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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纠察灵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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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九忠出手试探张慕仙之时,他根本不敢出手反击,生怕引起那只巨龙的误会。
远离洛阳百里之后,张慕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灵目望向洛阳方向,金色的信仰之力从四面八方向洛阳汇聚,整个洛阳城上空都被染成金色。
张慕仙掐指推算,卦象混沌,凶中藏吉、吉中藏凶,心道:“九元神算推过去脉络清晰,推未来却模模糊糊,也许要达到金仙境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才能看清未来吧。”
张慕仙一路御风南下,不一日就回到湖州境内,他径入湖州市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他没有直接去拜访鱼同,因为此行牵扯观音菩萨,虽说以观音的地位,不会主动出手与他这等小人物为难,但谁也不敢笃定观音绝对不会出手,所以凡事谨慎为上。
张慕仙安顿妥当之后信步来到湖州大街之上,立刻发现一丝异常。街上无论男女老幼皆是行色匆匆,脸显忧容,更有一些年轻男女满脸凄凉,窃窃私语向城西而去。张慕仙见一对小夫妻一边走一边相互埋怨,就跟在他们身后一窥究竟。
这对夫妻径直来到城西一家铁匠铺前,那里早已排出上百人的队伍。见如此多的人排队,那年轻妻子神情焦急起来,赶到最前方向另一对年轻夫妻身前哀求着什么,那对夫妻却坚定摇头拒绝。
张慕仙走上前去,打了个稽首道:“几位施主,不知你们为何争执?”
听张慕仙如此问,年轻妻子双眼泛出泪花,指着丈夫哭啼道:“都怪这个粗心鬼,我前天让他来排队,他说并不耽误,如今却全然耽误了,我苦命的儿啊!”
张慕仙望向她的丈夫,那年轻男子满脸黯然、叹息一声,道:“道长有所不知!我湖州城一年多来一直闹妖怪,这妖怪专吃七八岁的儿童,已经有数百儿童被它吃掉。如今城中凡有七岁以下孩子的家庭,无不预先打造一副铁笼,孩子满七岁前将其装入笼中,等过了八岁再放出来。我原以为打造铁笼不过一天的功夫,谁知竟然排了如此长的队伍!”说道后来,他满心懊悔,呜呜哭啼起来。
张慕仙向另一对夫妻道:“两位施主若是孩子尚小,不妨帮一下他们!”
那丈夫有些心动,妻子却一把拦住横眉冷目道:“我家孩儿虽然不足七岁,但谁能保证妖怪不吃七岁下的儿童?早一日打好铁笼,我家孩儿就早一日安全,我们不会让出的。”
张慕仙讷讷无言,父母爱子之心他无法反驳,问道:“妖怪如此猖獗,官府不管吗?”
那丈夫道:“怎会不管?一年来官府已经请了十几位高人前来降妖,不过这些“高人”都成了妖怪盘中餐,如今湖州闹妖已经声名远播,再也没有人敢来此降妖了。”他望着张慕仙狐疑道:“道长是来降妖的吗?”
其他人听他如此问,都满脸希翼望着张慕仙,张慕仙摇摇头,“贫道只懂捉鬼,不懂降妖。”说完这些,张慕仙有些汗颜,忙转身离开。
转入另一条街道后,张慕仙想到:“湖州闹妖怪一年多,湖州太守鱼同肯定要担上一定干系,那此事刘秀是否知道呢?若是知道,他写给自己这道秘旨就值得玩味了。如今我来到湖州两眼一抹黑,还需找一个熟人了解情况才行。”
想到此处,张慕仙眼前浮现出一个黑壮的身影,在湖州府当衙役的陈荣,正是合适人选。上次他出差去请人降妖,不知有没有回来?陈昌说请人降妖的衙役多被妖怪害在半道,但陈荣命格特殊,绝非短命早夭之相,相信定能无恙。
张慕仙沿途打听,来到湖州府门前,府衙大门紧闭,一些衙役在左侧小门中进进出出。张慕仙拦住一个衙役问道:“这位施主可认得陈荣?”
