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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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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保护老伴儿,结果被一个汉子一镐把打在脑后,当时就眼珠子凸起,一命呜呼。
钟老太太趴在老伴儿身上刚哭出一声,另一个凶手如法炮制,令老太太也毙命在镐把之下。
“操,在将尸体扔到洞里面之前,先把两个人的眼珠子剜出来,省得他们记住了咱们的样子,到阴曹地府去告状。”韩老把看着惨死的钟老夫妻,残忍地指点着那些凶手如何清理现场。
在将钟老夫妻的尸体扔到矿洞里后,一干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只剩下山风呜咽,绿叶含悲,为钟老夫妻唱着悲愤的挽歌。
“当我再次感觉到活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漂在了半空中,地下的那个自己,已经开始发臭腐烂,我就知道,我这是死了,灵魂出窍了。矿洞里好黑,好冷,岔道又多,我咋走也走不到头,可怜我那老伴儿,连个魂儿都没留下,也不知道现在投胎了没。”老女鬼说到这里,脸上黑气弥漫,伤心欲绝。
“那后来呢?”我的手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生被这群禽兽不如的畜生气的。
沈涵察觉到了我的愤懑,轻轻地挽住我冰凉的左手,将我拉到一张长条木凳跟前儿,挨着我坐下。
老女鬼没有看我,继续说道:“那个矿洞里有很多蝙蝠,稀里糊涂的,我就感觉自己被那些蝙蝠托了起来,在洞里面飞来飞去,它们不怕我,还在鬼差来拘魂的时候,将我藏起来,慢慢地,我和它们成了一家人,可以像它们那样飞,还可以和它们说话……”
哦,管不得这老女鬼会满屋子的乱飞,还会发出险些让我动了杀机的次声波武器,原来都是拜蝙蝠所赐。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下顿感释然,不由望着沈涵一笑,笑得沈涵莫名其妙,有点儿扭捏。
“可是,你又咋会找上韩老六报仇的呢?”想明白了老女鬼的法术由来,我马上又想解开第二个疑问,也就是她如何了断与韩老把父子的仇怨。
“那个丧良心的韩老把害死了我们,自已也没得好,还是天天做恶梦,可我不会让他这么便宜就死的,于是,我每个晚上都进入他的灵魄里,让他醒不过来,然后一遍一遍地用鬼声来折磨他,最后让他肚子的肠子肺子全都振烂糊了,活活疼死。”
“啊,怪不得四舅死的时候,不会说话,就一口一口地往外吐黏糊糊的血块子,我操,你真狠呐。”贾大壮无限惊讶地抬起脑袋插了一句,见我一瞅他,又立马耷拉脑袋装鸵鸟。
“嗬嗬,杀死我和我老伴儿的那两个畜生也是这么死的,你们不是看见了吗?我之所以没有杀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当初没有动手,可你们也不是好东西,早晚都会有报应的。”老女鬼用眼神将那几个韩老六的手下挨个盯了一遍,那几个汉子噤若寒蝉,个别人裤裆都湿了一片。
“按说韩老把和两个凶手的仇你也报了,为啥不去地府投胎转世,还要找韩老六寻仇呢?”我将心中剩有的最后一个疑问提了出来。
“我老伴儿没了,我不想成为孤魂野鬼,想要挟韩老六将我的尸骨运回老家去,葬在我儿子坟边,这样我就不孤单了。可是,我一看到韩老六,就想到了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爹,心里一发狠,下手就没轻没重的,没想到还被你这个小法师识破了,结果就……”老女鬼看着我,无可奈何地一笑,就像看着一个顽皮惹祸的孩子,丝毫没有怪我的意思。
我心中又是一痛,都说善有善报,可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会被恶人欺负,这难道就是天道循环,善恶昭彰?而且,那些善良的人即便遭受了如斯一般的苦楚,依然还会对人保有一颗同情、理解、善待之心,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呼”地一下站起来,对老女鬼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将你的遗骸送回到老家。还有,你被我打伤了,又过度损耗自身的精气,如果不想办法,你很快就会魂飞魄散的。”
老女鬼凄然一笑:“魂飞魄散也好,反正我在世上也无牵无挂了。”
沈涵不干了,泪眼汪汪地一个劲儿掐我的胳膊,我一咧嘴:“哎呦,我知道该怎么做。那啥,你要信我,我就暂时找个地方给你作为修炼之所,待日后再送你到地府转入六道轮回,也许你还会遇到你的老伴儿和儿子,他们可能还在三生石那里等你呢,好吗?”
