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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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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子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同时走了出去,容暖心才发现,这里竟是邀月楼!

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龙飞凤舞的牌扁,她转身离去。

容府

“我找爹爹!”容暖心立在容定远的书房前,却被他身边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容暖心冷笑,故扬高了声音道:“若是担务了贺莫老太君的大寿,你担待得起么?”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便被人打开了,容暖心冷冷的瞪了一眼那拦住她的人,踏步而入。

“父亲,女儿想到了好法子!”容暖心冲那案前的人规矩的行了礼,清冷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杏眸微敛。

容定远为这事已经愁白了头发,如今终于听到容暖心肯为他出主意了,只觉得眼前又有了希望。

他今儿个还在盘算着,若是容暖心再不给他一个答复的话,他便去央一央容蕙茹。

容蕙茹总归是他的女儿,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利用的关系,他可以用她的终身大事与她交换,只要容蕙茹替他瞒了下来,那么……过段日子,他再替她寻门好亲事,也算是对大夫人的补偿了。

如今,容暖心肯帮他的忙,那么,容蕙茹那里便没那么棘手了。

想到这里,容定远是喜上眉梢,立马从案前绕了出来,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好法子?”

容暖心上前一步,凑到容定远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通。

只见容定远的脸上露了无比震惊的神色,之后便是猛的一阵点头。

看来,容暖心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棋子,不仅能帮他出谋画策,将来还能为他的大事做一枚重要的棋子。

想到这里,容定远越发的觉得容暖心母女有可用之处。

容暖心的嘴角勾了勾,心中已然猜到容定远此时的想法了,只觉得一阵寒凉漫过全身,再抬头,眼前的嘴脸,却是越加的狞狰,她不愿再看,便寻了个借口,转身回了院子。

一回去,良辰便迎了出来,之前因为中毒的缘固,她的脸色仍旧不太好,如今见容暖心一个人回了府,连忙问道:“小姐,美景呢?美景怎么没跟您一块回来?”

一提起美景,容暖心只觉得心头堵得慌,双眼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出事了?”良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容暖心是什么性子,她虽然仍旧有些摸不透,但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她定不会露出这般痛苦的神色。

莫非美景她……

一想到这里,良辰的眼泪便‘扑扑’的往下掉。

“进去吧!”容暖心叹了一声,疲惫的走了进去,如今还是她痛苦的时候,只有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她才有资格去痛……

正在这时,壮子也走了进来。

“小姐,我只找到这些……”壮子将自己方才在渡口边找到的东西呈在容暖心的面前,不过是几块德馨和美景身上的破布罢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图腾十分奇怪的古玉。

容暖心捏起那块玉,仔细的察看了一番,只觉得那图案似乎十分的古怪,倒像是一些边国的象征。

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收了起来,只怕是德馨身上的东西。

德馨曾是大将军王的女儿,父亲战死杀场,一家人被仇家所杀,因此,才会长伴太后的身边,这东西是她的倒也不出奇了。

“去将容蕙茹放出来!”容暖心将这些东西收拾好,便吩咐了良辰去放容蕙茹。

良辰立马擦干了眼泪,跟在容暖心的身边,她亦知道小姐定不是无情之人,她这是要为美景报仇……

“是!”

老夫人的院子,今儿个又难得热闹了起来。

容暖心将府里上上下下都请了过来,今儿个是父亲特许容蕙茹出祠堂的日子,定要去了晦气,由全家人接纳了,这才能重新回府。

因此,待容蕙茹沐浴更衣后,便有丫头在她的身上撒柚子水。

迈进老夫人的门槛时,见那里放了盆烧得正旺的火盆,容蕙茹虽然心下一惊,却是毫不犹豫的跳了过去。

算是去了晦气。

老夫人倒也没显得有多高兴,不过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定远将你放了出来,你便要记得感恩戴德,以后少起什么不好的心思,也算是为我容家的祖上积德!”

这话说的极不留情面,容蕙茹浑身一僵,却是温顺的跪了下去:“谢老夫人赐教,蕙茹这些日子在祠堂中痛定思痛,决心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日后定不负老夫人的恩德,不负祖上的恩德!”

