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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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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中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包括芷汀,就剩下许贵嫔与羊献蓉两人。
她躺在软榻上,她站着,四周点着烛火,烛光摇曳着,倒显出了几分诡异。
“你为何要的帮我。”
“嫔妾”
“这人没别人,你不必隐瞒,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你为何要帮我,又到底有什么图谋?”
羊献蓉抬头看她,眼底多了几分清冷,她淡声道:“因为皇后娘娘,她几次谋害于我,而我势单力薄,如何斗的过她?贵嫔娘娘从入宫之后,便得盛宠,能与之抗衡。”
许贵嫔苦笑一声:“你错了,本宫从来都不是皇后的对手,最多不过是自保而已,可如今,本宫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娘娘腹中还有孩子,而皇后并未有嫡子,这便是娘娘的机会。”
许贵嫔眼底划过一丝浓浓的厌倦,冷声道:“本宫不愿再斗了。”
“原来,娘娘竟是如此气弱之人,以前倒是我高看了。”
“你不必激我,你不过是利用我对付皇后,而你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这一次,我与皇后两败俱伤,而你,却被封为婕妤,盛宠犹在,你已经赢了,难道还不满足?”
第148章 蒋充容的糕点
羊献蓉冷笑了起来:“如此,倒是我多事了,娘娘入宫之后,便得盛宠,或许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失宠,既然娘娘已无斗志,嫔妾也不会多言,就此告辞。”
行至铜雀宫外,她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着笑,不愿再斗?呵,她怀有子嗣,多的是要她死的人!她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宫汐,派人盯着这边,有什么动静,回禀便是。”
“是,娘娘。”
没过几日,羊献蓉便入住翠屏宫,并正式晋封为婕妤,司马衷也日日歇在这,皇后被禁足,许贵嫔失宠,她的风头倒是一时无两。
入住之后,蒋充容孟淑仪张淑媛等几人相继前来恭贺,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她却能分的清楚,多半是应付罢了。
蒋充容则表现的与她越发亲密,在旁人看来,就与那亲姐妹似的,甚至还亲自做了不少糕点送来。
“姐姐怎么如此客气?”
“你我姐妹,哪里还需说这种话?不过是随手做的罢了,若是妹妹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
“如此劳烦姐姐,妹妹我心底又怎么过的去?”
蒋充容笑了起来,低声道:“妹妹,我听说,偏园那件事,是许贵嫔与他人私会,是否真有此事?”
羊献蓉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姐姐,这件事,皇上已下令守口如瓶,谁要多说一句,那便是连命也都不要了,姐姐还是不要问了。”
蒋充容尴尬的笑了笑道:“这倒也是,是姐姐失言了,你莫要见怪。”
“自然不会。”
亲自将她送了出去,羊献蓉看着桌上的那盒桂花糕,突然觉得反胃了起来。
“娘娘,这些桂花糕如此处置?”
“悄悄的丢了,别让人看到便是。”
“娘娘,请赎奴婢多嘴,蒋充容对娘娘这些日子的确十分照顾,娘娘为何还这般防着她?”
羊献蓉嘴角勾了勾,流露一丝冷意:“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种人,惯会背后捅刀子。”
青釉见她如此,便不好再说什么了,拿着桂花糕出来之后,一时有些忍不住便吃了几口,身体也没什么异样,便偷偷留了下来,之后,蒋充容倒是也又送了几盒桂花糕来,羊献蓉自然没碰过,全都让青釉丢了,只是,她没料到青釉却都留了下来,偷偷的吃了。
显阳殿
四周静寂,贾皇后抄写着佛经,是皇上的意思,大意是认为她太过焦躁,抄写佛经能让她性子变得沉稳起来。
春香走了进来,见她一字一画的抄写着,眼色一红,心疼道:“娘娘,都子时了,歇会吧。”
她充耳不闻,手背青筋毕露,等她将这一卷经书抄写完之后,突然发狂似的将抄写好的经书撕成了粉碎!
“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她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瘫坐在书案前,眼底尽是悲凉,怔怔的落下泪来:“春香,皇上为何不信我,却信许覃那个贱人!”
“娘娘,许是皇上受了蒙蔽,这次的事情本来万无一失,就怪那个羊献蓉,是她害了娘娘的好事!”
