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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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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想的?”李强不自在的说道。听何氏刚刚那一番言语,李强也听出何氏还是看重这门亲事的,既然心中都有了决断又要他们坐在这里拿什么主意。只要秀秀点头或摇头就行了,不是吗?难道怕秀秀不肯答应,还要他们劝秀秀点头?

何氏不答,把视线落在秀秀身上。

秀秀低了头,避开何氏的视线,反正任何氏说得天花乱坠,她就是不会点头。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秀才,再说了,秀才就不吃饭吗?若何氏用强,她眼一闭,嫁过去也行,只是以后。。。。。。

“娘,那张家到底什么个情况我们还不知晓呢,张承祖是独子吗?”杨柳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何氏看了她一眼才答道:“算是独子吧,以前有个兄弟,三岁上下就夭折了。家里也不复杂,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上头有个姑姑和小姨,都嫁了远方。爹娘都是。。。和气人儿,在那一片口碑挺好的。”

大概何氏说这话的时候也想到了张秀才的娘,怎么瞧也跟和气沾不上边儿。至于为什么她还是这么说了,估计还是对这么亲事比较看好,要知道,对方可是秀才啊。

杨柳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并不就此发表任何感想。要知道秀才名下的田地是可以免赋税的,受人恩惠,谁还会说对方不好?而且秀才在平民眼里那就是差一点可以做官的人,有文化有地位,谁脑壳发昏才会去得罪人家,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那秀才娘对张承祖管得严吗?”杨柳道:“我看他很听他娘的话。”

儿子听娘的话是孝顺,一味听从就成了愚孝,若是这样,秀秀嫁过去肯定会被那对母子弄得苦不堪言。加上秀才娘又失去了一个儿子,自然会把所有的期望都灌注在张承祖身上,又特别是在张承祖考上秀才之后,想要他更进一步的念头就会更甚。而且秀才的名衔说小不小——有人一辈子都是个童生,可说大呢也不大——起码不会为他敛到足够的财为以后的交际应酬铺路。从张承祖的穿着上来看,他家境也不富裕,唯一改变这种窘境的办法就是联姻,最好对方还是个软乎好拿捏的姑娘。

照现代的说法,女方相亲的同时还要看看男方的母亲怎么样,婆媳问题自古有之,若是解决起来容易也就不会存在了几千年。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两种观念的结合。若是整天都想压对方一头,那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慈母多败儿,听你这口气,难道儿子听娘的话也有错吗?”

李聪的脑子反应得极快,“他什么都听他娘的,那秀秀受了委屈,他站在谁那边?”

这倒还真是个问题。何氏一噎,她是知道秀秀的品性,绝不会主动招惹是非,关键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仅凭一面就看出来呢?对了,一面也断不出人家的好坏啊。这混小子,差点被他给说懵了。

“先不扯这个。”杨柳摇头,“既然定了亲,不日就要迎娶姑娘进门,那张承祖现在可有正经营生?”

“他要专心为日后的科举准备,怎么可能分心去找事做?”何氏觉得杨柳问得这个问题很白痴。

“自己都没本事,难道还要靠秀秀赚钱养家?”李聪立即反驳道。

何氏的心咯噔一跳。

杨柳又道:“看样子今年是不可能了,那下次科举起码得等到三年后,张承祖又没营生,秀秀嫁过去是专门为了吃苦吗?还有,娘觉得秀秀压得过张承祖的娘吗?”

何氏的脸惨白。

☆、七十、 捣乱

何氏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怎么听李聪两口子说出来就感觉她好想做了一件事十恶不赦的事情,好像故意把秀秀往火坑里推似的,那秀才的娘就是这么鬼的人吗?避如恶狼似的。

“老五和弟妹说的不错。”李强也开口应和,“他家这种情况,秀秀真的不适合嫁过去。”

“诶,诶,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谁说秀秀就要嫁给那个臭秀才了?”余氏觉得奇怪,那只是假如好不好,怎么她听着就是一个两个都当真了呢?

