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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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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良辰已经解了毒了,容暖心便揣着出尘大师的画去了秦氏的院子。

自打那回秦氏和容定远反目以来,她是越加的深入浅出了,除了每日去给老夫人请一次安,几乎是足不出户的。

若容暖心不去找她,只怕三五日也不见着了。

推开门,发现秦氏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容暖心眼中一暖,轻轻的走了过去,纤细的小手抚摸着秦氏的长发,小心的替她解下繁复的发髻。

“暖心,娘是不是老了?”秦氏发现容暖心进来了,只是微微一怔,而后便捉住了她的手。

镜子里的那张面容是憔悴腊黄的。

近日来,她总是无休无止的做着噩梦,每一回梦醒,都是满身的汗,身子更是疲惫不堪。

发间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条。

容暖心轻轻一笑,俯下身来,将头搁在秦氏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娘亲一点也不老,在我心里,娘亲便是最美的女人!”

说罢,容暖心将秦氏额头的几丝乱发轻轻的别到耳后,露出一张伦廓极美的脸……

她静静的盯着镜子看,千胤玄说的没错,娘确实是像极了……像极了那画中的小女孩。

想到这里,容暖心又笑着将自己揣来的画递到秦氏的手里:“娘,今儿个我去见了师傅,师傅的画技又进步了,您瞧瞧……”

秦氏笑着接过画,脸上满是暖意。

待她打开那画卷,却被印入眼帘的情景深深的怔在了当场……

这……这分明是她梦里的情景,那个妇人的脸,那名男孩的脸,都是那般的清晰,以至于,她乍一看到这幅画时,只觉得头脑翁翁作响!

难道那一切都不是梦?那么,她又是谁?容定远说她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但为何她对十六岁以前的事记不想分毫。

“好,画得挺好!”秦氏赶紧移开了视线,勉强的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不妥。

“却只是画得好么?”却是,容暖心已经瞧出了她的异样,故追问了起来。

秦氏的头越加的痛了,好似有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头皮一般,不出一小会儿,额头上便满是汗珠,脸色也白得吓人……

“娘……你怎么了?”容暖心吓得惊呼了起来,自责的暗骂自己,不该这般着急的,师傅说过,母亲十六岁之前的记忆都被封存,只怕一触碰,都会痛苦至极的。

“不碍,我只是累了!”

说罢,秦氏便在榻上躺了下来,脸色也微微红润了一些,想必是真的没事了。

容暖心小心的替秦氏掖好被角,这才走了出去,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只见美景已经迎了出来。

“小姐,莫老太君和莫纤纤来了,老爷请您过去!”

“哦?”容暖心挑了挑眉,难道是莫家的人知道了大夫人疯颠的事?容定远倒是懂得为父之道,到紧要关头了,这才想起她……

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容暖心快速的进屋换了身衣裳,便带着美景一块去了前厅。

果真,莫老太君正面色暗沉的坐在主位上,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少女,正是莫纤纤。

见容暖心进来,莫纤纤立即笑盈盈的迎了上去,甜甜道:“大表姐,过几日便是祖母六十大寿,祖母想请容家上上下下一块参加,但姑父却说姑姑病了,你可知是得的什么病?”

病?容定远向莫家撒谎?

她的眼眸微微瞟向容定远,只见容定远也正在冲她使眼色。

这个莫纤纤真是狡猾的很,若是她说错了病症,岂不是拆穿了大夫人的事,那么,莫家定要向容家讨说法的。

这么一来,容定远铁定第一个怪罪的人便是她了。

“这病症父亲方才不是与老太君说了吗?表妹若是没听明白,便让父亲再说一回!”说罢,容暖心微微一笑,眼神向容定远的方向瞟了瞟,示意他再复述一回。

容定远立马说道:“是肺痨,要传染的!”

莫纤纤略微失望,嘴角微微一撇,却又不死的再次缠着容暖心问道:“那蕙茹表姐呢?她怎么不在府中?”

看来,这二人过来就是探虚实的,老太君送贴子是假,想逼容定远交人才是真。

“莫表妹,这是容府的家事,能说的父亲自然会一一告知,你是不相信父亲还是不相信你的耳朵?”

