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帝江山-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何?”

甚罗夜胧打心底不愿意听到仁德王虚伪的叫自己‘爱卿’,忍下恶心的感觉道:“臣以为总宣尉使的请求合情合理,有大军护卫国师大人,确实是比放大人独守孤堡要来得安全许多。”

仁德王没有明言反对就是同意天亦玄的请求了,既然正中自己的下怀,甚罗夜胧才不会傻得去捋仁德王的虎须,心甘情愿让仁德王得以‘顺应民意’。

至于仁德王自己当然也都挑那些不会一时不够理智而持反对意见的人,所以问了几位大臣都跟甚罗夜胧同一个答案,仁德王这才肃然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寡人就准爱卿所请。”

天亦玄当下满面喜色的跪地叩谢,道:“谢王上恩典。”

现场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东方知礼等人,因为让天亦玄得以提出这种要求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的人,显然没有立场可以出言反对,一些请王上收回成命的话都只能吞回肚里。

而最赞成的人该属魔字世家,今天国师大人在他们的地点受到侵犯,虽然这次仁德王并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但难保再有下一次,到时仁德王不叫魔字世家从地表消失,他们也没有颜面见人。魔叶流把国师带出魔家堡,正是魔家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天亦玄起身退开后,一阵铁炼在石地拖行的声音传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扭头望去殿门前出现两个巨大的身影,虽然众人心中都有心里准备,但是看到两个异常高大的壮硕男子,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寒气。

两个人身穿囚衣,手脚上都锁著铁炼,披头散发、满脸纠结的胡须,看起来一样的狼狈、落魄,但是两人的背挺得比任何人都直,尽管拖著铁炼也不能折损两人顶天立地的气魄半分,囚衣变成厚重的铠甲,铁炼拖地的声音像是铠甲磨擦的声音。

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两人,在两人的心目中,他们依旧是那个驰骋沙场呼风唤雨的大将军,¨、w、é、n、 、r、é、n、 、sh、ū、 、w、ū、¨再多的磨难都无法折断他们天生的傲骨。

众人被两人凌厉的目光一扫,只觉得心寒胆颤差点就要当场跪倒,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不仅拥有著在沙场上培养出来的凌厉气势,先天高人一等、较武官雄伟的身材,更使人无法不对他们感到畏惧。

在凤凰王朝,大部份的将领都不曾参与大规模的战事,其中真正与妖兽对抗过的便是朝中顶顶有名的五大将,然而天人族的三位大将都是属于俊秀修长型,待人和善可亲,若不说破没人能把他们和征战沙场的将军作联想。

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却与之成反比,两人的身高不但在王朝中一枝独秀,相貌更是让人看了害怕,魁武的体魄让天下云英未嫁的女子望而却步,连文武百官都情愿跟他们保持适当距离,省得两人豪气一发把自己给拍到墙上当壁饰。

总而言之,要众人不害怕两人太困难了,这也难怪他们会彼此惺惺相惜。现在两人的目光都停伫在天亦玄的身上,几乎是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的眉头皱起来,两人的脑中分别回荡著「小白脸”、“白面书生”两个词。

已经从侍从口中知道自己能够被放出来并重任将军之职,全是因为新任的总宣尉使,如今殿上仅有一个年青人是自己所不熟悉,不难猜出他就是魔叶流……只是,这位青年人怎么看都比较适合去庙前发白米……

“咳嗯!”

领两人侍从提醒他们应该给仁德王行礼了。

两人勉为其难的把视线收回来,同时道:“吾王千秋万世,永享仙寿。”

仁德王道:“寡人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两位可不要让寡人失望了。”起身道:“寡人在此赐封东方展琴为京南宣尉使兼翊凤大将军、甚罗夜曙为京北宣尉使兼弼凰大将军、魔堤为领京宣尉使兼信凤大将军。”

看到两人听到魔堤之名而震动的两肩,仁德王猜想他们是明白了自己用谁来牵制他们,道:“来人,上符节、官袍。”

