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悍将-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凌烟阁边不远处,就是凌烟武库,内藏了各豪门从前周开始的渊源,乃至一些密不可闻的东西,比如皇家收集的各门功法之类,不仅仅包括了二十八将门第,现在的后进门第也有备案,说是凌烟阁武库,不如说是唐庭武门总库,乃是国朝重地,内卫严加把守蚊虫也难入的机要。
不是看邓海东有用。一群同辈有用,暗合天子之心之图,还有左帅高公三藏的面子,这厮还能入这里?要知道建福门这一侧可以算是嫔妃苑了,除了被阉的,谁能放进来?!
邓海东是知道厉害的,哥舒已经仔细叮嘱过他了,他一路来都是低头就走,不敢四处张望的,一路走来时他就感觉到了无数目光注视着自己,警惕冷厉,也不知道这漫漫宫城内藏了多少好手,直到有了三藏陪同后,他的压力才减轻了许多。
现在他在三藏带领下来到了武库前, 内卫看到三藏,也不多说就打开了门,放了他们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武库这处殿堂深深,他们沿着中间道路向前,过了几道门槛,才得以走到了最后的一道门,这里才是凌烟武将各门功法处。
厚实的铜门打开。里面一样有人把守,三藏带着他跨入,门又关上之后,两个人走到了一处小门前,内卫打开了门便退下,三藏对了邓海东道:“便是这里。”邓海东放眼看去,屋内不过一个书架,上面卷了些卷轴,三藏告诉他:“这些是眷本。”想想也知道,这些千年风霜,就是保存的再好也要朽了。
何况据说前周用的竹简记载。想必这里还有其他保全留档的措施吧,比如?三藏已经要他看石壁,邓海东抬头看到墙壁是一面石头,三藏在笑:“举了灯去看吧。”然后亲自帮他掩了门,因为这是他族功法传承之类,他也不便来看,邓海东举起了灯走到石前,
上面刻着,勇烈谱
虎威骠骑上将邓勇烈…阖族自古居南阳…乃上古神夸父后裔,先祖邓伯温师从轩辕黄老…封公赐诀得以立伯国…功法镌刻其后,和族内所书没有两样,他纳闷南阳?
再看看,实在看不出其他来,走到一边书架,看到上面有前周详谱…前周中兴云台名将之首,密候邓禹。。冠军候邓洪…南阳改洪城…阖族出二十九候,两公,大将十三人…其余数不胜数……时,天下乱,邓艾遂辞官归隐,生子勇烈,自幼…
邓海东看的眼睛发花,得了得了,爷才是真正名门!想到心喜,这厮无耻,干脆就扯了那前周谱就塞了怀里,再去思索,却怎么也找不到其他可能,看着石壁上有封公赐诀,得以立伯国,他歪着头想,难道说烈虎诀出自轩辕黄老?他记得族公胡言乱语说过,五行传说的。
看看时间不早,他开了门走了出去,三藏正坐在那里高僧模样的打坐,他走过去问:“法师,上面就说封公赐诀。莫非我家烈虎诀来自轩辕黄老?”三藏看看他,笑了起来:“也许是前人附会,也许是真有其事,但现在如何得知呢?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见屋内没有其他人,邓海东不敢瞒着他,就悄悄的说自家扯了前周谱要带回去,法师大惊失色:“你这厮怎么能如此?”邓海东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压低了嗓子说:“已经扯了,法师饶命。”三藏气的七窍生烟,揪住他按在地上就打了几拳,冲进去看看,也无可奈何,回头骂道:“混账!”
还要叫来内卫帮他遮掩,内卫看在法师面子上,也不好和他说什么,幸亏这是眷本,更庆幸他没发疯去刨了石壁偷走,只是这厮做法实在可恶,都瞪着他,邓海东知道理亏,低头不语,一路出了武库,三藏押了他一直走到了后门处,看他那副狼狈样子,心里好气又好笑,却也不知道再和他说什么。
他却回了神来,拉着法师问,师从不就是跟了轩辕黄老学吗?那么烈虎诀一定是轩辕黄老的功夫,轩辕黄老到底功夫如何,问三藏知道不知道?三藏见他原来一路都是装的,恨的咬牙切齿:“老衲才活了几个年头?半生杀人半生面佛,怎么能知道古老的事情?传说里轩辕等都可以飞天入地,你难道是想你家烈虎诀修炼下去,你也能飞天成神不成?”
