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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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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网上;他的照片不少;太好找了……我一查才知道是个名人啊;刚刚那件灭门案;就是他追到凶手的。”张安泰道。
咝……戚润天倒吸了一口气凉气;头皮有点发麻了。
“戚总;您要这个人资料是……”张安泰没注意到;他越界了;戚润天不满意地盯了他一眼;他马上省悟了;道着:“对不起;我也是好心提醒一句;我毕竟也有几年的从警经历。”
“哦;那我倒洗耳恭听了。”戚润天放下了照片;一欠身道。
“怎么说呢;其实这类人和监狱里关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心狠手辣;报复心强;不按规矩出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等等;他们之相差不过一身制服而已;你知道他们有个什么样的绰号吗?”张安泰问。
“什么绰号?”戚润天好奇地问。
“狗脸;说变就变;那怕是朋友;翻脸的时候;他们一点也不含糊;别说对手了。”张安泰道;这确实是个善意的提醒;他已经嗅到了此事中阴谋的味道。
戚总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了;笑着一拍档案袋子道着:“谢谢你的提醒啊;哈哈;看来我没找错人啊……你可以到财务上领报酬了;还会有事麻烦你。不管什么事吧;嘴牢点。”
“欢迎之至;您放心;我们私家侦探的保密条例;比警察的还严。”张安泰谢了句;恭身而退。
晋祠山庄的事告一段落了;一个赌场;一个h级逃犯让一个四星酒店的名声尽毁;尽管这个幕后手眼通天;可也无逆转大厦将倾的颓势;顶多是查到经营者和承包人为止;老板没事;可老板的生意;基本也没事了。
旧恨起时;戚润天被桌上那张戴着红花的照片;看得气血翻涌;看得怒火中烧;山庄两个亿的装修投资全部毁在那场抓赌上了;因为名声的原因;现在连接盘的也没有;加上查封、停业、罚款;几年的辛苦可就全打水漂了。
再一次气血上头的时候;戚总按捺不住了抽着名贵的茶刀;一刀戳在了照片上;力透照片;直扎在豪华的大班台上。
刀下;余罪的照片;仍然是贱笑盈然………
此时此刻的余罪;并没有别人宣讲中那么敬业;名声带来的副作用太大;去庄子河刑警队交流学习的络绎不绝;电话里请教的更多;有神马悬案、迷案、还有各队抓头挠心破不了的案子;全来请教;真把他当神探了。
问题他不是呐;查一个案子就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何况这么队;这么多年积下的未了之案;一气之下;他闭门谢客;一律不接待。
年后是一个相当清闲的时间;庄子河刑警队更清闲;大批的外出务工人员一走;一多半是留守人口;发案率低得令人发指;他无所事事的时候;就经常进市区转悠。
转悠什么?哦;就在他的眼前;一家售楼处的楼盘。他盯着那模型看着;河畔大盘;向阳;采光足;临近高速口;升值潜力高;配套设施全;医院、幼儿园、市场一应俱全;虽然离火葬场不远吧;可也不是没好处;生老病死一条龙就搁这儿能全部解决。
余罪痴痴地看着房子的模型;似乎看到了;忙碌一辈子的老爸;正躺在阳台的椅子上品茶;身后的新妈正给他添水;老爸那得性吧;给他这么个环境;他肯定得瑟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可余罪可喜欢让老爸这么得瑟一下子;记忆中总是吃力地搬水果箱子筐子;提着秤子;数着块儿八毛的小票子;想起来都让他于心忍;偌大的年纪;还在忙碌着。
“先生;能看上我们那一幢楼的户型?”
声起时;余罪回头;看到了一位笑容可掬的售楼妹。
“大户型。”余罪愣了下;土豪了一句。
“哦;有一百三十五到一百八十平的;最大的复式的户型有二百三的;在这里……一百八这种;四室两厅;两厨两卫;带一个储物室……现在我们售楼有优惠活动;交一万顶五万;可以全程帮你办理按揭手续;如果全额付款;可以在优惠的基础;再减5到10万……先生……”
售楼妹莺莺燕燕;寥寥几句勾勒出一个极具诱惑的情形:太划算了;赶紧买吧。
不过余罪看到报价时;火大了;回头问着:“又涨了;我上个月来都不是这个价?”
