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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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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南越王显然不想再在称呼的事情上纠缠什么,开门见山提问。
“声音听不出来吗?”宛若卿笑起来。
南越王一下站了起来,忽然走到她面前:“你告诉我,皇儿如今在何处?”
景言站在宛若卿旁边,悠悠叹了口气:“他很好,他让我……我们传话给你,他如今过得很好,让你不要挂怀。”
南越王拉着景言的手:“你的声音,我记得,我记得,是你告诉我的,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我想见他,我很想见他。”
“见到了又如何呢?”景言甩开他的手,“当年是你亲手杀了他的娘,毒瞎了你亲生女儿的眼睛,还派人追杀你的一双儿女,如今你又想见他,你还想嫌害得他们不够惨吗?”
宛若卿偷偷退下去,靠一旁的廊柱而站,将身子隐入阴影之中,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的。”南越王有些激动起来,“当年她逼我的,她收藏了我的把柄,她不相信我,我没得选择,没得选择!”
“她不相信你,那么你相信她吗?”景言冷笑,“如果你真的足够相信她,给她足够的信心,她又何须留一份把柄在手中?”
南越王可能从来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有些迷茫起来:“我答应她了,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我会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
“然后呢?”景言的笑意更浓,讥讽的意味也更浓,“然后她喝下毒药以后,有了景妃,有了杨妃,有了很多很多妃子。”
“可是她已经死了!”南越王看着景言,“她已经死了,难道我还要守着她的尸首过一辈子吗?”
景言叹口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纳景妃,因为她才是害死你妻子的元凶,你居然在她死后没多久就立她当贵妃,这是对你妻儿的侮辱。你的儿女本来已经逃离了魔爪,可是你依然不肯罢休,还派人追杀他们。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扪心自问,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我……”南越王忽然不解起来,“我并没有派人追杀你们啊?”
“还要撒谎!”景言怒吼。
宛若卿上前拉住景言:“可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他看着南越王:“自从皇后离开以后,你一直都没有你一双儿女的音讯吗?”
南越王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一次,从西边边境来过一个探子,说曾经看到过皇后的身影在那里出现,我再派他去打探,却没了消息。”
宛若卿皱眉:“当时那探子说有消息的时候,除了你,还有谁在场?”
“景妃,她说想知道外甥的下落……对了,我还有一个女儿,是吗?”南越王此刻才回味过来景言的话,“她……她给我生了个女儿?”
“可惜她生下来,就因为亲生父亲下的毒,导致双眼看不见。”景言的语气依然冰冷,不过大概也明白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南越王看着他,似还有些话要说,终究嗫嚅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口。
“皇上,有客要见臣妾?”女子的声音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裙环叮当,云鬓高耸,贵气逼人。
南越王看着她:“爱妃,是贵客,他们知道皇儿的下落。”
“是吗?”那女子走过来,手中端着茶点,给宛若卿他们放好,“不好意思,这仙宵殿也没什么下人,这些东西,也只能我自己做了,希望二位贵客不要嫌弃才好。”
南越王看着她,悠悠一叹:“现在也只有你,才会这么为我着想了。”
景言忽地转身,看着宛若卿:“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宛若卿有些莫名其妙,却不想手被一拉,景言用劲拽着她就走,走得飞快。
“皇上告辞……”宛若卿只来得及说四个字,人已经到了仙宵殿门口。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2)
“干嘛走这么快啊?”跑出仙宵殿外,宛若卿努力了一把,没有挣脱景言的手,不过心中的疑问倒是问出了口。
“都说完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是该走了吗?”景言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甚至有些手汗。
宛若卿看着他半晌,忽地问:“为什么不戳穿她?”
“谁?”
“那个人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宛若卿好笑地看着他,“我都猜到了,不用瞒我了,那是景妃吧。”
景言点点头:“是她。”
“为什么不戳穿她,明明是她背着你父皇派人来刺杀你们的,原来你父皇一直都在找你们,而你母后的事,也是景妃捣的鬼。”
景言苦笑一声:“说了又能如何呢,我娘能回来吗,娜娜的眼睛可以复明吗,我还可以做回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吗?”
