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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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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个没做好,辜负了顾老板的信任,也砸了自己的体面。

“来了。”他应了一声,知道钱袋子里最后一点银子也要马上告罄了。还好没有在路途中短了银两。

虎头站在食铺的门口,拉了李壮的袖子一把,指着那冒出来的白烟兴奋地说道:“四哥,你闻闻这个味儿。”

李壮照做,然后笑道:“是一股咸味儿。”

“不单是咸味儿。是咱们渝河村特有的咸香味儿,客官你一定要尝一尝。”肩上搭着搭巾的小二笑道:“每个初到咱们渝河村的人一定要吃上几个咸香味儿的包子才算到过渝河村。”

“那还多说什么,快来一笼吧。”虎头急不可待的说道。

“好嘞,客官您请里坐稍等。”小二爽快的应着,一边打开了笼屉的盖子,一边高声向里喊道:“有客两位。”

“四哥,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虎头也不用人招呼,边说边走进了店里,找了个位子坐下,又忙叫小二把桌子再擦一遍,然后从筷子筒里把筷子抽出来拿在手里,不停的转着。

几乎前后脚的功夫,桌面儿刚擦干净,新鲜的包子就上了桌,还有两个酱油碟子,以及两碗用开水浇的虾米汤。

小二并不着急走,“您的菜齐了,这两碗虾米汤是我们送的添头。客官看看还需不需要什么?我们店里。。。。。。”

李壮就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我们又不着急走,会有机会的。你先下去吧,我们有什么需要自然会叫你。”

“那行,客官您慢用,有事儿您吩咐。”小二行了一礼。

看着小二退了下去,李壮刚转头就发现虎头已经在消灭第二个了。都不明白虎头怎么还是这么好胃口,肚子跟永远填不满似的。李壮刚在船上吃了些干粮,现在胃里还满满的,只尝过一个,试了试味道,就放下了筷子。的确美味,但架不住他肚子不饿啊。

“四哥吃啊,快吃啊。”虎头见李壮放下筷子,忙招呼道:“再不吃我可就吃完了。”说着还把笼屉朝李壮那边推了推。

“你吃吧,我现在肚子还不饿。”李壮就笑着摇摇头,把笼屉推了回去,端起汤碗扬了扬手中,“我喝口热乎的。”

第三个包子下了肚,虎头才不好意思的朝李壮笑笑,“四哥,我习惯了,你可别笑我。”

怕被一些资格老又抱成团的乞丐欺负,想不挨饿,一有吃的虎头都是在第一时间狼吞虎咽下去,一来二去就成了习惯,改也改不了。即使李壮常嘱咐他慢点吃,这样对胃不好,虎头也改不了,头点得飞快,嘴巴咀嚼的动作也不慢。对于李壮来说,虎头的理想是吃遍天下美食,既然要品美食,自然要细嚼慢咽才尝得出各种滋味,虎头这个样子根本就是饿死鬼饱肚,囫囵吞枣,尝得出什么?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李壮把另一碗碗汤也给虎头推了推,“先喝点儿热乎的,反正咱俩就在这个村子待下来,以后要吃什么,咱们来就是了。”

虎头重重的嗯了一声,低着头就断过汤碗饮了一口。

李壮察觉到这声音不对,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不会是被四哥刚才的话感动了吧,你个傻小子。”

“四哥真心待我,我感觉的出来。”虎头认真道,“自打我记事还没有人像四哥这样对过我。”

“吃吧,说什么煽情的话。”李壮也有些鼻子酸酸的,多简单的一个人,只要能吃饱就觉得对方是好人。我们常常在抱怨世道不公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比我们过的还不如?李壮也不禁反思,是不是他自己把自己的日子给过得累了。

虎头又低头慢慢吃起来,李壮端着汤碗四处看,正巧碰上一个长者的视线,见其善意的笑望着他,还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碗,李壮也笑着扬手手中的汤碗,然后饮了一口。

