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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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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贱;余贱;呼叫余贱;真特么滴;也不叫上我们沾沾光……”
“贱人;请客啊。”
“贱人;尼马把功劳抢回去能吃啊。”
九大队队长陈朝阳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第一件事是去看了看嫌疑人;确认无误;第二件事;是向庄子河的队长余罪敬礼;步话响时;他递给了余罪;余罪听着里面嘈杂的喊声;大部分都是同过学、同过事的;正向现场赶来的;猫抓痒痒地在步话问他了。
“我是庄子河刑警队长;余罪;谁找我?”余罪拿着步话;慷慨了一句。
步话里一下子乱了;叫余贱的、骂贱人、埋怨不叫上兄弟的、准备宰客的;余罪拿着步话向同行几人晒着问:“看看;这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哈哈;你们说;是安抚一下兄弟们受伤的自尊?还是拉拉他们的仇恨?”
“安抚什么;他们不行就是不行。”大嘴巴得意地道。
“刺激一下;小看咱们队;让咱们发盒饭。”苟盛阳得意地道。
“美女;你呢?”余罪问肖梦琪;肖梦琪嫣然一笑附合着:“同意;不遭人妒是庸才。”
“那是。”余罪拿着步话;想了想对着步话喊着:“静静;余罪队长要讲话。”
灵了;一下子无线电全静默了;以为余罪要说案情;却不料余罪笑着;用相当拉仇恨的口吻道着:
“兄弟们;别不服气啊……你们喊我余贱;岂不知道;这贱……也是一种风骚;你们是学不会滴;都把手洗于净;等着到台下为我鼓掌啊。”
啊呀;话音落时;步话又炸响了;余罪一扔给九队长;抹了块于净的地方;坐下和老狗、大嘴巴;头碰头点烟抽上了。
哎呀;那抽烟的样子也得瑟的厉害;偶而和肖梦琪四目相接了;这贱人总是呶着嘴;挑着眉毛;眨巴着贼眼;轻佻地来声口哨;肖梦琪一抹刚开被他啃的地方;没来由的好一阵脸红……
抓到了……抓到了……
市局组织往外地调拔的警力调转车头;开始回程了;哎呀;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消息从武林村设的专案组直达四面八方;除了紧急调拔各单位搜索的警力到龙脊滩设防;省厅也在动了;本来五十多个小时没抓到人觉得好漫长;现在一朝成擒;又觉得呀;在五十多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里抓到灭门凶手;简直是可以大书特书的丰功伟绩呐。
宣传部第一时间奔赴现场;市台、省台、还有若于报社记者闻风而动;一窝风地往事发地跑;许平秋和王少峰在省厅大院等到崔厅长的时候;前方请示已经来了;早有媒体记者被堵在封锁线以外了。
“老同学;媒体去了不少人;你看怎么办?”王少峰问;此时脸色如雪后方晴;灿烂得很。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许平秋笑着道;两人相视;怎么就这么志得意满呢。
崔厅在秘书的陪同下出来的时候;两人快步迎了上去;崔厅长二话不说;拱手作揖;连口说着:“谢谢二位;谢谢;要再拖几天;我都不好意思出省厅这个大门了。”
“崔厅;那有上级给下级道谢的。”王少峰客气道。
“一定得谢谢……除了谢谢;还得有句对不起啊;几个小时前;我都动摇了。”崔厅长笑着;王少峰提前一步抢了秘书的省;给领导开车门;平时倒坦然坐之了;得;今天不行;崔厅长亲自开了后面车门;请着两位上座;两人不敢;还是秘书笑着把他硬推上座的。
话题没别的;就是好奇;当许平秋简要把找到经过讲了之后;崔厅笑意盈意的脸僵住了;领了群羊;一半是思路;一半是运气;就掉在离路面不到三十米的废井的;果园的废井;距离警队搜索的长度不到十米;连着错过了两次;据刚刚的询问;这家伙第一天都听到脚步声了;没敢吭声;今天是被饿昏了;结果一羊掉去把他砸醒了;见着放羊的就喊救命。
“这事啊我得做深刻检讨。”王少峰谦虚地道着:“没有预计到这种发生的意外;而且排查两次错过了时机。”
“我也得检讨一下了;其实最初的直觉判断是非常正确的;跑不出二十公里;慌不择路……我几次都动摇了;还好;总算没漏掉。”
崔厅回过头;两眼瞪得老大;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几眼;笑着道着:“我怎么听着你们俩人的话;像在邀功啊;想检讨没问题;回家一个人时候慢慢做……现在嘛;谁也不能抹煞五十多个小时抓到灭门凶手的功劳;你们可以不在乎这个功劳;我不行;全市的和谐安宁啊;太需要这种舍小家顾大家的精神了;在这个上面;你们一点都不用谦虚。”
王少峰悄悄瞥眼看老同学;两人像心照不宣;微微一笑。崔厅终于也接受了这个结果;严肃地说完;又笑着道:“虽说是羊找到的;可毕竟羊也是咱们警察请来的不是?所以根子上;还是咱们的警察队伍中有能人;机智多变;驱畜为兵……呵呵;怎么这招也能想出来;真难为他们了。总不成他也赶过牲口吧?”