容暖心勾唇一笑,越是想引她上当,她便越不上勾。

直气得那莫纤纤变了脸。

不着痕迹的拂开莫纤纤的手,容暖心向主位的二人规矩的请了安,便坐在了容定远的下位。

“既然兰谨身子不适,便不用来了,但蕙茹一定要到,庆妃娘娘叨拢着要与她比琴技呢,夜深了,老身就不打扰了!”老太君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要起身离去。

临走时,却不忘给容定远下绊子。

既然庆妃娘娘亲口提的,那么皇上应该也会问起。

这果真是个难题,容定远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莫家这是动用了皇家的势力,要力保大夫人了。

若是将容蕙茹放出来,难保她不会乱说话,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大难临头了?

想到这里,容定远急出了一身汗。

待送走莫老太君,便急急的唤住了正要走的容暖心。

“暖心,你说这如何是好?”在容定远看来,大夫人疯了,得益最多的便是秦氏,因此,他下意识的以为容暖心此时是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容暖心的心中燃想一股浓浓的讽刺,这便是她那功高盖主的父亲。

他或许忘了,在皇宫里,容蕙乔诬陷她谋害龙种的时候,他从始至终,没有开口为她求过一个字……

但此时,他遇到了困难,却第一个想到了自己。

果真是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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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V022 串通一气

8

“父亲,暖心不过是个见识浅薄的女孩,哪里知道如何是好?”她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定远。

心中已然没有了一丝愤慨,似乎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初初见面的陌生人。

被容暖心这般清冷的目光盯在脸上,容定远总算现了些许尴尬。

他知道他不该问她,毕竟,暖心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论见识和谋略,如何比起得经历了风霜的三姨娘。

但他却是下意识的感觉,这事只有容暖心能扭转局面。

又或许,他的骨子里,是想保护三姨娘,不愿意将她推到风头浪尖上。

事情若是办成了,自然无人追问;但一旦败露,恐怕容府便要推出一个罪魁祸首了来向莫家澄清。

莫老太爷乃两朝元老,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不会让莫家吃了亏去。

想到这里,他微微勾了勾唇,眼中隐隐有几分讨好之色:“暖心,父亲知你聪慧过人,你母亲也是知书识礼,以前是爹爹糊涂,惧怕莫家的势力,现在爹爹看清了莫氏的真面目了,以后再也不会听她挑唆,你能否愿谅爹爹?”

容定远的语气带着几分肯求,不惜将莫氏说的一文不值。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否想过,他也曾经将莫纸捧在手心,恩爱如厮?

或许男人便是这样,喜新厌旧,吃里爬外。

容暖心冷冷的哼了一声,觉得讽刺异常,扬起头,脸上却是灿烂的笑意,灵动的杏眸微微弯了起来:“爹爹夸赞了,我回去想想便是!”

容定远脸上一喜,连说了几个‘好’字。

这一夜,容定远又去了秦氏的院子,据说,却是被秦氏赶了出来,这样的恩情不要也罢。

自打上回朱惜玉的事过后,秦氏却是不再奢望什么了,只要容暖心能平安无事,将来寻个好人家嫁了,她这一生便心满意足了。

至于容定远的宠爱,她或许已经看透了。

心也凉透了,这个男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事有求于她的女儿,才会对她献献殷勤的。

这样的感情,她不要。

容暖心坐在窗前,下巴搁在手肘上,眼眸深处带着一丝让她也想不明白的孤寂。

听完壮子的汇报,容暖心点了点头,轻道:“母亲是真的想明白了!”

“小姐……”壮子有点不明白容暖心的意思,却又觉得不该多问,故想了想,又说道:“今儿个表小姐已经清醒过来了,据闻嗓子哑了,以后都不能言语了!”

容暖心勾了勾唇,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消息。

朱惜玉自然不能死,若是她死了,那么,系在她身上的线索便断了,看来,容定远对她还是颇为重视的。

想当时,容蕙敏死的时候,也没见他这般着急过。

却为了一个外姓的侄女,险些将她这个亲生的女儿制裁了。

容暖心以前一直以为容蕙茹才是容定远的心头肉,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才决定将她关起来。

如今想来,却不是!

朱惜玉的身份绝不可能只是容定远的侄女那般简单。

思来想去,却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异日黄昏,容暖心正准备去向秦氏请安,却被容定远身边的绿翘丫头请去了前厅。

这一进门,竟见到容定远端坐上位,心中正嘀咕着,又出了什么事了?