售楼妹丝毫不为所动;笑吟吟地道:“还会涨的。我们楼盘已经销售过半了;往后只会越涨高越高的。”
“你们这比抢还划算啊。”余罪摩娑着下巴;就抢劫出身的看着这房价;也得眼泪汪汪呐。
售楼妹一耸肩;从举止;从表情;从言语已经判断出这个人的出身了;她悄悄退开了;和其他售楼妹打着招呼;主题意思一句话:那个穿夹克的;是个穷逼;甭在他身上费功夫
余罪无意中注意到了售楼妹的交头结耳;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妞的眼光;恐怕不亚于那些长年的历练的刑警;什么人购房心切、什么人财大气粗、什么人是走马观花;她门清着呢;呆的不大一会儿;就见得成交了四五套;动辄上百万的价格;让余罪好容易在这座城市找到的那么点自尊心;深深地受了回刺激。
钱不够呐;还特么差老远呢。让他胆战心惊的那笔黑钱;顶多买半套;还是小户型。
他是在悄然无声中离开的;没有人注意他;每天来这里望房兴叹的人太多了;出了门;走了不远;站在公交的站台上;和身边的芸芸市民一起拥挤着上车;余罪甚至有点羡慕这些生长于斯的市民;最起码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像他;老大不小了;还住在单位的宿舍。
“我得买套房了;按揭就按揭;房奴就房奴老这么漂着不是回事啊。
余罪心里想着;像一个嫌疑人走投无路了一样;除了对房价妥协;还能怎么样?
路中;电话响了;他以为是队里的;拿着手里却皱眉头了;一个全是星星;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保密单位的。愣了下;接住了:“喂;你是哪儿?……什么?禁毒局?好;我就在市区;我很快就能到。”
没说什么消息;不过肯定是有消息了;坐了一站公交他跳下车;拦了辆出租;直朝禁毒局去了………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36章 晴天霹雳
“下面;讨论一下科级职位的任免;局党委班子根据办公室、工会、纪检监察前段时间对全局在任的各分局、派出所、刑警队进行的民主测评结果;并考核上一年的各项指标完成情况;初步拟定了一个岗位调整和变动的草案;今天在这会上讨论一下……之所以把许副厅长请来;是因为跨警种的岗位变动;要有不少涉及到刑事侦查总队的职位;而且啊;许副厅手伸得长你们都清楚的啊;他看上的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挖走了;技侦上、治安上、交通上、网警上几个部门;都有被他挖走的人吧?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朝他提啊。”
王少峰的一席开场白;引得了与会市局一于大员善意的笑声。
许平秋还是老样子;双手合十;给各警种的领头人作着揖;刑事侦查这个特殊的部门;挖走的人确实不少;但凡手续有点问题;老许往往是直接祭着省厅的大旗强行调走;本来下面可都颇有微词;不过现在没了。
从处长到副厅这个飞跃;直接凌驾在大多数人的头上;和王少峰局长并驾齐驱了;更何况刑事侦查这个活;几乎渗透在各个警种的日常工作中;免不了要打交道的。
开会嘛;永远是一团和气。
任免嘛;经常是已经内定。
每年都有这么一项工作;分局长、分局副局长、局长助理、几十个派出所所长、正的加副的、指导员;正的加副的;数百岗位的调整、调动、升迁、下课;都会在这里一锤定音。
讨论的时候交头结耳就开始了;老许看着这份草案;已经知道大致情况了;以他的看法是;有两三成是走潜规则这一条路的;从省厅到省府、市府;大大小小官员多如牛毛;你还真不说不清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有两三成是领导看着顺眼的;会逢迎、会巴结、会来事的;巴着领导班子某位;说不定就能谋个一官半职;当然;还有一部分确实是有成绩无法抹煞的。
比如邵万戈;这位在二队拼杀了数年的队长;此次终于被提名当局长助理;很多人很看好重案队那个队长的位置;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大部分都是从那个位置上成长起来的。比如交警三大队的队长;这个升迁到支队长位置也是众望所归;他们组织过几次事故救援很有成效;被省台多次报道过;这样的人;不升都不可能。
对了;还有;庄子河刑警队一下子提了五个人;指导员郭延喜、警员巴勇、苟盛阳、师建成;还有队长余罪。这也没有什么异议;一个灭门案花落庄子河;一个小中队连连立功;老许这脸上也有光啊;那可是下放才几个月的人。
其他人的职务倒没什么;巴勇、苟盛阳、师建成都是提了副科;挂着副队长的职;分调他队;郭延喜调到了七大队任指导员;至于余罪;队长的职位没撤;又多了顶帽子;开发区分局副局长(正科级)。
看着定论;老许下意识地撇了撇嘴;似乎在踌蹰这个步子拉得有点大了;他知道这个小警的性子有多野;放卫星还行;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热情一过;你还真保不齐他敢给你整出什么事来。
“这个”老许侧头;准备和王少峰商量的时候;王少峰却正在观察着他;他笑了笑道着:“许副厅长有意见?”
