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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纠察灵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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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嘿嘿奸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我们太守在湖州醉香楼有一个相好,此事除了太守夫人外湖州城尽人皆知。那个相好叫蔓菁,自从妖怪冒充鱼太守后,她渐渐被冷落了,醉香楼对她也不如先前恩宠。小弟一番哄吓,她就道出曾在太守熟睡时偷偷剪下他的一缕头发,想着和太守百年好合呢!”
张慕仙点点头,道:“这妖怪的指甲你又是如何取来的?”
陈荣笑道:“这个更加容易,小弟只是买通府衙中的一位丫鬟,告诉他想用太守大人的指甲给老家叔叔治病,就轻松得到一些指甲,神不知鬼不觉。”
张慕仙赞道:“陈兄弟智计过人,偏偏生就一副憨厚相,你若参军入伍,定能打胜仗。”
陈荣叹了一口道:“其实小弟也有参军志向,只是家中老父一直不愿我远离,他希望我在城里有个固定差事,在他老人家看来,这衙役就是顶好、顶体面的工作。”
张慕仙笑道:“陈兄弟也不用着急,今趟陈兄弟除妖有功,定会名声大震,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区区一衙役算的什么!”
陈荣不好意思道:“此事全赖张大哥谋划,小弟只是敲敲边鼓,怎能占据功劳?”
张慕仙摇摇头:“我乃出家之人,以修行为主,尘世间的功名利禄早已放下,此间事了,就会继续远行。”他发现陈荣功名心很重,就故意说出自己无意仕途,不会跟他抢夺名声,以此来安他的心,团结队伍。
陈荣听闻张慕仙的如此说,眼中喜色一闪而逝,心中盘算:“若是如此,除妖功劳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不知能不能鲤鱼跃龙门,跳过吏直接升为官。”
陈荣的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仍逃不过张慕仙的目光,不过人人逐利,张慕仙倒也不会因此看不起陈荣,严格来说他和陈荣是一类人,陈荣追逐世俗的利益,他追逐的是更大的利益罢了。
“张大哥要到哪里去?”陈荣很快压住心中暗喜问道。
张慕仙指指西方道:“向西!”
陈荣皱眉道:“长安?”
张慕仙摇摇头道:“长安之西!”
陈荣试探道:“两界山?”
张慕仙再次摇摇头:“两界山之西。”
陈荣惊讶道:“那岂不是出了大汉国?大汉国之西都是蛮夷之地,听闻那里妖怪满国城,魔主盈山住,可危险的很。”
张慕仙笑道:“我就是听闻的太多,所以才想亲自看一看。这一次我从东海之滨一路向西而行,计划用时三年,行至流沙河。”
陈荣惊道:“听闻流沙河乃三千弱水之一,鹅毛不能浮,隔绝南瞻部洲和西牛贺洲,非大神通者不能飞渡。”
张慕仙点头道:“不错,只有褪去凡骨,成就地仙之位,才能凌空飞渡。”
陈荣笑道:“张大哥志向宏伟,将来一定能够成就地仙境界,飞跃流沙河。”
张慕仙笑道:“世界这么大,我只是想到处看看,至于能修行至何种境界,还要看机缘。”
第三十二章 滴翠宫
客栈房间内,陈荣目不转睛盯着张慕仙,见他用一卷丝帛折成一个四肢及头颅俱全的小人,然后从鱼同的那一缕头发中抽出六根,一根缠在帛人颈部,一根缠在腰部,剩余四根分别缠在手腕和脚腕上。
小心翼翼做完这些,张慕仙取过茶壶倒入半杯水,咬破中指将一滴鲜血滴入水中。
待血溶于水后,张慕仙将血水倒在帛人身上,帛人如海绵一般将血水吸收的点滴不剩,却毫无湿润痕迹,好似血水凭空蒸发一般。
然后张慕仙手指上冒出一丝青光,点向帛人的头部,口中轻喝道:“千里寄相思!急急如律令!”
