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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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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褚肯定的大笑道:“当然!如果今天再让你逃过一劫,我掠盗还有面子在蛮海混吗?”

苏珊英华早料到在海上会遇到这些打仗时作朋友,打劫时是死敌的敌对船团,只是万万没想到会运气背到头一个就对上掠盗,难不成真是天要亡血盗船团?亦或她最近交了恶运?才会一路倒楣……

冷嗤道:“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原来也会在乎面子这种东西吗?”

“我是不怎么在乎。”楼褚的独目中露出凶狠的冷芒,道:“只是被某人逼得不得不在乎。”他,海上的霸主、海盗里的王者,在以多对少的情况下屡屡让血盗死里逃生,血盗如今能名列四强可是用他逐日下降的声威换来的,这口气他可吞咽不下去。

苏珊英华道:“是吗?”脸上依旧是冷静自持的模样,心里却不住苦笑,他们的人实在太少,要打铁定会全军覆没,要逃嘛人手不够多、风向也不对速度肯定输给掠盗……可怎么办才好呢?

楼褚胜卷在握的笑道:“苏珊,你别再逞强的做垂死挣扎,乖乖的弃械投降吧,我可以大发慈悲的饶了你们的小命。”眼睛溜过不惊不惧对他露出微笑的月心蝶,眸里的色欲清晰可见。

月心蝶脸上的笑其实有点僵硬而且虚伪,致使她除了绝美的脸孔不变外,气质上下跌不少令人很难把她跟天朝人联想在一起。只因为不这么做若让掠盗的察觉她是天朝人,那么一定会使掠盗更想收舍血盗船团,到时连想应对之策的时间都没有了。

苏珊英华不得不怀疑月心蝶是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调了包,否则怎会在一转眼之间改变如此巨大?再看风心萤和西门琉穗,两个女人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甲板上,一个将鞭子反覆的拆装、一个在甲板上鬼画符……没想到西门琉穗画得图…………那么深奥……

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紧张,至少看见西门当家的鬼画符之后还会感到好笑,直视楼褚道:“多谢你的好意,我血盗船团就算拚到仅存一兵一卒也不屑向你投降。”

“好,有志气,不愧是咱们蛮海上唯一的女性首领。”楼褚竖起大姆指,道:“既然苏珊团长都这么说了,我楼褚也不喜欢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今天各位大海的子民都该回归它的怀抱了。”

苏珊英华环视开始朝己方船只逼近的十数艘船,神情更显凝重道:“看来我们可能无缘跟你们的主子见上一面了。”

月心蝶笑道:“那可不只是我们的主子,而且血盗船团绝对能跟亦玄见上面,因为天四女是没有比宗主殿下早死的道理。”

“那可真糟糕,我没有自信能逃过今天这一劫。”苏珊英华抚著蛇牙弓道:“也许你们还能活到再见你们的宗主殿下,可是我血盗船团却没有那样的好运道。”以海盗们的色心绝不会杀掉美女,至少在还没有享受过之前是不会伤及她们的性命,但是面对宿敌是不会出现这种优待的。

月心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道:“天四女是专属於宗主殿下的人,其他的男人若强行破坏了这点──只有死路一条。”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的眼里浮现少见的冷漠杀意。

“卡!”

风心萤将她先前拆下的一节节萤鞭在瞬间同时扣起来,冷冷的牵动嘴角附和道:“没错。”她站起身对苏珊英华道:“不该失望。”如果失去希望和信心那么无疑是自己先宣判了自己的死期。

苏珊英华不禁重新审视天四女,在这种连她都不抱希望的场面她们的信心是从那里来的?难道光凭她们对天宗的忠贞就能够做到这样吗?倘若真是如此她不得不猜想天朝的教育方式有多惊人……竟能让人死到临头都不自觉……

月心蝶见她们愈说苏珊英华就愈沮丧,结果完全与两人的想望背道而驰,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怎么?苏珊英华能带领整个血盗船团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该是这种轻易受挫、不能在险境中求生的人,是我疏忽了什么才导致她变成现今的模样?

