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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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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卫府之后,他的院中倒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袭深色衣冠,坐于内室之中,正喝着茶,神色俊朗姿态优雅,见他进来,朝他笑了笑:“回来了?”
“赵王何时到的?我院中的下人真是疲懒,竟连你来也没发觉,倒是怠慢赵王了。”
“只是不愿惊动旁人罢了,你我相交多年,如今怎客气了起来?”
卫玠朝他一揖礼道:“礼法不可废,以前是以朋友相交,自不必客气。”
“现在也是朋友。”
赵王司马伦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卫玠嘴巴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司马伦也不勉强他,疑声问:“皇上急召你入宫,可是又嘱咐了些什么?”
“还是太傅的事。”
“你是个惯有大才的,皇上自是对你十分看重,除了太傅之后,只怕更看重你,少不了加官进爵了。”
卫玠淡声道:“这些乃俗物,我并不看重。”
赵王笑了起来,打趣道:“这些年了,你还是如此,不过,你能为皇上看重,也不枉费我向皇上举荐你了。”
他见他言辞之中并不怎么愿意谈及朝堂之事,便扯开了话茬,只跟他谈些风月罢了,从卫府离开之后,已入了夜。
冷风一吹,他裹紧了身上的白裘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外面下起了小雨,孙秀撑着伞替他遮着,小声道:“王爷,卫公子那边如何了?”
司马伦神色微淡道:“皇上很信任他,已将他视为心腹。”
“王爷神机妙算,第一步的谋划已成,属下恭喜王爷。”
“有什么可恭喜的,卫玠不是庸才,更难掌控,只是人都有软肋,他的软肋便是那许贵嫔,那是他与皇上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到时便可好拿捏了,逼得他与皇上反目也不是不可能。”
“恕属下多嘴,卫公子既是有才之人,王爷又何必要将这等有用之人推到皇上那去?”
司马伦笑了起来,眼底幽光暗动:“本王如今在洛城无半点根基,诸王之中,也是个不出挑的,就算是番地,也多是贫瘠之地,这次来洛阳逗留甚久,再不离去,怕是那些言官要进言了,皇上要除太傅,务必要借楚王与淮南王之力,待太傅倒台,这两人虽有功,却未必会为皇上所容,本王此时不必急着搅弄其中,先避嫌一番,到时奉诏入京,再好生图谋。”
第166章 为何无孕
“原来王爷竟想的如此深远,属下实在愚笨,竟看不出王爷雄才大略。”
“你不必拿话恭维本王,好生办你的差事,这里还少不得你在里面推波助澜,你就留在这,不必随着我去番地了。”
孙秀连忙应下,恭声道的:“是,属下遵命。”
“另外算了,她在宫中想必会过的很好,也不必本王替她忧心。”
“王爷说的可是翠屏宫那位?不是属下多嘴,此等攀龙附凤的女子,王爷还惦记她做甚?”
司马伦倒没再说什么,那次他让人故意传了字条过去,白等了一夜,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只是,自小便相识的情分,她什么人,他也是十分清楚,否则也不会求到太后面前,只是到底是造化弄人,他一个番地王爷,到底比不上那一国之尊。
芙蓉殿
一宫人跪在地上,恭声禀告道:“娘娘,奴婢只打听到翠屏宫的青釉病了,说是风寒,不过,奴婢瞧着那江太医日日去请平安脉,待的时间要比以往多小半个时辰,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蹊跷。”
蒋充容神色之间不禁有些急躁了:“盯了这些天,难道就打听到了这些?羊氏呢,她如何了?”
“只说这几日,身子有些不爽利,其他的便没什么了。”
蒋充容气的拍桌子,毒下在了桂花糕上,因怕被查出了什么,故此,分量极少,又是慢性毒,故此,到时候就算毒发,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可如今看这样子她竟是半点异样也没有?
看来那贱人是没吃过那桂花糕了,真是可恶!亏的她这些日子故意伏低做小,跟她姐妹情深,原来她半点也未相信过!
“娘娘,内府送了些螺子黛过来,皇后羊婕妤那可都没有呢,娘娘要不要试试?”