那帛人被张慕仙手指点中额头,立即从圆桌上跳了起来,弯腰扭头做了几个僵硬的动作,然后纵身一跳,跃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陈荣惊讶道:“这丝帛小人能找到鱼太守的下落吗?”
张慕仙微笑道:“丝者思也!发者血之稍也!以丝寄思,又有血稍感应,只要鱼同还在方圆千里之内,就定能找到他。陈兄弟,我去寻找鱼同,明天中午咱们在城外城隍庙会合,商议对付妖怪之事。”
陈荣点点头,张慕仙也从窗口跃出,身体随风越飘越高,距地百丈之后,调整方向向城外飘去。
前方帛人如枯叶一般在空中飘荡,初始之时东游西荡,行进路线曲曲折折,但自出城之后,速度猛然加快,一路径直向西而去。
张慕仙御风跟随,望着前方飞荡的帛人,心中若有所思:“看帛人行进路线,明显是向着莫干山而去,那里可是安乐王的道场,我需小心些才是。”他手中灵力涌动,凌空画出两道灵符,一道落在自己身上,一道落在帛人身上。
两刻钟后,张慕仙跟随帛人飘入莫干山密林之中,随着帛人逐渐接近禅源庵,他心中疑惑越来越甚。
禅源庵**奉的可是观音尊者,那妖怪怎敢将鱼同藏在禅源庵附近,难道不怕观音尊者发现吗?
顺风飘扬,张慕仙跟随帛人来到禅源庵后五里外的一处水潭边,帛人站在水潭边一处青石上跃跃欲试。张慕仙一指点出,将帛人收回,望着飞瀑自山顶挂落潭底,心道:“难道此处和水帘洞相同,瀑布后是一处洞天?”
张慕仙没有贸然深入其中,将玉瓶中马援放出,让他前去瀑布后察看是否别有洞天。
片刻后马援从瀑布后返回,“瀑布后是百丈绝壁,并无洞府!”马援道。
张慕仙四处打量,心道:“帛人在此处停下,鱼同定在附近,可这里一览无余,除了这条瀑布就只剩下这一汪水潭了。难道妖怪将鱼同沉入潭底了?鱼同只是一介凡人,若被沉入潭底,此时肯定已经身亡了,不过总归要探上一探。”
张慕仙从身后取下剑柙,向剑柙中干将、莫邪道:“劳烦两位到潭底走一遭。”
剑柙中一紫一青两道剑光飞入潭中,仅仅五六息功夫,两道剑光冲出水潭,化作中年夫妇。
莫邪开门见山道:“潭底是一座废弃的水晶宫,里面昏迷着一个中年男子,我们夫妇二人怕剑气伤到他,没敢将他带出来。”
“可有其他异常?”张慕仙皱眉道。
莫邪摇摇头,“除了十分破旧,并无其他异常。”
张慕仙心道:“马援身为灵体,界水则止,看来只有我亲自走一遭了。”于是取下身上背着的包袱放在青石上,一猛子扎入水潭之中,潭水清冷,张慕仙顿时打了个机灵,激起浑身鸡皮疙瘩,心道:“九转元功第一层只修灵力,需等到第一层圆满,元功一转,到时候不但身体强度大大提高,五行遁法以及避水诀、避火诀、避风诀等法术也能够修行,就不必怕今日困境了。”
身体向下潜入十余丈之后,潭水阻力越来越大,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蚀张慕仙的身体,他不得不将四合剑唤出,利用四合剑的重量加速潜向潭底。
又向下深入五丈,黝黑的潭底忽然传来昏暗的光芒,张慕仙心中一喜,猛然再次向下深入五丈,一座小型水晶宫出现在张慕仙眼前。
说是水晶宫,其实只是一个五丈方圆的大气泡罢了,气泡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滴翠宫”三个字,气泡内仅有一套石质桌椅和一张石床。
张慕仙来到气泡边上,手指青光闪动触在气泡之上,身体向前迈出一步,进入宫中。
抖落身上的水珠,张慕仙立即看到石床上躺着的中年男子,又望向四周,石桌边散落着不少动物骨骼,有老虎的、有苍狼的、更多是一些野鸡、狍子等小型动物的。
这些骨骼表皮颜色黑暗,都经过长时间时光侵蚀,张慕仙一脚踩在一只苍狼头骨上,那骨头应声成为碎片。
张慕仙又向其他几处察看,心道:“这里至少几十年没有人居住过,不知是妖怪临时发现的,亦或者是它的旧巢?”
