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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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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绣刚前倾着身子要去吹蜡烛,门又被敲响了,她嘟囔着下了炕,“怎么今天我这里这么热闹?这回又是谁呀?”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床红红的被子,然后李聪偏着脑袋。笑:“我怕你们半夜睡不好,扯被子着了凉,就给你们多送一条过来。”

就算扯被子,她这屋还没有被子吗?要不是估计面前这个人是她的亲哥,秀秀真想一把把门关上,不过借他的媳妇一个晚上。你看他紧张成啥样,都来三回了,弄得秀秀都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秀秀两手接过被子,就没法关门了,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帮我关门。”

李聪下意识的就往秀秀屋里看了一眼。可只是看到炕尾的柜子,满怀失望的哦了一声就把门带上。

“放心吧,明天就把人还给你。”秀秀用胳膊肘把门钏推过去,锁了门。

“五哥真是的,担心我把你亏待了似的,你看。”秀秀把李聪拿过来的被子放在炕上,叉腰道:“要不是我不吃人,估计他还得担心我半夜把你给吃了。”

“我这肉可不是大补的,不过摸上去还挺滑,要不给你来一口?”杨柳露出小臂笑着对秀秀说道。

“别以为我不敢啊,我可不像五哥那样舍不得。”秀秀爬进被窝,把那床红被子塞给杨柳,“嫂子你还是盖这个吧,不然我担心你明早起来着了凉,五哥不揭了我的皮才怪。”

“你五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杨柳笑,却也没拒绝,她认床,睡不着动来动去的话肯定会让秀秀盖不了被子的。夜里凉,要是真让秀秀着凉,耽误了她明天的大事就糟了。婚姻大事,好多人一辈子就一次,马虎不得。

熄了灯,秀秀道:“嫂子,你说我能遇到好男人吗?”

“我们家的秀秀长得好看,会绣花,会下厨,里里外外都能干着呢,你这么优秀,为什么对自己底气不足?”

“就是有些慌。”秀秀的手攥紧了被子,“心里有些害怕。”

万一对方是个矮子怎么办,一脸麻子,或者一口黄牙?

杨柳就拍了拍秀秀的肩膀,“没那么可怕,大不了多挑几次,总会有合适的。”

“就是担心,要是我挑了好多次都没看上人家,会不会嫁不出去?”

“运气哪有那么衰?”杨柳前世也没到相亲这个地步,所以并不大懂这些。她知道有婚前恐惧症,产后抑郁症,秀秀这样应该不属于选择恐惧症吧,还没选,还没比较呢,恐惧神马?

“对方是你秀才,你说他高中后会不会就纳小?”

。。。。。。若不是看秀秀紧张,杨柳真想就说一句泼凉水的话,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姑娘你想这么远做什么?就算婚事成了,正常的也要一年。就算对方是个秀才,也不一定想中就立马中啊。还有纳妾这种事还分对方是不是秀才吗?有钱就行了。

不对,还有不图钱的真爱。

但小三就是小三。

杨柳就说了很多怎么怎么防未来小三的招数,全是小说里看来的。不过说到最后,杨柳才记起很多的纳妾都是打着延绵子嗣的旗号,顿时感叹道:“你还是尽早生个儿子吧。”

秀秀:“。。。。。。”嫂子,你确定你说得不是自己?

☆、六三、 相亲现场

晚上不睡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晚了。

一阵兵荒马乱,外加何氏的几个大白眼儿,杨柳和秀秀总算收拾齐整了。带上韦帷帽,杨柳河秀秀就由李聪护送着先出发了。

在屯子里带上帷帽是很显眼,所以刚出屯子不久,杨柳就把韦茂才把帷帽给秀秀带上,问她这个纱厚不厚,看不看得清楚人。

事到临头,秀秀反而冷静下来,笑着回答了杨柳的问题,还劝她不要紧张。

“我哪有紧张?”杨柳反驳道。她的确不紧张,只是有些好奇加激动而已。生平第一次参观别人的相亲,她十分好奇,古代的相亲又有什么不同?

