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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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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卿摇摇头:“我看地图说前面不远就有小镇,我们抓紧点时间,早点赶到那个小镇,明日就你能早点到佗城,也许还有时间立刻寻找蛊王。”
景言叹口气:“公子,我是怕你身子吃不消,我们这几日一直睡在马车里,在这里,我们也许能找到一家舒服一点的客栈。”
事实上,为了快,宛若卿连马车都几乎没有坐,只是光用来驼行李,而她和景言则是骑马前行,这样能快些。
那些行李,她原本是打算不带的,不过赫连图一定要她带上,并且让她一定要带回来,不然,即使求得药回来,他也拒绝吃。
宛若卿了解这个温润的男子,别看他平时吊尔郎当没一句正行,但是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即使那个人,是她宛若卿也不行。
想想,他还是第一个敢威胁她的男人呢,回去真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公子,天暗了,前面有林子,怕是不好走。”面对她的坚持,陆向导也是有些无奈。
晚上的林子有些诡异,道路也不如白天清楚。
“林子不大,快点穿过,太阳还没下山呢。”宛若卿手中有地图,所以一马当先冲进了林子。
后面二人有些无奈,谁让她是主子呢,跟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
他们三个人夜宿山林。
“我去打水!”宛若卿心中有些歉然,这南越地势复杂,这林子并没有地图上看起来那么小,加上行至一半忽然下雨,三个人找了山洞躲雨以后,发现天色已暗。
外面已经雨停,林中的气息格外清新,带着一丝泥土气息。
宛若卿在陆向导的指引下开始寻找水源。
她知道景言他们二人敢怒不敢言,不然她说取水,那陆向导也不会只是给她指了个路,而不是帮她去打水。
算了,这次她确实有错,就当将功补过。
等到了佗城,让他们两个寻个高级客栈,高床软枕,外加大鱼大肉伺候之,希望能消了他们的怨气。
水源离山洞有些距离,不过好在是出了洞口往左一直走,并不需要拐弯,所以并不难找。
宛若卿很快将三支水囊灌满,忽然看到有只野兔飞快掠过。
想想行囊之中只剩下干粮,不如抓只兔子让大家一起打打牙祭,也好顺便消了他们的怨气。
想到这里,宛若卿赶紧跟着那只兔子跑了过去。
现在正是小动物们准备冬季储备粮食的时间,这个时候,这兔子一定也是被大雨阻隔,然后现在急着把粮食搬回窝去。
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窝兔子呢。
宛若卿想到这里,精神百倍,赶紧运起轻功,跟着兔子跑。
兔窝在一棵大树旁边,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一窝兔子。
不过,却是两只大兔子,和一窝小兔子。
宛若卿看着,脑海中竟然浮现出来的是赫连图,御儿和她,结果,她还是没忍心下手。
“公子,前面就是佗城,我们今晚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刚准备走的宛若卿耳边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循声看了过去。
正文 闯宫
听口音像是东陵人士,难得在这里能碰到东陵人,宛若卿心下有些好奇,却见那边只停了三四匹马,看不到有人。
隔得有些距离,之前她若没靠在树上,怕是听不得那么清楚。
很快,有声音传来,却是极低,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就看到有两个穿着南越当地服装的男子走了出来,背对着她,越走越远。
明明是东陵人嘛,怎么穿着南越的衣服?
宛若卿看看自己身上,自进南越以后,也是即刻换了当地的衣服,只是不想引起当地百姓的关注。
那么,那些人,也和她是一样的想法?
宛若卿有些好奇起来,可是转头看看那窝兔子,想了想,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这次到南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想到这里,宛若卿回了溪边提了水囊,又顺便采了点野果和菌类回去。
雨后的丛林,又是秋季,正是硕果累累的时候。
“今天我做野菌汤给你们吃。”宛若卿把一堆东西堆到景言二人面前,果然见他们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有热汤喝,有干粮果腹,两个男人又喝了一小杯随身携带的酒,很快就沉沉睡去。
宛若卿却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那几个东陵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一切都在她的控制范围外。
她狠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当初嫁给裴澧夜,见到裴澧夜,又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一样。
她不喜欢自己不能控制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事。
天色微明,三人就动身前往佗城。
宛若卿看过,一直到出了林子为止,他们都没有碰上那队东陵人。
也许,他们不同路吧?