“真的?”老女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我师傅就在地府当差,我会让他帮你打听你家人的下落的,好人终将会有好报,相信我。”说完这话,我别过脸去,不想让沈涵和老女鬼看到我发红的眼眶。
随后,我转身去取放在魏榔头房间里的背包里的那盏油灯,那里面,还潜伏着那三个来自大清朝的盗墓“民工”的魂魄。这回,我打算给他们找个伴儿,也算是给他们打开一扇了解21世纪的窗户,只不过,这老钟太太知道的,未必能比那很善于学习的哥仨多多少。
在路过贾大壮身边的时候,我没来由地狠狠踹了他一脚,嘴里还骂闲街:“好狗不挡道,你他妈瞎啊,看不见我过不去吗?
贾大壮看了看旁边宽敞的都能跑马车的过道,委屈地撇了撇嘴,翻了翻大眼皮,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现在,在包括老魏头儿、魏榔头在内的所有人眼里,我都是一个牛逼闪电的、值得他们巴结的阴阳先生,只有沈涵除外。
不过,这个小丫头看我的眼神,已经柔情似水,看来,好人还真的有好报啊!
第251章 黎叔儿受情伤
这蒙面男子果然是个真小人,出于对虎瘦雄威在的田启功的忌惮,他甚至连乘人之危的风险都不愿意冒,而是将手中的苏鲁碇一挥,那些蒙古骑兵就排成方队,手持弯刀,从那么蒙面男子的两侧向我们走来。
杂沓的脚步声,刀鞘与铠甲相撞的叮当声,还有我们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地宫里都显得那么清晰、刺耳,让人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我知道,这是一种临战前的紧张情绪所致,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甚至连已经升腾起黑烟的右臂也开始微微颤抖。
一只温热光滑的小手抓住我的右手,一张如花的小嘴儿吐气如兰地在我耳边说道:“没关系,生死我都会陪着你,好吗?”
我咬住嘴唇,没有看那依偎在我肩上的桃花美颜,但是,就在一瞬间,我的右手臂真的就不抖了,非但不抖了,还感觉到一股真气由打丹田直贯顶门,头发丝都跟离子烫似的,怒发冲冠,精神抖擞,就想立马找谁练练。
可**的是,怎么他妈不该立的地儿也有反应了,我去。
我正在心里暗自鄙视自己的萎缩,就听见那具已经敞开盖的金棺里面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还夹杂着时断时续的骂骂咧咧声。
那声音确实很奇怪,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此情此景,我们彼此都害怕这金棺里出来的是对方的人,所以不仅我们抻着脖子往金棺里瞧,就连那蒙面男子也一横苏鲁碇,示意那些蒙古骑兵原地待命,自己则将一双游移不定的眼睛也望向那具金棺。
金棺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而且那种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内容还十分丰富,基本上涵盖了东北话的大部分脏字眼儿,估计就这主儿的词汇量,要和人骂街,一天都不带重样的,就是听得我们都有点儿害臊了。
不过,我和胖子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心中既充满了惴惴不安的期盼与激动,又害怕一会儿看到的结果会令我们失望至极,以至于我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沈涵的小手,令她痛呼出声。
胖子更失态,两只手先是使劲儿地揉扯自己的两个大胖脸蛋子,而后又不住地薅扯自己的头发,就跟十几岁的小孩子在眼巴巴地盼着自己的偶像从就舞台后面走出来似的,就差戴俩兔子耳朵高呼“×;×;我爱你,我老稀罕你了”。
终于,金棺里的神秘来客露头了,先是出来一股寒气,虽然我们离金棺还有段距离,但那股来自永冻层的冒白气儿的寒气还是令我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随后,一张五官猥琐、眼神猥亵、赶上天儿不好交警都不让他出门的正宗猪腰子脸从金棺里冒了出来,嘴里还不消停呢:“哎呀我操,这jb跑路跑的,比他奶奶个腿的跑马还累,诶,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抻个王八脖子瞪个绿豆眼睛,龇着一嘴的军棋牙在那乐啥玩意儿呢,看到裸奔的大娘们了,还他妈不撒愣地过来扶我一把……”
我和胖子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一边擦着淌到嘴边的大鼻涕,一边忙不迭地朝金棺跑过去,确切地说,是朝那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着我们的猪腰子脸跑了过去,一面跑还一面傻乐着。
谁呀?还能有谁,这天底下,还有谁能骂着我们还让我们笑得这么缺心眼的,黎叔儿呗!