又在水晶宫内转了几圈,宫内空旷无比,所有东西都被搬运一空。张慕仙这才走向鱼同处,伸手搭在鱼同手腕之上,立即感应到缓慢的脉搏跳动。张慕仙心中一喜,将一丝灵力送入鱼同体内,感应着他腕上脉搏逐渐增强,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型。
片刻后鱼同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张慕仙先是一惊,待看清张慕仙的打扮,忙拉着张慕仙的衣袖道:“道长救我,有妖怪要吃我。”
张慕仙道:“鱼太守勿惊,贫道此次正是为救你而来,害你那只妖怪如今变化成你的模样在湖州城吃人,咱们要通力合作除去它才成。”
鱼同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跪地谢道:“鱼同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张慕仙移身避开,道:“若非你府衙内的衙役陈荣发现妖怪的踪迹,贫道也不能这么快找到此处,鱼太守该谢他才是。”
鱼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陈荣?我记得他,此人言行不类凡俗,是一个有大志的人。”
张慕仙点点头道:“我们出去吧。”
第三十三章 四绝仙子
不是爱风尘,
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
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
住也如何住?
待到山花插满头,
莫问奴归处。
一座画舫驶入太湖,每当夕阳斜照之时,飘渺的歌声、空旷的琴音袅袅传入湖州城。
湖州百姓依然笼罩在妖怪吃人的恐惧之中,而城中的纨绔子弟全都激动起来。一个消息在他们中间疯狂传颂,“金陵名妓严幼芳来太湖了!”一石激起千层浪。
严幼芳原名周蕊,本是金陵大商户周家的独女,周老爷不幸壮年暴毙,留下孤女寡母。周夫人不善经营,又遇人不淑,请了个黑心掌柜打理生意。这掌柜假造账目,中饱私囊,仅仅两年就将周家偌大的基业蚕食殆尽,反而欠下很多的债务。周夫人一气之下悬梁自缢,留下十三四岁的周蕊,背上一身债务。
周蕊性子刚烈,将自己卖身秦淮河青楼之中,改名严幼芳以卖笑偿还债务。
由于严幼芳善操琴、弈棋、歌舞,其词更是语意清新,尤胜须眉男子,很快就在秦淮河中声名鹊起,有好事者称其为琴绝、词绝、棋绝、歌舞绝,四绝仙子的名声不胫而走。四方才子争相涌入金陵,投递诗词,纨绔子弟一掷千金只为能见她一面,听一首琴曲。
不过半年时间严幼芳就成为金陵烟花中的魁首,达官贵人、王公子弟争相追捧。据说金陵城守为求她一首词,特意命衙门重审周家被骗案,将那个黑心的掌柜送入牢狱。
虽然大仇得报,追回万贯家财,严幼芳却已身入贱籍。她性子刚烈,就买下一艘画舫游荡在三山五岳之间,每至一处以诗词乐曲会友,成为大汉朝一名奇女子,据说就连皇帝刘秀也听说过严幼芳的事迹,曾当庭说出“不睹严四绝,甚憾”之语,这使严幼芳名声更加响亮。
从太湖中传出的那首“卜算子”正是严幼芳刚出道时所作,道出千万风尘女子的心声,引领青楼一时风尚,许多名伶都因这首词甘愿避她一头。
湖州城“悦君楼”中,两名襦袍士子相对而坐,一人白衣胜雪,手摇折扇,扇面上所书的正是严幼芳的“卜算子”,另一人一袭青衣,手中把玩着一柄玉如意。
青衣男子举杯道:“浙中兄一向崇拜严仙子,为何她来了太湖反而不去拜见?”
