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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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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容暖心有些惊讶的望向出尘,前一世,她也不曾有过什么舅舅啊?这个人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似乎接受到容暖心探究的目光,那男子纤长的睫毛眨了一眨,而后轻轻的睁开了双眼,唇边带着一抹释然,一转头:“暖心,我们又见面了!”

是他……

容暖心看着眼前的男子,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与千胤玄之间会有丝毫的联系,即使是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也是不可能的……

出尘大师却说他是她的舅舅,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一连串的疑问在容暖心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她瞪圆了杏眸,真真无法相信!

“暖心,师傅瞒了你,是师傅的错,其实那一年,我并不是无意中收你为徒的,我一直在暗中看着你们母女,你的母亲丧失了十六年的记忆,嫁给你爹的时候,她如同一张白纸,因此,才会什么都不知情!”

出尘大师叹了一口气,清冷的眸子里终是有了一丝裂迹。

容暖心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阵,终是平复了,只是眼中却是闪着复杂的光。

之前,千胤玄的举动也曾让她起疑,但终究是无凭无证的事,怎么证明他便是她的舅舅?

“师傅,无凭无证,你叫我如何相信?”确实,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今凭着他们空口来穴,便要她去认亲,简直是天方夜谭。

出尘大师叹了一口气,却是缓缓的打开了那佛字后头的机关,只见那一旁的书架子突然慢慢的移动了起来,直到一条宽敞的通道呈现在容暖心的面前。

她这才收了手,淡淡的说道:“随我进去,你便知道了!”

容暖心不知道心中是何感想,但直觉告诉她,出尘大师定不会骗她,百感交集下,还是随着千胤玄和出尘大师下到了里间的秘道里。

这里头却没有想象中的黑暗,而是由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四个角落,将整间暗阁照得灯火通明,与外头无异。

“这……”

等看清楚了里头的摆设和壁画,容暖心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那最大的一幅画像,微微有些泛黄,却是穿着一身龙袍,不是先帝,亦不是当今的陛下,画的下解刻着一个字‘秦’,容暖心惊得捂住了嘴唇,聪慧的她已然猜出,那画上之人竟是前朝的皇帝,秦帝。

私藏前朝帝王遗相,那是死罪,出尘大师竟是前朝的人?

秦……一念起这个字,她本能的意识到,自己的母亲也是姓秦的。

莫非……莫非……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乱撞,搅得容暖心心神不宁。

似是看破了她的想法,出尘大师突然跪在那画前诚致的拜了一拜,嘴里低呼:“我主隆因,小郡主来看您了”。

千胤玄显得异常的平静,很显然,他已经不是初次进到这里了。

“暖心,我们都是前朝的后代,父王触犯国规,偷偷娶了前朝的公主,生下了你的母亲与我,怎知,母亲的身份却被贼人揭穿了,因此,被密秘处死了,姐姐也在逃跑的过程中下落不明,而我,却被父亲过继给了现在的平西王妃,才幸免一难……”

千胤玄的脸上被痛苦笼罩着,那一年,他才五岁,却已经懂得人心的险恶,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惨死,却无能为力,让他这些年都深深的陷在了无边的噩梦之中。

母亲死后,父亲为了保全他,另立了王妃,自此,却是满面愁容,不曾开怀过。

每每想起这些,千胤玄的心里便像是被刀割一样痛着。

容暖心摇了摇头,心中仍是不太相信……这些事太匪夷所思了,叫她如何相信?

千胤玄知道她定不会相信,一咬牙,却是解下了自己衣袍的一角,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肩膀,凛冽道:“自出世起,母亲便在我和姐姐的肩膀上刻下了印记,合起来,是个秦氏!”

容暖心看着那鲜红的半边字,心乱如麻。

母亲的肩膀上似乎也有个印记,年幼时,母亲只说是上山砍柴的时候摔伤了,如今想来,确极似秦字的另一边……

“这事,母亲知道么?”身上的印记是极隐蔽的,既然千胤玄能说出这些,那么,他们刚才的话,便有九分真了。

想到这一世,容暖心担忧的却是秦氏。

方才师傅说母亲已经失忆,那么,她便是不知情的,但她们如今告诉自己,是不是意味着母亲也已经知道了?

但却不像,若真是如此,她为何不去找平西王,不去找千胤玄?

“眼下,我是怕贼人知道了你母亲的身份,借此来陷害你外祖父,你暂且不要告知你母亲,让她过得安稳一些,我会多派人去容府看着!”