不同於月心蝶的苦思,风心萤根据西门琉穗鬼画符了半天估算出来从目前所在位置到世外桃源的距离,得出一个令人惊喜的结果,道:“蝶姐,有办法。”

船上众人听到她自信满满的一语,不约而同转首朝风心萤望去,月心蝶疑惑的问道:“什么办法?”

风心萤以鞭指著楼褚所在大船的后方,道:“姐姐,虽然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那片让人看不透的白色气体会是八方锁云阵吗?”

照风心萤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逐渐从海平面升起的浓雾,月心蝶不禁愕然,问道:“原来我们已经离世外桃源这么近了吗?”

苏珊英华则是不解的道:“怎么可能,我们离世外桃源明明还有半天的航程,为什么会看得见这片本来不见了的浓雾呢?”

楼褚远远看见她们的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情,一副受惊不小的盯著他的后方,不由得他也转头望去,骇然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片浓雾像是海上的大海啸般朝他们席卷而来。

西门琉穗看得怔愣不已,道:“这就是八方锁云阵?布阵的范围会不会太大了点?”照那片浓雾逼近的速度看来,简直像是想要笼罩整个蛮海。

而风心萤原本想讲的是在春回大地岛上有月心蝶的配刀『蝶舞』,蝶舞是她滴血融造而成的弯月刀,以月心蝶的功力只要再前进个百来尺便可以对蝶舞施用御剑术,到时岛上的居民就会知道他们的少岛主就在附近,而且显然遇上了麻烦,只要天朝出兵她们便可解危了,然而随著手指的方向见到的画面却让她改变了原本想说出口的话。

楼褚大声咒骂后,道:“x的,苏珊英华你们血盗船团可别死在这片奇怪的雾里头!兄弟们,快撤!”船帆大张全速朝浓雾未及之处驶去。

“我血盗船团才不会没用到迷失在雾里,倒是你们现在才要逃不觉得太慢了吗?”掠盗的四只大船分从他们坐船的左右穿过引起船身一阵摇晃,苏珊英华看那团雾加快速度的扑过来,不禁嘲笑著掠盗的徒劳无功,冷笑道:“你们可别在雾里自相残杀啊。”

以掠盗的船数和分布地点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不能有效的指挥及保持安全距离很容易就会撞在一起,到时大船撞大船是两败俱伤,大船撞小船是以卵击石,不论那一种情形掠盗都不能讨好。

楼褚回头一看刚要开口讲话的嘴巴里灌入一口冰冷的水气,眼前净是白雾蒙蒙,他喃喃道:“他x的,这什么鬼雾动作未免也太快了……”话才说完船的左侧传来一记巨响接著是险些翻船的震荡,破口骂道:“x的!才起个雾你们就全变瞎子了吗?回去要是让我知道是那艘船非让你们好看不可!”

听著楼褚的叫骂声苏珊英华忍不住瞪著眼前白蒙蒙的水气,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们何必这么认真呢?”没想到他们真的撞船了,而且还是一开始就撞,只可惜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否则算清楚掠盗到底撞了几次,以后碰上楼褚才可以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正无聊的幻想日后楼褚被自己气到全身毛发直竖的样子,鼻端传进一股彷佛玉兰花香般的味道,脑里顿觉一片浑沌站立不稳的摇晃著身子,道:“不好……有毒……”语毕「咚”的一声栽倒在甲板上。

望去净是白雾的海上,耳朵里虽然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但是睁开眼看到的除了白,还是白。并非死寂但四肢的僵硬无法动弹令人无法不心生恐惧,洛u 你ㄗ

L人的声音呢?难道他们发生什么不测了吗?

无知的恐惧席卷人心,幻象在脑海里丛生,脑里传出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后浮现伙伴们惨死的模样,加深了人们的害怕。以为无法动弹的双手牢牢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用力踢著双腿试著挣脱脑里无尽的哀嚎和死亡,以及挣扎著不想死。

“哇啊!”