渝河村,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六六、 暗涌

“四哥,店里都没人来接咱们吗?”从食铺里出来,虎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问道。

“应该有的,不过咱们双方都不认识,可能错过了也不一定。”李壮道。刚才他们问清了顾家船业的位置,反正没几步路,他们走去就好了。

虎头愤愤道:“感觉咱们好不被重视。”

只认信物不认识人的也不是第一次见识,毕竟这不是在盆地镇,拿着大印上任的官员,不也有被顶了包的吗?李壮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再差还能及得上他以前吃软饭的头衔?初来乍到,好多暗地里的规矩,错综复杂的人际他们都不知道,被使小绊子被刁难是肯定的,哪有人会拱手把吃到嘴里的肉白白的让给别人?李壮已经有心里准备,要站住脚,他还有很多的仗要打。

顾家船业。

偌大的一个大厅里,就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皮肤微黑有些松弛,身材健硕的男人在拨着算盘,身上着一件青色的长衫,看上去整个人非常怪异。

虎头敲了敲门板示意,然后问道:“敢问这位大哥,你们管事的在吗?”

“你们找廖管事?”那人有些警醒,“你们是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新来的管事。”李壮说着把顾老板给他的凭证拿出来递给那人看。

那人看来也是一个小头目,也知道有李壮即将赴任的消息,只验证了凭证的真伪,就笑着双手将凭证奉还,迎李壮进了店里。其实不止他,还有很多人都以为廖泗安会被提升为大管事的。没想到凭空派下来一个毛头小子,看样子还不到三十吧,一看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主儿。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副不经世事的样子,怎么把船业这么大的盘子盘得起来?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后台硬呢,能被大老板亲自派下来,或许还有两三分本事,那人不敢怠慢。连忙走出柜台做了介绍,“李大管事好,小的叫张福喜,管理店里所有人的杂事。廖管事得知李管事将来的消息,这几天一直等在码头附近,迎接李管事呢。”

“大概错过了,没有碰到。麻烦张大哥派个人去跟廖管事说一声。”李壮又问道:“不知我们的住处可有安排好?”

“早就备着了。”张福喜忙道:“大管事看看是先休息还是先吃饭?”

李壮看了虎头一眼,见后者没有摇头,就笑道:“把饭菜端到我房里来吧,我们吃过饭就休息。这是我兄弟。虎头。”

“张大哥好。”虎头连忙拱手,“小弟李虎头,初来贵地,还请张大哥多指点。”

“虎头兄弟太客气了。”张福喜忙还礼,“既然虎头兄弟这么说。我就托大,唤你一声小弟。”

这不知轻重的臭小子,他的小儿子都有他这么大了,还叫他大哥,张福喜有些愤愤的想着。

“应当的,应当的。”

寒暄过去,张福喜才领着两人到楼上安顿。

因为上面事先打过招呼。张福喜知道两人是兄弟,就把两人的住所安排在一起,

“时间仓促,我这个大老粗也不懂什么好看雅致,大管事看看这房间布置得还满意?若是有哪里不满的,我这就叫人去改。”

李壮就看出来了。张福喜还真就是杂事的大管家,官顾家船业的粮草啊。李壮伸手一摸,觉得座椅还干净,就点头:“我很满意,辛苦张大哥了。”

见李壮不是真的客气。张福喜才安定,“大管事稍作歇息,小的这就去让人把饭菜端上来。”

张福喜一边命人打水,准备饭菜,一边又叫人去把廖管事喊回来。

虎头在松软的床上坐了几下,才道:“还是炕睡着舒服。”

李壮倒没有多大感觉,能睡就行,他不讲究。只略略看过一眼格局,李壮就换了身衣裳。

或许是做过乞丐的原因,李壮对屋子的摆设并不在意,对于渝河村来说,他只是个过客,渝河村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临时落脚点。虎头更是个不注重的人,广厦千顷,睡不过三尺。

