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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仙灵-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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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年岁不大,修为在这个年龄来讲算是不差了。只是不为何他似乎身体不佳,好似有些畏寒,手中捧着一个精巧的手炉,偶有轻轻地咳嗽之声。
旁边一个炼魂期的前辈,也是一副堂堂好相貌。看来是他家的世仆,对少年颇为上心。见他咳嗽,便要劝他早些回去歇息。
少年身边那个机敏的小厮。也是软言央求,“公子,时候不早了,身子不好何必来此看这雪景。这次出门。老祖交代了要好生照看公子。切勿伤神贪看美景。”
少年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不妨事,我又不是雪堆出来的玉人儿,哪里便马上就要病倒了。”
酒楼上众人一听这话,不由得心摇神荡不能自已,均默默走神,你可不就是个雪堆出来的玉人儿吗?
红衣少年静静看了许久的江雪美景,忽然轻轻放下手中的暖炉。附耳对炼魂期的世仆说了两句话。
那世仆面带难色,却不敢不从。长袖随意一抚,只见窗前一张大案子上的一干装饰物品全部消失不见。大家眼前一花,原本空无一物的大案子上摆出一套看着极其贵重的文房四宝。
雪白的宣纸带着一丝淡淡的青色暗纹,乃是上等权贵或者那几家最出名的大世家才能用的好东西。
绝美少年叫小厮从珍宝袋中去了一个碧绿的小瓶,倒了些带着淡淡幽香的水到砚中。也不叫人研磨,挽起袖子,露出细白的手腕,不急不徐将墨汁调制到恰到好处。
却见他并未拿起毛笔,乃是拿起那砚,竟然将墨汁随手撒在画纸上,与先前慢悠悠的姿态不同,此时竟然动作极其迅速,取了一杯酒,倒入口中,红唇启开,“噗”地将酒喷在画纸上。
这时才飞速拿起一只上好的毛笔,手如游龙,在画纸上勾勾抹抹。
他神色极其专注,额头渗出一些汗水,原本雪白的脸泛起潮红,看着更加动人心弦。
旁边的小厮与炼魂修者世仆均以担忧的眼神瞧着,不敢出声,生怕会打搅了少年作画。
酒楼上的人都停下手里的酒杯筷子,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出,也生怕惊动了这少年,万一一幅绝世佳作被毁了,肯定会被人骂死。
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少年将毛笔丢开,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似的,身子歪了歪,机灵小厮忙将他扶住。一边的一位身穿铠甲好似军士的壮年男子已经将一张自带的软椅备好,少年倒在软椅中,喘气不已。
眼尖的人早伸长了脖子看到那画的原貌,哎呀,好一幅《江雪独钓图》。
一弯寒冬松江,清冷如斯,两岸松雪,江面上一艘孤舟坐着蓑衣人,仿佛垂钓着一世孤寂,让人忍不住生无尽寂寥落寞。
在座有那么几人,恨不得立刻就去松江上吹冷风钓鱼,也好感受一下这种孤独的美好感觉。
大家带着不舍与惆怅,看着穿血狐披风的少年被仆从们护着出了酒楼,大家才发觉,那一桌子的酒菜,竟然没有动几筷子。
这才是真正的风雅,来此不为酒,不为与人结交,单单是看看美景便悄然离去。
少年虽离去,却如同未走似的,大家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此人。
无论是意境还是手法,端的是大家风范,尤其是这少年年岁并不大,却能画出如此带着沧桑的画作来,着实不简单啊!
还有先前提笔前的的作风,一口清酒撒画纸,点点清墨散手间。如此狂放的姿态,犹如那些古时传奇中的狂生,真乃是奇人也。
甚至连垂钓的蓑衣人也有人讨论。此人到底是不晓得,松江鱼行动迅速且一向是在江底,没有修习水行之力的人万万抓不到。
“他不是在钓鱼,钓的是千古寂寞也!”有人感叹。
“我看不是寂寞,乃是钓的满江风雪的狂放。”有人持反对意见。
不管如何,大家都想知道,作画的少年,到底是何人?