蒋充容一听旁人那都没有,倒也起了几分兴致,笑道:“给本宫描上。”
“是。”
彩月边为她画眉,便奉承道:“娘娘姿态明艳,哪里是旁的宫妃比的上的?那羊氏再受宠,可皇上对娘娘的恩宠却从未少过,隔一段时日,便派人赏赐东西来,要奴婢说啊,宫中最有福气的也就是娘娘你呢。”
司马衷对她的确不差,只是他对羊献蓉却是荣宠犹甚,她恨的咬牙切齿,实在想不通,那贱人怎就得了皇上青眼?尤其她还是太后带入宫中的人,可无论她在皇上面前怎么试探,他都不露痕迹,一次问的多了,惹怒了他,足足将她冷落了一月有余,若不是她病了一场,只怕皇上会就此厌了她。
“有什么福气!本宫进宫多少年了,却连一儿半女都不曾生下!就算再有恩宠,没有子嗣傍身,也无半点用处!”
“说也奇怪,后宫嫔妃甚多,除了皇后生下两个帝姬,娘娘与孟淑仪也算是承宠甚久,怎的一点动静也无?”
蒋充容面色一沉,想起皇后曾经的手段,自会怀疑她,只是,如今皇后失势,这方面倒的确是要好生思量。
第167章 离间计(一)
羲和宫中,孟淑仪倒也与她一样,寻思起这件事来,宋娉婷因之前灵美人的事立下一功,便被她收在一旁伺候着,加之她小心侍奉,又极力奉承,故此,孟淑仪倒不似以前那般虐待她。
“娘娘,怎么不多吃点?这膳食中还放了些药,还是有利子嗣的呢。”
说起子嗣之事,孟淑仪便是一脸的阴沉,入宫这么久,却半点动静也无,她哪里会不急?平日各种偏方都吃过了,也无用处,只是跟着皇后久了,后宫其他位份低的若是有孕了,皇后自是容不得,也有示意她下手的,不过,这种情况甚少,毕竟,那些美人,才人被宠幸了之后,都会要服下避子汤,就算是落网之鱼,也被皇后暗中除去了,那位陈才人不就是个例子?
“吃了再多又有什么用!本宫都吃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是怀不上?”
宋娉婷站在一旁,轻声道:“娘娘如此年轻,又得太医好生调养,按理说,子嗣应该不难才是,除非”
“除非什么?”
宋娉婷膝微弯着,小心翼翼道:“奴婢不敢说。”
“你说!”
“奴婢想着,女子有孕虽说不易,却也不算难,除非是有人从中作梗,在口食,或是平日常用之物之中动了手脚呢。”
幽兰看不惯她出风头,拿话挤兑她道:“你别胡说,娘娘治宫甚严,哪里有宵小之徒有如此胆子?”
“后宫使手段的人多着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娘娘还是小心些的好。”
子嗣之事,孟淑仪自然也是十分忧心,立即便要清查一番,这一清查还真是被查出了些腌肮之物来!
她惯用的口胭之中,竟掺入了藏红花!这口胭是内庭呈上来的,她喜欢这色与味,便一直用着,谁曾想,这东西竟掺了臧红花呢?
孟淑仪气的浑身颤抖,怒声道:“查,给本宫去查,到底是谁在害本宫!”
内庭采办都是由太监去办的,这一路查下去,倒是查出了不少猫腻来,上供的胭脂铺子算起来,与蒋充容竟是远房亲戚,不过已是隔了几层了,但到底还是亲戚,查到了这一点,孟淑仪便十分清楚了,能动手脚的还能是谁?就是那蒋充容!
想到这,她恨不得直接将这事捅出来,宋娉婷劝道:“娘娘,不可,一来,这事就算牵扯到蒋充容,她到时候朝人身上一推,将自个摘了个干净,二则,此人如此狠毒,娘娘得想个法子好好治她才是,常言道,打蛇打七寸,蒋充容如此谋害娘娘,娘娘定要想个法子,压的她这辈子都不能翻身才行。”
孟淑仪眼底划过一丝杀意,她不仅要压着她不能翻身,她还要她的命!
不过转瞬之间,她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对她道:“你这次有功,要本宫如此赏赐?”
“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哪里敢要什么赏赐?”
“你果然是个忠心的,本宫以前亏待了你,这镯子赏你,以后要好生当差才是。”
宋娉婷顺手接了过来,忙朝她躬身行礼道谢:“是,奴婢谨记。”
“你这些日子,去翠屏宫去的勤了些,可与羊婕妤说上话?”
宋娉婷心一紧,面上则恭敬道:“说上了,羊婕妤还念着几分旧情,还嘘寒问暖了几句,只是”
第168章 离间计(二)
“只是什么?”