那衙役惊奇道:“道爷认识陈荣那个傻大个?”说完后又觉得失言,忙道:“陈荣昨天刚回来,我去帮您喊他。”
张慕仙等在府外,片刻后陈荣雄壮的身影出现在张慕仙眼前,沿途遇到陈荣的衙役都笑着同他打招呼。
陈荣来到张慕仙身前,漆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憨憨的笑容,“道长还未离开湖州吗?上次没能多留您两日,俺爹一直心中遗憾,念叨着要让俺感谢您呢!”
张慕仙正容道:“你最该谢的人是陈老丈,他为了你真是奋不顾身。”
陈荣低头道:“我知道,俺爹一直以我为荣,我却总让他失望。”随后又抬起头露出憨憨的笑容道:“来我们湖州不能不食太湖鱼,我知道有一家酒楼太湖鱼做的很正中,我带道长去尝尝吧!”
张慕仙原准备向陈荣询问一些事,就点点头道:“如此就劳烦陈兄弟了,我比陈兄弟痴长几岁,若不嫌弃就喊我张大哥吧,叫道长太见外了。”
陈荣也是豪爽之人,笑道:“如此陈荣就高攀了,张大哥!”
陈荣轻车熟路将张慕仙带入一家酒楼,掌柜老板很热情,亲自将陈荣和张慕仙引入二楼雅间。
张慕仙笑道:“陈兄弟人缘不错,在府衙中得同行爱戴,这里老板也很尊敬你。”
陈荣指着身上的皂服嘿然叹道:“此处老板敬的是我身上这身皮,至于那些同行,他们私下之中都叫我“傻大个”。我从不参与欺压百姓、商贾之事,收入连其他衙役的一cd不到。张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若跟他们一样,早就攒够钱转正了,爹爹也不用为我担忧。”
张慕仙摇摇头,“陈兄弟还记得我给你推算的前程吗?不为名相必为名将,陈兄弟他日的辉煌又岂是那些人能够想象的?”
陈荣赧然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的做法罢了,张大哥太抬举我了。”
第二十八章 妖怪的身份
片刻后店老板送上清蒸太湖鱼,附带赠送两盘小菜,一小坛美酒。
酒食既足,张慕仙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湖州城闹妖怪是怎么回事,陈兄弟身处六扇门,应该清楚吧?”
陈荣神情一怔,他清楚记得张慕仙初闻湖州城闹妖怪时是避之唯恐不及,如今为何有了兴趣?不过他并未探究原因,捋了捋思绪缓缓道:“湖州城初次闹妖怪发生在去年春天,三月初三,贾员外带着他刚满八岁的儿子去城外放风筝。那孩子追着风筝越跑越远,渐渐脱离了贾员外的视线,等再次发现时,那孩子的头颅和心脏不翼而飞。当时我们都认为是某种野兽所为,可是我们在湖州城外展开地毯式搜索却一无所获,只能不了了之。”
“一个月后,城西染衣坊一户百姓家七岁的女儿在家中被害,同样是头颅和心脏丢失。我们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太守大人震怒,勒令我们十日破案。谁知此后一连十日,每天都有儿童遇害,总捕头和副总捕头因此事先后被杀,湖州城人心惶惶。”
张慕仙皱眉道:“没有人见过妖怪的样子吗?”
陈荣道:“此妖来无影去无踪,许多百姓都说只看到一团金光裹着妖怪远去,看不清样子。”
张慕仙疑惑道:“许多年轻夫妻打造铁笼,又是怎么回事?”
陈荣道:“多名儿童遇害后,湖州城凡是有孩子的家庭人人自危。我曾走访所有遇害者家属,发现一处疑点,所有死亡的女孩都是正巧七岁,所有死亡的男孩都是正巧八岁。我想不透其中原委,就推测妖怪只对七岁、八岁的小孩下手。后来我这种推测从衙门中流传出去,就有家庭将信将疑,打造一个铁笼将适龄儿童放入其中。”
“其中有一对打造铁笼的夫妻半夜听到孩子在笼中啼哭,发现一团黄光正在啃咬铁笼,自家孩子在笼中吓得瑟瑟发抖,忙大声呼救将妖怪吓走。此事不胫而走,如今湖州城家家户户都在打造铁笼。”
张慕仙见陈荣言语简练、逻辑清晰,眼中精光频闪,哪里还有丝毫憨态?心道:“人不可貌相,陈荣不简单。”
陈荣说完后,奇道:“张大哥要出手降妖吗?”