“真是又累又热,还得捧着手炉!”钟珍到了包下来的客栈房间,将手炉丢到一边,脱下披风,坐到床上。她顺手取出一把以后用来装风雅的折扇,哗啦抖开,朝着脸上不停的扇着。
萧成在旁边嘀咕道:“你还嫌累,有酒有菜有人服侍,我坐在江上吹冷风假装钓鱼,一大早天没亮就去了,足足坐了几个时辰,那才叫真的累。”
卢瑾瑜一巴掌拍到萧成的头上,“叫你假装钓鱼又不是真的去捞鱼,船停着不动就好,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到底在搞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零一章 内涵和底蕴
被卢老大打萧成虽然很习惯,但是这次真的不关他的事,因此极其委屈地辩解,“老大,是瘸子他不知道在船舱里做什么,我都差点被他晃得掉进江中了。都说了叫他不要跟着,偏偏要来。”
瘸子也很委屈,“就我一个人闲着,也想帮忙啊,本来想去酒楼上帮手,你们不让,那就只能跟着萧哥去划船了。”
众人均不解,为何钟珍会要瘸子这人跟在队伍之中。
其实她自己也不解,看瘸子总觉得此人极其奇异,说他笨却时常有惊人之语。说他不笨,走半步路就会摔跤。更离奇的是,谁会在设置陷阱的时候将尖刺倒着插进去?
这种没头脑的行为,简直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钟珍时常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期盼,期望她就是那个慧眼识珠的人,有那么一天能够挖掘出他的用处来。
说起来瘸子人品极好,简直热心得没话讲。可问题是从来都是好心办坏事,先前驾驭着独角马拉的车回松江大客栈,差点就撞了人,要不是卢瑾瑜眼尖给拉住了,少不得又要丢脸。
大家都已经习惯瘸子经常坏事,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骂他一顿也无济于事。好在松江楼作画看着应当很成功,便不再管他。
这还是一伙人第一次弄出来的花样,将来一年两年,三年五年都得搞出类似场景,务必要将名气给宣扬得举国尽知。
为了混进紫霞宫偷东西。大家商议了许久,拟定了这个计划,其中大半倒是董焕的主意。
紫霞宫的弟子都是修行世家子弟。小家小户的想都不要想,更别提来历不明的人,因此便只能打出个大大的名头来,然后大大方方地去拜山门。
宁国与蒙国并不相同,门派极其之少,大多都是以家族的形式修行。如果出生不够高贵,便等同低人一等。资质再好也是百搭。
钟珍从孟来宝口中了解宁国修行事宜之后,心中极其费解。既然宁国以家族姓氏为尊,可为何会出现紫霞宫这么个庞然大物?明显就是和家族唱对台戏的嘛!