“是你没搞懂状况好不好?”文氏翻了个白眼儿说道。现在家里人明显成两种态度,当家的何氏很中意那小子,小辈们又有分歧。照理说老一辈的人有经验就会更加务实一些,谁知道听说对方是个秀才,何氏就乱了心神,仕农工商,谁都想着更进一步。都想做官,当官太太,官家亲戚,好享福,可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我叫你们来商量秀秀的婚事,并不是叫你们来拖后腿的。秀秀好不容易才有门不错的亲事,你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怎么不盼她一点儿好?”

哪里好不容易了,不过才第一次相亲而已,都说一家女百家求,秀秀还没及笄,那么着急做什么?杨柳也知道何氏是觉得对方是个秀才,错过了可惜。她也并不觉得秀秀的夫婿地位比她高就自己觉得低人一等,而是秀秀要感到幸福才行。男人要么有本事品行好,要么有本事品行好,这两者缺一不可,张承祖的本事或许是有的,但品行,杨柳摇头。

“不如就算了吧,谁能保证后面就没有更好的呢?”她道。

“那你能跟我保证后面就有比张秀才更好的?”何氏还是张承祖念念不忘。是啊,长得不错。又是秀才,家庭成员简单,没有乱七八糟的妯娌,秀秀嫁过去的时候可能会辛苦一点。但都说苦尽甘来,好日子还是在后头的。就算张承祖最后官做大了,虽然难保不会纳小,但秀秀也是原配,是大妇,有什么好惧怕的?

何氏的想法很简单,但也是为秀秀好,只是她的见识有限,看待问题也很有局限性。她虽然是村长的孙女,见识比一般农家女子要远一些。但再远也远不过一个村子的距离。何氏周围的人以及她本身这辈子都是原配大妇,所以她并不知道假若张承祖是功成名就以后,他的后院又会有多少事情。而且一个已婚女人的地位,除了大部分取决于男人之外,娘家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那时候,嗯,太远了,也说不好。也不排除有些做官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坚持糟糠之妻不下堂,为博名而存在的夫妻关系,对秀秀来说又怎么不是一种悲哀?

杨柳觉得她可能多想了。少年得志,难免有些骄傲,接人待物方面也会有几分轻浮。但张承祖给她的印象实在不好,杨柳不看好这门亲事,未免被自己的主观情绪影响到,杨柳决定把意见保留。最后决定权在当事人秀秀身上。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秀秀你自己做决定吧。”杨柳道:“不过不必急在一时。”

何氏就干咳一声,不急才怪,不然她不等这话凉就急吼吼的跑回来,吃完饭又着急忙慌的招一家人商量干嘛。

“你自个儿的事情可得慎重,想清楚再说。”余氏一边吞吞吐吐的叮嘱秀秀。一边偷瞄何氏的表情,顺便伸手拿了几只酥果。

文氏就嗤了一声,余氏这话到底是在劝秀秀还是给她贪吃打掩护,真是个吃货,不过是小孩子哄嘴巴的玩意儿,她也嘴巴上就没停过。

李强就微微偏头看了文氏一眼,大家坐在这里都或多或少谈了谈对秀秀的关心,就文氏没说什么,反而时不时的冷笑或者表示无声的不屑,这是什么意思?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话的,用得着这样吗?

“人生大事就是不能着急。”李聪站在杨柳这边的。

何氏就狠狠瞪了李聪一眼,这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缺心眼小子,肯定忘了当时他是怎么巴心巴肠的要娶杨柳的吧。好像她再晚一会儿,动作再慢一点,有些人就活不下去了似的。现在他是炕头暖了,就不关心他妹妹的终身大事了,还慢慢来,干什么,等酒等菜?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你舅母还等着我回话呢。”何氏就道:“这回她可是再三确认了好几次。”

秀秀就看了眼何氏,又迷茫的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有人劝,有人阻,都是她的亲人,她到底该听谁的?