“这羊婕妤忒小气的些,只会说几句好听的,半点赏赐也无,奴婢瞧着,她也不过是个假仁假义之人。”
看她一脸愤懑,孟淑仪自是信了几分,笑着说:“你多去几趟便是了,现在她最为受宠,多巴结几分。”
“奴婢遵旨。”
她退下之后,幽兰有些嫉恨道:“娘娘,您不会真信了她吧?娘娘你以前可是最厌恶她的了。”
孟淑仪淡声道:“不过是个奴婢,用着顺手罢了,她比你要机灵不少,这次的事,若不是查出来,本宫只怕这辈子都被瞒着,蒋充容那个贱人!本宫竟没看出来,她是如此阴毒之人!”
“那娘娘打算怎么做?”
孟淑仪冷笑起来:“她既敢对本宫下毒,本宫当然要好好还回去。”
入了夜之后,宋娉婷到翠屏宫给羊献蓉请安,她挥退了众人,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这里在外人,你不必如此多礼,孟淑仪可信了?”
“信了,她这会只怕已经将蒋充容恨进骨子里去了呢。”
“难为你了。”
“这没什么好为难的,娘娘,下一步该怎么做?”
“羲和宫那位灵美人如何了?”
宋娉婷冷笑一声道:“还能如何,被孟淑仪管教了一番之后,去了半条命,都是后宫阴私惩治的法子。”
“我会叫蒋充容知道这事,她与孟淑仪虽一直在皇后跟前,却一直不和,被她拿着这个把柄,定会生事,孟淑仪到时更信了几分,定会对她下手!”
“好,孟淑仪那,奴婢会看着,只是,她对娘娘也不怀好意,娘娘也要小心才是。”
“放心,倒是你,在她跟前伺候,定是受了委屈。”
她拉着她的手,心底多少有了些许怜意,宋娉婷眼色微冷,淡声道:“谈不上委屈,奴婢今生别的不求,只想报仇!”
宋家落败,自是有人从中作梗,这其中,自然是有孟家人的手笔,若非如此,当初孟淑仪也不会对她下狠手,不过,这事做的隐秘,旁人并不知晓,孟淑仪见她如此服帖,以为她不知道,又见她十分伶俐,办成不少事,便将她收用了。
“此事要从长计议,孟淑仪向来做事都极稳妥,平日也抓不住她的把柄,不过,这次,她若真对蒋充容下手的话,便是机会,你一定要好生盯着!”
宋娉婷点头应下:“是,奴婢不好多呆,就先告退了。”
“去吧。”
宋娉婷退下之后,宫汐将门关上了,面有忧虑之色,切声道:“娘娘,这位宋姑娘可不可信?”
“她与孟淑仪有大仇,又是清门之后,是个可信的。”
“可是娘娘,她纵是可信,那孟淑仪却未必信她,娘娘如此筹谋,若是反而落入别人的算计呢?”
羊献蓉面色阴沉,将这事又在心里盘算了一遍,淡声道:“自古便是成王败寇,输了便输了,没什么好说的,从我入宫之时便是步步算计,太后,皇后,蒋充容孟淑仪许贵嫔,哪一个是善茬?就算是皇上那,一个不慎,也是满盘皆输!宫汐,入了局便身不由与了。”
第169章 逢场作戏
宫汐只得长叹一声,主子处境艰难,她这个当奴婢的,却不能分忧,旁人只看到她深受荣宠,却不知道,这如履薄冰的艰难。
“对了,镇南将军的罪如何判了?”
“判了斩立决,八月中秋之后再处斩。”
“太傅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似乎没有,太傅回去之后,只遣散了不少奴仆,已有几日闭门不见客,也告假了。”
羊献蓉面露沉吟之色,告假?这倒是不符合他一惯的嚣张作风,反而有点示弱的样子,倒有几分不正常了。
“那皇上呢?”
宫汐犹豫片刻,便如实禀告道:“皇上这几日去了皇后那。”
“皇后?”
羊献蓉心底一沉,因许贵嫔一事,皇上恼了皇后,不仅禁足,甚至还冷了下来,他这几日怎么突然去了那?
皇后若又得势的话,之前的大好形势便没什么用了,皇后若回过神来,想必会将账算在她身上!一个执掌后宫这么多年的人,真要对付她,她未必是她对手!
“娘娘莫急,奴婢听说皇后这几日病了,还病的不轻,皇上这才去看她的。”
羊献蓉叹了口气:“她这病的是时候,她一病,皇上便不好再冷着她,等她恢复了些圣宠,该是清算的时候了,宫汐,吩咐下去,让宫人们都仔细些,定要安分守己,不可让人拿着错处了!”