我和胖子跑到黎叔儿跟前之后,突然双双站住了,而后含着眼泪、一脸不敢相信地哆嗦着嘴唇问道:“师傅,真的是您吗?”
“啊?两个瘪犊子,连我都不认识了,那啥,来,你们扶我出去,我证明给你们看?”黎叔儿有气无力地用下巴颏支在金棺的边沿上,一脸很有内涵地笑望着我们。
“哎,哎,来了来了”我和胖子连连点头,乖巧地走过去,一人一边,伸手一扶黎叔儿腋下,就感觉入手冰凉,还湿漉漉的,不过我们俩这会儿正激动得不能自已,根本就没在乎,一较劲儿,就把还有点儿分量的黎叔儿从金棺里拽了出来。
这黎叔儿从金棺里出来之后,晃晃悠悠地飘在离地二尺的空间里,定了定神,左右开弓,“啪啪”两声,照着我和胖子的后脑勺,一人给了一个稀溜酥脆的大耳帖子,打得我俩浑身这个舒坦,没错,这神出鬼没、防不胜防的手法,还有这拿捏的恰到好处的、既让你疼又不伤脑子的力道,绝对是黎叔儿那个老神棍,套用一句广告词便是——就是这个味儿。
“师傅,你可来了,都想死我们了。”看着黎叔儿那张熟悉而亲切的老脸,我和胖子就像受了欺负的孩子看到了亲娘,说话声都带着哭腔了。
“你俩这他妈干啥呢,一见到我就嚎丧,这是给我烧头七呢还是咋地?尿尿唧唧的,搁哪儿学的这一出儿,都给我憋回去。”别看黎叔儿嘴上话说得难听,可他脸上骤然冒出的黑烟,还有眼中那浓的化不开的担心与欣慰交错的复杂神情,都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感情。
这个死要面子的老骗子啊,一点没变,还是嘴硬得跟厕所里沤了三年的石头,心软得跟没点卤水的豆腐似的,或许这就是他这个资深老装逼犯的特色吧,如果有一天他真改了,那还会是那个名贯雅克什大小洗头房的、但有失足妇女处即可见黎叔儿鞋的老神棍了吗?
“叔儿,你气色可不咋地啊,咋回事,看你爬个棺材都累成这模样,不应该啊?”胖子嘴是欠,打量了黎叔儿一下张嘴就说了句大实话。
要知道,黎叔儿这老灯泡子最烦别人说他老、说他衰,就愿意别人夸他象谭咏麟,永远28周岁,所以,平常我和胖子非常注意这一方面,连屋里的镜子都扣着放,可今天胖子实在是太激动了,真情流露,嘴一滑,把实话给秃噜出来了。
如我所料,胖子话音未落,后脑勺子就又挨了黎叔儿一记大耳雷子,不过这次可是力道十足,打得胖子一龇牙,特委屈:“叔儿,我说错啥了呀,这是佣乎啥呀?”
