,也看不透这个人。

    之前无论是黑色面罩,还是墨房老板,或是现在,总是以一种假面的方式见人。

    那他到底怎样?

    衿尤突然想看他原本的样子。

    她抬起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他的脸,

    “何不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怎么……这两个人都喜欢看他的原样?

    齐子罗也是,衿尤也是,两个人在一起过的真的越来越相似了。

    虽然一个外表沉静,内心汹涌,一个外表纨绔,内心稳重。

    他并没有拒绝,将面上薄皮撕开,却看到衿尤震惊的脸。

    虽然身穿普通赤甲兵服,竖着一丝不苟的头发,平常人看着有些土气,可是那张脸……偏偏墨玉般温婉,若是不认得他的人,见人会以为他是一个学文的学士,可是见了他的身手,无论是轻功还是剑法,都那样快,又想他归为一个江湖侠士。

    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实在难见。

    这张梦中曾经见过的脸,又与他说过的岚儿,有过什么样的故事?

    为何岚儿念念不忘衿尤,为何肖荣,如此帮她。就算是公孙冀文下达的命令,他也不可能帮她那么多,并且事无巨细,什么都替她打点好,又肯如此涉险……

    衿尤的眼神并没有从他面上离开,同时说道:

    “现在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看完他的真面目,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肖荣望着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姑娘,肖荣本就有办法将你带走,现在却费劲儿与你周旋,看起来,肖荣真的是多此一举。”

    他大抵可以将衿尤打昏了带走,反正齐子罗早晚都得送走她,碍于齐子罗的不舍,但终究退了一步,肯让提前带走。

    不过必须这几天就要带她走,因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公孙冀文曾经说过,从煜尤府出来后,就再也不参与两国之间的矛盾,就算是知道些风吹草动,就算是知道两国之间的秘密,又或者知道他们之间的战略方法,他都不会去掺和。

    现在带着她的这件事儿,克不容缓。

    “哈~”

    一声清脆的笑声从衿尤传来,她的眼神渐渐冰冷,脸上布满了冰霜,却又笑的诡异,

    “肖荣,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要是能让你将我轻易带走,那我便不是白狐衿尤。”

    突然衿尤顾露锋芒,作势要拼个高下,肖荣却从手中飞快扔出一个东西,稳稳的落在衿尤面前的桌子上。

    一张薄薄的信纸。肖荣看了这封信,本不想给她。

    因为它太能揪衿尤那有些残破的心。

    她轻轻打开信纸,将它对好蜡烛的光,仅仅两行字。她却看了好长时间。

    她的瞳孔渐渐放大,又猛的皱缩,拿信纸的手直线落下,不停的摇着头,嘴里还不停的喃喃道:

    “不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了让我离开齐子罗的身边,你们还真是想尽所有方法!连这种恶毒的诅咒,都强加在我的身上!”

    她瞪着猩红的眸子,将手中的信纸捏的皱缩,搜的粉碎,又狠狠地忘蜡烛上一扔,因为突如其来的风力,火花闪了几下,于是那信纸沾火便灭,仿佛在嘲笑衿尤这种无可奈何它的样子。

    “姑娘,您是让自己身子这样继续残破下去,还是留在大齐七王爷身边,当一个废人?”

    衿尤这次没有回答,也没有心思去回答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心脏跳动的有力,每一次都将她的耳朵充满,一次次的提醒她,这是事实。

    肖荣没有忍心再说下去,拿着假面糊在脸上,恭敬的走到帐子旁边,掀帘子的时候还不忘就一句话:

    “今日你先冷静一下,明日再回复也不迟。”

    说完掀着帘子走了许久,衿尤才扭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那两块牛皮布晃动了许久……

    她收不回那种不安的心思,独自呆坐在如此大的帐子中。

    桌上的信纸上隐隐因为墨的浸染,现出几个字,不能生孕。

    不能生孕?

    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嘲笑?