老夫人点了点头,拂手让她坐下。

容蕙茹又叩了个响头,慢慢的站了起来,却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缓缓的行至容暖心的身边,面上早然没了一丝的傲气,反倒显得有些拘谨起来。

看来,祠堂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

容蕙茹较之前已经瘦了一大圈了,脸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红润,而是微微有些腊黄,那对漂亮的眸子也因为瘦的缘固而深深的凹了下去。

“妹妹给大小姐请安,以往都是妹妹的错,还望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妹妹!”她的眼睛里噙了些许泪花,似乎是真心悔过的样子,加上她越加瘦削的身段,便让人觉得她更是楚楚可怜起来。

容暖心并不伸手去扶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笑道:“妹妹言重了,姐妹之间哪里来的仇恨,不过是一些嚼舌根子的人乱说话罢了!”

她并没有说原凉她,也没有说不原凉她。

只是淡淡的将之前的恩怨归根为嚼舌根子,真真是让人猜不透其意思。

容蕙茹错愕的愣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便勉强笑了一笑,坐在了容暖心的下位。

三姨娘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轻轻淡淡的问了句:“二小姐,可有去见过大夫人?”

如今府里的人都识趣的将这称呼改了。

听了这话,老夫人原本已经舒展开来的眉心却是不悦的拧了起来,她瞪了三姨娘一眼,原本就对容定远对三姨娘的偏爱有些意见起来,如今,见她居然敢越位说话,越加的对她厌恶起来。

“三姨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蕙茹才刚刚出来,自然是先给当家主母问安,给老夫人问安,你这么说,岂不是要陷她于不义!”

许久不曾言语的二夫人突然冷哼了一声,极其锐利的瞪着三姨娘。

自打上一回在皇宫里,亲眼见到容蕙乔的下场之后,二夫人已经消沉了好些日子,原本毒辣的嘴,也消停了下来。

脸上总是罩着一层忧愁,即使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她亦是不多言语。

因此,今儿个二夫人说出这般话来,所有的人都镇住了,容暖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见二夫人怀着几分讨好的冲自己点了点头。

心下似乎有些明白,她这是想做什么。

“就你是个多嘴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夫人饮了一口茶水,话语中平淡冷漠,也不知道是冲谁发的这个火。

但很显然,大家伙都认为老夫人说的是三姨娘,连几个侍候在一旁的丫头都将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遍。

真真是让三姨娘心里堵得慌!

众人一阵寒喧过后,都各自回了院子,老夫人也在张妈妈的侍候下,准备去休息一会儿,罂粟膏的毒隐并没有完全在她体内散去,若不是每日服食一些磕睡的药引,只怕老夫人也是熬不过来的。

因此,每每出来活动一阵,她便要去休息。

出了怡福院,容暖心故意放慢了些脚步,转至北院的湖心亭中,刚刚坐下,身后便传来一阵极轻极细的脚步声。

紧接着,那湖面上便倒影出一抹娇俏绝美的倩影……

“暖心姐姐还真是悠哉的很,府里闹成这样,你还能有雅性坐在这里喝茶!”容蕙茹温和的笑着,脸上是寻不出漏洞的乖顺。

容暖心轻轻一笑,接过良辰递过来的茶盏,轻饮了一口,纤细的手指拂上早已摆在石桌案台上的一架古香古色的琴。

随着她指尖的灵动,琴发出悠雅的低吟,如诉如泣,似悲似哀,仿若这天地间都哀痛了起来……

容蕙茹浑身一僵,她从未想过从乡下回来的容暖心居然会抚琴。

而且还抚得如此之好,都说人琴合一,山水一色,碧波如洗,传出这般低吟的轻唱,简直是哀戚了苍天。

连她都有种想落泪的错觉。

却在这时,容暖心眼眸一眨,一道颤音刚过,琴间突然激昂壮烈起来,犹如万马奔腾,百万雄师征战杀场,刀光剑影,雷鸣电闪……

瞬间便进入了一场残酷的厮杀之中!

片刻,杀气渐小,风声哀哀,遍体户体,血流成河……

最后只余下一抹无边无限的恨意!

