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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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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四处去打探消息的工作则交由海龙王军,因为月氏一族对于欺上瞒下的功夫比较有研究,月楷更是靠著一张说谎不会脸红的严肃脸孔,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有他亲自挡著神智已失的天镜玄,天镜玄很难有机会察觉海龙王军,除了偷懒不做事外还派人到处遛跶。

不过……始终没有收到月楷梢来消息,面对著耸立眼前的云淡风轻城,风或不由感到进退两难。攻,己所不愿;不攻,无以交代……唉,这辈子第一次后悔骑在你背上。他抚著跨下的宝马。

“元帅,属下把人带来了,还有您要的观远筒。”

风翰亲自押著戴上手拷脚镣的雷姿彤,将她安置在距离风或坐骑三步远的地方,才走到风或身旁两手递上观远筒。

“有劳佐将。”

风或朝风翰略一颔首,笑道:“本帅看见主城的城头有个人,虽然看不真切,不过还是感受到一股大将之风,佐将让你猜猜他会是谁?”

风翰闻言眯眼顺著风或的视线望去,怎么看都只有一片模糊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那里看得到城头有没有人在?道:“元帅,您可考倒属下了,属下功力有限看不见城头上是那位将军。”他能担任风或的左右手功力自然不弱,然而比起风或则是相差甚远。

风或点头道:“那么墙头的那个人功力应该已经超越你了,没想到在扬舞国里还有这么杰出的人物。”他拿起观远筒轻压在右眼上,对准城头的人望去。

***

武苍云透过望远镜看到一个男人把他的妻子押出来,他不禁倒抽一口寒气,以为敌方已经注意到他的身份……可是,见到让自己挂心已久的妻子似乎尚称安然,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透过镜头,雷姿彤虽然戴著手拷脚镣,但在枷锁的里外都裹上一层布巾,让她柔嫩的肌肤不至于磨伤,而她看起来瘦了一点脸色仍然红润,比起一旁风尘仆仆的神风领袖,她怎么都不像个阶下囚。

也许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大感意外,一时间无法反应的呆愣在原地。

风或同感意外的将武苍云呆呆的表情和他视线之所向,透过观远筒尽收眼底,风或只不过是想看清武苍云的样子,再向雷姿彤询问他的身分,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另一个收获,道:“没想到我身旁的这位姑娘,比我这个大元帅还吸引人啊。”

他翻身下马,道:“上头那位和姑娘定然关系菲浅,让姑娘看看城头上的人,再问问她到底他们是什么身分。”风或将手中的观远筒交到风翰手上,转身牵马走到临时搭起的帅帐外,系好马儿才走进帐内。

虽说打仗最重地利,但是周遭藏著无数陷阱,而且又是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连一尺高的隆起处都找不著,几棵零散的神树更不能得罪,要想占著地利根本是在说笑,好处是从此不必担心营要扎在哪里,也省下担心夜袭的功夫。

这种地方要攻要守都很难,纵使有再好的策略也无用武之地,一览无遗的只能明来明往了,更何况对头摆明是固守城池,否则也不会设下一堆陷阱,自然神风军会随意的找块安全的地方就扎下营来。

风翰表面恭敬的应是,心里暗自叫苦连天,怎么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啊!

他们从来没有对付过女子军,真正有过经验的人,现在全窝在世外桃源里安享晚年,这让神风军对于一支只有领军者比较能看的全女性队伍,感到相当的头疼跟棘手,尽管大伙兼持著军人本色将她们一网成擒。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对待她们才合适,就让行动如风的神风军头大如斗,若要将她们后送还得担心无法预测的天镜玄;留下来的话那来千副手拷脚镣和足够的裹布?而且她们还会加快粮食的耗损,偏又不能随地遗弃……万一出意外可如何是好?!