这些事情却是不忙着想。能混进紫霞宫才是最重要的。
还未立刻蒙国之前,朱子陵曾对钟珍大致说了一些,宁国人较为崇尚文人风雅之士,想办法展露下画画的本事弄出点名声来。到时便事半功倍。
只是她向来画的东西。一点都不风雅,连云芝县那几家书画铺子都不要,又如何搞出名气来。
钟珍倒是万万没想到,看董大哥一脸严肃,竟然能如此周到。他先去世面上收集了不少所谓名作的拓印本,大家凑到一起仔细钻研,看看宁国人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画。
一伙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痛快。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得人气闷不已。
画的桥是断了半截的桥。画的花儿是残花败柳,秋天的烂叶子。冬天里的残雪,总之就没看到让人愉悦的东西,全部都缺胳膊少腿的。
就算是画个人物,也是瘦瘦扁扁,奄奄一息差点要咳血断气的样子。
还是瘸子说了一句,“我看有钱人都是吃饱撑着了,在屋子里烤火暖烘烘的,总觉得无聊没事做。看着外面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两下一比较,就觉得心里满足高兴多了。”
卢瑾瑜到底见的世面多,“总之要弄些看着孤独些的,让人产生忧愁的,风花雪月不拘,肯定会有人买账。”
为了画出那幅垂钓图,钟珍足足在松江边上,吹着冷风没日没夜看了五天的江水。回到客栈浪费了不下三四十张画纸,喷了无数口酒,画了至少二十多副冬雪松江图,终于将从前听说过的这种豪放作画的方式给折腾出来。
她原本就弄了一张少年的脸,但是为求让一干宁国风流男子们多看几眼,揣摩了几十日,捏出来的脸比原先更加精致了数倍。一连无数日不停修改面容,每天拉着大伙儿问是不是比前一天更俊美,直到大家全体唾弃这才罢休。
按照董焕的安排,卢瑾瑜与他两人都是护卫,孟来宝是小厮,萧成去松江上钓鱼当画中的蓑衣人。
至于瘸子。。。大家都希望他老老实实呆在客栈。
灵晶真是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买了独角马去拉车,大家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换了上等的法宝衣衫,还特地磨得略微旧了一点。
这是孟来宝说的,在他们大梁城,如果穿件新衣服出去,会被人说是暴发户。有钱人根本都不穿新衣服,都是穿大半新但是质量上层的好东西,这才显得出有内涵和底蕴。
富得不显山露水,才是真的富。
大家均点头同意,此话太有道理了。
拌了一阵的嘴,一伙人心里也没底是不是能马上就出名。钟珍倒没想那么多,幽幽地叹气,“可惜了一桌好酒好菜,足足花了三百多灵晶,没吃两口就得放下筷子。”
孟来宝笑嘻嘻地掏出珍宝袋,从里面摸出食盒子来,里面放着两个盘子来。大家一瞧,这小子什么时候下的手,倒是麻利得很,竟然每样食物都挑了几样。
“我早想到了,趁着公子您画画的时候,酒楼上的人都盯着公子色迷迷地看,我特地偷了两盘子。董大爷你放心好了,肯定没有坏事,看不出来被动过,只是在边角上一样挑了一点,看着就跟没动筷子似的。”
大家均赞叹孟来宝机灵。
也就是愣了一眨眼的功夫,大伙儿一哄而上,也没用筷子,直接都上手捞,两盘子菜肴吃得干干净净。实在太好吃,以致萧成连碟子都给舔了两遍。
钟珍吃罢感慨了一句,“这价格贵也是贵得有道理,不但味道好得没话讲还略带些灵力,真是名不虚传,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
瘸子在旁边闲闲地讲道:“容易得很,烧菜的时候用炼丹的手法就成了,我们村人人都会,就是味道没这么好吃。”
所有人都用看天外来客的眼神盯着瘸子,要么你在撒谎,要么你肯定还是在撒谎!
怎么可能一整个村的人都懂得炼丹?(未完待续。)
第二零二章 慕容瘸子
卢瑾瑜从前也试过,浪费了不少材料草药,亏了几千灵晶也没弄出什么来。骗人也不能这么骗吧,亏他还以为瘸子这人老实,竟然看走眼了!
钟珍在沼泽地小试了一把,觉得炼丹肯定不简单。但是瘸子这人很少撒谎,除了那次骗木离愁之外,就没见他说过一次谎。
别人未必了解此人,但是她曾经在火头军营与他共事许久,又一同镇守小山包一年,对瘸子的人品一点都不怀疑。所以她很认真地问道:“瘸子,你懂炼丹?”
“没试过炼丹,但是从前在家用炼丹的手法烧过几次菜。做菜都是小媳妇们干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迫学了几手。打来的变异兽,再添几样草药,加上用特殊手法钟出来的蔬菜,随便炒一炒,做出来的菜便有灵力。”
“可我没见你在火头军营里做出有灵力的菜来啊!”
