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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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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没跟着我,可是你知道程子渊跟着我呀。”蒋海君急道。

“可是你刚才对我说,你一早就把我家少爷甩掉了。”来福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家少爷在哪里,我家少爷当然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蒋海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又不能说对程子渊见死不救的事情,只好对潘国梁道,“大人,小的真的没有杀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向司寇大人讲吧。既然你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来人啦,拿下。”潘国梁喝道。

蒋海君可不想就这样被抓进牢里。程子渊久不回家,程家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到时就算找不到证据,也可能被强自认定为凶手。以程家的财力,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所以蒋海君不敢冒险,他冷声道:“既然这样,那先胜过我手中的这把刀再说。”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柳精丫环案-缉凶

抱着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的心态,蒋海君华丽出手。虽然他先前与程子渊争斗时,消耗了大量体力,但是料想对付几个小镇的捕头还是能够办到的事情。果然,扑上去的捕头们纷纷又退了回去,只不过是被蒋海君踢回去的。好在蒋海君犹自不敢太过得罪官府,下手留有余地,并没有真的让捕快们伤筋动骨。虽然他手下留了情,但是潘国梁一点都不领情。一招之间,就让所有捕头倒地不起的结果,让潘国梁感到非常没有面子。偏偏他又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所以潘国梁大喝一声,拔出利刀要亲自出手捉拿蒋海君归案。

“省省吧,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说了,我不是凶手。”蒋海君没想到捕快功夫这么弱,自信心顿时爆棚。

“大言不惭。”潘国梁怒喝一声,挥刀直斩蒋海君头颅。

蒋海君见潘国梁非要冤枉他,心中也非常生气,便想先打败他再说。于是他见招拆招,寻机力求一招破敌。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潘国梁的武功与普通捕快相比,竟然高得离谱。这使得他不得不凝神认真对待。

潘国梁最初也低估了蒋海君的实力,以为可以轻松将他打败。结果交手之后才发现事情远远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蒋海君的招式并不精妙,但是强在天生神力。几招下来,潘国梁的手掌都被震得隐隐生疼。潘国梁不欲久战,便不断提高内力加强攻击,刀光如水银泻地般袭卷向蒋海君。

蒋海君不肯示弱,将刀挥舞得像一团光球,强行向潘国梁反击。一时间,两刀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两道巨浪相互碰撞在一起,水花四溅,刀气纵横。

因为四周有群众围观,所以潘国梁和蒋海君很注意对刀气的控制,以免误伤他人。但是随着战况变得越来越激烈,不时便有一两道失控的刀气飞射而出。刀气打在地面上,顿时就炸开一个个两三寸深的大坑。围观群众见到这么强的威势,不由得纷纷咋舌,争先恐后地再往后退。

这时候,程大善人由于人老年迈,腿脚不利索,退的速度就慢了点。身处如此危险的环境里,后退速度慢就等同死亡速度快。一道脱缰的刀气呼啸着狂奔向程大善人。程大善人不会丝毫武功,对于眼前的危险半点都没察觉。他请的武士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武士的武功和蒋海君二人不在一个档次。他明知危险来临,却没有有效的应对措施,只能尽量将宝剑挥舞得滴水不漏,权且死马当活马医。

或许是他的忠心起了作用,射向程大善人的刀气正好被剑尖挡住。武士松了口气,正暗自高兴,却听宝剑发出铮的一声,被刀气斩断为两截,剑尖打着旋儿划出一条弧线飞向程大善人的胸口。武士救援不及,眼见程大善人就要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掌突然出现在程大善人胸前。手掌曲指一弹,正好弹在剑尖上面。铮的一声响,剑尖再度变向,激射向对战中的蒋海君。

蒋海君听到身后有风声,赶忙向旁跃开。他躲开后,剑尖便冲向了潘国梁。潘国梁所在位置不错,遂劈刀下斩剑尖。刀剑相撞,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浪。轰然声响中,剑尖被刀劈碎,而潘国梁则被剑尖附带的力量震得倒退三步才站稳。

说来话长,其实只发生在数息之间。等到众人都回过神来,才发现潘国梁和蒋海君二人中间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程子渊。

“二位且慢动手。潘捕头,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子渊脱离险境不久,回家得到消息这边出了命案,饭也没顾得上吃,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来得及救下程大善人。若是他晚到一步,程大善人就该归西了。所以,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原来是程少爷。”潘国梁抱拳道,“在下正要捉拿凶案疑犯,还请程少爷莫要阻拦。”

“捉拿真凶?”程子渊哼一声道,“你可知道,刚才差点杀了我爷爷。你这是抓人,还是杀人?”