“要不我也蒙张面纱?”她这张脸在镇上也还是算有点儿知名度的,难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是多做打算得好。

“娘子你说的给秀秀当丫鬟的。。。。。。”

在盆地镇这种地方,因为离国度较远,民俗都比较粗糙开放,像杨柳嫁到李家的那天就没有搭盖头,连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子出行也很少有戴帷帽的。李聪生怕杨柳搞错了主次,对秀秀的婚事代入感太强了。

杨柳也正是观察到如此才建议秀秀扮作大小姐,她就是秀秀的贴身丫鬟。少不等于无,多一层纱也能挡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简单,就说我脸上有痘痘,见不得风就好了。”杨柳很快找好了借口,不过随即又犹豫着,“那我岂不是要一直站在秀秀身后?”

杨府的丫鬟好像就是这样的,一直站着,这不是要她老命吗?谁知道她们一聊要聊多久?

“不用,到时候你坐着就好了。”秀秀笑道:“我们又不是真的主仆,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也是,到时候秀秀和她一个帷帽一盖,一个面纱一覆。谁知道她们是谁谁,就是闲话也无从传起啊。

戏做全套,昨天就让杨府的马车在刚出屯子的地方侯着,还换了一个眼生的车夫。李聪放心不下。非跟着,只保证不添乱,乖乖待在马车上等她们回来。

到了地方,杨柳先下马车,然后恭敬的侧身站在一旁对秀秀说:“大小姐到了。”

嗯了一声,秀秀就钻出马车,一手搭在杨柳的手腕儿上,踩着踩脚凳慢慢下来了。一切都很顺利,偏偏秀秀在落地的时候,不小心踩着裙角。差点一个前扑。

杨柳及时的扶住了她,一边注意周围人的神色,一边小声让她小心。

帷帽下的秀秀脸也吓白了,她从未穿过这么长的裙子,也没想到裙子也这么危险。

等秀秀站稳。杨柳就松了手,错开一步的距离,眼神示意秀秀继续往下演。

“是这间茶寮吧。”秀秀稳了稳心神道。

杨柳就抬头看了一眼,做确定般说道:“约好的是这里。”

“走吧。”秀秀就当先走在前头。

一进茶寮,杨柳就扮演起一个尽心且各种挑剔的丫鬟:茶杯茶壶要重新洗过,板凳和桌子都要擦好几遍,还要用干净的抹布。直到抹布没有变色才算。还说要不是她们小姐口渴了,怎么会挑这个地方喝茶,还吩咐小二好生伺候着。

直到带着帷帽的大小姐说一句好了,她才不满的停止挑剔。

“这是哪家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跑到咱们小茶寮来挑刺?”小二一边嘟囔一边开水泡着茶叶,人家说过了茶叶要开水泡过三遍才能端上去。

“把她们打赏的银子给我。让我受气去。”旁边的一个小二看不过眼,说了一句。给他,他宁愿受这个气。挑剔是挑剔,但架不住人家有钱啊,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

“就不劳哥哥啦。一事不烦二主,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让,下次。”端着泡过三遍的茶叶,小二赶紧溜了。

“呸,净会说体面话。”

“嫂子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惹人眼了?”秀秀小声道。

正经的大家小姐有哪个会脑子发昏的跑到这种小茶寮来喝茶,大茶楼里面喝茶,体面又干净,但无奈她们钱财有限,既然出现在这里叫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才显得不突兀。这可是杨柳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还特地让秀秀帮着梳了个双丫髻,用一个挑剔的丫鬟来衬托大小姐的通情达理,杨柳都觉得自己好伟大。

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喝了几杯水,杨柳就觉得肚子饿了,又掏钱让小二跑腿去买了两碗馄饨来填肚子。

杨柳一边吃一边小声的跟秀秀说话,“我忘了问什么时间见面呢,咱们不会就坐在这里喝一上午的茶吧。”

