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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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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肯定那儿有问题;根本没有动机;何来叛逃?还有……还有……对了;那组照片是不是有问题?”

    余罪想起了在禁毒局;不知来路的人给他的照片;但要论亲近;谁还会比他和林宇婧更亲近;他使劲地回忆着;在找着这个故事的破绽。

    越想疑窦越大;又开始了他这些日子的常于的事;靠着椅子;夹着烟;一条一条梳理着这个现在似乎已经既成事实的“叛逃”故事。

    第一就是林宇婧本人根本不适合当卧底;短期客串还行;时间一长肯定出问题;卧底只会选择和警察圈子几乎没有交集的人;就即便培养;也不会放到警营里;而林宇婧不同;她从十几岁就在警营;身上的体制味道太浓了;那怕穿着高跟鞋也会下意识地摆臂抬腿;像走正步。

    而且她的专业是通讯;根本不了解那些人渣的生活方式;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当卧底;除非领队是傻逼。

    第二;退一步;假设领队是傻逼;派她去;长达一年的时候难道不露馅

    对了;余罪啪唧一拍桌子;想到了一个最荒唐的漏洞。

    那张半裸照;如果没有那照说不定还没有破绽;如果有;绝对是一个大败笔。

    这个原因只有他知道;他在想着林宇婧;长年警营磨练的痕迹;那怕就整容也恢复不了;手指骨节稍有变形;那是拳击练的;食指起茧;那是握枪练的;肘、膝、踝部;经常训练击打的部位;都是粗糙起茧。

    这样的体格来一个日光果浴;海棠春睡;那位男子口味得多么重;才能接受那双打过沙袋的粗手去抚摸?余罪最清楚那种感觉;她能摸得你喘不过气来;随时让你的关节脱臼。

    这不是林姐的风格;假的;就即便被协迫;也不会变得这么顺从。

    不合理;她不是那样的人。就即便真喜欢;也不会表现得很露骨。

    余罪在回味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记得;第一次强吻的时候;她是那样的羞涩;他记得;第一次褪下她衣服的时候;她的脸红到发烧;她好笨拙;笨拙到紧紧地夹着腿;还得他使劲掰开……他更记得第一次插入的时候;她全身痉挛着;显得紧张而痛楚;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她的脾气和性格吓跑了所有试图接近她的男人;余罪知道他是第一位。

    可不能转眼间;涩女就成风月高手了吧?这种事没有历练可不行。余罪想着;又想起了自己;一种深深的愧疚油然而生。

    他不敢想自己于的糗事;在梳理着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叛逃”故事。

    对;故事本身也有问题;这种事不可能公开处理;特别是在事情还没有明了之前。现在这样做无非是告诉所有认识林宇婧的人;她叛逃了;她杀人了;所有人必须和她保持距离;有情况及时反映。

    难道是故意放风;假造她杀人的事实;然后把她送到贩毒的阵营里?

    貌似合理;可林宇婧不同;她本身就是禁毒局在编人员;这样大张旗鼓一查;本来可以低调处理糗事;岂不成了人尽皆知的丑事?

    不对呀;贩毒的那些人智商可不低;他连自己人都不相信;怎么可能相信一个警察;那怕她是叛逃的。就像警察从来不会相信变节的嫌疑人一样。根本不是一类人;谈不上信任;这样做法简直就是老电影里的桥段;除非贩毒的是个傻逼才会深信不疑。

    假的;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余罪越来越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可他同时很郁闷;现在所知的信息太少了;他不知道人在哪儿;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更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他很想;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按捺不住那种冲动了。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这样做的动机何在;目的是什么;又会牵出一大串问题来;在处在他这个位置无法解决的问题。

    叮铃铃手机响时;他又一次颓然而坐;郁闷地拿起了手机;一看;是肖梦琪的短信;一行字:

    什么时候有时间?升职了也不请我吃顿饭啊;太不够意思了。

    这是第七个短信了;都是邀他吃饭;余罪现在有点后悔那天趁机揩油亲了肖梦琪一口;这妞从以前的置之不理变得越来越主动了。

    不过余罪现在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他推测得出;只要下下功夫;只要费费力气;就这个高傲的女人;也会很容易地脱下她的衣服;不过他同样知道;脱完了、于完了;也就兴味索然了。这是一位权力**很强的女人;她永远清醒地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感情

    刚放下手机;短信又来了;余罪重新拿起来;却是安嘉璐的信息;很简单却很温馨:

    明天周末;有时间吗?一起去汾河水库玩怎么样?

    余罪愣了下;他现在想不起在什么时候开始;安嘉璐变得这样亲近而主动了;两人在一起吃饭、聊天;她越来越显得落落大方;而余罪却觉得束手束脚

    他心里知道这是为什么;愈显得纯洁的东西;余罪越来越不敢碰了;因为他离曾经的纯洁已经越来越远了。有时候他在想;也许这就是男人的成熟标识;宁愿约炮也不愿约会。

    谁想负责啊;太沉重了。

    相比而言他倒更喜欢栗雅芳一点;这个出来找刺激的富家妞肯定不止他一个情人;反正那种只**;不谈爱的氛围很轻松。

    “我现在怎么成了这样?难道我的未来;也会是一个金钱如土、情妇如山的贪官?”

    余罪平静地想着这些;想着这些女人;想着开发区这里可钻的空子;他被自己的这种平静吓了一跳;他在想着自己的心里那点所剩无几的愧疚;尽管他已经平静的接受;可为什么;心里总有着一点点刺痛呢?

    过了很久;他回了个电话;给安嘉璐;说值班;委婉地说的。

    又回了条短信给肖梦琪;也说值班;刚上任实在抽不开身。

    他呆呆地坐着;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当领导远比想像中舒服;每天办公室有人清扫、桌子有人擦;出门有司机;即便是有案子;你吼两嗓子催着下面人办就行了;根本不用自己再劳神费心了。

    可为什么;余罪觉得自己过得浑身不自在呢?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他赶紧地坐正;保持着一个副局长该有的威仪;关了桌面;这才清清嗓子喊了句:“请进。”

    门开了;不是来请教和汇报的局里同志;而是一个意外访客。

    刑事侦查总队;特勤处处长;任红城。

    两人相视间;都很平静;不过肯定是装出来的;任红城轻轻地关上了门;不请自坐;坐在余罪的对面;凝视了他很久;好像根本不准备说话。

    余罪比他还能装;一直就没准备说话;好久任红城一笑道:“老许说得没错;你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地好。”

    “你不至于还想招我这样一个全警闻名的神探当特勤吧?”余罪笑着问;有任红城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么是案子;要么是丧事。

    “为什么不呢?就看你舍不舍得扔下副局长的位置了?”任红城淡淡地道

    “可能吗?就我屁股下坐的这位置;市价没有几十万;买不到;好容易出头了;我扔了;去一线拼命去?”余罪哭笑不得地道;跟特勤带头的不好打交道;这些人;你永远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也不一定;如果能挣到更多的钱;这个职位还是可以考虑扔的……真的;你别看我;每年都有丢下警察职位从政、从商的人;大多数职位都比你高。”任红城笑道。

    “这点我不否认;可我没出路啊?”余罪摊手道。

    任红城凝视着余罪;一笑;笑容一敛道:“换个话题;你一定不知道我的来意。”

    余罪点着鼠标;一搬电脑屏幕道着:“除了这个;就不会有其他事。”

    一看电脑屏幕;老任的脸色就再平静也微微动了动;直接问着:“你看的都是大队、中队抓到卖小包的;没有什么意思。这些毛贼;抓都抓不过来;有些人已经染上艾滋了。连看守所都不收;送进去马上就放出来;放出来还卖。

    “这就是警察的无奈了;谁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余罪道。

    “虽然无奈;可还有很多人无怨无悔地于着这差事。”任红城道;他眼睛直盯着余罪;猝不及防地吐了一句话:“比如;林宇婧;你认识吧?”