“有这回事?这个我真不知道。”潘国梁知道程子渊和双河镇上那帮纨绔子弟是一伙,不愿得罪,便对程大善人道,“程老爷,在下捉贼心切,差点伤到你,还请见谅?”

“无妨,办正事要紧。”程大善人又做起了老好人,他道,“子渊,你别耽误了潘捕头办案。”

程子渊应声“是”,又转问潘国梁道:“潘捕头,你莫非是怀疑蒋海君是杀人凶手?”

“不错,张寡妇指出他非常可疑。而且他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因此我怀疑他是杀人凶手。”潘国梁正色道。

“那你就怀疑错了。我追了他一上午,他不可能有时间来这里杀人的。”程子渊道。

“此话当真?”潘国梁问道。

“比珍珠还真。”程子渊指了指遇险的方向,没好气地道,“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那边山里看看。那里有个泥潭可是有趣得很。”

“程少爷的话,自然是可信的。那我就先到别处查访案情,告辞。”潘国梁道,然后带着勉强起身的众捕快歪歪斜斜地离开了。

再没戏可看,围观群众便各自散场回家。邓成田父子则将邓成军的尸体带回去安葬。程子渊也跟随程大善人离开。只是在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蒋海君一眼。蒋海君则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程子渊是如何在泥潭脱险的。

走在路上,程大善人问程子渊道:“你说你追了蒋海君一个上午,你们又打架了?”

“爷爷,您别总是把我当小孩看待。我不是要和蒋海君打架,我是在追查案件的凶手。”程子渊道。

“追查凶手?你的意思是你也怀疑蒋海君是凶手?”程大善人问道。

“对呀。”程子渊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又帮他作证?”程大善人道。

“因为我追了他一上午,他确实没时间去行凶。所以排除了嫌疑。”程子渊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不会因为讨厌他而见死不救。”

“那万一凶手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有同伙呢?”程大善人又问。

“啊?爷爷您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程子渊皱起了眉头,苦恼地道,“那我岂不是帮错了人?”

“有个屁道理。”程大善人没好气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只是想提醒你,看事情不要想得太简单。我想不出蒋海君有什么杀人动机。”

“动机?”程子渊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其实他想到了一个动机,这和他在泥潭中的经历有关,但是为免程大善人担心,所以他不想说出来。他转了一个话题道,“对了爷爷,刚才那个武士功夫不错。如果不是他先挡了刀气一剑,可能我都来不及救您。”

听到赞扬,武士先一步表忠心道:“武伍拜见少爷,多谢少爷赞赏。保护老爷的安全,是在下的职责。”

“嗯,你很不错。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道你肯不肯接受?”程子渊道。

“这个……”武伍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向了程大善人。

“你又想干什么?”程大善人对程子渊道,“武伍不是咱家的下人,而是我请的保镖。”〖TXT小说下载:。。〗

“我的请求很简单,”程子渊笑道,“就是想请武先生在闲暇时,能够指点一下我书童来福的武功。”

来福一听,小脸马上垮了下来。他苦着脸道:“少爷,我能不能不学武功?就算向丫环学绣花也行啊。”

“当然不行,大男人学什么绣花。”程子渊道,“知道的,可能说你兴趣文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那方面的毛病呢。”

“咳咳,”程大善人道,“渊儿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武伍,如果你有空,指点一下来福也好。”

程大善人发话,武伍自然不会推辞。他应承下来后,眼光就不时从来福身上飘过,让来福顿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柳精丫环案-现场

安排好了武伍授徒的事情,程大善人又问程子渊道:“你和潘捕头好像很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程子渊笑道:“也不是很熟,算不打不相识吧。那次在百花楼和人抢姑娘……呃,是罗军和别人抢姑娘……”

“行了,别说了。你就成天不学好,叫我怎么放心得下。”程大善人恼火地道,“我看你也别等王家丫头了,改明儿我帮你在双河镇选个富翁的小姐,还是先娶正妻吧。”

“别呀,爷爷。”程子渊赶紧道,“人无信而不立,既然我已经先与王骊华有了婚约,当然不能先娶别的女孩儿。再说了,咱们家现在与成都程家宗氏搭上了关系,以后说不定会重回士族阶级。到那时候,我的正妻自然应该从士族中挑选。爷爷您说是吧?”

