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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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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

尉迟就去叫了门,有女人来开门,看到这么多如狼似虎的进来,吓的花容失色,尉迟连忙去安慰,这才让她们放了心,听说这就是虎子,那就是宋二小姐,都赶紧来见礼,冯百川则被宋明历压制了,易装轻车前往公孙楼,不多久公孙娘也到了。

顿时这院落里疯了一样的。一片乌烟瘴气,多少酒坛打开,满桌大鱼大肉,屋内则是几个女人坐着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家伙胡天胡地的乱搞,附近有女人鼓起勇气来窜门,当场又暴露了那有些假正经的,秦公爷家长孙秦至勇的马脚,当即十来人拳脚乱打,逼的这厮喝瘫了才饶了他。

小儿辈的鸡飞狗跳无人知晓,长安人等只知道,闹事之后他们就销声匿迹了,谁也不晓得他们如此快活。

而梁王回府后,听了骠骑门归宋缺领的事情后,愣了半响叹了口气,李神通知道今日已经和三哥彻底结怨了,父皇虽然一言不发,做出这样的手段,但他真正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李神通坐了半响,要出去走走,想想又吩咐下去,大门紧闭不出,悄悄却派了人去雁塔。

同样的。荣王也紧闭了大门不出,宋门长房如此,三房如此,宋缺也如此,镇北家更如此,于是就此开始,长安异常的平静,暗中却在拼命流传着早上的这些事情。

到第二日,清晨,邓海东一个人就向着小雁塔而去,那个沙僧居然在等他。

站在山门处的沙僧。看到这条大汉骑马奔来,右肩扛着一个大袋灵活稳健,沙僧还在佩服他的马术诧异他带了什么,就看到邓海东走到面前笑眯眯的道:“你吃狗肉吗?”然后拍拍袋子,沙僧不由大笑起来:“施主果然有佛缘!吾师正在烧酒。”

邓海东扛着一袋子狗肉就跟着沙僧绕过小雁塔,从侧门走入了一处院落,冬日松树亦凋零,但枝条茂密遮挡了这里,松脂香味扑鼻。邓海东转进门就楞了,因为他看到元宵夜宴上宝相庄严的法师,这个时候却穿着一身破棉袄,挽了袖子在屋檐下的几个小灶前,玩命的扇风添加材火。

那松脂香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三藏看到邓海东来了就招手,沙僧笑眯眯的道:“师父,施主带了狗肉来。”三藏看着邓海东笑骂道:“猢狲果然伶俐,坐。”又去忙碌。

邓海东虽然早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想象和亲眼所见可是两回事。现在这一幕带给他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他傻傻的放下袋子坐在了门槛上,看到面前的几个瓦罐内是米汤和酒,关中一带一向吃饼面,江东才吃米粥,于是邓海东好奇的看着。

“这米是江东魏家逆贼送的,没有下毒,这酒是安西的烧刀子,滚烫的更好喝,你狗肉是哪家的?”

“在下打听了,满城都知道法师喜欢吃西市郑关西家的狗肉,就去扛了一袋子来。”邓海东老老实实的道。

三藏哈哈大笑:“如何满城皆知,就高力士那老滑头知道,老衲在外一向…”邓海东窃笑,看他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胳膊粗壮,隐约还有几道刀疤,若是留了发分明就是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百战老兵气概。

“酒肉穿肠,佛祖心头坐,这句话甚有意思,早些知道了这句话,也不要和鸠摩智那厮口水几天了。”三藏说着熄了火。和邓海东闲聊。

边上的沙僧在轻车熟路的忙着去解开袋子,拖出一条狗腿抽出腿内藏的匕首,上去七八刀,拉下了肉条就丢入了粥内,一盖,然后又回头去忙忙碌碌的收拾多下来的狗肉,切块的切块,去骨的去骨…一副职业屠夫模样,趁师父不注意,邓海东看到他居然还偷偷吃两块。

过了会儿,三藏看粥好了,掀开看看,狗肉酒香和米香混着松脂香味,顿时勾了邓海东肚子作响,这个时候听到三藏淡淡的道:“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出去出去。”沙僧恼怒,沉了脸抢过一条狗腿就跑,三藏哈哈大笑起来:“当老衲没看见?老衲可是武将手!”