“陆先生,这林子有几条路?”宛若卿忍不住问。
陆向导道:“往南是佗城,往东是江都,是南越王弟弟睿王的封地。”
南越一直都是诸侯割据而治,比西凉部落分得还要散。诸王在封地都是最大的,几乎可以不听南越王的号令,因为南越的每个地方,都地形复杂,不是当地人,或者像陆向导这样的南越通带路,都很难进入。
“哦!”宛若卿点头,“是传说那个差点被流放,结果居然抢到江都这块肥肉的睿王吗?”
“对,就是他!”陆向导很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睿王,宛若卿这段时间处理西凉政事,对各国都的情况都有了解。据说这个睿王和南越王都是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最后虽然南越王赢了,并且下旨将地处偏远荒凉的白下城作为睿王的封地。
没想到,三个月以后,南越王又下旨召睿王回京,旋即有将江都赏给他做了封地。
南越一直都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国家,所以他们得到的情报只有这么多,至于南越王为什么要将江都赏给他最忌惮的睿王,却没有人提起。
那些东陵人,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物,如果是去江都,难道是找睿王去了?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却听得陆向导道:“公子,难道想去江都?”
“不是。”宛若卿摇头,“只是想起点事情,抓紧赶路吧。”
南越蛊王的行踪飘忽不定,她让卿一楼查了,说蛊王早几日曾经出现在佗城,贺南越王生辰之喜,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怀疑,他可能还在佗城。
这么大个国家,找一个人,其实跟大海捞针一样,只能碰碰运气了。
找了客栈先住下,宛若卿在佗城打听了两日,也没打听出什么消息。
只说蛊王应该十日前就走了,因为自那日以后,佗城没人再见过蛊王。
“怎么办,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景言看着宛若卿有些担心,“就算不眠不休问遍了佗城所有的百姓,我们也未必能找到蛊王的下落。”
宛若卿想了想:“我想,有个人,可能会知道蛊王的大概动向。”
景言也想到了:“南越王!”
“嗯!”宛若卿点头,“我们今夜进皇宫看看。”其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想和南越皇室撤上关系的,毕竟现在,她是西凉皇室中人,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可能就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到时候,生灵涂炭,想来并不美好。
但事急从权,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来到南越,她若没见过蛊王一面,绝对不甘心。
南越的皇宫在一片树林笼罩之中,瘴气极重,这倒是成了天然的屏障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防备有些松懈,宛若卿和景言溜进去,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你说南越王会在哪里?”景言从怀里拿出好不容易搜索到的皇宫地图,“听说景妃娘娘比较受宠呢,应该在她宫中。”
宛若卿笑道:“咦,和你同宗呢,是你家亲戚吗?”
景言忽地低了头,沉吟了一阵才道:“或许真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别贫了,我们先去投石问路。”宛若卿拉着他在屋顶上走动,景言看着被她拉住的手,忽地像是被是烫到了一样缩了回来。
“怎么了?”宛若卿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没事,我喜欢两只手抓着屋顶,你刚才那么一拉,我差点摔下去。”
宛若卿瞪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奇怪的嗜好?”
“看那边。”景言指指下面,“那几个太监,抬着轿子,应该是去接景妃娘娘的。”
“你怎么知道?”
“这种轿子叫承恩轿,你听,是不是有铃铃的声音?”景言将耳朵俯下,“它的顶上装了四个轿子,路过的时候,随风会发出声响。你知道,在宫里,女人受宠是件很值的炫耀的事情,这个承恩轿的目的,就是让你炫耀的,说得好听点,叫显示皇恩浩荡。”
听景言说了这么多,宛若卿忍不住有些好奇:“景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全南越人都知道。”景言嘟嘴。
“你又不是南越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宛若卿一愣,是呢,常非晚的姓氏在东陵不常见,景言的姓氏难道就常见了?