程子渊提了这么多理由,无非是不想多个女人绊住自己的修仙之路,但是他的话恰恰击中程大善人的软肋。虽然已经成为了双河镇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但是终究还是庶族阶层,这是程大善人心中的一根刺。重回士族阶层一直是他的梦想和动力,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贡品事宜的出现。而有了贡品的办理,才引发了程子渊的修仙梦想。缘分,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那你还追查凶案吗?不如就交给潘捕头处理,毕竟这是很危险的事情。”程大善人道。

“爷爷,您今天还没看出来吗?我的武功比潘捕头和蒋海君厉害多了,我不会有危险的。早一天把凶手找出来,就早一天让村民们安心。”程子渊道。

“好吧,那你自己多小心。要知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程大善人是个老好人,对于村民有利的事情,他一般都不反对。还有一点让他肯答应的原因则是,程子渊现在的武功比蒋海君高明。程大善人虽然到哪里都是笑脸迎人,可是对于自己的孙子以前总是被蒋海君暴打,心里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他肯答应程子渊去查案,也有一种想让大家都看到程家处处都是第一的心思。

回到程府,程子渊没有再回自己的小院,而是陪着他的父母一起共进午膳。这是自打他进入十三岁叛逆期,坚持要独自居住后第一次主动回父母的院子吃饭。他的母亲何氏自然是喜难自禁,而他的父亲程代荣虽然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其实也是很高兴的。席间,程子渊比以前要懂事得多,也不再谈那些打架斗殴的“光辉事迹”,而是尽挑好听的话说。这一切,都与他在泥潭的经历有关。这次遇险,曾经让他以为会默默无闻地死去。那时他回想了很多事,也反思了很多不足,其中有一点就是以前没有珍惜看似清淡,实则血浓于水的亲情。单从这一点上来看,程子渊还是要感谢蒋海君的见死不救,也因为此他才没有找蒋海君的麻烦。

用过午膳,程子渊便准备到凶案现场查看。这时候,他的尾巴跟班来福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来福,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好好向武伍学习功夫。”程子渊道。

“少爷,你……是不是嫌我拖你后腿?”来福怯怯地问道。

“我不是嫌你拖后腿,而是担心你的安全。”程子渊温和地道,“你也看到了,蒋海君的功夫不差,万一误伤到你岂不是很划不来?”

“少爷,我不怕受伤。”来福信誓旦旦地道。

“不怕受伤是好的,但是白白受伤就是傻的。要是你不小心丢了小命,将来谁给我当管家,是吧?”程子渊道。

“小的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练武的。少爷也要小心。”来福握着拳头道。

“知道了,真啰嗦。”程子渊敲了下来福的脑门,然后哈哈笑着出了程府。

秋高气爽,天蓝风轻。流水潺潺摸鱼儿,杨柳依依醉牧童。

谁能想得到,就在这个风景怡人的地方,已经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程子渊一边感叹,一边在命案现场观察,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柳树下的草地已经被人踩得凌乱不堪,潘国梁和蒋海君交手的痕迹依旧清晰。在草地上,散落着几根稀稀拉拉的柳枝。除了柳枝之外,还有几只残破的秋蝉。断柳,死蝉,尸体,加在一起,充分昭示了生命之轻。联想到此节,程子渊心中的修道求长生的念头变得愈发坚定。

“没有拖动尸体的痕迹,说明这是第一现场。但是心口都穿了个洞,为什么一点血迹都没有?”程子渊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岳父死于哪棵柳树之下?”程子渊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声问道。

