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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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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澧夜看看目瞪口呆的众人,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霁月郡主,忽然一拱到底:“多谢郡主理解,裴某确实配不上郡主,还请郡主另择良木而栖。”
“你……”霁月气得跺脚,忽然转头挽住宛若卿的胳膊,“你听着,本郡主已经找好夫君了,就是燕大哥!”
宛若卿吓了一跳,这个霁月,发脾气也别牵扯上她啊,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父王,霁月要嫁燕大哥!”霁月气呼呼地看着裴澧夜,又拉拉宛若卿的袖子。
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喜欢裴澧夜的啊,怎么要嫁给她了?
“霁月,不要胡闹,你之前明明说……”睿王有些恼怒。
“父王,之前是之前,难道还女儿还不能改变主意不成?”霁月拉着宛若卿,问道,“燕大哥你愿不愿意娶我?”
宛若卿低头叹口气:“郡主是很好,只是燕大哥已经有妻子了,如果郡主不嫌弃,燕某愿和郡主结拜为异性兄妹,如何?”
霁月毫不在乎地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我可以当平妻,大不了我可以叫燕夫人为姐姐。”
宛若卿有些为难地看着睿王,又看看霁月:“我想,你如果叫她嫂子,她已经会很高兴的。”
“连你也不要我?!”霁月叫起来,“燕大哥,你说过,我的婚事你负责的?!”
啊?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宛若卿叫起屈来,忍不住抬眸看看裴澧夜,果然他脸黑如碳,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自然说过。”霁月拉着宛若卿的手臂,不让她甩开。
宛若卿脑子转的再快,此刻也一时无法应付得了这种场面。
“郡主,我一直跟在我家公子身边,没听公子跟你提过这句啊。”景言忍不住出声,“再说,郡主的婚姻大事掌握在你父王母后手中,我家公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郡主的婚事负责啊!”
“你算什么东西,你家公子都没说话呢,何时轮到你说话?!”霁月气呼呼地看着景言,说话也不留余地。
宛若卿努力着,终于使了个较劲脱离了霁月的“魔爪”,对霁月道:“景言是我兄弟,不是下人,请郡主不要无理。”
别人对她如何都可以忍,但是如果敢对她的人无理,她是不会客气的。
更何况,景言还是霁月的兄长。
此刻霁月这么一闹腾,宛若卿之前对她产生的一丝好感已经跑得七七八八,忍不住语气也不太好。
景言忙一拉她的袖子:“公子不要为了小人……”
宛若卿摇摇头,只是看着睿王道:“此事睿王爷自有论断,轮不到你我来评论什么,还不退下。”
景言有些无奈,睿王看看众人,似有些头疼,却听外面传道:“王后驾到!”
睿王明显松了口气,却见睿王后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一脸宠溺地看着霁月道:“月儿,又在胡闹。”
“母后,我哪有胡闹,是他们胡闹!”霁月有些不服。
睿王后失笑:“你可是郡主,怎么一会儿要嫁这个,一会儿要嫁那个的?我们南越女子虽然不用如东陵女子拘谨,可你好歹是个女孩子家,又是郡主,还不害臊?”
霁月赌气了嘴,不过看上去,她对母后的话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快回房去吧,你父王和两位公子谈要事呢,这不是咱们女人家该参合的事。”睿王后拉住霁月的手,拍拍她的手背,“跟母后回去好好谈,这风云大陆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出个如意郎君给我的月儿不成?”
霁月有些不甘心,看看裴澧夜又看看宛若卿:“母后啊,他们两个合伙骗我!”
“怎么了?”睿王后有些不解。
“我听东陵回来的人说,这两个人当年林州相传关系匪浅,昨日燕公子又说会促成我与裴公子,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他们两个在耍花枪,拿女儿当枪使了!”
感情今天这位霁月郡主是因为这事,所以跑出来报复社会来了?
那么刚才她那样说,只是为了离间她和裴澧夜?
宛若卿顿时额头三条黑线,没想到当年她和裴澧夜合作,在林州城吵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到如今还有作用。
如果霁月郡主将一切当真,那么,她和裴澧夜的危机应该都解除了吧?
“你……”裴澧夜忽然变了脸色,对霁月道,“我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这个男人,已经娶妻生子了,我们再无瓜葛!”