第149章 街头巷闻
贾皇后眼底划过一丝杀意,转眼即逝:“羊献蓉该死,可是,皇上才是让本宫真正心冷之人,本宫嫁给他十几年,为他生下两个女儿!当年若非本宫,他又如何能登上皇位?若非本宫的暗中牵制,他能对付的了,狼子野心的杨氏一族!可是,为了许覃那个贱人,他却对本宫起了疑心,出了这样的丑事,还要故意遮掩,甚至抬举羊献蓉,真当本宫不知道,他是故意要压制本宫!”
她的话句句诛心,春香吓的脸都白了,忙道:“娘娘您千万别胡思乱想,伤了身子。”
贾皇后大笑出声,神色狰狞:“胡思乱想?呵,本宫掏心掏肺的为他,他呢?他对本宫可有半分真心,他爱的是许覃那个贱人,是她!
那贱人与别人苟合,他竟能忍的下,甚至都舍不得惩罚半分,却将本宫禁足了!本宫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本宫不甘心!”
那凄厉的声音,让春香心生惧意,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而贾皇后倒没继续发疯,神色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这越冷静,却叫人越渗的慌,她对她笑了笑:“春香,给贾谧传个话,就说铜雀台上一支红杏开的正艳,不仅开出了墙,还结了果。”
“娘娘,这话是何意?”
贾皇后冷冷一笑,眼底流露些许的阴冷:“他会知道的,记得,嘱咐他一声一定要做得没有任何痕迹,明白吗?”
“是,奴婢遵旨。”
没过几日,几句打油诗经由童子之口,传遍了街头巷闻,茶楼天桥下都在传,说什么,铜雀春深闺阁怨,红杏花开探出墙,总之,意思就是说一个妇人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事,本来这种事只当做是故事,旁人笑一笑便就是了,可细究起来,那铜雀二字,却似乎在暗指什么,尤其后面几句,还有珠胎暗结之意!
要知道宫中铜雀宫的那位,也有了身孕,这就让人不得不深思,这其中深意了。
这种宫内丑闻,可是极好的谈资,街头巷尾说的热火朝天,就连那些文武百官私下也在议论,司马衷自然听到了风声,忍不住勃然大怒!只是一来,这只是流言,谁也没有点名道姓,二来,若是下令禁口,那不是表明,那个被戴了绿帽的人是他?
再者,纵是皇权又如何止的住这天下人之口?
深夜,嵇绍缓步走了进来,将一份密文呈了上去,司马衷翻看着密文,眼底涌起一丝杀意!
“皇上,你想知道的,都在这了。”
“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除了属下与皇上,知道的,属下已将之灭口。”
他将这密文直接放在火中烧了,沉声道:“做的不错,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
“是,属下知道。”
“下去吧。”
他一人在太极殿内,枯坐了半夜,而后起身,去了铜雀殿!
许贵嫔辗转难眠,司马衷突然走了进来,也不让人通报,许贵嫔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都来不及行礼,司马衷眼色通红,布满血丝。
他已冷落她多日,此时半夜来访已叫她不安,尤其他脸上神色十分阴冷,叫人十分害怕!
第150章 许贵嫔小产
“皇皇上,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许覃,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初识的场景?”
许贵嫔听了他冰冷的声音,摸不清他什么意思,小心翼翼道:“臣妾记得,那日宫宴,臣妾随家母入宫,无意之间打碎了个琉璃盏,十分惊慌,又惊动了皇上,可是皇上并未归罪臣妾,还好言安慰了一番。”
“朕记得,你当初十分娇俏可人,喜穿白衣,文文弱弱的样子,一脸的惊慌,朕心下怜惜,便想好好呵护你,你入宫三年,朕可曾亏待过你半分?”
“并不曾,皇上对臣妾的恩宠,臣妾是万死都不能报其一。”
司马衷的眼眯了起来,眼底已有几分怒意,一把揪着她的手,冷声问:“既是如此,为何,这几年,你对朕从来都是不假以辞色!拒朕于千里之外?”
“臣妾臣妾”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况且他也未必会信。
“说不出来了?那朕替你说,因你心底一直有旁人,朕召你入宫,封你为贵嫔,甚至对许氏一族都嘉赏一番,你并不感恩,甚至恨毒了朕吧!”