。。。。。邓海东哭笑不得:“大师不是在打什么禅机吧,海东看的不习惯。”

“没有什么禅机,你是赤子心我便赤子意,你是猢狲精,我就是降魔手。”三藏笑眯眯的看着他,邓海东却觉得毛骨悚然一般,他眼睛转转,去拿酒给对面倒上:“大师似乎对在下青眼有加,多有维护,海东感激之下不甚惶恐。”

三藏吃肉喝酒,抽空去喝粥一口,也不搭理他,邓海东讨了个没趣,心中暗骂贼秃故弄玄虚,坐了那里脾气上来,也去抢着吃,两个人吃到肚子饱了,三藏却正经起来了,他看着邓海东道:“恩,能带肉来,是你世故,能知道老衲对你有心,是你聪明,敢和老衲抢狗肉是你有胆,还抓的住机会,君王面前立功,扫了家族障碍,你有大智慧,却如此年轻。”

说着身子凑前,看着邓海东问道:“可是前些年却痴傻了点。”

邓海东汗流浃背。。。。。。。。。

第六卷 第三节 武夫当国

第三节 武夫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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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东汗流浃背,三藏就这样看着他,半响后三藏疑惑起来:“难道真有生而知之,只是天嫉,才闭塞了心智的?”

“海东也不知道,前些年的确浑浑噩噩,然后摔了石头上,醒来之后仿佛多少事情就藏了心里,从来也不敢和人说起,今日法师既然问了,海东也不敢隐瞒这番古怪,可是。。。。。。可是要海东说出个什么来,海东也实在说不出来。”

“果真如此?”

邓海东一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当场跳起来用狗骨头打他那光头,老秃驴原来是忽悠我的!

三藏可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起了杀人灭口的心了,他想起了什么,于是还摸着光头想了想去问邓海东生辰,邓海东回的干脆,不知道,忘了。但知道今年正好二十!

法师听了顿时啪的一下打在桌子上:“你可是秋末生的?”

这倒是,爷还是天蝎座呢,你懂吗?然后之前记忆混乱无用的邓海东心想难道我这辈子其实是个私生子?他去看看对面三藏法师,觉得彼此眉目还真有点像,一紧张他就问:“难道二十年前法师去过洪城。。。。。”三藏正在盘算,茫然的抬起头看到这孩子渴望的眼,一肚子事情的他顿时禅心乱了,给这混蛋气的满面通红,吼道:“你这厮,你这厮胡言乱语,老衲是那种人吗?”

就劈头盖脸的揪住了邓海东拍了几下,喘了口气才他道:“老衲记得,在开元十年,观星台禀告陛下,说有将星落入赤水。”

邓海东顿时如同被雷打了一般,你意思说爷是个祥瑞?这厮气的连连摇头:“法师你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去做,别再说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亏的说是将星,那神棍若说是帝星的话,是不是要屠了赤水才好?”

这句话说出后,三藏不由发愣,哑然了半天,一声叹:“不错,你果然有大智慧大见识,以后是不再提此事。”

终于开始和他说了正题,听完了之后邓海东吃惊的看着他:“是川蜀有变?”三藏轻轻的点点头:“川蜀在则长安稳,川蜀失关中乱。襄阳校一灭惹出了多少暗地杀机。陛下也才得知了两边多少的暗桩,但现在不可轻易去动,所以我和高将军商议了,便由你武尉邓家借海盐生意,前去打探蜀中情况。”

我武尉邓家何等能耐,能为关中的先锋?邓海东不喜反惊,看着三藏道:“法师,我家子弟人丁稀少,要有大用也在十年后才可以。”三藏连连摆手:“不要误会了,就凭你救了他家百川儿的恩,高将军怎么会让你家去做杂鱼兵?可知道为何豪族子弟被借机驱除出去?”

“莫非?”“不错,天子以下,高将军,老衲,尽力暗中帮助你复了家族,让你辈兄弟数年后领军!”