已经等在殿外的女侍一一捧著成组的什物进殿,她们先朝仁德王蹲膝一福后,分别走到东方恋月的面前呈金字塔形跪著,头一个女侍手里托盘上放的东西,有三支金色令箭、一对虎符、一顶凤翎金冠和金色的凤羽战铠,还一块折叠整齐、金面绣火凤的布料。

令箭是总宣尉使交付大将军调兵遣将所用,虎符是总宣尉使可以调派全朝兵将、为军界第一人的权力象征,凤翎金冠、凤羽战铠代表出征时的最高统率,金面绣火凤的布料则是让人依总宣尉使的身材制成合身的官袍,是非战时上朝的穿著。

跪在东方恋月身前的女侍轻声道:“请国师为总宣尉使祈福。”

东方恋月在天亦玄的引导下把手放在虎符上,嘴巴微不可见的开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放在虎符上的掌心放出淡淡的白光,缓缓罩住整颗虎符,接著后方其他托盘上的头冠也闪烁著一点白光,托盘跟托盘间分别延伸出一条相连的光线。

直到最后一顶头冠亮起白光,东方恋月仿佛亲眼所见般,丝毫不迟疑的道:“愿我军旗开得胜,我朝国运昌隆。”语毕柔和的白光倏然敛入发亮的点,她收回一半的虎符合在掌中低语片刻,便放进自己怀里。这是为了能够随时为出征的大军祈福。

天亦玄对这么迷信的举动在心里大大的嗤之以鼻,要是这种加持的祝福有效,魏开疆老早带著王朝人打到候风大陆去了,那还会在这里为妖兽烦恼……分明是唬人送死的噱头,不过这么做是还有几分振奋的效果,就不知用在天心盟那些家伙身上有没有效果?

“好。”仁德王看看还跪著的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心中冷笑:你们还是不能不服寡人啊,寡人不让你们起身就得一直跪著,跪到寡人满意为止。虽然两人的气势不减,但仁德王还是看出他们的锐气受挫,收敛了不少。

不过再让他们跪著恐怕火气又要升起来,那一身怎么磨都无法磨损的傲骨真是叫人懊恼。仁德王对两人挺得笔直的背脊摇摇头,挥手道:“都下去为出征的事情做准备吧!”转身离殿而去。

众臣齐声道:“恭送王上!”

仁德王的背影一消失在众人的视界里,东方知礼马上扑到东方恋月的身旁,动作之粗鲁差点把天亦玄给撞飞出去,他急切的关心道:“大人,那个人渣可有伤到了您?”

东方恋月知道东方知礼问的是自己是否失去清白,她想起夜里的事情,打了个寒颤,道:“父亲,相公救了我。”说完,她发觉自己冰冷的双手被另一双大掌包裹住,在场唯有一个人能够明目张胆的碰触她。

仰起头准确无误的对天亦玄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引起周遭一片抽气声,以往见到东方恋月仅觉得美若天仙,但如同搪瓷娃娃易碎且凛然不可欺,今天这么一笑让她整个人活泼了点,虽含有一丝忧伤却更叫人心疼,使得众人心跳加速顿时忌恨起抱得美人归的魔叶流。

倒是首当其冲的天亦玄仅是紧了紧包裹的手掌,算是回应东方恋月了。毕竟受过月心蝶如沐春风式的微笑锻炼后,任何美人的笑容都会逊上一筹,更何况天亦玄的心思根本不在此。

东方展琴最早从东方恋月的笑容魅力里醒过来,他瞪大眼一手指著天亦玄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让妻子受到伤害,自己却连根毛都没掉,还要妻子说谎保护你!”他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前后推敲也能猜出七八分。

刚才东方恋月的‘不正常’分明是刺激过度,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个白面书生没可能救人,否则怎该也有些伤来著,怎么国师身上还有些擦伤,这白面书生浑身上下却没半点受过伤的样儿,还敢在众人面前作戏,以为大家都没长眼睛、没生脑袋吗?