胖子被打得挺郁闷,一张嘴都整出辽宁味儿了,佣乎啥,就是因为什么的意思。
哈,这把我乐的,忍不住接了一句:“该,咋不打死你呢,让你嘴欠儿,这回好了吧,呵呵”
我刚嘿嘿两声,就听得“啪”、“哎呦”,我双手一抱头,蹲在地上直讨饶:“师傅,我错了……诶,不是,我错哪儿了啊,叔儿?”
我仰起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黎叔儿问道。
“你们这两个小王八犊子,我问你们,你们来北部原始林区之前,是不是给我烧了两个大娘们,啊?”黎叔儿指指我和胖子的鼻子,愤愤不平地问道。
“是啊,我们那是一片孝心啊,怕我们回不来了,提前给您烧两个大娘们伺候您,咋啦,这还有错啦?”我和胖子越听越糊涂,怎么给黎叔儿烧大娘们还不对了,他不是就好这口儿吗,怎么啦,学好了,还是冥府也开始扫黄打非了?
“哎呀,你们两个小犊子可把我害惨喽,哎呦,那两个娘们,一个比一个猛啊,那句话咋说来着,对,欲壑(he;四声)难填啊,轮着班地玩儿我,都快把我吸干了,要不我能造成这**呢?”黎叔儿看着我和胖子,嘴一扁,都要哭了,看样子真是被那两个如狼似虎的大娘们祸害的不轻。
我和胖子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打了一辈子雁,临末了却被***啄了眼睛的雅克什风流老神棍黎叔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要说这事儿确实怨我们俩,咋回事儿呢,当时我和胖子来北部原始林区之前,知道此次进山凶多吉少,就提前给黎叔儿烧了不少的金银馃子,后一琢磨,知道黎叔儿好色,偏巧家里就剩一个纸扎的菲佣了,便又扎了一个大娘们,也是赶巧,在给新扎的纸人开脸(画出五官)的时候,正赶上那台老掉牙的电脑上出现一个美女的大头贴,我一时兴起,就照着美女画上了五官,结果画完才看清楚,那妞儿敢情是岛国著名女u新山愛里;当时也没多想,就给黎叔儿烧了。
可没想到啊,这新山愛里这么敬业,不叫黎叔儿一日闲过,于是,就把黎叔儿给蹂躏成这样了,这事儿我们确实有责任,属于把关不严啊。
“诶,叔儿,不对呀,不就新山愛里和你共枕眠吗,咋还轮班整呢,那个娘们是谁啊?”我一琢磨,不对呀,我们统共就烧了一个新山愛里,一个菲佣,那新山愛里是和哪个好姐妹联手三屁的黎叔儿呢?
“你他娘的不识数啊,你们不是烧了两个大娘们吗,一黑一白,就他俩呗,操。”黎叔儿气急败坏地骂道。
“哎呀我靠,叔儿啊,你嘴可真壮,那个黑娘们是菲律宾女佣人,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专门烧了给你当老妈子使唤的,哎呀我去,我要尿了。”胖子先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看黎叔儿,而后用手一捂脸,都快抽了,难受,是真难受,比被雷劈了都难受。
“啥玩意儿?”黎叔儿这下也懵了,欲哭无泪,“我操,我说她咋一趴我身上就‘咔咔’地跟擦地板似的,原来是…。。可是,我撩扯她的时候,她也没反抗啊,好像还挺乐意的?”
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黎叔儿,我和胖子一脑袋黑线,彻底被这个拿不是当理说、捡到碗里都是菜的老灯泡子给雷得无语凝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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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面具下的真相
我们俩正和老不正经的黎叔儿耍宝,就听见田启功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老黎,你怎么才到,在后面磨蹭什么呢?”