一声真正临死前的惨叫响起,他在最后一刻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倒卧在自己眼前,热烫的鲜血还溅洒在自己的脸上,死亡的认知使他双手用劲掐断了自己的脖子。幻象中他是被杀,现实里却是自杀!

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就像是那片笼罩他们浓厚的雾一样缠住他们的心,死亡的阴影就跟在身旁。

一声接著一声崩溃的嘶吼穿不透层层迷雾,也叫不醒一个个受到幻境所困的灵魂,他们只能凭著自己的力量跟自己对抗,跟这股未知的神秘力量抗衡。

倏然,一记清脆如鞭子抽在甲板上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流般流入人心,一声彷佛来自天界的温柔之声轻轻的唤醒被困的灵魂。

“蝶舞翩然,月牙引刀。”

月心蝶的声音驱离人们脑里的害怕与杀戮,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身轻薄如蝉翼的鹅黄色舞衣,赛雪般白的凝脂肌肤裸露大半,纤细洁白的修长玉指轻拈一片晶莹似玉的月牙状刀刃,唇畔一朵柔腻人心的璨笑夺去所有人的呼吸,让人人不约而同的屏息。

她发出一串似银铃般的笑声,以蹬著一对绣著蝴蝶缎面之鞋的双脚点出节拍,随著节拍她或舞刀旋身、或耍刀盘坐,真似一只黄色的蝴蝶振动自己有著美丽花纹的翅膀,在有限的生命里飞舞出最动人的精华片段。

“哈啾!”

想得正入神之时一股刺鼻的臭味飘进嗅觉器官里,引起人人一阵大小不一的喷嚏,无端端的打散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致。

苏珊英华和西门琉穗两人心中正感到惋惜,白雾中又传来一声鞭响,接著是风心萤清冷的声音,喝道:“化雨解雾!”

雾气中亮起一点点像是萤火虫般的亮光,众人脑海里浮现风心萤将一百零八节萤鞭全数拆散抛向天际仅留鞭柄在掌心,然后跪伏在甲板上一节节萤鞭井然有序的一一掉落在她四周。

她向后仰起身子,轻吟道:“绿色大地里的神灵,波纹不动的碧玉冰心,属於河洛神祗的无边智识,覆盖天下间的无尽法力,将随我的呼唤自四面八方涌现,凡日光聚集之地即力量之所在,以我的萤节为施展之器,请带领您虔诚的信徒脱出失途的路。”

月心蝶的声音接著响起道:“那是我诚心祈祷呼唤的恩赐,脱出先天的限制体,让神之力导入脆弱的躯体,当 接受我,力将从心出发游走在体内的一分一寸,我高举双手等待河洛神祗来到这里,水将从水之平面、地下深渊回应我的呼唤,涌起再涌起,冲上那无边天际!”

二团水蓝色的光芒亮起,旁人看见月心蝶和风心萤像是笼罩在一层薄如纸的水幕里,然后不断的有水气注入她们的体内,肃穆的表情看来十分的庄严,加上其天生的贵气真如神祗降临一般,引起众人想要膜拜的欲望。

两人分秒不差的合声道:“来吧!水之灵将回应河洛神祗的呼唤,以我的真心为依据,引导眼前的层层迷雾回归您的怀抱,化─雨─解─雾!”

天际劈下一道闪电,接著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而近,雾气彷佛被苍天抽取般缓缓向上浮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众人均感到疑惑和愕然,为什么风、月两女像是未曾受到雾气和玉兰花香的影响?而她们又做了些什么事情让雾气渐渐的消失?

“轰隆!”

惊天动地的雷响打断众人的思绪,此时雾气约升起五尺左右,他们已经可以看见自己的船和同伴的下半身,随著雷响和闪电天空淅沥哗啦的下起大雨,大雨很快使得浓雾消散无踪。

“雾散了!”