“意见倒没有……这个人……”老许指指余罪的名字;实在牙疼。
“还就他不会有任何异议;正规警校毕业;一直在基层煅练;参加了数起案件侦破;屡屡立功;实在年纪太小;资历又浅;否则进市局都没人说闲话;功劳在那儿摆着呢。”王少峰很客气地道;说得也很中肯;余罪的履历;你不管怎么看;都是基层摸爬滚打出来的;那可是一点水份都没有;光受过何种奖励一栏;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口了。
“那……为什么非给他放开发区当副局长啊?”许平秋踌蹰了句;感觉这似乎不是好事;那是个大发展的地区;谁也知道是肥差;理论上王少峰似乎不应该把这样的职位拱手送给非嫡系的人。
权力就是钱;权力就是一切方便;那这个职位换来的是什么?许平秋无从揣度了。
“开发区离庄子河刑警近;治安也比较乱;需要个铁腕人物来治理啊;我看他行…和现在的不冲突啊;主管刑事侦查;兼大队长;队里培养个接班人;他就能接手开发区的分局了。”王少峰道。
“丑话我可说前头啊。”许平秋放低了声音;附耳道着:“这个家伙可是捅娄子上瘾;有点二杆子劲;那劲儿一上来;那可是天不怕地下怕;上级都不在话下。”
“还就需要这样的人才。”王少峰一甩手指道着:“有冲劲、有于劲;那是好事;真没那么点二杆子劲;武林镇就成了你我的滑铁卢了………你这人就是小气;功高不赏;将士寒心啊。”
王少峰斥着;许平秋一副苦水泛嘴里表情;怎么横着竖着;都是余罪让两人消化不良呢?
准备表决的时候;许平秋的电话响了;他抱了歉离座接听;这里的表决没有什么意外;肯定会都举手通过;其实原文早誉印好了;就等着加盖公章成文下发呢。
出了会议室门;一看满是星号的电话;他知道出事了;焦急地接起来道着:“喂;谁?”
“我;任红城。”电话里老任的声音很严肃。
“出了什么事?”许平秋直接问;保密电话肯定不会汇报好事。
“禁毒局有位外勤疑似叛逃;现在向我们求援;我们正在组织补救措施。gi禁毒局来人了;第九处的;涉外事务。”任红城道;他轻声细语的汇报着经过;许平秋听着;慢慢的浓眉打结在了一起………
“叛逃?”
余罪如遭雷轰电击;傻了、痴了、呆了。
来了禁毒局门口;已经有几位同行等在那儿了;直接把他带到了局里地下一层;电梯直通的;没有楼梯走向;甬道、指纹加密码的感应门;带他来的几位一个也不认识;坐在那儿等着和他谈话;他更不认识;根本就不五原的人。
他猜到了肯定有事;可没有猜到的是;会是这种结果。这个结果;可能比牺牲更难让他接受。
“你们搞错了吧。”余罪抱着万一之想;苦着脸问。
那位四十年许的男子;慢慢地把电脑屏幕转向他;直问着:“是她吗?”
