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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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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毫无预兆地掐我胳膊,还掐得特别使劲儿,恨不能都赛过老虎钳子,你说,在她身边混儿,我怎么横竖都落不着好呢,真是悲催。
可是,我还得卑服地受着,还不敢对她严重侵犯我**主权的行为提出严正抗议,或表示严重关切——天知道若是惹毛了她,这个文武双全的小丫头片子还会使出什么古灵精怪的手段整我?
所以,在一咧嘴之后,我就一脸很受用地转向那个瘦高男子,看得他是一激灵。这我倒不在乎,心说你一个几百年前的老木乃伊,哪解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打情骂俏的风情,这也算是给你们饱受封建礼教摧残的情商补补课吧。
我自鸣得意了一会儿之后,清清嗓子,看着那恨不能立刻马上撒楞地钻回油灯里、以求眼不见心不乱的哥仨,嘿嘿一笑:“你们没病吧,还男女授受不亲,她那岁数都能给你们当妈了。不是,你们脑子里想啥呢,在灯里闷傻了吧?再说了,家有一老,家有一宝,百善孝为先,知道不?这个,啊,啊……”
我这一通胡说八道,不仅那哥仨听得一脑门子雾水,就连我自己都接不上话茬儿了,我“啊啊”了半天,见沈涵在一旁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抿嘴笑,不禁恼羞成怒:“操,别废话了,赶紧将你们的干妈整进去,要不然你们的事儿我就不管了,爱他妈找谁找谁去。”
一听我原来答应他们的、要帮着他们向黎叔儿求情,以便使他们尽早投胎转世的事儿要变卦,哥仨不敢再啰唣,只得附在老女鬼耳边一阵密语,而后四个鬼魂围住油灯开始跪拜,并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就见四道白影如烟一样被吸进灯焰里,没了踪迹。
我吹灭灯焰,看着那个油灯又愣了一会儿神,才抻抻懒腰,长出了一口气,我日他大爷的,这一晚上忙活的,可累死我了。
这当儿,老魏头儿、魏榔头他们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先是偷瞄了一眼那个油灯,但很快就将视线移开,好像多看一眼都会惹鬼上身似的。
随后,魏榔头朝我一抱拳:“小兄弟,恕我老眼昏花,不识真英雄。没说的,今天晚上我魏榔头设鹿肉宴款待小兄弟,薄酒素菜,聊表敬意。来,兄弟们,别愣着了,赶紧大碗酒大块肉的上啊。”
魏榔头一声吆喝,他手底下的那帮汉子立即屁颠屁颠地直奔厨房而去,准备端酒上菜。
魏榔头一提喝酒吃肉,我还真就感到有些饿了,便也不再客气,龇牙笑笑,就准备落座等着大快朵颐了。
不想那个贾大壮,还有“黄渤”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挪蹭到我跟前,陪着小心地说道:“法师,师傅,这,就完了?”
“不是,那你们还想咋着啊?还想留下来吃晚饭是不是啊?”我看着那一脸诚惶诚恐的哥俩,忍不住打趣道。
“赶紧滚犊子,我这老鬼饭店是他妈你们待的地方吗?”魏榔头可没惯着他们,直接下逐客令。
“不是,可我们六哥还,还在那躺着呢,好歹你们也得给救活了啊。”贾大壮指指砸翻了木桌子之后、一直趴在地上接地气儿的韩老六,都快被我们挤兑哭了。
我一拍脑门子,我靠,光忙活那个老女鬼,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我赶紧起身走过去,看到韩老六面如淡金,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看样子救活了也是个植物人了,不禁心下恻然,这韩老六虽说跟着他爹没少作恶,可临末了落得这个下场,亦算是报应不爽。
只是,早知今日,他又何不作个守法公民,在家里侍弄侍弄农田,闲时做点买卖,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日子,多好,何至于落得眼下这般生不如死的悲惨下场,真是自罪孽不可活啊。
我内心一番独白之后,抬起头看向贾大壮、“黄渤”等人,叹了口气:“把人抬走吧,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见贾大壮、“黄渤”等人抬起毫无知觉的韩老六、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我心有不忍,遂喊住他们,而后取毛笔,蘸朱砂,在黄裱纸上以凤凰三点头为起式,先写一鬼字,中间再写一甲字;,甲子中间的一竖下延至符纸底部,其尾呈箭尖状,同时在一竖的中间画上如闪电的七道斜曲线。