“暖心,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容定远怒不可揭的将一张信盏狠狠的掷到了她的脸上。

容暖心这才注意到,与父亲同坐上位的男子居然是千胤常。

昨儿个,她才将他刺伤,今日便找上门来了么?想到这里,容暖心早已拟好了对策,那荒郊野外的地方,除了良辰和美景,再没有别人在场。

暗中保护千胤常的那个人,自然也不会露面了。

她走之前已经将证据销毁了,千胤常休想冤枉她。

想到这里,容暖心冷冷的瞪了千胤常一眼,却见对方正笑着冲她眨了眨眼,心思疑惑的紧,拿起那信盏一看,上头竟白纸黑字的写着:明日戌时,渡口见,定不负相思意,至千胤常!

容暖心不禁瞪圆了双目,看着那上头的一行小楷字。

这确实是她的笔迹没错,她写字总喜欢将字尾拖得长一些,上一回,在皇宫里,她也曾献过字,因此,见过她字的人确也不少。

当然,容定远也认出了这确实是容暖心的笔迹,才会如此的愤怒。

细细的在心中读了好几遍,容暖心恍然明白了什么,这个……不是德馨郡主写给千胤玄的信么?即被千胤常模枋了她的字迹,送到容府来了。

一想到德馨那忧郁的脸,容暖心便涌起一丝不安,若是千胤常真的见过德馨的那封信,那么……会不会是出尘大师不愿意让德馨和千胤玄在一起,才会将信转给他人?

糟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德馨岂不是有危险,指不定会被什么人算计。

容暖心的心中已经揪了起来,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她扬眉看了千胤常一眼,唇边是一贯清冷的笑意:“想必父亲和镇南王都搞错了,这信不是我写的!”

“哦?”容定远眉心微蹙,似乎十分的疑惑。

“父亲,女儿对镇南王并无爱慕之心,想必这一点知晓的人并不少,女儿若是想与镇南王在一块,只需点个头,又何需书信传情,闹到私奔的地步?”

确是,只要是个有脑袋的细细一想,便知道容暖心的话并不假。

千胤常却也不急,摇了摇头,同情的看着容暖心,似乎十分的婉惜:“心儿,我知道你不想揭开这伤疤,但是候爷也不是外人,昨儿你在本王的怀里哭得那般的伤心,本王也是很心疼的,但千暮离却是不懂得怜惜你的,你若是真做了决定,便请候爷替我们做主吧!”

容暖心听得云里雾里的,千胤常到底在说什么?这事又跟千暮离是何关系?

容定远却没有容她多想,脸上一喜,立即问道:“暖心,你真心要与镇南王一起?”

“胡说,女儿从未想过要与他在一起!”容暖心十分的不悦,斩针截铁的否认了。

千胤常笑了笑,这个女人还想以她的小技俩逃过他的手掌心么,休想。

说罢,千胤常一拍手掌,外头立即走进来一个人:“平尼见过镇南王,见过定北候!”

一听这声音,容暖心猛的回头,一双杏眸瞪得滚圆,眼前的人竟是她尊重了一世的师傅,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出尘师太,昨儿个容小姐在你寺中求了支下下签,可有解?”千胤常庸懒的跷了个二郎腿,好整以暇的抿了一口桌边的茗茶,妖孽至极的俊脸上挂着永远玩世不恭的邪笑。

他倒要看看,这一回,容暖心又要如何脱身。

屡次过招,他一输再输,这一次,他定要拿出男人的威严来,一举翻身。

看着佳人面上的震惊,千胤常唇边的笑意越加的深了,这个女人也有栽跟头的一天。

“回镇南王,此签可解!”出尘望也未望容暖心,从头至尾都是敛眉低目,像一樽木雕一般,毫无任何表情。

可解?师傅这是要做什么?容暖心不敢至信的望着她,或许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她太过震惊了,以至于,她此时的脑海中还是一片混乱,才会没有收住自己的情绪。

耳边响起出尘略为低沉的嗓音:“县主乃孤星降世,娶她之人定要威镇四方,才可镇住她的煞气,再者……就是不能再娶妻妾,不然,安宅不宁,子女不旺!”