张慕仙的九转元功第一层对付灵体有奇效,对付妖怪恐怕力有不逮,正准备拒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铁匠铺前众多年轻夫妻殷切的目光,生生将拒绝的话吞入腹中。叹息一声道:“捉鬼我还有些本事,降妖却有心无力,怕是很难成功。”
陈荣精神一振道:“张大哥有心就成,我陈荣自认有两膀子力气,愿意听从张大哥差遣。”
张慕仙奇道:“陈兄弟还有这门本事?降妖不比世俗打斗,不光是力气大就行的。”
陈荣正容道:“实不相瞒,前几****外出寻找降妖法师,半路遇一只狼妖偷袭,那狼妖被我一棍子打在腰部,生生打死了!”
张慕仙心中一惊,见陈荣双目炯炯有神,满脸坚毅,心道:“有陈荣加入,事情倒也大有可为。这妖怪再如何厉害终究是妖怪,不能与正牌神仙相比。如今我正谋划除掉一位神仙,再多一只妖怪似乎也无妨。”就向陈荣道:“如此贫道就和陈兄弟为湖州百姓除掉这只妖怪,陈兄弟能不能找到妖怪留下的痕迹,最好能有毛爪之类的物件,我借此锁定妖怪位置。”
陈荣见张慕仙同意跟他一起降妖,顿时喜出望外,他窝在湖州府做衙役多年,心中却不屑衙役这个职位。此次湖州城闹妖怪,其他衙役都视为天降横祸,他却认为是难得的良机,一直冲在第一线,想要借这件事飞出湖州城。
陈荣起身来到雅间门前,轻轻将门开出一条缝,确认门外无人窃听,再轻轻关上房门,向张慕仙轻声道:“实不相瞒,小弟已确定妖怪的身份,只是独自一人并无擒拿它的把握,才一直不敢打草惊蛇。”
张慕仙喜道:“如此咱们就能摆下天罗地网,不愁妖怪逃脱,此妖藏身何处?”
陈荣贴在张慕仙耳边轻声道:“它就藏在湖州府衙之中,如今湖州太守鱼同正是那妖怪所变。”
张慕仙浑身一震道:“此事可有证据?王朝官至太守一级,狩牧一方百姓,自有王朝气运庇护,怎会被妖怪偷梁换柱?”
陈荣脸色凝重道:“此事乃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我们衙役都有为太守值夜的任务,两个月前轮到小弟值夜时,无意中听太守妇人说太守不知得了什么病,每当醉酒之后皮肤会变得特别粗糙。”
“小弟当时就留了心,再次值守前特意买通太守的一个远方侄子,为他准备了礼物,怂恿他去拜访太守大人,另外还赠送了两坛美酒。当天夜里,小弟趁值守之时,偷偷潜入太守房间察看,发现太守手臂上竟然布满金色的鳞片。小弟敢断定,真太守定然早已被此妖害了。”
张慕仙凝重道:“此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陈荣道:“事关重大,我哪敢告诉别人?我曾想偷偷溜去京城,但我一个衙役人微言轻,只怕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就一直耽搁下来。”
张慕仙沉思片刻道:“此妖既然能变化为人,那至少应该有鬼仙境界的修为,凭你我二人很难将他拿下,你在衙门中可有相熟之人?”
陈荣撇撇嘴道:“那些衙役欺压百姓都是行家里手,靠他们降妖,想都不用想。先前的总捕头和副总捕头都是湖州城有数的好手,可惜被这妖怪找到由头砍了脑袋。”
张慕仙思量道:“如此说来我们还要寻找帮手才成,这件事由我来做。我猜测妖精定然不敢害了鱼太守,定是将他关了起来,陈兄弟设法找到一些陈太守的毛发,实在不行找到贴身衣物也行,若能顺便找来一些妖怪的鳞甲最好。”
陈荣拍拍胸脯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
张慕仙望着陈荣憨厚的脸盘,却再不敢将他当作憨厚之人,心中有些庆幸:“幸好没有直接去找鱼同,否则岂不是一头撞进妖怪窝里?”