是;余罪点点头;屏幕上的林宇婧已经不是那个警装在身飒爽形象了;而是低胸短裙;烫染着红发;整个一个火辣妞的形象;照片的地方是一种机场;她正拉着行李回头看着什么。
这是监控拍下来的照片;余罪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这近一年的分离;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参加过0*年;也就是两年多前的那起新型毒品侦破案是吗?”对方问。
余罪点点头道:“是”
“和那个案子有点关系;根据对落网毒枭傅国生、沈嘉文的审讯;他们陆续交待出了和境外贩毒团伙勾结的一些案情;原本以为他们在羊城遭到重创之后会选择销声匿迹;不过半年之后;在南方多个省份又出现了类似的新型毒品;经过分析验证各地公安缴获的毒品;和你们在羊城一案中打掉的团伙;属于同一个来源………”
“也就是说;根子在境外?”余罪问。
“对;傅国生和沈嘉文;仅仅是他们的一条线而已。”对方道。
不用问了;接下来又是组织行动;肯定要选拔走一些参加过的熟手;去年四月的那个晚上;林宇婧怪异的表现;就是一次决别。
接下印证了余罪的想法。
“去年四月份;gi禁毒局第九处组织了一次针对新型毒品的行动;我们在西山省选拔了数位参加过那起案子的队员;林宇婧就在其中……”
余罪没有说话;他在想;肯定是一个特殊的任务。
“她被派到了香港;以应聘保镖的名义进了一家公司;这家做外转口贸易的公司我们监视了很久;很可能与数次境外新型毒品案相关联;她用了六个月时间;成功地靠近了我们给她指定的目标……”
是一位梳着中分发型的男子;不算帅;但很有港人那种很拽的派头。
余罪保持着沉默;两眼阴鸷地盯着照片上那位男子;似乎想把他揪下来;问个究竟。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在三个月前;我们和她彻底失去的联系;行动组一直以为她暴露;已经牺牲了;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不过在两周前;她突然出现在马尼拉机场;乘坐航班回到了国内。”
“回来……做案来了”余罪平静地道;如果单枪匹马回来;只可能是这一个目的。
对方愕然了一下下;没想到余罪猜得这么快;他点点头道着:“那你能猜到她做什么案了吗?”
“救那两位毒枭?”余罪出声道。
“错;她是回来杀人的。”对方道;亮着一副照片;尸检的现场;一眼过去;惊得余罪闭上了眼;死者是认识的那位;沈嘉文;尽管穿着狱衣;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那张风韵迷人的脸上;多了一个怵目的弹洞。
“这么重要的嫌疑人守卫是相当森严的;她是去庭审返回的途中遭到袭击的;杀手埋伏在高架桥下;用一把普通的狙击步枪击毙了沈嘉文;尔后从容地从桥上撤走;距离恰恰卡在微冲的有效射程;根据对地形、队形的熟悉程度;我们怀疑是自己人作案……反查之后;查到了已经改头换面的她;林宇婧。”
“她也许是迫不得已。”余罪喃喃地道着。
“我也宁愿这样认为;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绝望了。”那人动着鼠标;又是一个凶案的现场;一位男子;斜靠在沙发上;头上同样多了一个弹洞;就在额头正中;余罪看得浑身寒毛乍起;凛然问着:“他是谁?”
“驻港禁毒联络官;隶属于gi禁毒局;涉及事务处。”对方道。
“也是……她杀的?”余罪不相信地问。
“午夜发的案;就在他在香港的住地;监控上只看到了这个……没有其他人。而且做得很于净;现场脚印、指纹什么也没留下。”对方又换着图像;显示着一副穿着港警制服的林宇婧;明显是假扮潜入住宅行凶。
就是这些;一个朝思暮想的人;转眼成了十恶不赦的人;这个转变可让余罪如何接受;他呆呆地看着;一直觉得这像噩梦一样;自己还没有清醒过来;他使劲地捶着脑袋;思维的速度跟不上这个猝来的变故。
对方的静静地看着;长年和那些毒贩打交道;已经练得目如鹰隼;心如止水;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看得出;这个人似乎对林宇婧的堕落相当地痛
“这个人叫金龙;长居马尼拉市;在香港有生意……我们现在既掌握不了金龙的犯罪证据;又无法确定林宇婧陷得有多深;根据目前的反查;林宇婧很可能已经成为他的情人兼保镖。”对方道。
又是一张照片;一组屋顶休闲日光浴的照片;穿着比基尼泳装的林宇婧端着冷饮;正吻着一位帅气男子;那惬意的、丝毫没有曾经羞涩的样子深深地刺激了余罪一下下。
“那找我于什么?难道让我去把她抓回来?”余罪苦着脸问。
“这些人要么根本和毒品不相于;要么装备就比你们特警队火力还猛;怎么可能让你于这事。”对方道。
“那是什么意思?”余罪想不明白了。
“例行公事;不排除她已经叛逃的可能;所有和她认识;同过事;参加过案子的同志;都要接受一次审查;而且短时间不再从事原岗位的工作;当然;如果她要联系你们其中的某一位;知道该怎么做吗?”对方问。
“马上向上一级汇报。”余罪道。
“对;还有这个……离开这里后;把你和她之间的情况;详细写一封报告;还有你的通讯方式;要纳入监控的范围;没有意见吧。”对方问;推过来一份保密协议;余罪按部就班地签了名。
这地方问你有没有意见是客气;当然不能有。
接下来又有两位;详细地问着那件案子的经过;时隔日久;余罪漏了很多细节;还是被对方提醒才想起来了;当然;私情的地方略过了;那是毕竟是两个人彼此的秘密。
可就是这个秘密;让余罪觉得怎么也不可能;从一个警察转眼间堕落成毒贩;别人也许有可能;可他知道林宇婧绝对不会;她是个生活单调而且很容易满足的那类女人;绝对不可能因为钱而去杀人、贩毒。难道是因情?难道和那位毒贩有了感情?那么感情深到什么层次才能让一个警察放弃自己所有的信仰
妈的;不会又是这些人搞的猫腻吧?余罪对询问自己的几位没有什么好感;那些人像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一样;机械地询问着;在核实着细节;有些细节会问两三遍;问得余罪头都大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余罪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心里喃喃着;头有点发昏;来接他的是认识的一位;马鹏;似乎也刚被询问完;走过时余罪恍若不识;马鹏一把拉住了他:“等等;鼠标也被叫来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你们一起走。”
神情恍惚的余罪站住了;停了半晌才问着:“马哥;你当过特勤;你说这真的假的?”
