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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临时新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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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很快就被拉开,伴随着开门声,同时还传来小女人熟悉的声音。

    “齐教授,我就知道你很快会发现的,喏,你的手机!”安然笑着说,同时伸手递过一只手机。

    然而下一刻,她的表情变了,震惊与欣喜交织着,同时还伴随着一丝苦涩。

    “风,你又在我的梦里出现了,可是我不敢碰你,因为每次我一碰你,你就会立刻消失。”她喃喃地说着,声音如梦似幻。

    “安然,是我,司徒啸风,我回来了。你伸手摸摸,看看我是不是有血有肉?要是你还不相信,可以掐我一下。”司徒啸风柔声说,他知道这样突然出现,有可能会吓坏她。

    听到她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恍如隔世。这里是他们的家,这个家的门口站着他魂牵梦萦的人。他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只觉得心跳的速度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仿佛下一刻就会爆炸。

    “你真的不会消失么?不会像以前我做过的那些梦,只要轻轻一碰,你就会烟消云散?”安然轻声说。

    “我保证,绝对不会的。”司徒啸风说。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保证,你曾经保证过,要爱我一辈子,陪我一辈子,可是你却一言不发就消失了。”安然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次不同,真的。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好么?”司徒啸风朝她伸出自己的手。

    安然犹豫了一下,乖乖地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这是一只温热的大手,是她曾经非常熟悉的,无数次抚摸过她身体的手。她缓缓闭上眼睛,用两只手拉过他的手,然后把脸埋了进去。

    望着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奚流扯了扯铁如风的袖子,俩人蹑手蹑脚,悄悄转身离开,驱车去找酒店休息。

    好一阵子之后,安然抬起头,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尖锐的刺痛传来,她终于相信眼前这一切不是在梦中了。

    “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果然活着回来了。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能够活着回来见我。”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将他拽进了屋子,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将他的身体抵在门上,她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的吻疯狂而凌乱,毫无章法,却好似要将他全部的气息都吞进自己的肚里。

    久违了的熟悉气息传来,温暖而又芬芳,甜蜜中夹杂着清香,司徒啸风的身体刹那间被点燃。

    他开始回吻。

    阵阵战栗从舌尖传来,他的脑子里嗡地一声,顿时忘记了一切,只是拼命地汲取那甜美芬芳。

    翻江倒海一般的舌战,在分别了两个多月的人之间展开。

    除了偶尔分开深呼吸几口之外,他们根本舍不得离开彼此,仿佛只有这样狂热的持久的吻在一起,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

    安然的饥渴是司徒啸风从未曾感受过的,透过她的狂热,他读懂了她对他的爱恋。

    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他想要更多更深更激烈的接触。

    “我们,上楼去吧。”司徒啸风用暗哑的嗓音说。

    “好,我先去给你放水,这一路奔波,你肯定想要泡个热水澡吧?”安然喘息着,但是她的神智忽然变得清明。

    刚才她在做什么?竟然差一点由着他擦枪走火!

    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宝宝,现在还不到三个月,照他们俩刚才的激情,如果真的做了,恐怕会伤及到宝宝。

    这么一想,她忽然间感到深深的自责。

    想到宝宝终于可以每天感受到他爸爸的存在,她的脸上又显出幸福的笑容。

    “安然,你在做什么,我不想泡澡,现在,我只想立刻吃掉你。”司徒啸风焦灼不安地说。

    “老公,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安然兴奋地说。

    “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老婆,不过我实在太想你了那些事留到我们做累了,再慢慢说也不迟。”司徒啸风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

    他知道他必须告诉她自己失明了,但他本能地想要推迟一下,想等到他们做完他最想做的那件事之后,再告诉她。

192 长痛不如短痛

    司徒啸风紧紧抱着她,根本不舍得放手。

    “老公,你必须先听我说。”安然轻轻挣脱他的怀抱。

    “我有宝宝了,你相信么?我的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它还不到三个月呢,好小好小的,医生说,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们,嗯,暂时还不能做。要是你真的难受,我可以,用手,帮你那啥。”安然的眼里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但是说到最后,她却羞红了脸。

    “我有宝宝了!”这几个字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司徒啸风呆立在那里,安然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见耳朵里。

    他们每次做的时候,无论多么激情万丈,他都不会忘记带上安全套,因为他心疼他的小女人,他不愿意出什么意外。他知道为了学业,她是不可能现在就生孩子的。

    在黑暗中的两个多月里,每次想到自己从前这方面的认真,他都万分地庆幸。他爱他的小女人,疼她疼到了骨子里,他现在成了瞎子,没有孩子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或许他可以说服安然离开他,重新开始自己的幸福生活。即使她坚持不肯离开,没有孩子,对她来说,也少一份负担。

    但是现在,安然告诉他,她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很显然不是他的,那么会是谁的呢?