千胤玄的心间一痛,想到他那苦命的姐姐,泪水隐隐在眼眶中打转,如今他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却不能相认,真真是痛苦至极。

“听世子的!”出尘大师静静的看着容暖心,这么多年来,她隐去锋芒,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了出尘的话,容暧心仍旧惊讶,母亲到底遭遇了什么,那记忆又是如何被消除的?

疑惑重重,却也震憾连连。

正想再问,出尘已经缓缓的启动了机关,那阁门又打开了。

“日后小心一些,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说完这句,出尘大师已经推门而去了。

千胤玄面色凝重,手中不知何时竟捏了半块玉,却不是他之前给容暖心看的那半块,而是另外半块。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出尘大师一直保管着,如今物归原主,你带回去还与姐姐吧!”说罢,便将玉交到了容暖心的手上。

一股淡淡的清凉感瞬间渗进了骨肉里。

原来,这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而是一块极地的雪玉,真真是世间罕见之物,容暖心捏着它,明明是轻轻的一块,却像是捏着千金重。

“小姐,该走了!”良辰见她久不言语,担忧的上前提醒道。

容暖心回神一瞧,她竟已经出了清廉寺,此时正要上一辆极为普通的素稿马车,并不是她之前坐的那一辆。

千暮离也不知道去也哪里,此时才大步从远处走了过来。

“上车!”他们已经出来的太久了,再担搁下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容暖心恍恍惚惚的上了车,却发现,车内极窄,两人同坐显得十分的狭小,千暮离坐在她的身边,随着马车的晃动,时不时轻轻的触碰她的身子。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找来这么小的一辆马车。

见容暖心探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凝视,千暮离故作惊讶的侧过头来,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却是温婉如玉:“怎么?我脸上脏了么?”

说罢,扬手在脸上摸了一通。

装,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容暖心怒瞪了他一眼,侧过身,闭上双眸,樱唇轻启,冰冷无波:“你与千胤玄是何关系?”

“自然是堂兄弟了!”千暮离笑着摇了摇头,这女人的身上长了刺,不仅袖子里藏针,身上还藏刺,真真是让人无法靠近。

他自然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看容暖心的脸色,只怕千胤玄与她说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事,不然以这个女人超乎常人的坚强,定不会乱了心智。

方才,他远远走来,便见到她的面色十分的难看,双目亦不像平日里那般凌励,而是迷茫焕散的。

容暖心气结,这个男人到底还是要装!

马车拐了个弯,上了一道较为偏僻的小道,千暮离拉着容暖心下了车,立即有一辆华贵的马车赶了过来。

“主子,请上车!”驾车的人是千暮离的四大随侍之一追风。

容暖心面色一凝,他……为何要这样做?连换三辆马车,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上了车,这一回,马车却是驶向皇宫的方向。

良辰立即察觉不对,入车来报:“小姐,这不是回府的路!”

千暮离微微一笑,话语中藏着几丝得逞的笑意:“难不成本殿下还会说谎,我原本就说了,今儿个太后请县主进宫绘画!”

果然,马车驶向皇宫,千暮离引着容暖心一路向慈宁宫走去。

本以为不过是为太后作个画,却发现,慈宁宫今儿个是热闹得很。

放眼一扫,后宫的妃嫔都到了个齐全,除去太子殿下,几位皇子公主也都在此,德馨郡主也伴在了太后的左右。

容暖心悄悄的瞪了千暮离一眼,心中正埋怨他怎么不早说,却见千暮遥的眼神已经望了过来,她慌忙的垂下眼,规矩的向众位一一行了礼。

“暖心,今儿个哀家这小花园的花开得堪是鲜艳,哀家便想起了你的那幅百花争艳图,便让离儿将你接进了宫,可否为哀家画上一幅,也开开眼界?”

太后今儿个显得十分的高兴,想必是这么多人伴在左右,又或是有其他的喜事……

容暖心慎重的行了礼,笑着应道:“臣女遵旨!”

说罢,便让人呈上了笔墨纸砚朱沙,照着那小花园中的景致利落的勾勒出一副和美的春风图。

那画刚落笔,庆妃便惊呼了起来:“容小姐,太后让你画的明明是百花争艳图,为何你只画了些小草?”