大夥从来不知下雨会让人这么兴奋,他们在甲板上像个孩子似的跳来跳去,突然一个个哀叫道:“唉呦,我的脖子好疼啊!”接著他们发现彼此的脖子上都留下一双青紫的掌印,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惊呼并没有引起四位女性的注意力,因为u扣

o她们注意的事情。

风心萤在施术的刹那感到心口一阵疼痛,她知道这是一个惊告,她的病体未愈没有足够的力量使用灵心识法中的高级禁术,但是她却是不得不为,无论苏珊英华如何熟悉海域想要在浓雾里安抵世外桃源未免勉强,更何况还有不知名的敌人透过雾气散播会使人陷入幻境的花粉。

种种顾虑迫使她不能不忽视自己的身体,所以在施术之后引发心口剧痛,一口鲜血止不住的呕出,完全无法自主的倒下,任黑暗夺去她最后一分意识。

~第七十章重伤难痊~

“萤妹!”

月心蝶心中又惊又怕的扑过去接风心萤,记忆中在那与妖兽作生死搏斗,和眼见她陷入死亡关头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里重演。

“啊!”

“蝶姐!”

扑到半途的月心蝶突然摔倒在甲板上,让晚一步出手的西门琉穗接住了风心萤,她发现月心蝶摔倒不禁失声叫出口。

“快请大夫!”苏珊英华虽然对这突发的状况感到愕然,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懂得分辨事情的轻重缓慢,她从容不迫的吩咐道:“全员坚守冈位目标世外桃源。”

彬下身子将满头大汗的月心蝶抱起,大声道:“夜檠、希咏接下来交给你们指挥。”与西门琉穗两人各抱一人急步走进船舱里。

甚罗夜檠和温希咏两人各自拿著自己的贴身兵器分别站在船首及船尾,在船尾观望的温希咏以内力缩音成束传到甚罗夜檠的耳边,道:“刚刚那个应该就是歌帝大陆的‘噬垩术’吧?”

伸手触碰自己颈上的指印,温希咏觉得他一身的衣服不是被大雨打湿,而是让冷汗渗透……如果不是月心蝶和风心萤破解了危机,现在他已经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手中──他一直拚命抗拒双手掐向自己的欲望,可是到最后他只能感受著自己的双手愈缩愈紧、呼吸也逐渐困难……身不由己的恐惧还纠缠著他的身心。

“是的。”甚罗夜檠的脖子上同样留著他自己的掌印,冷汗混著雨水滴下,道:“那是我甚罗门阀的‘鬼雾阵’和‘绞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整个心头沉甸甸的。

“呵呵,名符其实啊。”温希咏乾笑著,道:“这是甚罗门阀的绝技?难道是甚罗门阀要对付我们不成?”

“不可能。”甚罗夜檠想也不想的否认,望进乌云密布的天空想起扛起阀主重担的小妹妹,道:“我们阀主虽然常常为著自己的目的以噬垩术对付人,但是阀主绝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所以她根本不会施用范围广大、施术对象不能确定的噬垩术。”

温希咏道:“你对你的阀主还真是有信心。”这样一个忠于自己家族的人,苏珊英华把他摆在身边难道不怕他日后为家族而反目吗?

甚罗夜檠一想起阀主便觉心中开怀,笑道:“当然,她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宝贝。”

温希咏问道:“那团长是什么?”原本要赶回血盗大本营的甚罗夜檠因为不放心苏珊英华的安危而留下来,一路上却当足自己是个打杂的小兵,打柴、烧菜、洗衣样样都来浑然不似个一团军师,也从不曾听到他给过苏珊英华意见,难道他的军师之名是挂好听的不成?!