许覃一惊,忙摇头否认:“不,皇上,臣妾从没有这种念头,皇上对臣妾娘家的加恩,臣妾一直感恩于心。”
司马衷冷冷一笑,眼底尽是讥诮,淡声道:“宫外的传闻,想必你也听说了,朕只问你一句话,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
许覃满脸的愤怒与绝望,厉声道:“皇上连这个都怀疑?若是皇上怀疑自个的血脉,不如立即赐死臣妾!”
司马衷看着她,眼底流露出少许恨意,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赐死?不,朕怎舍得赐死你,这几年,朕对你掏心掏肺,不过是个笑话,朕自然也不会让你死了!你若敢死,朕便会让整个许家陪葬!”
他在威胁她,用整个许氏威胁她!许贵嫔已近乎崩溃,她想不明白,为何当初对她千恩万宠之人,会这么绝情,她甚至连哭都忘记了。
最后他便拂袖而去。
他不许她死,却怀疑她的孩子血脉是否正统,陷她于如此绝望的境地!她不能死,可孩子呢?能不能留得住?
她抱着芷汀痛哭,却半点办法也无,铜雀宫被封了宫,无一宫人能出入,皇上甚至严查她宫中之人,有大半数都不知所踪,至于去了哪,是生是死,谁也不知晓。
这一次的大清洗,叫所有人都冷了心,谁也不敢多问一句,生怕惹祸上身。
七日之后,便传来铜雀宫许贵嫔小产的消息,羊献蓉得知消息之时,已是第二天,惊的连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什么?小产了?”
“是的,听说许贵嫔因忧思过度,不过许贵嫔流血不止,多亏了江太医,才保住了性命,但是”
“但是什么?”
“太医说,许贵嫔这次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羊献蓉脸色苍白蹲下身子去捡碎片,却不防被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宫汐惊呼一声道“娘娘,你的手指流血了?青釉,快去请太医。”
她倒没拒绝,这种小伤算不得什么,不过,她的确想要见江瑶,而且要问他些事。
第151章 这仇,她一定要报
江瑶很快便来了,曲身朝她行礼:“微臣叩见婕妤娘娘,娘娘万福。”
“听闻娘娘受伤,不知伤了哪?”
“不过是割了手指,不碍事。”
“就算是小伤,也要多注意着些,请让微臣看看。”
她将手伸了出来,江瑶近身,查看之后,便道:“这种伤倒也不碍事,用些药便是了,这几日,不要碰水,戒吃辛辣之物。”
“江太医,本宫找你来,其实是为了许贵嫔的事,她身子如何了?”
“命是保住了,只是这以后,只怕再无子嗣了。”
“怎会如此?”
江瑶小心翼翼道:“皇上也召微臣问过话,臣说娘娘身子弱,胎相本就不好,又因忧思过度,这才伤了根本,另外,有人在安胎药中动了手脚,放了藏红花,皇上想必已经着手派人调查了。”
“藏红花?”
“是,此药对有孕之人,影响甚大!皇上闻言之后,也是十分震怒。”
“江太医,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否则,连你也有杀身之祸。”
江瑶连忙应下,后背惊出了一声冷汗,后宫中,想要保全一条性命,怕是也难了。
羊献蓉面露沉吟之色,那位如今还在禁足,难道是她下的手?真是铜雀宫已经已经在清查,还敢如此大胆,除了皇后,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如此大胆,只是她已被禁足,却还有如此大的力量操控!可见她的根基有多深!
过了两日,羊献蓉才去探望许贵嫔,其余的宫妃,她一个没见,不过,倒是见了她。
她的脸看起来苍白而消瘦,整个人半点精气神也无,只是那双眼,深幽之极,看着,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看了她一眼,随即开口,声音嘶哑:“你来了,你也是跟旁人一样,来看我的笑话吗?”
羊献蓉在一旁坐在了,淡声道:“不,我只是过来告诉娘娘一件事。”
“什么事?”
“娘娘此次出事,实则,是有旁人在背后操控,推波助澜。”
许贵嫔眼皮子一抬,眼底划过一丝厉光:“你知道些什么?”
“街头巷尾的谣言,自是有人故意散布,虽说查不出源头在哪,不过,其实还是能发现一些端倪,先是那些文人墨客之中传开,后又传遍了街头巷尾,想必,娘娘也知道金陵二十四友,为首的便是贾谧,他什么身份,自是不用嫔妾细说了,你说这背后是谁在操控呢?那位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她看着虽然被禁足了,可整个后宫,全是她的眼线,娘娘宫中的一举一动,她都知晓,否则,又如何设下圈套陷害娘娘?”