“是!”
显阳宫
贾皇后面色苍白,软弱无力的躺在软榻上,看起来甚是娇弱,司马衷坐在一盘,手中端着一碗药,毕竟是多年夫妻,她又为他养育了两位帝姬,若不是行事过分了些,他也不至于恼怒了她。
贾皇后眼底含着泪,哽咽道:“臣妾也是糊涂了,惹皇上如此生气,真是该死。”
“你也不必说这种话,以后,你行事收敛着些便是了。”
“臣妾知罪,已好好反省了,必定会恪律守己,绝不会再沾风吃醋了。”
她这是解释,她之前的行径也只是因吃醋的缘故,司马衷笑了笑:“你啊,醋劲怎么这么大?朕再宠着那些宫妃,又怎么会越过你去?”
“臣妾臣妾未能为皇上诞下皇子,这便是臣妾的过错了。”
“朕已有太子,你也为朕生了帝姬,也是有功的,哪里是你的过错?切莫再这么说了。”
贾皇后一脸感动的样子,司马衷又给她喂药,之前因许贵嫔的事,他便迁怒于她,惩罚的也够狠了,故此,这次皇后示弱,他便乐的找个台阶下,况且她当真是病了,便多了几分怜爱。
好生安抚了一番之后,他才离去,贾皇后的脸上的娇弱渐渐褪去,眼底泛着叫人心冷的锋芒!
春香在旁伺候着,笑着说:“娘娘,看样子圣上对娘娘还是十分看重的。”
贾皇后冷哼一声,并未说话,嘴角讥诮的勾了起来,看重?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后宫还需要她这个皇后,贾氏一族在朝中有几分份量罢了,况且,他这时候忙着对付太傅,分身乏术,有她帮着震慑后宫,便少费了些心思,另外,还能帮着看着太后,怕她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第170章 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从明日起,便恢复请安,除了本宫这,仁寿宫那也要去请安才是。”
春香惊声道:“去仁寿宫请安?会不会惹皇上不悦?”
“朝中已有风声说皇上不事太后,本宫自要替皇上行孝道。”
“是。”
次日,贾皇后便领着这些宫妃上仁寿宫请安去了,太后好生拿乔了一番,还立了半个多时辰的规矩,贾皇后知她是乘势想要敲打自个一番,心笑这老东西只怕还看不清情形,不过面上倒是恭敬了些,其他宫妃伏小做低的久了,便也是有样学样,倒叫太后好生得意了不少,有一吐多年阴郁之意。
羊献蓉混在众妃嫔之中,言行举止一如往常,对皇后恭敬,让人挑不出错来,旁的宫妃还想着皇后挑她的刺,毕竟她如今是最受宠的了,哪晓得皇后反而显得敦厚了起来,并不有意为难,倒叫那些想着看热闹的人失望了。
当然也有几个言语尖锐的拿话刺她,羊献蓉又哪里是吃素的,被顶了回去不说,还闹了个没脸,那些宫妃又不是傻子,谁也不敢再出这个头了。
照例,孟淑仪与蒋充容为表亲近,扶着皇后回了显阳宫,两人各含心思,一回宫,蒋充容便道:“娘娘,这些日子您受了委屈,嫔妾挂心娘娘,也是茶饭不思呢,见娘娘无恙,嫔妾就放心了。”
孟淑仪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妹妹这嘴真是伶俐,就知道在娘娘这卖乖呢,只是妹妹你与那羊婕妤如今姐妹相称,那不是打娘娘脸吗?”
蒋充容一脸委屈道:“嫔妾冤枉啊,嫔妾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娘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嫔妾与她亲近,不过是为了能对付她罢了,倒是姐姐你,就只顾着跟宫内的拈酸吃醋罢了,好好的一个美人,就差点被她折腾的没命了,这可有碍你宽厚贤德的好名声。”
孟淑仪瞪着她,眼底似要喷出火来!她竟敢在皇后面前给她上眼药!看来,以前还真是她小看了她,只以为她是个蠢人,没想到她只是装蠢,早就算计到她的头上了!
想到这,她看她的眼神便显得尖锐而阴冷了起来。
她不说话,只拿眼看她,蒋充容便心虚了起来,朝皇后看了一眼,却见她喝着茶,面色无波的样子,可她这副模样,却叫她心底发慌,皇后似乎也不一样了。
“说完了?”