“你岳父……呸,王大叔也是在这棵树下遇难的。”蒋海君的声音突然从程子渊身后响了起来。

程子渊早听到了蒋海君的脚步声,所以才故意用言语捉弄。看到蒋海君上当,程子渊的心情就变得非常好。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出事那天我也来看过。”蒋海君道,“非常奇怪的是,王大叔和邓大叔都是死在同一个位置。”

“是啊,凶手为什么非要用一箭穿心的方式呢?莫不是一种邪恶的祭祀仪式?”程子渊道。

“祭祀?”蒋海君皱眉道,“我从来没听说过用人祭祀的。”

“那你用什么祭祀?”程子渊问道。

“只用野鸡。”蒋海君顿了顿道,“你不会是又怀疑我了吧?”

“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程子渊一本正经地道。

“可是你都已经为我作证过了。”蒋海君疑惑地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同党,或许你就是故意将我引开,好让你的同党逞凶呢。”程子渊怒道。

“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认为是你故意将我逼开,然后由你的同党来作案。”蒋海君反驳道。

“不,你错了。”程子渊严肃地道,“像我这么高风亮节的才俊,是不可能做出危害村民的事情的。”

“哦——”蒋海君拖长了声音道,“原来你真的有病。”

“嘁,别说废话了。我问你,你用野鸡祭祀,那鸡血会在地上留下痕迹的吧?”程子渊言归正传道。

“不会。”

“为什么?”

“因为鸡血被我接到碗里了。”蒋海君道。

“……你是不是找抽啊?”程子渊怒道。

“来啊,谁怕谁。”蒋海君从来就没怕过程子渊,他哼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程子渊压下打人的冲动,没好气地道:“我仔细地在地上找过了,完全找不到血迹。你不觉得奇怪吗?”

蒋海君走到发现尸体的位置,蹲下看了看道:“会不会渗入到地下去了?”

“如果渗入地下,地表颜色也会稍微不同。最近没有下雨,也不存在被冲洗掉的可能。我倒觉得,可能是尸体根本就没流血。”程子渊道。

“这不可能,胸口穿洞不可能不流血。”蒋海君道。

“所以喽,这很诡异。”程子渊点头道,“要不,咱们分头行动。你去查看邓成军的尸体,我去我岳父家。看看尸体有什么问题。”

听到程子渊又提起岳父这个词,蒋海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道:“行。”

说完,蒋海君转身就走。程子渊得意地道:“记住,不管有没有结果,一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

蒋海君顿住脚,道:“为什么要这么久?”

“废话,我当然还得和王骊华谈谈心嘛。”程子渊笑道。

蒋海君闻言气得差点吐血,他猛地一跺脚准备离开。不过却又停下来好奇地问了句:“你是怎么脱险的?”

“怎么,你是心中有愧呢还是后悔没有杀了我呢?”程子渊戏谑道。

“哼,当然是后悔没杀了你。”蒋海君恶狠狠地道。

“来吧,你可以再试试的。”程子渊好整以暇地道。

程子渊向蒋海军勾了勾手指,但是一点防御的姿势都没有做出来,纯粹是没把蒋海君放在眼里。蒋海君心中恼怒,手立刻便搭在了刀柄上。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柳精丫环案-邪门老妪

蒋海君最终还是没有动手,程子渊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蒋海君怕了自己的表现。他带着胜利的喜悦,高高兴兴地来到王骊华家。

“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里?我有好消息告诉你。”程子渊在王家门口喊到。

王骊华蹙着蛾眉走过去,道:“我们还没成亲,你别乱叫。”

“没事儿,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用藏着掖着。”程子渊一如既往的不听人劝,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王骊华无奈地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在调查岳父遇害事件时发现了一个疑点,需要你的帮助。”

“好,要我做什么?”王骊华看到程子渊对自家的事情这么热心,心里挺感动。

“不需要你动手,只要你同意就行。因为这可能对岳父有点不敬。”程子渊小心翼翼地道。

“唉,父亲不幸遇难,幸亏有你们程家帮忙处理后事。”王骊华叹道,“只要是对破案有帮助,我想父亲的在天之灵是不会怪罪的。”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要不你先进屋回避一下?”程子渊好心提醒道。

