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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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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傅开了这个头,皇上就要将这戏演下去,既然太傅可以嫁祸给皇上,那为何皇上不能依法炮制?祸水东流?只要将其引入其中,不正好是剪去太傅党羽的最佳时机吗?镇南将军杨济,是最好的靶子。”
“为何是杨济,杨珧可比他更难对付一些,若是借此除去杨珧不更好?”
羊献蓉摇了摇头:“据臣妾所知,这杨珧与太傅并非一丘之貉,所以,皇上到时,不如用怀柔之策,将之收为己用。”
第156章 朕的过错
司马衷看她的眼神已十分不同,玩味道:“朕竟不知,你竟如此有谋略,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她轻声道:“在皇上眼底,臣妾是一枚棋子,既是棋子,那便应该物尽其用。”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手指微凉,让她的身体有些畏缩,他沉声道:“物尽其用,说的不错,朕会给你荣华富贵以及荣宠赏赐,也算是你忠心为主的报酬,如何?”
羊献蓉低下了头,掩藏了嘴角嘲讽的笑意,温声道:“多谢皇上。”
所谓荣宠,得之容易,失之亦容易,不过,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许贵嫔的事让她心惊,皇上对她能如此,对她只怕更不会有任何怜爱之心,她所能做的,便是争取让自己显得更有用些,能在后宫之中站稳脚跟,艰难存活,便已足够!至于****?从她入宫之日开始,****便早已抛下了。
一番**之后,竟未有公公送来避子汤,看来,他对她已经开始重视,只是若真有了子嗣,他是否,会愿意让她有孩子?
次日,关于楚王被刺杀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早朝之时,淮南王直闯殿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要皇上彻查!
“皇上,是您召我们入宫,如今,楚王遭此不幸,请皇上给臣弟一个交代。”
淮南王司马允十分强硬道,眼底流露出些许愤懑,显然,刺客在皇城外消失的事,他也是知晓的,故此,恨不得将这事闹的越大约好!
司马衷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十分惊怒:“什么?楚王竟遭刺杀?天子脚下,竟会发生如此之事,简直是奇耻大辱!朕一定要清查!右卫督司马雅,常从督许超,由你二人清查,若有发现凶手,严惩不贷!”
“臣遵旨!”
他又一脸悲切道:“楚王奉诏入宫,如今竟遭歹人加害,朕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朕要去看他。”
淮南王满腔怒火,如今见他如此,也消了大半,忙道;“多谢皇兄美意。”
卫瓘手持着笏板站了出来:“不可,皇上万金之躯,怎能轻易出宫?还请皇上三思。”
“楚王伤重,朕甚为忧心,定要前去看看才放心。”
太子少傅张华也站了起来,恭声道:“皇上,楚王受伤,虽请了御医,但在驿馆,多少还有些不便,不如抬入皇宫内,好生医治。”
淮南王一听,立即就拒绝了,楚王受伤未必不是司马衷下的手,将人抬入宫中,不是羊入虎口吗?
“皇上,臣以为,楚王病重,还是不能移动,多找些太医医治便是了。”
“既然如此,那朕便再请几个过去,朕这次也定要去看他,否则,朕于心不安。”
他执意如此,旁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由右卫督司马雅,常从督许超护送着去了驿站。
楚王胸口中了一刀,陷入昏迷之中,虽有太医尽心医治,依旧未醒,司马衷查看了一番之后,面露忧色,叹声道:“十弟,朕有话不防对你直说了,这次五弟受伤,其实是朕的过错。”
第157章 楚王的野心
淮南王大惊,难道他竟然承认是他派的杀手吗?
“朕若是想的周祥一些,五弟也不至于会蒙受此难。”
“皇兄,何出此言?”
“若是朕所料不差,定是太傅派人下的手!实话告诉你,朕将你们召来,便是不愿再被太傅所制,故此,才将你们召来,却不曾想,竟为你们招来杀身之祸!朕愧对你们。”
他言辞恳切,淮南王心底疑虑顿消,已信了十分,立即出声道:“皇兄,是奸臣作祟,与你又有何干?臣弟竟不知,那太傅竟如此丧心病狂,实在可恶!”
“朕定会派人好好清查,还五弟一个公道。”
淮南王忙跪了下来,恭声道:“臣叩谢皇上圣恩。”
楚王年少,身子骨又向来硬朗,被太医好生医治一番之后,第二日便醒了,淮南王司马允将此事与他大概说了一遍,试探性道:“五哥,依你看来,这件事到底是何人做的?”