宛若卿沉默,良久才问:“那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
“如今他……南越王身板,一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了,那些昔日的妃子,都做鸟兽散了,唯独她还肯留下伺候他,可见她对南越王的心,毕竟是真的。”
宛若卿忽然明白了:“你是怕,你说了以后,南越王身边怕是连一个真心愿意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了吗?”
景言忽然不言语了,半晌,忽地扶住她的肩问道:“可以借你的肩用一下吗?”
宛若卿一愣,有些不解,景言却已经靠了上来,将她搂入怀中,将头靠在她肩上:“别推开,就一会儿,一会会就好。”
宛若卿想要推开他的手悬在半空,最终也没忍心推开他。
这个时候,他确实是需要有个朋友的肩膀让他靠一下。
只是好死不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会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裴澧夜?”她猛地推开景言,好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一般。
景言吓了一跳,回头却见裴澧夜和白璱正站在他们后面,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让迅猛跳着的心脏逐渐平和下来,才冷声对景言道:“我们走吧。”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西凉皇后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裴澧夜冷言冷语传了过来,宛若卿叹口气,回道:“我怎么不知道,御世国主居然对偷窥别人的隐私有瘾?”
说罢,拉过景言的手:“我们走。”
“西凉国人待人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裴澧夜已经拦在了她面前。
宛若卿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就算我和景言有私情,你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要问也是我的夫君来!”
“小姐,我们是清白的,不要为了我怀里你自己的名声。”景言忙纠正。
“不用跟他解释那么多。”宛若卿瞪他一眼,“我早就说过了,他就是那种见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立刻会想到怀孕的人,跟他解释我们的清白,还不如对牛弹琴好些!”
“宛若卿,你欠我一个解释,我一定要听到这个解释!”没想到裴澧夜固执起来比牛更甚。
宛若卿一梗脖子:“若是我一定不解释呢?”
“那我就不会放你走!”好在这里地处比较偏僻,没什么人走过,不然有人见到四个“大男人”互相这样说话,恐怕要掉下巴了。
“那你当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好了!”宛若卿有些无奈,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这样想你心里会好受一些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裴澧夜依然站在原地不走,宛若卿真的有些恼了:“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打,但是如果你真的再不让开,我也不介意和你动手。你别往了,御世国与南越的合作才刚刚开始,而我,只需要带走一个蛊王!”
裴澧夜愣愣地看着她,良久以后,往后退了一步,让开道。
宛若卿始终拉着景言的手,施施然地从他身边走过。
“公子,你……真的相信他们有私情吗?”这次问话的是白璱,“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吗?”
裴澧夜忽地苦笑一声:“她的心若是不在我身上,就算她和那小子是清白又如何?她说的没错,我还不如骗自己,她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公子真的这么想?”白璱似乎松了口气。
“这不是你们都一直希望的吗?”裴澧夜忽地冷笑了一声,吓了白璱一跳,随即恢复正常:“公子说笑了。”
裴澧夜不说话,摇摇头,带头往前走去。
那一边,景言看着一路沉默不语的宛若卿,再看看被握着的,自己的手,良久才问:“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我觉得没必要。”宛若卿回答,“如果他是锦绣,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肯定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不要扯到我身上!”景言似乎有些生气,“你是故意让他那样认为的吧?”
“他要怎么样认为关我什么事?”宛若卿耸耸肩,“他的事以后都不关我们的事了,你去准备一下,过两日我就让睿王跟我们兑现承诺。”
景言一愣:“什么承诺。”
“蛊王现在能下床了呢,舟车劳顿我想应该也没有问题的,我们是时候回西凉了。”
景言脱口道:“这么快?”
“怎么,舍不得?”宛若卿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真舍不得,那就留下呗。”
景言沉默一阵,忽地苦笑一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是要走的,长痛不如短痛,多留一日,便多一日不舍,还不如走了干净!”
“你真的……想明白了吗?”宛若卿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确定不会后悔吗?”
景言笑起来:“只要是跟着小姐这样的主子,我就一定不会后悔。”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别本事没学会,拍马屁的功力见长啊?”