王骊华想了想,道:“不用了,我也很想知道爹爹遇害的原因。你要做什么,尽管动手吧。”

程子渊道:“在案发现场,一点血迹都没有。以岳父的遇害方式来看,根本就说不通。所以,我要切开岳父的胸膛,找到没有血迹的原因。”

王骊华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但是她没有退缩,而是紧咬着银牙,勇敢地向程子渊点了点头。

程子渊见王骊华能够坚持,便不再矫情。他慢步走到院子中的棺材前面,道声“得罪莫怪”,然后双手将棺材盖掀起放于地上,接着拔出黑蟒匕,缓缓地在王仲尸体胸口上划了两刀。回刀入鞘,程子渊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开始检查尸体状况。

片刻之后,程子渊重新盖上棺材,叫王骊华打水洗了手,才道:“确实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王骊华道。

“我仔细查看过,岳父体内一滴血都没有了。并不是因为人死后血液凝固的原因,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光了血一样。”程子渊思索着道。

王骊华听到这么恐怖的推测,吓得嘴唇都哆嗦起来。程子渊见状,赶紧握着她的手,输了一股真气过去给王骊华定神。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程子渊温柔地道。

王骊华受到阳刚真气的温暖,慢慢恢复了正常。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他是被什么人杀害的?”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怀疑岳父可能是被人当作了邪恶仪式的祭品。”程子渊道,“你放心,这事我会尽快查清真相,还岳父一个公道。至于我的怀疑,你不要告诉别人。还有,这两天我家就会有人来给岳父安葬。到时我可能在查案,不一定能参加,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那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王骊华嘱咐道。

“放心,你夫君我的武功双河镇第一,不会有啥危险的。”程子渊笑道。只是在说到武功第一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寻雕客的身影,于是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修真界除外。”

程子渊原本是想和王骊华多聊一会儿,但是院子里的尸体实在是很煞风景,所以他再多嘱咐了王骊华几句,让她安心生活之后,便告辞离开。由于和蒋海君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程子渊便故意不去命案现场,而是沿着河岸往下走。

弯弯曲曲,走了大概两里多路,一座简陋的茅庐突然出现在河边。茅庐的四周,开满了鲜花,几只黑色的蝴蝶在花丛中悠闲飞舞。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户人家?”程子渊疑惑道,“不会和命案有关吧?”

带着疑惑,程子渊慢慢走近茅庐。他走到离茅庐七尺远近时停下脚步,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随着程子渊的问话,茅庐里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过了片刻,茅庐的门被打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妪慢慢地走了出来。老妪长着一头银色的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不过幸好耳不聋眼不花,开口时还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小伙子,你找老身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事没事。”程子渊自嘲地笑了笑,暗暗责怪自己有点像惊弓之鸟。像这样一个老妪,自杀可能都没法完成,更何况是去杀人。

“老婆婆,你在这里住多久了?我以前好像没有看到过你。”程子渊温和地问道。

“哦,老身是前几天才来这里的。”老妪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没见过你。”程子渊释然道,“你好像是一个人住吧?”

“是的,老身命运多舛,丈夫和孩子都死于乱兵之中。有人说我是天生的灾星,所以我才一路逃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以免影响到别人。”老妪唏嘘道。

“老婆婆,你不要妄自菲薄。战争怎么可能是普通老百姓能抵抗得了的,要照你这么推断,那些战死的士兵家人岂不都是灾星么?”程子渊劝慰道。

“我和别人是不同的。总之,你还是赶快走吧。”老妪叹道。

“老婆婆,我想向你打听点事,问完我就走。”见老妪点头,程子渊便又道,“最近几天在这条河的上游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什么!我才刚刚搬来就影响到他人了吗?”老妪惊叹道,“我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小伙子,你告诉我,死的是不是两个男人,他们的名字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两个男人?”程子渊惊问道。

“我搬来这几天,总共就接触过两个人。你是第三个。”老妪道,“一个中年男人看我可怜,帮我修砌了这间茅庐,他说他叫王仲。”