说完拂袖要走,邓海东紧紧拉着他喊:“我听我家族公说,什么上品武技可以吞五行?”三藏听的大惊失色,回头揪住他道:“你万万不可乱来,明台是一生根本!”说的和族公一模一样,邓海东又不敢告诉他说自家都吞出瘾来了,只能缠着三藏就问这些,说是当笑话听听也好。
那宫城内的人,就看到这个家伙扯着人人敬重的法师,满口许诺狗肉多少斤好酒多少坛,要听故事,法师在那里挣扎喝斥,他死也不放手,上上下下全看的呆住了。而邓海东当然不会放手,怎么也要从这样见识广博,身手高超的老人面前,听出一些眉目来,这样自己以后修炼也才多几分稳妥。
三藏被他烦的不行,就挥手震开了他,邓海东大叫一声,立即露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但艰难的爬起来后还再去缠他。。。百折而不回!
第六卷 第六节 罚
第六节 罚
PS:今天的第二更。希望最近的质量和数量能让书友们满意,能换来你们更强烈的支持,嘿,要月票!
而法师难道当真杀了这惫懒的货吗?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和他慢慢向前走着,随便他问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说给他听听,老人走遍万水千山的见识阅历不是邓海东能比的,他或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却绝无超越这个时代的阅历。
一席长谈之中邓海东也忽然发现,自己疏忽的一点,那就是前周时家族出两公十三将二十九候!
于是他去问法师自己家族曾经的荣耀是不是真的,三藏法师听了之后笑了起来:“其实,不是说尽属你这一支邓家的,家族繁衍生息,处处开花落果,凡是邓姓归于同宗,不是说你这一支祖上就出了这么多。”邓海东顿时颓废,在那里嘟嚷:“那何时才能解开我家烈虎之迷?”
“人不可贪心。”“不,这是武者坚定向上的决心。”
“有理!”三藏为他这句豪言而喜,摸着他的光头,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邓艾之后生勇烈,而勇烈以下的变故尽在国朝存档。改日我去替你看看,眷写一份给你吧。”言下之意绝对不带这厮去看了,万一这猢狲又去扯怎么得了?邓海东也羞愧的笑笑,三分是愧,七分却是得意,最终惹的法师沉下脸来,挥手赶走了他。
但看到他一拜再拜,其实心中恭敬,然后离开了,三藏站在那里沉下的脸最终却浮现了一丝笑容,摇摇头,一回身,大袍随风向宫内走去,只不过举起步的时候法师突然想起了,这般来回走,不好像是自己送他出宫一样吗?抬起头看到城上城下禁卫军兵们那副震惊模样,三藏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也算是他的机缘。
自我安慰以后又哑然失笑,他也不明白为何遇到了那混账小儿,就变得心思跳跃如同少年时候一样,居然还有和他赌气之心,莫非自己其实已经老了?
于是站在宫门口恍惚了良久,一声长叹,屈指算来自从自己离家,归入佛门至今已经有三十八年之久,他回头看看来时路无人,前方路无人。唯有雄城屹立苍穹艳阳之下,大唐军旗昭昭,了却君王天下事,可怜须眉雪!
邓海东怀着偷来的前朝族谱,就和李东一起,一路打马疾驰,绕了洛水和城池,进延平门过渠去公孙楼。
此刻已经是当日的下午时分,街上胡儿酒家已经开始摆出夜场台面,那些歌舞亭台也开始收拾打理,冯三保他们就在公孙楼,那新得名的王孙台那边等他,这所谓王孙台正是那日冯公作画讼诗处,也就是这几日他们的聚会后楼,因人得名已经享誉长安,人称公孙楼内王孙台,豪杰将种恋国色!