瘸子很委屈解释,“钟头儿,那么大一锅菜,将我的灵力耗光了也不成啊,再说材料也不对。一条翻地龙分十天吃,根本就没多少灵力。”
卢瑾瑜突然问了一声,“瘸子你贵姓大名?”
“慕容九斤。咦,好像很久都没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了,其实我觉得瘸子这个称呼特别顺口,听着亲切,你们倒是可以叫我慕容瘸子。不行,村长说了,出去不能透露自己姓慕容。还是直接叫瘸子吧,连我报名加入军中的时候。都换成姓李了。”
所有人都在想,似乎从未听说有人姓慕容,一时间安静了不少。
钟珍似乎在史书上倒是见过。正想问问,不料孟来宝不可置信地高声说道:“你出生的时候有九斤?”
据他那个不着调的娘说,他出生的时候只有六斤,难怪长不高。
瘸子洋洋得意,“可不是一出生就有九斤重,所以便叫做慕容九斤。”
卢瑾瑜满脸不忿,“凭什么你叫九斤。。。”
钟珍却是不解了。“卢大叔,有什么问题吗?九斤重的娃,我觉得挺好。结实肉多。”她连自己出生的时候有多重都不晓得,也没人说起。
孟来宝与卢瑾瑜齐齐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不明白的。
九斤七斤什么的,有什么好讨论的。钟珍好奇地说道:“姓慕容倒是很罕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瘸子也觉得很难过,“姓李的多好,到处是同姓的人,显得家大业大。”
卢瑾瑜又问道:“你们整个村的人都姓慕容是吧?”
瘸子很惊诧,“咦,你到过我们村,这你也知道,我们村很偏僻的?我每次回去都迷路。足足要绕一两个月才找得到家。幸好在火头军营当差,回来晚了没有人发现。不然每次逾期回营,那得挨多少军棍啊!”
并没有回答瘸子的问题,卢瑾瑜笑了笑,“瘸子,以后你管做饭,材料我来买。往后你要是再回家,记得和我说一声,到时候送你回去,又快又方便还免得你又迷路。”
原本钟珍打算姓李,主要是因为这个姓,一百个人里面足足可以有十人,不容易露马脚,不过卢瑾瑜却劝她干脆跟瘸子姓,改姓慕容,显得更加神秘。别说这几百年,就算是几千了,他从未听过有慕容家的人在外面行走。
宁国的门派不多,大家都是以家族为荣,祖宗无数代都住在一起。其中以卢,邓,程,王四个大家族为首,至于孟来宝的孟家,属于完全叫不上自号的。
好在他家有个炼魂期的爷爷,虽然行事古怪,但是在大梁城也算是有些名气。
私下里,钟珍倒是问过卢瑾瑜好几次,“你是不是卢家人?如果是的话,咱们也别搞得这么麻烦了,干脆借卢家的光不就好了。”
不过卢瑾瑜却是矢口否认,“姓卢的虽然没有姓李的多,但是也有不少啊。况且我是蒙国人,怎么可能是宁国卢家的。”
钟珍斜着眼看了看他那张如今变得细嫩的脸,哼了一声道:“凭你偷吃了我的玉颜果就知道你肯定是宁国人。你可见过哪个蒙国的大老爷们会吃那东西,就怕人家知道了,会笑破肚子。也只有娘娘腔的宁国男子,就算没钱吃玉颜果,也会在脸上扑一层粉。”
不管卢瑾瑜承认不承认,反正大家都是一伙的,根本不用管是那一国人。
孟来宝也是宁国人,却一点没觉得帮着几个蒙国人偷东西有什么不好。不说事情办成了可能会拿多少灵晶,就算是现在,身上换的法衣,珍宝袋里装的法宝,都是白送的,他已经满意极了。
赶着独角马拉的车,一路向南,天气越来越暖,但是钟珍的屁股却是越来越疼。其他人还可以在车外走动,她却一直得坐在里面装神秘,幸好能看一些宁国人的话本打发时间。