“不会吧!那另一个人呢?”程子渊吃惊不小,这也太巧了。

“另一个年轻一些,长得很壮实,他帮我开了一片土地。”老妪指着茅庐后面的一块薄田道,“我记得他说要去找他的娘子,所以这块地暂时开垦得小了些,他以后还要来帮我拓宽。真是个好人啊。”

“那他的名字叫什么?”程子渊有些紧张地问道。

“他只对我说了他姓邓,名字倒是没有提起。”老妪叹息道,“可惜啊,这么个好人我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程子渊彻底的被惊呆了。他看老妪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敬畏。

“看你的样子,看来死的就是他们两个了。哎,是我对不起他们呐。你还是快走吧,免得惹祸上身。”老妪说完再也不理程子渊,径自走进茅庐,将房门从里面关上。

程子渊站立在茅庐外静默片刻,惊悸的感觉一直在脑海中盘旋。就在他快要接受老妪是灾星事实的时候,识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梵音。如晨钟,如暮鼓,如令百花齐放的春风,梵音将程子渊心中的魔障一扫而空。程子渊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却是他识海中的莲子舍粒闪耀了一下。

呼出一口浊气,程子渊高声道:“老婆婆,我帮你打两桶水吧。”

说完,程子渊提起放在茅庐外的两个水桶,到河边打了两桶满满的水放回原处。

“老婆婆,我相信你说的事情都是巧合而已。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我会凭我的努力,战胜一切厄运。所以,你以后要是有事,尽管到程家院子来找我。我的名字叫程子渊。”

说完,程子渊精神抖擞地向命案现场走去。

茅庐内,老妪看到程子渊的行为,不由得好笑又好气。

“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哎,要是我的孩儿不死,也该像他这么大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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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柳精丫环案-线索

程子渊从茅庐边离开后,还特意绕了一个圈,装作是刚从王骊华家出来的样子,施施然赶到了河边柳堤命案现场。

此时,蒋海君正安然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他便睁开双眼炯炯有神地迎接程子渊的到来。程子渊故作尴尬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那个,真是不好意思来晚了,新媳妇就是喜欢黏人。”

蒋海君相当诡异地盯着程子渊道:“你是说,你刚才和你媳妇在一起?”

“那是当然。你别看王骊华有时凶巴巴的,其实她温柔起来简直能融化铁石心肠。”程子渊享受地道。

“哦,王骊华什么时候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蒋海君戏谑道。

“原来被你看到了哈。”程子渊被拆穿了谎言,这次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便打个了哈哈,转移话题道,“你别整天到处乱跑,案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蒋海君心中有愧,这次便不为已甚,正色道:“我检查了邓叔的尸体,发现他体内一滴血都没有,实在是太诡异了。你那边怎么样?”

程子渊道:“我岳父也是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

“难道真是白天闹鬼了?”蒋海君问道。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邪法祭祀。”程子渊不敢肯定地道。

“你已经提到很多次邪法祭祀了,”蒋海君道,“你究竟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想知道?想知道的话,拿秘密来换。”程子渊道。

“德性,不说就算了。”蒋海君不屑道,说完起身四处查看。

“每次都死于同一种手法,都死在同一个地方,会不会是这个地方风水有问题?”蒋海君看了半天道。

程子渊抬头四顾,只见清风徐徐,杨柳依依。远望青山含黛,白云悠然;静听流水潺潺,寒蝉时鸣,地地道道的田园风光。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问题。但是具体是什么问题,却一时又抓不住。不如你随便问些问题,看能否给我启发。”程子渊道。

“问哪方面的?”

“随便问,什么都行。”

“哦。你什么时候取消婚约?”

“……”

看到程子渊充满杀气的眼神,蒋海君讪笑道:“是你自己说的随便问。”

“可是这个问题与凶案有半点关系吗?”程子渊吼道。

“那也难说……行了,我换个问题。”蒋海君道,“嗯,你是怎么脱险的?”

“……”程子渊道,“这是我的秘密。你就不能问点正常的问题吗?现在已经死了两个无辜的人。死难者家属痛不欲生,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就算不体谅一下王骊华的悲痛心情,谁叫她现在是我媳妇呢?可是你至少也该多想想你兄弟邓德永的感受。枉你一直为他们打抱不平,枉你……”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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