邓海东进坊时带着李东一起,把马牵着缓缓走去,沿街多少男女看来,就算戴着皮帽也知晓他到底是谁,似乎有些畏惧。
话说敢和皇子斗的狠人。还占了上风的话,谁不顾忌几分?
便是荣王的下人有些跋扈,这些百姓也接触不到的,反而是更怕看他太久被打,假如赞他好话又被荣王的人记上,于是沿街反而无声,贼秃到一处,一处人声寂静,就好像一头猛虎进了羊群一样。
面对这样的场景,邓海东心中郁闷愤怒无处发泄,咬着牙走着,好不容易进门才消停,可遇到一些进出客人,又是一些畏惧嘴脸!
一直等他走到了王孙台外。
小厮跑来先跪下磕头,然后给他牵着马,歌姬跪下迎接,然后腰肢扭动肩膀微颤的转身带路。
进了阁台,邓海东看到了坐在明历身边的宋琬言,看到了她的笑容,这才算是宽了些心,拓跋山就老老实实的跪坐她身后,看到邓海东来也笑,而周围尉迟等一群等发配的囚徒兴高采烈的对了他喝彩,说今儿给他带路的是新来的牌子呢,如何如何的,邓海东笑骂了几句走过去坐下。
宋琬言靠了过来悄悄和他说话,不理那些口哨起哄,红着俏脸任由他抓着小手,冯百川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宋明历则视而不见,反而是如释重负一样楼了歌女就去调笑,反正小妹你别问我的事,哥哥我就不问你的事,纯粹一个只图自己快活的人中之渣。
“明儿要回去了,遇到些不寻常不要担心。”邓海东不能和宋琬言说太多,也不知道明日陛下雷霆到底是如何的,只能先和她打招呼,宋琬言却似乎知道,就睁着眼看着他:“你为何不去拜见我父亲?”邓海东有些狼狈,又是元宵夜,又是三藏法师找,根本就没空,而且现在怎么去见?
他低声的道:“等我回去禀报了族公,今年定拿了校门,就去求高公亲自为我去提亲。”
“啐,高公是我义父了,如何能为我…哎呀,谁要嫁你!”
邓海东哈哈一笑:“那等我再立功劳,拿了校门,我求天子为我提亲可好?”宋琬言闻言顿时美目流彩,深深的注视着他,问:“你可知道。天子赐婚,要封浩命?女儿家独有此等殊荣,等于你男儿家封侯,谈何容易!”邓海东微笑不语,宋琬言还直直的看着他。
“立了惊天的功劳,就去求陛下赏你浩命!”邓海东斩钉截铁的道,宋琬言终于甜甜的笑了,靠在他的肩头:“我信。”对面公孙娘对她挤眼刮脸,冯百川在憨厚的笑着坐的离公孙半步远,宋琬言得意,伸手做抓捏的姿态。就是邓海东也不寒而栗,可怜公孙立即粉面通红。
趁她低头,邓海东立即怒视着冯百川,示意他靠过去,冯百川摇头,邓海东捏起拳头威慑,冯百川惶恐摇头,邓海东欲起身,冯百川大惊连忙靠了过去,壮起胆子抓过了公孙娘的手不放,邓海东听到靠在身边的宋琬言居然吹了个口哨!
满堂哄笑,哥舒小二颇有急才,带头剁脚:“公孙娘,公孙娘,公孙舞剑动四方!拿了冯公归了房。”周围更是大笑,人人手击几案:“公孙娘,公孙娘!”公孙娘退无可退,起身喝道:“剑来!”宋明历冲过去献了剑,在彻底失去她之前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对冯百川冷笑一声,跑到一边悲伤的打鼓。
这厮明明就是一个满城皆知,走马章台的浪荡子,如此做作和无耻,惹的冯百川都开口大骂,鼓声却已经密集如雷响起,王孙台上下,乃至外边长街,整个坊内都仿佛安静了下来,就听到这雄浑鼓声滚滚,公孙娘拔出三尺青芒,一声娇叱,随即抖腕舒臂,珠袖如云彩带萦绕,身姿矫健步伐轻捷,就看到团团锦花绽放开来…
彩声惊天动地的响起,鼓声更急,公孙不惧越发的剑光如电穿梭华堂之上。冯百川唱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曤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晴光……”
话音落,碧光敛,马蹄急,是哥舒瀚披甲在身高举明黄卷,大群士兵涌入齐声喝道:“圣旨到,跪!”然后驱逐台内歌姬仆役,随即哥舒瀚声若洪钟宣读旨意:
…飞扬跋扈,当街逞凶。。为恶一方…持宠而骄…罚出…长安,罚…
外边人听的有叫好,有变色,里面跪着的人则人人面无表情但心中却狂喜,不多久齐声请罪,哥舒瀚令他们起来,对了邓海东招呼,走到了边上吩咐道:“即刻散了,万万不可露了陷,不然可是真祸事。”
“兄弟明白,我这就散!”邓海东不散才是疯了,又诧异的问:“不是明儿吗?”