    忽然,他想起了铁如风的话:“学校开学两天她都没有走,要不是他们学校的齐教授亲自来接她,还不知道她会怎样呢。”

    他知道安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会轻易给任何男人以可乘之机。但是在他失踪以后,在她精神极度脆弱的情况下,或许齐修义乘人之危,与她发生了什么?

    这种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

    想象一下,齐修义听说安然伤心欲绝,匆匆赶来,努力说服安然跟他走。

    然后,她上了他的车。送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安然疲惫至极,他抱她上楼,安然在精神极端脆弱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拒绝齐修义的关怀和热情,于是,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安然,你什么时候发现有宝宝的?”司徒啸风状似无意问道。

    “哦,就是在你失踪了快到一个月的时候,那天我搭齐教授的车回家,路上忽然恶心得要命,吐了齐教授一车。齐教授很担心,非要送我去医院检查,没想到医生告诉我,我有宝宝了。那段时间我活得好累,只想着你不在了,我的天都塌了,活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自从我得知有了宝宝,我一下子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上天赐我最好的礼物。”安然一脸兴奋地说。

    “齐修义也和你一样开心么?”司徒啸风的脸色越发沉重。

    “当然开心了,他知道我有了宝宝以后,比我还紧张呢,把那个孕妇守则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一天到晚嘱咐我,这个不能,那个不行,咳,他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能唠叨,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他居然有做奶爸的潜质。对了,他还说了,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以后,他要做宝宝的干爸呢。”安然丝毫也没有察觉司徒啸风的脸色不对,自顾絮絮叨叨地说。

    身为一个孕妇,最关心的就是孩子的话题,以至于她都忘记了问司徒啸风是怎么脱险回来的。

    “安然,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因为我每次跟你做的时候,都用了安全套的,而且,我用的是skyn牌的安全套,这种牌子的安全率达到了百分之百。”司徒啸风铁青着脸说。

    “老公,虽然你每次都采取了措施,但你也知道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措施是百分百安全的。这个宝宝不是你的,他还能是谁的?难不成他是自己钻进我肚子里去的?”安然有些不高兴地说。

    他确实很爱她,但是无论他有多么爱她,也无法容忍她的背叛。

    如果他失踪了一两年之后回来,发现她怀了宝宝,他或许可以忍受,毕竟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子,没有义务为一个死去的人守节。

    但是他前脚失踪,她后脚就怀孕,这是在令他难以接受。

    如果是齐修义趁人之危欺负了她,他或许也能够原谅她,毕竟她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但是现在听她说起齐修义时用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口气,很显然,她不可能是被强迫的。

    既然她和他两情相悦,为什么又一定要欺骗他?还要把宝宝硬赖在他身上?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根本不知道宝宝不是他的,二是,她怕万一他愤怒之下去起诉,告齐修义破坏军婚,那么齐修义不但名声尽毁,而且还会去坐牢。

    一直以来,她对齐修义都是敬爱有加的,齐修义对她自然也不用说,为了救她,自己受了重伤,在医院开刀,都还不忘提醒她注意安全。

    如果没有他,或许他们俩早就双宿双栖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一阵阵窜了上来。

    “我不知道你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我想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司徒啸风低声吼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非要我撕破脸么?除了齐修义,我想不出还有谁可能是孩子的爸爸。又或许,我的老婆还有更出人意料的艳遇,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司徒啸风一脸嘲讽道。

    “司徒啸风,你混蛋!”安然怒急,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司徒啸风剧烈地喘息着,如果不是爱到了骨髓里,他此刻一定会控制不住打还她的,但是他扬了扬手,终究还是无力地放下了。

    “我混蛋?哈哈!没错,我是混蛋,我根本就不该回来,更不该来见你。我记得我们的离婚协议还锁在楼上的抽屉里,麻烦你把它取来,签个字。”司徒啸风的心痛到了极点,但他却大笑着说。

    “我伤心欲绝地盼了你两个多月,等来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么?司徒啸风,你可真够狠的。”安然摇晃着站起身。

    忽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忍不住拼命呕吐起来。

    听到她强烈的呕吐声,司徒啸风一时间忘了生她的气,本能地就想要伸手去扶她,但是站起身摸了几下之后,又沮丧地放下了手臂。

    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也好,就这样分开吧。反正他也不能再带给她一点点幸福,既然有人愿意珍惜她,就随她去好了。

    他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茫然地面对着早已习惯的黑暗。

    安然吐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

    回头看时,却发现他一脸冷漠,目不斜视地端坐在沙发上。

    此刻的他好陌生,完全不是那个眼里时时都充满着浓情蜜意的男人,从前的他怎么舍得她受半点委屈,更加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吐成这样而无动于衷。

    就因为莫须有的猜测,他就能无视她到这种程度么?