许贵嫔眼色漆黑如墨,冷声道:“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利用我对付皇后娘娘罢了。”
羊献蓉嗤笑一声,眼神凌厉:“不,娘娘错了,如今最该担心被加害的人,是娘娘才对,嫔妾只是好心提醒一句而已,娘娘自个好好想想吧,嫔妾先告退了。”
她走了出去,许贵嫔的手搁在了腹部,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虽然她不喜欢司马衷,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只是孩子没了,她甚至再没有了当母亲的权利,这仇,她一定要报!
“娘娘”
芷汀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许贵嫔看了她一眼:“何事?”
“娘娘莫要伤心,这日子还长着呢,娘娘千万不要做傻事。”
许贵嫔笑了笑,这笑意中有着无尽的苍凉:“恩,不会的,我不会寻死的。”
她怎么可能会死?她要好好的活着,亲手送别人下地狱!
第152章 二王入京
九月初六,楚王司马玮与淮南王司马允进京,皇上设宴款待,被禁足半月的皇后也被放了出来,毕竟这种家宴,她这个一国之母自是要现身,静休了半月之后,贾皇后性子沉稳了不少,也不再咄咄逼人,看起来也越发温和了些。
司马玮长相俊美,眉目之间尽是豪气,果然是司马族年轻一辈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位,司马允倒是逊色了些,他与司马玮从小便十分亲近。
司马衷十分客气的接待了他们,先皇儿子众多,司马玮是先皇第五子,而司马允则是先皇的第十子,只是在他登基之日起,便将之驱离洛阳,足见他对那些兄弟们的忌惮,喝酒喝到了半夜,还请了舞女助兴,客套的话说了不少,末了,司马衷将这两人安排在了宫外的驿站之中,叫人好生接待着。
这一夜,不少人都夜不成寐。
尤其是杨骏,迫不及待便找了他那两个弟弟来,商谈此事。
杨珧乃尚书令卫将军,手握兵权,性子却是粗中有细,忧声道:“大哥,依我看来,怕是大哥你平时行事过分了些,让皇上猜忌于你,皇上这次召楚王与淮南王前来,只怕,是要着要对付你的。”
三弟杨济则为镇南将军,却是个粗人一个,顿时便囔囔开了:“二哥,你担心什么,皇帝老儿当上皇上才多少年?若不是大哥,他这皇位未必坐的这么稳当。”
杨骏心底也有几分得意,抚须长叹道:“先皇病逝之时,留下遗命,封我为辅政大臣,若非老夫,他哪里能坐稳江山?百官之中,有半数是我的人,他又怎敢动老夫?”
杨珧见他态度依旧如此,便有些急了:“可如今,今时已不同往日了,皇上对大哥你起了疑心,这些日子,陆续启用了不少旧臣,王戎与裴楷皆出自世家名门,之前被大哥你故意赶往东宫,可最近却得皇上重用,还有那张华,乃寒门之首,这些人再加上卫瓘那一派的老臣,大哥与三弟难道都以为他还是新登基时的黄口小儿?”
杨骏虽然有时自视甚高,却并非傻子,联想下这些日子朝廷上的动向,的确有些事出乎他的意料。
杨珧又连忙道:“我与三弟手中虽握有兵权,可是,大哥,你别忘了,楚王与淮南王亦是!皇上若真的有意要清除我们的话,那我们杨家危矣!”
杨骏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冷声道:“他们此次奉诏入京,除了近卫百人之外,并无多少人马,若是皇上真的有意要清除老夫,那么断然不能让那两人离开洛城!”
杨珧吓了一跳,忙道:“难道,大哥想要杀了他们不成?不可,这两人都是司马宗氏中人,假如死在洛城,你可知道会起多大的波澜?”
杨骏冷冷一笑:“只要下手干净利落些,谁也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来,到时候,头疼的该是那位皇上了。”
“大哥!他可是你外孙,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如此行径,与那些奸邪之臣有何区别?”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难道你想看到杨家覆灭不成!”