‘哐’的一声,指尖在琴面重重一划,三根琴弦应声断裂,容暖心抬起头,眼中却是清明一片。

勾唇:“妹妹岂不是更加悠闲,生母都病成这样,还能在此听琴赏湖!“

说罢,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将那断琴‘扑通’一声掷入湖底,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立即激起了层层浪花,无数暗潮汹涌,仿佛在二人对视的眸子里,不停的激战着。

“容暖心,你便等着我如何让你生不如死!“

容蕙茹亦上前一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想必在祠堂的日子,她并没有诚心悔过,而是在思量着对付容暖心的对策。

这一回,她要做什么?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便试试!“容暖心冷冷一笑,嘲讽的目光轻蔑的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如今,容蕙茹除了外家的势力,已经没有了任何依靠,她又拿什么与自己斗……

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狼狈,容蕙茹紧咬的牙关又微微松了开来,面上一笑,乖顺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姐姐,你说,若是我将你推下湖去,会如何?“

“妹妹,你真是说笑,若是你将我推下湖去,太后定不会善罢甘休,姐姐怎么说也是个御赐的县主,到时候,你猜,爹爹会不会为了保全容家,将你交出去?“

容暖心忍不住‘噗哧’一笑,为容蕙茹的天真感到悲哀,笑过之后,眸风一转,却是定定的瞧着她,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一些,作势要靠近容蕙茹的样子:“反倒是,你说,姐姐要是将你推下去,又会如何?“

容蕙茹只觉得浑身发冷,每每见到容暖心笑得如此灿烂,她便觉得心中凉凉的,但转念一想,她不敢:“姐姐,你也不会,因为再过几日便是莫老太君的生辰,皇上和庆妃娘娘都等着见妹妹呢,若是见不着了,爹爹岂不是要遭殃!“

容暖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风淡云清的说道:“那倒是,姐姐不过是与妹妹开个玩笑罢了,妹妹不会当真吧?“

“自然不会,妹妹方才也是与姐姐开玩笑“容蕙茹掩着嘴唇,笑得一阵恶寒。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咬舌自尽了!“

容暖心与容蕙茹同时望了过去,只见香巧丫头正没命的跑了过来。

这咬舌还咬得真是时候,容暖心冷哼一声,随着众人一块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这里由于被封闭了多日,因此显得格外的冷清和阴森。

大夫人已经被人救了下来,躺在她原先住的那张床上,嘴边挂着些许血腥星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若不是见她胸口还微微起伏着,足以让人以为她死了。

“母亲……“容蕙茹立即扑了过去,伏在大夫人的身上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刘大夫刚收了红线,道:“好在伤口不深,若是再咬深一点,只怕命便保不住了!“

真是巧的很啊,她不是疯了么?咬舌头也能将力道控制的如此之好。

香巧已经哭着跪到了容定远的面前:“老爷……奴婢不得不讲,府里的下人见大夫人已然疯颠,都不顾她的死活,饭菜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大夫人这是三日没吃过饭了,才会饿得狼吞虎咽,以至于咬了自己的舌头……求老爷念在大夫人已经疯颠的份上,就开恩许她安度余生吧!“

“哦?居然有这等事?“容定远微微诧异,虽说对大夫人厌恶至极,但听到府中的下人如此的苛待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悦的。

香巧立马说道:“老爷若是不信,传专管大夫人伙食的婆子一问便知!“

容定远觉得有理,便让人去传了那几个婆子进来。

那几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事情败露,都拼命的将责任往对方的身上推。

“明明是你送的……“

“今儿个明明是你的……“

“我没送过……“

容定远烦躁的挥了挥手:“拖下去,每人打二十板子!“

良久,容定远近乎叹息的道了声:“既然伤了,便好好养着吧,吩咐下人不许再苛待大夫人的伙食,便如从前一样……”

说罢,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烦乱,只觉得大夫人会突然咬舌,与莫家是有牵连的,看着仍旧伏在大夫人身上哭闹不止的容蕙茹。

一切,真的能顺利瞒过去么?

出了大夫人的院子,容暖心只道,容蕙茹的道行,竟是长进了。

“小姐,东西已经弄到手了!”良辰见她走了出来,故凑在容暖心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容暖心点了点头,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幕降临,容府一片寂静,一个黑影却偷偷的行走在容府的屋檐之上,待走到大夫人的院子时,突然撒下一片粉末,片刻之后,院子里的人都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那黑影抽出藏于袖口的一支信号炮往空中一放,一道冲天的火光过后,容定远急急的追了过来……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外祖母生辰那日,皇上和庆妃都会来贺寿,到时候,庆妃娘娘再借以探病之名,邀皇上前来探视,你再将秦氏请到你的院子,容暖心不在府上,自然没有人能阻拦,到时,你便诬限是秦氏将您害成这样……”

男孩略显稚气的嗓音在床前絮絮叨叨的响起,躺在床上的大夫人却是一动不动。

“母亲,我知道你恼我这些日子不来瞧你,我也是奉了姐姐的命令,才不敢来……若不是她那日出卖了你,只怕娘亲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男孩作势要走,却又不死心的再补上了一句。

却也是这一句,让大夫人的身子动了一动,紧接着,她便伸手抓住了男孩的袖子。

“景宏……你终于回来了……娘想你想得快疯了!”