天亦玄有些惊愕的望望东方展琴,实在无法想像他是依据什么推论出这么离谱的结果,知道自己若然辩解只会愈辩愈黑,便一笑置之。

东方展琴直觉天亦玄的笑容很碍眼,几个大步冲上前来两手捉住他的衣襟,道:“臭小子,你笑什么笑,被人揭穿说不出话来了,是吧?”

众人对东方展琴的话觉得似是而非,一来魔叶流确实不像能以一己之力打败东方知贺的人,二来东方恋月若真的失去清白,以她的性子即使是忍辱负重,也绝对不可能再与魔叶流有所瓜葛,三来听东方展琴这么一说,真相顿时模糊起来,只好先做壁上观后再来行动。

~第一百零七章 武会琴曙~

倒是一旁的甚罗夜曙觉得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东方展琴就给人定罪未免冲动的过份,东方世家的人果然是一遇上国师的事情就理性全无。伸手搭在东方展琴的肩上,道:“兄弟,你这么做是在质疑国师大人说谎骗人,不该是东方人氏的行为吧?”

东方展琴脸上那道疤更显狰狞,低咆道:“你看看她身上的伤,还有刚刚不寻常的反应,她那里像是我们记忆中的国师大人?”他两手捉著天亦玄的衣襟把人给提到半空,道:“臭小子,你给我老老实实招出来!”

他那高大的身材,衬著脸上一道像是红蛇盘踞的刀疤,双目厉芒四射,明显突出粗如蚯蚓的青筋爬满手背,让人忍不住缩缩脖子,好似他那双手是捉在自己的衣襟。

天亦玄的视线从东方展琴那张使人八成不愿意多看一眼的脸孔,移到那双揪痛他的大掌,气温毫无预警的降了几度,他抬起两手从东方展琴的两臂内侧震开那双碍眼的手,道:“要知道真相,何不去问东方知贺?”表情则说‘既然不信任我,才懒得跟你多费唇舌’。

东方展琴震惊不已,不是因为听到东方知贺这个名字,而是魔叶流震开他双手的方式,他先是发觉捉在掌中的衣襟突然鼓胀起来,滑溜地难以捉住,跟著魔叶流出手看似使劲的震开他的手,其实只是很用力而非用劲的推开,而且他的手根本是顺著衣襟滑开……

真正令他惊愕的重点是,在他捉不住魔叶流的时候,为什么魔叶流没有掉下去,仍然像是被他提著似地挂在半空呢?难道他错估了魔叶流的本事?!拧著眉握紧有力的拳头,东方展琴认真的思考起来。

甚罗夜曙占著旁观者清的便宜看清魔叶流双脚落地时,衣袍下摆像是悬了石块似地纹风不动,要知道唯有练就深厚的护体真气之人,因为真气充盈体外包裹住衣物,才能够使得衣袍不随风向而飘动。

这么高深的境界在凤凰王朝可找不出几个人,魔叶流保护得了国师大人是毫无疑问的事,可是他的内力为何有了惊人的长足进步?因著魔堤的关系他对魔字世家虽然没有特别的好感,还是时时的在暗中注意,犹记得他入狱之前魔叶流的功力不过是条涓涓细流……

东方展琴不愧是与甚罗夜曙合作多年的战友,仿佛与甚罗夜曙有同样感想的扭头望去,两人互换一个含有“好兄弟”意味的眼神,离天亦玄较近的东方展琴突地一拳直直轰向他的鼻梁,甚罗夜曙则向前大跨步顺势蹲下,扫出一记扫堂腿。

耳畔厉啸响亮不难看出这两下用足了力道,若被打到不死也非残不可,东方恋月虽眼不能视,倒也从声音听出其中的凶险,尽管明知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伤不了天亦玄,仍难掩忧心的抚胸惊喘出声。

天亦玄飘身后退想直接了当地避开两人的攻击,没料到一后退却撞上故意来挡他的东方知礼,明白这三个人都有意测试他,或者是想把他打出原形,心里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脸上也露出魔叶流惯用的笑容。

东方展琴听到东方恋月的惊喘声,手上不由自主的缓慢下来,所以甚罗夜曙的扫堂腿后发先至,眼见天亦玄三方受敌还笑得出来,让两个征战沙场的大男人对他多了些赏识,却那里知道天亦玄一旦不笑,就代表得罪他的那个人会连惨的N次方都不足以形容其惨。