    衿尤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本以为生儿育女很平常,而且很顺其自然,也没想过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对自己说,

    “你不能生孕。”

    那种在脑子里从小扎根的母亲形象,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且齐子罗又那么希望有个孩子,她却是个残破身子!

    信上没有解释缘由,只是让她赶紧回缔国,好让他医治。仿佛立马不去,衿尤就再也好不了了……

    可是现在营中接二连三的出现那么多事情,齐子罗一个人忙的不可开交,她怎么能忍心不在自己最爱的人累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

    这次衿尤脸上没有泪,仿佛已经习惯了上天同她开的玩笑……

    无论大小,对她而言。好像经历的又不少。

第183章 姑娘

    “王妃?花槿能进来吗?”

    外面轻轻有一个询问的声音,衿尤猛的抽了口气,快速恢复着自己的情绪,将桌子乱糟糟长手一揽,却一不小心将刚刚灭掉的烛台,打到了自己胳膊上,鼻子一酸,顿时疼的想要落泪。

    但是她仍不减收拾的速度,匆匆将碎了的纸放进袖袋中,扶好烛台,整了整因为手忙脚乱而有些褶皱的衣服,稳声应了句:

    “进来。”

    许是外面人等了许久里面没有动静,若不是里面烛火一排的光亮,花槿也会以为里面的人早就休息。

    她先是漏了张脸,看到是衿尤时,朝她微微一笑,慢慢进来,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掀开帘子一边,朝外面招了招手,随即扭捏的进来一个瘦弱的大眼睛女孩儿。

    她尽量将自己难过的心思抛掷脑后,招呼着她们过来,十步路,她们的眼神一直落在床上看似熟睡的那个人。

    原来小梦在这里睡觉。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衣服穿的完好,她可是晚上睡觉最不喜欢带外衣睡的。且不说她有这样的习惯,而且她在这种地方,一向主仆分明的她,怎么可能敢在这种地方睡觉?

    当花槿坐在衿尤旁边,等小凉仍有些拘谨的坐下后,花槿便开了口:

    “王妃,小梦姐姐说来给您送些安神汤,一会儿就回来睡觉,可是花槿久久等不到她,便让小凉陪着自己,一同来找找她,谁知道她在这里睡着了,可是小梦姐姐怎么能您的床上睡觉,就算您不介意,我们也懂主仆分明,小梦姐姐这样可不好。”

    花槿虽然比小凉小了几岁,不过却是个老小孩儿,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可是眼神却没有语气的那种恭敬,虽然她弯弯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可爱,亲近,可是衿尤与她对视时,衿尤仿佛能看到她眼睛深处的仇视。

    也是习惯了与花槿的客套话,回答道:

    “小梦确实来为我送些安神汤,本来我想同她好好交代些近几日要遵守的一些军中条律,她却突然中暑晕倒在这里,我便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说了个不算是谎言的谎言,衿尤将桌上还有些温热的苦药,一饮而尽。

    吓到了这两个小姑娘。

    那么苦,她却没有皱一下眉头,那她到底有没有味觉?

    因为震惊,小凉的眼睛睁得很大,烛光在她眼睛中忽闪,显得又大又亮,不得不说,衿尤很喜欢这样清澈的眼神。

    还未人事,从来规规矩矩,对整个外面世界的渴望。

    小凉被这么一个美人儿看的微微有些慌乱,顿时红了脖子。

    “小凉,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由衷的赞叹道,小凉被她这么一说,小凉竟不同于平时的匪气,认认真真的像衿尤行礼,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饿的要命,后来早早的看了自己的衿尤。沉默,才开始撞。”

    “谢什么?本就是这样。”

    可是小凉将她的样子,记在了自己心里。

    “那,花槿与小凉这就将她带回去。”

    “嗯……”