楚王司马玮咳嗽了几声,面色苍白,眸色却透着幽亮:“不会是皇上,一来,杨家权倾朝野,太傅杨骏才是最有威胁之人,故此,才会宣我们入京,自然也不会对我们下手,所以最有可能下手的便是太傅了。”
“那个老匹夫,竟如敢如此大胆,残害皇族之人,实在该死!五哥,就让我去杀了他!”
司马玮抬起了手,制止了他:“不必,最想要他命的只怕是我们的那位皇上了,这些年,太傅仗着辅命大臣的身份,甚是嚣张跋扈,皇上早就想处之而后快了,否则也不会宣我们进京,只是,此次,除了百名近卫之外,并未做好万全准备,所以,并非良机。”
淮南王司马允有些担忧道:“五哥,那太傅也算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五哥你差点就死在刺客的暗杀之中,若我们真的帮皇上对付太傅,只怕,我们的处境也很危险。”
楚王司马玮冷笑一声道:“富贵险中求,洛阳才是我们兄弟该待的地方!一旦除去杨骏,我们便是功臣,何愁没有大施拳脚的机会?”
“好!那我便陪五哥来争上一争,我就不信还斗不过那个老匹夫,不过,五哥你受了重伤,怕是还要好生休养才行。”
“恩,皇上那边,便由你去应承,不过,不管皇上对你说了什么,回来之后,一定要事无巨细的跟我细说。”
“行,我知道了。”
司马玮点头笑了笑,掩去了眼底的野心与算计,他要的,可不仅仅是封候拜将而已,他想要的更多!
楚王被刺,司马衷下令彻查,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而一日之后,倒真查出了一些端倪来,镇南将军杨济一直镇守京都,不过,他在外养的外室府邸中,近来一直有陌生男子出入,或许是那外室不甘寂寞,故此,便与人通奸,可是,这事被传到了杨夫人的耳中,她一直视那外室为眼中刺,故此,有此良机,自然不会放过,立即领着不少家丁去抓奸!
第158章 审问杨济
只是,这抓奸就捅破了天!那府邸内,其中一位疑似情夫的人跑了出来,身手重伤,没跑多远便死了,这也就算了,恰逢右卫督司马雅领兵彻查,竟看见有人死在当街,便将这尸体带回去彻查,可这查,就不得了了,这人竟然是刺杀楚王的凶手!
楚王遇刺之时,在凶手身上留下了伤,伤的位置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楚王刀上有毒,那毒名为‘一日尽’!初时这毒倒不会发作,但是过了一日,便会流血不止!人会血尽而亡!
这人身上的毒就是那‘一日尽’!
如果说这人就是凶手,却是从镇南将军杨济的府邸中出来,难道刺杀楚王的人,竟是杨济?
右卫督司马雅领兵闯入杨济府邸,奉旨带他去问话,杨济这时候还不知哪里来头,就被召入宫中。
双手甚至还被戴上了镣铐,司马衷审他之时,太傅杨骏与杨珧便急着求见,而与此同时,淮南王司马允也一同求见。
两人都被宣入殿中,行叩拜之礼后,便在一旁站着,司马衷冷声道:“太傅此时求见,所为何事?”
“皇上,老臣听闻皇上抓了杨济,请问他到底犯了何罪?”
司马衷淡声道:“犯了何罪,待问完话之后就知道了,太傅稍安勿躁,在旁候着便是。”
他这么说,太傅自然也只有听从的份了。
司马衷看了杨济一眼,他脸色苍白,神色之间有些惊慌,到底是个粗人,比不上他的二哥与大哥。
“杨济,朕问你,刺杀楚王的刺客,为何会在你家中出现?”
“冤枉啊,皇上,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刺杀楚王!”
司马衷冷笑:“冤枉?司马雅,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人便是刺客的!”
司马雅站了出来,弯膝在地忙道:“是,臣领兵巡视查看是否有嫌疑之人,却见一群人围着,有人死在当街,臣上前查看一番,发现这人身上的是剑伤,而伤口泛黑,竟是有毒,臣便觉得这事不简单,便将尸体抬走了,仵作只检查出这人的死因,是流血过多而死,却看不出他所中何毒,臣又见他手掌有老茧,定是个习武之人,想到楚王被刺杀之事,便连忙请淮南王查看,淮南王一看便认出来了,他身上所中之毒,为楚王剑上涂抹的‘一日尽’,中毒者一日之内,便会流血身亡!”