“多谢小姐夸奖!”景言一躬到底。
宛若卿拍怕自己的肩:“行了,反正啊,以后要还有什么不开心,我这个肩膀,随便你靠。当然啦,回了西凉估计没我份了,你有个人可以靠呢!”
“小姐是妒忌吗?”景言开着玩笑。
“怎么会?”宛若卿正色道,“锦绣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就是我!”
景言笑一笑,有些不大自然,随即转移了话题:“走吧,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该走了。”
“喂,你现在也做大官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成家立室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可不能让锦绣一直这么等下去。”既然说到了这一点,宛若卿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景言谈谈。
“就算我想,她不想,我也没办法。”景言叹口气,打开门,“看看吧,想想该怎么跟睿王说。”
“他明日登基为帝比较忙,我们后天去说,应该会好些。”毕竟蛊王还要为他主持登基大典的,“她想不想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一直不问不行动,你就永远不会有机会。”
景言叹口气:“你真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
宛若卿奇道:“你们怎么老问我同样的问题?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们想不想,这个事情,应该问你们自己才对,怎么都来问我?”
“也是!”景言低头笑一笑,“那我回去问问她。”
“不许敷衍我!”
“嗯!”
——【分界线】——
冬天,南越国发生了一次重大的改变,皇位易主。
传闻当年南越先帝临终前要废太子立睿王,然而太子妃写得一手好字,尤善模仿先帝笔迹,危难之际,伪造诏书,保住了夫君的皇位。
然而太子妃为了保住自己的后位,同样也留了一手,将伪造诏书的副本重新临摹了两份,一份放在自己手上,被她妹妹查到,招来的杀身之祸。
另外一份,在她儿子,也就是皇长子身上,两年后她遇难之际,皇长子将遗诏交给了睿王,才有今日之事。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3)
一艘漂亮的双层游船已经在南越通往西凉的运河上行驶三天了。
船内主要人物三个——宛若卿,景言,当然还有蛊王。
之所以选择水路,是考虑到蛊王的伤势。
他的伤势过重,能保住小命已经不错,实在不适宜长途劳顿。
坐船平稳,虽然要绕路,但是不用走山路颠簸。
本着磨刀不误砍柴工的原则,宛若卿最终还是决定多花一点时间走水路。
“公子,我们真的不用跟裴公子告辞吗?”景言有些担忧,“他毕竟是一国之主,你不怕引起他反弹吗?”
“反弹?”宛若卿笑一声,“难道他还想与西凉为敌?”
景言叹口气:“我知道御世国不能和西凉抗衡,但是若加上南越,要给西凉找点麻烦也不是难事。加上,一个对西凉虎视眈眈的东陵,到时候西凉很有可能四面环敌。”
“放心吧,他不会给自己树个强敌的。”宛若卿笑起来,“我太了解他了,他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因为他会怕,如果西凉孤注一掷,一定要灭御世国,未必不能成事,毕竟御世国那么小。西凉如果要和人联合,价格可以开得比御世国高得多,只是现在谁都不想两败俱伤。”
景言点头:“还是公子想的全面。”
宛若卿伸个懒腰:“蛊王陛下不知道醒了没。”
疗伤的药有催眠的作用,此刻蛊王睡下还未起来。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你的身份?”景言有些担忧,“我怕他知道你的身份以后,觉得受了欺骗,不给皇上。”
宛若卿听到这个话题,也忍不住有些担忧:“走一步算一步吧,把他绑架到西凉再说。现在跟他说,他还能回去,出了南越,到了西凉,就是我们的天下。”
“倒也是。”景言忍不住笑起来,“他进退不能,只能治好了皇上的病才能走,没得选择。”
“希望如此。”宛若卿并不乐观,她还想着别的事情。
十七年前,耶律皇后可以拿到这种罕见的雪蚕蛊,恐怕和这个蛊王有些渊源,或者,跟上一届蛊王有渊源。
现在这个南越蛊王大概三十上下的年纪,十年前,恐怕只有十一二岁,不大可能和耶律皇后认识吧?