“我洪城至此不得安宁了。”邓海东却忧心忡忡的看着三藏,他苦涩的道。

三藏默默的看着他,说道:“是陛下的意思。”然后又道:“痴儿,你是愿意为关中将门,还是愿意为左帅这样的人物?关中将门不如校,再犹豫就不怕武尉邓家为未起已灭?”邓海东惊的四处看。心想难道陛下在这里?三藏看的失笑:“你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天子堂堂正正的君王,如何会为你这厮来听壁角?”

“不是在下心思多,法师,我邓家现在还弱,骨干不过那区区数百,再一场战一次杀就要伤筋动骨,陛下看重我家,可是这豪族子弟尽去,我等再去川蜀,一旦传了动静出去,那两家镇帅随随便便悄悄安排人马来,我家岂不是?”

“此事就陛下,高将军,和你我知道。”

“好吧。”邓海东无力的点点头,三藏看的无可奈何,却也欣赏他为了家族,居然胆敢这样争辩小心,换做了其他人听到君令,便是左帅恐怕也要咬牙去做,心里的想法不敢流露办法的,就欺老衲不会告密?想到有些火气,三藏就问邓海东:“那沙盘也是你自己参悟的?”

投石机巧?军马训练布阵?格斗杀招?邓海东连连点头,按着他的说法家族内就他一个能人,其余全是废物,分明还是存着有事情最好找我一个,我去死,别让我家族陷入麻烦的嘴脸。三藏拍了拍他:“老衲手下僧兵上万,高将军手下密卫遍布各处,如何保护不了你家?但那些密卫暗谍不是万不得已不可调用。所以这才动了用你的心思。”

武尉邓家就算现在有了名望,知道天子欣赏了这些小辈,但是怎么也不可能说现在就重用他们!用了这一批也存了练人的心思吧?邓海东想着这些,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脱口就问:“法师,是否川蜀有变还不急迫,而关中将校越发不稳才是真的?”三藏吃惊的看着他,咬牙道:“你如何想的?”

“天子削镇北家,拨我入宋府却归禁军左帅领,这分明是开始对将门动手。”邓海东说道这里,不由自主忽然心中生了警惕不敢再说了,那些豪门子去洪城是帮自己,也是为质吧?可是他神色分明已经说了这些话,三藏眼中闪了精芒看着他,脸色喜怒难测。

邓海东绷紧了身躯,紧张的看着对方,低声道:“法师难道还会起杀心?恐怕君王不喜。”

“如何不喜?”“天子下的明棋,以大力扫关中,从杨阀开始就如此,海东今日只是说透,不是揭破!而我这等人既然效忠天子,当然不会改志,法师也是如此。那么法师难道希望天子用的全是蠢材吗?”

“骠骑当兴,不是虚言!”

邓海东抓起了酒碗喝了一口,身子松懈了下来,坐在那里沉默了盘算,回想起来岳泽到洪城,这样的老军务去难道就为了保护婉言?想到这里,再想到李希平上表后就得到天子赞许,邓海东自然不会狂妄到,以为冯百川一首长颂真的就让自己几个兄弟为君王看重了。

陛下看重的该是,宋明历杀起自己家长房不手软,李希平占了赤水平岗的聪慧。和自己家族空有名而无实,自己也算有本事便于扶持的原因吧?这就是君王图,早从多少年前就开始布置了,那无数密卫,不曾解散的僧兵,负责戒备左帅的右帅……

“法师,海东有一事相求。”邓海东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三藏要他说,邓海东于是毫不隐瞒的把家族修炼斗气,自己前后的感悟变化说了,并且告知说左帅亲见,然后他对了目瞪口呆的三藏道:“在下想请法师和陛下开个口,允我去凌烟阁参拜勇烈先祖,另外,在下想看看是不是有我邓族之前的…”

“老衲去和陛下说,老衲去和陛下说。”

等邓海东走后,三藏坐在那里,看着天空有些出神,沙僧走了进来问师傅怎么了,三藏道:“传令你二师兄,去了洪城后,多多结交此辈。”然后看着沙僧道:“冯百川将来要领内卫的人,你也要多多亲近才是。”

“是。”

“二十年前,将星临赤水,骠骑或当兴!”三藏仿佛老了一些,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庭院内,看着四周树木,他问沙僧:“你看这邓海东如何?”