天亦玄趁东方展琴迟缓的一瞬间,两脚离地跃起避过甚罗夜曙的扫堂腿,一个后弯两手搭在东方知礼的肩上,右脚足尖点向东方展琴的腋窝。

东方知礼怎会让天亦玄借力得逞?忙不迭的伸手拨掉天亦玄的手矮身退开,同时提掌劈向天亦玄的天灵盖。

东方展琴此时招式用老猛地缩回左拳,横跨一步右掌拍往天亦玄的小腿;一旁甚罗夜曙借力跳起,抬脚蹴踢,与东方展琴所攻击之处恰是一上一下的夹击。

天亦玄缩回右腿,振臂挺身,双脚踏上东方知礼欲敢他性命的手掌,冷煞的天道真气钻进东方知礼的骨髓里,他尖锐的惨哼一声,单臂像是被废似地无力垂下,天亦玄纵身翻到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的背后。

此时,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互换攻击方式,两人神色俱是一凝,东方展琴周身泛起水海色的氤氲,一条破烂的裤子充气般鼓胀,他右掌去势不变用到力尽身子已转面向天亦玄;甚罗夜曙同样不收脚顺势来个后空翻。

东方展琴不待甚罗夜曙一起夹攻,扑上前去右脚后跟疾击天亦玄的右肩,天亦玄正要侧肩避开,眼前人影倏然消失,劲气却在脚边出现。

天亦玄低头一看,东方展琴不知何时蹲下身子,一记前扫腿已扫至自己脚踝上,他被扫个正著站不脚的往旁边倒,原说在另一边的甚罗夜曙竟然已经站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甚罗夜曙对天亦玄咧嘴露出一个会吓坏小孩子的笑容,翻掌拍出一片掌影罩住天亦玄的四方。同时,天亦玄的臀后亦感到不同于掌风的劲气,却是东方展琴挟劲再踢。

天亦玄的双手同时探出,两把木制折扇自衣袖里滑到他的掌心,“唰”他展开双扇右挡东方展琴的脚,身子逆时针半转左扇穿进一片虚影里,虚影里他的扇与甚罗夜曙的掌接实爆出“咱”的一声响。

甚罗夜曙只觉一股冰冷顺著他的血管窜入,登时使他的一条手臂全然麻痹,与东方知礼一样地软垂下来。

天亦玄的真气布满右扇接下东方展琴的蹴踢,略微使力下压,借这一压他头下脚上的凌空侧翻后,合起折扇两手在地上一撑再翻一个侧空翻。

他才刚避过东方展琴两人的夹攻,另头东方知礼不知何时运劲逼出寒劲,趁天亦玄人犹在空半中使出一记飞踢。天亦玄手中双扇再展,先在掌心上转了个漂亮的花式,才一起交叠在胸前半尺处。

两人再次交上手,东方知礼不等招式用老,半空中抽回前脚,后脚一回扫往天亦玄的肩颈处。这一回之间带起连串的破风尖啸,让旁观者莫不替天亦玄捏了把冷汗。

天亦玄心里颇觉气闷,光凭内力这三个人加起来都不见得有他一个人的内力深厚,偏偏他得顾忌魔叶流的程度,弄得他打起来碍手碍脚的难以尽兴,还是今早玩那死老头的时候有趣多了……眼里划过诡谲的光芒──等会儿回去再捉那个死老头玩一轮吧!

他右扇拨开东方知礼的攻击,东方知礼的脚被他的扇子一碰,更胜前次的森寒钻入,他呻吟著浑身打颤无力地跌下,天亦玄可不会这样就放过他,顺著箭步从自个儿的右臂下穿过,左扇向前递出看似轻巧的点在东方知礼的胸膛。

一股被刺穿般的痛楚从东方知礼的胸膛扩散开来,他前一声痛呼还来不及叫出口,下一刻人已经飞出整个背部撞到墙上去了,连呼吸都给哽在喉头,狼狈的趴在地上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地拚命咳嗽。

“家主!”