水路走了十天才出南越国境,到了西凉南边境,便有军队接应。
宛若卿忍不住南越方向多看了两眼,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她与裴澧夜的缘分,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老天安排这一次的相见,可能只是为了让她确定她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裴澧夜这样的男人,她驾驭不了。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或者找一个赫连图那样温润如水般的男子,才能平安一生。
“燕公子,皇上来的密函,说一旦见到燕公子,就一定让下官亲手交给燕公子。”靖南守军统领递上一封信。
宛若卿有些诧异,忽然有些害怕,该不是他的病突变了吧?
展开信,看起来,她心中才安定下来。
信中详细地写了御儿在他离开以后的成长情况,以日记的形式,一页一页记下来。当发送军情的时候,赫连图就将这些日记单独封一封密函,让统领保留,等宛若卿回西凉就交给她。
宛若卿笑起来,阿图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
离开这么久,她最想念的那个人,就是御儿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抱抱他,亲亲他。
她的宝贝,她的全部,她生命的延续。
而在这之前,在她还没有办法看到他,抱他亲他之前,若是能这样,知道他每天发生了什么,知道他几时会坐,几时会爬,几时开口叫娘,叫爹,也是一桩美好的事。
“怎么了,皇上都跟你说了什么情话,让你笑成这样?”景言忍不住打趣。
宛若卿笑道:“哪里有什么情话,我的情人就一个,他叫赫连御,坏小子现在会坐会爬了,我走以后没几天,就叫娘了,第一声叫的是娘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抓得我手都疼了!”景言苦笑地看着自己被死死扣住的双臂,这女人的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哦,对不起。”宛若卿赶紧松手,又忍不住伤春悲秋地道,“不过那臭小子只要爹不要娘了,这几天,天天跟着他爹睡,粘着他爹连发病的次数都少了,看起来,我回去以后,要重新和他培养感情了。”
“放心吧,血浓于水,你可是他嫡亲的娘呢,他以后一定会明白,他娘是为了他爹,才狠心抛下幼小的他,长途跋涉,求得神医来医治他爹。”景言笑言安慰。
宛若卿笑起来:“蛊王的身体好多了呢,希望他可以适应戈壁的气候,顺利到达白水城。”
“放心吧,都到了这一步了,老天不会玩我们玩得这么过分的。”景言拍拍她的肩,“陆向导留在这里,我们依然跟着老陈走,相信很快就到了。”
宛若卿点点头:“你这么说我倒是安心一些了。”
“我在想,我直接去西陲跟秦王殿下报道吧。”景言忽然加了一句。
宛若卿一愣:“你不想回白水城看看吗?”
景言看看天:“回去……其实我也不知道呢,总觉的现在回去还不是时候。”
“娜娜和锦绣都在白水城,你不回去做什么,什么时候不时候,西陲又没有打仗,不少你一个先锋,回去看看你妹妹,你和锦绣小两口也可以好好聚聚。”
“这……”
“这是懿旨,不得违抗。”宛若卿笑起来,也有些担忧,“你和锦绣那丫头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她说想在我身边再留几年,你又说尊重她,似乎也不急着娶。有些事情,别拖着,拖着拖着,就变味了。”
景言脱口道:“你以前也因为拖延,而错过了什么吗?”
宛若卿一愣,转移话题:“去吧,我们去看看蛊王陛下是不是准备好可以启程。”
朝阳火红,照在她修长的背影上,竟多了几分苍凉。
景言遥遥头,甩掉刚才的错觉,跟在她身后。
宛若卿看着地,一样能不发,思绪却回到遥远的过去。
她总是说,还早,等她完成这件任务,她就嫁给他。
然后,任务一桩接着一桩,婚事一拖再拖。
但是现在想想,到底是已经结婚了好,还是未结婚好呢?
其实结果是,不结婚的话,她被她男朋友杀了,结了婚的话,她就被她丈夫杀了。
好像也没啥区别。
但她经常在想,或者结婚以后,她就会不再接任务或者少接,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呢?
可她舍不得,她爱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说到底,谁也不怨,怨她不愿早日退出罢了。
所以当她来到这个时代,当她知道自己是燕氏后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弃武从商。
可能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能补救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前世的事情,今生又怎么能来补救?