“悍!”“为师问的心性。”

“……师傅您又何必多虑,洪城邓家便是为将门,也不会是如今的将门模样了,他来日领军马,也尽是天子之军,只要区区一纸诏书就可解了他军职,再说有李希平这样忠诚的人在,他邓海东最起码重义,有左帅在。而宋明历也是孝顺之人。。。。”

“恩,你有长进,那你说梁王今日可会见他?”

“会。”

“虎儿性烈护窝,且睚眦必报,又不可羁,又不可疑。”三藏法师负手而立:“你可知道那厮刚刚还要对我动手,这猢狲倒是有胆!”沙僧大惊失色的看着师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藏又道:“荣王是没指望的!他是没指望了。”

沙僧更不敢想,师傅难道在说?他心惊胆战的问:“难道那虎子还能定储君位吗?”他自己说了也觉得荒唐。

“不能将将,便不能为君!不是虎子能定储君位,是谁能将了我大唐下一代的一群名将,他才能坐稳王庭!关中之局必须快刀斩乱麻,而这是武夫当国的年头!”

沙僧心悦诚服:“师傅高见。”三藏淡淡一笑:“是昨日天子说的话!老衲哪里有这般心胸?”说完回头吩咐:“你去送梁王一个人情吧,告知他,虎子去拜访时,切莫怠慢了,他也是有大聪明的人,必定心领神会!”沙僧领命,更衣出门而去。

三藏随即就入宫,去见了陛下,会高力士等商议事情不提。

而这一日,长安城内一片安静,安静之下依旧暗流涌动,惊骇于昨日一王二侯三悍将的气焰,人人在说梁王,少年英武但一向内敛,想不到暗中结交了这般实力,当街就下了前些日子风头正劲的荣王面子,陛下还维护了他,谁人不去在想天子意,可谁能知晓天子真意?

第六卷 第四节 口无遮拦哥舒瀚

第四节 口无遮拦哥舒瀚

这时候,邓海东已经在李东的陪同下,来到了玄武门外,一条宽敞大道笔直,这里是龙首山北,两边密林处处,仰天可见大明宫城。

相传武德陛下当年,原本属意长子建德公,但秦王领天策府,向来有大功,所以武德陛下难以取舍立长立贤,当时文武也分了两边暗流汹涌。

建德惶恐不安,于是联合了建成公一起,准备假诏秦王觐见,要下杀手,可他的谋主李密转头就告诉了秦王。

三日后。秦王领十五骑入宫。

可就在三王相会,两王以为胜券在握之际,秦王内应重玄门守卫官长孙无忌,突然翻脸,关门落闸隔绝了两王在外的伏兵。

两王惊骇欲退,猛将尉迟敬德怒喝道:“我家殿下为君便在今日!”上前一鞭先毙了建成,边上程知节挥斧劈落建德, 看到这一幕,玄武门常何当即投诚,而早被两个逆子堵在大明宫内的武德,只能坐看那兄弟相残,再无留手的惨剧发生。

看到重玄门落锁,不久悬起了两王头颅,两王在外的伏兵悲号不已,舍命攻城。

宫内变故为外边得知,其余叛逆也知再无退路,开始云集。

“勇烈公当日,就是领着玄甲从那边杀来,卷了两王从逆的几千人马,但当时长安内叛逆甚多,已经快打破前面承天门。”

李东看邓海东听的入神,一边走马,一边继续说道:“可长安几门紧闭,骑兵面对雄城又无处下手。”然后他在比划着,当年已经杀退重玄门外伏兵的骠骑将,率天策玄甲军从玄武门外沿着西苑洛水疾驰…侯君集率家兵终于夺了光华!