容暖心几乎想笑,师傅居然替她解签,昨儿个她压根就没有求签,那签是她早前让人伪造的,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双眼眯了起来,她从未用这种目光去打量出尘师太,但这一刻,她却发现,出尘师太竟是生得面冷心冷,眉长额尖。

面相师曾说过,这种面貌的人,心里是深不可测的。

“这……胡闹,王爷千金之躯,岂能终身不娶?”容定远偷瞧了瞧千胤常的面色,见其并无异样,便厉声的喝斥起出尘大师来。

千胤常盯着手中的杯盏发了一会儿呆,他……好像没有让出尘说后面那句,‘不能再娶妻妾!’,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给他下这样的绊子。

“无妨,本王对县主一片真心,早已打定主意,此生只娶一人!”

良久,千胤常才勾了勾唇,笑着望向容暖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容暖心的终身,岂能由别人作主,终是从方才的震惊回过神来,容暖心勾唇一笑:“小女子岂敢祸害王爷?这等罪名,我担不起!”

说罢,她意味深长的又看向了容定远:“父亲昨儿个的提议甚好,女儿已经想过了!”

容定远浑身一僵,浑身打了个颤,是的,那事或许只有容暖心能为他解燃眉之急,这亲事以后再提也无妨,待解决了莫氏那边,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容暖心却又望向了出尘师太,嘲讽一笑:“想不到师傅竟也参杂到这尘世当中,岂不是坏了几十年的修为?”

人人都想她嫁给千胤常,容暖心虽然不知道他们出于何种目的,但很显然,没有一种是为了她的幸福。

出尘闭上眼,低低的念了句佛号,并没的接话。

千胤常见她声势凌人,立马又换了副同情婉惜的嘴脸,上前一步,试图去拉容暖心的手,温柔的说道:“心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千暮离是不会回心转意的,他与莫家长女的事,京城都已经传遍了,昨儿个下午,莫家长女可是衣衫凌乱的从他的寝宫中跑出来的,本王知道你伤心,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但你相信,本王定会护你一生的!”

千胤常说的十分的动情,似乎他心中真的是这般想的。

容暖心猛的抬起头,一股无边无际的恨意在她的心中开始曼延,原来……千暮离真是和莫纤纤在一块了。

她竟还曾为他做的种种动容。

一切,不过是恍子罢了。

眼中的冷意越加的深了,容暖心一把拂开千胤常伸过来的手,唇边的笑意越加的浓了:“镇南王,是暖心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理解的不够清楚?你若是强娶,我认了,若是让我心甘情愿,很抱歉,小女子做不到……”

她一字一顿的吐出那抹樱唇,明明是柔软如花的唇瓣,却在她每一个字吐出之后,变得越加的凉薄。

正如她的性子,捂也捂不热。

千胤常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拔动了一下,不同于之前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而是微微有些酸痛,微微有些堵塞,似乎这里的空气十分的浑浊,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脸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的隐了下去,慢慢的……慢慢的……转为了平静,再慢慢的……慢慢的……扭曲了一些。

再慢慢的……慢慢的……扭成了一团,最后演变成了一种陌生的怒意。

“容暖心!”千胤常异常愤怒的喊着她的名字,眼眸里有一抹鲜红的火焰在跳跃,一把推开眼前的女子,转身踏步离去!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气氛十分的怪异,容定远心中正在盘算着莫老太君六十寿宴的事。

容暖心一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出尘的面前:“师傅,我还能信你么?”

万年不变的清冷终是在出尘大师的脸上慢慢的破裂,她慢慢的抬起那对清冷的眼眸,看着容暖心,错踪复杂却也只是一瞬之间,一切便又恢复了平静:“阿弥陀佛,平尼只不过是做自己份内的事!”

解签是她的份内之事!说的没错。

好……真是好极!一个个,都对她使尽手段,拿她当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想到这里,容暖心冷笑了起来,拂袖转身离去。

临去时,却见那张被抛弃在地的信盏,这些绢绣的小字,是师傅一笔一画教她写的,若是要模仿,只怕也只有师傅能模仿的如此相似。

一脚踩在那张信盏在,容暖心快点走出了前厅,美景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备车,本小姐要出府!”容暖心一边快步的朝府门走去,一边励声吩咐道。

美景侍候了容暖心这么久,却从未见过她生如此大的气,心中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往遇到再恶劣的事,容暖心都是风淡云清的模样。

心中也忍不住咯噔一沉。

上了马车,容暖心扬声便吩咐道:“去渡口!”