白衣男子轻摇折扇道:“我沈浙中自然不会错过与严仙子相会的机会,此前却须“斋戒”三日,才不算是唐突佳人。”
青衣男子心中不屑道:“你沈大公子每日厮混在青楼楚馆之中,所谓的斋戒只是不去青楼罢了!”口中却道:“我听说李校尉家的老二昨日已去拜访过严幼芳,今日又早早出门,浙中兄小心马失前蹄,让其他人拔了头筹。”
沈浙中毫不在意道:“严幼芳游遍三山五岳,何等样男子没有见过?李石定然无功而返。”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却不再开口说话,他父亲和李石的父亲同为校尉,都是湖州将军沈括的属下,沈浙中正是沈括的独子。今日他已种下因,来日必会在沈浙中心中发芽,结出让他满意的果实。
太湖中严幼芳的画舫随波飘荡,画舫边上跟着一艘水师楼船。一个面目阴沉的男子正立在水师船头,指挥士兵将意图靠近画舫的其余船只全部赶走。
这男子正是湖州校尉的二儿子李石,他昨日一见严幼芳就惊为天人,若非他那当校尉的爹爹严厉警告,他早已用强将严幼芳抢入府中了。
李石虽千防万防,却没想到此时正有一男子跟严幼芳对坐品香茗,否则定会指挥水军强行登上画舫。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严幼芳口中轻轻念诵这阙名传千古的“临江仙”,眼中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张道兄此词一出,天下诗词为之失色,幼芳拜服。”
张慕仙苦笑道:“我已说过这“临江仙”并非张某所做,严姑娘误会了。“
严幼芳将一杯香茗递给张慕仙,柔声道:“道兄无心凡尘之事,不在乎尘世间的些许名声,所以才谎称是他人所做。幼芳自认博览群书,当今流传的诗词也有细心搜集,此词若是他人所做,幼芳定会有所听闻。”
张慕仙心道:“这首词乃后世所作,你虽博通古今却是想错了。”
严幼芳见张慕仙沉默不语,以为他默认了,叹道:“世人争名夺利,唯有道长超脱凡尘,犹如仙人谪落人间,才能写出如此不着烟火气息的句子。”
张慕仙心道:“此事恐怕会越描越黑。”就转移话题道:“没想到严姑娘名声如此之盛,姑娘来湖州的消息怕是已经街知巷闻了。”
严幼芳神情一黯,犹如鲜花失去颜色,“如有可能,幼芳宁愿不要这种名声,衣裙荆钗,隐居山野。”
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张慕仙能够从她的歌声中品味出对平凡生活的向往,此时见她黯然神伤,就安慰道:“人的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放到千百年后,像你这样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女子,必定被万人追捧,成为超级大明星?”
严幼芳愕然叹道:“出污泥而不染?道兄若是肯站出来做几首诗,才会被万人追捧呢!超级大明星又是什么东西?”
张慕仙解释道:“明星就是像姑娘这样名气很大的人,如天上星辰一般受万人追捧,在有些国家地位比帝王还高呢!”
严幼芳不禁悠然神往:“千百年后会这样吗?有这么美好的时代吗?真想去看一看是什么样子!”