“就是那边一门。”李东陪着邓海东驻马归德坊外景耀门下,指着西边那处城楼。他说道:“于是玄甲终于得以冲入,勇烈一至,逆贼丧胆,玄甲军当即血洗帝都杀尽了叛逆,等到天明时,秦王见武德,父子抱头大哭后,武德退位,太宗遂得天下。”

这就是玄武之变。

邓海东勒马此处,遥想着九百余年前,邓族先祖率领着虎贲,沿着洛水之畔,在自己走过的这条马道上疾驰,他当时必定心急如焚,身边帝都烽烟漫天,君王危急有心无力之际,突然看到城门大开!三军欢呼震天,刀枪如雪纷纷涌入,于是定了天下。

秦王有幸,得如此多的良臣猛将,而其实我邓家也是何等的侥幸。若被逆臣抢了先手,恐怕邓家乃至长安如今的豪族,和那二十八将早换了名号。

“三爷?”李东看他有些恍惚,于是轻轻喊道。

“什么人?”城门上有人喝问。

修德坊内居住的尽是皇族子弟,这里守备森严,向来也很少什么人会从后门进出,而这对主仆到了城下指指点点一番,然后勒马不知在说些什么,城门禁军有些生疑,一队人向着这里走来,李东拿出了宗族牌子上前,听了回报,那壮年军官伏在城头看向邓海东,忽然一笑:“原来是骠骑虎子。”满门官兵齐齐看来。

那军官随即匆匆下来,李东一看连忙和邓海东去说,原来是哥舒小二的长兄,哥舒瀚。

哥舒瀚身高如邓海东魁梧不逊一丝一毫,满面胡须狼眼鹰鼻,臂膀极长,一身文山,走路带风。

听了这是哥舒承的亲兄长,邓海东虽然腹诽兄弟两个人怎么这么不像,一个赳赳武夫,一个文弱纨绔?还是慌忙下马和他见礼。

哥舒瀚是个热忱的人,拉着他的手就笑,先夸了他摔拓跋山的事情,说自己当时也在场看到,是好手段,然后又道:“想不到我家那小二也能结交了好汉。还干出了一番血气事来,哈哈。”邓海东看着这肩宽体壮,披着一身文山的汉子尴尬的一笑:“全是在下惹的事情,多亏了哥舒少帮衬。”

哥舒瀚挥手:“你别替他遮羞,那一辈也就尉迟惇有些门道,我家小二不是有你和明历希平在,遇到这等事情跑的比谁都快。”李东在一边憋笑,哥舒瀚又对了他道:“你家主希平算是熬出头了,我早说的,长安子里有大志的就希平明历他们几个,这是去见梁王吧,你们先去。”

邓海东听这堂堂禁军官,就在宫城前信口叫嚷,虽然没带一字,但分明看不起荣王,他这样的胆子也觉得这哥舒瀚是不是太猛了点?却不想想自己当街要殴打荣王,已经是比谁都猛了。

等告别后走进坊,李东才悄悄告诉他:“口无遮拦是哥舒,据说陛下都知道这哥舒家的大公子脾性,却甚喜欢他的心直口快,时不时无聊了还会找他去散心,而他比二爷在长安还出道的早呢。”邓海东失笑:“难道也是个一起飞校?”李东摇头:“尉迟和哥舒是至好,惇少自幼就只服气他。事事都学他,那车也是仿的他的。”

邓海东无语,回看,城楼上哥舒瀚还在对他龇牙咧嘴的笑着:“快去快去,我换班去梁王府找你。”亏得门后长路远,不然这嗓子能喊的满坊尽知。

不多久后梁王府终于到了,就如族公说的摸样,依靠在洛水内河边,处处垂柳,一条石路铺至朱门前,院墙绵延占地甚广。有几个府兵正在门口,这是长安重地,坊外有禁军,坊口有守备,这些门卫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看到有人来了连忙来迎接。

邓海东递了名刺上去,门卫低头一看就说:“梁王早就吩咐,大人若来无需等,请跟我来。”李东到了这里,就自觉的不进去了坐在了门房内等,邓海东跟着那人进去后,走过门道过了第一处庭院那宽大的演武场,已经看到有几个人匆匆向着这边走来。