因为怎么看都唯有把人留下来一途,所以他们让武功最高的雷姿彤戴上裹著布巾的手拷脚镣,其他的女子军大多是花拳绣腿,便用一条丝巾绑著两手打个活结了事。

虽然是战俘,他们对于拷打女性实在下不了手,处处礼让之下倒使战俘差点爬到头上来,尽管天性使他们不以为意,但会造成这种情形,也是由于主事的风或对攻打扬舞国的态度上丝毫不积极,下属们多少猜到风或并不是真的想侵略扬舞国。

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理由为了取得有利的情报而虐待战俘,也没有必要那么做。但这也造成到今天为止,他们面对那票娘子军只能用编号来称呼,代表零号的姑娘之后,分别是姑娘一、姑娘二……以此类推。

风翰苦笑,从擒获她们到现在连名字都问不出来,现在竟然把这么烫手的山芋丢到他的手上,还不让他有抛开的机会,元帅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走向僵立在一旁的雷姿彤,将观远筒放在她右眼上,调整到适才风或看去的方位,道:“仔细看看,好歹给我一点情报交差。”如果这位从被擒获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姑娘肯开尊口,或许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其他的那些女人似乎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尽跟他们东拉西扯言不及义,有时还会大胆的跟士兵们调情,弄得人人面红耳赤避之唯恐不及,就怕一个把持不住会犯上军法,死在一个丢脸的罪名之下。

~第一百零九章 崭露曙光~

观远筒所映照的那一头,出现一个雷姿彤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熟悉面孔,突然清晰的影像变得模糊,她惊慌失措的转头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却在风翰露出讶异的眼眸里,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

她慌忙的抬手拭泪,却被旁边的男人伸手拦下,这才看清自己手上还戴著手拷,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沮丧在心放弃地软垂下手臂,对风翰再次递过来的观远筒,倔强的撇过头……反正…一点都看不真切……

风翰有妻有儿,在妻子的眼中常常看见和雷姿彤此刻一模一样的目光,毫不费力的猜出对面城头上的人,若不是她的情人便是丈夫。他于心不忍的拿出汗巾替雷姿彤擦干眼泪,道:“在天朝我们重视各式各样的情感,所以这一次我就给你个方便,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语毕,他解下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捡了其中一支替雷姿彤打开手拷,顺便把自己的汗巾塞进她掌心,续道:“用巾子擦眼泪,大家的衣服都是灰尘。”他拿著手拷走到一边去,背著雷姿彤坐在草地上。

这一头雷姿彤心中升起一丝丝的感动,另一头武苍云却险些捏碎手里的望远镜,他瞪著那只替他娘子拭泪的手,不住喃喃自语道:“我砍、我剁……”待看到风翰解下雷姿彤的手拷时,更觉胸臆中充满酸醋,直觉认为风翰是在对雷姿彤献殷勤。

雷姿彤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丈夫的脸色会变差,因为她知道风翰看起来年纪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实际年龄则已年过五十足以当她的父亲了,而且夫妻恩爱膝下有一双子女,怎么可能会去猜想武苍云是在吃醋?!她只是贪婪的把武苍云的模样珍藏到记忆深处。

至于雷姿彤怎么会知道风翰的私事?这如得感谢神风军里唯一由女性组成的伙头军们,由于风或并没有视雷姿彤等人是敌人,所以没有对己军下禁口令,无聊的伙头军才会把军中每个人的身家资料都搬出来讲。

令人诧异的地方是,伙头军们对军中的每一个人都了若指掌,感觉上像是一个气氛融洽的大家庭,让雷姿彤庆幸的地方,就是伙头军不曾尝试过找她们聊天,否则在那种气氛下连她自己都不认为能够把持住,不会聊著聊著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泄漏光了。

武苍云同样仔细的打量著雷姿彤,心中的不安缓缓被抚平。两人就这样凝望著彼此,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似地。

就在旁人以为这对夫妻会一直看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两人默契十足的放下可以看到彼此的工具,丝毫没有迟疑的切断仅有的连系,他们都了解唯有全心全力渡过眼前的难关,才会有崭新的未来出现在前方。

这一刻的放下并不是舍弃,而是为了要努力追求更美更好的未来!