杨柳就对李聪附耳说道:“看着秀秀,我叫你转头再转。”

李聪不明所以,但他一向都听杨柳的话,当即动作比脑子快,就扭头看向了秀秀。

陡然一个大动作,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李聪在众目睽睽下做了个鬼脸。

“噗——”余氏首先绷不住,吃了一半的酥果都呛了出来。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或低头或掩唇的各种掩饰着,但都看得出在笑。

李聪特无辜的转头看着杨柳,用眼神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腰间的肉还没青转回来呢。

“哈哈——”杨柳也老实不客气的笑了起来,额头抵在李聪肩头,笑得浑身一颤一颤的。

“好了,像什么样子?!”何氏吼了一嗓子,“耍猴戏吗?”

所有人都是笑容一敛,做出一份肃然状。不过大笑着突然要收住,硬生生的憋出了几分怪异。

“我们在说秀秀的事。”何氏再次点明主题。

“是啊,可是秀秀得想想吧。”杨柳对秀秀挑眉。虽说要秀秀最后点头才算,但也不是逼迫的。

“杨柳你给我出去!”何氏觉得杨柳就是个刺头,她说什么她都要唱反调,之前没让她参加家庭会议是特别有先见之明。

“那娘我出去了。”杨柳慢吞吞的站起身,走到门槛的时候才又快速说了一句,“秀秀,一定要三思三思再三思。”就抬步走了出去。

☆、七一、 你来

“叫你别动。”杨柳一巴掌拍在李聪的手臂上,“还没包扎好,你动什么动?”

李聪抬手就掩唇打了个哈欠,“娘子,我困呐。”

“我也没睡。”杨柳翻了个白眼儿,继续不紧不慢的帮李聪包扎手。

看来是不等杨柳收拾好,他也没法儿睡觉的,李聪就靠在炕头的衣柜上,懒洋洋的看着杨柳动作,一边问道:“你不好奇秀秀最后怎么说的嘛?”

真是奇怪,好奇她不知道问当事人吗?秀秀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就说明她他心里也有犹豫,那这结果还用她去问?这小子分明就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她偏不如他的意。

在李聪的手背上扎了个蝴蝶结,杨柳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我也要睡会儿。”

李聪活动了一下手掌,感觉这次包扎得不紧不松,正合适。心下满意的点点头,就看到杨柳已经侧躺在炕里,眯上了眼睛。

还真是说睡就睡,十足的行动派啊!

大人们午睡的时间正是那些调皮的小孩子偷溜出去玩的好机会。

早在午饭前,铁柱就跟他几个小玩伴约好了要去山上采苏果。大人们三令五申说过不许偷偷溜去河边玩儿,他们也不敢不听,就决定去山上玩,总比在河边玩要安全一些,还更凉快一些。就是被父母发现,那也不过一通说,不会挨板子。踩在地板凳上,从墙壁上取下一只篮子,铁柱就打开院门蹭蹭的跑了出去。

当大人们在堂屋商量事情的时候,大山就先睡了。这会儿睡醒,就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手往身边一摸就扑了个空,吓得一个激灵,铁柱呢?

他也不惊动父母,当即翻身下炕。穿好鞋子,手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两把就跑了出去。

“铁柱,铁柱!”大山一边喊,一边四下搜寻铁柱的身影。铁柱一个人是胆子小。不敢往水边等危险的地方去,可架不住人多,小孩子之间互相较劲,撺掇俩句,就不服气打赌什么的,就很容易上当。大山知道铁柱的性子,受不得激,很是担心。

“胆小鬼,还不快应一声,真是还没有断奶的奶娃。到哪里都有人着急。”这群小伙伴出现在这里,谁不是背着大人偷偷溜出来的,现在就铁柱的哥哥寻来,难保不会有人觉得铁柱没用。