众人自然也瞧见了,但太后未说话,她们也不敢妄加评论。

九殿下却是狠狠的瞪了庆妃一眼:“就你是个事多的,也难怪,当日成宴,你没有资格参加,自然见识不到我师傅画中的妙处!”

说罢,千暮寒已经捧起了手中的茶盏,递到了容暖心的手上。

容暖心接过茶盏,感觉手心微微一凉,千暮寒竟用茶水在她的手心绘了个字出来。

容暖心淡淡一笑,面色如常的扬声道:“谢九殿下!”

千暮寒摆了摆手,谢什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师傅还是快些变法术,皇祖母高兴了,说不定就赏你黄金万两了,说罢,他又笑嘻嘻的转头看着太后,调皮的眨了眨眼:“皇祖母,你说是不是?”

太后是极喜爱九殿下的,平日里几乎是有求必应,不过是求个赏赐,她倒也没什么意见,便点了点头,嗔怪道:“就你是个能说的!”

容暖心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本该谢恩的,她却是跪了下来,请求责罚:“太后娘娘,臣女方才去寺中求签,却不想求了个凶褂,这一路上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哦?那签上说了什么?”太后挑了挑眉,想必也是知道她方才进过清廉寺的。

“臣女不敢说……”容暖心惶恐的叩了个响头,声音颤颤惊惊的。

“说!哀家恕你无罪!”太后心道,不过是怕受责罚罢了。

容暖心这才缓缓的抬起头,脸上却挂满了泪珠:“臣女去解签,高人只赠八个字,祸福缘起,万事皆空!”

“臣女思来想去,只觉得自己命苦,因此才会满面愁容,扫了太后致兴,还请太后恕罪!”

那八个字,前四个字,或许有人不懂,但后四个字‘万事皆空’众人都能轻易的理解,是参透尘世,出家的意思。

太后的一张脸迅速的沉了下来。

指尖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头,容暖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与她叫板,凌利的眉目一扫,在千暮离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没错,今儿个她去给千胤常请了旨,将容暖心许给千胤常,顺便也将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德馨郡主一并许了出去。

容暖心配千胤常,德馨配千暮遥,如此,也算是给皇后下绊子。

容暖心的一番话众人都听在耳中,未出阁的姑娘谁又会拿自己的名誉来胡说,众人再看容暖心的眼神中已是带了深深的同情。

常公公擦着汗珠,不知道手中的圣旨是该宣还是该撤,这事要是传出去,众人不得传太后娘娘心思恶毒,给镇南王许一个祸女?

容暖心的额头已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方才,千暮寒在她的手中写下一个‘旨’字,她便立即明白了太后今日让她进宫的目的。

千胤常的脸色一变,两次赐婚不成,让他的心中的占有欲却越加的强烈起来,想得到眼前女子的决心,也是一发不可收拾。

“有趣,皇祖母,孙儿却也不着急,待孙儿为容小姐寻个世外高人,逢凶化吉,再议此事也不迟!”

他倒是个知趣的,一方向给了太后台阶下,另一方向,又解了容暖心的燃眉之急。

他喜欢的女人,自然不忍心她受苦了。

千胤常谈笑如常,面上并没有并分不悦,亲自上前将容暖心扶了起来,笑道:“继续作画吧,本王也想开开眼界!”

这人的心思深沉似海,容暖心看了他一眼,便故作惊恐的望向太后,见太后点了头,这才重新拿起方才千暮寒送过来的茶水,远远的在手中一点,在那画中撒了过去。

一时之间,那绿油油的草地上便像变戏法一般开出了一朵朵或樱红或淡红的小花,从外到里,从浅入深……

真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一幅画,其实是容暖心的败笔,她今儿个心情烦躁,因此,画中意境却是少了些。

但很显然,大家要看的只是变戏法。

却在大家都沉浸在一片赞叹声中时,千暮离却寒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过去,抢过容暖心手中的画笔,严厉的说道:“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明明手受伤了,还要画得如此卖力,是不想要这双手了么?”

说罢,他像是捧着世间的珍宝一般,将那双茐白的小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就如同上一世,她曾经那般的呵护她一般。

容暖心的眼神一闪,不知道心间流窜过什么滋味,却不是爱,也不是恨……

她的手方才在画板上碰了一下,确实青了一块,确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是怎么注意到的?

太后的脸色越加的黑沉了,她心中是想将容暖心许给镇南王的,但此时,千暮离却又在众目众目睽睽下做出这种举动,若圣旨真宣下来,岂不是打了镇南王的脸?