淮南王司马允也站了出来,拱手恨声道:“不错,臣弟去认过尸首,那伤的位置一模一样,就连这毒也是一模一样,那人真是刺杀楚王的刺客!”
司马衷怒声道:“杨济!铁证如此,你还敢抵赖?”
刺杀楚王之事,他是知道的,可是刺杀的人并不是他安排,杨骏做事向来谨慎,这么重要的事也根本不会交给他来安排!
被司马衷这么一训斥,他吓的连忙道:“皇上息怒啊,楚王真的不是我派人杀的。”
一旁的太傅忙站了出来,替他辩解了:“皇上,此事十分蹊跷,右卫督巡视查访,那刺客怎么会突然死在街上,这难道不可疑吗?就算再蠢的人,如果派人暗杀,也会掩饰踪迹,将刺杀安排好,更不可能的让他现身,所以,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第159章 明哲保身
右卫督司马雅立即道:“太傅或许还不知前因,据微臣所知,那刺客便是从镇南将军的别院中跑出来的,他在那养了个外室,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正巧他的夫人发现了这事,便要来收拾这外室,却不料竟发现了一个男子,便以为是奸夫,吩咐下人来抓他,他这才逃了出来,最后当街死亡。”
太傅一听,这才变了脸色,刺杀楚王的刺客,早就被他料理了!他怎么可能会留下任何破绽,但是,这事却明显是有人暗中设计!
外室,杨夫人,捉奸,刺客,当街死亡,一环扣着一环,这是有人暗中嫁祸!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杨珧拉了拉袖口,朝他摇了摇头,这个陷阱天衣无缝,刺客已死,也问不出什么,又有如此铁证,杨济根本百口莫辩!
所以,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明哲保身!
“若非杨夫人这么闹一场,朕竟不知,朕的臣子之中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竟对宗室下手!实在罪无可恕!来人,将杨济收监入狱,听从发落。”
“是!”
太傅这时候站了出来,老泪纵横道:
“皇上,三弟犯下如此大错,是老臣的过错,请皇上责罚。”
他倒是假惺惺,这个时候来求情了,司马衷手一挥,让人将杨济给押了下去,抑制心底的喜色,淡声道:“太傅,你的确有错,杨济是你三弟,犯下如此大错,朕虽不会深究,但他毕竟是你三弟,你也要避嫌才是。”
太傅脸色铁青,从他辅政以来,好从未栽过如此大的跟头!司马衷让他们尽数退了下去,又对淮南王好声安慰了几分,赏赐了些珍贵补品给楚王送了过去。
太傅被杨珧搀扶着走出了太极殿,一辆马车便候在那,百官之中,也唯有他这个太傅有此殊荣,能乘坐马车入宫,这与宫制十分不符,上了马车,太傅抚着眉心,恨声道:“到底是谁在算计老夫!”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真的是三弟派人去刺杀的吗?”
“如此大事,我又怎么会让你三弟去做!那刺客是受了伤,我还故意让他将追他的人引至宫墙之外,引起楚王他们怀疑皇上,又如何会自掘坟墓?刺客早就被灭口了,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又哪里还来个刺客?”
杨珧惊声道:“难道这刺客是别人安排的?可是为何会出现在三弟的别院之中?三弟妹又怎么会这么巧,去那抓奸?大哥,这看起来就是有人故意设下的一个局!难道是皇上?”
杨骏的脸色十分难看,却摇了摇头:“这等狠计又哪里是他能设下的,除非他背后有高人,倒是楚王与淮南王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二弟,你找人盯死他们两个,三弟入狱,罪名定是不轻,你再去监牢一趟,吩咐狱卒好生招待,我去一趟三弟的府邸,这件事,三弟妹定也是知道一些的。”
杨三夫人知道杨济入狱之后,便哭的死去活来,尤其是得知,是因为她要抓奸,所以才闹出了这些事,恨不得以头抢地。
第160章 出自卫玠
杨骏好声安慰了一番之后,便问:“弟妹,到底是谁告诉你,三弟别院养外室的事?”
杨三夫人抹泪道:“说起来,不怕大哥笑话,夫君养外室之事,妾身一直是知道的,奈何夫君喜欢,妾身也没法子,可是妾身听到有人说那外室不甘寂寞,趁着夫君不在,与男子勾搭,妾身这才领了人去抓奸,哪曾想会弄出这么大的祸事来,是妾身糊涂啊。”
杨骏冷声问:“到底是何人告密?”