两人用过饭,就歇下了。

“福喜啊,你看新来的大管事为人如何?”廖泗安,也就是所谓的廖管事说道。

“一面而已,看不出深浅。”张福喜答道。虽然他很不满廖泗安叫他福喜,跟叫晚辈似的,但他也不想搅入两个管事互相扳手腕之内,他这把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也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妥为上。

听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廖泗安根本就没有道码头上去接新来的大管事,不过是阳奉阴违,在酒馆里坐了一上午。就是现在,他都闻得到对方满身的酒气。张福喜知道,这是无声的开战了。

廖泗安四十出头,李壮又是三十不到,一个经验丰富,一个年富力强,看上去半斤八两,实际的战斗力,张福喜就不敢保证了。

“想不到福喜几十年的识人经验,也有看不透的时候。”廖泗安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张福喜,就带着些激将的意味说道。要不是张福喜在当地有些能耐,平时与他又没有什么冲突,张福喜早不知道被他弄下台多久了。廖泗安也不想动张福喜,一来他看不上那点小小的权利,二来他也不愿为丁点小事就去得罪大老板的亲戚,据说张福喜跟大老板是远亲,不然他有什么资格接待大管事任职?

张福喜也心知肚明,低调点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不会被上面刮来的歪风殃及到。廖泗安为大管事的这个位置努力了这么久,弄走了钱管事,眼瞅着就要出头了,居然又被一个小年轻摘了桃子,心里能不恨吗?看吧,表面上笑得无害,背地里捅刀子就越狠。张福喜剩下不多的同情心都为李壮捏了把汗。

“老了,眼睛也不行了,自然有看不透的时候。”张福喜就顺着廖泗安的话说道:“不过,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瞎的时候啊。”

比起你让我不痛快,我宁愿先让你自顾不暇,既然早晚都会搅起一滩浑水,我不介意此时推波助澜。

☆、六七、 夫妻

杨柳戴着手套,来来回回的摩挲着李聪新做的货架,因为没有专业的工具,做得不算直溜,但表层没有毛刺,还贴心的刷上了一层原漆。

“不错。”杨柳摘下手套,赞了一句。

李聪还担心杨柳会不喜欢呢,他按照杨柳的要求做了一个简单的货架,前前后后做了好几天,总觉得看起来有些歪歪斜斜,拿不出手的样子。没想到杨柳并不嫌弃,顿时他脸上扬起开心的笑容,连手上的刀伤都觉得不痛了。

“手伸出来给我看看。”让李聪做货架的时候,杨柳就送去了两双手套。结果有几次过去看都见李聪没有戴,他说带上手套就感觉不到做的到底好不好。这样下去,不用说杨柳也能肯定李聪手上必定是伤痕累累。

“不用看了,一点儿事都没有。”李聪把手背到身后,他原本以为就几根棒棒拼起来应该挺容易的,动手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有多笨拙,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它不想给杨柳看上一来事,男人好面子,二来怕杨柳说他。

“此地无银,欲盖弥彰,知道吗?”杨柳白了他一眼,“快点伸出来。”

李聪不伸,杨柳就瞪着他,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李聪先妥协了。慢慢的伸出手,杨柳一把把他的手抓过来,果不其然,李聪嘶了一下。

杨柳只看了一眼就生气的往他手心一拍,“笨蛋,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疼。”即使李聪想拼命忍住,也耐不住杨柳盛怒下的一巴掌。不都看到他的手成什么样子了吗,还使这么大劲。

也不怪杨柳生气,李聪手上的伤,就像是被刀划烂的稀泥地,

“说了让你不要看吧。”李聪小声道:“就知道你会生气,说我笨。”

“难道你不笨吗?”杨柳就反问了一句。

“笨人有笨福。不然我哪能娶得了这样聪明又体贴的娘子为妻?”李聪见杨柳真的生气了,立马笑嘻嘻的说道。

真是被他打败了,这个时候的都笑得出来。杨柳起身去灶房倒了一碗开水等其自然晾凉,又用勺子挖开瓦罐表层的猪油。舀了一些白白嫩嫩的油,又用开水烫了一些白布条在太阳下晒干。一番忙活下来,杨柳就觉得家里还是应该准备个急救箱才对。