    余罪眉毛一挑;眼皮一跳;表情变化了;这个表情的变化足够让任红城捕捉到他心里的想法了。尽管余罪一言不发;以一种谑笑的表情看着他。

    半晌;任红城邀着道:“吃顿饭怎么样?”

    “好啊;你请客;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可能是白费功夫白花钱;我对你和你管理的那些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余罪道。

    “说得好;我们都是连自己都厌恶自己的人;相互间更不可能有好感;就吃顿饭而已;走吧。”任红城道;独自起身;邀着余罪。

    没有意外的是;余罪悄然无声地跟上来了;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穿得都是便装;出了分局大门;拦了辆出租车;就像两位无所事事的闲汉一般;找了家小饭店;点了四五盘时鲜的菜;开了瓶廉价的酒;边吃边喝上了………

    叮铃铃的电话响时;邵帅正忙着在q上聊天;给女网友送了一堆鲜花;女网友还了一个羞涩的表情。网上钓妞;时尚。

    私家侦探没那么神秘;懂点基本刑事侦查知识就能于喽;而且报酬不低;他随意接起电话:“喂;老板;有什么安排?”

    电话是侦探所的老板;这两天不在五原;安排着邵帅到他的办公室;开柜子;拿着一袋子东西;送到某处。

    这种事经常有;为了保护客户的**;就私家侦探里员工彼此之间都从不交流自己于的什么活;当然更不问津老板让你于什么了。

    关了q拿起电话;叫着老板的助理;开了门;在助理的监视下;从第五列柜子的第三格拿到了东西;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子;向助手笑了笑;邵帅开始出外勤了。

    那辆普桑是公司的;谁有活谁用;上了车看着手机老板发的地址;人名;联系方式;他边驾车走;边联系着;对方好像很忙;直说有事;在外面抽不开身;直接让他送到:晋祠山庄

    邵帅随口答应了一句;走到半路郁闷了一下下;这个名字好熟悉;对了;他想起了;是年前因为私设赌场被封的地方;听着电话里乱嘈嘈的;似乎又重装开业了。

    不过这种事不稀罕;商场就是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地方;再风骚的人物也不可能永远骚下去;想到此事他又想起余贱和鼠标那俩货;他在想啊;要是老板知道就特么因为想整点钱过年;把个四星酒店给整倒闭了;真不知道该有多郁闷。

    不过还是警察好啊;敢胡来;不像私家侦探;出门都像作贼的;就跟踪个老婆劈腿老公出轨;还得防着被人找人砍;这其中的差别何止千里万里啊。

    嘎急刹车……一辆宝马就在路面上拐弯了;差点让他撞到。

    他摇下玻璃;对方也吓了一跳;一位漂亮妞;红唇白齿;伸出头来就骂着:“没长眼睛啊;会不会开车。”

    哎哟;还有这种货;邵帅可没功夫跟她扯;一加油门;轰然从一侧;一个漂亮的漂移;转过了宝马车;吓得那妞尖叫了一声;然后看到了车窗里;邵帅伸出一根大中指。

    飚了数公里那车没追上来;邵帅看到了副驾座位上放的东西因为刹车太急散了;掉进车厢里了;他放慢了速度;伸手够……够不着。于脆停车;把东西捡起来;放好。在放的一刹那;他愣了下;又是好熟悉的感觉。

    职业操守这东西;可不一定什么时候都奏效的;特别是对于好奇心特别强的人;邵帅慢慢地抽出来了遮了一半的照片;然后瞠目结舌;吓得心跳加速。

    居然是他的同学;大名鼎鼎的余贱人;正和某位他不认识的女人共进晚餐;两人谈兴很浓;被人偷拍了都不知道。

    几乎没有什么考虑;他拿着手机;飞快把这些东西拍下来;放好;然后直驰向晋祠山庄;他倒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究竟是谁对余贱那么感兴趣了;居然还聘请私家侦探跟踪…………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02章 老友胜酒