画完符后,我告诉贾大壮,此符为禳命宫破败符,凡人之命宫中有大破败者,用此符咒禳之;可免灾害。不过,必须在午夜阴气最旺时分,将此符焚化,并用白酒将纸灰喂韩老六服下,如果天亮之后韩老六还无起色,那就是天命难违,他们只能认命了。
收好禳命宫破败符,贾大壮、“黄渤”等人对着我千恩万谢地走了,就连那个被我们海扁了一顿的家伙,也满脸羞愧地向沈涵一鞠躬之后,飞也似地跑了。
“你呀,总是滥施同情心,早晚会害了你自己的。”见我因为心软,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救了韩老六,沈涵虽然有点儿不高兴,但破天荒地没有掐我,只是娇嗔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对于我以德报怨的举动,魏榔头和老魏头儿神情复杂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住地催促那些手下人抓紧时间上菜,并指使几个汉子下厨去再弄几道山里的特产,不一会儿,几个汉子就手脚麻利地将东倒西歪的木桌子扶起来拼成一个足有三米多长的加长版餐桌,随后,几大盆热气腾腾的野山参炖驼鹿肉连同野猪肉炒老山芹、爆炒黄花菜、黑木耳拌蕨菜、榛鸡炖蘑菇、上面漂着厚厚一层红辣椒的清煮细鳞鱼等特色菜鱼贯而上,香气扑鼻,引得我是食指大动,口水横流啊。
在魏榔头儿的力邀下,我和沈涵坐上了上首打横的主位,本来我还想谦逊一下,可一看这些人对我简直已奉若神明,若再假模假式地装虚怀若谷,反倒会降低了在他们心中的威信。
要知道,这些亦正亦邪的现代“绿林好汉”信奉的是强者为王的森林法则,一向吃硬不吃软,既然他们乐于向我示好,我索性就坡下驴,当一回装逼犯又何妨。
第253章 高手过招(上)
我这一冒黑气不要紧,马上引起黎叔儿的注意,看着我龇牙一笑:“呦嗬,又长能耐啦?里可没这放催泪瓦斯的门道啊,小兔崽子,说说,这是啥路数,诶,不会是这小丫头传给你的吧?”
黎叔儿冲着沈涵呵呵一笑,笑得沈涵满脸飞红,显得无比扭捏。
我正要将沈涵介绍给黎叔儿,就见对黎叔儿的没心没肺已经忍无可忍的田启功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说道:“老黎,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先办正事行不行?”
黎叔儿转过头,朝田启功一咧嘴:“你呀,啥都好,就是太一本正儿了,总是不句言笑,这样不好,影响同志们之间的感情……”
黎叔儿正在那兴致勃勃、“嘚啵嘚啵”地给田启功上课,死胖子不开眼,又小声接了句:“叔儿,那不叫不句言笑,是不苟言笑,那个字念狗。”
黎叔儿老脸一红,扭头朝胖子骂道:“滚他妈犊子,狗你大爷狗,你他妈能不能闭上嘴装会儿狗不理,啊?”
随后,黎叔儿又朝田启功龇牙一笑:“这俩小犊子让我惯坏了,大人说话也敢插嘴,那啥,秀才识字读半边,反正就那意思吧,哈哈……,”
田启功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还下意识地回身看了我和胖子一眼,我约莫啊,他的潜台词应该是:真是有有其师必有其徒啊,与你们这样一群没心没肺不着调的家伙为伍,叫我英雄一世的田启功情何以堪!
这当儿,反倒是陆宇峰沉不住气了,阴沉沉地说话了:“我说,你们啥意思啊,是打心里藐视陆某人、觉得我不过尔尔,不值得各位出手啊,还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啊?”
“操,你他妈一个要死的人了,我们寻思让你多活一会儿,咋地,你还着急了,赶着投胎啊?就你干这么多损事儿,下了地狱,肯定得让你下拔舌地狱,还指着脱胎,你他妈可真敢想!”黎叔儿不待田启功说话,就抢先骂上了闲街,令田启功简直都要抓狂了。
“得得得,你能让我说句话吗,黎仕其同志,现在我以总队长的身份请求你安静一会儿,行不?”田启功真被黎叔儿给整得没脾气了,就差跪下磕一个求他老人家闭上那张开过光的嘴了。
“好好,你说,你说,我在旁边给你溜缝……”黎叔儿一点儿不生气,还向田启功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溜缝是东北话,就是帮腔的意思。一听黎叔儿说这个,田启功瞪了一眼黎叔儿,意思是你不添乱就算帮忙了,还敢让你这“话痨”溜缝,我脑袋让电梯给夹了是吧?