“嫂子,你晒这些布巾干啥?”秀秀出来歇歇眼睛,看见杨柳的在晒布巾就奇怪的问了一句。

“你哥手伤了,我要给他包扎下。”杨柳道,

“怎么伤的?”秀秀的脸色变了变,又想到今天没有在屋里听到后院的动静,就道:“哥把货架做出来了?”

杨柳点头。

“我得去看看我哥的手艺。”秀秀就兴趣盎然的去了后院。

难道不应该更关心她哥哥的手吗?杨柳摇摇头,就进了灶房。底还是小孩子。不过小孩子性格也挺好的,痛来得快,忘得也快,已经是真的放下了,命中有时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淡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咦,我碗里的水呢?”杨柳拿起一个空碗,有些懵,她是不是刚才忘了倒水了。

猪圈的门被打开,然后铁柱提着裤子出来了,看到杨柳站在那里拿着一只碗。便说道:“五婶,我把水喝了。”

“啊?”杨柳倒不是心疼那点儿水,她也一直在前院儿里,铁柱是什么时候进过灶房的,她居然不知道,这小子难道还会穿墙遁地不成?

“还有。五婶,这个给你。”铁柱洗了手,又忽然跑进灶房,从裤兜里抓出一把半红不知名的果子放到杨柳手里。

“嗯,谢谢。这个叫什么?”杨柳拿起一枚果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还挺香的,有点像苹果。

“我们叫它酥果。”铁柱在屁股上拍了拍,一边往外跑,一边说:“那我出去喽。”

“慢点儿跑,早点儿回来,要吃午饭了。”

铁柱拨空回头看了她一眼,“五婶,你都还没有煮。”

杨柳老脸一红,辩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婶煮饭很快的。”太过实诚的孩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恼,能别这么较真儿吗?

“我也很快的。”铁柱答道,然后人就跑的不见影呢。

杨柳又回到灶房,重新倒了一碗水,然后另外拿了一只碗,来回的颠,好让水凉的更快一些。刚把水晾凉,撒了一点盐进去,李聪和秀秀就从后院儿回来了。

“正好,省得我跑一趟。”杨柳把李聪按在地板凳上坐下,又从屋里搬了张圆凳,端起碗对李聪说道:“可能会有点儿疼,你忍着点儿。”

“嫂子你放心吧,我哥不怕疼的。”秀秀挤眉弄眼的说道。

被秀秀这么一说,李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你倒吧,没事儿,不疼的。”

说实话杨柳都没对自己这么好过,切到手指了,顶多是用创可贴一包就揭过了。就用盐水消毒,她不知道什么滋味儿,但想到她切到了手指后不小心碰到水的那种感觉,杨柳就估计盐水,没那么简单。

抻开李聪的手掌,杨柳捏着他的大拇指,碗一倾,盐水就顺着李聪的手掌流了下去。

“嘶——”

李聪握拳忍着,却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结果看到杨柳皱着眉,苦巴巴的小脸儿,痛喊出声,好像痛的是她一样,李聪就忍不住笑了。

“我哥疼傻了。”秀秀说的轻巧,但还是很担心李聪,没放过李聪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

杨柳就抬头看了李聪一眼,李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转头又说秀秀:“臭丫头,你懂什么?”

“我懂的可多了,就你还把我当小孩儿。”秀秀哼了一声。

放下碗,杨柳就把手伸了出来,“秀秀把那竹竿上晾的布巾帮我拿过来。”

“这个么?”秀秀拿在手上,就笑道:“不细看,还以为是哪家老太太的裹脚布呢。”

“怎么说话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李聪立即出言为杨柳辩护,“这是你嫂子的中衣。”

“啊——”?