“嫔妾”
“孟淑仪,看来你宫中的人嘴巴不严,回去好好整治一番,这种事要闹的让皇上知道了,只怕少不得也要责骂你一番,至于那个灵美人留着一条命便是了,平日用度也不必苛刻,总归是个美人。”
孟淑仪心底一紧,便连忙应下了:“是,嫔妾遵旨。”
“蒋氏,你既得了皇上亲眼,也不必****到本宫这里请安,回了吧。”
蒋充容惊的立即跪下了,她称她为蒋氏!这是何等的生分,难不成她知道了那事想到这,她脸上苍白,就连身子都有些发颤了起来
“娘娘,嫔妾”
“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回了吧。”
第171章 容不得有二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充容面色煞白的起身退下,这心就跟浸泡在冷水一般,泛着刺骨的凉意。
孟淑仪欣喜之下,也有几分忐忑,皇后行事倒是叫人越发有些捉摸不透了,按理说,她正是用人的时候,蒋充容虽有二心,在她面前却还恭敬着,如今却
贾皇后抿了一口茶水,眼皮子一抬,凉声道:“本宫最容不得有二心的人,蒋氏不堪用了,寻个法子将她除了。”
除了?皇后竟有此意?虽然她心底也有这念头,但这事被她这么轻描淡写说出来,却叫人胆颤心惊了起来!
“怎么,不敢?”
“不是,只是她好歹是个充容,又得皇上宠爱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贾皇后看她,嘴角微勾着,显得有些讥诮:“你不是早看不惯她么?她并不是蠢货,只一惯在本宫面前扮痴罢了,只是如今却又将本宫当傻子,本宫又岂会容她?记得下手干净些,若是能攀扯其他人就最好不过了。”
她那一句‘攀扯其他人’叫孟淑仪心中一动,她虽没说明是谁,但现在宫中风头最盛的是哪个,不是一目了然?
孟淑仪软声应下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她的眼神落在了桌上的糕点之上,上面竟爬上了一两只蚂蚁,春香惊叫一声道:“怎么会有蚂蚁?娘娘莫怕,奴婢这就叫人给弄干净了。”
贾皇后却摆了摆手,伸手用指甲将那蚂蚁给按住了,感受着这小东西在手下挣扎,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讥讽道:“不过是只小蚂蚁,顺手捏死便是了,只是,本宫仁慈,若容它活些时候。”
她挪开了手,那蚂蚁便逃窜了起来,她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纵是她,也可翻云覆雨,左右旁人生死!
翠屏宫
羊献蓉这几日,所食不多,身子又有些倦怠了,请了江太医来看,只说心郁难消多思多虑的缘故,倒叫宫汐好生失望了起来,还以为她有喜了。
看她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羊献蓉笑了起来:“宫汐,你这是怎么了?”
“奴婢还以为主子有喜了呢。”
羊献蓉眸色微闪,淡声道:“子嗣这事本就顺其自然,况且,现在也不是好时候?”
“娘娘莫说这样的话,娘娘薄厚,有了子嗣,也算有了依仗,后宫子嗣本就少,若真有孕了,娘娘的身份才显得贵重,以后也有了指望呢。”
羊献蓉淡淡一笑,并不以然,若她自个没站稳脚跟,就算有了,也未必能护的住,况且,有了子嗣的羁绊,她与司马衷之间,可就不知道怎么论了。
司马衷因太傅按兵不动之事,甚为气恼,到翠屏宫来的时候,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羊献蓉迎上去,温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
“还不是太傅那个老匹夫,三天来头不上不来上朝,这不是故意给朕脸色看?”
“皇上息怒,太傅如此行径,就是要让皇上有气无处发去,只是,镇南将军都被判刑,太傅一句求饶的话也无,这实在蹊跷。”
第172章 比逼宫来的名正言顺
司马衷冷笑一声道:“蹊跷什么?不过是无计可施罢了,刺杀楚王之事,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接下来就该收拾杨珧了。”
“皇上可想好法子了?”
“杨珧可比杨济要难对付的多,卫先生说,寻个错处,解了他现在的军职便是。”
“卫公子说的不错,他手中无军权,不可调动军队,太傅只是没牙的老虎,就算有异动,也没那个本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
“五天前,皇上将楚王与淮南王调回番地,又是何意?”
司马衷冷笑了起来:“他们并未真的回去,只是假装作势罢了,已将军队调了过来,大网已张开,就等着太傅落网!”
羊献蓉赞道:“皇上英明,只是,臣妾瞧着,太傅怕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放心,朕自有主张!”