哥舒瀚低声道:“梁王故意逗你的,就让你这厮玩不痛快!”邓海东站在那里想起梁王摸样,忽然的一笑,虽然被摆了一道,但这厮心想梁王这样脾气才投胃口,于是他回头来。
看到那冯百川在拉着公孙的手,而公孙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他面无表情的道:“散了吧,明日动身。”这句话一说公孙明眸一闪,再看身边冯百川没有什么担忧,聪慧的她也不再多言。
随即这批人偃旗息鼓一样,垂头丧气的纷纷从边门出,上了马上了车,没走动多远,各家已经有人来揪了就当街乱骂,然后打了回去,转眼只剩下躲了车内的邓海东和宋琬言这几个,冯百川在那里叹气,然后带着他们过长街去高公府。
车内的邓海东却懒洋洋的躺着,宋琬言就靠着他怀里,手指盘弄着他胸襟的纽结,低声的和他说着:“那你什么时候能再来长安?”依依不舍,眼睛都红了,邓海东拍拍她:“想办法去洪城吧。”宋琬言勇敢的点点头:“我去求二叔,你等我,不可偷嘴。”
“。。。。。。回去就把那上官计给爷烧了!”
宋琬言吃吃的笑着不依。
这里的动静,很快被人尽知,御史台内有官员道:“陛下圣明!”长街内有被恶少欺负过的,恨不得放了鞭炮,也有同情他们的,心想这发配出去岂不是?因为圣旨内用词甚重,且说的可不是尽去洪城!于是有交好的还在打听,有些能力的还想着是不是等陛下怒火消了再劝。
第六卷 第七节 驱逐
第七节 驱逐
PS:今天的第一次更新。加油,叁伍加油书友加油,哈哈!
但凡遇事才见人心,国相李林甫则在家中冷笑,杨国忠闭门不问是非,藏了书房内却也在琢磨。
而宋明历则染了一身脂粉香灰溜溜的打马出城,老老实实的滚回了军营去,听到些消息的李希言就站在了府邸门口焦急的在等自己兄弟,沿街有人看着他也不问,看到李希平回来,他就失了分寸的去问,李希平大声的道:“无妨,无妨,我没有干系,是尉迟家几个惹的祸。”
“那虎子呢?”“他归洪城去,陛下还是维护他的。”
说着两个兄弟进了府,谢客不出,进了房内后,李希言看着兄弟追问:“真的没事情?”李希平不会瞒着兄长和长嫂如母的嫂子,他下令仆役尽退下后,对了兄嫂道:“是陛下对我们有大用。我守平岗,哥舒瀚去襄阳,三藏大师的二徒都已经驻洪城了,这些是掩人耳目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李希平看着长兄担忧模样,嫂子眼角还有些愁情,他心中感动,对了哥哥道:“让兄长担心了,兄弟不是妄为的人,结交的也尽是热血好儿郎,兄嫂以后切莫为我太过操心。”他嫂子在埋怨:“你哥哥前天等你一夜没睡,又被白起那恶人吓了一跳……”
“无事,无事。”
“兄弟已经关照了,往后不在长安,那些子弟会照看哥哥这边的,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去做,他们都可当自家兄弟看待,尉迟那厮已经当面叮嘱了又叮嘱的。”
李希言连连摇头:“无需如此。”心中却还是高兴,自己兄弟这份心,还有他终于出人头地,现在长安谁不知道明黄虎牙,宗室子弟里的一号人物?就吩咐摆酒,李希平的妻子贤惠,亲自去下厨,两个侄儿扑进来缠着小叔,一家笑声不断。
周围看着这紧闭的大门,有眼皮浅的。在家里废话酸涩几句的,也被喝斥了,说李希平前程难说,切莫得罪了!