怕黎叔儿再抢话,田启功赶紧朝陆宇峰说道:“咱们斗了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见面了。应该说,咱们俩神交已久,这么说不过分吧?”
陆宇峰一笑:“当然,今日能当面聆听洪总队的教诲,是陆某的造化,您请继续。”
“其实,我们17组和你们闪教,摁,我是称呼你们为一贯道合适,还是闪教合适呢?”田启功停顿了一下,看向陆宇峰。
“一贯道是我们的正式叫法,内部则有闪教、金丹教等堂口,不过,在雅克什及周边,陆某执掌的闪教是最大的堂口,负责节制洪金烨、墨邪子他们,呵呵”陆宇峰说完,面有得色。
“嗯,受教了,”田启功回以一笑,“那我接着说啊,我们17组和你们闪教这些年相互斗法,互有胜负,平心而论,以你的审慎冷静和果断坚韧,的确是值得我尊敬的一个对手。”
“彼此彼此,如果不是道不同,我们完全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以过命的那种。”陆宇峰被田启功的话触动了,眼神中少有地出现了激动的神情。
“也许吧,”田启功不置可否,“可惜,咱们各自的背景、立场迥异,使咱们注定要进行你死我活的厮杀,可能你并不认为我们代表正义你们代表邪恶,但我坚信,邪不压正,所以,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会继续对你们进行不遗余力的打击,直到彻底铲除你们。”
“我也是,我们都有各自的组织,都是身不由己,但这也并不妨碍我个人对你的尊重与欣赏,不过,因为我们在正义与邪恶的定义上存在不可调和的巨大差异,所以,注定我们要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只有公仇,没有私怨。”陆宇峰不愧是一贯道在雅克什地区最大的堂口掌教,与田启功的对话不卑不亢,确有一代宗师的气场。
“你他妈和我可有私怨,操,一会儿再算,好好,你说你说,呵呵”黎叔儿实在忍不住了,插了一句嘴,见田启功不是好眼色地瞅他,赶紧闭嘴。
“今**我面对面的交锋,恐怕得有一个人要永世留在这里,抑或我们两败俱伤,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田启功说道。
“我敬你是个人物,如果不损害组织的利益,我可以回答你,也算向你致敬了,呵呵”陆宇峰话说得模棱两可。
“你是不是利用自己的职业做掩护,在整个呼伦贝尔公安系统内都安插了卧底?”田启功目光灼灼地盯着陆宇峰。
“不只呼伦贝尔,你是不是怀疑在17组内部也有我们的内鬼?”陆宇峰语气平淡,却直击要害。
“没错,我一直有这种怀疑,但你会直言相告吗?”田启功也笑了,虽说就跟哭似的。
“嗯,你们内部确实有内鬼,这个其实我不说你们也猜到了,但是谁我无可奉告。当然,在我们闪教,乃至一贯道总坛里面,不也有你们的内鬼吗,大家彼此彼此吧,呵呵”陆宇峰虽然没有说出内鬼的名字,但也算给了田启功面子,默认了。
“好吧,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田启功提完这个在我们看来很幼稚的问题,还很认真地看着陆宇峰。
陆宇峰也一脸严肃地低头不语,似乎田启功这个问题石破天惊,直接关系到朝鲜六方会谈能否取得实质性进展似的。
“他们……干啥呢?”见田启功和陆宇峰俩人刚才还唠得热热乎乎、这会儿突然冷场并各自扮酷耍帅,我有点儿迷糊,就问黎叔儿。
“嘘,这是失传已久的千里听音神功。操,你他妈的吓傻了,他们这是听外面的战斗情况呢。”黎叔儿见我真当真了,伸手给了我一个爆栗(东北话叫弹脑瓜嘣)。
我和胖子凝神一听,果然头顶上隐约传来密集的枪声,还有爆炸声。
“一会儿真打起来,你小心护着这丫头,记住了没?”黎叔儿一指沈涵,很严肃地说道。
“那还用您老吩咐嘛,必须地,我死她都不能死。”我嘿嘿一笑,答道。
“我他娘的没和你开玩笑,上点儿心,啊。”黎叔儿看了笑得很灿烂的沈涵一眼,欲言又止。
听了一会儿,田启功和陆宇峰俩同时抬起头,相视大笑。
“好戏开场了,我的援军到了,而且还是真正的军人。”田启功先说道。