霁月愣了一下,看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裴澧夜气呼呼的看着宛若卿,“燕陌,祝你和弟妹白头到老!”
说着,他一甩袖子,没告辞就走了。
众人呆若木鸡。
良久,霁月才叫了起来:“母后你看,这分明是有事,怎么可能没事。我才不要嫁这种男人,两个我都不要!”
宛若卿刚才被裴澧夜一番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见霁月的反应,才醒悟过来。这个裴澧夜,怕是故意说了这么一段似是而非,像是争风吃醋妒忌的话,来引人遐想的吧?
“睿王爷,见笑了。”宛若卿装作有些尴尬样子,“有事改日再聊吧。”
说罢,告辞而去。
这样一来,估计霁月郡主应该是死了心了,不过那个姓裴的,怎么老是拿断袖这事来炒作,搞得现在各国之间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御世国主自建国以来就只有一个常夫人,没有其他妃子,亦没有子嗣,也许真的只好男风,不喜女色呢。
宛若卿叹息一声摇摇头,有些搞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用来用去都是这招。
不过招数不在新,管用就行。
“公子,你刚才不会真的为了我,得罪霁月郡主吧?”进了雨辰殿,景言忍不住询问。
“当然,敢骂我的人,就算天皇老子也不行!”宛若卿跺了跺脚,气恨恨地道,“更何况,论资排辈,她也没资格教训你!”
景言忙“嘘”了一声:“此事这么多年来,我也只告诉过你,连娜娜都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公子你听过就忘了吧,不要再想起了。”
宛若卿忍不住瞪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告诉我?”
“我看公子需要,便告诉你了。”景言低头。
宛若卿叹口气:“也是,多亏你提醒,不然我也想不到比较好的办法,让伤亡和银钱都减少到最低。”
“公子打算怎么做呢?”
宛若卿“哎呀”一声:“都怪那个姓裴的,惹得霁月郡主来胡搅蛮缠一番,正事都没谈呢。”
“什么正事,裴公子应该同意和咱们合作了吧?”
“由不得他不合作。”宛若卿对这个倒很有信心,“现在睿王是宁可放弃他也不会放弃我们的,兵他有,所缺的不过是钱。如果我能再帮他把详细计划制定好了,想来有没有姓裴的,关系都不大了。”
景言笑道:“公子的计划想必能让人眼前一亮。”
宛若卿点头,亦笑道:“卿一楼已经开始活动了,佗城那边的据点很快就会造好,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就是了。城内此刻应该已经将南越王篡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景言低头不语。
宛若卿叹气:“景言,说到底,你与他终究是血亲,若是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可有想过要他得到怎么样的下场?”
景言看看她,苦笑道:“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的下场,岂是我说了算的?所以这种事情,我根本没去想过。”
宛若卿抿嘴:“如果可以让你说了算呢?”
景言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正文 他是她驾驭不了的男人!
A国某海滨城市,海滩前,一身黑色皮衣的女子举枪对着前方那个人瞄准,那是世界上有名的毒枭。
她潜伏了一年,才等到他的出现,只要带他回去,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砰!”枪响了,倒下的却不是毒枭,而是黑衣女子。
回头,看着那个曾经山盟海誓的男子,他的枪口正冒着白烟。
“啊!”宛若卿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全是冷汗。
是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
记得再睁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她努力睁开眼睛,终于看到了光鲜,一群女人围着她,叫道:“生了生了,是个千金,恭喜六夫人!”
她感觉自己被谁抓住了,于是本能地挣扎,结果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
于是她想喊,让他们放手,却赫然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哇哇”的婴儿啼哭。
是穿越,还是转世投胎?
她其实有点搞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她前世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消除。
不是传说转世投胎都要喝孟婆汤,忘记前世,只看今生吗?
怎么她这样不同,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敲门声响起:“公子,怎么了?”
是景言的声音。
宛若卿松口气:“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哦!”景言讪讪地回去他自己的房间。
他走后不就,对面裴澧夜房间的门也被拉开一道缝隙,不过很快就关上了,谁也没发现。
宛若卿起身点灯,看着蜡烛的光芒从零星一点,慢慢上升,直至照亮了整个房间。
珏……
她轻轻念着这个字,嘴角挂起一丝苦笑。
到底恨不恨他呢?