第二日,这群恶少尽出长安,长安为之安静。
渭桥边,宋琬言哭着送了邓海东远去,暗恨这个人居然比自己少回了一次头,就撅起嘴去了宋缺那边撒娇,烦的宋缺半个上午军务就没有能干成,还不敢对她说话大声了,只好陪着侄女散心,但没有松口说让她也去洪城,宋琬言见这边无望了,丢下叔父就去义父府上,但高力士在宫内陪天子呢,怎么见的到?
冯百川只好陪她坐着,听她不讲理的埋怨说,早上他居然不去送,冯百川只好解释:“动静太大,会惹祸的。”宋琬言觉得他这个理由对。于是换其他理由,和他胡搅蛮缠,说为何不去告诉义父她来了,冯百川没辙,硬着头皮要去为她想办法,宋琬言却又懂事的拉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说怎么能打搅了义父?
然后带着两只小猫伤心的回了家,对面长房子弟看她车马到,也不去惹她,大少都吃了个憋,大公他都被明历那个二愣子顶的没了脸皮,谁还敢来惹她?
而比起女儿家的伤心,男儿毕竟心粗一些。
虽然那临别之情依依,奔马后看天地辽阔,邓海东也放宽了心,若无功业,就靠现在这些虚名哪里可以有个前程?至于他身后跟着的洪城子弟们,来了长安这么久,一直困在军营不敢乱动,就听到有些进城羽林传说着他殿上收拓跋,雁塔会法师,当街战皇子的一连串事情,本来无不热血沸腾,暗骂这厮只图自己威风。
但昨夜传了圣旨驱逐,所以今日看到了他真的要走,无不担忧的鸦雀无声。
就听到邓长青兄弟大概问了一些后,知道居然是真的,更吓得人人变色,邓海东也不好和他们多说。只能大概告诉他们那是做戏的,看他们还不相信,邓海东也懒得再多说,反而落的这厮一个清静,于是就纵马长啸,在野地里乱窜不已,不多久会了李希平一起,再行到下午,尉迟哥舒白起,提着家伙披着甲带着弓,四面八方全来到,邓家儿郎们上下才信了他的话。
更为他能结交如此多的豪门子弟而开心,邓海东当然记得下了封口令,族规军法森严,谁不知晓?人人领命。
而到临晚扎下营盘后,这群放了风的牲口顿时惹的四野难安,营盘附近,或有哪里窝着的冬兽被惊动,咆哮几声,看这边冲天的匪气,兽有灵性的也只能含泪远去,不知死活的就成了烧烤不提。
山一程水一程,沿途切磋打斗。或是赛马,一直到了九曲澜沧边,过了大河后,李希平归赤水关,李夫人来迎的时候,邓海东表面恭顺绵里藏针的损了一句,是夫人妙计了得,现在我家婉言如何如何,李夫人也羞的赶紧闪避,李希平这才知道原来那天夜里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于是很威猛的对了赤水关方向喝斥几句,回头来继续给他们送行。至于今夜如何过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渐渐的,终于到平岗了,邓海东停下了马,带着尉迟一群上了曾经的杨府,见了这里的李希平治下偏将,然后就和他们讲了一些当然情况,那偏将号称将,不过是尉官级别而已,看到和自己主将结拜的虎子来了,知道邓海东脾气,本来还熟络的笑闹几句,但听了邓海东渐渐言语沉重,想起当日他也叹息。
从头到尾邓海东不提来的这群人的名字,然后接过三牲和烈酒,带领家族子弟们拜祭了当日战魂。身边的尉迟等听着赤水关人马,上下说着惨烈,和邓家儿郎英雄豪迈,都敬重佩服,一一也上前拜祭,当夜一宿后,又是一天来到,邓海东眼看洪城还有百里,思家之情越发的浓烈,更念猴爷,于是拼命打马疾驰。
一个人风一样的远远冲在了队列最前面,谁也赶不上他,
可马力有时尽,走一程也要歇息一程,眼看算下来今日还是无法到家,却看到前面大批的奔马卷起了烟尘蹄声如雷一般,当先高举着武尉邓的大旗,一群老头当先风涌而来,邓海东看着这一幕忽然热泪盈眶,下马冲了过去,拜在尘埃中:“族公,叔公们。我们回来了!”