使用飞行法宝,就等于是锦衣夜行,谁会没事盯着天上看,自然就没有人会关注他们一行人。
遇到什么名胜古迹,钟珍便会去发一下千古之忧思,偶尔作画,偶尔假装吟诗。只是她却是不懂诗词,只是略微张一下嘴巴,吐出几个字罢了。
反正“风花雪月”四个字,轮流说,总之让人觉得她在发文人骚气就行了。
宁国果然很大,逛了足足有两三年,每到一处名胜古迹便要揣摩一番,弄出一幅看着意境十足的画。
等钟珍已经觉得快憋疯的时候,终于到了紫霞宫的大门口。
递上低调而又奢华的拜帖,上书:慕容卿尘久闻陆天颜公子大名,神交已久,特来求见。
这一路上,名头已经打响,独角马的车后,竟然浩浩荡荡跟着无数修行者,甚至还有一些文士打扮的凡俗人。男子居多,也有不少大姑娘小姑娘,都戴着面纱,以防被熟人认出来,以后不方便嫁人。
这些人只求亲眼目睹慕容小公子的风采,便是不能上那些出名的酒楼吃饭,跟到酒楼客栈门口,看上一眼就觉得心中无限满足。
听闻小公子原来是要求见陆天颜,顿时会意。古有英雄重英雄,原来是他们是公子惜公子啊!
陆公子乃是举国闻名的美男子,据说凡是见过的,无一不倾倒在其长衫之下,而且听说此人端的是妙笔生花,文采斐然。
不少人已经在脑中暗暗琢磨两位公子会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风流美景。(未完待续。)
第二零三章 偏偏是他
紫霞宫乃是宁国第一大派,大门口自然不可能是一扇双开大门,竖着两个石狮子。
门派远离凡俗,占地到底多少瞧不出来,群山环绕,满山的树木苍翠欲滴,遥遥望过去,树木之间,都是琼楼玉宇,气势华贵。
山门外种满开满紫色小花的高大树木,树木的尽头有一座几丈高的大拱门,以上好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穿过拱门,便是一排玉石阶梯,足足有上千层,直接通往一座占地极其广的五层华丽宫殿。
拱门外光是看门的弟子,就有十来人,一色的炼魄中期修为,穿着清一色的宽大的白色长衫,腰间挎剑,站得笔直。
接拜帖的那人竟然是个炼魂初期的修者,排场真是不小。
钟珍也不知这么搞,紫霞宫到底买不买账,陆天颜会不会来相见。她哪里敢对陆天颜提及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因为姓陆的身份极其特殊,乃是一位炼身老祖的亲传弟子。再说从前算是见过,晓得点底细,比较容易打探消息。
陆天颜如果那么好见,岂不人人都来仰慕一番,递上个帖子求见。
因此钟珍等了两天,回话说道:陆公子忙着呢!
当然口气自然是没这么生硬,但是意思差不多。
都花了几万灵晶置办行头,住宿吃饭观景,钟珍不得已又炼制了不少“魄力丹”卖了,哪里肯就这么打道回府。
偷个东西竟然这么麻烦,她也真是无奈到极点了。
又等了一天。突然远处一柄长剑上站着个人嗖地飞来,落到马车前方不远处。此人虽然不见得如何俊美,体态却是十分匀称轩昂。衣着得体贵气,带着一股宁国男子并不多见的男子气概。
透过马车帘子边角上的小洞,钟珍一见此人,脸就沉了下去。谁来不行,偏偏是他。
此人乃是曾经暗墓门的长老邓普斯。
邓普斯打量了马车还有卢瑾瑜等几眼,又看了看后面浩浩荡荡的追随者们。见旁边站着的卢瑾瑜是个炼魂中期的修者,拱手行礼后问道:“我乃是紫霞宫的长老邓普斯。敢问可是慕容公子慕容卿尘等一行?”