他都这么说了,羊献蓉自不好再说什么,总觉得这其中透着些许的诡异,他的近侍段广张勋是太傅的外甥,之前就提醒他提防,也不知,他有没有放在心里?
司马衷回了太极殿,段广便迎了上来,恭声道:“皇上,依照您的旨意,后宫已戒严,另外太傅那边派人盯着,有什么异动,下人便会来禀告。”
“好,你做的不错,若不是你,朕还不知道太傅已意图要逼宫!你立下一功,朕会重赏于你。”
段广一脸的恭敬:“这是属下的本分,不过,捉贼拿脏,太傅只说了要微臣里应外合,可到底如何筹谋,属下并不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恐怕,属下还要再虚与委蛇一番。”
司马衷点头:“你说的不错,太傅如此狼子野心,却没想到你是个忠心的。”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属下又怎能当乱臣贼子呢?”
司马衷大笑道:“好!你虽是太傅外甥,他所犯之事一定不会牵扯到你,你好生办差便是,太傅那边有任何异动,尽数禀告便是。”
“是,属下遵旨。”
“下去吧。”
待他的身影退下之后,司马衷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消退,淡声道:“先生觉得他是否可信?”
“一半一半吧。”
“哦?”
卫玠丰神俊朗,宽大的袖口飘飞着,神色之间划过一丝冷意:“太傅浸淫官场数十年,行事谨慎,难以叫人抓住把柄,若真要逼宫,必定做好万全之策,就算段广背叛,也不会知晓全盘计划,另外,太子年幼,太傅真有谋逆之意,也不必逼宫,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若是意外薨毙,太傅辅佐太子登基,一样是辅政大臣,可比逼宫来的名正言顺。”
他的分析字字珠玑,司马衷后背生出了一丝凉意,太子的确,若他出了什么事,太子便是最好的傀儡,比当初登基的他还用!
“那你瞧段广这般行径是为何?”
“他是近侍,监视着皇上的一举一动,臣有理由怀疑,他来投诚,是为了降低皇上的戒备心,倘若太傅真的有不轨之心,近侍下手不是最方便吗?”
第173章 这天。。。。果真是要变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司马衷的脸色也变了,还真是好谋略!原来太傅打的这个主意?
卫玠一脸慎重道:“皇上的安危,身系西晋王朝,出不得半点差池。”
“这方面先生就不必担忧,朕自有安排,只是,太傅那边朕十分忧心,那人狼子野心,实在可恶。”
卫玠淡声道:“皇上莫急,太傅忍耐了这些日子,八月中秋之后,定会下手,楚王与淮南王那边要加快行动了。”
他起了身,双手一拱,以礼贤下士之态道:
“好,一切单凭先生吩咐。”
卫玠忙回了一礼,面上多了几分动容:“皇上这是折煞微臣了。”
“先生担此一礼,以后诸事还要多多仰仗先生才是。”
“为臣之道,理应如此。”
又细说了一遍之后,他才退了下去,司马衷的神色微怔,流露些许的复杂,如此人才平生所未见,只是,他却与许覃有所牵扯,这事叫他如鲠在喉。
嵇绍缓身走了进来,单膝跪倒在他面前,面色十分冷峻,泛着刀锋一般的锐利。
“卫先生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此人交游甚广,甚有名声,不过,身子孱弱,一年中有九个月是养着,曾与赵王有过交情,以及曾与许贵嫔私定过终身。”
司马衷眸色一紧,手指敲在书案之上,一声又一声,叫人听了,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卫玠卫玠”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司马衷嗤笑一声:“处置?呵,如今正是重用他的时候,为何要处置他?献蓉曾说过一句话,物尽其用,他对朕十分有用,另派几个人暗中护着他。”
“是!”
嵇绍站起了身,司马衷打量了他几眼,淡声道:“此事过了之后,朕许你将你父亲的骸骨移回故土,风光大葬。”
嵇绍一惊,神色之间显得有几分激动:“皇上”
他的父亲嵇康乃竹林七贤之一,一曲《广陵散》传遍天下,只是死的不甚光彩,被司马昭处死,此事一直为嵇绍心中之恨事,按理说,他对司马宗族十分憎恨才是,当初也因父亲被处死之事,不能出仕,一直退居山中,竟不曾料到当初尚为太子的司马衷请他出山,他一身武艺,又善谋略,想着他嵇氏宗族总不至于落败于他之手,便应下了,对外他是黄门侍郎,对内,却是司马衷的心腹,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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