“崔厅;那位在羊头崖乡呆过;是个名人。”许平秋提示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就那位;反扒队袭警受害的;现在到庄子河刑警队了?”崔厅饶有兴趣地问。
“对;一个月前;刚抓了一个部h级逃犯。”许平秋道。
“好;好;非常好…看来重案队有接班人了啊;好好培养;现在这样的环境啊;像这样能征善战的同志;还真不好找;少峰啊;你们专案组好好研究一下;对此次追捕的有功人员;一定要大力宣传;够格够条件的;把他们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哎呀;这个年过得;真叫悬乎啊。”
崔厅长舒了一口气;惬意坐正了;许平秋和王少峰依然是眉目传信;这时候老许在想;王局一定后悔曾经把这个人当成弃子;王少峰脸上稍有尴尬;他却在想着;这个绝好的棋子;似乎也并不掌握在许平秋手里;从人家敢和他当面犟嘴就感觉得出来。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王少峰在回忆着那次见面不过闻名的经过;顶个警员衔的在全市何止成千上万;明明普普通通;可偏偏有些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总是让他轻轻松松地攫取在手里。
这个人;能用吗?他揣度着;袭警案肯定是作手脚了;不过深港那次可是实打实的拼命;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他的弱点………是鲁莽?贪财?好权还是好色?王少峰细细揣度了一番;又有一个新发现;好像属下那些人惯常的毛病;这个人大部分都有;遍是弱点;反而让他无从找到驾驭的途径了…
省厅来人到场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其实就拍摄了一个嫌疑人被解押上囚车的镜头;那是一张冷漠、猥琐;已经绝望的脸;观之令人憎恶。
省厅领导在接受现场采访的间隙;许平秋招手叫着肖梦琪;那个寻人队伍颇有看头;人人搞得一身泥迹;那是发现真相后兴奋趴在雪地上造成的;肖梦琪不好意思地整了整自己的脏衣;许平秋背着手却是笑道:“挺漂亮的;人也漂亮;于得也漂亮。”
“谢谢许处。”肖梦琪敬礼道。
“告诉我;你怎么能想起跟他掺合在一起了?”许平秋不解地问。
支援组要找一个缜密思维;且精通各类警务的领队;在一方面;许平秋知道就把余罪再投一次胎也不合格;可没想到中意的肖梦琪;这样的高知也会和那个野路子的走到一起;走到一起也罢了;居然还真把人找到了。
“案发后的第一天晚上;我一直在想可能逃匿的地方;后来我试图到现场寻找点灵感;没想到碰到余罪也悄悄去了……他很专心;从现场的细节开始;他模仿了一遍行凶经过;行凶用的时间、行凶的手法、从不同的伤口判断行凶者对受害人心态;都非常准;而且他模拟了逃跑;直跑到镇外凶手的停留地……在那儿;他判断凶手是出于本能;支持他这个判断的证据;全部来源于对嫌疑人心理状态的揣摩。”肖梦琪道。
“就是说什么自卑、自私之类?”许平秋有点外行了;理解不了那种心态
“对;他的话讲;很怂的一个鸟人;既不敢偷;又不会抢;也就酒醉时候有那么很短时间的疯狂模式;一过这个时间;他仍然会自动缩回原形。怕死、胆小、猥琐、自卑……这样的连溶入不到周围环境的人;跑不了。”肖梦琪笑着道;又补充着:
“我一直觉得既然有揣摩到嫌疑人心态;了解他的生活状态;那就应该离嫌疑人是最近的。事实证明他的推断完全正确;葛宝龙根本就是凭着一股子本能在跑;慌不择路栽进了井里;杀了六个人;这人根本没什么感觉;上来就要吃的;我们刚问了他几句;他就什么都说了…案由很简单;买房想从岳父岳母这里借点钱;老两口不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就酿成了这桩血案。”
“哎;这畜牲啊。”许平秋背着后;兴味索然地感慨了一句。
肖梦琪敬礼相送;回头时;却发现又出问题了;刚解押走人;三个放羊的围着余罪不让走了;她赶紧奔上去;刚要解释;那羊倌一摆手把她挡住了;义正言辞地讲:“跟你没话说……钱呐;我们可朝你要钱了。”
“揍是;你得给钱啊。”另一羊倌;看看遍地警察;他不敢发飚;可并不妨碍他敢纠缠着要钱。
“好好稍等片刻;我去请示一下我们领导。”余罪安抚着;好容易说通了;他奔向许平秋;远远地看着敬礼;请示了两句什么了;旋即兴冲冲地跑回来了;三个羊倌期待地问着:“咋样?”
“奖金两天内到镇派出所;你们回村开一个身份证明;然后直接去领钱就行了。”余罪道;一指许平秋道:“认准他啊;他叫许平秋;是我们的领导;负责给你们发钱。”
肖梦琪没敢吭声;她觉得这话明显有问题;三位羊倌可是信了;不迭地讲谢谢;一谢余罪拉架子了;一伸手:“哎;我说几位;你们得把钱给我吧?”
“啥钱?”羊倌吓了一跳。
“我的订金啊;抓到人了;羊不用吃了;还是你们的;你们呢又捡了大便宜;总不能还让我赔上订金吧;回去也没法报销啊;你说对不对?”余罪诚恳地道。
哦;也对;三位羊倌实诚;赶紧地掏钱;就那几千块;全扔给了余罪了;余罪乐滋滋往兜里一塞;叫着肖梦琪走;刚走又回头;看三位兴高采烈的羊倌;他补充了句:“对了;奖金只有一份啊;只能一个人去领;你仨人合计合计咋办吧;别误了啊;两天以内到镇派出所领。”
一说就拉着肖梦琪快走;三位羊倌愣了下;互看着;年纪最大的杨老三一拍胸脯:“当然是我领;我的羊掉下去的。”
“还是我的狗的发现的。”另一羊倌不服气。
“人还是我救上来的。”剩下那位更不服气。
各有功劳;分不均了;先是三个吵着;后是唾沫星互喷着脸;再后是你拽我、我扭你;三个老少羊倌互掐上了;就在雪地里打滚;牧羊犬围着汪乱吼;一时间好不热闹。
“你也太损了;订金都要回来了;还鼓动人家内讧?”肖梦琪虽然对羊倌没好感;可也没恶感。
余罪笑着道着:“我就不鼓动;见着钱也要内讧的。”
“真给他们发悬赏啊;确实不是他们主动发现的啊。”苟盛阳道。
“可不发点;也说不过去啊。”巴勇有点同情这几位羊倌了;队长连订金都要回来了;要没奖金;那仨可什么也没落着。
“有;不过没有那么多;协助办案;总队拔奖金一万;悬赏十五万怕是没想了;国家的钱没那么好挣。”余罪笑道;说了领奖金;隐瞒了奖金的金额;不知道羊倌们会不会很失落。
不过还好;总比没有强。四人同乘一车回市区;车走时三位羊倌还没有打完;估计商量好还得一段时间;车行所过;回望时;龙脊滩已经成了警车和警察的汪洋;寻找的那把丢失凶器又将开始了;能找到;肯定已经没有悬念。
只是静下来的余罪;仿佛仍有悬而未决的事一样;得意之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所思;肖梦笑着问:“怎么了?好像你一点也不高兴。”