雷姿彤不是木头人,甚至她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聪明的脑筋,她看得出来神风军从一开始就没有伤人的意愿,以至于虽然美其名为出征,实际上却是称为“郊游”或是“户外教学”还来得贴切点。

看准了神风军是软柿子,雷姿彤理所当然的有恃无恐,紧闭著嘴巴不说话、态度恶劣也无需担心会被拷打,每天吃得好睡得n,没有反过来责备牢头恶意养肥她就算客气了,当然她还记得不能得寸进尺的太过火,否则日子可能会变得很难过。

跟神风军相处的日子里,她发觉世外桃源外的每个人都把天朝人给神化了,无形中替自己的心理增加压力。她亲眼见过在行军的日子里,神风军不间断的利用时间做训练,在不同的地点实际排演适合的阵形。

虽然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战争(当然她的那一次除外),但是神风军每天、每个时刻都活在战争里,不曾真正的松懈过,尽管他们看起来比任何人都疲惫,却更加的不容人小觑,因为他们的体力保持在充盈的状态,精神力的集中丝毫没有分散过。

见识过这些,她才知道天朝人仍然是普通人,他们的强大来自于学习、实作,来自于一个维系著他们精神的总指标──真正如同天人般的天宗。

雷姿彤对如何胜过神风军没有半点头绪,她很清楚要让天朝大军如山崩般的倾倒很简单,只要干掉天宗就等于获得胜利,可是……想起亦玄主子的强和冷酷,她宁愿赌著一分的可能性去对付神风军,也不愿意成为亦玄主子的敌人。

现在她沦为阶下囚想得越多就越觉得沉重,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神风军的怀柔政策,说她没有被打动那肯定是骗人的,尤其风或和风翰下的药猛得让她无法不动摇,道:“我是雷姿彤,他是我的丈夫武苍云。”说完,她伸出两手等著风翰重新给她戴上手拷。

她的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而显得有些含糊,但是耳利的风翰听得很清楚,他笑了笑,先接过观远筒插入腰带里,才替她戴回手拷道:“谢了,姑娘。今晚你就睡我的帐蓬吧,我会去跟元帅挤上一晚。”他给雷姿彤指明帐蓬的方向,转身走进帅帐。

雷姿彤知道神风军早已收集到全候风大陆各国各地的资料,只是这些资料过于广泛对于细节描述不够,也没有不容易找到的资料,所以他们虽然能够轻易的查到自己和武苍云的事情,却无法找出不为人知的隐密之事,包括天心盟主就是天宗的这档事。

风翰把帐蓬让给自己,明著是他要跟风或讨论军事不回帐睡了,暗著是因为他的帐蓬离她比较近,她无需戴著沉重的脚镣再走回自己的帐蓬,这么为一个囚犯著想的团体,除非无心,否则谁能真正的坚持到底?

她一边往风翰的帐蓬走,一边遥望著天际,一如以往的在心中想的可不是什么美丽的夜景,或是丈夫的脸孔,而是咒骂该千刀万剐、抽筋剥皮的妖兽,要不是它们害得亦玄主子下落不明,今天就不用跟天朝四方军对立了!!

***

在神风军仅距离云淡风轻城不到三十里的当下,日夜不停赶路的日心蝉和云心蜻也已经进入扬舞国,两人自与月心蝶等人分手后,藉由无茕社无孔不入的系统,在适当的时机给她们替换南宫牧场提供的快马。

赶到意舒国时,因为魏开拓派人阻拦而弃马奔走,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查连带的使无茕社失去两人的行踪,无马可用的两人只得苦命的用两条腿拚命施展轻功,一路上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连觉都没睡超过半个时辰的赶路,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从小到大的贵族式教育和生活,让两个人完全没体验过一天不洗澡、不换衣服,是多么令人讨厌的感觉,尤其当两位宗妃看到身上已经变成破抹布的衣服时,以日心蝉的优雅涵养也忍不住同云心蜻一起咀咒绝煞堂,和魏开拓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他的十八代后代。