“啊——”!

☆、六八、 兄弟

两声啊,一声来自秀秀,充满惊讶,另外一声却是来自李聪,因为他刚一说完,腰上就被杨柳拧了一把,中衣是很贴身的东西,就算对方是秀秀,杨柳也不好意思呗这么大喇喇说出来。

随即反应过来的秀秀立即掩嘴偷偷的笑了。

抹上猪油,包扎好伤口,杨柳就准备做午饭了,不然等会儿铁柱回来又要抱怨说“五婶,你还没把午饭做好啊。”

杨柳把果子洗好端到李聪面前,“就坐在这里,不许乱跑。”那语气就好像哄小孩儿似的。

“那嫂子我呢?”秀秀也不忘凑热闹。

“给我打下手。”杨柳说道:“别一天到晚都闷在屋子里面绣花,也多出去走走,嫁了人就没有当姑娘时候这么轻松了。”'。。'

“我不会跟娘说的。”秀秀手心里放了两个酥果,俏皮道:“原来五嫂做了我们家媳妇儿,心里这么多抱怨。”

“哼,媳妇难为。”杨柳耸了耸肩,“你告诉娘,我也不怕,都是从媳妇走过来的,没谁比谁轻松。”

“五嫂你不过是吃定我不会告状而已,别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秀秀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杨柳。

“知道还说。”

两人就说说笑笑进了灶房,接着又传来杨柳有些痛苦的声音:“天哪,今天中午做什么好呢?”

“我知道。”秀秀立即接嘴,道:“但是我偏偏不告诉你。”

李聪坐在廊下,就听见秀秀俏皮的声音,还有火钳互相撞击的啪啪声。

他心里所期望的家庭和睦,大抵就是如此了。李聪咧了咧嘴角,然后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他面前的碗里,果然是酥果,这个时候也要熟了。李聪下意识的伸出两根手指,就要去拈。

不过在触及到他包得厚厚的左手手掌。以及明明没有伤,却被杨柳以布条有剩的理由包起来的右手,李聪有些为难的来回看了看,他能不能把这玩意儿拆了?又闷又不透气。还很不好活动啊。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李强由大山扶着走了回来。他现在已经可以不用拐就能慢行了,不过大山记着何氏的吩咐,每天不落的跟着李强。到了院子里,大山拿木盆去打水,李强则慢慢走到李聪身边坐下,在李聪让开的位置坐下,笑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娘子给包的。”李聪比了比手,“就是看没注意把手划伤了,看把我包得。手都没法活动了。”

这哪是在抱怨,分明就是在炫耀啊。李强也笑了笑,指着李聪面前的果子,“这也是弟妹准备的?你这待遇还真好。”

“嘿嘿。”李聪就笑了两声,然后把圆凳挪到两人中间。让李强也吃。

洗过手,李强才从碗里拿起一个酥果,刚要放进嘴里又停了,微微挑眉道:“要不要我喂你?”

颇有些看好戏的感觉。

“三哥,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李聪笑道:“不过,为什么不要?”

“还真好意思。”话虽这样说,李强还是那枚酥果放到李聪嘴里。

等吞进肚子里。李聪才说道:“你是我哥,一辈子的亲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哥哥喂弟弟,天经地义。”

“说你胖,你还自己真喘上了。”李强调侃了一句,也笑笑的默认了。

其实细想起来有多久几兄弟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惬意的坐在一起聊聊天了呢?不谈女人孩子,不谈庄稼差事,只单纯的坐在一起叙叙往事。可兄弟们都一个个成了家,要养家,养孩子。还要好好赚钱。想这样真是太难了,可这是因为难,才显得可贵。

两人就靠着墙,没有说话,齐齐望天。

秀秀剥着蒜从灶房走出来,奇怪的打量了李强和李聪俩兄弟几眼,摇头道:“不对劲,很不对劲。”

“哪里怪了?神神叨叨的可跟你不太像。”李聪当即就反驳。

“五哥,你真是我亲哥吗?我怎么感觉我是别人家的孩子。”秀秀就跺了跺脚。

“你没感觉错,姑娘家嫁了人不就是别人家的吗?”李强也哈哈笑道。

“关键是我还没嫁呢,三哥。”秀秀腰一扭就重新回了灶房,“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都欺负我。”

“哈哈哈。”这下李强和李聪都笑了起来。李强又捡了一枚酥果,递到李聪嘴边,“还要我喂?”