两人相距出门的间隔时间不大,大山年纪大些。脚程快,自然他这番喊话很清晰的让刚上山的一众小听得一清二楚。传到铁柱等一众小伙伴耳里,都有些败兴,还以为偷偷摸摸的没人发现呢。铁柱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多小伙伴里就他一个人被发现了,难免生出一分我不如别人的感觉,再听这么一激将。立马梗着脖子道:“我不应就是了,咱们继续往里走,我今天一定要摘到最多的苏果。”

上午的时候没有带工具,只能用衣兜围了一衣兜,下午他可是做足了准备,保准要得到第一名。

“行啊。我跟你说我今天发觉山那头有好多好多苏果,都红了还没人摘走,肯定特别好吃!”孩子王铁牛说完又伸出食指在比了个嘘的动作,“咱们轻轻的走,可不要被你哥哥发现了。”

因为铁柱的不吱声。大山也找错了方向,在看了铁柱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发现没人以后大山也就放弃了,只希望铁柱好好的没事。靠山的孩子都是从小在山里跑,危险的地方也被大人事前嘱咐过,只要不往危险的地方就没事。

感觉似乎走了好久,穿过了好多低低矮矮的树枝,眼前才重新开阔起来,大片的阳光照着的青草遍地的斜坡,草地上还开着不知名的各色花儿,有蝴蝶翩跹,蝉虫鸣叫还偶尔有路过的小鸟。一群小伙伴一时都看呆了,反应过来后,立即跑开来,蹦跳打滚,好不自在。

玩闹了一会儿,大家都有些累了,躺在草地上喘着气,铁牛说道:“我饿了,咱们去弄点儿吃的好不好。”

同行的小孩儿立即点头应好,还各自报出自己的拿手绝活:

“我会爬树,我来掏鸟窝。”

“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果子。”

铁牛听完就摆手,“鸟蛋才多大,咱们这么多人根本就不够填肚子。山脚不远就是隔壁村的菜园子,咱们去偷点菜吧。”

这群孩子中大的才八 九岁,小的也不过五六岁,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一听说要去偷菜都立马点头,擦拳磨掌的,暗自下定决心要偷的最多。

“走!”铁牛往后一挥手,颇有豪气的冲在前头。

铁柱带的篮子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偷了些能生吃的黄瓜地瓜,队伍里最小的碾子就发现了一只鸡,大概是一只离群的鸡,正撅着屁股在土里刨食,正好没有发现危险靠近。

“鸡,鸡,鸡。”碾子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只鸡,嘴里一边小声焦急的喊着,一边反手伸出手指猛戳他背后的那个人的背。

“你干什么?”背后那人终于不耐烦了,反手甩开碾子的手站起身,回头喊道。

“哎呀,有鸡。”那人指着那只褐色的母鸡大叫

“抓住它,抓住它。”铁牛也甩掉手里的菜,大叫道:“抓住它咱们就有烤鸡吃了。”

其他孩子已经纷纷丢下手中的东西,跑去抓鸡。

就算有翅膀怎么样,还是三两下被十几个孩子抓住了。铁牛反剪着母鸡的翅膀,沾了泥巴的小脸上满是得意,如来时一般挥手,“走了。”

只要有鸡吃就万事足,除了铁柱还不忘提着篮子捡两三样黄瓜和地瓜进去,其他孩子都一窝蜂的跟着铁牛先跑了。“哼!现在不帮我,我等会儿就不分给你们吃。”铁柱一边碎碎念,一边愤愤的往篮子捡自己看得上的瓜。

无奈装得太多篮子太重,铁柱不得不一边走一边丢才能保证不落后。他回到集合点时,玩伴们已经找好了干树枝,用稀泥巴把鸡涂成一个圆球,看样子,正准备生火烤鸡了。

看到铁柱回来,铁牛把火折子拿出来对着铁柱,“你来点。”

☆、七二、 山火

火折子塞到铁柱手里,铁柱立马像捡了个烫手山芋一样扔在地上,双手背到身后,摇头,“我不敢。”