幸好一进入扬舞国两人就被密切监控的无茕社发现,带两人到隐密的分舵去梳洗、用膳,总算结束两人流亡般的生活,也让两人对西门琉穗这个无茕社大当家的好感,呈倍数直线狂飙上升。

被这段苦日子磨得更加坚韧的日、云两人,在无茕社和南宫世家的帮助下,总算赶在神风军之后逼近云淡风轻城。

两匹马在深夜里狂驰于草原,马背上的两个人都包裹在披风里,仅露出双眼和握著缰绳、鞭子的手,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两人紧贴著马背,随著速度有规律韵动,马的步伐极大,烈风如同利刃刮向两人。

两人并未因此减速,反而重重抽了下马臀,催促马儿再加快速度。

仿佛突然感受到危险,两人的神经随著眼神变得犀利而紧绷起来,骑在右边的骑士猛地直起上身,手臂一振手腕使劲甩出马鞭,“咱、咱”马鞭不知抽在何物之上发出异响,左侧的骑士喝道:“跳!”

两人动作一致的策马飞跃,右侧骑士的马儿前蹄方落地,身后的草皮便陷入地里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坑洞,“哎啊!”右侧骑士倏然发出惊叫,连人带马正往下陷。左侧的骑士不敢迟疑,一运马鞭将右侧的骑士拉到自己的马背上。

“噗通”一声,无力的两人眼睁睁看著马儿落入陷阱,溅起令人退避三舍,散发著恶臭的液体,被拯救的骑士迟疑的道:“蝉姊,你想那会是什么?”瞪著马儿像是被薰昏在坑里,不禁感到浑身发毛。

这两人正是日心蝉和云心蜻。

日心蝉道:“蜻妹,我们还是不要知道会觉得好受点。”她扫视眼前平静却可能暗藏危机的草原,道:“这种地方照理说绝不会只有一个,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幸免于难了。”

她苦笑,这些陷阱八成是拿来陷害四方军的利器,虽然设计的相当有‘巧思’,可是她们这两个无辜的受害者,实在无法苟同这么肮脏的陷阱……而且,这下子到云淡风轻城的路途就更加漫长了。

云心蜻噗哧一笑,道:“这个设计陷阱的人还真宝,先弄一条让人无法忽视的绊马绳,再挖两个坑,一个有加料一个没有加料,使人后侮为什么不干脆给绊马绳绊倒,跌在第一坑里可比掉进第二个坑要好受多了。”

日心蝉无奈的摇摇头,道:“你才知道,要不是我拉你一把,这会儿后侮的人就是你了。”那会猜不到惹得云心蜻一笑的,便是她想到神风军被陷阱暗算成功的情景,这小妮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云心蜻撒娇的搂抱著日心蝉纤腰,道:“蝉姊,有你在真好。”她很清楚以自己还不是很成熟的个性,这一路上若没有谨慎小心的日心蝉在,她早不知把天朝天四女的声誉给丢到多少重天外了。

日心蝉心中一暖,表面却毫不客气的弹了下云心蜻的额头,道:“你啊,二十几岁了还是长不大,像个孩子似地。”

云心蜻痛呼一声把脑袋钻进日心蝉的怀里,嘻嘻笑道:“我要让姊姊们疼一辈子啊!”暗暗吐舌,长不大才能事事都让姊姊们挡在前头,她心甘情愿给人罩,反正她常常罩不住,嘻!

日心蝉清楚现任的天四女中,云心蜻的责任感最薄弱都怪她们把人给宠坏了,但也因为这样她们在看见总是乐观,笑口常开的云心蜻时,心情自然而然跟著好起来,勉强说来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铮!”