    安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一辈子太长,爱却太短,短得如同昙花一现,还来不及触摸,就已经匆匆谢了。

    “司徒啸风,你如果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我们明天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想到孩子,安然放下骄傲和自尊,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想要挽留住他们的爱,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她心爱的男人,在他们分别后,她懂得了他在她的心中有多么重要。她不想在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他。

    司徒啸风的心砰然一动。

    她敢这样毫不犹豫地就去做亲子鉴定,或许是在赌孩子有可能是他的,又或者,她和齐修义做的时候,根本是神志不清的?如果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出了轨,他或许可以原谅她。

    但是,想到刚才她呕吐时,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又一次动摇了。

    就算他可以不介意,接受这个孩子,但是现在的他却根本没有资格去做孩子的父亲。一个失去双眼的残废,日后只能是安然和孩子的拖累。

    既然现在齐修义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不如顺势将她推到齐修义的怀里吧,这样,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牵绊了。

    他不用为她的有可能出轨而痛苦,她也不会因为必须每天对着一个瞎眼老公而痛苦。

    与其将来去面对无休止的痛苦,不如现在就一刀两断。

    长痛不如短痛!

    “安然,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心里最清楚。你不必多说什么,去拿离婚协议吧。记得签上你的名字,那上面的条款虽然有些不公平,但我想现在的你也不会在乎我的那些微薄的财产吧?当然,这个房子你暂时可以住,等你找到新房子,可以搬家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司徒啸风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冷冷地说。

    他知道他的这些话一出口,以安然的性子,必定不可能再向他低头了。

    今晚就要失去她了么?

    他的心一阵阵绞痛,但是他的脸上依然维持着最冰冷的神态。

193 离婚协议

    他知道他的这些话一出口,以安然的性子,必定不可能再向他低头了。

    今晚就要失去她了么?

    他的心一阵阵绞痛,但是他的脸上依然维持着最冰冷的神态。

    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安然只觉得脚步漂浮。

    命运果然喜欢开玩笑,刚刚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这么快就将她从云端推了下来。

    如果不是曾经经历了他失踪后的伤痛,或许她根本无法承受眼前的事实。

    她最爱的人,对她没有半分信任。她把他们的孩子当做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热爱呵护着,没想到这宝贝却成了她的罪证。他甚至都不屑于听她的辩白,就这样判了她的罪。

    当初他们结婚之前就写好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原来计划的是事情一过,就去民政局协议离婚,所以这份离婚协议书就一直放在那里。

    后来她们真的成了夫妻之后,司徒啸风也曾想要烧掉它,但是当时她玩笑着说,这是他欺负她的罪证,将来要留给孩子看看,他爹当年有多么恶劣。

    就这样,她把它保存了下来。

    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用到了它。

    难道,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了么?

    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他还是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像个石雕一般,根本没有挪动过一步。

    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安然将那份离婚协议狠狠甩给他。

    “今天太晚了,来不及搬家了,明天找到房子之后,我会尽快搬出去的。柔柔还是个孩子,她已经接受了你失踪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她我们离婚的事,可以么?还有,爷爷的病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失踪的消息我们都还瞒着他,明天我们办完手续,你就去看看他吧。我们离婚的事,我在家里人面前也会保密的。”安然强压住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

    “好。”回答她的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安然转身上楼去了,司徒啸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屋子里还充斥着她的味道,一丝一缕侵袭着他的嗅觉。自从眼睛失明以后,他的嗅觉变得更加灵敏了。

    安然的味道,原本就是他最喜欢的。他坐在满是她的味道的屋子里,深深呼吸着。

    他忽然发现,即使只是嗅着她的味道,他的心里也十分地满足。

    原来,他对于她的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如果他的眼睛完好无损,或许他会无视她肚里孩子父亲是谁这个问题,只要她还爱着他,愿意跟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他就会无条件原谅她。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假如。现实却是,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

    强烈的,想要去摸一摸她身体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之后,一下子被楼梯绊倒,他狼狈地摔在地板上。

    腿上的疼痛传来,却远远不及他心里的痛。

    他这是在做什么?好容易让她签了离婚协议,难道他要前功尽弃么?