“我磨蹭?你别忘了,我是先去的基地,然后又返回这里,你当地底下有动车呢,我全靠着飞来飞去的,我容易吗我?再说了,就我这身子骨,哪扛得住这么折腾啊,都把我累完了,还不落好,我说你呀……”黎叔儿被田启功说的是老大不乐意,唧唧歪歪的,当时就要和田启功掰扯掰扯。
田启功被黎叔儿一顿抢白,也整得没了脾气,赶紧打断黎叔儿跟小媳妇儿诉苦似的碎碎念:就好了好了,大敌当前,你就别整那些没用的了,外面都安排好了?”
黎叔儿被田启功打断话头儿的时候,刚好说道一个“呀”字,我们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说的到底是“呀”还是“丫”,反正黎叔儿是有意将“ya”拉长了音儿,占够了田启功的便宜之后才接着说道:“嗯,通知到了,我想应该已经到位了吧?”
说到正事儿,黎叔儿也变得严肃起来,刚才他疯疯癫癫地口无遮拦,完全是看到我和胖子之后,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插科打诨胡闹一番,这会儿眼见对面站着一蒙着脸的男子,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蒙古骑兵,黎叔儿眼睛一眯,先后“诶”了两声。
第一声“诶”,黎叔儿是看到笑吟吟的沈涵之后发出的,并用促狭的眼神瞄向我和胖子,意思是这是你们俩谁的?见我脸一红,黎叔儿点点头,就明白了,还歪着嘴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笑得是啥意思。
第二声“诶”,是黎叔儿看到那个蒙面男子之后发出的,而且“诶”的意味深长,余音绕梁,怎么听怎么象两个流氓掐架之前的叫板。
田启功也觉察到了黎叔儿的异样,遂一指那蒙面男子问道:“老黎,哪里不对劲儿吗,你认识他?”
黎叔儿一阵冷笑:“呀哈,你个王八蛋,咱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儿碰上了。他妈的,上回让你来了个冷不防,这次我得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见黎叔儿脸红脖子粗地对着那蒙面男子破口大骂,别说我和胖子,就连田启功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心说这黎仕其这是怎么了,碰上多年前的情敌啦,要不咋这么激动呢?
还是黎叔儿心里装不住事儿,自己说出了其中原委:“你们还记得吧,为了查出墨邪子父子与洪金烨之间的联系,我曾一个人到洪金烨位于金碧宫别墅区的豪宅打探情况,结果被一个穿风衣的神秘人用空手符打伤的事儿吧?”
我和胖子点点头,这件事儿,黎叔儿在讲出我们是天蚕子的宿主的那个夜晚,确实曾向我们说过。
“刚才一看见这小子,我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再一回忆,你个王八犊子龟孙子,就是你那天晚上偷袭并打伤我的,你妈了个炮仗的,谁家坟圈子爆炸把你蹦出来了,谁他妈裤裆破了把你露出来了,谁他妈……他妈……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操!”黎叔儿看着那蒙面男子是骂不绝口,听得田启功和沈涵均直皱眉头,倒是我和胖子见惯了黎叔儿泼皮无赖的样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嘿嘿”见黎叔儿急赤白脸地跳着脚骂街,那蒙面男子阴森森地一笑,说道:“老鬼,那晚算你逃得快,要不然我肯定会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不过,就算现在,你觉得你就有干死我的实力吗?我有苏鲁碇在手,还有数千名永生的蒙古铁骑,你们呢,一个能打的田启功受了伤,剩下三个不值一提的小辈,再加上你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老鬼,你们凭什么跟我斗,诶?”