上次二蛋被烫伤后,他就差点挨打,家里的火折子也不许他再碰,否则要吃板子。就算再懵懂无知,铁柱也知道他爹娘是动了真火。

“真是个胆小鬼。”铁牛嗤了一声,不屑的皱皱鼻子,招招手,“大家都围拢些,咱们不跟胆小鬼一起玩。”

他叫铁柱来点火不过是看他还不忘把他们的战利品拿上,谁知道当面就被铁柱扫了面子,这让他这个做老大的怎么能开心。

其他几个孩子都笑嘻嘻的围拢,还回头嘲笑铁柱胆小。围拢的时候还不客气的用屁股撞了铁柱一下,这是打算把铁柱排斥在外了。

“你们不跟我玩就算了。”铁柱也气得一拍屁股站起来,“不就是一只鸡吗,我五叔经常猎山鸡给我们吃。我姐姐还有一个用山鸡尾巴做的毽子,可漂亮了。”他弯腰把地瓜捡起来放进篮子里准备带走,这是他辛辛苦苦的提了一路的劳动成果,自然要带走,不给这些坏蛋们吃。

“走可以,把地瓜留下。”菜牙子眼尖,立即起身拽住铁柱篮子的把手另一边。

“这是我的,你放手。”胳膊上挎着篮子,铁柱伸出另一只手去掰菜牙子的手指。

“是我们偷的,你凭什么全拿走?放下!”菜牙子又往自己的面前使劲,还发动其他的孩子过来抢。

到底争不过几个大孩子,还把胳膊拽得生疼,铁柱干脆把篮子一扔,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再也不跟你们玩了,有好吃的也不跟你们吃了,你们都是坏人。”说罢,就往回跑。

有孩子就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他不会跑回去告状吧。”

“他敢!”铁牛就比了比拳头,“他要是敢告状咱们就扁他一顿。”

“不说了,快点生火。”有急性子的孩子就在那边催了,“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只要不出事,爹娘也不会打咱们的。”

哼,铁牛就轻哼了一下,总觉得自己老大的面子被人半道截走了一半,这原本是他接下来应该说的话才对。火折子拿在手中,在十几双期待的视线注视下,铁牛轻轻吹了一口气。

一声炸响,然后离他们十步外的一棵半干的树就燃了起来。被雷劈断的树枝带着火苗,然后迅速的引燃了地上的腐叶。今天他们来到的是隔壁刘家村,是阳面。日照足,表层的腐叶都晒得干干的,很快就把周围的几棵树也引燃了。

铁牛目瞪口呆的又扭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还没吹燃的火折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就吹了一口气,怎么还会把树点燃了呢?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然后一阵鸡飞狗跳:

“着火啦——”

“快跑啊——”

“等等我啊——”还有人带着害怕的哭腔。

顺着山风,很快就有淡淡的烟味传来,铁柱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回头张望,心里好奇到底怎么了?难道点那几根树枝,还有这么浓的烟味儿,是湿的?

想想又觉得生气。他们都不跟他玩了,他还关心这么多做什么?铁柱生气的嘟嘴却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一听,除了细细的风声,好像还有很多孩子的叫喊声,好像真的很热闹。心里跟七八只小猫挠个不停似的。铁柱还是决定回去偷偷看一眼,虽然说他们把他排斥在外,但一起来的就一起走,他也是讲义气的人。

刚回头走了大约五十米就碰到了之前跟他拉扯篮子的菜牙子。

“你。。。。。。”

铁柱刚开口就被菜牙子一把推到一旁,还被恨恨的甩了一句:“别挡路。”

猝不及防的后退几步。被一块石头一绊,铁柱反撑在地的手掌就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菜牙子已经跑远了。

铁柱拍掉手上的草屑,往手里哈了哈气,用手背揉揉眼睛,就要站起来。可刚站起来,往前动了一步,一股钻心的疼就从脚踝处传了上来,他又一屁股跌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终于有一个小孩发现了铁柱,停住脚转头说了一句:“快跑吧,着火了。”