“我也记不清楚,好像是巳时不到吧。”

“那也快了。”杨柳转身又叫了一些茶点,和秀秀慢慢吃着。

果然没隔多久,何氏余氏就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杨柳连忙小声提醒秀秀。

何氏先是扫了一圈茶馆里的人,最后才确定那个对她眨眼的就是杨柳,戴帷帽的自然就是秀秀了。觉得她们还想的挺周全的,因为这事不合规矩,何氏就没跟贾氏说,但何氏落座的时候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旁边那人就是大舅母。”因为杨柳没有见过贾氏,所以秀秀就说了一句。

这个杨柳倒是推测的出来,远远瞧着那人觉得穿衣很简单,大气,倒是对对方是心生好感。又是亲上加亲的亲戚,想来给秀秀介绍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那边刚点了一壶茶和几样小点心,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带着一个少年也走了进来。看到贾氏,顿时几步坐到她们对面。

虽然隔了几张桌子,但杨柳坐的位置较好,自然把那少爷看个清楚,顿时轻轻捅了捅秀秀的胳膊,“看样子长得还不错,就不知道是不是个老八股酸腐样。”

后面那句秀秀根本没注意听,她的吸引力全在前里的前一句。忙侧了侧头看了看那人,轻纱很薄。但还是有几分碍视线的,秀秀没有看得真切。既然杨柳说对方长相是还不错,那肯定也不差的,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是不是个矮子啊?”

“看样子个头就不会矮。”杨柳道:“还白得跟小白脸似的呢。”秀才都是宅着读书的,不下田不使力的,怎么可能会矮?甚至比她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都白呢。哼,小白脸,杨柳又暗骂了一句。

“还有呢?”秀秀又问道:“人怎么样?”关心完外表终于记起内里的品格了,也是,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先被一张皮囊迷住?

拜托,她又不懂唇语,怎么知道?何氏和余氏背对着她坐,她也看不清两人脸上的表情。倒是那个贾氏看上去挺高兴的。

“我得过去看看,听听她们说什么。”杨柳不放心,要起身走过去。

“还有我。”秀秀拽住杨柳的袖子,“他们说什么,我不听听不放心。”

杨柳一想也就同意了。说到底是秀秀的终身大事,旁人说的天花乱坠,还得让她自己听听才好,不然她们又为什么藏头露尾的坐在这里?然后杨柳就伸手打了个响指。

上午本来人就不多的茶寮顿时有片刻的安静。大家都看向杨柳,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汗,习惯了,还以为自己在餐馆吃饭呢。

“嫂子。”看不到尽管她的脸。秀秀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咳咳。”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杨柳又打了一个响指,“小二,本姑娘叫你没听到吗?”

都没开口,这就叫喊他过来?先前伺候的小二有些愣神。

其他人也差不多这么觉得,还是说这是上层的贵族圈新的贵气喊法?

但错有错着。打响指唤小二在盆地镇慢慢扩散开了,这也是杨柳没有想到的。

眼红的那个小二忙高声应了,搭布往肩上一甩就要去杨柳她们那桌。

先前伺候的小二也回过神,快速的小跑过来,半路上两人相遇。先前伺候的小二屁股一使劲,就把眼红的小二撞了个猝不及防,趁此抢得了先机。

“这边太热了,把我们这桌移到门口通风的位置。”杨柳吩咐完,又抛出一个小小的银角子,“赏你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忙道谢,把银子往怀里一揣,快手快脚的把杨柳点的东西移到门口,跟何氏她们那桌很近。桌面和椅子都来回擦了好几遍。

“姑娘看看还满意否?”