倏然,日心蝉负在背后掩盖在披风下,映心古琴震了下发出声响,她敛起玩笑的心情举目四望,喃喃道:“可能吗?三师府的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映心古琴能够因感受到杀气而示警,也会针对三师府的三位府长发出声响,这是由于国师典飞玄在琴中埋入符咒的原故,为的是避免有人冒充三位府长。

云心蜻听到日心蝉的疑问,她同样不敢掉以轻心的坐直身子,蜻蜓翼已然悄悄握在掌中。

“他奶奶的,到底是那个王八羔子挖了一堆陷阱来陷害你爷爷?!要是被你爷爷揪出来,非得来个人肉三吃不可!”

雷三川如雷般响亮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接著日、云两人听到女人细小的咳嗽声,雷三川的大嗓门再次响起,道:“你这婆娘真是不简单,眼睛倒挺亮地一个个陷阱,全给你一眼揪出来,他奶奶的干得真xxx的叫人佩服!”

又听到呛到般的咳嗽声,日、云两人不禁为那可怜的女人暗暗祈祷,千万别被雷三川那不知控制力道的熊掌给拍出内伤来,两人心中有著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日心蝉道:“是雷宗吗?心蝉和心蜻在这儿呢!”

~第一百一十章 云里朝霞~

短暂的静默后,日心蝉和云心蜻的左方传来拨动绿草的纷杂窸窣声,一道纤弱的雪白身影一马当先,她踝露乳白的玉足轻若无物地踩著草梢,如飞般朝两人扑来,她的身后则跟著三个男人,其中两人拥有魁武的体形,寻常人在这幽暗的夜色里,如果没有良好的视力肯定会误以为是森林里的大熊。

日、云两人因为认出当头一人而倍感震惊,道:“你……”

两人下头的话被疾掠而至的恩管洵打断,她体态极其轻盈的矮身行礼,道:“药师府恩管洵见过天音、天绣,两位宗妃大人。”

日心蝉和云心蜻一前一后的下马,两人同时伸出双手将恩管洵扶起来,齐声道:“药师大人,请快快起来。”差一点恩管洵就成为天四女之首,若不是她的退出就没有今天的天四女,所以她们格外的敬重恩管洵,私底下还会尊称她一声“大姐”。

两人虽然讶异她会跟雷三川走在一块儿,在态度上可是半点也不敢马虎,她们的态度和称呼让还不知道恩管洵身分的雷家父子和魏篱,齐失声叫道:“药师!”

雷行洲大手一指恩管洵无辜的表情,被欺骗的怒火使他克制不住抖颤的手,狂吼道:“你不是个小小的女官吗?怎么会变成天朝的药师!?”即使他不是天朝人也还听说过天朝三师的身分地位极其崇高,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官足以比拟?!

比起已有先见之明的雷三川、魏篱和恩管洵,三人早一步掩住耳朵免去一场厄运,日、云两人就没料到天底下竟然还有人的嗓门能与雷三川媲美,两人失算下被雷行洲吼得脑里嗡嗡作响,云心蜻掏掏耳朵,没好气的赏雷三川一记白眼,道:“这头大嗓门的黑熊八成是你家出产的,有话都不会好好说么非得用吼的,再来几次耳朵就要聋了。”

给雷行洲这么一吼,日、云两人把注意力从恩管洵挪到他身上,看他那粗壮的体型、特大的嗓门,和与雷三川如出一辙的脸孔,除了瞎子以外谁都看得出他是谁的儿子。

日心蝉及时开口堵住雷行洲的第二波伤害,道:“我朝除了天后不能当女官之外,凡是有官职的女性都是女官,但……我想药师大人是不至于对人自贬为‘小小的’女官。”她看一眼脸色煞黑的鲁男子,续道:“依我之见,恐怕是阁下会错意了。”

雷行洲吼道:“会错意?!这天底下的女官能大到几品?一品、二品?还不都是‘小小的’逊职位,要不是你们天朝自作主张硬是要与众不同,老子那里会xx的错意啦!”他气呼呼的跨几个大步,有两个人指头粗的食指对著恩管洵的鼻头,道:“你说,这是老子的错吗?!”