“我。。。。。。”铁柱刚扬起手,那小孩子也咚咚咚的跑远了。

等回过神来,铁柱也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背后发烫,像是背后架了一堆大火,自己马上就要被烤熟一般。

翡翠将肩上的一捆干柴扔到地上,眯眼看了眼燃得噼啪作响的树林,有些恼怒的转身往下。

“你怎么在这里?”翡翠冷冷说道。

这声音太冷,铁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吓得缩了缩身子,“哑。。。婆,我跑不动。”边说手还下意识的摸着脚踝,却根本忘记了哑婆不会说话的事实。

“真是麻烦!”翡翠下意识的抱怨了一句,一手抓着铁柱的后衣领,喝道:“抓紧你的衣服。”

铁柱有些不明白,但下一刻他已经被翡翠提到了空中,顿时吓得哇哇大叫。

“闭嘴!”翡翠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被这小娃娃耗尽了,幸亏她没有孩子,不然这后半辈子烦都烦死了。斜眼看了僵直着身子,紧抿着唇,双手紧紧抓着衣服,吓得脸色发青的铁柱,翡翠又忍不住说了一声:“闭上眼睛。”

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铁柱根本没听见翡翠说什么,只木木的看着脚下飞快掠过的树枝。好在很快就到了山脚下,翡翠把铁柱放下,拍了他的背一下,“到了。”

“哇——”这一拍终于把铁柱拍醒了,立即扯着嗓子就哭了出来。

翡翠的眉毛就是一皱,脚尖一点就飞身避开了。

山顶的浓烟滚滚,就是白日里看着也很是吓人,李家屯中间的老槐树下好久不响的铜钟也发出紧急的当当声,惊得好多正在酣睡中的人。

“我没看错吧,山上咋烧起来了?”

“里正,你快看!”

“我记得我才五六岁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一次山火,山火过后,发现了一条浴桶般粗细的蛇精的尸体。。。。。。”

何氏看着那滚滚的黑烟,喃喃道:“我说什么,事出反常必为妖,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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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平安

“里正,还是快安排人救火吧,现在有风,火烧到我们这边也麻烦了。”李文华说道。

“对对对。”里正也赶紧点头,“老了,分不清重点了。”说罢便要李文华把青壮年组织起来,带上工具去灭火。

“铁柱,铁柱。”这时候文氏拨开人群,焦急的喊道。

何氏忙招了招手,“铁柱不在这里,他不是在午睡吗?”

“没。。。没有啊。”文氏的脸吓得都白了,“会不会。。。。。。”她把视线落在那滚滚的浓烟上。

“不,不会的。”何氏吓得腿都软了,“你怎么当娘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说罢又扭头问周围的人也没有看到铁柱。

有了这么一茬,刚刚还好奇山为什么烧着的大人们纷纷开始找自家的小孩儿。

“菜牙子呢?”

“我家的缸子也不在。”

“谁看见我家的铁牛了啊?”

更多女人惶惶无助的喊道。

这下不得了了,各家大人开始清点自家小孩儿有没有不见,也不急着扑灭山火了,焦急的喊话声传遍了整个集聚地。

“那边有人!”一个被母亲按住肩膀的小孩伸出一只手,指着直通山上的一条路喊道。

“哎哟,菜芽子!”人群前出现一个踮着脚挥舞着手的女人。

“娘!”

“缸子!”

。。。。。。

看到儿子平安无事归来的母亲们都激动的掉下了眼泪,搂着孩子又是打又是骂的,一边掉眼泪一边看看儿子身上有没有受伤。直到路上再没有孩子跑过来,文氏脸上的表情才变得有些绝望了,“铁柱呢,我的铁柱呢,你们谁看到了铁柱?”