第二十九章 屠神计划
一枚枯败的枫叶在秋风中飞舞,飘飘荡荡进入一座破败的城隍庙中,最终黏在一张蛛网上。
张慕仙双手负在身后、双脚各踏一枚枫叶,随着众多飘飞的枫叶一起涌入城隍庙大殿之中,轻轻落在一块碎瓦之上,不惊半点尘埃。
张慕仙举目四顾,殿内墙壁角落布满蜘蛛网,地面上断梁残瓦散落,大殿最北侧城隍塑像的头颅不知被何种器物撞断,只余下半边脸,另半边滚落在墙角。
一只浑身漆黑的恶鬼无声无息出现在张慕仙身后,眼中红光闪动,腹中嘶哑道:“两年前这里香火鼎盛,仅庙祝就有十余人,每天香火不断。可惜一场旱灾席卷湖州,百姓数次来此祈雨,却滴雨未降。数次失望而归后,再也没有人相信城隍,从那时起这城隍庙就开始衰败了。”
张慕仙叹道:“神仙若不能帮世人谋福利,还有谁会跪拜他?”
那恶鬼向前飘出三尺,与张慕仙并肩而立,“岂止如此,人心易变,由敬生恨才是常情。当年湖州颗粒无收,许多人饿起肚子,他们将怨气撒在这位城隍身上,认为他空享香火数十年,却没有尽到庇佑湖州责任。于是愤怒的百姓成群结队闯入这里,捣毁神像,砸碎祭坛,打死庙祝,将城隍赶下神坛。”
张慕仙轻轻闭上眼睛,立即感应到殿内还弥漫着一丝丝神性的光辉,在这些光辉中全是疯狂的人群打砸大殿的情景。
张慕仙叹息一声,心道:“城隍也是天庭敕封的神仙,却被人屠了,人族当兴果然无可阻挡。”
撇去脑中杂乱的想法,张慕仙将洛阳之行一一告知马援,却略过隗尘异心和刘秀设伏之事。
马援沉默半晌嘶哑道:“吾皇心胸宽广,一向能容人,我就知道他冤屈十万将士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慕仙心道:“那是你没看到刘秀狠辣的一面!”从怀中掏出刘秀的秘旨递给马援,马援习惯性跪下将圣旨捧在手中,才恭敬展开观看。
看完圣旨后,马援兴奋道:“有陛下这道秘旨在,鱼同定会全力配合我们调查陈孝刚。”
张慕仙摇摇头,“此事还有一些波折,想要让这道秘旨发挥效力,还要先除去湖州城内的妖怪才成。”接着张慕仙将湖州城闹妖怪,以及他在陈荣处探听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马援。
马援沙哑道:“此妖竟敢加害朝廷命官,定要将他剪除!”