第153章 警告皇后
杨珧苦苦劝道:“大哥,杨家怎么说也是三公之后,立下不少功劳,只要大哥今后对皇上毕恭毕敬,不再在朝堂之中,与之唱反调,摆出谦卑之势来,我相信,皇上不会为难于你,至少,还能保全我们杨家。”
“你知道什么!杨家能有如此光景,是老夫一手撑起来了,杨家出了两个皇后,风光一时无两,若无老夫,皇上未必坐的上这位置!他若有心要动老夫,那老夫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杨珧见他言辞之中竟有反意,吓的脸都白了,他疯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三弟,你难道也支持大哥?”
杨济搔了搔后脑勺,一脸为难的样子:“我我是个粗人,只知道行军打仗,不过,我还是听大哥的。”
杨珧失望之极,大哥这些年利令智昏,得意太久,怕是没意识到,当今的这位皇上,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依仗杨家的少年天子?
杨骏面色阴冷的看着她道:“二弟,你记着,你是杨家之人,若是你胆敢泄露半分,那么,你便是置杨家于危难之中的罪人!你懂了吗?”
在他的逼视之下,他不得不应下了:“是,大哥。”
不过,杨骏向来疑心病重,暗中吩咐幕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泄露了半点机密。
显阳宫
贾皇后半跪在地,面上恭敬,司马衷看她半响,心底微冷,淡声道:“皇后对朕心底是否有怨言?”
“臣妾不敢。”
“这里没有旁人,朕知你有怨言,许贵嫔的那件事,你处理的太没有分寸了!”
贾皇后抬起了头,眼色凌厉,沉声问:“没有分寸?难道不是皇上太偏心了吗?许贵嫔与人私通,证据确凿,难道,这种****不该被赐死吗?”
司马衷眼色沉了沉:“证据确凿?那个钱婆子收了你的银子,才做伪证,那件事,又有羊充容替许贵嫔作证,又何来证据确凿?还有,倘若真的证据确凿,为何,你非要闹的人尽皆知!别以为朕不知道,市井之中那些流言从何而来,是贾谧的手笔吧,他没什么大才,这种事却做的游刃有余!这件事,对皇室颜面,对朕的颜面都损害甚大,你却全然不顾,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贾皇后挺直了背,面色苍白,她竟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他竟全然知晓!
他盯着她,眼色阴沉,一字一句道:
“皇后,你的权利是朕赋予你的,可是,如果你连这皇后都当不好,朕倒要重新考虑一下!”
贾皇后面上露出惊恐之色,他竟然要说重新考虑!
“皇上,这些年,臣妾自问对皇上情深,掌管后宫以来,也未曾出过岔子,但皇上对臣妾却越来越不满意,臣妾做什么都是错的,皇上,你扪心自问,对臣妾又何曾有半分怜惜?”
她的质问让司马衷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回避了她的眼神,半响才道:“这些年,无论你做了什么,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朕以为,你不过是争风吃醋,但还是会站在朕的立场上,为朕解忧,如今看来,朕想错了,你自个好好反省吧。”
他说完这话之后,拂袖而去,贾皇后半瘫在地,春香忙搀扶着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第154章 两把尖锐的刀
“他他要废了本宫!本宫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竟然要废了本宫!”
“娘娘,您听错了,皇上只是警告您,并不是要废了您的意思,娘娘莫要惊慌。”
贾皇后面色狰狞,手指甲嵌入她自个的手掌心,就连渗出血迹来,也似恍若未觉,春香安慰了半响,却似无半点用处。
她呆坐半响之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冷声吩咐道:“春香,给本宫梳妆,去请孟观与李肇前来。”
“娘娘,这都要入夜了,这两位又是殿中中郎,若无其他人,就请这两位大人过来,会不会招惹闲话?”
“你就说,本宫宫内丢了东西,请他们来查看一番。”
春香见劝说无用,便也只好应下了。
司马衷去了翠屏宫,这里栽种了不少桂花,一入殿内,芳香馥郁,倒让他的心火去了几分。
因他来之前并未知会一声,故此,她并未准备,她正在做香囊,还只是起了个头,在香囊上绣上了朵兰草,绣技算不上有多精妙,却也惟妙惟俏,他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她低头认真的绣着,只是一不小心,不知为何,刺到了手,啊了一声,水珠似的血立即渗了出来,染红了香囊。
“可惜了”
她嘟囔了一句。
“可惜什么?”
他突然出声,从她背后走了出来,顺手便拿起了香囊,羊献蓉忙起身向他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你这是给谁绣的?”