“父亲?!”

东方展琴和东方恋月两人同声唤道,前一个是不能置信东方世家的家主大人,竟然轻易败在魔叶流手里,后一个则是惊得险些心魂俱散,唯有知道真相的人才知道两人之间,实力相差的距离是远得多么骇人。

甚罗夜曙与挟在几许震怒的东方展琴欺进天亦玄,甚罗夜曙手呈鹰爪状勾向天亦玄的面、喉,东方展琴则隔空以双腿扫出十字状的气劲,攻他的下盘。

“恋月!”

甚罗夜胧的一声惊呼让缠斗中的三个男人分了心,偷隙一看东方恋月不知为何弄倾了轮椅,那轮椅以正常的速度倒下中,而东方恋月闭起双眼等著即将到来的痛楚。

天亦玄见状倏然退后一步,两手交叉射出折扇,身形一转赶在东方恋月落地的前一秒钟,把她轻如鹅毛的身子抄进怀里,不由分说的抬手先敲她一记响头,骂道:“笨蛋!”

东方恋月从危机转而落入安全的怀抱,心里悄悄冒起的幸福泡泡被天亦玄一记响头打破,接著那句她以为永远不可能用在自己身上的句子,更是让她突然像根木头似地僵在天亦玄的怀里。

天亦玄岂会猜不到东方恋月为何无缘无故的摔倒,她这么做除了想阻止他和另外三个家伙再打下去之外,还能有其他的用意吗?道:“依你国师的名头,只想得出这么逊色的方法吗?万一受了伤,我可凭空又多一件罪名。”

说著往左挡右打努力摆脱两把扇子纠缠的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望去,一副他们不讲理的委屈表情让两人为之气结,怒气陡升总算打落飞回不止的折扇。

东方恋月顿时觉得自己只会给天亦玄添麻烦,既羞愧又沮丧的低下头,呐呐的道歉道:“对不起。”

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见到东方恋月一脸难过,好似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在盼望父亲原谅的揪著魔叶流的衣襟,两个大男人一腔因天亦玄而升的怒气瞬间降至冷点,忍不住抬手擦擦眼睛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待再次看清眼前的情景再确定不过,两个人心中那副圣女国师凛然不可侵的高贵画面,“嘶”的一声裂开一道长缝,顿时相对无言。两个粗汉前半生都在战场杀戮,爱情这么麻烦的东西根本塞不进心里,此时两人著实不解东方恋月为何改变那么巨大?!

而让族人搀扶起来的东方知礼,震惊得站不住脚,他的宝贝女儿向来是冰心如镜,因为太多男人的丑陋了然于心,从来也没有人能在她心里留个影儿,现在距离两人成亲也不过经过几天光景,为什么宝贝女儿……

这个魔叶流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他的宝贝女儿,只为他露出连他这个当父亲的人都看过的女儿娇态……太可恨了!!要不是被人扶著,东方知礼真想跪下来捶地板,痛哭流涕的抱怨老天不公。

其实对于爱情东方恋月跟天四女都有些身不由己,毕竟倘若有一个男人伴著一个女人长大,而且比起周遭的人要顺眼、优秀得太多,想要不喜欢都很难,今天纵使有个男人比天亦玄更俊逸、更优秀,问题是东方恋月根本看不见,也没有机会让其他男人接近献殷勤,所以连比较都可以直接省下的判其他男人死刑。

东方展琴已经亲手试过魔叶流的身手,心知肚明他能够以一敌三,虽然他们都有手下留情,但是魔叶流能够做到毫发无伤的打败三人,这样的身手要对付东方知贺倒是绰绰有余,所以他错怪了魔叶流,而且看国师依赖他的样子,自己若再为难魔叶流也没什么意思,徒然浪费力气。

他拱手抱拳道:“属下无知错怪大人,请大人降罪,属下甘心领罚。”他这一开口不仅是承认自己的错,也等于认了魔叶流这个长官,间接的告诉众人他认定魔叶流担得起总宣尉使的重责大任。

甚罗夜曙看到东方展琴的神情流露出羞愧,就猜到他会有眼前的举动,迟一步的行礼道:“请大降罪,属下甘心领罚。”

天亦玄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多礼了,不过是彼此切磋功夫。”看见两人惊愕的抬头,他反而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道:“难怪在军队里切磋功夫是违反军纪的事情吗?”