“是妾身的贴身侍女香儿告知的。”
一旁的香儿噗通一声立即跪下了,慌声道:“回大老爷的话,是门房李三说的,他在府内做了几年,素日又得了夫人不少赏赐,故此奴婢便信了他的话。”
“去将那李三押来!”
很快,下人慌慌张张的来回禀道:“启禀太傅,那门房李三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溺死在河边了,尸体才刚打捞上来,身上还有酒壶,这李三平常好酒,昨晚听说又是跟人喝酒去了,许是喝醉了,自个掉进河里了。”
杨骏遍体生寒,一环扣着一环,就是为了置三弟于死地!
驿站,楚王刚喝了药,淮南王便冲了进来,笑道:“五哥,刺客被抓住了,原来是镇南将军杨济指使的,皇上已经下令收监,刺杀王族可是大罪,定会被处以极刑。”
楚王笑了笑:“不过是抓个杨济,你如此高兴干什么?这件事,幕后指使的人是太傅杨骏。”
淮南王挠了挠头道:“反正抓了一个杨济也算不错了,到时候再严刑逼供,肯定能从他嘴来里问出些什么来,不过五哥,你的剑伤什么时候涂抹了那什么‘一日尽’了?我怎么不知道?”
“哪有什么‘一日尽’,不过是个幌子,是右卫督司马雅故意这么说的,不过依我看来,应该是那位皇上的意思,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故意设下的圈套,太巧了,若真的如此,咱们这位皇上的心思,可就深的可怕了!”
淮南王惊道:“圈套?不能吧?”
“好了,现在杨济已经入狱,皇上怕是想要借此牵扯上太傅,我们两个看戏便是。”
翠屏宫
司马衷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笑道:“献蓉,今个真是畅快!你是没看到太傅的样子,朕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看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件事,你居功至伟。”
羊献蓉上前行礼,恭声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况且,这件事,臣妾最多只是提了个建议,如何部署安排,还是由皇上去安排,是皇上英明才是。”
她只说嫁祸,但如何嫁祸,却是半个字都不曾提及,这次的事,她也听说了,细想之下不禁心惊,如此缜密的心思与算计,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司马衷笑道:“说起来,这件事,倒是卫玠出了不少力。”
“卫玠?”
“不错,朕召他密谈,说起这事之后,他便献上此计,如此毫无痕迹,纵是太傅想破脑袋,怕是也不会料到,朕会对杨济下手,刺客已死,死无对证,但从伤口上的蛛丝马迹便能将刺杀楚王之事,推到他的身上,而此事的由头,是杨三夫人抓奸夫所致,如此环环相扣,还怕设计不成?”
司马衷言辞之中尽是赞赏,羊献蓉心底却一紧!如此妙计真是那人所献?
第161章 青釉中毒
如果是真的,那这人的心计就太可怕了,半点破绽也无,看皇上的样子,似乎对他十分推崇,可他与许贵嫔之间有染,一旦皇上知道这件事,又将如何?皇上定会去暗查,若查出了什么他还会如此看重他吗?
心下千回百转,面上却笑道:“恭喜皇上得此良臣。”
“你于朕,也是良臣。”
他笑着搂过她的腰,羊献蓉脸上露出几丝浅笑道:“太傅想必会费尽心机想要为杨济脱罪,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杨济?”
“刺杀王族是重罪,自是要处以极刑。”
“皇上,不可,若是如此,太傅定会大怒,若是生了谋逆之心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
司马衷冷笑:“谋逆之心?朕要的就是让给他生出谋逆之心来!太傅压在朕头上这么多年,朕已经忍够了。”
羊献蓉心惊肉跳了起来,原来皇上竟动了这样的心思?想趁机除掉太傅?
“皇上别忘了,还有个尚书令卫将军杨珧,另外,他的外甥段广张勋如今还是皇上您的近侍,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纵是有此念头,也要小心筹谋,毕竟楚王与淮南王也未必可用。”
司马衷眸色深沉,低声道:“如今也就只有你为朕考虑了,你放心,这种大事,朕自是会好好筹谋,何况,朕如今还有良臣相助,只是太后那,你要小心应对。”
“是,臣妾知道。”
太后还未来得及召她过去,翠屏宫便出了事,青釉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人看起来一下子消瘦了不少,但肚子很大,不断囔囔着要喝水,羊献蓉叫人将她的手脚捆着,并速请了江太医过来。
江瑶诊脉之后,便忙给她施针,将她给扎的昏睡了过去,又细细查看了一番,面色十分凝重。
“娘娘,青釉姑娘的症状看着像是渴水症,可实际上要严重的多,她腹部如球,嘴里一直囔囔要喝水,若是不制止,恐怕就整个人会撑死!”