张慕仙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后世的市场经济社会的样子,凡事以钱为中心,心道:“你若到那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说不定会很失望。”
二人一时都各自陷入自己的回忆中,画舫中顿时安静下来。
第三十四章 引蛇出洞(一)
画舫外的争吵声将二人惊醒,张慕仙起身来到窗边,看到正有越来越多的私家游船慕名而来,那个调动水师的公子哥正驱遣水军士兵驱赶靠近的游船。
随着来人身份越来越高,游船越来越华贵,船上仆从也越来越跋扈。那些仆从根本不将水军士兵放在眼中,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几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张慕仙眉头微皱,这些纨绔子弟若在太湖中打了起来,虽能起到扩大影响的效果,但终归与自己的初衷相违背。
严幼芳端坐不动,柔声道:“道兄不必担心,这些纨绔子弟表面嚣张,腹中绝不草莽,他们闹的越凶,越打不起来。”
见张慕仙满眼疑惑,严幼芳呵呵轻笑道:“这些人最重面子,争的也是面子,不是输赢。你看那些仆人闹的很凶,其实都在虚张声势,若那个敢真个出手,回去必然会受到惩罚。”
张慕仙苦笑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真是杞人忧天了。
张慕将一杯茶水注满,手指凌空画符,符文如一道青色闪电,随着他凌空一指融入茶水之中,整个画舫立即清香四溢。
“严姑娘可要考虑清楚,喝下这杯水就再无回头路。”张慕仙平静道。
严幼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正容道:“幼芳身在风尘,这条命有何足惜?若能为他人做些好事,即使死也是得其所哉。”
她这几句话既自伤身世,又说的豪气干云,不由让张慕仙既怜惜又敬佩。
十日前张慕仙、鱼同、陈荣三人共同商议对付妖怪之事,鱼同提出在城里对付妖怪容易误伤百姓,应将妖怪引出城外,提前预设埋伏。
张慕仙想到莫干山滴翠宫的布置,推测道:“那怪定是水中的妖怪,我们可在太湖之中设置埋伏,既不会伤及百姓又能降低妖怪的警惕心。”
陈荣建议道:“既然妖怪喜食人心,我们莫如从人心上做文章,引妖怪出洞。”
张慕仙灵光一闪,道:“世间有三大奇心,一为道心,二为佛心,三为七窍玲珑心。有道心者心地通明、天人合一,最易悟道、修道;有佛心者将心比心,察人善恶无有不爽;有七窍玲珑心者,一念则心思九转,无不是智多近妖之人。我们可寻一聪慧之人,诈称其有七窍玲珑心,引诱来怪来袭,瓮中捉鳖。不过此人必须有一定名气才成,否则就会落于行迹,引起妖怪的怀疑。”
鱼同眼前一亮,道:“老夫举荐一人,此人名传大江南北,本人更是聪慧无双,符合道长的要求。”
“谁?”张慕仙和陈荣问道。
鱼同捋须道:“四绝仙子严幼芳。”
陈荣眼前一亮,张慕仙却满脸茫然,皱眉道:“女人?”
鱼同点点头,道:“老夫在金陵为太守时曾于严幼芳有恩,若写信说明情况,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拒绝。”
张慕仙当天即带着鱼同的信函前去拜访严幼芳,好在严幼芳名传五岳,行踪不难寻觅。
见面之后,张慕仙心中讶然,他原以为严幼芳既称四绝仙子,应是一武功好手,岂知竟是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不过严幼芳虽体态娇弱,看完书信后却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随即将她的画舫开来太湖。
严幼芳喝下那杯茶后,不过片刻就黛眉微蹙,双手捧着心口。
张慕仙见此悄悄退开,回到底层船舱内。船舱四壁以红色朱砂绘满符文,这些都是张慕仙这十天的杰作,他参考天庭的周天星斗大阵,在此布下一个防御阵法,妖怪来袭时,只需将严幼芳拉入阵眼之中,定能保她平安。
严幼芳怔怔望着张慕仙离开的背影,喃喃道:“花开易谢,何处寻觅东君主?”心口再次传来一阵疼痛,她双手捧心,向外间喊道:“小荷,进来吧!”