她亦找不到答案,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恨!”
可是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有些感觉,居然冲淡了。
时间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很多事情,当时你感觉那么重要的事,回头看看,那都不是事儿。
但是那声枪响,此刻依然很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不能让历史重演,就算真的要给御儿找一个父亲,也应该温良醇厚的,而绝不是那个她摸不清,看不透的男人。
脑海之中闪过阿图温润如玉的脸庞,宛若卿心中定定,终于有了决断。
如今值得她相信的男人是谁,她心中清楚。
翌日一早,她便去找了睿王,让他尽快准备南越王篡位的证据,将伤亡减到最低,将时间拖到最短。
要知道,为了这一天,睿王一定是做足了功课。
大概从南越王登基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如今景言都二十三岁了,十七年了,他应该已经准备了足足十七年了。
宛若卿想到这里,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赫连图的母亲萧皇后是十七年前死的,赫连图也是那个时候中的蛊,而蛊源很有可能来自南越。
同样都是十七年,难道有什么联系?
宛若卿摇摇头,大概只是巧合而已吧?
“你怎知本王一定有证据?”睿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宛若卿笑道:“王爷难道忘记了,燕某手下有个卿一楼吗?”
“哦,原来如此。”睿王恍然的样子,随即道,“只是这份东西,是当年一个故友放在我手上的,让我保护她的一双儿女,没想到,我还是将她一对子女搞丢了。”
看起来,此事在他心中一定是一桩未了的心事。
“我想,王爷的故友不会怪王爷的,王爷已经尽力了。”宛若卿低声劝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尽力了,难道你有他们的消息?”睿王忽然紧张兮兮地拉着宛若卿的手,“燕公子,你的卿一楼,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他们?”
宛若卿忍不住回头看看景言,转头对睿王道:“此事,燕某恐怕无能为力。”
睿王叹口气,看着她:“为何连什么事都不问,就回绝本王呢?还是公子早就知道是什么事,却不愿意帮本王办?”
宛若卿叹口气,这个睿王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人,只是她还是希望此事有个圆满的结局,不过既然当事人不愿意,她也不好替她做主了。
当下,她倒也诚恳地道:“王爷,明人不说暗话,咱们既然是合作者,自然不应有所隐瞒。王爷所说的这件旧事,燕某是略知一二的,但是燕某能告诉王爷的是,王爷要找的人,都很好,只是他们不想王爷为难,王爷无须挂怀。”
睿王沉默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不行我为难罢了!”
他的自称从“本王”改成了“我”,看来,他已经自觉将宛若卿当做自己人了。
“王爷,小人想,王爷要找的人,如果知道王爷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放弃过他们,他们一定也会很感激王爷的。”景言在后面接了一句。
睿王忍不住都看了景言一眼,对宛若卿道:“燕公子,你的这位随从很少说话,不过每次都是语出惊人呢。”
宛若卿干笑两声:“是燕某管教不当,让王爷见笑了。”
睿王又上上下下打量着景言,宛若卿怕他看出些端倪来,赶紧一拉景言道:“还不快跟王爷道歉,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景言立刻领悟,赶紧低头行礼。
“不必多礼了,他也是一番好心。”睿王摇摇头。
宛若卿忙告辞退了出来,看看景言,忍不住拍拍胸口,笑道:“好险好险,幸好你长得也不像南越王,不然恐怕真被看出端倪来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非要你帮我给他报个平安。”
“你不怕身份呢被揭穿,我怕什么?”宛若卿瞪他一眼,两个人相携到雨辰殿门口,却见裴澧夜正跟两个随从吩咐着什么,一见到宛若卿和景言二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宛若卿就不会让自己轻易后悔,于是她笑得极其自然地打招呼:“裴公子,忙着呢?”
裴澧夜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发愣,良久才不自然地点点头:“是啊!”
宛若卿笑笑,拉着景言往屋里走。
“燕……燕公子,留步。”裴澧夜走上前,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宛若卿有些奇怪:“怎么了?”
“哦,我……”裴澧夜嗫嚅了一阵,忽地深吸一口气,问,“如果当初我和你生个孩子,你会不会选择跟着我?”