“对呀;队长;我看庄子河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菩萨;用不了多久啊;得有幢大庙调您去当方丈。”苟盛阳道;由衷地祝贺了句;警中像这种事是明摆着的;肯定要往上提。
“其实;我…啧…”余罪难为地道;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那个猥琐的;令人可憎的嫌疑人;那个可怜的;躺在雪地里幼小的尸身;确实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想了好久才舒了口气;猛然间发现与座三人都看着他;他笑了;有点无奈地笑着道:
“其实我越来越讨厌这个操蛋职业了;嫌疑人、犯人、死人……天天见这些人;啧;就有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正常人了。”
拉开了车窗;余罪是恰见到法医车行的时候说这话的;巴勇和苟盛阳面面相觑;不知道队长何来的这些感慨;这时候肖梦琪却似乎明悟一般;她感觉到了那种犹豫的、踌蹰的、欲行又怯步的复杂心态。
是之于他自己?还是之于这个职业?肖梦琪说不清楚;不过她感觉到了;经常满嘴胡话的余罪;这一句绝对是肺腑之言。
次日;在距武林镇不到五公里的路边草丛里;找到了杀害六人的凶器;此案证据链无懈可击。也在当天;仅用50个小时抓到灭门案凶手的报道见诸于报端和电视;这是从接案时间算起的;加了好多水分;至于报道的内容嘛;渲染的数千警力围捕;最终一举成擒;神马羊啊什么羊倌找到的事只字未提;不过内部的通报上;庄子河刑警队又有数人榜上有名。
功高未赏;征战又来;又是连着数日大雪;造成了五十年未遇的雪灾;刚刚从灭门抓捕现场撤回来的警察们;没有时间享受春节了;又是一个全警动员令;把数千警力送到了救灾现场;交警在疏通道路;武警在给受灾严重的地区抢运物资;民警的队伍也没闲着;每每市政部门一告急;政府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警察;正月天里;经常见那些身着警服的;在各路段担负起了铲雪和清运积雪的任务。
这个年啊;可怎么过得啊;一肚牢骚;满嘴骂娘;骂完了附下身;还得继续于着。
没办法;总得有人去做;谁让他们是警察呢?
这年啊;就这么一点也不消停地过去了;和往年没啥两样;区别就是比往更累了点………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35章 人怕出名
一股寒流带来的春雪之后;春天脚步越来越近了;一个假期带来的兴奋过后;朝九晚五的疲累又来了。
警察这个行业与其他行业的不同之在于;总不缺那些新鲜的、刺激的话题;特别是那些特立独行、思维怪异、每每犯下让人瞠目结舌大案的嫌疑人;总能为平淡的生活添加点佐料;不过今年不同;有一颗冉冉升起的警星;其光芒耀眼的程度已经压过了所有人曾经交口相谈的犯罪之星。
他叫余罪;据说他在抓到灭门案嫌疑人的时候有一句话:
“贱;也是一种风骚;你们是学不会滴;都把手洗于净;等着到台下为我鼓掌啊。”
警用的通讯频道是监听录制的;这句话由于出自侦破灭门案凶手的警员;就有了特殊的含义;市局直属罪案信息中心;有好事者把这个挂在内网的论坛上;那贱声贱笑;真不是一般地风骚;那个队的刑警听到也有恨不得踹他脸的冲动。