她沉迷在过去太久,永远都看不见身边人的好。
幸好啊,他出现了,他对她好,好的让她觉得,即使有一天他背叛了她,她都无法去怨恨他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只要这一刻是真的,何必去在乎以后会如何?
也许老天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投胎,就是为了让她遇到这些人,经历这些事,然后将前尘往事想得透彻一些。
现在,她明白了。
她要的幸福,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她完全可以过得幸福一些。
所以……
幸福,我来了。
阿图我来了……
——【分界线】——
回到西凉以后的宛若卿才知道,赫连图送来的信真的叫做报喜不报忧。
韩太医说,他的病势,甚至比之前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但是每一次,他都说,他一定会等到她回来,带着可以救他的人回到他身边来。
“你怎么那么傻,可有想过,也许我说动不了蛊王来呢?”宛若卿叹息一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他刚刚经历过一场病发。
“怎么会,我的皇后这么有本事,肯定能成功的。”赫连图笑起来,有些虚弱。
宛若卿握住他的手,依然冰凉,心中却温暖:“其实,这次回来,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而且,就是现在,你一定必须知道。”
“什么事?”赫连图有些好奇。
宛若卿笑而不语,忽地将自己才唇贴上他苍白冰凉的唇,停留了数秒才离开。
“就是这样。”她笑。
赫连图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抬头,佳人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到底是哪样?”什么叫“就是这样”?
“就是……”宛若卿看着故意装傻的他,“就是我该去跟蛊王请罪了,我女扮男装把他骗到了西凉,这事难办呢!”
说完,她一溜烟地跑了。
赫连图看着宛若卿离开的背影,愣了有好半晌,忽地嘴角慢慢地翘起来,旋即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从微笑变成了大笑,终于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这如花男子一笑,简直是……花枝乱颤嘛!
他得到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
因为这个吻,此刻,他死而无憾!
宛若卿此刻已经换好了女装,带着景言出门去见蛊王。
“蛊王陛下恕罪,因为方便行走的关系,所以一路我都做了男装打扮,还请陛下见谅。”宛若卿对着蛊王行礼,“念在妾身救夫心切的份上,还请蛊王大人有大量,要怎么处罚都行,但是一定要为我夫治病。”
蛊王见到宛若卿时,愣了半晌,忽地笑起来:“也罢也罢,孽缘孽缘啊!”
“陛下此话何解?”宛若卿有些不解。
蛊王叹口气:“进得西凉,我就在想,也许此事真是与我有些渊源。到了皇宫,我就更加肯定了,看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再说一个人若是中了雪蚕蛊,活不过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两天。而西凉国主居然活了十七年,这本身是个奇迹,我也有些好奇。”
“陛下说的渊源是什么意思?”宛若卿听出些门道来。
蛊王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这都是我年少时期做下的错事。十七年前,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南越王来找我师父,求雪蚕蛊,我师父不愿给。我当时也是逞强,因为我的悟性是所有孩子里面最好的,当时已经学了雪蚕蛊的炼制,所以当太子跟我玩的时候,我就偷偷给了他,没想到,这蛊,居然会中到西凉皇子的身上。”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4)
这就是了,南越蛊王人选并非人人可以学习解蛊之法,但是炼蛊之法却是可以学习。
而现在的蛊王又是当初那帮学徒之中的佼佼者,估计早早学会了练习之法,为了表现自己的优秀,年幼无知的他,自然会跟太子献宝。
没想到,就因为如此,却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受了十七年的罪。
算起来,他也是间接害了赫连图呢。
难怪他这么轻易原谅了她的欺骗,原来是心中有愧。
宛若卿叹口气,以前的事,她也不想再去计较对错,只要现在能救得回来,一切都没有问题。
何况,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就算刑法都没法判刑,她又能去责怪些什么呢?
“老实说,中了雪蚕蛊的人只能活两天,也就是二十四个时辰,活了十七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病症我没有碰到过,恐怕有些棘手。”蛊王实话实说,“我这样说,是不让你们有太大的希望,只怕你们最后失望。”
宛若卿的心不由咯噔一下:“蛊王陛下的意思是……”
“我尽力一试,未必能成功!”