宛若卿一愣,心中警铃大作,他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不会!”她摇头回答,只是要他死心。
而现在的真相就是,她确实帮他生了孩子,却并不打算跟他一起。
裴澧夜有些失望,随即笑笑:“我明白了,你们两个离得远一些,小心遭人话柄。”
他指的是宛若卿和景言。
宛若卿忽然叹了口气,看起来,她下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这个人,永远改不了这个性子。
“别往心里去,他只要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会想到怀孕,一直都这样。”宛若卿转头拍拍景言的肩,再抬眸看着裴澧夜,“裴公子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告辞。”
裴澧夜被她说得火起:“宛……燕陌,不要仗着我心中有你就可以骑到我头上。”
宛若卿失笑:“姓裴的,别以为我心中没你,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私事,我不欠你的!”
转身,关门,潇洒利索!
深吸一口气,宛若卿坐下,喝水。
“你心里真的没他?”景言看着她,有些担忧。
“不然呢?”宛若卿耸耸肩,“你觉得我心中有他?”
景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心中没他,应该已经接受皇上了。”
“是,我已经接受了!”宛若卿点点头,“回去就接受。”
景言默然。
“刚才那姓裴的混账话你可别瞎想,你和锦绣才是一对,我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宛若卿打着趣,“不过话说回来,本来你可以回去和锦绣团聚了,这次被我拉出来,影响你们小两口感情了吧?”
……
“咦,你脸红什么,开玩笑呢!”
正文 分手,离开
那日一闹以后,霁月郡主安分了不少。
听说睿王已经派人去跟东陵说和,也许霁月会成为东陵的太子妃。
端木无垢?
宛若卿想起那个人来,东陵的事,如今想来仿佛远在前世。
不过也好,她和裴澧夜总算是全部脱离了苦海,也算是好事一桩。
睿王终于也开始蠢蠢欲动,蛊王还是躺在病床之上,不过江都王宫的守卫比之前又森严了许多。
宛若卿估计,睿王应该也早就想到了刺杀蛊王的那帮人是什么来头,所以看上去,他似乎并不急着缉拿凶手。
十七年的积累,绝对不简单,其实很多封地的诸侯早已倒向了睿王这边,只等他揭竿而起,振臂一呼,大家都能追随。
事实证明,宛若卿之前的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
她只要安安分分出钱就可以了,其他的是事情,睿王已经全部俺怕好了。
如今有御世国加入,如果事成,睿王可能立刻会和东陵联姻,那么到时候,他手中的权力就会更加稳固。
所有的一切,其实睿王这老狐狸都算计好了呢。
之前估计是想给霁月一个选择,反正他也有别的女儿。
如今霁月既然心死,那么,她就是和亲最好的人选了。
最值得宛若卿高兴的是,蛊王的伤势一天好过一天,等南越的事情尘埃落定,应该就可以跟她去西凉了。
宛若卿得到的消息是,睿王已经和佗城守军取得联系。
事实上,南越这几年在南越王的统治下,民心有些涣散。
南越王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统治者,从他杀掉他心爱的女人这家事上看,就知道他是个昏君。
一个女人帮你生了一双儿女,留了点把柄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这个女人,到了最后,他要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世,可见这个女人真的是很爱他。
可他不光杀了她,还宠幸了她的妹妹——那个杀害他心爱女人的凶手。
景妃如今是南越宠妃,而且盛宠不衰。
当初那个把柄是她发现的,难道南越王就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景妃也会出卖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杀光。
但是他没杀景妃,可见脑子也不怎么清楚。
而睿王,即使爱着南越先皇后,可是当宛若卿告诉他,景言他们不出现是怕他难做,他立刻就醒悟过来,甚至不再询问景言他们的下落。
这就是做大事的人了。
很多时候,有舍才有得,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帝王家,都是如此。
睿王行军的事情,宛若卿并没有多参与。
再参与下去,她怕睿王不肯放她走,直接留她当幕僚了。
并非她自大,兵法她也研究的十分透彻。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财不露白,才不外泄!
才华和银子一样,还是不要全部露给别人看的好。
就好像内功,最好不用用到十成,至少留一成来护住心脉。
先收买佗城守军,攻克南越皇宫的禁卫军,这个策略,宛若卿基本上都可以想象是谁给睿王出的主意。
和当年那次兵变,何其相像?!