“呵呵,你太乐观了,凡是进入这里的道路,我都已经派人预先进行埋伏,并布设了地雷,这里又走不了装甲车,要派直升飞机,我还有肩扛式地对空导弹恭候,你的援军,很快就会灰飞烟灭的。更何况,眼下我苏鲁碇在手,还有这些虎狼之师,即便你的残兵败将侥幸攻进来,恐怕也为时晚矣。”陆宇峰一横手中的苏鲁碇,看看周围蠢蠢欲动的蒙古骑兵,一副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时,就听见地宫上面传来爆豆般得枪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蒙古骑兵叽里哇啦的喊叫声,几分钟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就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朝地宫入口涌来。
这时,田启功面色也是一紧,那些惨叫声,就说明上面已经发生了惨烈的短兵相接的搏杀,毕竟上面那些被苏鲁碇的强大能量滋养的不死蒙古骑兵无论是对训练有素的战士,还是精通法术的17组专业人士,都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实实在在的威胁。
此时,陆宇峰似乎也感到了危险的降临,不在矜持,而是将手中的苏鲁碇一挥,那些蓄势待发的蒙古骑兵就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涌来。
田启功、黎叔儿,还有我和胖子各自拉开架势,准备给予那些蒙古骑兵以迎头痛击。
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啊,田启功身手了得,只见他脚踩罡步,双手结成金刚指,以一个闪通臂的潇洒姿势开了护体符,身上即刻罩上一层金光,而后,田启功一双拳头硬桥硬马,使得跟风火轮似的,那些蒙古骑兵纷纷倒在据他约一米开外的地方,真真是拳打卧牛之地,可让我和胖子开了眼界。
不过,比起黎叔儿,田启功还是个实在人。要说起手下的功夫,黎叔儿跟人家田启功那可真是曾志伟和姚明比个儿,那差距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了。可是,人家黎叔儿就是能很好地、创造性地利用自身具有的资源优势,化腐朽为神奇,化泔水为地沟油。
第251章 酒肉穿肠
所以,在适度地客气了一下之后,我就拉着沈涵坐上了首座,并欣欣然地看着那些个汉子一脸殷勤地为我和沈涵摆碗碟倒酒。
不过,在看到他们将一大杯足有三两的淡黄色液体摆放在我面前以后,加之发现一旁坐着陪我和沈涵寒暄的魏榔头和老魏头儿一脸促狭地看着我笑,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诶,这玩意儿是不是魏老板自己泡得十全大补酒?”
“对呀对呀,您是贵且(qie;三声,东北将家里来的亲友成为且),魏老板特意吩咐给您上的,我们哪有这口福啊。”给我端酒的汉子一脸谄媚地看着我,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操,”我脸一抽抽儿,嘴里马上涌出一股酸水,“赶紧端走,还他妈让人吃不吃饭了,那啥,你去给我整点儿啤酒吧,涮涮肠子。”
“啊?啊,好好好,我马上去。”那汉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看桌上的酒杯,又看看魏榔头的脸色,见自己老板也颔首同意了,便忙不迭地去找啤酒了。
趁着魏榔头、老魏头儿他们俩回头催促那些汉子快点上桌的间隙,沈涵一拉我的衣袖,指着桌子上那些喷香的野味儿耳语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些可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一口就够判你刑的,你要是敢挨个尝一口,我就让你把牢底坐穿。”
看着一本正经、一脸义愤填膺的沈涵,我实在绷不住了,“噗嗤”一声乐喷了:“我的沈大小姐,鱼香肉丝、入乡随俗,这道理你都不懂?这里是山高皇帝远的深山老林,不吃这些,难道你想饿死啊?再说了,咱们现在还有求于他们,千万别因为这些细枝末节伤了和气。不是,我咋越看你越可疑,不会是森林公安派来的卧底吧,呵呵”
沈涵粉脸一红,愠怒地瞪了我一眼:“少贫啊,我是干什么的你会不知道?倒是你,杨小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事儿,你别说这只是拍电影的特效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你的真实职业啊?”