常公公已经机灵的退了下去,想必是去皇上那里汇报去了。

“好了,今儿个赏花便到此为止吧,都散了!”太后扬了扬手,再也没有心情去欣赏那幅奇景,由宫人扶着,回了寝宫。

众人散去,或指指点点,或满脸鄙夷,似乎她与千暮离之间真有什么苟且之事一般。

千胤常懒懒的经过二人身边,脚步微微一顿,唇角一勾,那笑容真是说不出的邪肆:“我的心儿,你真是让本王又爱又恨,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的话一说出来,千暮离的眸子深深一沉,这话……十分的刺耳!

说罢,千胤常大笑着便随着众人一块离去了。

“千暮离,你的戏也该做够了吧?”等众人散去,容暖心终是怒了。

章节目录 V21 果真是好父亲

3

“千暮离,你的戏也该做够了吧?”等众人散去,容暖心终是怒了。

她不需要他的假心假意,上一世,她便是被他的假心假意,害得家破人亡……

却又想起,上一世容定远也是这般拿她做棋子,原本要嫁给千暮离的是容蕙茹,容定远却是让她做了挡箭牌。

她却还傻傻的以为父亲是为了她的终身幸福着想,如今想来,是容家人将赌注投到了千暮遥的身上。

想到这里,容暖心的双眼冷冷的眯了起来,浑身上下更是笼罩在一片警惕当中。

这一世,她不会再信人。

“我从未演戏……”千暮离上前一步,带着一丝激动,在那对向来平淡无波的眸子里闪过。

却只是一瞬,又深深的掩了下去,到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咽了下去,一转身,无声的叹息只有自己听见。

容暖心哼了一声,只道他是无话可说。

随着宫人一路出宫,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德馨,又或许不是巧遇,而是德馨郡主刻意的等在了这里。

“暖心,方才真是吓坏我了,好在化险为夷!”德馨似乎比之前瘦了一些,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显得越加的尖削了,那对眼睛里却是藏满了心事。

想来,德馨郡主已经及竿,在太后身边侍候了这么多年,怕是要为她谋一门好亲事了。

想到这里,容暖心恍然大悟,今儿个,要宣的旨不仅仅与她容暖心有关,只怕也与德馨郡主有关吧?

看她那对忧郁的眸子便知,德馨的心里只怕早已有了良人,而太后要赐婚的对象,自然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了。

“确实,我也吓坏了”她淡淡的笑着,看向德馨郡主的眼神却是越加的清明起来。

她……拦在此处,定是有话要与她说吧?

果然,德馨抬头看了看容暖心,唇瓣张了张,却又为难的敛下了眸子,似乎那话难以启齿一般。

毕竟是个姑娘家,对于感情的事,都是藏着掖着的。

被容暖心这似笑非笑的眼眸瞧着,德馨的一张俏脸很快便涨得通红,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她的心便跳得厉害。

“郡主若是无事,暖心便先回府了!”容暖心见她迟迟不肯说,便故意扮作着急回府的样子。

德馨急忙拉住了她的袖子,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四周无人,才偷偷的塞了个东西在容暖心的手上。

握成一团,应该是情急之下写的什么东西。

“那……我便不送了,你小心些!”德馨咬着牙,眸中却是异常坚定,似乎将千金重担都压在了容暖心的肩上,她的一生,便指望她了。

容暖心一点头,笑着拍了拍德馨的手。

两人交浅言深,那份默契早已印在了彼此的脑海之中。

出了宫,坐在舒适的马车上,容暖心这才微微松软了身子,从袖口掏出方才德馨给她的一团东西,果然……是一封信。

但写这封信的人显然是十万火急,才会想到拿随身的帕子,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写上去……

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句,明日戌时,渡口见,至千胤玄!

容暖心恍然大悟,原来德馨一直钟情的人竟是千胤玄,确是,千胤玄温文儒雅,凡是女子都会想嫁一个这般出色的夫君。

不动声色的将信塞回了手中,吩咐良辰绕道而行。

没过多久,马车便绕出了官道,而是走向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下了车,容暖心吩咐那车夫继续慢慢的绕着京城转,美景仍旧随马车前行。

到了清廉寺,容暖心将帕子交给了出尘大师,千胤玄与出尘大师的关系,自然不会比她来得浅,因此,才会想到让出尘大师交到千胤玄的手上。

“师傅,你千万要在今夜将此物交给世子,拜托了”

容暖心做事极少这般婆妈,却是三番五次的交待。

这上头系着的可是一个姑娘的终身幸福,无论千胤玄对德馨有何感觉,德馨都选择了勇敢面对,这般勇气,让容暖心折服,她纳纳的想着,若是有一日,她亦遇到了她的良人,那么,她也能像德馨这般放手一博么?