裴澧夜,一向都是只求成功,无所谓重复的。
这一次,他将这一计运用得越发纯熟了吧?
那日一提问,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回到冰点,见面连点头都省了,直接无视对方走过去。
有时候宛若卿想打个招呼,只求不当情侣,或者可以当朋友,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可是对方根本不理睬她,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去做的,只能也装作没看到了。
在同一个雨辰殿住着,总归是要见面的,不免尴尬。
结果某日一早起来,却发现对面房间房门大开,都空了。
“发生什么事?”宛若卿拉住一个宫人问。
“裴公子陪王爷出门了。”那个宫人可能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裴澧夜走了。
走了?
宛若卿愕然?
睿王也走了?
就留她这个出资人在江都王宫,他们带着她的钱财,去打仗了。
“王爷说,燕公子留下,方便照顾蛊王陛下,之所以未曾告知,是因为佗城昨夜急报,说计划有变,所以王爷和裴公子连夜出门了。”睿王后过来是这样解释的。
宛若卿没有戳穿。
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搬走,绝对是已经谋划了好几日了,不然,以她功力,一夜乒乒乓乓走了六七个人,她会不知道?
就算要骗人,也应该骗得合理一些。
“佗城出了什么事?”不过这个事,不知道是真是假,让他们提前行动,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可不想大把的银钱打了水漂不算,连蛊王都带不回去,那就麻烦大了。
“之前说好的守军将领忽然不愿合作,还扬言要去告发王爷。”睿王后如实回答。
“有这种事?”宛若卿皱了眉头,一切似乎并非像当初御世堡与东陵动手那般顺利。
那个南越王,既然能派人来刺杀蛊王,或者他并非如大家想象中昏庸无能?
“公子无需担心,那人应该只是想开个高价罢了。”睿王后笑道,“若是要告发,连他自己都要受累,毕竟他也参与进来了。皇上并非善良之辈,怎么能放过要害他的人?”
倒也是,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那个家伙是要坐地起价,只是不知道他要什么价钱。”宛若卿也笑了起来,此事她参与得有些晚,虽然找卿一楼查了个七七八八,但毕竟不是身处其中的人,很多事情,其中的弯弯道道,细枝末节并非十分清楚,所以很多事情,也并非立刻就可以想清楚。
想想,自己不参与此事,也是明智的选择。
想来,应该多谢姓裴的提心。
他跟她说,以你的性子,不参与似乎不大可能。
当时有些赌气,放手让他们去做,如今看来,那姓裴的说这句话,未必无因。
“只要有价,就好办。”睿王后的话,打断她的冥思,“最怕是不说价格,没有价格,那是最麻烦的。”
看起来,这个睿王后,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替身的事情呢?
“王后说都是,是燕某愚钝了。”宛若卿笑笑,“王后娘娘真是女中豪杰,内可治家,外可治国,难怪能的睿王倾心相爱,这么多年,都没有纳过妃子,只有王后一个人。”
睿王后听得这话,脸色却有些不大好看起来:“若是他能如你一样,看到我一半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宛若卿愣了一下,之前她只是试探之语,没想到还真给她试出点东西来。
“王后的意思是……”
“没什么,男人总是事情多,忙些总是正常的。”睿王后掩去眼中的失落,“妾身多嘴了,让燕公子见笑了。也许之前差点把你当做半子,所以见到公子,才会像家人一般,没了防备。”
这睿王后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不若燕凤月美貌,不过偏有几分慈爱之色,倒是很得宛若卿的心。
“若是王后不嫌弃,燕陌就叫你一声干娘如何?”认个亲戚总是不错的,将来回了西凉以后,希望睿王后可以原谅她的欺骗。
“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哪里还敢嫌弃啊?”睿王后喜笑颜开。
宛若卿笑起来,赶紧跪下行礼。
有南越未来的皇后娘娘当义母,将来的路子希望可以走得更宽一些。
前提是,得人家知道她女扮男装以后,还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倒也好,在西凉认个爹,在南越认个娘,这下她可真是父母双全了。
等晚一些睿王回来,恐怕少不得又的认个义父了。
宛若卿叹口气,看看外面的天色。
南越也已经有些凉嗖嗖的了,西凉想来更冷吧?