东方展琴和甚罗夜曙直觉眼前的魔叶流很不简单,因为这个时候的他不论是表情、动作或语气,都让两人差点以为他真的认为刚才不过是在切磋功夫,而不是在说著为他们开脱的借口。互递一个眼神,两人对天亦玄摇头否定他适才提的问题。

天亦玄道:“那不就结了,两位刚刚才出狱肯定想家想得紧,既然已经没有了误会,不如我们就各自返家歇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谈也不迟。”

众臣早在天亦玄等四人打起来的时候散了大半人,现在留在殿中的大都是一阀二世家的人,他们看到主事者对魔叶流的话没有异议,很快的全走了,而东方知礼也在注意到东方恋月的疲累后,不作声的让人扶出殿去。

东方展琴再对天亦玄行次礼,快步跟著东方知礼后头出去,甚罗夜胧用眼神请求天亦玄好好安慰东方恋月后,也带著东方夜曙回自己的府邸。

“事情总算告个段落了,我们也回去吧。”

魔威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他一边扶正东方恋月的轮椅一边道,天亦玄小心的侍候东方恋月坐好,拾起遗落地面的毯子,抖了抖盖回她的腿上,没有说话只是回以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一百零八章 神风临城~

扬舞国,云淡风轻城郊外。

夜幕低垂,似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凝重气氛,一年四季不曾停止过鸣叫的昆虫沉默无声,就连轻风请求树草摇曳,它们也不肯如同以往般的与风嬉戏,只是拒绝似地左右摇晃。即使没有云朵飞掠,缺少星月的天空依然令视线所及一片如墨漆黑。

尽管如此,昂立在云淡风轻城城头的武苍云,还是一眼就看到正从远方逐渐接近的银色军团──天朝四方军银铠重甲神风军,他们身著的厚重银铠即使天无星月仍然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芒,拥有雄厚的实力和光明磊落的心肠,让天朝大军不愿以欠缺光明的手段对付人。

只是,有些战争光靠明来明往的战策和实力是没有用的,必要时便由墨铠重甲黑鹰军担任属于黑暗的那一面,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军团就不会耍不光明的手段,在重要的时刻只要是为了天朝和宗主殿下,天朝人是很能够荣辱抛尽的。

武苍云忆起云光芯分析天朝人的话,不禁再次露出苦笑,忖道:“若以云大人的话来说,我军是完全没有胜算,可是两位师父也说了,‘此次四方军出征扬舞国,四位岛主多半是心中不愿,所以他们的攻势不会太过凌厉,否则以集其他三大军团优势于一身的金铠精甲天师军,不可能到现在还跟扬舞国骑帅大将军缠斗,滞留不前。

再有以神风军向来行军重于神速,旁人要走上一个月的路途,他们五天左右就能到达,而且还有无敌海上龙王之称的海龙王军协助渡海,竟还会拖到现在仍未到达云淡风轻城,我们可以轻易断定这四位岛主九成九是没有尽心尽力。’

两位师父身为天朝的前辅翼跟师计,他们说的话自然难有错误,可是这个事实给了大伙不小的震憾,原来他们以为四方军的很快的入侵,其实是他们偷工减料下才会有的结果,倘若不是如此,恐怕不用等他们进驻云淡风轻城,扬舞国就已经被轻松攻占了。

难怪人家敢穿那么明显炫目的战铠出征了!”