无论结局怎样,至少她争取了。

她的地点选在渡口,怕是要与千胤玄私奔,所以,容暖心才会更加的小心谨慎,提醒出尘大师,这封血信的重要性。

关乎着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

待她行至寺外,出尘将那手帕子翻开一瞧,鲜红的血字触目惊心。

那对长伴佛前而日渐清冷的眸子终是有了一丝凝重,良久,她终是将帕子收了起来,继续盘坐在佛前念着那让枯躁的佛经。

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容暖心却也不贪图这外界的自在,寻着那条小径便往回走。

她吩咐车夫在林子里转,不过是以防万一。

到走回原处,却发现,马车竟是停在原地,那车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美景……”

情急之下,良辰却是抢先一步将马车的帘子撩了起来,她瞪圆了双眼,只觉得面前一阵清凉扑过,紧接着,身子便软了下去……

“啧啧啧……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小丫头”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男声从那车中传了出来,紧接着,千胤常便跳下了马车。

单脚将良辰已然瘫倒的身子踢至一边,眼睛却是毫无顾忌的在容暖心的身上徘徊……

“良辰……”容暖心惊呼了一声,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一想到,若是方才去掀帘子的人是自己,那么,此时倒在地上无从挣扎的便是自己了……

良辰丫头真是傻,凡事都挡在她的前头,替她受苦受难。

容暖心悲痛的看着良辰,秀丽的脸颊已然浮起了阴沉的戾气,那悲伤却只是一瞬即逝,便意识到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脱险。

手指不着痕迹的在袖口中转了转,那里的银针已经好些时日不曾用过了,想必今儿个是必须用了。

自打上一回莫子鸿死后,她几乎不曾再用过这东西,只觉得太过歹毒,一瞬间便能要人命。

“镇南王可是对小女子有何不满?”半眯了双眼,容暖心并无半丝惧意,反倒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错觉。

若不是一路尾随,只怕千胤常也该被她这一身的傲气给骗了去,以为她的周围有什么高人在护着。

他笑着慢慢的走到容暖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眼中的玩味越加的浓了:“真是可惜,那么好的东西给了一个下人,县主好狠的心啊!”

说罢,千胤常的手指便抚上了容暖心的下颌,入手之处只觉得光滑如丝。

不好,千胤常刚刚竟是使了阴招,那么……良辰此时或许是中了毒了,容暖心侧头一瞧,只见良辰痛苦的缩成了一团,娇弱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面色潮红,牙关紧咬,唇角有鲜红逸出。

“卑鄙……”容暖心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心中对千胤常的厌恶之情更深了一层。

他居然用这种方法对付她。

好,既然他狠,那么,她也没必要给他留活动。

“哈哈……谢谢县主的赞赏,本王便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千胤常大笑着低下头,双手寻着容暖心的纤腰便搂了上去,头微微往下一低,容暖心却是将脸一偏,那吻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一阵淡淡的清香渗进了千胤常的鼻间,他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醉神迷,叫嚣的欲望呼之欲出,眸子里早已不再清明,而是染着情动的色彩。