师傅并未将信交给千胤玄,而且看情形千胤常也是知道了德馨想与千胤玄私奔的事,怕只怕,千胤常会对德馨不利。

不知为何,容暖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切,仍旧是一场局……

到了渡口,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想必已经过了戌时了,一声乍雷响起,容暖心微微担忧着,想到德馨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独自等在了这渡口,是极危险的。

于是,马车一停,容暖心便着急的跳下了车,见那渡口边竟空无一人,心间隐隐有些放松了下来,许是德馨也探知了这其中有诈,而没有如约前来吧?

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见那草丛中几丝响动,容暖心疑惑的上前一瞧。

却见到那草丛中竟有一个女子被绑了手脚,嘴里塞着破布,被丢在那里,一翻转过来,正是德馨郡主……

容暖心慌忙将她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一边解着她手上的绳子,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德馨总算顺了一口气过来,待看清眼前她,她立马惊呼了起来:“快走,暖心,你快走……”

说罢,惊恐的看着前面,一双眼睛蹬得滚圆滚圆。

容暖心正替她解着手上的绳子,心中疑惑,故回头一瞧,却见那一头,莫纤纤正带着四、五名壮汉往这边走来。

“啊……”不远处的美景亦被人劫持住了,那马车夫更是惨死当场。

“容暖心,我们又见面了!”莫纤纤阴阳怪气的笑着,眼中闪着莫名的恶毒的光芒,似乎恨不得立即将容暖心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一世,莫纤纤虽然与她不和,却是还未结下仇恨,若是为了千暮离,也说不过去,她既然和千暮离有了那种关系,那么,皇上那里定会为她做主的。

容暖心一边思考一边解开了德馨郡主绳子,两人一同站了起来。

“莫纤纤,你就不怕我将这事告诉太后?”德馨郡主立即将容暖心护在了身后,声色凌励的喝道。

毕竟是太后身边呆过的人,气势上自然不是莫纤纤能比拟的。

听了这话,莫纤纤却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待她笑够了,这才冷冷的说道:“德馨郡主今儿个在这里会汉子,难道太后还会留你么?”

太后原本是想将她许给三皇子千暮遥的,如今自己背叛了太后。

就如同莫纤纤说的,太后只怕已经派了人在追杀她了,又怎会见她?

看到德馨郡主吃瘪的模样,莫纤纤笑得越加的愉悦了,尖锐的嗓音又提高了一些,手臂一扬,那几名壮名已经将容暖心与莫纤纤团团围住了。

“莫纤纤,今儿个,你是冲着我来的吧?就暂且放过无辜的人,放我的丫环和德馨郡主离开……”

容暖心抿了抿唇,偷偷思量着如今的形势。

袖子里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只要那些人再上前一步,她便让他们当场蔽命。

莫纤纤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恶毒的仇恨:“容暖心,我今儿个便要你生不如死,你身边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为我哥报仇!”

说到‘为我哥报仇’,莫纤纤几乎是咬着牙迸出来的。

“慢着……”见那几名壮汉正要走过来,容暖心冷冷一扫,扬声喝道:“莫纤纤,你莫非是脑子不好使?我如何能杀得了你哥哥?当日你们也是查过了,不是我所为!”

“容暖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袖子里藏着一种毒针,巨毒无比,只要一针便能要人命,我哥哥便是被你的毒针害死的!”

莫纤纤激动了起来,美丽的脸上满是狞狰的恨意。

“哦?什么银针?”容暖心故作疑惑的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

“你还装……镇南王已经如实与我说了,昨儿个,你便是用那银针将他刺昏的!”这话一说出来,莫纤纤便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但一想到容暖心今儿个绝无活路,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

竟是他……原来他昏过去之前说的那句‘原来是你……’便是这个意思,千胤常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一方面又表现出对她情深似海的模样,一方面,却又在背后出卖她。

这世间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暖心,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让你去送那东西,你今儿个也不会来,你便走吧,这里由我担着!”德馨郡主的心中是愧疚不已。

一想到容暖心是因为帮她才惹祸上身,她的心里便是如何也过意不去,打定了主意要与这些恶人同归于尽,德馨便猛的推了容暖心一把。

将她推进了渡口中……

“走……快走!”