羊献蓉大惊:“怎么会这样?”
“这种症状,微臣只在古书上看过,是服用了一种叫‘天香草’才导致的,可这种毒是慢性毒药,约莫要个把月才会显现出现,而且如果分量少的话,时间要更久一些。”
“慢性毒药?难道是有人对她下毒?”
“应该是的,‘天香草’并不多见,在蜀州一带才有,若要制毒的话,便将之晒干,磨成吸粉,且无色无味。”
羊献蓉立即反应过来,对宫汐冷声道:“立即去查青釉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江瑶提醒道:“这毒是慢性毒,不会立即发作,所以,要查也是查她这段时日吃了什么。”
一番检查下来,倒事什么都没查到,她与木兰同吃同睡,吃食也并无什么特别的,可为何是她中了毒?
她的眼色瞥过放在柜子顶端处的食盒,眼色一动,忙道:“木兰,那是什么?快去将它取下来。”
木兰忙取了下来,交给江瑶查看,里面只剩下一些渣,细闻之后才发现,这是桂花糕渣。
第163章 应付太后
羊献蓉一惊,忙解释道:“臣妾哪敢,太后是臣妾的恩人,若有什么,臣妾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皇上知晓臣妾是太后之人,平常纵然宠着,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朝堂之事却从未说过,纵是说了,也多半是想借着臣妾的嘴告知太后一些事,臣妾可都说了,万万不敢隐瞒的,臣妾的荣宠都是太后给的,哪里敢哄骗?”
她做低伏小倒是像模像样,太后心底的怒火也不似之前那般浓了,却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你记着哀家的恩情便好,只是你要记着,你是哀家举荐进来的,若是哀家倒了,你便就剩下被人蹉跎的份了。”
“是,臣妾谨记。”
“哀家的三叔出了事,这几日,你在皇上耳边吹些枕边风,务必保全他的性命,若是他出了什么差池,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羊献蓉面色一凛,忙应承下了。
又说了会话之后,她才退了下去,太后揉了揉眉心,柔音上前服侍着,温声道:“娘娘,怎么今个说话这般重?她好歹也是婕妤了,总要留几分薄面的。”
太后冷哼一声道:“婕妤又如何?若非哀家抬举,哪里有她今日荣光,如今皇后许贵嫔都被冷落,才显出她的荣宠来,若再不敲打,只怕她都不记得姓什么的,哀家当初如此费尽心机让她入宫是入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能得圣宠,在皇上面前得脸说的上几句话?”
“奴婢瞧着,这婕妤娘娘对太后十分恭顺,怕是不敢违逆太后旨意的。”
“面上看着如此罢了,可现今,哀家的三叔被关入牢里了,她也没半点用处!”
柔音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温声劝着,心下却想,太后到底是病久了,怕是有些糊涂了,皇上正在气头上,那个不怕死的敢去劝?况且皇上这些年根本不敬着太后,羊婕妤能如此得宠,定个聪明的,她断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若让她打压皇后嚣张的气焰,还有可能,可若让她为杨家三老爷开罪?那便无可能了。
只是,这话,她是万不敢对太后说的,这些年,太后本窝在这仁寿宫,与皇上隔心,本就不平,只是还有个太傅撑着,若是杨家倒了,她这太后只怕到时候都要做到头了,皇上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之前又有那么多的事的事隔着,皇上对她的厌恶可不是一心半点。
羊献蓉一回翠屏宫,便听说皇上已经来了,正在内殿歇着,忙除了外衣走了进来,一个叫惜月的宫女伺候着,她房里的宫女少,当初迁宫之时,太后便又赏赐了几个来,她不得不收下,个个都长的貌美如花,尤其是这惜月,生的甚是娇俏,通体风流,太后什么意思,羊献蓉自是明白,只是,她虽收下了,却不代表这几人能留的长久,这一个不就着急着找死么?