听了那蒙面男子的话,黎叔儿用鼻子哼了一声,一脸的视对方为井底之蛙的鄙夷之相:“操,你他妈别偷袭一次就得瑟起来没玩了,你大爷我的手段出神入化,***就跟玩儿似的,对了,你手里拿的那是啥玩意,粪杈子啊,比划啥呢,会用不,不会我教你。”
这黎叔儿也学会玩儿阴的了,嘴里说着话,突然半空中一个翻转,身子一蜷,再一展,整个身子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那蒙面男子,并伸手去抢那蒙面男子手中的苏鲁碇。
那蒙面男子似乎也没料到黎叔儿这么不讲究,翻脸比翻牌还利索,所以在觉察到黎叔儿的意图之后,立即双臂一振,整个身体就迅速向后急退。
可是,那蒙面男子忽略了一点,他刚才可以避开田启功欲扯掉他的面罩的一击,是因为田启**术再高强,仍是**凡胎之人,其反应能力、手脚协调、爆发力等毕竟还是有局限,无法象仙家或鬼魂那样身轻如燕,来去疾如流星。
所以,那蒙面男子虽然可以避开田启功的一击,却无法抵挡黎叔儿的一啐:黎叔儿要抢蒙面男子手中的苏鲁碇其实是虚招,他的真正目的,是那男子的头套。
不过,黎叔儿不是用手去硬拽那男子的头套,而是用嘴朝那头套吹了一口气,一口冷如腊月霜的鬼气。
那个麻布的头套一挨着鬼气,就跟被火烧过的草纸一样,瞬间变成了一堆碎片,一个年逾五旬的中年人正一脸嘲讽地看着我们。
看着那蒙面男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和胖子一向好奇心奇重,焉能放过这个猎奇的机会,遂赶紧放眼过去,当时两个人就石化了:我日,这一直装蝙蝠侠的孙子竟然就是那个在我们印象一直保持刚正不阿的良好形象的老警察陆宇峰!
霎时,我们和陆宇峰两次接触的种种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交替出现,如梦似幻:我和胖子初次相识并在烧烤店和那几个小痞子打了一架之后,就是陆宇峰处理的我们,当时,他和蔼可亲又不失风趣,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忠厚长者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风;画面一闪,来到了雅克什市公安局治安大队,那次,我和胖子因为与强拆的洪卫东等人血战,被带到治安大队接受调查,当时的陆宇峰对洪金烨之流表现出的义愤填膺与愤世嫉俗,使我们对这个正直的、不肯趋炎附势的老警的好感与日俱增,甚至都要膜拜了,然而,然而……
怪不得每次我和胖子惹上麻烦他都会恰到好处地出现,时间、场合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毫厘不爽,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孙子,看样子是早就注意上我们了,才会利用洪金烨、墨非命他们一步一步地精心设局,将我们诱入其中,其良苦用心不可谓不深也!
想到这儿,我和胖子相视苦笑不已,连连摇头,本来,因为陆宇峰的存在,我们对这个社会还抱有一线期望,觉得尽管现在世风日下,拜金主义横行,人与人之间只剩了金钱的关系,可是,只要还有陆宇峰这样的与时下的价值观格格不入的正人君子存在,我们这个社会就还有治愈的希望,我们就还能在密闭的、没有门窗的铁屋子里看到一丝希望的光亮。
可是,理想是冰清玉洁的处子,现实是翻脸无情的**,残酷的现实再次将我们那点儿可怜的希望揉扯得稀碎稀碎的,一个原本被我们视为恪守道德孤岛的灯塔守护者,却是雅克什最大的邪教头子,一个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的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这他妈也太讽刺、太悬疑了吧!
看着我和胖子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沮丧失意的复杂表情,黎叔儿和田启功看出有事儿,遂齐齐地看向我们,等着我和胖子开口说话。
沈涵已经习惯了我时不时就要疯的毛病,没有追问我原因,只是用温热的小手轻轻地握住我的右手,并用指甲挠我的掌心。
怪了事儿了,一接触到沈涵的体温,我心乱如麻的内心就会重新找回平静,我感激地看了一眼沈涵,沈涵回以温暖的一笑,而后,又挽起一旁同样垂头丧气的胖子的胳膊:“一飞帅哥,抬起头,天塌不下来,别忘了,林菲儿还在等着你去拯救呢!”