我被沈涵突如其来的盘问给噎了一下,是啊,这丫头跟着我和胖子来到这危险重重、前途未卜的北部原始林区,又险些被鬼害死,按说我真应该将我的一切都向她和盘托出,可是,即便我想说,我和胖子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更何况,虽然我已经和尹川山在电话里吵翻了,可我心里明镜似的,17组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眼下我依然还要受17组的纪律约束,那些近乎绝密的信息,恐怕我至死都不能外泄一分一毫。
想到这些,我只好歉然地看着沈涵:“妹子,我还是那句话,你相信我是个好人,就别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了。等时机合适,咱俩换个地方,我会把我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我向牧师保证,行不?”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沈涵忽然粉面含羞,低头不语,弄得我赶紧回放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可反复琢磨了几遍,也没觉出有什么暧昧的地方啊。
好在这工夫那些汉子们也吵吵嚷嚷地上桌了,一下子就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些平时难得一遇的山珍美味上了。
见人都齐了,魏榔头清清嗓子:“我说两句,首先啊,欢迎杨…师傅,还有沈小姐光临鄙店,蓬荜生辉啊,哈哈,这第一杯酒,祝杨师傅、沈小姐在这里心情愉快,心想事成,想干啥干啥,这杯酒都干了!”
魏榔头冲我猥琐地挤咕挤咕眼睛,一仰脖,一大杯足有三两的白酒就倒进嘴里,咽了。
老魏头儿和那些汉子们都听出了魏榔头祝酒辞里潜藏的荤嗑,纷纷粗鲁地大笑起来,并争相啁干了杯里的白酒。
沈涵装作听不明白,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杯里魏榔头自酿的笃柿饮料后,就如无其事地伸出筷子去夹菜,但没使筷子的左手却在桌子底下使劲掐了我大腿一下。
嗬,我一吸凉气,见魏榔头、老魏头儿等人一脸狐疑地看向我,赶紧也一仰脖,将一杯啤酒倒进嘴里,借以掩饰我的窘态。
我刚撂下酒杯,魏榔头又站了起来:“好事成双,我再张罗一杯,这杯酒单敬杨师傅、沈小姐,咱们初次喝酒,就算喝个加深感情的酒吧,我先干了。”
老魏头儿也端杯站起来:“我陪一口。”
说是陪一口,可老魏头儿端杯也干了。
嘿,我看看沈涵,沈涵看看我,我龇牙一阵苦笑:“妹子,为了党国的事业,干吧。”
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喝多了也吐,可是,很多时候,这酒也是沟通的润滑剂,几杯酒下肚,魏榔头、老魏头儿,还有他们那一帮兄弟就露出了江湖中人的粗豪本色,猜拳行令、斗酒使性,还有掰着下巴硬往里灌的,总之,这一顿大酒喝了近四个小时,才性尽而终。
“喂,老哥,我们睡哪儿啊?”我也喝得上挺了,搂着同样红头涨脸的魏榔头开始称兄道弟。
“啊?我这里面房间有的是,你和弟妹随便选,就撒开欢地整吧,没毛病,必须地。”魏榔头眼睛都喝直了,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傻笑。
“妹子,听见了吗,呵呵”我也有点儿酒后兴奋,遂扭头看着沈涵嘿嘿坏笑。
“德行,你要是敢借酒装疯,我就让你痛苦一辈子。”沈涵不屑一顾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去选房间了。
看着沈涵袅袅婷婷的背影,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敬了个礼:“请首长放心,今晚由我为首长站岗放哨,你就踏踏实实地睡吧,嘿嘿”
沈涵似笑非笑地一回头,看着脚都没跟儿了、直想往桌子底下钻的我,嫣然一笑:“你站岗,那我还真就甭想睡了。放心吧,我会从里面将门插上的。”
“不是,你啥意思?还从里面将门插上,你把我当啥人了,真是的,太伤自尊了。”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不满地嘟囔着。
“咋地,闹别扭了,不让上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老魏头儿也凑活过来了,一伸胳膊夹住我脖子,嘴都快咬到我耳朵了“老弟,这娘们可不能惯,得收拾,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我看这丫头片子动不动就跟你使性子掉脸子,这还行了,赶紧归拢,趁早啊。”
“嗯,经验之谈,经验之谈,不是,你告诉你儿子也是这套嗑吗?”反正沈涵也不打算搭理我,已经去睡觉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塞给老魏头儿根烟,准备和他磨叽一会儿。
“我儿子?**妈的,完犊子玩意儿,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别提他,一提他我就上火。”老魏头儿看来真挺为他儿子的婚姻大事挺着急的,一提这茬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我就打开了话匣子。
“啊,没事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瞎操心了,诶,说不定明天一大早,你睡醒一觉了,就当上老公公了呢,呵呵”我这句话纯是扯淡,不过就是拿老魏头儿寻开心。
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这嘴还真就开光了,说什么什么灵验。
话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地被几个汉子架到一间客房,倒在床上就是黑甜一觉。
日上三竿的时候,我被房间外面一阵闹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了。因为昨晚喝得太多,我醒来之后,眼皮发沉,嘴里恶苦,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我定了定神,外面的嘈杂声越发混乱,隐约还听到了沈涵高亢的声音,好像在训斥什么人。
沈涵?我“扑棱”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他大爷的,难道是哪个醉鬼酒壮怂人胆,欲借机对沈涵图谋不轨不成?