甚罗夜檠听到温希咏的问话,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他对苏珊英华的关怀,笑道:“团长是我的救命恩人、再世父母,等我报完仇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偿还这份情。”

他的忠心比起这个新加入的温希咏便显远远不及了。

温希咏叹道:“报仇吗?只凭血盗船团的话一辈子都不可能办到。”血盗船团虽然名列四大盗团,但除了一个团长苏珊英华够看之外,其它的人全都平常普通,想要威胁到仁德王根本不可能。

“是,你说的没错。”甚罗夜檠苦笑道:“但这是命运的安排,如果老天真的不让我报仇的话,我仍然会用一生辅佐团长。”

“不说这个。”温希咏听他的语气低落当下决定换个话题,道:“对了,你说这两种噬垩术不是甚罗门阀所施展却是出自甚罗一门,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有头绪吗?”

“有的。”

甚罗夜檠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施术之人肯定是他──一个被逐出甚罗门阀的叛徒。”

温希咏发出疑问道:“叛徒?”

甚罗夜檠歉然一笑,道:“这个人牵涉到我阀阀主的私事,请原谅我不能为你解答。”

“没关系,毕竟这关系到甚罗阀主,你不方便说我也不好意思听啊。”温希咏不介意的道,反正问题总有一天能得到解答,要真强逼甚罗夜檠说出来大概会爆发一场流血大战。

“耶?”他运足目力扫视大雨直落的海面,道:“奇怪,掠盗的人怎么全部不见了?”虽然海面上隐约可见几块破碎的疑似船板的木板,可是数目并不多,如果掠盗全军覆没木板不该只有这点数量。

甚罗夜檠正专注的观察前方,闻言回道:“可能已经逃远了吧。”掠盗的船相当精良,即使载运大批人手、物资行驶的速度依然惊人。

温希咏道:“但愿如此,否则他们若趁大雨视线不佳调头又来对付我们,那可真是必死无疑。”

甚罗夜檠正要开口,突然前方的海域出现数艘大船,他立时大喝道:“全员注意,前方百尺处有不明船队出现!”

这只船队的行进速度相当的迅速,彷佛半点未受到倾盆大雨的影响,双方接近到间隔不到三十尺的距离,对方领头的船只上传来问话:“敢问是海上那号船团?”

甚罗夜檠举手示意己方船不要再前进,反问道:“问人之前,怎么能够不先报名?”

“是我方失礼了。”发话之人站在船头弯腰一揖,道:“我们仍是世外桃源春回大地岛所属之──月华船团。”

“世外桃源?月华船团?”甚罗夜檠和温希咏等人同感震惊,天朝人怎么会在这么险恶的天气里出动船团?他镇定下来,回道:“我们是血盗船团,敢问诸位有何贵干?”

对方有礼的道:“原来是名扬四海的血盗船团,久仰久仰。”

“不敢。”甚罗夜檠回以一揖,再次询问道:“诸位不必多礼,在下请问诸位的来意?”

发话之人道:“斗胆请问,我朝天凤宗妃大人可在贵船之上?”

甚罗夜檠略感愕然,道:“诸位为何会这么认为?”天朝人再怎么厉害总不可能未卦先知,眼前的船团尚不能确定真为天朝人,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人?

“这……”发话之人闻言怔愣了下,迟疑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突然深深的吸口气,喊道:“宗妃大人,属下西岛统领月继,特率月华船团前来接迎大人。”

甚罗夜檠料不到他会使这么一招,道:“你这不是认定贵宗妃大人在我们船上,何必多此一举的假意询问?”

月继歉然道:“在下不能回答阁下的问题,只好这么做还请阁下见谅。”

此时苏珊英华捧著月心蝶的晨曙剑走出船舱,将剑亮在众人眼前,高声道:“贵宗妃吩咐诸位带我们进入世外桃源。”

月华船团的每一个人都在苏珊英华举高宝剑的同时双膝跪地,全神聆听她的吩咐,齐声应道:“谨遵宗妃懿旨。”

血盗们被宏亮的回应声震得耳鸣,因为他们忘记自个船上也有天朝人,所以苏珊英华一说完话他们也一起跟著回应,苏珊英华忍不住苦笑道:“没被满天雷响吓到,却险些被他们给吓死。”

月继先吩咐四艘船护住血盗坐船的后方,接著对苏珊英华道:“各位请随在下来。”调头往来时路航行。

面对突如其来的天朝人,众人都感到疑惑不解,怎么刚去了危机就来一个大转机?