“美人,你是我的!”说罢,他便要将容暖心抱起。

时机已成熟,容暖心见千胤常的眸子已经浑浊一片,知道他是动了情了,小手装作反抗般的在他胸前推拒着,看起来却更似欲拒还迎的把戏。

惹得千胤常一阵心醉神迷,更加失了理智。

却在这时,容暖心转动袖中机关,一道银针‘呼’的一声射了出来,直直的打进了千胤常的脖颈……

“你……”千胤常只觉得脖子一痛,紧接着一阵酸麻感袭遍了全身,他迫不得已放开了怀中的软玉,伸手一摸,指尖一刺,竟是一根锋利的银针,刚好刺中了他的麻穴……

容暖心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要去查看良辰和美景的情况。

袖口却被人紧紧的拉住了,这千胤常的耐力竟是如此的了得,被刺了麻穴还能保持这片刻的清醒,确也难得。

毕竟是个练武的男人,力气大得出奇,容暖心却是如何也挣不开他的手,正想将另一边袖口的毒针射出去。

就在毒针出袖之时,一道快如闪电的飞镖凭空向她袭来,不偏不移,正好打在了那道针银之上,两道差距甚远的兵器发出一声极为细小的碰撞声,而生生刺入了一旁的树干之中。

千胤常简直是目瞪口呆,却不想脑海中似有千金重,下意识的说了句:“原来是你……”便碰的一声倒了下去。

糟糕,如今千胤常已经知道了她会使银针的事,那么,日后她便有把柄落在了千胤常的手里。

她立即甩开千胤常仍旧抓着她袖口的手,在那树干上拔下方才的飞镖,既然那人没有立即取了她的性命,说明,那人并不想杀她。

既不杀她,又不想千胤常死,到底是何人?

想也未想,容暖心将那飞镖飞快的插进了千胤常的左胸口,并没有伤及要害,却是刺得极深的,只怕不养小半个月,是出不了门的,这一回,看他如何再害人。

收回手,又在千胤常的脖颈之间将那细小的银针取了出来,这才满意离去。

那女子不甘的咬了咬牙,与后头的那人一同将千胤常的身子架了起来,施起轻功,没过多久,便飞出了林子……

良辰确实是中了媚药,美景反倒无事,只是晕了过去。

容暖心拍醒了美景,又用银针封锁了良辰身上的几个要穴,这才赶着马车一路往容府去。

马车飞快的驶出了林子,两名黑衣人在容暖心离去之后,便出现在了千胤常的身边。

其中一声怒声斥道:“那个人太嚣张了,居然将主子伤成这样,你为何要阻我杀她?”

却是女子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是透着一股子对千胤常的担忧。

另一个冷冷的说道:“我只知道按主子的吩咐办事,你若是杀了那姑娘,只怕你的死期也到了!”

做为暗卫,最忌讳的便是多问。

很显然,眼前的女子对千胤常已经超出了暗卫与主子的关系。

一回到院子,壮子便跟了进来。

“小姐,出了什么事了?”他瞧着良辰那潮红的脸,心里甚是担忧,因此才会在容暖心未传召他的情况下冒然出来。

容暖心意味不明的瞧了他一眼,心下猜测着他是否对良辰有意,却不想,那壮子却也是个灵通的,一看这情形,一张脸便涨红了,已然知道良辰中的是什么毒了。

“去请刘大夫,快……”

“小姐,不能请刘大夫,还是让我来吧!”壮子立即拦住了要跑出去的美景,神色疑重的看着容暖心。

很显然,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对容暖心的名誉是很不利的。

再加之,莫子鸿的死,若是连带着查起来,只怕容暖心也是跑不掉的。

壮子的话让容暖心微微吃惊,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可知道媚药何解?如今良辰神智不清,她绝不会拿她的清白开玩笑。

但很显然,容暖心是误解了壮子的意思。

她正要严厉拒绝,却发现壮子正在着手准备什么,没过多久,屏风后头的浴涌中便充满了药味,他竟懂得配药?

惊讶之余,容暖心看壮子的目光更是怀着警惕,她不知道他留在容府到底是何目的,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思考了片刻,容暖心还是将良辰交给了她,屏风后头是美景在侍候着,壮子只是屏风的这一边教导她浸药浴的方法。

夜暮慢慢的降临,约摸到戌时,只闻屏风那一头一声闷哼声传来,紧接着良唇便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之后整个人便晕睡了过去。

美景慌忙替她穿上衣裳,将人扶上了榻。

容暖心这些日子倒也钻研了些医术,便试着替她把了把脉,发现良辰的气息已经平稳了,想必是那药浴将药性逼了出来。

心中却是很惊讶,她与壮子自小一块长大,她竟不知壮子会有这般本事。

探究的目光投向壮子,后者却是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想来,还是不肯对她说实话。

强扭的瓜不甜,容暖心也不想逼着她,只是淡淡的说道:“壮子倒是好本事,我倒是小瞧你了!”

“谢小姐赞赏!”壮子抱了拳,牙关微微咬了起来,内心只怕也在极力的挣扎着。

如今,容暖心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若是那个人仍旧不肯露面,自己也不能将实情说出来。

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知道良辰已经解了毒了,容暖心便揣着出尘大师的画去了秦氏的院子。

自打那回秦氏和容定远反目以来,她是越加的深入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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