    衿尤点点头,花槿便和小凉一起,拖着熟睡的小梦,出了这个帐子。

    一路上匆匆有人拿着浴桶,还有冒着热气儿的水,往一个角落跑去。

    那个角落只能说很阴森,花槿不想再看第二次。

    太压抑了,那个角落。

    仿佛是人间地狱般的恐惧。将小梦放回她自己的屋中后,也收了收有些恐惧的心思。

    ……

    封湫关外,大魏军队步步逼近大齐,他们每经一处那个地方的野草,都被踏的稀碎……

    一只中央帐子中,一人好几个人围在一个桌子旁,每个人盯着面前的盘沙,认真的琢磨着。

    “报!”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了他们一下,看的出来是加急事情。

    小兵扑通一声儿跪在地上,颤巍巍的扫视了一番,看完了这几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们,这才开了口:

    “大齐七王爷,寻了好几个美人儿,在自己的军营中舞蹈笙歌。”

    “美人儿?同寡人说说,是怎样的美人儿?”

    魏扔下手中的卷轴,砰一声儿吓得小兵咽了口吐沫,才说:

    “也不全是,还有一个公子,她同那个公子的关系看起来很好。而且前几晚……他的帐子里耳,鬓,厮,磨的声音……”

    是不是花开?魏脑子里只能想到花开,一个小公子模样的人,除了花开。还能是……

    衿尤?

    魏心头突然一紧,会不会是她?那个傻女人?

    魏阳看着魏紧张的样子,突然也开始慌张了,若是让魏知道衿尤在封湫关,才说好攻打这里的,万一他反悔怎么办。

    于是他打着马虎眼,说道:“那齐子罗的品行,谁人不知?男女自然都爱,像这种人,留着做什么?还不如早些投降,让他输得没有丢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魏阳笑着扫视周围,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和着,可还是掩盖不住魏担忧的模样。

    “他叫什么名字?”

    “无人知道,七王爷从来没有向外人提起过那位公子的名字。”

    小兵回答的认真,魏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魏阳一口呛在前面:

    “哎哟,这七王爷还真懂得保护自己的爱人哈?”

    “是啊!这种男人,不对,娘娘腔,肯定还未上战场就吓得找母亲去了吧,哈哈。”

    “对。”“是……”“嗯……”

    附和了好几个人的声音,魏阳说的讽刺,魏只是挑了半只眉毛,声音低了好几度,吓得一让人没敢再说一句。包括魏阳。

    魏那种眼神中的骤冷,谁都受不了。

    像是一个穿的单薄的人站在冰天雪地的碎湖中央,身边全是湖水,脚下却是一块儿碎冰……

    令人心慌杂乱。

    还未等众人心思从魏那种可怕眼神中抽离出来,便又听到他更为骤冷的声音:

    “你可知花开这人?”

    “知……知道……但那个公子却不是花开。”

    齐子罗身边的红人,长得那么妖治,将士们谁人不知道?

    “那……是不是,个头微有六尺半,瘦瘦白白,脸不大,五官十分精致,像一个姑娘家?”

第184章 疤痕

    小兵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随即朝着魏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像那位公子,两只手的手心中,都有一条很深的疤痕。”

    他见到过,也许是那位公子太过耀眼,根本看不到他哪点儿不好看,却又不知道哪次无意瞥见,那位公子接过自己手中东西时,翻过白嫩手背,看到里面的狰狞。

    太明显了,在那种完美的中,一点儿点儿污染都太过刺眼。

    仿佛一片白雪皑皑冰湖中央,突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水面气势汹汹往上翻,实在与那种圣洁格格不入。

    魏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外界那些将军所问的,全部被疤痕两字,压在胸口。

    他在清楚不过,那两天条疤痕的来历。

    不过,她还是过来找了那个人。

    就算是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没有真正拜堂成亲,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算什么?

    恐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加欺骗自己。

    “皇上……”

    一旁身着长衣锦袍,第一眼便是注意到他小小的八字胡,再者就是那张脸,长得正正经经,看起来三十岁模样的男人,提示了魏一番,这次谈论才进行没多长时间,主人便不去进行,那旁人也不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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