卢瑾瑜也客气上前见礼,“见过邓长老,的确是我等。特来紫霞宫拜见陆天颜陆公子。”
邓普斯大喜,果然是慕容小公子前来,他快步走到马车跟前,这次却并未只是拱手。乃是弯了个腰。行了个颇有诚意的礼。
“慕容公子可在里间,邓某已闻阁下文名许久,听宫内弟子说公子正在山门外,特地专程赶来拜访,不知公子可有闲暇,与邓某一叙。”
钟珍沉思了一阵,邓普斯是紫霞宫的长老,而且还是宁国大世家邓家的精英子弟之一。见不到陆天颜。与他混个脸熟也好。当年在暗墓门,虽说吃了点小亏。可是姓邓的倒不是个心眼太多的人。
她唯一担心的便是,此人十分好色,不晓得与他前去,会不会倒霉被阴到床铺上。
眼下真是无法可想了,再等下去未免打草惊蛇,又十分丢面子。陆天颜这个王八蛋还真当自己很了不起么,竟然避而不见。
卢瑾瑜见邓普斯离马车太近,作为一名随身护卫,做戏也得做全套,忙上前拦在前面,“邓长老,我家公子体弱受不得惊吓,不如我们到一边说话。”
邓普斯也没见怪,听说慕容小公子纤纤弱质,也怕真的唐突了这位佳人外加大才子,退开了两步。“是邓某失礼了,久闻公子大名,着实是有些心急,失了礼数。”
此时钟珍已经想清楚了,先混进紫霞宫再说,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轻轻咳了一声,她将嗓音调试好了,便开口道:“瑾瑜你且先退下。邓公子客气了,我也曾耳闻邓公子之名。公子修为高深,在下只是一炼魄修者,公子如此敬重着实愧不敢当。只是不晓得邓公子寻在下,所为何事?”
邓普斯在马车外听到慕容小公子亲口与他交谈,心情有些激动。声音真好听,有如少女,却又比少女多一些暗哑的磁性,好似一根羽毛轻轻划在心口,着实让人觉得心痒难熬。
这两年来,但凡有些聚会,大家弹琴讲诗作画,都会不约而同地说起这位小公子。
无论是那天人之姿,还是那意境超绝的画作,让大家推崇不已。
只是小公子深居简出,从不见人,身边还有一位炼魂中期的随从,就是想偷偷看一眼都难。
要不是慕容小公子喜爱观景作画,恐怕谁也没法子一饱眼福。
邓普斯这些日子都忙着与蒙国打仗完毕的善后事宜,又叫一些乱七八的的门派杂事给绊住了。本来有几次得了空去见慕容公子,却恰好又错过了,再去寻人,却是遍寻不见。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公子竟然到了紫霞宫的门口。
邓普斯礼下于人,全然不管自己是个炼魂长老,对方只是个炼魄五层的修行者。“慕容公子不要见怪邓某唐突,我生平最喜丹青一道,却是眼高手低,笔下所作之画,实难入目。听闻公子大才,因此便想请教一二。”
钟珍听了暗笑,你那手字画,果真是很难入目得很。
她曾经见过邓普斯在扇子上画的山水题的字,拿到普通人中,当然可以糊弄人。可无论是字还是画,只具其形,真真好似被抽掉了骨头,残废得如同一团散沙,实在不堪入目。
她又轻咳了数声,仿有不适之意,顺手捅了捅马车里的孟来宝,手指在孟来宝的手背上比划了个“见”字。
孟来宝一颗心有九窍,马上就明白了,赶紧说道:“公子可是累了,我们还是走吧!哼,我看那个什么陆公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才子,避而不见必定是怕被人戳穿。紫霞宫这么大的名声,却是藏头露尾,让人好生瞧不起。。。”
“宝儿。。。”钟珍作出责怪之声。
“公子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公子身子不好,何苦再挨下去,万一有事可怎么办?”