沈涵的声音不大,却令我和胖子浑身一震,是啊,虽然这个社会屡屡让我们碰壁,让我们失望,让我们根本就不强大的内心总是遍体鳞伤,可是,这个社会又的确有着我们割舍不下的。一想起来就心暖暖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爱情……
要不说我和胖子就这点好,什么事都能想开了,不钻牛角尖,也许有人会说我们这纯是心大,是典型的阿q加鸵鸟,是自我麻醉,是随波逐流,可是,起码我们能迅速摆脱不良的负面情绪的控制,去做我们认为应该做、必须做的正确的事儿,就像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干挺这个欺骗我们感情的陆宇峰,然后逼着他提供有关老火胎光魂的线索。
一想到这些,我的右臂又开始冒出腾腾的黑烟。
第250章 以德报怨
受了沈涵目光的鼓励,我加快脚步,将那个从叠劫叠杀阵里顺(偷)来的油灯放在木桌子上,示意老女鬼钻进去,可是,老女鬼对着那个油灯看了半天,嗫嚅道:“小法师,这个东西,咋弄啊?”
“啊?”老女鬼这么一问,我也懵了,“嗨,我还以为兹要是鬼,都懂咋进去呢,原来你不会啊,这扯不扯。”
不过,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啊,我绕着油灯转了几圈,捡起张五雷油池火符,迎风一晃,符纸无风自燃,然后我就着符纸的火点燃了油灯。
其实,我这一下纯属无意之举,结果又引得老魏头儿他们惊呼一片,看来,我在他们心中的阴阳大师形象是愈发巩固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儿,更让他们叹为观止,惊掉舌头:油灯幽蓝如鬼火一般的火焰在经历了几番由大变小,再由小变大的变幻之后,三个貌似人性的黑影就像恐怖幽灵一样,从火焰里一点一点地“长”了出来,并不断胀大成一个正常的人型。
魏榔头他们刚刚经历了老钟太太的闹鬼事件,现在依然是心有余悸,如今冷不丁又冒出三个鬼魂来,而且还是三个身着大清朝奇装异服的骨灰级老鬼,能不怕吗?
就听着魏榔头一声“马勒戈壁的,吹哨子”,大厅里的人“刷拉”一下,全部龟缩到偏岔子里,只露出脑袋战战兢兢地看我下步要干什么。
我憋住笑,待那三个清朝盗墓“民工”愣模愣眼地漂在半空、毕恭毕敬地单腿屈膝向我打千之后,才道明请他们出来的用意。
一听要他们帮着老女鬼进油灯里修行,三个清朝盗墓“民工”都面露难色,还是那个比较爱说话的瘦高男子先开腔了:“恩公,你老人家对我等有再造之恩,这等小事,本不敢推搪,叵耐圣人有训,男女授受不亲,故而还请恩公勉力收回成命为妥。”
这瘦高男子一番半文半白的清朝普通话我听是听明白了,可也实在是忍不住由打丹田而起的一股笑意,遂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快憋不住尿了。
沈涵一开始对又冒出的仨鬼魂也是心怀恐惧,不过在看到那三个鬼魂对我敬畏有加,甚至都有点儿卑躬屈膝的架势,也就不再害怕,这当儿更是凑过来用力一掐我胳膊:“你没病吧,有事儿说事儿,弄这一屋子鬼魂,你觉得特好玩儿是吗?”
别看沈涵面上桃花带笑,如沐春风,可纤纤玉手却是一点不留情面,掐得我身子都忍不住一歪,那是真疼啊。
要说也是绝了,沈涵在经历了这么一番生死磨难后,似乎不再以“防偷防盗防**”的有色眼镜看我,而且目光里还隐约多了那么一点柔情的意味。按说这是好事吧,可是,在还我清白之余,她好像又多了一样爱好,就是喜欢毫无预兆地掐我胳膊,还掐得特别使劲儿,恨不能都赛过老虎钳子,你说,在她身边混儿,我怎么横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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