不过他没说错;年后的工作会基层警务人员表彰;他戴着大红花站在台中央;是崔彦达厅长亲自给他戴的大红花;虽然全警优秀人物不少;可能让厅长亲自戴红花的;好像没听说过啊;不独如此;一个表彰会庄子河刑警上台领了三回奖;优秀个人;集体二等功;优秀基层警务单位;哎呀;风头盛得把神马重案队、直属技侦大队、还有高科技装备起来的网警大队;甩出几条街外了。
如果说这个不够;还有更刺激的猛料;制度刑事侦查工作会议;今年走论坛的是支援组一个女刑警;赚足了各地市观摩的眼球;一个跨省劫车麻醉抢劫案;一个灭门案是今年讨论的主题;亲身参加这位叫肖梦琪的女警;娓娓地给与座讲了两段传奇故事;据好事者计算;提到“余罪同志”这个名字不下十数次;特别是灭门案;从行为、性格分析到心理模仿;再根据心理模仿找到排查疏漏的意外;让很多觉得是走狗屎运的小警;能获得此项殊荣;绝对不是意外
但最终还是发生了意外;会后有不少同时认识肖梦琪和余罪;已经开始猜测两人关系不一般了。
日子不咸不淡的往后走着;进了三月份的一天;阳光明媚、春意盎然、老树吐绿、新芽初发的一天;刑事侦查总队的训练场上;奔跑着几个矫健的身影;史清淮仍然带领着这个支援小组;战时为警、闲时训练已经成为日常工作的内容;除了曹亚杰、俞峰、李玫三位老队员;新加入的沈泽、张薇薇已经能独挡一面了;他伫立地操场的边上;满头汗水;对着阳光惬意地舒了口气;想想一年前;已经是恍如梦中了;不过一年;这个支援组声名鹊起;当初那个在办公室空想出来的刑事侦查支援方案;已经成了各兄弟省市警务单位学习的资料
志得意满吗?是的;他知道无意中已经打开了一扇通往仕途成功的大门;就像许处长一样;都觉得他会在那个十几年的位置上退休;谁可能想到老当益壮;又戳升到副厅的位置?
对了;现在该叫许副厅长了;任命刚刚下来;传说他这个职务是部里钦点的;几乎是满票通过;省厅内部的民意测评;几乎也是满分;用崔厅的话说叫:这成绩是杠杠的
天道酬勤啊;史清淮喊着操令;又跟上了队伍;他觉得;自己带着这个队伍;能走得更远、更高。
同时在楼层窗户上看着风景的肖梦琪也是若有所思;这个支援组的总装备和经费已经快和重案队持平了;每个人各有所长;但同样各有所短。而且是个非建制的单位;能走多远;她在心里仍然打着一个问号。
默默地回身;坐到了办公桌前;收拾着办公桌的时候;又像往常一样看看摆在桌前的照片;那是年后庆功会;支援组的团圆照;离组下放的余罪、严德标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一个憨笑、一个贱笑;一看这对笑脸;肖梦琪就觉得心胸大开;每每都忍俊不禁。
她轻轻拿起了相框;仔仔细细擦于净;食指点到余罪那张脸时;犹豫了、踌蹰了、支援组的声名几乎全系在他身上;现在他的名字可比刑事侦查支援组名气大得多;那个副组长办还给他空着没动;也没人敢动;他在这里留下的印像太深刻了;肖梦琪不止一次向许副厅长提议;让这个副组长回来;许平秋不知道升职官僚了;还是另有所图;每次都打着哈哈答应;然后又搁置一边了。
不过这个人;她可越来越无法搁置一边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凝视了好久;拿起了手机;犹豫着发了这样一条短信:
“有空吗?晚上吃顿饭怎么样?”