    不行,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不然他实在不确定,等明天天亮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勇气离开安然。

    他爬起来,咬了咬牙,打开了他的手机。

    回家的路上,奚流给他买了盲人专用的语音手机,还替他设置好了快捷键。家人的号码设置在第一组,安然的号码设成一号,战友的号码设成第二组,奚流的号码设成一号。

    他对着手机轻声说:“零一组零二号。”

    然后摁下了左边的发射键。

    很快,奚流的号码拨通了。

    “奚流,开车过来接我好么?”司徒啸风闷闷地说。

    “发生什么事了?”奚流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是兄弟就什么都别问,行么?”司徒啸风说。

    “好,我立刻过来。”奚流说。

    司徒啸风慢慢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门,扶着楼梯,一级一级慢慢走了下去。

    从家里走到小区门外,他用了足足二十分钟,这更加坚定了他要离开安然的决心。

    奚流扶他上车,带他来到他和铁如风休息的酒店。

    标间里原本就有两张床,奚流便直接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来点儿酒吧,忽然想醉一场。”司徒啸风说。

    “好。”奚流也不多说,打电话到服务台要了两瓶白酒。

    两个男人一人抱一个瓶子,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喝了一半的时候,奚流终于忍不住开口。

    “头儿,到底为什么,这半夜三更的非要跑酒店来?难道嫂子就舍得把你往门外推?”

    “她怀孕了。”司徒啸风说。

    “这是好事呀,该不会是你怕自己忍不住,会伤了宝宝,这才要跟我住酒店吧?”奚流说。

    “孩子不是我的。”司徒啸风说。

    “这事儿,你,你确定么?”奚流完全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司徒啸风说。

    “我不相信,嫂子那么爱你。再说了,就算是万一,万一她伤心过度,不小心做了错事,孩子打掉就是了。你们俩那么相爱,你难道就不能原谅嫂子一回?”奚流说。

    “我不想拖累她,你是个爷们儿,说句实话,如果你的眼睛瞎了,你还会追如风么?”司徒啸风问。

    “说实话,我肯定不会。到那时候,肯定就是如风倒过来追我了。”奚流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

    他们都是男人,他自然明白,一个男人的责任心和骄傲,是不容许他成为心爱的女人的负累的。

    “帮我个忙,不要让如风那个沉不住气的丫头告诉安然我的眼睛瞎了。截至目前,她都没有发现这一点。暂时我也不想去看爷爷,如果让他知道我的眼睛瞎了,他的病会加重的。”司徒啸风说。

    “那你干脆回部队算了。”奚流说。

    “我这个样子,回部队去干吗?我就留在这儿。安然明天大概就会搬出去了,我暂时就住家里,毕竟家里的摆设我都比较熟悉。”司徒啸风说。

    “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但是你起码要让部队派个人来照顾你吧?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奚流担忧道。

    “不用,我明天会通知我家老三,让他暂时管我几天。谁让我和他是双胞胎呢?再说当初天乐眼盲的时候,他一直照顾她,比较有经验。天这个麻烦注定了要他受的。”司徒啸风说。

    “那好吧。”奚流无奈地说。

194 狡黠的临终赠礼

    上楼之后,安然怎么也睡不着,想不通司徒啸风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地。

    到了半夜,她忍不住去了他的卧房,推开门,却看到卧房里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找遍了每一个房间,都没有发现他的人,她的心更凉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要她了,以至于他都不愿意跟自己共处一室了。

    难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有了外遇?

    她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就算他真的喜欢上了什么人,也不可能躲在外面不回来,她还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回来的,俩人就谈崩了。

    不行,她必须了解一下他这两个月究竟去了哪儿。

    天一亮,她就拨通了铁如风的电话。

    “如风,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扰你。我想问问你,司徒啸风他失踪的这两个多月都去了哪儿?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安然开门见山道。

    “头儿他就是被困在了一个小荒岛上,那里只有一位留守的大爷住着,没办法和外界联系,直到海防队的舰艇去岛上给大爷送吃的,才把他带回来。”早已被奚流反复叮嘱过的铁如风,自然不敢随便乱说。

    “就这样么?没有其他事发生?”安然不死心地问。

    “没,反正头儿他没说过别的。”铁如风有些心虚的说。

    “那好吧,谢谢,打扰你了。”安然放下电话。

    没有得到不同的答案,她心里很是失望。

    看看手机上,又进了一条信息,是司徒啸风发来的。

    “九点半,我在民政局等你,请你带齐户口本、身份证和结婚证准时过来,我不想浪费时间。”

    这么冰冷的公文式的口气,令安然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再次抽痛起来。

    他们真的无法挽回了么?有谁能告诉她,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给齐修义发了信息,请他今天不必过来接送她,理由是她老公回来了,她今天不想去上课。