章节目录 024 反被算计(万更求订)

6

“景宏,你终于回来了,娘想你都想得快疯了!“大夫人伸手抓住了男孩的袖子,‘腾’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中还哪有半分的神智不清?分明是清醒得很。

容景宏错愕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大夫人会坐起来,他不过是按照容蕙茹的吩咐进来与母亲说这些话。

容蕙茹与他说,母亲被父亲关起来了。

但他进来的时候,母亲却是好好的,院子里也没有守卫,一时之间,只觉得容蕙茹的话似乎是假的。

“母亲当真被父亲关起来了?“容景宏有些不确定了,故又扬声问了一回。

大夫人却被他问的泪眼婆娑,眼中的哀戚是再也止不住了,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容蕙茹,居然在紧要关头,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心中便止不住的寒凉。

如今想来,自己还有个好儿子。

虽然容景宏不常在府中,却是与莫家极亲密的,想必他定不会放任自己不管。

方才,她怕其中有诈,才没敢立即与儿子相认,而后听与他说,是容蕙茹唤他过来,心中这才相信了。

怎么说,容蕙茹也不可能会害她,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想到这里,大夫人哽嗯着说道:“宏儿,这是真的,你快去通知你外祖父,让他想法子救母亲,这一回……就算和离了,我也不会让容定远这个小人好过!“

大夫人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话虽这么说,但她却是万万不会和离的,名家小姐的名声是看得比命还重要,要真是和离了,她定要被万夫所指的,央入后人。

自己装疯那些日子是受了多少委屈?几次被人打得吐血,容定远却是一回也没来瞧过自己。

今儿个,若不是香巧来报,说容蕙茹被放了出来,她的苦日子还指不定要熬到什么时候。

看来,蕙茹也不是完全不顾她这个母亲,一出来便不忘给容景宏报信。

“母亲,你准备怎么做?“容景宏偎在大夫人身边,不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便是让外祖父硬闯进来要人便罢了,但听母亲的语气,似乎没有那般简单。

大夫人双目一眯,眼中一丝恶毒闪过:“谁害我,我便要她生不如死!“

容暖心母女将她害成这样,大夫人又岂能放过她们。

若是容蕙茹真的能将皇上和庆妃请过来,那么,自己还有翻身的余地,她原本就不想重回莫家,若是有皇上给她撑腰,那么,容定远定要将她当神佛一样奉着。

再略施小计,让秦氏永不翻身,到时候,容暖心必然受到牵连,再指责她限害嫡妹……

想到这里,大夫人的嘴角勾起一丝阴笑。

两母子正得意之际,里屋的帘子突然被人‘啪’的一声,大力的撩了起来,紧接着,灯光趋走了黑暗,容定远就站在那帘子的中央,面上是如何也不能掩住的杀气,眼中盛满血红的怒珠……

跟在他身后的是老夫人、秦氏,其次是二夫人,再之后是三姨娘和容暖心,独独少了容蕙茹。

大夫人怔在当场,下意识的去看容景宏,莫非是自己的儿子出卖了自己?

容景宏也猜到大夫人会这般想,震惊之余,却是连忙解释:“母亲,不是我……不是我,是姐姐让我过来的,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大夫人的眸子收缩了一下,只觉得心间凉了个透。

她如今要信谁?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为了讨容定远的欢心,如此的陷害她。

怒极反笑,反正装也装不下去了,大夫人干脆下了床,大大方方的走到容定远的面前。

‘啪……’的一声,容定远早已握成拳头的手在大夫人走来之际,已经毫不犹豫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因为极至的力度,大夫人的脸偏向了一边,立即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丝慢慢的逸出。

这一巴,容定远是用上了战场杀敌的力度。

但,容定远打下去,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同容景宏在内,都吓傻在了当场。

“呵呵……妾自知没命活了,只求老爷能善待蕙茹和景宏!”大夫人也不恼。

良久才将头又偏了回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走到这个地步,容定远即使不休了她,也容不得她再活下去了。