身后子弟们跪下,猴爷欢喜的拭泪跳脚:“起来起来。”手里居然还拿着一袋酒水要装夕阳豪情?忽然听到面前猢狲说,这是尉迟家的长孙,这是哥舒家的小二,这是…那些名门子弟上前:“我等拜见邓公!”邓世平手里酒囊落地,傻傻的看着猢狲:“你这厮莫非消遣老夫?如何能拐了这些名门子来?”
“我骠骑难道就不是名门吗,洪城邓家乃夸父裔,轩辕黄帝之徒邓伯温后,前周中兴云台之将首,密候邓禹一支,一千八百年间出十三将,二十九候,两公!何况孙儿既然和他们兄弟相称,如何不能拜你?”
邓世平和一群族老,还要留守的子弟们听的发愣之际,看到那边哥舒小二为了证明绝非冒名顶替,还要当场上演一番他哥舒家的斩马刀术,被尉迟按了一边才消停,这时候邓世平已经信了他们身份,于是先放下刚刚听到的那些话的疑惑,老人家欢喜的手足无措,忙去给他们问好,自然惹的一群子弟大乱,纷纷说不敢不敢。
边上的邓海东看猴爷又亢奋了,心想还是给他个猛料佐证让他消停吧,于是把怀里的,从宫内偷的前朝族谱拍了猴爷手上,来印证自己刚刚所言,而邓世平一捧到前周族谱,看着上面的唐庭凌烟武库印鉴,顿时眼昏腿软……
既然遇到族公了,当然就地扎营,明日正式回城就是,后面络绎不绝的已经有子弟们送来酒肉食物,族公和尉迟他们告罪,然后带了一群族老单独拖了猢狲到自己帐内问详细,开口闲聊的几句话说了之后,邓海东得知最近有一位名叫智深的修士来了这里,持着通牒拜过了他,而族公说这待发修行的大士,是年四十上下浓眉阔口的头陀僧,颇有些道行云云。
邓海东听不下去了,就讽刺说那智深师徒都是杀人放火的货,然后一个雷劈去,说透智深的身份,而听说那智深居然是高僧三藏的徒弟,猴爷手足发麻赶紧问他真实情况,邓海东就把前前后后大概的讲了。
邓世平一生大半在洪城一带,地位不过武尉门主,怎么有资格去大明宫?怎么有可能见天子面,三藏也是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人物。听着孙儿说他在长安的这些事情,猴爷和一群族老就好像听故事一般,但听到他在三藏面前维护家族云云,再听梁王说他性烈护窝等等,欢喜的在那里抹泪,就拉着邓海东的手:“好,好。”转头却又有些担忧。
“哥舒瀚镇襄阳,李希平扼平岗,智深驻洪城,不多久还有大批僧兵到,现在又有左帅高公照顾,岳泽不离,族公和叔公,你们不必担忧太多了,三藏大师也当面允我,不调我家子弟,让我等休养生息。”
“只是苦了你啊。”“族公你说什么呢,没有邓家哪里有我今日?”