羊献蓉眼色微闪,淡声道:“是是给臣妾自个绣的。”
“是吗?这针脚倒是不错,朕喜欢,若有空,便给朕绣个吧。”
羊献蓉抬头看他,倒不像是看玩笑便应承了下来:“既然皇上不嫌弃,那臣妾就献丑了,皇上到时可不要嫌弃。”
“不会。”
他眉目之间有些疲惫,在软榻上侧坐着,羊献蓉半蹲着给他揉了揉肩,轻声道:“皇上为何事烦心?”
他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之后才道:“朕召楚王与淮南王进京,只是这两人,朕还摸不清他们的性子,不知他们是否能委以重任。”
“恕臣妾直言,楚王与淮南王乃司马皇族之中的佼佼者,又十分骁勇善战,纵是在洛城也听过他们的名声,况且这两人手中都握有重兵,若是使用得当,便是两把尖锐的刀!只是”
“只是什么?”
司马衷紧声追问。
“只是,这刀若是太锐利了,又怕会割伤皇上的手,又不得不防。”
司马衷眼底划过一丝赞赏,抓过她的手,笑道:“没想到,对这种事,你竟也通晓。”
“臣妾在家中之时,也喜读兵法书籍,皇上不会责怪臣妾妄言吧?”
“不会,你有如此见识,朕欣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
羊献蓉笑了起来,又温声说了起来:“臣妾知晓皇上何意,想利用这两位对付太傅,其二弟杨珧任尚书令卫将军,三弟杨济则为镇南将军,洛城护卫成了他们的爪牙,皇上十分受制,纵是朝堂之上再提拔旧臣也是枉然,只是,皇上将这两位王爷召入宫内,只怕太傅也察觉到了,怕是会有所异动。”
第155章 楚王遭刺杀
“异动?朕就不信,太傅会如此胆大包天,竟对王室之人也敢动手!”
羊献蓉面色严肃道:“皇上,他若动手,不正好可以借机推到你的身上?假如那时再散布一些谣言,说皇上不容宗室之人,故此才急召两位王爷进京,到时候,其他王候会作何想法?他们手中,可都握有兵权,一旦有人有反意,再借机起事,洛城危矣,皇上危矣!”
司马衷的脸色极为难看,她说的话不是没可能!只是
“太傅没那么愚蠢,做出了这样的事,对他有何利处?”
“皇上,太傅未必没想到这点,只是若是皇上有所异动,比如想要一举铲除太傅的话,太傅定会拼着鱼死网破,朝堂之上,皇上与太傅已经势同水火,谁都看的出来,所以,越是这个时候,皇上反而要多安抚太傅,甚至加以厚赏才是。”
司马衷的眼神冷了下来:“你要朕厚赏太傅?”
羊献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忙跪在了地上:“臣妾只是妄言,若皇上不愿意,那便当从未听过便是。”
她倒是个知趣的,司马衷心下虽有些不以为然,到底还是记下了他的话。
子时,暗影匆匆而至,他忙起了身,披衣站了起来,走到外间,低声道:“出了何事?”
“回禀主子,楚王司马玮被刺杀,受了重伤,刺客逃走了,他们的人追踪到了皇城,那刺客便消失了。”
“你说什么!”
司马衷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皇城,那些什么刺客,竟逃到了皇城?那不是故意将矛头引向他,狠,果然是狠!
“立即派太医前去医治!务必要治好楚王!”
“是。”
走入内寝之时,羊献蓉已经起了身,手揪着被褥,忧声道:“皇上,出了何事?”
司马衷想到之前她对他说的话,如今想来,果真是真知灼见,心念一动,便将这事告知于她:“这事十分棘手,那刺客故意留下蛛丝马迹,逃往皇城,想必就是要让楚王与淮南王怀疑,是朕下的手,太傅果然好狠的心思。”
羊献蓉将那烛芯拨的长了一些,烛影重重。
“皇上倒也不必太过担忧,明日,想必那淮南王定气不过,想要趁着早朝之时讨要说法,皇上务必要派人彻查,并亲自去慰问一番,此外,这又正好是皇上剖露心迹之时,毕竟,无论从哪一点来看,皇上都没有要杀楚王的必要,不是吗?”
司马衷眼色一亮,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说的不错,而这又正好是朕试探淮南王的良机。”
“既然太傅开了这个头,皇上就要将这戏演下去,既然太傅可以嫁祸给皇上,那为何皇上不能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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