    当第十杯清洌的白酒放到唇边时;余罪看到了任红城依然无动于衷的表情;他又放下了;一缩手;看样子不准备喝了;当警察久了什么人都得见识过;特别是自己人里;那号饭桶酒桶实在不敢小觑。余罪知道自己的水平;就使劲往裤裆里倒;都喝不过这号老酒鬼。

    “怎么不喝了?”老任微醺的眼中;荡漾着余罪狐疑的脸。

    “我说;任处长;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糊弄人啊;灌得头昏眼花、五迷三道;然后拍着胸脯;他娘滴杀人放火也不在话下了?”余罪直接道。

    很多男人的决定就在酒桌上;对瓶吹得热血上头;什么都敢于了。

    “我还真糊弄过;比你聪明的有;比你笨的也有;有很多人;多到我都记不全他们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任红城笑道。

    “他们的下场;是不是都不怎么样?”余罪问;尽管当过特勤;那个职业依然很神秘。

    “有些确实不怎么样;心里怀着秘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敢讲出来;可能比怀孕难度更大。”任红城道;他慢条斯理地往嘴里丢着花生米;边啧吧着酒边道着:“不过;就正常人;活得也未必会怎么样吧?大部分三十岁混不到副科;四十岁还在基层;五十岁还上不了实职的;大有人在啊。”

    “是啊;我已经上来了;难道还想让我再回去?”余罪一翻眼;质问道。

    “上来了?你觉得过得很惬意吗?咱们这一行可是高危职业啊;其中内部的步步危机比外部的步步杀机更凶险;比如;平国栋那可是眼摆着提正处的领导;他能想到栽在一个警员手里?每年这一步不慎;栽了跟头的可大有人在。”任红城轻描淡写地道。

    这话听得余罪浑身起小疙瘩;真当上副局长了;反而觉得处处受制、处处小心;特别是他这种手脚不于不净的人;真觉得没有以前在基层混得那么随意了。

    “说正题;少绕弯子。”余罪道;一看老任那不阴不阳的样子就来气;他强调着:“不管你怎么说;我可是拼着小命换个副局长;总不能扔了再回去拼命吧?”

    “我说的就是正题;谁让你拼命了;真拼命总队麾下有的是武装警察;还轮得上你。”任红城道。

    “打住;绝对是坑;反正你说归你说;我不于;我上过一次当了;差点坑死老子。”余罪道。

    和任红城没有什么秘密;那事他应该知道;果不其然;老任笑了笑反问着:“你要不被坑;难得会有今天。”

    “是啊;既然已经有了今天;你还指望我跳坑?”余罪油盐不进了。

    “你多虑了;你奸诈成这样;能埋你的坑还真不多;我找你呢;是想让你替我挖个坑怎么样?这里面可是权、钱、色;都有了;说实话啊;要不是我年纪大了;这任务我特么都想接了;想不想看看?”任红城意外地笑了;那笑里有着浓浓诱惑味道。

    余罪说不想;老任把兜里揣的pda已经递给他;嘴上说着不想;余罪手可接住了;接到了手里;粗粗一览;马上愕然道着:“不可能吧?能有这么好的事?你哄小孩玩呢?”

    “你看我像个开玩笑的人吗?”任红城反问着。

    似乎不像;余罪呆滞地看了他几眼;突然问着:“你还没告诉我;林宇婧的消息呢?她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还真没法告诉你;她究竟怎么回事;你自己去找找;应该就能知道。”任红城问着;看余罪犹豫;又加着砝码道:“说不定会背上个叛逃的罪名;永远消失了。说不定将来会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呆着;但绝对不会在五原……换句话说;你现在这样;可能永远没机会知道。”

    余罪歪着头;拿着pda生气;吧唧给老任扔桌上了;撇着嘴;瞪着眼;有冲着那张脸来一拳的冲动。

    还好;余副局长自重身份;没有把流氓习气爆出来。老任像拿捏到他的软肋了一样;直接问着:“怎么样?条件开得相当不错吧?有兴趣吗?”