李聪没有回答,直接张开嘴吃了,才一本正经的的说道:“三哥,下次别再喂我了,感觉怪怪的。”

“我也是,鸡皮疙瘩都起了。”李强也受不了了,突然又反手拍了李聪一下,“臭小子,三哥亲自喂你,你倒嫌弃起来了。”

“我哪敢啊,三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李聪双手合十,连忙讨饶。

气氛正好的时候,何氏走进院子,只一眼就看到廊下的李强和李聪,就立即说道:“你们一个个到真是长本事了,一个伤了腿,一个怎么的,又把手给伤了。”

“娘。”两兄弟异口同声喊道,然后李聪搀着李强站了起来。

杨柳和秀秀也紧接着出来喊人。

秀秀接过何氏肩上的包袱,小声的问她累不累。李强和李聪则赶紧把座让出来,杨柳端了一碗水,个个都围着她忙活,何氏的脸色好看了些。也不枉她这些年这么辛苦的为他们,下巴微扬,“包袱里有几张你们舅母烙的鸡蛋饼,拿出来中午吃了,不然馊了。”

“要不,用腊肉炒了吧?”杨柳一边建议一边注意何氏的表情。

见何氏不吭声,杨柳当即心头一沉,遭了,又要挨骂啦。

因为上次不痛快的相亲,何氏怕贾氏心里内疚,就回了趟娘家。姻缘这种事能不能成,关媒人什么事,谁知道对方是那种品性?贾氏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人家丢下家里地里的活儿,真心实意的帮你跑,最后反倒落了埋怨,你说人家心里会这么想?

“多搁点儿蒜苗吧。”何氏说道。

杨柳最先反应过来,笑道:“记住了。”说罢就转身进灶房把那噗噗冒着水泡的稀饭搅了搅,暗道真是万幸,难得何氏居然没有发火。

何氏这么一开口,整个气氛也就轻松了,母子间互相说着话,等家里人回来齐了就开始吃午饭。

☆、六九、 应否

饭后看到何氏坐在座位上动都没动,杨柳就知道接下来一定要话说,她和几个妯娌一起把桌子收拾了,然后去到灶房把碗筷刷了,洗了一盘酥果端到桌上去,就准备回房了。

“娘子,你也坐下来听听。”李聪开口,然后把视线落在何氏身上。

他这一说,大家都把视线落在了何氏身上。

家里开了几次会议,不管是有意避开还是杨柳恰巧不在,反正就是没有杨柳的一席之位,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开始还会觉得被排斥,后来就自己安慰说不知道就不用操心,不参与也是她享福。

现在她是该走该留?

“弟妹快坐下吧。”李强也道。

杨柳没有应答,而是也看向何氏,让她拿主意。

“还不快坐下,非得大家都劝你你才坐是吧。”何氏斜眼看了杨柳一眼。

同意就同意嘛,非得说句话让大家心里都不痛快。杨柳把裙子一拢就又坐在大板凳上。双脚并拢斜踩在桌子下面的横档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微握,相对搁在大腿上,眼神注意着何氏。

“咳咳。”这下屋子里有好几人都不自在的借干咳的时候动了动身子。

何氏是被杨柳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坐在杨柳斜侧面的余氏和小何氏等人则把目光有意无意地杨柳的坐姿上。特别是余氏,偷偷注意了杨柳的胸好几眼,心想是不是就是为这个坐姿才保持了杨柳姣好的身形。然后视线上下移动,也学杨柳的动作抬头挺胸。