停下来跟铁柱说了一句话的缸子说道:“我看他还在山上,还让他快跑来着。”

“啥?!”文氏提高声音,然后拔腿就跑。

何氏眼一闭。就要晕倒在地,被身后的人赶忙接住了。

“李大海的儿子儿媳呢?有没有人在这里?”李文华就喊道。

“这里这里!”李聪挥挥手,然后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快速上前接过了何氏。

“赶紧把你娘送回去吧。”李文华挥挥手,说罢又转头提高声音对村民说道:“大家都麻溜点儿。看看自己家人都在不在?没事儿的都回家去,再每户挑一两个老少爷们出来帮忙找找铁柱。别忘了带上家伙什去救火,要年轻力壮,腿脚利索的。”

杨柳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在睡梦中听到一阵铃铛响,也没在意,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直到李聪一脚踹开门,她才吓得一下子从炕上翻身坐起来,待看清是李聪,顿时嚷道:“你干。。。。。。”

话没有说完。因为杨柳已经看到李聪正抱着昏迷不醒的何氏。她赶紧翻身下炕,走到何氏的房间,问道:“娘怎么啦?”

“你照顾好娘,我得去找找铁柱!山上也着了火,你和嫂子秀秀把几个孩子看好。可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到杂物房去找工具了。

好久没有下过雨,这山火一下子烧起来可怎么得了?杨柳慌忙的打湿几条帕子叫李聪拿着等会儿捂住口鼻,就目送他跑出了院子。杨柳从自己房里拿出一只木盆,还有一条帕子,到廊下的水缸里打水,脑袋里这才回想起李聪的话。找铁柱,铁柱跑哪去了?

用温水帮何氏擦拭了一下,秀秀和小何氏余氏就两个孩子回来了,杨柳赶紧问道:“找着铁柱没?”

“没找着人。”秀秀脸上也是愁云密布,“三嫂就是担心铁柱跑到山里头去了。”

“说不准呢,你也别自己吓自己。”小何氏时拍了拍秀秀的手。

“娘咋样了。没事吧?”余氏问道。

“还没醒,是不是去把刘大夫找来看看。”李大勇去镇上坐诊,他们看病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就是不知道刘大夫现在在不在屯子里。

“我去找。”秀秀说道。

杨柳扫了一圈,又问道:“三哥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余氏就翻了个白眼。“不见的是他的儿子,你说他能在哪儿?”

小何氏泽呼出一口气,“老天保佑,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吧!”

大病初愈的李强不拖后腿就算好的了,站在那里还能帮什么忙?杨柳也没法开口说什么,作为一个父亲,李强心里该有多着急。

有小何氏等人的帮忙杨柳才来得及站在院子中间朝山上的地方看看,那里浓烟滚滚,看不大清楚火势到底怎么样,杨柳担心李聪一股脑子的往前冲,跟她们说一声也跑了出去。

等李文华组织好屯子里的青壮年上山的时候,他们就在半道上遇到了眼泪婆娑的文氏母子,见铁柱没事,李聪心里也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他快走几步到两人面前问道:“三嫂,怎么样,铁柱没伤着哪里吧?”

文氏拍了拍铁柱的后背心,答道:“还好,就是吓着了,我问话都没答。”

“一时吓着了,人没事儿就好。”李聪也没多问,伸手摸了摸铁柱的后脑勺,就怕这事儿给铁柱心里留下阴影。

“那嫂子你先带着铁柱回去吧,三哥还在等着呢。”李聪被飘下来的浓烟呛得咳了一声。

“我知道。”文氏点头:“你去山上小心点儿。”

李聪往后摇了摇手。

抹了抹眼角未干的泪水,文氏低下头看了看铁柱,他已经不哭了,只是有些呆呆的,看得文氏心疼。

“铁柱别怕啊,娘来了。现在没事儿了,咱们回家。”文氏拍了拍铁柱的后背,轻声道。看到铁柱现在这个样子,文氏是想骂也骂不出口,不过就一个眨眼的功夫,这小子就跑的没影,差点出了大事,文氏心里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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