“辛苦了。”杨柳又倨傲的点头。

“姑娘有吩咐尽管唤小的。”小二弯着腰退走了几步。

杨柳也没忘了自己的角色,扶着秀秀往下落座的时候就听到何氏那桌有人说她们的傲慢。

不过也就一句就略过了。

“令公子年纪轻轻就是秀才,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余氏恭维了一句。

那秀才娘皱了皱眉,暗道这人说话好没礼貌,什么叫前途无量,她儿子的未来是前途不可限量。越是要在官场上行走的人,就越是敏感,往往一句话就要想出好多个意思。那秀才倒是笑了一下:“多谢大嫂子吉言。晚辈学识有限,自当尽力苦读,当不得大嫂子的夸赞。”

“当得,当得。”余氏笑得合不拢嘴,“日后我们两家成为一家人,我家狗蛋还有劳烦小弟多多教导啊。”

杨柳和秀秀对视,都被这个所谓的张秀才磁性的声音吸引住了,真是太好听了!

余氏都这么说了,何氏这个当娘的也就不能再装聋作哑。她对张秀才也挺满意的,就直接道:“小女今年年芳十四,十月及笄,女工厨艺样样出挑,模样也俊。当然了,当娘的有哪个不夸自己的儿女好?大妹子有时间到李家屯来走走听听,若是合意,就把两个年轻人的亲事定下来,也好了却我们做老人的一番心思。”

“等等。”秀才娘伸出一只手,说道:“两位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何氏和余氏的脸色齐齐一变,这话什么意思?

贾氏忙道:“妹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牵线人,两头又都认识,千万别搞出个乌龙事件。

“老姐姐,我不是说过我们家承祖未考取功名前不谈娶妻的事吗?”

说是这样说过,但她一说和李家见面的事,秀才娘也一口应了呀,不然她哪敢张这个口。贾氏知道这事若不解释清楚,两家定都要埋怨她,连忙道:“妹子,当初是你点头同意了的呀。”

“我是同意了。”秀才娘也没有否认,“但前提是我们家承祖功名未就之前不娶亲。”

贾氏急了,“你不娶亲,胡乱应承我做什么呀?”

“婶子莫急,我娘是担心我娶亲之后便不能专注课业,所以才有这么一说。”张承祖解释道。

“那妹子的把我们当傻子玩了?”何氏自听秀才娘一开口,心里就一直担心,若是不同意,一句话就了事,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她家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也不是非赖着让他娶,做出勉为其难的姿态来给谁看?

“看姐姐说得,什么傻子不傻子的。”秀才娘刚敷衍了何氏一句,又转头对贾氏道:“要不是看在咱们的情分上,我今天是来也不会来的。”

何氏的兄长当年救过张承祖的父亲一命,这才有了两家人的来往。

“妹子,这儿女亲事,哪里有开玩笑的?你要是不肯,老姐姐我也不会勉强啊。”贾氏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你看现在搞得,你当初答应我干什么?”

不管亲事成与不成,也没有像这样不抱诚心就过来的。

“姐姐你莫慌,我这不是后来又想了嘛,承祖不可以娶亲,可以先纳妾啊。”秀才娘一副为贾氏打算的模样。

秀秀搁在桌子上的手就缩了缩,虽然她说不上有多么出挑,对这件亲事也不抱多少希望,但她在别人眼里,居然只能为妾?

何氏也感到屈辱,她女儿又不是小妇养的,怎么可能去做妾?哪怕对方是皇帝也不行。

“没门!”余氏性子急,一听直接就否决了。她还以为张秀才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浑的,居然让他娘说出这种话?你心里不乐意,委婉拒绝就是了,何必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而且秀秀是她的家人,秀才娘这么一说,她脸上也无光。有谁家正经的女儿会想着去做妾?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她以为就她儿子是个宝,全天下的女子都该由着他挑是不是?”杨柳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就没见过他们这样的人,自个儿都是一身土味没洗干净呢还嫌咱们是泥腿子出身。让正经姑娘做妾,呸,也好意思说出口。”

杨柳又调转了枪头,“看他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有二十了吧。年纪也不小了,咋光长个子就没长脑子呢。说得好听是个秀才,还一个男人呢,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除了比别人多识几个字,有什么可能的?下田种地你不会,摆摊写字你嫌丢人,百无一用的书生,没考中功名前不就是想找个有钱的女子联姻,他好又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哼,蛀虫还好意思嫌弃我们家表姑娘,没骨气的男人,就是我是个丫鬟也不稀哒嫁。”