“现在继续。”何氏没好气的看了余氏两眼,别人怎么做,她也怎么做,也不长点儿脑子,那人跟人是一样的吗?算了,再想下去还有嫌弃儿媳妇的嫌疑了。还是干咳两声。然后言归正题:“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

“娘,咱们刚才就闲话了两句。”小何氏说道。

“哦。”何氏点头,然后视线扫了一圈。才道:“今天的事还是关于秀秀。”

秀秀的心立即就提了起来,关于她,难道娘又给她找了什么相亲对象?这么快?谁介绍的?肯定对方不是歪瓜裂枣就是道德败坏。虽然说秀秀已经能坦然面对上次相亲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有阴影的,她可不想短短时间内再被打击一次。

“娘。。。。。。”

秀秀刚张口,何氏就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她想的那样,那是哪样?秀秀有些急了,她又没说什么何氏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谁说母女俩看男人的眼光就一致了。

“我去你们舅舅家的时候,你们舅母跟我说那张家的小子有意重新挽回这段亲事。”何氏先把视线定定落在秀秀身上,才又看了看其他人。

“我不同意!”李聪当即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张家那个混蛋小子什么意思,他以为他想怎么样,咱们就得陪着他怎么闹吗?咱们李家是嫁闺女,可不是求着别人娶。把我们当猴耍呢?我不同意,回绝。”

“跟谁学的拍桌子瞪眼的。脾气还见长了是吧。”何氏剜了李聪一眼,“给我坐下好好说话,我还在这里呢,就眼里没人了,什么臭毛病?!”

杨柳就伸手拽了他一把,李聪顺势往下落座,嘴里还跟何氏道歉。

“娘。你也别气,老五也是为秀秀打不平。”小何氏轻轻给何氏拍背,顺了顺气。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秀秀,这种人咱们不能要。”余氏道。显然她也是同意李聪的看法。

她是亲耳听到那人怎么说的,又不是穷。放着好好的大老婆不做,怎么会自甘堕落的想要去为妾呢?分明就是看不起人,还要他们多感激他的到来,真不害臊。

文氏则是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这么多人替秀秀担心着急,她出什么头。

“他怎么又会反悔呢?”李强比较理智些,问到点上去了,“大舅母怎么说的?”

“说是张秀才回去好好反省了,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孟浪,惹恼了咱们,想当面道个歉,两家人再坐下来好好了解一下。还有他娘也觉得抱歉。”何氏又补充了一句,“说若是双方家长见过各家小辈之后,觉得合眼缘,等秀秀及笄过后,就准备嫁娶事宜。”

“撒谎,绝对是在撒谎。”余氏正伸手念了一个酥果,闻言立即摇头道。

何氏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是不是想耽误秀秀的大好姻缘啊。什么撒谎不撒谎的,难道你小姑子还配不上那穷酸秀才?”

您都嫌弃人家穷酸了,怎么还就是大好姻缘了?当初听到秀秀可能嫁给一个秀才,是谁乐得合不拢嘴?余氏心里明白,但没法和何氏掰扯,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有发出声,头一歪,把酥果扔进了嘴巴里。

即便已经察觉到余氏的小动作,何氏也只是偏了偏头,不去理会。她怕跟余氏胡扯下去,又是半天时间过去了。何氏虽然怕上次的事情伤害到秀秀,但实在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心里却又害怕秀秀犟着不肯同意。。。。。。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把秀秀留下了。事关秀秀,何氏怎么可能不谨慎?她这辈子就这么个闺女,指望全天下的好的都归了秀秀才好。而且若不是疼爱秀秀,何氏又怎么会同意让秀秀偷偷去看那张家小子?

“娘,你怎么想的?”李强不自在的说道。听何氏刚刚那一番言语,李强也听出何氏还是看重这门亲事的,既然心中都有了决断又要他们坐在这里拿什么主意。只要秀秀点头或摇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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