一个身裹绿衣、小荷已露尖尖角的小姑娘从外间赶来,嘟嘟嘴道:“小姐不喜欢绿荷了吗?往昔咱们都是形影不离的,如今却每天将我赶出去好几次。”说到委屈处,眼中不由沁出泪花。
严幼芳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傻丫头,你是从小跟着我的,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不喜欢你?”
绿荷闻言抬起头,惊喜道:“真的?”
严幼芳点点头,替她整理整理衣服道:“都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可不许再动不动哭鼻子,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绿荷笑嘻嘻道:“我要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你一辈子,才不要嫁人呢。”
这话她已说过多次,严幼芳微微一笑,当她童言无忌,温柔道:“小荷,我感觉有些心口痛,你找人去湖州请一位大夫来。”。
绿荷一惊,“小姐生病了吗?我这就去,舫外那么多公子哥,只需跟他们说一声,全湖州城的名医都得被请来。”
严幼芳笑道:“你倒会偷懒!去吧,我去里间躺一会。”她喝了张慕仙那杯茶后,顿觉心口阵痛,全身乏力,此时已经有些累了。
绿荷一边急匆匆向外走,一边心想:“往日我要差遣那些公子哥,小姐怕招惹是非,定会阻止,今日为何不阻止了?难道小姐病得很重?”她心中一惊,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许多。
“我家小姐生病了,有没有认识名医的公子?”绿荷站在画舫上脆声道。
“幼芳大家身体欠安吗?在下湖州吴长兴认识医术圣手杨乙,这就派人替小姐请来!”吴长兴眼前一亮,心道:“天助我也,神医请来,还怕不能见到严幼芳吗?”
“杨乙是儿科圣手,怎能替幼芳大家瞧病?小可通州公孙神通,一路跟随小姐来到太湖。神医叶阳生正在小可船中,小可这就请他去给小姐瞧病。”
张慕仙在舱底将这些公子哥的话尽听耳中,心道:“通州距此千里之遥,公孙神通也是一个痴情种子。”
其他公子哥纷纷扬声说出认识的名医,他们虽然对着绿荷说话,但实则是希望名字能传入舫中严幼芳耳中。
第三十五章 引蛇出洞(二)
画舫严幼芳闺房中,她躺在锦被之中,神情略显憔悴。
神医叶阳生正将右手三根手指搭在她脉门之上,左手捻须沉吟。旁边站着绿荷和公孙神通,公孙神通相貌清秀,略显紧张道:“叶神医,怎么样?”
叶阳生脸现犹豫之色缓缓道:“幼芳大家身体正常,心脉跳动却忽快忽慢,老夫行医二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怪症。人体小天地,以阴阳为根基,以五行为支撑,相辅相成,一处有病,必在其他部位有所显现,怪哉!怪哉!”
“有些人自称神医,却连病症都看不出,岂不是笑话?”公子哥李石在一名画舫护卫的带领下仰首阔步闯进来,态度嚣张道。
李石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老翁,精神矍铄。
公孙神通见到李石,满脸怒容道:“李石你好胆。”
李石冷哼一声,似是不屑回答,指着身后老翁向严幼芳道:“这是全元起神医,全神医在湖州家喻户晓,定能为大家药到病除。”
白发老翁却没有动,反而向叶阳生躬身行礼,然后道:“全某不知叶神医在此,恕罪恕罪。”说完之后转身向舱外走去。
医师行业有着自己的规矩,若不得别人允许,即使是神医也不能插手别的医师的病人,除非你已医术通神,否则必遭全行业抵制。
李石脸色一变,拉住全元起的衣袖道:“全神医,怎么不瞧病就要离开?”