张慕仙点点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分三步走,第一步先救出鱼同,第二步,将妖怪引入绝境除掉,第三步,调查安乐王陈孝刚的过往,由湖州府公布其丑行,崩塌他的信仰根基。”
说道此处,张慕仙蓦然想起安乐王成神时强行汲取百姓精神力之事,或许可从这方面入手。
马援眼中红光闪动,猛然单膝跪地道:“道长大恩,马援必粉身碎骨以报。”
张慕仙匆忙将他扶起,指着城隍塑像道:“此乃屠神之举,每一步都要慎重,最重要是引得民众愤怒,捣毁禅源庵中安乐王的塑像,就像捣毁这城隍塑像一样。”
马援道:“道长深通推算之术,明辨天心人心,就请道长谋划吧,马援甘愿为马前卒,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和陈荣一样都认为张慕仙背后必有一座大靠山,心中都理所当然认为此事应以张慕仙为主。
张慕仙有心除妖、灭神,当仁不让道:“那请马将军务必信任贫道,只有咱们三人同心同德,才有可能完成此事。”
马援躬身道:“请道长吩咐,马援万死不辞。”
张慕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揭开上面的符纸封印道:“如此就请马将军暂居此瓶之中。”
马援脸上黑色怨气变幻,眼中红光闪动,一阵迟疑。他若进入玉瓶之中,那就成为毡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张慕仙宰割。
张慕仙右手平托着玉瓶,静静等待马援抉择,目光平静、心中没有任何不耐烦。马援若想获得他的信任,必须跳入玉瓶之中,表现出自己决绝的忠诚。
这次面对的妖怪实力强大,至少有鬼仙境界,很可能已达人仙境界,若不能保证三人同心,别说除掉妖怪,倒可能成为妖怪的血食祭品。
马援一阵挣扎,最终咬咬牙,化作一道黑光投入玉瓶之中。
张慕仙拿起手中符纸,缓缓移向瓶口,只要将符纸贴在瓶口,马援立成瓮中之鳖,任张慕仙宰割。
张慕仙动作迟缓,短短三尺距离,他手臂却移动半柱香时间,这才一把封住瓶口。手臂移动过程中,张慕仙一直观察瓶内的动静,马援似乎铁了心信任张慕仙,并无异动。
将玉瓶握在手中,张慕仙对着玉瓶道:“马将军,屠神之战一旦失败很可能沦入地狱之中,万劫不得翻身,这点我先给你说明白。”
瓶中传来马援沙哑的声音道:“马某不惧今生,不恐来世,即使灰飞烟灭,十万兄弟的血债也一定要讨回来。”
“好!”张慕仙爆喝道,“如此贫道要在你灵魂中铭刻一道符文,万一事败,也能少受一些折磨。”
“道长尽管施为,只要能够除掉安乐王,马某什么都能舍弃。”马援道。
张慕仙手指灵光闪动,一丝青光注在瓶口符纸之上,符纸受青光刺激,上面的符文立即活了起来,如灵蛇一般快速游动起来。
一道夹杂着玄奥符文的青光从符纸上射入瓶内,瓶中传出马援的一阵阵闷吭声。
张慕仙暗自佩服,在灵魂上铭刻符文,其疼痛远远超过任何**伤痛,马援竟然能强行忍住没有喊出来,可见本身毅力是何等惊人。
虽然这样做有失风范,张慕仙却不得不早做防备,马援身为鬼魂灵体,一旦失陷敌手,必将被永生永世折磨。有张慕仙这张符文在,必要时可引动符文,立即就能让马援灵魂自燃,虽然会魂飞魄散,却免受永生永世之苦。
第三十章 四合神剑初显威
太湖烟波浩渺,张慕仙独自泛舟其上,怀中玉瓶内马援道:“道长来太湖做什么?”
张慕仙一边操舟,一边感应方位,道:“有位伟人说过,想要打败敌人,必须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这太湖之中正有一股力量能够被我们团结。”
马援声音沙哑道:“那两柄剑?”
张慕仙点点头道:“正是,它们被安乐王逼迫离开莫干山,心中肯定不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很大可能被我们团结在一起。”
马援欣喜道:“那两柄剑是杀伐利器,对付妖怪正当其时,若有他们参与,又能增加两成把握。”
张慕仙一边回忆那天所见紫青二剑投入太湖的方位,一边操舟前行,如今他身体轻盈若无物,本可踏波而行,操舟只是为了避免惊世骇俗罢了。
舟行十里,张慕仙确认已来到两柄宝剑藏身区域,掐指推算起来。
正推算间,蓦然心头一阵热血涌动。
“心血来潮!”
张慕仙毫不犹豫立即飞离小舟,一青一紫两柄宝剑从湖底飞出,从小舟尾部飞掠而过,凌厉的剑气将飘在水面上的小舟劈作两半。
张慕仙转头看去,袭击自己的两柄宝剑已经化为一对中年夫妇,男子身着紫衣,相貌憨厚,女子青色长裙,容颜俊美,浓眉杏眼,眉毛尾部略微上扬,显露出一丝阳刚之气。
“两位如此待客吗?”张慕仙怒道。
紫衣男子冷哼一声道:“恶客临门,还想我们煮酒相待不成?”