宛若卿半晌才答道:“有得试,总比一直无望等下去好,毕竟太医说只能控制,不能根治。”
“多谢皇后娘娘理解。”蛊王叹息一声,“娘娘是我国皇上义女,我一定会尽力试的。”
宛若卿点点头:“有劳蛊王陛下了。”
她这一关,算是顺利过来,接下来赫连图那一关,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宛若卿带着蛊王到宣政殿后的寝宫,蛊王看看赫连图脸色,又用银针试探,脸色有些凝重。
“蛊王陛下,如何?”宛若卿有些担忧。
“等他下次病发我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吧,这么大的雪蚕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蛊王摇摇头,“中了雪蚕蛊活了十七年已经是个奇迹了,若是能解蛊,恐怕算得上另外一个奇迹了。”
宛若卿心中有些不安:“蛊王陛下此话何意?”
“我尽管试试,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蛊王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宛若卿一时抓不到重点。
看起来,他自己应该也是未有把握。
宛若卿从未如此盼望天冷过,如今已快到除夕,西凉却再未下过大雪,天气亦不是太冷,赫连图今年冬天发病次数比往年多,如今比较虚弱,也没有能力出去受冻。
只怕蛊毒未除,又中风寒。
所以大家也只能等自然发病。
韩太医已经和蛊王见过面了,以前的事,蛊王也表示不再追究,计算韩太医一家想要重回南越,他也不会揭发他们的身份。
一来已经是几代前的事了,二来虽然现在南越蛊王人选有点青黄不接,不过以韩太医父子的智质,确实不是很好蛊王人选。
韩太医父子这才是安下心来,也对宛若卿更加信服忠心。
到了腊八,西凉总算再次降温,虽然未曾下雪,不过天气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也是十分寒冷。
赫连图再次发病,这次是蛊王和韩太医二人共同诊治,宛若卿也只有在外面干等的份。
这次病发时间比往日又要长一些,宛若卿只等得心焦,总算是等到了蛊王和韩太医联袂出现。
“如何?”宛若卿看着蛊王。
蛊王神色凝重:“……怕是,难办!”
“跟我说说。”宛若卿心一凉,却还是带着一丝希望。
“我可以帮他把雪蚕引出来。”蛊王道,“但是这蛊在他体内实在太久了,十七年了,已经盘踞了他体内五脏六腑所有的地方,它一旦出来,西凉国主的体内必定空虚,又没有支撑点,加上之前一直和雪蚕抗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需要很长时间的条理才能养回一些……”
宛若卿越发不安起来:“养回一些,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至少应该可以听到小皇子开口叫他父皇。”蛊王艰难地冒出这句话。
御儿已经八个月了,会叫父皇的日子不远了……
宛若卿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看个人承受能力了。”叹息一声,“往常雪蚕蛊引出时,不会超过二十四个时辰,雪蚕还小,所以对人的伤害也小。西凉国主的雪蚕已经十七年了,虽然雪蚕有伸缩的本事,看它此刻缩得再小,应该也有几丈长短,它的毒性大,若不是因为当年箫皇后正好中了罕见的热毒,用自己的身子来喂食雪蚕,绝对撑不了这十七年。”
此事宛若卿已经知晓,母爱如此伟大,她也只能唏嘘一声。
但是,即使牺牲了母亲的性命,依然让儿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想必她地下有知,也未必瞑目。
“如果不取出来,陛下觉得,他还能活多久?”宛若卿想了想,终究是将心中不肯面对的问题搬了出来。
蛊王想了想:“两年,我将拖延之法告知韩太医,再配上我的调理手法,能拖两年,我可以跟你保证。”
“治,未必能好,不知道能有多久,不治,还有两年是吗?”
“可以这么说。”蛊王点点头,“如果皇后娘娘不想搏,就调理两年。”
“若是搏了,也有可能连两年都活不到,是吗?”宛若卿美眸中染了一丝薄雾,她少见在外人面前显示情绪,这一次,她竟有些忍不住。
蛊王点点头:“但是有可能活得更长。”
宛若卿握紧了拳,指甲陷入掌中,闭一下眼睛:“容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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