而且当初景言曾很肯定地说常非晚是南越人,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其实景言也可能是呢?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
“你也没问啊。”景言回答得理所当然
“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十岁就带着娜娜到东陵了,十几年了,都快忘记我是哪里人了。”
“回头好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宛若卿下了令,她从不勉强别人说他过去的事,只因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没法说,不过景言的故事,既然今天说起了,她倒是想听听。
当然,一切建立在自愿的前提下。
现在,得搞清楚那是谁的轿子。
“承恩的妃子会去沐清池沐浴,然后再由承恩轿抬回寝宫,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回寝宫去,我们跟着,就知道南越王在哪里了。”
“你说他会不会合作?”宛若卿有些担心。
“有我呢。”景言笑起来,“放心吧。”
“你?”宛若卿上下打量他,这小子这么大口气?
“杨妃娘娘侍寝了!”到了某处宫殿门口,太监歇了轿子,大声唱喏。
宛若卿瞪了景言一眼:“还好没听你的,今天是杨妃。”
“回去再怪我吧,我们先进去。”景言指指宫门。
宛若卿赶紧飞身掠去,跟着那几个太监,和那杨妃到了正殿。
“这么多人怎么办?”景言皱眉。
宛若卿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丝帕围在脸上:“不管了,先进去,除南越王外,基本上没人会武功。”
她已经看到南越王了,那是一个穿着墨绿色的南越龙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精神气不错,应该是练武之人。
剩下的就是他身边的两名太监,杨妃他们正过来准备行礼。
好时机,不用惊动太多人。
宛若卿飞身而下。
正文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什么人……唔……”南越王。刚开口,就已经被宛若卿捂住嘴。
“啊……”两个太监叫了起来。
“你们别大声叫,不然你们皇上就会死在这里!”景言对着那两个太监喝了一声,又对南越王道,“让你我人闭嘴。”
宛若卿松开手,用匕首抵住南越王的脖子。
“都住嘴!”南越王倒是临危不乱,声音都不见颤抖。
“皇上,什么事啊?”外面想去杨妃的声音。
宛若卿的刀子又近了一点,南越王忙道:“爱妃,没事,有只老鼠,他们两个不知轻重,乱叫,你先别进来,朕让他们把老鼠抓走了再说,免得惊扰了爱妃。”
回头,他看着宛若卿:“朕已经很合作了,两位好汉有事请说吧。”
宛若卿把刀子挪开一些:“不要想耍花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光凭你一招就能制服朕,朕还反抗什么呢?”南越王微微一笑,倒是有些大将风度。
看起来,是个识趣的。
宛若卿点了他的穴道,那边景言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让三个人坐成一排,宛若卿才问:“皇上,我们不是来杀你,其实这次来,我们只是想知道蛊王他老人家的下落。”
她说的很熟稔的样子,好像就是南越人,对蛊王十分尊敬。
“你找他做什么?”南越王不解。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他在哪里就好了。”
南越王沉吟一阵,随即抬头看着宛若卿:“你还是杀了朕吧,蛊王的行踪,是南越最高机密,朕不可以泄露。”
宛若卿看了景言一眼,忍不住走近,将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别以为我不敢!”
“公子!”景言挡在她前面,“你先等等,我来劝劝他吧。”
“你有办法?”宛若卿有些诧异。
“试试吧。”景言笑笑,凑近南越王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南越王顿时脸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
景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不相信我,你也应该认识这个玉佩吧?”
南越王接过来,仔细端详:“这个玉佩,居然还在。”
“你现在,帮还是不帮?”
南越王犹豫了一下:“朕要见他才能告诉你。”
“那你将见到他的尸体。”景言不为所动。
南越王沉默了,宛若卿有些焦急地看着景言,也知此刻不是插话的好机会,但是她焦急的神色,还是流露了出来。
她以前是那么一个会掩饰的人,可是现在,似乎一刻都掩饰不住。
“他在江都。”南越王终于说出答案,“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睿王府上,具体的,朕也不清楚。”
“蛊王的去处是南越的最高机密没错,但是你作为南越王,不可能不知道吧?”宛若卿皱起了眉头,“不要再跟我说这种事实而非,模棱两可的答案。”
南越王苦笑:“以前是这般没错,不过自从有了睿王,此事,便有了些变化。”
“借口!”宛若卿皱眉,“你是堂堂南越王。”
“那又如何,没有我弟弟的领军才能,不能壮大自己的队伍,朕这个南越王,还能是虚设!”