“小姐,咱们赶紧回去,拿大棒子把那媒婆打出去吧,看她还敢跟咱表姑娘说这种人。这朵奇葩,谁碰了谁倒霉,我可不想被他染得一身晦气。真是多说他两句都觉得脏,呸呸。”

众人就看这个噼里啪啦的丫鬟付了茶钱,扶着她家小姐消失在视线里。

张承祖惊讶,随即哑然,这彪悍的丫头影射的是他吧。

☆、六四、 点拨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大家都惊讶的发现地面是湿的,还起了点泥泞。

“爹,昨晚下雨了,地里不会旱了。”大山说道。

杨柳惭愧,因为与大山相比,她想的是享乐,她刚才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难怪她昨晚睡得那么香。

李强却并不高兴,反而更加担忧,“天干下夜雨啊。”

等于说是这个时候下雨还不是喜事了。不过李强那句话是不是还差一句啊,杨柳摸到正洗脸的李聪身边,捅了捅他,“天干下夜雨,下一句是什么?”

李聪的动作一顿,随即摇头,“娘子,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杨柳眨巴下眼睛,不想知道她问什么问?

“反正你会后悔的。”李聪避而不答,“快吃饭了。”

“不说拉倒,我就不信就你一个人知道。”杨柳嘟囔完毕,又不忘嘱咐道:“别忘了今天去取我订的发夹。”

“忘了谁也不敢忘记你的话呀!”余氏端着木盆走过来,笑着接了一句。

“二嫂不会是说我是个母大虫吧?”杨柳也笑眯眯地说道。

说实话,昨天的相亲还分让杨柳对余氏刮目相看,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说话也阴阳怪气,但分得清轻重,跟知道维护秀秀的面子,有心中的坚守,这样的人其实也挺好的。

“你要是个母大虫那只能说世上的男人眼睛都瞎了。”余氏边说边往木盆里舀了一些水,又悄悄对杨柳竖了竖大拇指,“昨天干的好!”

回来后,余氏一想就明白啦个噼里啪啦的小丫头大概就是杨柳扮的,站起来敢拍桌子,一番指桑骂槐,让她觉得心里很解气。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虽然昨天那种场景杨柳不便站出来给秀秀讨公道。但那番话听着着实痛快,可惜杨柳都没看到那对母子的脸色。

杨柳笑着摆了摆手。

余氏也就没再说下去,反而跟杨柳谈起今年庄稼地的情况。

“你说怪不怪,今年的秧苗长得特别好。都不用咱们怎么施肥呢。”

“哦。”杨柳还以为余氏在问她怎么给填增肥,就想了一下,说道:“麦秸杆枯草什么的烧了也能肥田,一块地不能单种一种农作物,实在没有粪肥了,去山里挑些腐叶烂泥也行。”

杨柳边说的时候,余氏就在回想,那需要施粪的地可不就是把麦秸秆给割了背回家的,其中还有一块是她亲自去割的呢。看来当初杨柳也不是懒嘛,谁能想到柴灰还能肥田呢?家里的柴灰都拿来洒鸡圈。下雨天铺路了,真正用到田里的可没几成。还有什么烂树叶肥田的,要是真的能成,家里还会缺粪吗?想到这里,余氏胡乱把脸洗好。又凑到杨柳跟前,“你说真的?”

杨柳正在洁牙,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氏,什么真的假的?

“不跟你说了,我先进去了。”余氏也看清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退了一步。

等杨柳把漱口水吐出,她正想对余氏吼一句。“二嫂,你不刷牙啦。”就看见何氏出了房门。

“娘。”杨柳接过何氏手中的木盆,从灶间的瓦罐里舀了些半开的热水,又舀了些冷水进去调好温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回屋。

“杨柳。”

“哎。”杨柳立即转头应了声,问道:“娘。还有啥事?”