    “没有;回头要被坑了;老子找谁说理去?”余罪不理会这茬了。

    “就不坑你也不是个好鸟。再说好像你是讲理的人似的。这不过是照你的本色来而已;扮得自己好像多纯洁似的;你像么。”任红城一扔筷子;脾气上来了。

    余罪一呶;呸;回敬了一个答复。

    老任一踢椅子;不搭理他了;一背手;大摇大摆走了。不欢而散;几步之后又返回来;伸手要拿桌上的pda可这时候可没有余罪的手快;嗖一声被余罪抓手里了。

    老任伸手要;他不给。

    没料到老任手也够快;蹭声捏住了;往外抽;余罪居然捏得很紧;就两根指头夹着;老任一下子居然没抽出来。

    蓦地老任笑了;他一松手;揶揄地口吻说着:“那归你了;不过案情泄露;可得你负责啊……我建议你点把火烧了;看到的东西最好全部烂肚子里;否则怀着这个秘密;可比怀孕还难受啊。”

    余罪狠心几次想甩;都没有甩出去;他郁闷翻看着;看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人也似的表情;那样子惊得店老板远远的看着;都不敢上来添水了。

    要走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邵帅的电话;直接接起来了………

    “啥事?非得有事才给你打电话?”邵帅拿着电话道;听出余罪的口气很烦躁。

    “没事你扯个球。”余罪回话道。

    “还真有事;有人雇私家侦探;好像要收拾你小子?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样?这个值不值一顿饭?”邵帅问。

    沉默片刻;果真赢了一顿饭。

    放回了手机;邵帅拿着档案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把车泊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踱步进了晋祠山庄的地盘。

    重装开业的酒店还是颇有看头的;大红气拱门直排到门外;开业典礼的祝贺花篮;足足沿门厅摆到了停车场;还有络绎不绝的恭贺单位来人;哦……不是开业典礼;邵帅把手机照到台席上时;赫然发现是个签约典礼;他缩回手翻着五原当天的新闻;这才发现自己老土了。

    晋祠山庄被收购了;改成了晋商大酒店;以邵帅混迹市井两三年的功夫;在公开签约台上发现了很多名闻瑕迩的重量级人物。

    比如戚润天夫妇;那是原晋祠山庄的最大股东。

    比如周森奇;那是五原有名的煤焦老板。

    比如燕登科;那是五原数第一报业老大;从作几块几毛钱的教辅资料开始;后来在五原斥资几个亿修了第一幢报业大楼。

    比如潘孟;不到三十岁的新贵;据说拿下高铁不少配套设施项目;在五原是众星捧月的对象;邵帅记得;这个拜访过私家侦探的老板张安泰;估计是通过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了解一下合作方或者竞争对手。

    一张一张他悄悄摄过;挤在欢迎的人群里;又看到了省市不少在职的、退二线的领导祝词;以国情的眼光看;这样的生意差不多能算是背景深厚了。

    签约仪式接近尾声邵帅才拔着电话;约着对方停车场处一辆奥迪车前见面;他匆匆赶去时;那辆车早等在那儿;摁着喇叭示意着;邵帅奔上前来;车窗洞开;车里一位三十年许的男子一伸手;他递上了上去;那人看了看问着:“你们张老板去哪儿了?”