钟珍叹气道:“不可无礼,你又乱说话了,紫霞宫乃是泱泱大派,陆公子天下闻名,不见我这籍籍无名之人乃是理所当然。”(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山间野趣
邓普斯听慕容小公子似乎要离去,不由得心急,心想陆天颜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仗着师父是凌霄老祖,目下无尘,一股子高傲劲。至于字画一道,都是画些没什么味道的竹子,一点都不好看。
“慕容公子,陆天颜那小子有什么可见的,他不过有一副好皮囊,说起字画定然万万不及慕容公子你。”
“邓公子谬赞,实不敢当。”
“邓某乃是实话实说,倘若慕容公子不嫌弃,还请到我殿中。我倒是收藏了一些字画,不妨烹茶煮酒,也好一道欣赏。”
孟来宝在旁边忙说道:“陆公子不见我们,可是这位邓前辈这么有诚意,我们去吧,您都几天没好好歇息了。”
“。。。这个。。。”钟珍假意沉吟了一阵,“既是同道中人,我也着实困乏,不如随邓公子一道,也好歇息片刻。”
邓普斯满心期待的望着马车,见一名炼魄四层面色白皙的小厮,穿着一身大半新的法衣,手脚麻利的钻出来,跳到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撩开马车的门帘。
里头端坐着一位身披藏青色暗纹披风的绝色少年公子。邓普斯万万没想不到,身边的小厮穿着法衣,主人却是这般朴素。
披风质料虽好,却已经有些旧了,而且还是凡俗人的衣裳。
他不禁真是让人叹服,果真是不拘一格的隐士风范。
半散着发丝的慕容小公子,虽是姿容无双。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似的,却有些点弱不胜衣,脸色苍白面带倦容。
那些追随者跟了这么久。终于再次目睹慕容公子真容,个个激动不已,恨不得冲上前去。不少狂放一些的人已经在高呼一些诗词句子。
“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注:作者不懂诗词。借鉴诗经,本文架空仙侠,没有穿越哦。)
卢瑾瑜取出飞鸟法宝。将马车收了,对有些痴傻发呆的邓普斯说道:“还请邓长老带路。”
追随者自然没办法进入紫霞宫,只能在山门外遥遥眺望,看着那显得非常低调的飞鸟法宝渐渐消失。心中充满惆怅。
紫霞宫山峰几百座。连绵不绝,占地极其之广,足足飞了好一阵,才到达邓普斯所在的山峰。
几座大小不一的宫殿错落有致,分别在山峰各处,被高大的树木半遮半掩。随着邓普斯的闲闲的步子,大家分花拂柳,绕着蜿蜒曲折的小径。走过几道精雕细琢的小桥,路过一堆大大小小的池塘。然后再路过一大片桃花林。。。
钟珍心想,你够了没有,弄这么花样做什么。想起在暗墓门,此人住在地下也搞出一个好似园林的洞府,那么紫霞宫属于他的山峰,肯定是竭尽所能的花哨。
邓普斯很热情地介绍,“我向来不喜太过华丽,前面的大宫殿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其实个人更崇尚山间野趣,等穿过这片桃花林,再走过前面的翠竹林便到了后峰住所。”
此时连瘸子的脸都变了,下了飞行法宝,已经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了,绕了多少个弯,竟然还得穿过什么竹林。这片桃花林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到了地头,钟珍终于坐了下来,便是修行者这么慢腾腾的走,也觉得脚酸啊!孟来宝赶紧取出一块白色丝帕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里嘀咕着道:“我可没瞧出什么山间野趣。”
大家也都没看出来,后峰邓普斯的住所,大院子套着小院子,然后再套着院子,连绵不绝,简直不知道有多少个院子。仍旧以无数木头回廊相连,下雨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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