她衣衫半解,风月无边的站在司马衷面前,笑的甚是勾人,娇声唤了一句:“皇上”
第164章 杀鸡儆猴
司马衷就那么看着她,侧躺在软榻之上,嘴角上勾着,却不说话,朝门边看了一眼,眼底笑意甚浓,话却不怎么客气了:“这就是你宫里的宫女?”
羊献蓉缓步而入,似没看见那惜月似的,笑道:“太后前几日刚赐了过来,臣妾不好拒了,若是皇上帮忙,臣妾自是感激不尽。”
司马衷见她神色坦荡,倒起了捉弄她的心思,缓声道:“要朕出手,得付出点代价才是。”
因是入秋了,天便有些凉,那惜月就那么站在那,光着膀子,冻的脸都白了,只是司马衷可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皆无,这种做派,他是决计半点也看不上的。
羊献蓉娇嗔道:“臣妾本是不愿意明面上得罪,不过,皇上若是不愿意,臣妾便只好自个动手了,宫汐,木兰。”
她唤了一声,宫汐与木兰便立即推门进来,一见惜月竟衣衫半褪的站在那,惊诧之下,便狠狠的剐了她一眼,竟敢以如此下作行径勾引皇上,实在太过胆大包天了!
羊献蓉凉声道:“将人带下去,好好敲打一番,对了,让太后赏赐下来的那几个宫女也看着。”
她这什么意思,宫汐立即便领会了,她这是要杀鸡儆猴,太后行事也太过分了些,主子如今是娘娘,又甚是得宠,就算塞了宫女进来,那宫女竟还存着几分别的心思,那不是找死吗?娘娘自然容不得,也好敲打一番。
惜月吓的忙跪下磕头求饶,却直接被拖了下去,司马衷笑道:“朕只是开个玩笑,你却恼了?”
“臣妾的面子都丢光了,怎能不恼?那惜月看着也是个花容月貌的,臣妾还担心,皇上还真看上了呢。”
“娼妓行径罢了,倒是你,刚又从太后那来?”
羊献蓉叹了一声,在一旁坐下,苦着脸道:“太后逼的越来越紧了,今日,还叫臣妾吹枕边风,替镇南将军说情,又发了好一顿脾气,臣妾都被她骂的抬不起头了。”
他拉过她的手,好生安抚道:“让你受委屈了。”
“臣妾受点委屈算什么?只求不要坏了皇上的大事,太傅那可有动静?”
司马衷冷哼道:“那老匹夫倒是沉的住气,这几日,也未曾来求情,明日便是三堂会审,待定了杨济的罪之后,朕看他还坐不坐的住!”
羊献蓉低头沉吟片刻道:“如此关键时刻,他竟如此坐的住,要么他并不在乎他这个三弟,要么他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司马衷眼底尽是戾气:“暗杀王族是死罪!杨济府邸被封,朕诛其满门!就不信太傅还能忍的下去!”
羊献蓉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软语道:“皇上,还请宽恕,杨济一家本就无辜,断没有再迁罪其他人的道理,皇上仁德,也能有个好名声。”
司马衷喜怒无常,但多少还是在乎一丝名声,却也没立即应下,便扯了别的由头,羊献蓉也不敢再劝,不过想着,他之后定会再找人商议,让别人再劝,或许会更好些。
果然不然,司马衷次日便急召了卫玠,与之商议此事。
第165章 赵王的谋划
卫玠还是如之前一般的装扮,如玉芝仙人一般,听他之言,便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不可,皇上,此事本就是一番算计,意图以杨济牵制太傅,皇上仁慈,总要留几分余地才是,何况,此事楚王想必也猜测出了些许端倪来,也不会心生怨言,只祸及杨济一人便是了。”
司马衷听罢,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卫先生也是这个意思,朕便依你所言。”
卫玠听说了他话中的意思,淡声问:“还有何人求过情?”
“羊婕妤,你也认识她。”
卫玠心下了然,轻叹了一声:“原来皇上身边还有高人。”
司马衷心下高兴,嘴上却道:“不过是个妇人罢了,比不上先生大才。”
“皇上谬赞了,皇上还是派人多盯着太傅才是,另外,楚王与淮南王那边也需要安排了,否则,若是太傅突然发难,皇上处境就危险了。”
想到这个,司马衷的脸色冷了冷,两人又细细谋算了一番之后,这才放他出了宫。
卫玠对出宫的路已经熟了,只是下意识的朝铜雀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深邃。
回了卫府之后,他的院中倒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袭深色衣冠,坐于内室之中,正喝着茶,神色俊朗姿态优雅,见他进来,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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