神风军的到来让武苍云对将能挑战天下闻名的军团感到兴奋与恐惧,兼之他的妻子是否安好答案就在神风军身上,使为人夫婿的他无法不期待神风军的来临。复杂的情绪使他不能不暗暗的警告自己,身为统率不可以被私情所左右。

他伸手接过一旁侍卫递过来的望远镜,对准策马在帅旗之前的人看去。

***

风或像是感觉到窥视的视线,勒马抬手无声的命令大军停止前进。他昂首遥望,露出经过长征折腾而显得疲惫、黝黑的面孔,睿智的目光注视著远方的云淡风轻城。

他身后的副将风挠策马来到他的身旁,恭敬地询问道:“元帅,现在要扎营还是搜寻破坏陷阱?”靠著风或过人的直觉早在踏上这片草原之前,就察觉出这里暗藏凶机,所以一路走来破坏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陷阱。

风挠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布置陷阱的人感到折服,这个不知名的人利用将短草打结的小技俩撂倒不少他们的人,而他的第二波陷阱就藏在草环之后,不过这布陷阱的人似乎不想伤害他们,以至于所有的第二波陷阱都有些叫H哭笑不得。

从屎尿坑洞到蚂蚁地狱全是些叫人难以接受,却不会对人造成太大伤害的陷阱,顶多是伤到神风军的自尊心罢了。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陷阱,虽然五花八门却再没起过作用,但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风挠才会如此询问风或。

风或略一沉吟,道:“云淡风轻城总算近在眼前,就让大家歇歇脚、恢复精力,不过提醒大家仍然需要提高警觉。”他回头吩咐另一个来到身畔的佐将风翰,道:“带不久前捉到的那队女子军的首领上来,还有把观远筒也拿来。”

两人齐声应是,转身去完成风或的吩咐。

风或显得忧愁的神情跃上一丝无奈,轻若呢喃的道:“要早知道扬舞国重文不重武,就别把青川之马骑出来了,唉……现在可好,主城近在眼前天四女却连个影都没出现过……难道真要我把云淡风轻攻下来吗?”

青川之马产于落叶缤纷岛上的青川草原,只有神风军才会乘用,这种马外表匹匹都像杂种马并不讨喜,只是体格壮硕、耐力悠长兼且速度飞快,成为兵贵神速的神风军专用马,而且唯有在青川草原才能培育出来。

在四大岛主之间有个不为人知的共识,随著时间的飞逝,曾经经历成为各国目标,遭人莫名仇恨、攻击的日子,在老一辈人的心目中逐渐的淡化、甚至消失,中、青年的天朝人则是没有尝过那种千夫所指的岁月。

他们能够安然的待在八方锁云阵的保护里,主要是因为各国与天朝大战后元气损伤,不得不休兵养精蓄锐,其间更由于帝君伊斯与世长辞,其子凯迪欧置身于尔虞我诈中自顾不暇,才没有再行挑拨之能事,否则再厉害的阵式也有会遭到破解。

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国与国之间的战事逐渐兴起,意舒国、霸王寨被灭,帝君穆斐被杀、帝国宰相肯尼受污出走,希那恩公国政权旁落等等,都在暗示天朝平静的日子正远离中,如果他们仍顽固的守著虚假的和平……

当他们再次与这个尘世见面的时候,恐怕是第二次被联军包围、夹攻吧,只不过这一次可能是有个人将所有势力组合成唯一的国家而已。

天朝人愿意为维持世界的和平而屈居在任何人之下,但是他们心中真正臣服的对象唯有宗主殿下一个人,所以若真有人能够统一世界也只可以是天宗,倘若宗主殿下没有那个心,他们宁愿全体自裁也不想看见有人对宗主殿下颐指气使。

毕竟以历代宗主殿下那过人的能力,倘若天下被他人所统一,第一件事绝对是压制天宗,万一压不住就绝对会铲除他──宗主殿下是天朝人心目中的‘天’呵!天朝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次天朝四方军之所以毫不反对的出兵,为的就是寻找宗主殿下和天四女,今后该怎么做唯有这五个人的话能够作为圭臬……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他们原以为天四女听到天朝出兵,就算用爬也会立刻爬过来了解一番,那知连个鬼影都没见著……

至于到四处去打探消息的工作则交由海龙王军,因为月氏一族对于欺上瞒下的功夫比较有研究,月楷更是靠著一张说谎不会脸红的严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