“你帮我多劝劝秀秀。”女孩子面皮薄,有个同龄人去劝劝也好些。再加上昨天杨柳对秀秀的出言维护,何氏对杨柳的态度有很大改观,甚至还笑着对杨柳说道:“辛苦你了。”

杨柳立即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她没想到何氏居然会跟她道一句辛苦。还是笑眯眯的。要知道自从杨柳嫁到李家,可是鲜少看见何氏露出张笑脸,怎能不让她受宠若惊?

饭好了,大家都帮着搭桌子,摆碗筷。杨柳端着刚烙好的薄饼,李聪一手端了一碗粥,两人并肩从灶房出来出来里。李聪问道:“娘子,今晚回屋睡吧。”

“我不在屋睡,还能在哪睡?”杨柳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回咱们屋睡了。”李聪赶忙把话说清楚。第一天晚上是和秀秀说悄悄话,他忍了,昨晚小妹心情不好,他又忍了,如今都第三个晚上了,总不能还两人不睡在一起吧?

杨柳看着李聪一副你不说我不走的样子,乐了,点头道:“只要秀秀心情好了,我就搬回来。”

这算答案吗?也太模糊了吧,谁知道秀秀什么时候心情会好,毕竟这是被伤了面子。要是秀秀一直不想通,那其他岂不是要一直过着独守空房的日子?

吃过早饭各自忙会开,杨柳就端着针线簸箩去敲秀秀的门。

在杨府闲着的时候,杨柳想到编手链。其实手法跟打络子差不多,只不过形状做成手链,在缀上几个好看的珠子也就是了。杨柳直在旁边稍加点拨,秀秀就会了,速度直追杨柳。

“秀秀,你看我做的漂不漂亮?”杨柳把刚编好的手链拿到秀秀眼前晃了晃。

“挺好看的。”她说。

看都没看一眼,别敷衍得这么明显好吗?

杨柳知道秀秀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也没喋喋不休。和张承祖的亲事告催,虽然秀秀也没想过一眼就中,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明天我就去把我的流动小店开起来。”说到这里杨柳又忧愁起来,“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前晚上你还在劝我,怎么转眼自己就没信心了?”秀秀就笑了笑。

生意念头有,赚不了钱啊关键。杨柳就抱怨了一句:“生意难做啊。”

“女人更难做。”秀秀接了一句。

“别想那么多了,多帮我做几个,嫂子还等着开张呢。”杨柳轻轻推了秀秀一把。就算她想不提这件事,秀秀自己不放过她自己啊。

“嫂子,我没心思做。”秀秀就放下手中的红绳,叹了口气。

“难道你真的看上那个男人了?”杨柳也罢了手。

秀秀立即撇清:“嫂子你别胡说,我哪有?”

杨柳浑不在意,她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就道:“既然没有,现在你这副茶饭不思的鬼样子,是怎么回事儿?小日子?不就是相一次亲嘛,你又没在现场,不丢面子。”

说得容易,秀秀也不是看上了张承祖,关键是对方居然想让她做妾,她有那么不堪吗?秀秀拧不过这个弯来。

“一样米养百样人,绣花枕头的人也不在少数,咱们不过见了一面,怎么就知道别人内里好坏呢?”杨柳可惜道:“哎,一个帅哥还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居然是个渣男,这世道怎么这么公平?”

秀秀笑了,常常听人抱怨说世道怎么这么不公,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抱怨世道公平的,什么天下为公,不都是说公平才好吗?

“你别笑。”杨柳正经道:“上天都是公平的,你看咱们虽然生活不富裕,但开心知足。就算张承祖他以后有所成就,也注定是一个内宅有伤,拎不清的人,这样的男人也注定在仕途上走不了多远。想这世上又帅又有才华,又多金的男人,可真心不多了。”

听杨柳这么一描述,秀秀就知道杨柳肯定不是指的五哥李聪,天晓得是哪个好男儿?她就打趣了一句:“难道嫂子一个也没听说过?”