她心砰砰地跳着;患得患失地盯着手机;好久好久;都没有回信;那样子真叫一个失落啊………
也在这样一个时候;安嘉璐也正把工作台前的相框放回原地;就放在电脑边上;每天对着电脑;第一时间就能看到那张坏笑的脸;每每总让她心情莫名地变得很好。
那是正月十五看花灯的照片;鼠标、细妹子;还有她和余罪;那天晚上逛了好久;把柳巷街的花灯从街头看到巷尾;他记得鼠标一路在埋怨余罪;尼马那么大案子不叫我让兄弟沾沾光;真不够意思。余罪总是灿然一笑解释着;真不是我找到的;是羊找到的;我就去发了发盒饭。
事实是怎么样她道听途说了很多;就即便不知道详情;从嘉奖通报上也能看出来;每每出入境管理处的同事们在津津乐道地讨论这个故事;说多玄乎的灭门案;说多难搜捕;说有个多神奇的警察居然把掉进井里的嫌疑人给抓回来;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傲娇。
有人曾经问过她;她很淡地说:我早知道了;是我一朋友。
想到此处她又微笑着;托着腮;发着痴;其实她确实很早就知道了;抓到灭门凶手的当天就传遍全市了;警中能有几个庄子河刑警队;不用想也是他;那天她记得自己居然很生气地打电话问他;你在哪儿。
余罪说;在车上。
她问;武林镇的车上。
他说:已经抓到了;在回来的路上。
那时候她生气了;生气地质问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悄悄从老家来了也不说一声。
“一家六口灭门案子;那场面你不会想知道的。我不是怕你担心吗?还好;抓到凶手了。”余罪当时是一种很疲惫的声音。
那一刹那安嘉璐怔了好久;她一想起年节那日子;余罪不声不响地在冰天雪地里;就莫名地感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专程去了趟庄子河刑警队;余罪回来就发高烧、说胡话;就躺在队里的单身宿舍里;她一直陪着输液;陪了两天。
“还是生病的时候比较老实。”
安嘉璐对着照片笑了笑;精神头十足地开始一天的工作;她在想;这个周末;是不是应该到哪儿放松放松去;想到此处就免不了埋怨照片上那位;这个死人头;都不知道主动约我了………
也同样在这一天;一天工作开始的时候;劲松路二队;全体警员月例会;邵万戈陪同着指导员李杰踏步进入会场时;全队五十余名警员正胸抬头;齐刷刷坐满了一个会议室。
队长安排本月的任务;副队长解冰列着本月在办的案子;催促着时限;二队分七个组;外加内勤和一个机动组;全部满负荷运作;已经习惯在这种高压下工作了;布置完毕;邵万戈队长宣布一件事:“今天我要做一件事;我希望所有在座的同志;都记住……解冰;你去。”
就在众目睽睽中;就在这个商讨过无数大案的会议室;解冰搬着凳子;把一张放大的照片贴到了正面的墙上;一看照片;全场哗然。
居然是余罪的照片;戴着大红花正在全省工作会议的颁奖仪式上得瑟;笑得快瞧不见眼珠了。
“这个贱人;我瞅着就想踹他脸上。”熊剑飞道;怨念相当深。
“现在是贱名动全警了;早知道我就该跟他混;不来重案队了。”李二冬羡慕地道;出身相同;这变化可是天差地别呐;人鼠标都提指导员了;同出来的这些兄弟;大部分还是警员呢。
“贴这么于嘛?每天过来唾他一口?”孙羿道。
“别唾;你唾人家当洗脸了。”吴光宇劝道。
周文涓在笑;余罪这回算是拉足仇恨了;一个重案队比他一个不起眼的郊区小队给比下去了;怕就是邵队长现在也窝火得厉害。
“下面我来讲两句”李杰指导员接过话筒;开始了。
“这个人现在当刑警的大部分都认识;你们中间有人和他很熟;之所以把他贴在这儿;是用于警示大家;决定一个案子成败;不在于经费的多少;不在于装备的多好;而在于人的主观能动性有多高;他毕业两年;已经站到全省刑侦论坛上了;据我所知;你们中和他一起起步的很多。可为什么他现在能走到更高的一层次呢?”