没有她在身边,阿图要如果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呢?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1)
睿王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控制了佗城,他的基础打得比裴澧夜当年在东陵的时候还要深,所以他要的是整个南越,而裴澧夜,只能选择偏隅一方。
消息传来,已经又是过了三天,睿王后很高兴,带着举家老幼搬去佗城。
看起来,睿王对他这个妻子办事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或者并非如睿王后所言,全看不到她的好呢?
只是,多年夫妻,很多事情,已经不用明言,以为对方就能明白罢了。
即使是替身,这么多年的替身当下来,也多少有几分感情在里面的吧?
就算没有爱情,亲情总有八。九分。
认了睿王后当干娘,这几日睿王后对她话也多了起来。
其实私心里,宛若卿是很想让景言认这个干娘的,但是他又不愿暴露身份,没办法,只能自己上阵了。
这样也好,跟睿王后套套近乎,将来睿王也和她亲近些,景言也能多点看到他这位叔叔。
“真是没想到,我们还有回佗城的一天。”一路上,睿王后难得兴奋难掩,“当年嫁给王爷才两年,皇上就登基了,我们不得不回到封地。诸侯无诏不得进京,算起来,都已经有十七年未曾回家了,也不知爹娘如何了。”
宛若卿查过,这个睿王后是在佗城长大的,景家在佗城也是名门望族,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宠妃,一个王后,这其中,便可见一斑了。
“干娘十七年都没见过爹娘了吗?”宛若卿叹口气,这古代的女子就是如此了,出嫁从夫。特别有些远嫁的,可能嫁出去,一辈子都见不到爹娘,连送终都不能办到。
睿王后点点头:“当年我是王爷亲自选的王后,爹娘都很高兴。你知道吗,当年王爷在京中声望很高,甚至远远高过了太子,我爹娘认为跟着王爷比跟着太子更有前途呢。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被他们二老料到了,只是可惜,与女儿分离了十七年。”
这个代价,值不值得呢?
宛若卿苦笑一声,说不清道不明。
看得出来,睿王后绝对是深爱睿王的,不然十七年卧薪尝胆,如果不是有爱支撑,如何能不离不弃,陪伴在一个男人左右?
若没有爱,恐怕早在睿王被贬偏远封地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吧?
一路行了才十天天,就到了佗城。人多,又都是女眷,不过睿王后也心急,紧赶慢赶,总算是抓紧时间到了南越皇宫。
“想不想去看看南越王?”宛若卿看着景言,“我之前跟睿王打过招呼,南越王告诉了我们蛊王的下落,也算对我们有恩,我希望能见他一面。”
景言有些迟疑:“说真的,见了他,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我好不容易讨来的恩典,可别浪费了,就算不知道说什么,见一面总行。”宛若卿笑道,“或者,见了面,你举知道该说什么了呢?”
景言深吸口气:“我是怕,见了还不如不见。”
“去吧,景妃也在。”
南越王和后宫妃子并未被囚禁,只是软禁在南越皇宫的仙宵殿中,看起来,睿王还是念了一些旧情的。
也许,这跟宛若卿告诉他,景言兄妹还在世也有关系,甚至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宛若卿要见见他们的要求。
景言熟门熟路地到了仙宵殿,宛若卿笑道:“不是我想偷听,如果只放你一个人进去,睿王一定起疑,所以我只能跟你进去,想说什么就说,我会闭起耳朵。”
景言看她一眼,摇摇头:“对你,我已无所隐瞒。”
宛若卿一愣,他是什么意思?
愣神间,身边的男子已经往里走了进去,并未给她任何解释。
早就派人通知南越王见客,此刻今年还不到五十岁的南越王正坐在厅中上首的位置。
不亏是当了十七年皇帝的人,即使落难,那架势依然还在。
只是两鬓忽然攀升的白发,和有些憔悴的容颜,让他的威严降低了不少。
“皇上!”宛若卿进去行礼,南越王摆摆手:“我哪里还是什么皇上,早不是了。”
宛若卿笑道:“睿王一日未登基,你一日就还会皇帝。”
“你们是什么人?”南越王显然不想再在称呼的事情上纠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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