恩管洵被他大如牛铃的眼睛一瞪、超大的嗓门一吼,从容不迫的自制力马上不翼而飞,在那根差点戳到自己眉心的指头逼迫下,使劲的摇头。

雷行洲满意了她的反应,但仍然忍不住抱怨道:“这女人包扎伤口像是在做馒头,鬼才会把她跟药师连在一块!”不屑的睨一眼恩管洵。

云心蜻听雷行洲把错全推到天朝头上,不悦的瞪著他,等到听见他的抱怨时,她倒是在心底猛点头赞同,记得上次给恩管洵练包扎时,不知怎地两人后来缠在一起,‘相亲相爱’了一整夜才被身为佐参药师的风心萤发现,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信任恩管洵的包扎技术。

谴责的目光落到恩管洵身上,她自觉无辜到了极点,她怎么会知道天四女跟掳走她的人竟是熟识?若是知道了她也不必隐瞒身分,也无需让墨铠重甲黑鹰军佯败退守扬舞国的粮仓之一,有天四女在……她眨眨眼疑惑地问道:“天凤、天艺两位宗妃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天四女出自天朝四大家族,与四大岛主关系菲浅,在没有有力的权力象征下,她们仍然有能力压制天朝四方军,可是四人缺二人,而且最受崇敬的天凤宗妃也不在,等到日浬浪挥军前来,天镜玄可不会买天音、天织两位宗妃的帐。

日心蝉浅笑道:“姐姐和萤妹回朝里解决这次的意外。”怎么看都觉得雷行洲和恩管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可别淌进这滩浑水里以免弄得里外不是人,她可是很乐意丢掉刚握到手里的麻烦事。

听完日心蝉的话之后,在场众人不知为何打心底地觉得全身发冷,黑暗中她的笑容似乎带著比夜更幽暗的阴影,恩管洵不用想也猜得到她心中有多么地不悦,要不是他们闹出‘远征扬舞国’的戏码,天四女便用不著分隔两地了。

恩管洵赶紧转移话题道:“两位宗妃大人也是要到扬舞国去吧?这一路上布了许多的陷阱,管洵虽然不才,但多少和典国师学过点预测术,探知哪里有陷阱这种小事还难不倒我,我们赶快走,莫要迟了!”

急急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从地上拔起一把短草朝半空抛出,双掌交叠掌心对著空中,道:“请地之神灵指示暗藏的凶险,使吾等能够前往正确之路,天眼──开!”她的掌心张开一只眼睛,从那只眼晴里射出光线,将浮在半空的草射往四方,短草落下的地方都会亮起一点点的白光。

日心蝉瞥了恩管洵一眼,道:“药师大人在紧张什么?心蝉知道您在朝里权力太‘小’,让我们姐妹四人两边奔波的劳苦,怎么也不会算到您的头上啊。”语毕,她牵著马儿避开陷阱当先往云淡风轻城走。

云心蜻像是只小狐狸般的奸笑著,伸手拍拍恩管洵缩起来的肩膀,道:“药师大人,您是清楚天四女的,倘若惹毛了蝉姐就是蝶姐也救不了人喔!”

恩管洵跟在两女身后走,对著自己苦笑连连,其实天朝里有作决定之权力的人们,除了天镜玄之外,人人心中都有受罚的心理准备,如果遇上的人里有月心蝶,那肯定是神的恩赐,因为有习惯恩威并施的天凤宗妃在,他们不致于有太难看的下场。

万一没有月心蝶,有死火山般的风心萤在也还好,毕竟冷静自持的天艺宗妃处罚人不致于气得少了分寸;而眼前的组合则是不幸到极点,怎么说?一个是‘笑里藏刀,暗剑伤人’、一个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落井下石是她的看家本领之一。

而天四女的共同目标是守护天宗一生一世,其次是天朝的安危,再来则是彼此间的一切,所以害得四人分开足以让日、云两人给他们一顿难忘的教训,更何况他们还令天朝陷入险境里?使日心蝉气得把怒火表现出来,想来他们若被剁碎了拿出喂狗,也是可以理解的下场。

只是,恩管洵并不知道他们是犯下了天四女的三个大忌,天亦玄行踪不明生死难卜,才是让日心蝉忍不住气愤的原因,如果恩管洵了解真相,这会儿恐怕不会是冷静的分析自己的下场,而是开始打算用什么的自杀方式,才可以死得快、比较不会痛了。

后头已经被彻底忽略的雷家父子和魏篱,三个大男人一边跟著三个女人走,一边抱头苦思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位药师大人给耍了?!