青衣美妇喝道:“和他废什么话,杀了他!”
两人身化紫青双剑一前一后向张慕仙穿刺而来,张慕仙再次心头热血涌动,忙向左移开三尺,心道:“两次心血来潮,这两柄剑杀机浓郁,是想要我的命!”
张慕仙躲开穿刺,体内灵力涌动,四合剑出现在右手之中,神情凝重。
紫青双剑一击不中,立即凌空转折,紫剑飞上天空凌空下击,青剑则钻入水中,意图上下合击。
张慕仙右手持剑,左手五指快速掐动,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四合剑凌空画圆和垂直坠下的紫剑一阵碰撞,将其击飞出去,身体原本站立处青剑一闪而出飞入天空。
短短片刻交手,张慕仙几次险死还生,向被击飞的两剑道:“两位暂且住手,在下寻找两位并无恶意!”
天空中紫青双剑再次化身中年夫妇,手中各持着一柄宝剑,青衣美妇杏眼圆瞪,喝道:“前来寻找我们夫妇的哪个不是心怀叵测?你不必花言巧语欺瞒我们了!”然后向紫衣男子道:“夫君,双剑合璧!”
两人丝毫不给张慕仙解释的机会,一前一后持剑向张慕仙杀来,剑招相互配合,彼此弥补破绽,顷刻间化作两团幻影,将张慕仙围在中间,布的正是两仪阵法。
张慕仙在阵法中险象环生,全靠推算之术才能屡屡躲过二人精妙的杀招,片刻就落入下风。
见二人招招向要害部位出手,张慕仙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怒气,腹中杀机涌动,四合剑上威力顿时增加三成,暂时将劣势扳回,心道:“这对夫妻明显以那青衣美妇为主,她性格略显急躁,若不能给她一个教训,怕是很难有解释的机会。”
张慕仙一边沉着应对二人攻击,一边手指掐动,推算阵法运转和二人出招规律。
紫衣男子见张慕仙左手五指如莲花生灭,无论如何精妙的攻击总能提前避过,久攻不下,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心道:“此人卜算之术几有未卜先知之能,难道我们夫妇今日要栽在他手中?”
青衣美妇则是遇强则强,张慕仙剑招上的杀气反而激起她心中刚烈之气,心道:“老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即使断折此处,也绝不给别人为奴。”
张慕仙手指掐动,窥准两仪剑阵一丝破绽,猛然将怀中的马援放出,让挡住紫衣男子,他自己则杀招迭出,一连十七剑,剑剑凶狠,终于在第十七剑上算出那女子的后招,仰头避过女子刺来的宝剑,手中四合剑爆发出一团青光,一剑斩在女子手腕之上。
“叮”的一声脆响,那女子仓惶后退。
“臭道士,老娘本体就是宝剑,何需你留手?凭你手中那柄破铜烂铁,怎能伤到老娘?”青衣美妇讥讽道。
张慕仙心头苦笑,“自己习惯性将二人作常人看待,所以攻击这女子时刻意避开要害部位,只想将她手中长剑击掉,分出胜负即可,没想到反赢来一顿讥讽。”
那边鬼王马援和紫衣男子一番拼斗,竟是不相上下,也相互对峙起来。
青衣美妇话音落地后,张慕仙忽然脸色一变,他手中四合剑上忽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吸力,顷刻之间将他身体中的灵力吞噬的点滴不剩,若非宝剑上分出一丝青光裹着他,此时他已经落入水中。
四合剑吸光张慕仙灵力后立即爆发出万道青光,一股恐怖到极点的杀戮气息从剑身上扩散开来。
身为鬼魂灵体的马援最先承受不住这股气息,身体扩散成一片黑雾,贴在太湖水面上。
青衣美妇和紫衣中年男子也都脸露惧色,有心逃离,却发现一丝一毫也移动不了。
又过片刻,四合剑上威压逐渐增加,那对夫妇身体中先后传来阵阵脆响,身不由主弯下身来,最终跪在地上。
紫衣男子脸色大变,求饶道:“贱内口无遮拦,请上仙恕罪,收起神剑之威,我们夫妇情愿归附。”
张慕仙心中狂喜,四合剑竟然有如此威力?若非那女子一句“破铜烂铁”激起神剑的傲气,自己还不清楚有此宝山在手!