若是容定远偏要找个理由,将她遣送回娘家,那么,莫家只会受奇耻大辱,莫氏也是自有骨气的,宁愿死,也不想自己娘家受牵连。

在这一刻,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拿自己的命来换容蕙茹和容景宏的前程。

老夫人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之前大夫人拿罂粟膏害她的事,她还心有余悸,那毒隐到现在还没有去除,虽然发作的比较少了,却每一回都要靠磕睡药来缓解。

大夫人无非就是嫌老夫人碍事,除掉了老夫人,这府中的女人便是她最大了。

秦氏也没人护着了。

因此,老夫人也可以想象出大夫人这些年来都藏了些什么心思。

“母亲,你在胡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景宏在极度的震惊中,终是回过神来。

他不懂,就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母亲为何会说学‘活不了了’,既使是杀人也要拿也证据,更何况说几句话也不犯法吧?

莫氏回过头去看他,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失望。

她疯了的事,容蕙茹怎么可能没有告诉他?容景宏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大夫人自己也分辨不出来了。

心中已经凉到了极点。

自己养的一双好儿女啊,都拿她的命在换前程呢,只要他们一口咬定与自己没有关系,那么,容定远定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

想到这里,大夫人的眼中渗出几滴血泪来,闭上双眼,她已经不再期待什么了。

“宏弟,你怎么还装?大夫人疯颠了半年之久,这事蕙茹妹妹没有告知你么?”容暖心上前一步,叹息着冲容景宏说道。

一语道穿,但对于容景宏来说,却像是遭了五雷轰顶一般震惊。

自打秦氏母女回府之后,他是极少回来的,平日里也是和莫家亲些,再加之前段时间容蕙茹被禁在了祠堂,他在外头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更别说是有关大夫人的事了。

“父亲,祖母,宏儿真的不知道!”容景宏意识到自己已然进了别人设好的局里,他急得大叫了起来。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生在官场里,早已明白了这其中的险恶。

他若是一早便知道大夫人疯颠,那么,容定远定会以为他伙同大夫人一块在府里作乱。

老夫人微微有些心疼,毕竟是容家唯一的香火,即使做错了什么,她也不舍得惩罚他的。

正要上前将容景宏扶起来,却被容定远拂开了,继而,一巴掌狠狠的赏在了容景宏的脸上。

这一巴掌虽说不及刚才打大夫人的那一巴掌厉害,却也足以让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红肿了半张脸。

“好,很好,莫兰谨,你便是生出了这样一双儿女,我容定远是瞎了眼了,才会将你当作自己的知心人!”

在他看来,容景宏的辨解,是对大夫人的落井下石。

他也相信容暖心的话,若容蕙茹真与他联系了,那么,容景宏是不可能不知道大夫人疯颠的事。

如今,他为了保全自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惜出卖。

难保他日,他不会为了往上爬,而将自己出卖。

一想到这里,容定远的心中便打了个颤,似乎看着洪水猛兽一般的瞧着容景宏,眼中已然有了一丝杀气。

大夫人又怎么不知容定远所想,她立马爬跪到容定远的面前,哭喊道:“老爷,景宏是容家唯一的香火啊,纵然他做错了什么,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断比不得有些人的心机深啊……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求老爷开恩饶过他吧!”

说罢,她还不忘瞪了容暖心一眼。

好似这一切都是容暖心设的局来陷害她一般。

正在这时,三姨娘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啊……”紧接着,便像是叫了魔似的狂跳起来。

容定远回头一瞧,竟有一只母指大的毒蝎子正爬在三姨娘的脸上。

众人也都瞧见了这可怖的一幕,没有人敢上前去替三姨娘将那蝎子驱走,只昨怔怔的由它在她脸上爬着。

“老爷……老爷,救命啊!”三姨娘又跳又叫,却是不敢往脸上动分毫。

容定远瞧着她,欲上前救她,却又怕自己被那蝎子咬了,只得吩咐了众人去寻火把。

没过多久,家丁便举着几个火把诚惶诚恐的冲了进来。

“啊……”却在一个家丁用棍子要将那毒蝎子打落之时,三姨娘突然瞪圆了双目,大叫了起来,随即蝎子被人挑落,进而烧死。

但三姨娘的面部却是红肿了一片,全身的肌肤像是抽筋一般扭曲着。

蝎子不会随意咬人的,只有受到攻击时才会发起进攻,却也不知为何竟咬了三姨娘一口,那三姨娘的脸立即肿得像猪头一般,进而伴着她刻制不住的痛意,紧接着全身剧烈的抽搐起来。