顿了顿;李杰扫视了全场一眼;历数着此人的履历:
“他在反扒队;创下过一天抓一百多扒手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他在羊头崖乡派出所;逮了几个偷牛的;据此牵出了轰动全省盗窃耕牛案;咱们队也参加了;不过可惜是;都当配角了;带着一个县刑警队;能抓到埋没十八年的命案凶手;之后到了刑事侦查支援组;本来以为这个画蛇添足的方案;那个队能没有几个高手;可奇了;他们在组织不到半年的时间了;侦破了一例跨省劫车麻醉抢劫案;远赴深港;载誉归来……很了不起啊;有些警察一辈子碰不上一个大案;他这履历里;还就没有小案子;刚刚发生的灭门案你们也知道;全市动用了几千警力遍寻不到……当时庄子河刑警队是被专组派去发盒饭的;嗨哟;结果这发盒饭的;领了一群羊倒把事办喽……”
哗然声起;全场哄笑;那个让全警焦头烂额的灭门案;最后以那种戏剧化的结尾;怕都是始料未及的;特别是发生在屡屡出诡招的余贱身上;更多的是凭添了一场笑料而已;同学里就讨论了;你说这功劳归谁?应该一半归余罪;一半归那群畜牲;他们是一类。
“不要笑。”李杰指导员敛起了笑容道:“要是一次两次;可以断定这是运气;可要屡屡发生;这应该就不是运气的成份了吧?据我了解;在案发第一个晚上;余罪亲自到了灭门现场;模拟行凶和逃匿过程;今年的刑侦论坛上;省队那位肖梦琪就讲了;他是通过行为动机、性格特征去模拟凶手的行凶心态;进而判断出:他跑不出二十公里;而且是仓皇出逃;没有任何准备;而且是本能驱使他在跑;只可能选择和武林镇相接的二级路………他不但判断唯一的方向来了;而且在几乎所有人都动摇的情况下;仍然想方设法去找到凶手……扪心自问一下;在座的各位;你们谁能办到?”
全场鸦雀无声;结果皆大欢喜;可过程有多艰难谁也知道;当时那个组出去不是带着十几个人;相比而言;确实相差有点大了。
“所以;我们邵队长商量过了;以后余罪同志的照片;就贴在这儿;我希望你们向余罪同志学习;学习他锲而不舍的精神……这种精神;正是我们需要的……”
李杰讲着话;突然发现不对了;重案队不少队员都眼凸抿嘴;好像吃了隔夜饭消化不良那么难受。
难受也得接受啊;指导员继续讲了:“有时间队里会把余罪同志请来;给你们好好交流一下;你们不要这个表情;这绝对是一位思想坚定、政治成熟、业务熟练、性格坚韧的好同志;你们不要因为自己在重案队就自高自大………
这场下为什么有点乱涅;有人在做鬼脸;有人在呲笑;有人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反正这堂政治思想教育课效果绝对不好;典型立得不对;场下有人传了;少来了;在学校刑侦专业课;被挂过两回呢……
同样在这一天;无人知晓的;余罪的这个贱名;不独独在警营中响彻着。
五原市;寸土寸金的五一路国信大厦;a座;19楼;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敲响了标着总裁办的门。
欧体美字;镶金门把;仿红木门;头顶是莲花式的水晶吊灯;脚底是厚厚的羊绒地毯;即便是外围的环境;也处处显得富丽堂皇。
应声而进时;这位男子把挟着一个文件袋轻轻递给办公桌后正看着股市的人;生怕打扰似地轻声道着:“戚总;您要的资料。”
“这么快?我说安泰;你不是糊弄我吧;这个可不是普通人啊。”戚总道;微微发福的脸上;愁容未尽。
“戚总;我怎么敢?您查的这个人;太好查了。”张安泰道;自家有私家侦探所;接一些有钱人窥探别人**以及找点商业秘密的活;是拿手好戏。
“怎么说;太好查了?”戚总皱眉头了;似乎比想像中简单了。
“真太好查了;姓余名罪;全省就没一个重名的……现任庄子河刑警队队长;年龄岁;省警校毕业;家在汾西……那;这是他的学籍资料;还有一些户籍资料;这个是……照片;本来不太好照;刑警这职业天生就警惕……可这个人不同;现在警察内网上;他的照片不少;太好找了……我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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