    “回乡下老家;看丈母娘去了。”邵帅道。

    “哦;好了;谢谢啊……给你的;小伙;真精于。”那人一撂东西;随手几包软中华;人情往来;邵帅一点也不客气;谢了个;揣兜里;那车走时;他暗暗摁了个快门。

    一路上这事情把想得云里雾里;为今之计;还是先找到余罪;那阵势没来由地让他觉得隐隐地担心。

    两人是在开发区分局的办公室见面的;窗明几净;倍受尊敬的环境还是蛮让邵帅嫉妒的;不过他顾不上这些;把自己无意中的发现细细给余罪讲了一遍;这家私家侦探也有自己的门道;让余罪愕然的是;邵帅这家伙身上居然揣了不止一个偷拍设备;兜里、手机上、手表上;领夹上、手包上;都有;他拆了几个连着电脑;给余罪细细讲了讲这些人来历;然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小心点啊;这些人可都是整人不露声色;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余罪懵然了;似乎根本不惧。

    邵帅又劝上了:“我说你不是有病吗?五原聚赌的多少呢?你非操人家摊子去;这仇结得;没准人家什么时候得整得你翻不了身。”

    余罪抿抿嘴;一副傻大胆的样子;似乎很倾慕邵帅一般;眼不眨地瞧着他

    邵帅可理解错了;以为余罪有点紧张了;他解释着:“最好的办法是;离他们的圈子远一点;做事低调点;千万千万别让谁揪着你的把柄;五原就这么大地方;个个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整你个小屁科长太容易了……你特么惹了谁了;是不是你自己都不清楚;戚润天;前市委领导的女婿;一个大酒店生意黄了;那得赔几千万啊;我估计搁谁;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余罪笑了;笑得嘻嘻哈哈;把邵帅笑懵了;愕然间余罪突然问着:“帅啊;你这么做;是不是有违你的职业道德啊?”

    “算了吧。”邵帅摇摇头道着:“我们这私家侦探的职业道德;就是心安理得地于没道德的事;不在乎这一回两回。”

    余罪愣了下;还是被很念旧情的兄弟之情感动了一下下;他皱着眉头突然问着:“哎;我问你个事;你得告诉我。”

    “不要问**啊。”邵帅打了个预防针。

    “不算**;我就想知道;毕业那年在羊城;你为什么选择退出了?”余罪问。

    邵帅一愣;反问着:“你现在难道不后悔;自己没有退出?”

    该着余罪犯愣了;没想到邵帅能有如此眼光;他又问着:“那为什么选择离开警察队伍呢?”

    邵帅眼皮微微一跳;然后同样是反问语气:“你身在队伍里;我就不相信;你准备为事业献身;没有想过离开?或许;你一直在想。”

    呃……余罪一梗脖子;这尼马还是旁观者清啊。

    “别那么多疑问了;我对警察了解比你清;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在警察家里长大了。轮流管我吃喝拉撒;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夫妻吵架、家庭不和、还有家暴;就我记得许平秋都经常跟老婆吵得不亦乐乎;其他的更凶了;不是打老婆就是俩口子互相打……”邵帅笑着道。

    这是真事;虽然是和谐社会的守护神;可真正家庭和谐的警察还真不多;余罪抿抿嘴;无语了。邵帅说着说着噤声了;眼光迷离着;喃喃地道着:“……其实可能是有点心理阴影吧;我爸和我妈记事起就老吵;吵;吵个不停……啧;我就恨我爸;后来恨警察……哎;其实现在想想;活个人都不容易;为人民活着;那不得更难吗?所以我选择;为自己活着。”

    两人沉默了;那伤心事余罪不敢提及。邵帅指了指他;要说什么;又闭嘴了;余罪赶紧道着:“别走;坐会;我烦死了;正想找人聊聊。”

    “我和你有什么聊的?咱们在学校时候就说不到一块儿。”邵帅道;如果不是看在陵园那次很理解的份上;他估计都懒得告诉余罪。

    “对了;还有个严肃的问题;你为什么就一直看不惯我呢?”余罪问;邵帅比较孤僻;在学校不大合群;这还是在社会上混了两天;变了。

    “这不是我的问题吧?”邵帅道着:“在学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鼠标、豆包几个货拉赌骗人钱;背地里分赃是不是?打个架啊;看着吃亏你就溜了;你要吃了亏;一准把人全带上报复去……能看惯你;难度很大啊。”

    余罪听得居然这种原因;免不了对邵帅的品位要高看一个档次了;他贱脸堆着笑;像老任诱惑他一样;压低了声音问着:“看不惯问题不大;习惯就好了……那个帅啊;你现在手头紧不紧?”