第六卷 第八节 力斗头陀僧
第八节 力斗头陀僧
然后又说了和婉言的事情等等。最后他说:“十有八九,过些日子她就要翻墙跑出来的。”族公慌忙摆手:“不可不可,这不是惹了非议,丢宋家颜面?”邓海东愤怒:“那你现在去提亲啊!”想想自己口气不好,赶紧又去哄猴爷:“放心啦族公,高将军会允的,百川也会帮忙的,断然不会有事情。”
这边一群祖孙嘀嘀咕咕了良久,邓海东才出了帐,由得他们挤在里面泪汪汪的洗手细看前周谱,跑去了尉迟那边,和他们就在帐外篝火边摔跤做戏,拓跋山看的手痒,上来又被他摔的头昏眼花,而尉迟和拓跋交手之后才能明白,邓海东的真正实力何等了得,心中越发敬佩。
至于哥舒小二,大名哥舒承的真正纨绔,那是怎么激也巍然不动,气定神闲的只喝酒吃肉的。
那边帐内,猴爷正和众位族老长吁短叹。自己家族在前周原来还有这样的辉煌,便是如今唐庭天子的家族也不如自己!人人兴奋的满面红光,而洪城内,宋明远正和智深一起,披发的壮头陀坐在宋明远对面,虎子既然要归,智深于是夜入城主府准备摊开了底牌。
听到那厮在长安也这样跋扈,想到自己还能对他吼几嗓子,宋明远不由有些得意洋洋,智深坐在那里看着他有些轻浮模样,心中诧异为何一提邓海东,往日风度翩翩的宋明远脸上就有些泼皮的戾气?压着疑惑,智深去和他把事情说了,宋明远这才变色,又喜又忧。
天子如此看重是喜,但从此洪城一举一动尽入他眼中,做的好是该的,做的不好如何得了?
再听智深说最近僧兵要至,长安会尽快拨来款项建寺等等,宋明远连连点头说这件事等那人回来,就和他商议,然后八卦说要是谈建筑等等,那是奇才,然后献宝一样的把邓海东之前绘的些城建图拿出来,宋泽在一边看到少爷表面和贼秃天天斗气,两个人私下却总是互相维护,不由暗笑。
智深看的却发愣。想起师父来信说的那厮恐怕有宿智,二十年前将星落赤水,就该应在他身上,顿时提到邓海东时神色又认真了几分,而宋明远则开始乱想,不知不觉自己才来洪城至今已经两年,转运就在去了邓家后,想到初见那人的摸样,忍不住笑。
等他和智深一说,更印证了智深心里的想法,听对面宋明远还在那里兴奋的道:“他去长安肯定这样,那柔然使胆敢应战,必定是血溅当场的局面!”然后重重一拍桌子:“智深师父,你就没看到那厮打杨门的时候。”然后把自己亲见的,邓海东杀的杨门校跳水逃命的摸样说了,得到三藏武技真传的智深也不免佩服,然后叹道:“难怪吾师说骠骑当兴!”
“三藏大师说的?”这下轮到宋明远吃惊了。
对面的头陀点点头,也把从师弟沙僧信里得知的说了,宋明远听他说那贼秃第一天要打荣王,第二天又扛了狗肉去见三藏……咬牙切齿的就骂:“这人无耻。”分明是嫉妒邓海东居然能得到这样名望,能让三藏大师亲见。智深终于坐不下去了,找个借口告辞。
留下书生和宋泽在城主府内,就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第二日晚,邓海东归洪城进军营,再来城主府,邓海东本来准备炫耀一番,就看到宋明远语气平淡的对他说:“凡事要有度,如今你为君王看重更要小心谨慎,一步错就步步错。”邓海东一股得意的劲头被他冷水泼下,想了想也对,心悦诚服的对宋明远说:“还是明远兄提醒的对。”
那边尉迟等来见了明历的兄弟,洪城城主,看这书生在邓海东面前的倨傲,心中居然有些发憷,便是熟悉宋明远的哥舒小二,也收敛了顽皮,老老实实的说要守规矩,齐心协力一起,不露身份干好本分,连当晚准备胡闹的酒宴也不喝了,全归军营去收心安定下来。
一边的智深诧异的看着,昨日的宋明远今日的城主,形如两人一样,却不知道书生已经暗自笑破肚皮,知道你这厮要回来和老爷我得意,现在你还得意了吗?你来日再了得也是我宋明远的妹夫,长幼有序!一激动于是大喊还不退下!最后一句终于让邓海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