全元起摇头道:“叶神医医术不在老夫之下,他瞧不好的病,老夫也无能为力。”他也听说过叶阳生的名气,心中对严幼芳的病很好奇,但限于行业规矩,绝不能出手。
“全神医请留步,严大家的病有些怪异,全神医帮忙参详参详!”叶阳生忽然插话道。
全元起神情一怔,坦然走向床边,向叶阳生佩服道:“叶神医胸襟宽阔,全某佩服。”他若瞧出严幼芳的病症,必对叶阳生的声望造成致命打击,叶阳生允许他给严幼芳瞧病,既有对自身医术的自信,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全元起坐在叶阳生让出的位置上,将手腕搭在严幼芳皓腕上,仅仅片刻眉头就皱了起来,两个呼吸后他脸色难看,颓然起身。
李石关心道:“全神医,幼芳大家得了什么病?”
全元起摇摇头道:“此症怪异,我也拿不准!”
听他如此说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两位神医都瞧不出的病症,定是罕见的怪症。
绿荷眼泪汪汪道:“小姐,你命好苦啊!”
严幼芳虚弱道:“小荷莫哭,只是有些心口痛罢了,要不了命。”接着向脸色难看的全元起和叶阳开道:“两位神医不必介怀,也许是幼芳命该如此。”她心中对张慕仙佩服有加,一杯清茶就难倒两位大国手。
正在此时,一位公子哥手握折扇迈入舱中,远远就躬身施礼道:“湖州沈浙中见过严大家!”
他姿势潇洒好看,话语充满磁性,让人如沐春风。严幼芳虚弱道:“沈公子不必多礼,幼芳身体不适,不能全礼,沈公子勿怪。”
沈浙中满脸笑容道:“往日品读严大家之词,三月不知肉味,今日见严大家当面,三生有幸,怎会怪罪?”他说完话将手中折扇缓缓展开,露出上面那首“卜算子”,以此证明他前面并非阿谀之词。
严幼芳眼前一亮,道:“沈公子费心了,董老是当世大学问家,小女子几句艳曲能得董老题字,不枉此生了。”
沈浙中笑道:“董震清是儒家大宗师,学究天人,即使当今陛下见到他也要执弟子之礼,他却独独欣赏严大家这首词,说这首“卜算子”以心发声,读之可以佐酒。若非如此,浙中即使跪断双腿,也求不来这幅墨宝。严格来说此墨宝应属大家才对,今日总算能物归原主了。”
严幼芳脸色踌躇道:“这太贵重了!”折扇上董震清的题字,正戳中她的痛处,心中不忍拒绝。
沈浙中将折扇放在严幼芳手中,笑道:“此扇找到归宿了!”
沈浙中一进来就光芒万丈,将其他人都比了下去,就连刚才嚣张跋扈的李石,也敢怒不敢言。
“哼!”房内忽然响起一声冷哼。
众人这才发现沈浙中身后还站着一个老头,因他身材干瘦矮小,完全被沈浙中挡住了,众人才没有发现他。
沈浙中忙将身后老头引荐给严幼芳道:“听闻幼芳大家身体欠安,浙中特请孙神医给你瞧病。”
那老头毫不客气向前走去,全元起和叶阳生齐齐迈出一步,将老者挡住,叶阳生道:“敢问孙先生名号,孙先生如此做不妥吧!”
那干瘦老者满脸傲色,仰起头道:“老夫孙道全!”
叶阳生和全元起齐齐变了脸色,执弟子之礼躬身一拜,然后让出位置道:“孙神医请!”孙道全是神医扁鹊一脉的弟子,天下闻名的大国手。叶阳生和全元起虽也是国手,但只在一城一地扬名,跟孙道全完全不可以相提并论。
孙道全大大咧咧坐下后,将手搭在严幼芳皓腕上,立刻神情庄重起来。
片刻后孙道全站起身,叶阳生和全元起抢先道:“孙先生,这是何症?”
孙道全抬头道:“严大家无病!”
叶阳生疑惑道:“无病,可她心脉明显异常,而且心口有阵痛,怎会无病?”
孙道全道:“她虽无病,却天生一副七窍玲珑心,有此心者智慧通达,但也极耗心力,所以才会有心口痛之症。”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道:“此乃孙某秘制的养心丹,服下此药不日既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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