甚罗夜檠道出所有人的心声,“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珊英华拍拍他的肩头道:“我也很想知道,看来只有两个人可以给我们答案。”她望向船舱。

温希咏伸个懒腰道:“反正现在有天朝人罩著,我们不如偷个闲去听听解答也好,我都快好奇死了。”从刚才那美丽的舞蹈、奇特的咒语和最惊人的结果,一个个问号塞满他的脑袋,再不解开几个问题他的脑袋迟早被问题挤爆。

“这真是个好建议。”苏珊英华笑道,三人齐步走进船舱里,留下依旧警戒著的天府兵,和同样快被好奇心淹死的血盗死士们。

船舱中并没有十分豪华的布置,只有一个大通铺和一个储水储粮的仓库,一眼望去月心蝶和风心萤各躺在一张被毯上,两人皆是血色尽失而风心萤更是脸色死白、气息微弱。

范传术神色难得正经且凝重的为风心萤把著脉,一旁的月心蝶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外并无大碍,握著风心萤的手不敢放开,而西门琉穗则拿著白毛巾替风心萤拭汗。

原本怀著疑惑下来的三人暂时抛开问题,围上前去,苏珊英华问道:“风姑娘的伤势如何?”

范传术叹了口气,将风心萤的手塞进她身上盖著的薄被里,没有开玩笑的心情道:“很糟糕。她整个人象是被掏空了一样,体内的气息全失,仅靠一股护住心脉的真气才得以生存。”

他瞥一眼泪流满面的月心蝶,几乎丧失说下去的勇气,唉,美人即使伤心仍然好看得要命,可是为什么我会是那个让美人伤心的人呢?又道:“我们不知道这股力量能维持多久,如果在真气消失之前不能治好她的内伤,和恢复她体内的气息,大概就没救了。”

西门琉穗也是两眼通红,道:“那要怎样才能治好她?”

范传术道:“内伤对我来简单,只要几帖药便可治好,可是她那离奇失去的气息……恐怕只有那股护住她心脉的真气的主人才有办法吧!”

月心蝶听到最后一句,脸色惨白一片,抖著声音道:“该不会是……是宗主殿下……”她想起在撒旦城就是天亦玄以天道心法治好风心萤的伤并护住她的心脉……

天道心法?她疾声问道:“同源的内功能够用吗?”

“可以。”范传术先是点头,接著面有难色的道:“可是你自己的内力、体力都所剩无几,别说是要救她了,恐怕你人还没救到自己就先死了。”

月心蝶松了口气道:“我不能救没关系,世外桃源里人人修练出于同源的内功,他们会很乐意出力。”

范传术道:“治疗的效果当然以纯正的最好,你的依我看就差了点,其它天朝人如果内功跟外头的天府兵类似的话,那效果可会大打折扣,照我看来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好起来。”

月心蝶道:“只要萤妹能好起来,不论花多少时间都无所谓。”

范传术笑道:“那就没问题啦!”说完盯著元气恢复少许的月心蝶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刚刚在外头你和她是做了什么惊逃诏地的事情,怎么会弄成这副德性?”

月心蝶望著数对渴望得知答案的眼睛,道:“你们应该听过天朝药人百毒不侵的传闻吧?”

范传术瞪大一双眼睛,来回指著风、月两人道:“难不成你们是药人?”