这一路上他们就是看恩管洵似乎半点武功都不会,体内也查不出有内力的存在,他们才解开她的穴道也不用绳索绑起来,虽然她利用术法带他们避开陷阱,却是十次里总要失败个二、三次,造成他们行进的速度缓慢。

而且,她每次施展术法都会有一道白光朝远方射出,这次却没有出现……三个大男人的眼里发出雄雄怒火,男人都讨厌受到欺骗,尤其对象还是个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女人,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打算该怎么回报恩管洵。

唉呀呀!

恩管洵顿觉自己腹背受敌,她一张美丽的脸孔都快能挤出苦汁来,她的作为全是为了天朝著想啊!她若不让雷行洲劫走,云辇哪来的借口退守粮仓?她若不装作没有武功,雷行洲他们又怎可能让自己无拘无束啊?结果却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早知道会这样,就算抗命也要留在朝里炼药,至少天凤、天艺两位宗妃回朝之前,我还是老大……唉……

***

武苍云放下望远镜仍有些不舍的凝视妻子所在的方向,暗一咬牙,他吩咐侍卫密切注意状况,转身飞奔下城头牵了匹快马往宫里疾驰。

当武苍云快步走进议事的殿堂时,丝毫不意外凡是参与作战的人全都在场,一个个虽然脸上都写著疲惫在看见他时还是强打起精神。眼下有著明显黑影的扬音梦率先起身相迎,她穿著银白色带软刺的胄甲,脚边搁著一把从没染过血的剑。

扬音梦的左右是已经隐居的前任舞宗扬恋艺和云光芯,两人的肩头上各停伫著雪云双鹰,之下则分别站著文狂武痴、扬艳、悲振、亚罗姊妹和西门耀,还有藏在文狂武痴之后的魏惜惜主仆。

众人看到武苍云凝重的神情,不用他开口便猜到以迅捷著称的神风军已然来临,不久前与响铃军僵持不下的黑鹰军,突然在一夜之间撤退到有小粮仓之称的‘幕落镇’,而且没有任何再度进军的迹象,所以响铃军才得以退回城内防守。

再三确认黑鹰军没有丝毫动静后,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神风军身上,因为神风军握有人质在手,就某个方面来说他们已经先落了下风,情势对他们可说是不利到极点,所以他们对神风军的惧意和戒慎远大于黑鹰军。

“看来风或大人已经到了。”缘鹰打破沉重的气氛陈述道。

武苍云道:“是的,神风军现在就位于城外十里处,苍云来时他们已经扎营了。”他苦笑了下续道:“显然苍云还是低估了神风军,我们辛苦布下的层层陷阱并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

缘鹰摇首道:“不尽然,神风军素来视高山峻岭如履平地,这次即使是风或大人本就有意拖延,算起来还是比我预计中的日子慢了,所以陷阱已经起了作用。”

它飞到殿堂中心在哪儿来回踱步,道:“神风军不喜攻城,所以风或大人会先跟黑鹰军的云辇大人取得连系,再决定是否由神风军先行攻城,因此我们还有点时间集结战力和武器。”遇上神风军最好的方法就是守城,和他们打平原战则跟送死没两样。

平原地形让扬舞国物产丰饶,却也使得国家易攻难守,从前天朝主政骑马打仗有神风军所向披靡,有海龙王军称霸域、黑鹰军和天师军将城池守得固若金汤,又有堪称无敌的天宗亲卫雄师,这个地方对天朝从来都不成问题,但对扬舞国来说能撑到现在,当年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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