随着‘扑通’一声的落水声,容暖心只觉得身子猛的往下沉。

岸上传来莫纤纤气急败坏的狂喊:“都给我跳下去,今儿个不弄死那个女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紧接着,河面上水花四溅,却是那些壮汉接连跳下水的声音。

容暖心被河水呛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腰上一沉,身子便被什么东西带着往前游去……

章节目录 V023 仇深似海

4

容暖心被河水呛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腰上一沉,身子便被什么东西带着往前游去……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德馨真是糊涂,单凭莫纤纤,想杀她?没那么容易。

别说她银针在手,壮子知她出府,定也会随后赶来的。

又何须冒这生命的危险,更何况德馨还留在了岸上,只怕莫纤纤不会放过她。

看莫纤纤带来的那些人,个个都是猥锁下流的模样,那恶妇定是想污她清白,毁她名誉,德馨岂不是……

随着身子的快速移动,容暖心努力想睁开双眼,看一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一阵玄晕袭来,她眼角的余光只望进一片玄色之中,之后便没了知觉。

“壮子,你是如何照顾你的主子的?若有下次,我定要你的命!”一个颀长的背影正一动不动的挡在容暖心的面前。

壮子跪在他的身后,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男人是极为尊从的。

啪……的一声,一道无情的鞭子甩在了壮子的后背,只见壮子紧咬了牙关,也仅是微微‘哼’了一声,那道衣裳已经破开了一道血痕,看得出来,那甩鞭子的人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男子似乎并不满意,一双凤目是冷得出奇,伸出手,他似乎想去抚摸仍旧昏迷不醒的佳人。

手伸到一半,容暖心的眉心突然无意识的拧了起来,紧接着嘴里发出一声呓语,那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却又骤然收回,一转身,同那甩鞭子的男人一道走了出去。

“送主子!”壮子铿锵的声音在男人的身后响起。

紧接着,房门‘啪’的一声合上,与此同时,床榻上的容暖心却是痛苦的哼了几声,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身下睡的是柔软的床榻,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被救了,凌利的眸子立即恢复了清明,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只见壮子正严肃的跪在床前。

这地方也不是容府,反倒像是哪里的客栈。

“壮子!是你救了我?”容暖心潜意识的认为,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定是从水中,将她救起的人。

壮子僵了僵,没有说话。

容暖心疑惑的瞧了他一眼,却见他今儿个穿的衣裳微微有些暗沉,或许那抹玄色是自己眼花了吧……

“既然你已经赶到了,那么,你可见到德馨和美景!”突然想起了什么,容暖心立即凝重望着他,心中是担忧的紧。

以莫纤纤的手段,只怕德馨和美景落在她的手上,定要生不如死!

壮子咬了咬牙,面上留有一抹悲痛:“我……没来得及救下她们!”

这是什么意思?没来得及救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德馨和美景已经遭人毒手了?

容暖心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而后脑袋里一阵玄晕,刚下床的脚步踉跄了几下,却是一把抓住了壮子前襟。

“说……你看见了什么?”

壮子不敢再抬头,但脸上的表情却足以出卖了他想隐瞒的事,最后叹了一口气,只得如实道来:“我看见莫纤纤的人将德馨郡主和美景……只怕已经遭了。”

那些话,壮子实在说不出来。

但当时,主子吩咐他不许插手,他也只得咬紧牙关,克制自己想杀死那些人的冲动。

是的,若是他出手,那么,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定会发现他的存在,到时候遭殃的便该是容暖心了。

如此看来,主子已经将每一步都考虑的周全了。

他原本就是容暖心身边一道见不得光的暗卫,主子吩咐他隐藏自己,他便不能暴露在日光下。

容暖心只觉得心中‘噔’的一声巨响,五脏六腑都难受得似乎不能再呼吸一般。

德馨真是傻,将生路让给了她,自己却坠入万劫不复,还有美景,又是何曾的无辜……

想到这里,一滴清泪自容暖心的眼角滴落!无声无息。

仅仅是一瞬间,容暖心已然收起了悲痛,这仇……终究是结得越加的深了。

“起来,回府!”她冷冷的擦了一把脸颊,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子深深的戾气笼罩着,清冷的王环在她的四周环绕,越加衬起她的冷艳。

壮子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同时走了出去,容暖心才发现,这里竟是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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