月心蝶摇头道:“我不是,萤妹才是。她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自幼熟习噬垩术,所以她在判断出那团雾气并非‘八方锁云阵’造成的结果之后,推知那是‘鬼雾阵’。

她告诉我鬼雾阵通常配合幻术使用,所以让我先行服下解幻术的解药。“

众人这才知道为何她们两人并未受到幻境所困,但是风心萤既然有空把解药给月心蝶,怎么也不顺便给他们?让他们受尽象的折磨。

月心蝶明白他们的疑问和不平,道:“当萤妹发觉是鬼雾阵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没有时间把解药给各位,之所以会通知我是因为我们天四女身上原本就带有一些备用的药物。

而且萤妹若先将解药给大家就无法再使用解幻术的药散,那药散第一次吸入可以解幻术,第二次吸入会让人陷入幻想,第三次则是中毒死亡。“

他们听到这么苦怪的解药均觉不可思议,范传术和甚罗夜檠则点头表示能够理解风心萤的作法,两人一个是大夫一个是噬垩术大家的出身,对于药理都较为了解知道那是因为药物混合不同所产生的结果。

“后来我们被浓雾包围,萤妹以鞭声告诉我散播解药的时机和方向,而我则在施放解药后招来我的配刀。”月心蝶看向缠在自己左手臂上的银环,银环之上可看出无数米粒般大小的蝴蝶雕刻。

续道:“这刀就摆在世外桃源的西岛上,它一离开西岛来到我的身边,岛上的人也会察觉到我的到来,然后派人来迎接我。”

苏珊英华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对那些天朝人的到来完全不吃惊,跟著我们的天府兵也看不出有半点意外之喜。”

月心蝶道:“再接下来我和萤妹所吟唱的咒语是记载在天朝密卷中,灵心识法的高级禁术咒语。一般人在施展灵心识法时只会用到体力和精神力,吟唱禁咒则可以运用内力和吸纳自然之力为己用。

但是禁术的威力虽然惊人,一个不好却可能丢了施术者的性命,是即使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都不该使用的方法。“

她神情一黯道:“只是,我们此行事关重大,而且若不解决雾气可能会再次遭到幻象侵蚀,那时已不能再用解药,所以我和萤妹才会誔而走险。”

众人盯著未来生死难料的风心萤,心想:在他们面临死亡的当头,两人力挽狂澜将他们救出鬼门关,然后还不惜自己的性命一举解决危机,弄得一个重伤倒地、一个虚弱不堪……

作他们是眼前的两个人,他们怀疑自己是否会跟两人一样的作法,也许他们会救全船的人,可是却不见得会冒著生命危险解去阵式,毕竟只要等到天朝人找来就可以得救了,实在不必要冒险。

然而她们几乎没有丁点迟疑犹豫的施展禁咒……难道这就是天朝人的高贵情操吗?真的让人很佩服。

苏珊英华在月心蝶面前坐下来,道:“你们真让人佩服。”从被逼归服后,风、月两女没有对血盗摆过一次架子,反而当他们是朋友一样,而心中仍然不服的她自然也从不视两人为上司,但现在她倒不反对加入天心盟,因为风、月两人已经以行动折服了她。

月心蝶淡淡一笑道:“我们只是为所当为并没有什么。”说完这句话她的体力用罄沉沉睡去。

醒著的几个人互视一眼,除了西门琉穗留下照顾风心萤外,三男一女蹑手蹑脚的走出船舱。

苏珊英华迎著凉湿的海风,笑道:“本团长,开始对邪神修罗天亦玄产生了兴趣,你们呢?”

三个人回她的是会心一笑。

请继续期待《天帝江山》续集

~第七十一章密会天牢~

魔家堡。

午夜里一道神秘的人影跃过魔府不足五尺的围墙朝西城门的方向掠去,此神秘人的轻功相当的高,不仅足不沾尘更不带半点劲风,经过花草时花草亦不曾被拂动。神秘人无惊无险的通过内城门后,另一道人影从魔府的院子里跳出来。

他不像先前的神秘人般身穿一袭墨黑的夜行衣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反而一身亮眼的烂银色锦袍,手里不停搧动的摺扇在半空中划出银弧,只听他低语道:“好厉害的轻功,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胜。”

他摺扇向后一扫借劲来到围墙上,缓缓探出云层的月射来一道光线照出他唇角边那抹足以令见者魂飞天外的森冷浅笑,左足尖在墙上轻轻一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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