“那还是有的。”杨柳一本正经的说道,又忽的变成花痴样,“杨过。”说完她又乐了,“还是本家啊。”

“是嫂子家的远亲?”秀秀就问了一句。

“五百年前,我想是的。”杨柳认真道。

秀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敢情杨柳说的人已经作古了啊。

ps:

卡壳了,待我再编一编

☆、l六五、 初来乍到

船一靠岸,虎头就迫不及待地跳上码头,吓得船家连声嘱咐他小心。船还没停稳,万一不小心掉到水里怎么办?他当了十几年的船家,倒是通水性,但有谁能保证坐船的也是会水的?

李壮连忙回身作揖,给船家道了声歉。

虎头肩上挎着包袱在码头上又跑又跳,伸胳膊蹬腿儿的让自己舒服,浑不在意四周异样的眼光。等舒展开身子又跑回李壮身边,笑道:“四哥,这地方真好!”

两人结拜后就按照李家的排行唤李壮为四哥,这样听着也比李壮哥亲。

怕是不用再坐船坐车才觉得这个地方好吧。李壮笑笑也不揭穿,双手负在背后慢慢的踱步前行,顺道欣赏他即将工作的地方——渝河村。

有刚刚归来的渔夫把新打捞的鱼虾螃蟹倒出来,分出品阶劣次,好的送往酒楼,差一点的就是自己吃或是低价卖出,也有拿去换新鲜蔬菜的。因为水运方便,渝河村的人也大多从事与船,与水有关的行当,或者掮客小二之类的,种田种地的都是些好弱妇孺,自然也形成不了什么气候。一来农作物的生长周期长,有这个时候他们早把买米粮的钱赚回来了,何必那么费神呢?二来趁外来货商来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把晒的干鱼,腌制的咸鱼卖给对方,也腾不出人手种地。

虽说是个村子,渝河村可必盆地镇大多了。渝河村原本就是个小渔村,自从大衍朝南北大运河的贯通,连接大运河的渝河也成为繁忙的一道内河。因为水运便利,又比陆上运输便宜,客商和外出打工的人聚集,才形成了今天尤为繁华的渝河村。

这几天算下来,渝河村离盆底镇大约有五百里的路程。

一路行来,酒肆客栈林立,还有往来的行人。各色的搬运工,路边叫卖的小贩。路两边屋舍的屋檐下挂着很多风干的鱼,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李壮到这里来就是受这次的雇主顾老板来管理船运的一切事宜,他从没有这类经验。但并不觉得恐惧。

原本以为可以心安理得的做自己的老本行,李壮才发觉他自己的定性还不够,总是虎想到在杜家的日子。他是要彻底从过去跳出去哪能一直被困于城?这才央顾老板给换了差事,如今军令状也立了,能不能做好接下来就看他的本事了。

“四哥,四哥。”虎头站在大街上挥挥手,“在这里。”

李壮知道虎头的本事,每到一处,他的鼻子就特别灵,哪儿有美食就往哪儿钻。李壮也沾到好处,总能第一时间品尝到美食。看这兴奋的样子大概又是碰到了什么美食吧。虎头也说过他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能吃遍大半个大衍。

虽然虎头也知道他这样吃喝肯定花费了李壮许多银子,但他不知道多少,只是暗暗发誓要好好对李壮。有些话不用说,关键是看他如何表现。

人一生有个坚持不懈的愿望不容易。而且这愿望并不是伤害到他人的,李壮自然也支持虎头。他从没跟虎头提过钱的事情,毕竟他认可虎头是他的亲兄弟,说钱的事情就伤感情了。

他现在又没有妻儿要养,每年给何氏的十两银子也同老板说好了,到时间送到李家屯去。加上前段日子预支的银子,等于说是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干活。已经签了三年的卖身契,这三年管吃管住就是没有工钱拿。这也是压力啊,要是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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