    “愿幸福永远与你同在。”齐修义简单地回了一句。

    翻出所有的证件,她出门打车去了民政局。

    奚流坐在车里,看到一脸憔悴的安然走过来,内心十分纠结。

    他真心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他也理解司徒啸风的心,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没有最后的骄傲。

    安然走进民政局,进了婚姻登记处的办公室,司徒啸风已经坐在一旁等着她了。

    “风,你真的决定了,不会后悔么?”安然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

    “不后悔。”司徒啸风冷冷地说着,将离婚协议递给了她。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穿过了她的身体,却又不知他看向何方。

    “同志,我们协议离婚,证件和协议书都在这儿。”安然把协议和证件都放到办公桌上。

    很快,手续就办好了。

    两本紫红色的小本子分别递到两个人的手里,安然木木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离婚证,胃里再度翻腾起来。

    她快步跑出了婚姻登记处,身后没有期望中的脚步声靠近。

    还盼着他会心疼她么?她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已经离婚了,从此就是两个陌生人了,他自然不会在乎她了。

    好容易平息了想要呕吐的感觉,她转过身,看到奚流正在替他开车门。

    “司徒啸风,你等等。”安然几步走过去。

    “这是你留在家里的那套钥匙,你先拿着,等我搬完了家,会尽快通知你。”安然说完,转身走到路边,伸手挡了出租车,直接去了房屋中介所。

    望着消失的安然的背影,奚流皱起了眉头。

    “头儿,你也太过份了吧?竟然赶她走?”

    “不让她彻底死心,她怎么可能离开?”

    俩人正说着,司徒百越的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老二,我最近很忙,你最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会忍不住揍你的。”司徒百越说。

    一大早,他就被哥哥从梦里吵醒,这还不算,而且还指令他,十点钟到民政局门口接他,那口气,好像他是上面来视察的大员一样。

    “奚流,你可以走了,跟如风说一声,我就不跟她道别了。”司徒啸风对奚流挥挥手。

    “好,那我就回去了,你要保重!”奚流狠狠地与他拥抱了一下,然后驱车离开。

    “喂!不是吧?老二,你大清早的站在民政局门口,给我演这么一出,该不是要告诉我,你改了性取向,刚办了离婚手续,以后准备跟这哥们儿双宿双飞了?”司徒百越许久没见他,忽然被他抓差,忍不住毒舌起来。

    “有一句话你算是说对了,我刚刚跟你嫂子办了离婚手续。”司徒啸风一脸平静说。

    “我的亲哥,今天可不是四月一号!”司徒百越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吓了一跳。

    “我也没有撒谎。”司徒啸风说。

    “老二,哥,你发烧了?”司徒百越越发着急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离婚证,你鉴定一下吧。”司徒啸风从兜里掏出捏得汗津津的本子递给他。

    司徒百越接过离婚证,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确认他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尽管有无数疑问,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开了车门,让他上车。

    凭着对声音的敏锐,他慢慢走过去,但还是不小心被车门边的脚踏碰了一下,差点儿扑倒在座位上。

    司徒百越心里一动,回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二,你眼睛出问题了,是么?”司徒百越紧张地说。

    “瞧你紧张的那熊样儿,我不就是失明了么?你忘了当初天乐不也失明了很久么?她一个姑娘家都能笑对人生,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值得你过分同情吧?”司徒百越拍了拍他的肩说。

    “小嫂子知道你失明了么?”司徒百越问。

    “那女人蠢得要死,你哥我智商这么高,自然不会让她看出半点儿问题的,呵呵!”司徒啸风笑道。

    “行了,我明白了。现在,想去哪儿?今天我归你差遣了,全天候服务,还不问你要小费。”司徒百越强忍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语气轻松地说。

    “好,我们去医院看看爷爷,不过要玩一玩小时候我们常玩的那个把戏。”

    “要我冒充你?老爷子准能看得出来。”

    “我知道你只要冒充我超过三分钟,爷爷肯定能识破,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三分钟。只要你吸引住他的视线,然后我就能从容亮相了。”

    “哈哈,还是你聪明。得,待会儿就看我的了。”

    俩人在车上换了衣服,为了遮盖发型的不同,司徒百越特意把他的头发都掖进了帽子里。

    到了医院,司徒百越搀着他来到病房门口,推开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走到爷爷的病床前,他大声说:“爷爷,小风来看你了。这段时间部队上太忙,很久没来看你,你怎么瘦成了这样?是不是老三那小子虐待你,不舍得给你好东西吃?”

    他一边说,一边亲热地坐在爷爷的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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