带头的正是见过的梁王李神通,穿的还是昨日见到的那身衣服,气度雍容满脸推笑,邓海东连忙拜下去:“昨日蒙梁王解救,邓海东不胜感激,今日便莽撞来了王府拜见殿下…”

“起来起来,从哪里进的修德坊?见了哥舒那厮了吧,定说找你喝酒的。”梁王哈哈一笑扶起了他就说,邓海东点点头,看到梁王身边几个人也在笑,梁王给他引荐了,一个是兵部郎中窦本忠,一个是户部郎归修宏,还有一个是宗室子关宁伯李通达,都是些二十多三十下的年轻人。

邓海东连忙一一见礼,寒暄了几句后他们告辞,梁王等他们走后告诉邓海东:“是我建的马球队的干将,哈哈。”又说那哥舒太球路太野,最近已经被驱逐了,然后拉过邓海东就向内走,到了厅内坐下后,邓海东又去郑重其事的谢他,说:“梁王为了保全我等,和荣王争吵…”

梁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天子如今拨你邓门归左帅领,你扬眉吐气了吧?”

“不胜惶恐。”

“其实你是知道分寸的人。这事情说起来怨不得你,我三哥他明明知道你才在元宵夜有了功,真是荒唐。”梁王摇摇头,邓海东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进来之后似乎对自己就口无遮拦,他不敢胡乱说话,只能说是那家奴跋扈,才激了众怒,想必荣王又下不来台,结果愈演愈烈吧。

“没有其主,哪里有其仆,瞎子看不出尉迟的马车,不是一般门第能有的?”

邓海东沉默,梁王看看他,忽然一笑:“也罢,我带你去看看这座府邸吧,曾是勇烈大将故地,想必你族公在你来长安时吩咐过。”说完了起身,邓海东跟着他走,一边走就一边听梁王在说长安一些趣事,一些明历等人当年的故事,终于到了一处院落,梁王指着那里一处水井栏杆道:“去看看。”

斑驳石痕,暗砂残留,隐约可见是虎威骠骑邓府…

“武尉邓家如今没落,难免你心有顾忌,不敢和我亲近太深,可是长安街那一出后,满城尽说一王二候三悍将,谁却知道本王本是一片好心,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天家颜面,只能把君臣争执变成两王内斗。”

看着邓海东若有所思,梁王笑道:“其实沙僧是我师弟。”邓海东大惊,他也听了人说梁王一向内敛,不结交外臣之类,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大臂助,再想想如今自己过来的话,连带着冯三保李希平宋明历和他们背后的左帅高公!

至于尉迟,哥舒恐怕早已经上了他的船了!

难道天子其实属意的是他?

梁王又道:“只是君臣名分如此,何况本王向来不愿声张,才不为人知,此事除了陛下之外,就你得知。”邓海东心神震动,只能茫然点头。

再听到说要他今晚去公孙楼,后日大早,陛下会发雷霆驱除他们这群跋扈子离了长安,要他们以后就一切按章行事。

邓海东已经微微定了心神,忙道:“是。”

“哥舒那厮等会也来,你们同去,别看他莽撞模样,其实心细如发,有他镇襄阳,李希平驻平岗,我二师弟祖荣带一群僧兵藏洪城,可保你家族无人敢动,我师说你性烈护窝,安了你的后路,虎子才能插翼!”

“臣多谢殿下!”“是君王意,另外明日上午,持此牌去凌烟阁,法师会在那里等你。”

邓海东接过了一面银牌小心放好,梁王指着那口水井,对他一笑:“本想把它送你,但是本王想想,何不来日将这府邸都还了勇烈后裔?”

除了君王,谁能把皇子府邸送于他人?这是施恩,也是许诺,更是明志!