想到这儿,我一个箭步就冲到房门口,刚要拉开房门冲出去,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我猝不及防,被厚实的木门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脸上,我眼前一个黑,仰面跌倒。
“哎呀,你让他多睡一会儿,你们成天黏在一起,还差这么几分钟。。。。。啊!”
“凯子,你大爷的,你在这儿肥吃肥喝的,可苦了我了……。凯子,凯子……”
在昏过去之前,我依稀听到了两个每每都能让我心中涌起暖流的声音,一个是沈涵的,另一个,他大爷的,怎么好像是胖子的鬼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额头一阵冰凉,很舒服。我睁开眼睛,哎呦了一声,随即骂了一句“你大爷的,刚才哪个孙子下黑手袭击我?”
“嘿嘿,凯子,别骂街,是我,误伤,纯属误伤啊。”一张大肿脸一脸灿烂笑容地出现在我眼前,还恬不知耻地伸手去摸我裤兜里的烟。
“我操,你他妈是人是鬼啊,咋在这里冒出来了?”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我一声欢呼,一下子给对方来了个熊抱。
没错,眼前这个一脸风尘、嘴唇都爆皮了的家伙,就是与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死胖子,只是,我们抄近道走水路,他和魏二愣子绕远走旱路,怎么他们会和我们前后脚地一同出现在奇乾村呢?
第252章 谜一样的暗示
胖子突兀地冒了出来,我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因为,他们要翻山越岭不说,而且那些地方山高林密,根本不通车,只能靠步行,就是戴宗附体,他们也不会这么快赶到奇乾村啊。
见我一脸困惑不解地瞪着他,胖子将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同时左手貌似不经意地捏了我右手一下:“行了,你先让他们给我整点饭儿,吃饱了我再向你一一道来。唉呀妈呀,这一道上,光啃干巴饼和牛肉干了,我他娘的都瘦完了。”
我和胖子一向心意相通,就知道他这是有话不方便当着外人说,遂捂着被门撞得还发麻的半边脸,看着魏榔头笑了笑:“这是我哥们汪一飞,那啥,魏老板,麻烦先给弄口热乎饭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魏榔头一笑:“刚才老魏头儿都介绍了,都是自家兄弟,没说的,我已经安排下去了,那咱们先出去吃饭?”
胖子忙不迭地一点头,率先窜了出去。
沈涵无奈地摇摇头,扶我起身,并小声埋怨道:“撞的那一下没事吧,这个汪一飞,我寻思让你多睡会儿,他可好,就好像八百年没见了似的,死活要找你,拦都拦不住。”
看着沈涵又心疼又不满的眼神,我心中一动,脸上的麻胀之感顿时减轻了许多,遂嘿嘿一乐:“他那狗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风就是雨,好在没破相,回头我再收拾他。”
“就你们俩,好得都穿一条裤子了,你这是活该。”沈涵解颐一笑,跟着我出了房间。
大厅里,胖子搂着一碗驼鹿肉,手抄啤酒瓶子,咕咚一口酒,吧唧一口肉,那叫一个没有吃相,就跟饿了几个轮回似的。
在他对面,老魏头儿黑着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魏二愣子站在老魏头儿身后,一脸的晦气,看着风卷残云的胖子直咽口水。
见我出来了,老魏头儿扫了一眼胖子,继而转向我,将嘴里的烟蒂朝地上响亮地一吐,阴沉地笑道:“接了你们这单买卖,我可赚大发了,连他妈儿子都搭上了。”
“嘿嘿,你这才叫占便宜卖乖呢,咋地,白捡个儿媳妇儿,你还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还有没有天理了。”胖子抻着脖子咽下一大口肉,白了老魏头儿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啃肉。
“诶,咋回事,你们这是唠啥鬼嗑呢?”我看看抿着嘴偷笑的沈涵,又看看拼命板着脸忍住笑的魏榔头,就猜到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肯定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戏码。
“鬼嗑?哼哼,我打了一辈子雁,结果却让一只小家贼(麻雀)叨了眼睛,传出去都丢人败兴啊。”老魏头儿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哎呦喂,到底发生啥事了,你们都快急死我了。”我看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急得是抓心挠肝。
“你个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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