模样甚是恐怖,容暖心细细的观察,这是一只体积极大的毒蝎子,后尾有一根长长的勾形毒刺,一般体积较小的蝎子蜇了人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但这只蝎子显然是只蝎王。

容暖心又看向三姨娘的腹部,那里已经隆了起来,那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快传大夫……”容定远大叫着将三姨娘抱了起来,进而放在大夫人刚才睡过的那张床上,紧张的将她的双手按住,生怕她将自己的脸给抓破了。

三姨娘痛得面色惨白,冷汗连连,嘴里不停的尖叫着。

刘大夫赶到时,她的身下已经流了一瘫血迹。

容定远痛惜的看着那瘫血,心中是五味陈杂,这个孩子怕是再过几个月便要出世了,居然就这么没了。

他原先还多么的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想到若是三姨娘为容家产下男丁,那么,大夫人的一双儿女,他便不稀罕了。

如今,他的希望落空了,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说不出的失望。

刘大夫人替三姨娘诊了脉,又命人将那青黑地方的血给挤了出来,喂了些止疼的药下去,便凝重的冲容定远说道:“候爷,这孩子是保不住了,您还是请个稳婆来,也让三姨娘早些结束这痛苦!”

容定远痛苦的点了点头,众人都撤出外屋。

老夫人的眼中含着泪花,险些站都站不住了,嘴里直喊:“作孽啊,作孽啊……”

众人都撤到外屋,容定远的脸沉得厉害,已然没有了半分的暖意。

“莫氏,你最好解释清楚,你的屋子里怎么会有毒蝎子?”

莫氏一直紧闭着双眼,任何话对于她来说,都只是无声的控诉了,就算她找出证据说这事不是她所为,那么……容定远也绝不会饶过她。

“妾,无话可说,只求一死!”莫氏重重的嗑了个头,面如死灰。

“很好,很好,好个毒妇,本候明日例上奏皇后,将你休之……”容定远冷不防的将桌上的一杯热茶泼向了大夫人的脸上,字字让人生不如死。

莫氏是御赐的命妇,自然不能说休便休。

那是要通过皇后的恩准才能休之,因此,他打定主意,将今日的一切证据都保护妥当,待刑部的人来查证之后,皇后自当无话可说。

更何况,他必须与莫家绝裂,真要与那人联合,莫家便是首要铲除的对象。

因此,借着莫氏,他便可以向那人表明他的决心。

打定主意之后,容定远又吩咐下去,保护现场,任何人不许移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大夫人惊恐的抬起头,‘休之……’这对于一个名门嫡女来说是何等的屈辱,甚至比杀了她还残忍。

好个容定远,居然如此对她。

且不说今日这事不是她所为,就算是她所为,他也不能为了一个妾氏,便要将正妻休了。

“容定远,你休想休了我,我是莫家的嫡长女,皇上亲赐的一品诰命夫人,你若是休了我,庆妃定不会放过你,莫家也不会放过你!”

死她不怕,怕的是自己死得名誉扫地,让整个莫家都蒙羞。

容定远冷哼了一声,一抹讽刺自那眼眸深处透了出来:“那便试试,我容定远早就不握他们了!”

落地有声,字字冷漠,早已没有了半丝枕边情。

大夫人跌坐在地上,双目瞪得滚圆。

容定远已然不惧莫家的势力了,那么……他定是另有打算。

容暖心也微微诧意,容家手握兵权,原本就是被捧上了众失之的,若是容定远再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莫家难堪,那么,他这不是公然与陛下叫板么?

想到这里,容暖心突然明白了,容定远根本不惧皇上,不惧莫家,以往的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骗骗众人罢了。

“父亲,您不能这么做,宏儿求你,就饶过母亲一回吧!”容景宏刚从这一切中回过神来,便抑制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若是大夫人真被休弃,那么,他终将落得遭人话柄的下场。

京城中的公子哥都将以她的身世为乐,皇上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人给皇子做陪读,他的锦绣前程便要被毁了。

因此,他的心中格外的悲痛了起来,抱住容定远的双腿是怎么也不肯撒开。

却在这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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