“特勤就是真真假假;不见到输赢不会有分晓的。”马鹏莫名其妙地道了句。
“林姐杀人可能;贩毒我不相信;杀警察我更不相信。”余罪不信地道。马鹏没有回答他;余罪又道着:“会怎么处置她?”
“现在是启动了紧急预案防范;真相是什么谁也不清楚;行动组他们也不清楚;所以投鼠忌器;而且境外的法律又和咱们这儿不一样;那些真正操纵贩毒生意的大枭;可能自己连毒品都没见过。”马鹏道;他的故事很多;多到他从来守口如瓶。
“意思是;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林宇婧是不是已经叛逃;成为贩毒团伙的人。”余罪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
“当然;不过也无法确定;她没有叛逃。兄弟;给你个忠告。”马鹏道。
余罪问:“什么忠告。”
“忘了她。”马鹏道。
“为什么?”余罪不服了。
“上级组织这次审查目的就是这样;她如果没有叛逃;总会有回来的一天的;在此之前;林宇婧是不存的;她如果叛逃了;永远也不会回来;林宇婧也就没有存在过……”马鹏颇有深意地看了余罪一眼;似乎在挽惜;他重复着忠告道:“所以;忘了她;对你好;对她也好。”
言尽于此;马鹏保持着标准的站势;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不动;表情根本没有变化;说完时;看着电梯上来;随即踏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上楼了。
最后出来的是鼠标;标哥那玩牌脑袋;估计被问得不轻;他摆着手;两人一起出了禁毒局;鼠标开着队里的车;好大一会儿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憋出来一句问:“你去哪儿?”
“我特么怎么知道?”余罪苦着脸道。
“真尼马的;问了老子四个小时都没管饭;还让老子定时汇报……再这样老子不当这狗屁警察了;老子也贩毒去……”鼠标骂咧咧地发泄着不满;回头问着余罪:“哎余啊;不会是真的吧?我咋就觉得不可能啊;缉毒的成贩毒的了;还杀了个驻外警官。”
“我也不说清楚我脑子很乱;我想睡会儿。你把我送庄子河吧。”余罪疲惫地道;仅仅是一次问话;他仿佛已经心力交瘁了。
送回了庄子河;鼠标同情地看了眼踽踽独行地余罪;驾车先走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躺在宿舍很多事还没有理出头绪;队里闹哄哄的来了一堆人;指导员带着队员们;簇援着开发区分局的几位;敲响了门;一开门涌进来二十几位;吓了余罪一跳;个个兴高彩烈的;不容分说押着余罪喝酒去;闹了半天余罪才搞清楚;自己已经荣幸地身兼两职;成开发区分局的副局长了。连老狗、大嘴巴、师建成也混了个副科;都乐歪嘴了;嚷着请全队嗨皮呢。
猜拳行令;斛筹交错;席间喝得满面红光的余罪突然间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自己有点厌恶自己了;变得虚伪;总戴着一副假面;藏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变得自私;总在筹谋着奖励、提拔;然后风风光光地站在人前。他明明恨不得去把林宇婧找回来;却还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他觉得自己开始犹豫;这些职务、这些钱、还有身边那些女人;总让他变得越来越犹豫。
一肚子男盗女娼;老子成了差不多全市最年轻的分局长。
满心思精忠报国;林姐怎么就成了毒贩的情妇和保镖呢。
这人的境遇呐;怎么变化的如此让人啼笑皆非呢?