“你呢?可心服?”张慕仙转向青衣美妇。
青衣美妇脸上露出沮丧之色,若是张慕仙将她打败,那她定然宁折不弯,保持宝剑的傲气,可是如今目睹四合剑上的恐怖威压,才知神剑之威一至于斯,心中顿时傲气全失,低头道:“小妇人心服口服,愿意归附上仙。”
第三十一章 张慕仙的行程计划
夕阳西下,一玄袍麻鞋道士身后背着一个三尺长檀木剑匣逆着出城的人流进入湖州城中。
这道士正是张慕仙,他身后所背檀木剑匣中所藏的正是被四合剑神威慑服的紫青双剑。
若说起这紫青双剑可谓大大有名,这紫剑的名字叫做干将,青剑名字叫做莫邪,与张慕仙争斗的那对夫妇正是这两柄剑的剑灵,这两柄剑也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
数百年前,干将、莫邪夫妇本是莫干山中一对夫妻铸剑师,他们占据莫干山一处灵泉,所铸之剑锋利无双,声明远播千里之外。
有一年楚王得到一块天外奇石,欲要练成神兵,就慕名将炼制任务交给干将莫邪夫妇。干将、莫邪得到奇石之后费时三年引地底岩浆为炉火,又费时三年以数百铜镜汇聚一丝太阳真火注入炉火之中,至此方才得炉火纯青。此后以三年时间打造剑胎,以一年时间为宝剑开锋,如此费时十年成就一对雌雄宝剑。
夫妻二人欲将宝剑献出时,听闻楚王残暴,卞和因献宝未被鉴定就被砍掉一条腿,两人就留了一个心眼,由丈夫带着雌剑献给楚王,妻子带着雄剑留在山中,约定以十年为期,若丈夫十年不归,必是为楚王所害,妻子再设法为丈夫复仇。
楚王见雌剑削铁如泥,大喜,认为是世间无双利器,转头却忧惧干将再为其他人铸剑,他就无法独拥此等利器,于是以雌剑将干将斩杀,从此之后佩剑不离身。
十年后莫邪不见丈夫归来,料定已遭楚王毒手,就愤而以雄剑自刎。雌雄双剑相互感应,千里合一,楚王被飞来的雄剑穿胸而亡。干将莫邪夫妇,灵魂藏身宝剑之中,几经辗转,剑灵有成遁入莫干山潜修,直至安乐王神力遍布莫干山,才不得已躲入太湖之中。
由于干将、莫邪二剑名气太大,数百年间曾有无数人深入莫干山寻找他们的踪迹,期间更是几番争斗、几番利诱。他们夫妇一见张慕仙就毫不犹豫出手,就是错以为张慕仙是来收服他们的。
张慕仙心道:“原来莫邪才是雄剑,怪不得他们夫妻以她为主,不过分别十年后她仍能毫不犹豫自杀,其性情刚烈可见一斑。”
张慕仙在人群中七拐八绕来到一家背街的客栈之中,轻车熟路进入一间客房内。
房间内一个雄壮的铁汉正坐在圆桌前,神情有些焦躁,见张慕仙进来,猛然放下戒备,问道:“张大哥,可曾找到帮手?”
张慕仙点点头道:“我这边已经办妥,陈兄弟这边怎么样?”
陈荣从怀中掏出两个手绢,放在桌上缓缓打开,一个手绢中包裹着一缕头发,另一个中包裹着一些指甲。陈荣指着两个手绢介绍道:“这是鱼太守的头发,那是妖怪的指甲!”
张慕仙惊奇道:“鱼同一年前就被妖怪控制,你从何处找到他如此多的头发?”
陈荣嘿嘿奸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我们太守在湖州醉香楼有一个相好,此事除了太守夫人外湖州城尽人皆知。那个相好叫蔓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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