而邓海东听到梁王这句彻底揭破表面,直露问鼎之意的话,他猛抬头看着对方,梁王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自知从去小雁塔起就再无退路的邓海东,也就干脆的道:“殿下既然如此厚恩,海东就等着那天了。”

第六卷 第五节 前周谱

第五节 前周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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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句话,梁王不由的大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哥舒该快到了。”

哥舒果然来了,见了梁王就在那里埋怨,要远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长安,想和梁王要些好东西,这样时时穿在身上能记得梁王恩情,不然时间一长,搞不好被别家拉去君臣生隙,是何等憾事。。。

邓海东啼笑皆非的看着,梁王听他要反水伤心的大骂:“你这厮上月抢了本王一口宝刀,现在还有脸再要东西?”然后问他这种天不收地不管的混账能去投靠谁家?

哥舒瀚直着脖子喊自家是了得的人物,当然价高者得。

梁王无奈,说今儿给虎子面子,不然定把你打出府去,回头吩咐了下人,不多久几个下人出来抬了两匣东西,到了厅堂内后。梁王亲自去打开,里面居然是两尊明光甲!这是邓海东如此近的距离,能接触到明光甲,上次得见不过是卷平岗时军内看到左右两帅穿着而已。

明光甲值万金,这样的大手笔就是一向大大咧咧,和梁王熟不拘礼的哥舒也震住了当场。

梁王也甚满意他们的神态,对了他们道:“沙场险恶,便是不为武将,得了这样的战甲也比寻常文山要强百倍,更能让你们多了些自保,你们好好努力吧。”

哥舒现在也没脸再和梁王提内衬,就在那里琢磨回头去和老爷子偷了盘丝再说,不知道身边的邓海东心中狂喜,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件来自左帅的盘丝内衬!

随即哥舒和邓海东两个人,感动的连连致谢,看着面前两个梁王笑着对邓海东道:“有左帅赠刀,本王就不再锦上添花了,来日寻到上好的大枪,再送你一杆。”说完吩咐人手悄悄的先去将这两具明光,这就送向小雁塔,由沙僧安排去洪城,由他们回头自取便是,邓海东和哥舒拜别了梁王走出了这里。

两个人并肩而行,李东匆匆去召集即将发配的纨绔们去,不多久人头云集公孙楼,一群恶少呼朋唤友搞得公孙楼乌烟瘴气,几对鸳鸯成了焦点…安静了一天一夜的长安城内。各家看到这番动静,有人沉思,有人则暗中破口大骂,于是有御史连夜上书说这群跋扈子横行霸道如何如何,高力士把奏章递给了陛下。

陛下看了看哑然失笑:“莫非他亲在当场的吗?”高力士也笑,陛下先压下奏折,留中不发。

第二日,邓海东则悄悄的持着银牌,在哥舒带领下进了真正的内宫门,走过那些层层宫墙,路过处处殿堂,险些没跑断了腿才来到了建福门内的凌烟阁下,不多久三藏来到这里,哥舒瀚退下,邓海东跟在三藏后面进入了凌烟阁,两人绝口不提昨日一些事情。

这凌烟阁是三层楼台,朱柱粉墙黛瓦,样式有些如塔八面玲珑,二十八将肖像悬挂于内,其下各列当时的武器装束等等,第一层是太祖太宗。随后封公侯的皇亲尉迟哥舒长孙等,勇烈排名第五,于第二层之首。虽然在族内见过勇烈先公的像,也见过了他的一些装束武器,但这是当年国手亲临真人所画的,样貌更为逼真栩栩如生。

邓海东就站在这开国名将之中,拜祭太祖太宗后,对了先祖上了香,一拜再拜并默默祷告。三藏就在一边看着画上的邓勇烈,再看看那跪着的邓海东,相貌酷似,身形酷似,佛说人有前世今生,三藏不免在想这厮或许真是勇烈大将转世吗?脑海里闪过昨日梁王夜入小雁塔告知他的一些话,三藏不由颔首微笑。

谁说高僧就真的没有一些私心呢,自己徒儿如今长成,能入了陛下眼中,又有这样将将的手段,他还是欣喜的。

而凌烟阁边不远处,就是凌烟武库,内藏了各豪门从前周开始的渊源,乃至一些密不可闻的东西,比如皇家收集的各门功法之类,不仅仅包括了二十八将门第,现在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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