是夜;余罪酩酊大醉;笑完了哭;哭完了笑;几个人都把他劝不回去;不过第二天;他又若无其事地去开发区分局报到上班了;据说这颗冉冉升起的警星市局各位领导高度重视;本来送个分局副局长上任也就是局里办公室或者人力资源部办的事;而他不同;是王少峰局长亲自送上任的。
上任数日;据反映余罪同志待人接物相当得体;和班子其他成员相处溶洽;局里派发的各类任务按质保量完成;简直是个无可挑剔的年轻于部嘛………
【第六卷完】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01章 我心依旧
开发区局;副局长办。
朝阳的办公室洒满了四月和煦的阳光;窗台上的盆景在办公室中央形成了一个漂亮的投影;沙发、办公室、文件柜各一具;就是余罪副局长的新办公室
此时的余副局长;正斜斜地倚在办公椅子上;手里百无聊赖地点着鼠标;随着一下一下的轻击;电脑的屏幕在切换着;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的画面。
冰、大麻烟、k粉、摇头丸、杜冷丁;还有新型的神仙水、浴盐;即便五原这个内陆城市;每年各级警务单位缴获的毒品都足以开一个禁毒展览;以余罪的权限能领略一下非保密案情的资料;那些缴获的现场、吸食的照片;还有一个个神情恍惚、骨瘦如柴、面色黯黑、浑身体味的吸毒人员;就即便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足够让观者怵目心惊了。
有个社会学家说过;物质时代的精神荒漠、信仰缺失;必然带来个体从精神追求转向寻找生理兴奋;毒品的泛滥便是一个最直观的体现;贩毒吸毒;也是任何一个社会形态没有解决;也无法彻底解决的问题。
太高深的理论余罪不懂;不过以他警察直觉能看到很多;吸毒人员长年维持在一个平衡水平;那说明一直有来源的供应;翻看审讯记录;看一看那些毒品平稳的价格;就能知道;那些无所不在的地下渠道;依然很稳定;供货充足。警察的日夜忧劳;也顶多能把这些毒品贩售控制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而已
社会问题;余副局长自然是解决不了。
可他心里的问题没有解决;那就让他多日愁眉不展;每日病恹恹的;也像毒瘾发作了一样。
鼠标;点到了最后一事;一个靓丽的倩影出现在屏幕上时;余罪心蓦地被刺痛了一下;喃喃地道着:
“林姐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就我叛逃;也轮不着你于这事啊
想到此处;老毛病又犯了;戒了很久的烟又抽上了;而且抽得还很凶;浓浓的一口能燃掉小半支香烟;腾腾的烟雾起时;他闭着眼;想着那些刺痛他的画面:
“她叛逃了。”
“她杀了驻港禁毒联络官。”
“她现在已经堕落成了毒贩的情妇兼保镖。”
“如果你知道她的任何情况;务必向组织汇报;隐瞒、协助;将和她视为同罪。”
叛逃余罪还真特么不在乎;当个毒贩挣上几百万潇洒;可比当个穷警察强多了。真正刺痛他的;是林宇婧穿着三点式的泳装和一位男子的照片;他现在有点理解那位灭门案的凶手了;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的的确确地喜欢着自己的老婆;可当他无法驾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在别的男人胯下承欢的时候;那种心态;绝对是杀人都不在乎。
灭门;他只是于了一直以来想于的事而已。
“妈了个逼的要不是在境外;老子崩了这狗日的。”
余副局长叼着烟;起身;痞气十足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趟;有想砸东西的冲动;可没得可砸;有想揍人的冲动;可没人可揍;现在是分局副局长;每每见人都是笑脸相逢;亲热和尊敬的比比皆是;还真找不出来一个不顺眼的揍一顿。
气喘了好久;烟抽了几根;当他想对着屏幕林宇婧的照片猛来一拳时;他突然又想到了;不对啊;她不是我老婆;我特么生那门子鸟气。
马鹏说得对;忘了她;忘了她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怎么忘记啊;每每深夜惊醒;只会让记忆越来越深刻;在羊城那个暖昧的午后;在山巅那个浪漫的黄昏;还有开房时候的那么缠绵;他第一次感觉到;那是一位女人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给的不止是性;还有爱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肯定那儿有问题;根本没有动机;何来叛逃?还有……还有……对了;那组照片是不是有问题?”
余罪想起了在禁毒局;不知来路的人给他的照片;但要论亲近;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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