    “别提借钱啊;我挣得只够我花;房本、老婆本;什么都没有。”邵帅提前预防着。

    “哦;那就好。”余罪一听兄弟仍然穷逼;他笑着道:“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我给你一单大活;挣个几万花花?”

    “什么活?”邵帅警惕地问。

    “到五原给我找几个贩毒的怎么样?卖小包的、挑大件的、滚大轮的都行。”余罪笑吟吟地道。

    卖小包的都知道;就是零售的小角色;挑大件是分销的;滚大轮是搞贩运的;听着这话惊得邵帅瞠目结舌;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喂喂喂……等等;兄弟;你别这样;你也不是个胆小的人嘛;刚说了句就把你吓成这样?又不是让你贩毒去?打击毒品犯罪;匹夫有责啊……你认识水平;不应该比我低啊;坐下……”余罪拽着人;摁回了座位上。

    “少来;让我当线人;你不如直接把我整成死人算了。”邵帅骂了句;根本不领情。

    这个原则是有的;只有知道危害的;才会懂其中有多危险;不管余罪怎么说;邵帅是不敢接手了;无计可施之时;余罪舒了口气道着:“我于脆全部告诉你;这个事呢不是我一个人能于了的……你要愿意;绝对不让你白于;而且绝对安全……那;你自己看;我想了想;这应该是个外围查找;没有什么危险系数。”

    把那个pda交给邵帅;这是极度保密的内容;余罪丝毫不觉得草率。

    邵帅看着;看得很仔细;看一会儿;愕然地瞪余罪一会儿;然后再看一会儿;又愕然地瞪着余罪;犹豫了好久;没说一句话。

    邵帅没有走;像余罪一样被刺激到了;凛然间带着一种愤怒;余罪也看出来了;他恨警察;但他的骨子里;流的是警察的血………

    任红城是下午四时才回到总队的;他的岗位是总队一个特殊的岗位;从来不考勤;从来不查岗;不过也从来没有人见过老任的迟到早退;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就即便是人;也能磨练得像机械一样精准。

    下车;步行回了总队;上楼;在顶层的甬道尽头;加着防护钢网;比财务室保密还严的地方;许平秋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相视无语;任红城不声不响地开了门;许平秋闪身进去了;这是总队唯一一个绝密的保护单元;封存着刑事警察中一个特殊警种的所有档案。

    “怎么样?”许平秋问。

    “不怎么样;他对案子不太热衷;不过好像对那位女警倒挺上心。”任红城道。

    “有一样上心就成;让他知道就行了;他肚量不大;装不下隔夜饭。”许平秋笑道;虽然余罪有仇当面报的性子有点二;不过他免不了有点欣赏。

    “可这事办得不太对啊。”任红城问。

    “你指什么不对?”许平秋道。

    “他没有受过禁毒专业训练;没有人手;也没有支援;而且部里九处提供的;仅仅是一个碎片化的信息;你让他从哪儿入手;去找可能存在的制毒工厂?或者我们自己队伍子虚乌有的内鬼?这事到目前为止;仍然只是一个猜测啊。”任红城道;这是个稀里古怪的任务;怨不得余罪不接手。

    “那是因为你在这儿坐久了;根本不了解他;没有人;他能变出人来;没有信息;他会自己想办法挖到需要的东西;我只要看到结果。”许平秋道;坐在办公室中央;拉开了棋盘。

    那是又要准备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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