宛若卿看向景言,却见景言对她点了个头。
宛若卿深吸口气:“留意点蛊王的动静,要是在江都没有找到他,我们还回来找你。”
“朕也希望你们找到他。”南越王倒是很客气。
“希望如此。”宛若卿收了刀子,上了房梁,景言刚要走,却被南越王叫住,“你……我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应该是没有了。”景言眨一下眼睛,解开那两个太监的穴道,“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是叫人抓刺客还是让我们走。”
南越王忙挥挥手:“你们走吧,朕不会叫人的。不过你们得尽快走,这两个奴才就要醒了,朕不能保证他们不泄露出去。”
景言不再说话,足尖一点,上了房梁,从屋顶翻了出去。
“你刚才跟南越王说了什么?”出得皇宫大门,宛若卿瞪着景言上下打量。
景言笑道:“我说,要是他不说,你真敢拧了他的脑袋,让他考虑一下。”
“景言,在我面前撒谎,会死得很快的!”宛若卿瞪他,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逼问。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南越蛊王。
江都?
不知道为什么,宛若卿脑海中率先浮现出来的居然是那日在林子中见到的那几个神秘人,他们是不是去了江都,不然,到佗城的路上,应该会碰上吧?
“你在想什么?”景言看看客栈门口,很好奇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呃,没事,我只是在想,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江都。”宛若卿有些尴尬地笑笑,她这是怎么了,居然神游太虚到走到客栈门口都没有察觉。
好在景言也没有怀疑,只是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又要很久没有安稳觉睡了。”
“江都离佗城又不远,快马加鞭两三天就到了。”宛若卿忍不住失笑。
景言叹口气:“公子,我们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你是铁人,我和陆先生可不是,我还是抓紧时间去睡觉吧。”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
铁人?
宛若卿苦笑,好像在很久以前,几乎远到她快记不起来的记忆里,曾经也有人这样叫过她。
做起事来不要命的铁人!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进了客栈。
她也不是真的铁人,该休息的时候,也是需要休息的。
刚才景言那句话,名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就是为了躲避她的询问罢了。
算了,也不去戳穿他了,谁没点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
江都大概是南越第一繁华之地了,三天以后,宛若卿一行三人到达江都的时候,便有这种感觉。
难怪说这江都王是个肥缺,历来是诸侯必争之地,这睿王能争到,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公子,我们今天从哪里着手?”景言看着宛若卿,“你别告诉我,我们要夜探江都王宫。”
“正有此意。”宛若卿笑起来,“景少爷,愿同行否?”
景言苦笑:“其实我最讨厌和那些皇族打交道。”
宛若卿忍不住道:“在东陵和西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说,我以为你很喜欢攀龙附凤呢,难道你只讨厌南越皇室的人?”
景言沉默,不去回答她的话。
“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宛若卿挑了一下眉,“那你还跟不跟我去?”
“去,当然去!”景言快速回答,“我接到密令,一定要保护你周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准备亡命天涯吧!”
宛若卿苦笑:“又是阿图的主意吧?”
“他对你是真的好。”景言笑道,“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如果只是合作关系,似乎太可惜了。”
宛若卿皱眉:“锦绣都告诉你了?”
“嗯!”
“你和锦绣怎么说法这么大相庭径,看来,你们缺乏沟通啊。”
景言叹口气:“那丫头啊,自然不会这么说,她一直觉得你和御世国主才是最般配的呢,再说有了御儿,她这个干娘,自然希望干儿子有个最好的环境成长。”
“阿图对他视如己出,还不够吗?”宛若卿不解,“不一定非要亲生父母才能给孩子全部的爱的,若是遇到我那样的父亲,怕是有童年阴影。”
“她的心思,我们可能都无法懂。”景言忽地悠悠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忽地转了话题,“今晚好像要下雨,不知道还去不去的成。”
虽然是秋季,但南越温暖潮湿,雨水极多,动不动就下雨。
“那就当休息,我们可以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宛若卿笑起来,“前几次下雨我们都在路上,难得这么闲,赏赏雨景吧,在西凉,最难见到的就是雨景了,我都快忘记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了。”
正文 不是冤家不聚头(见面了,啦啦啦……)
陆向导虽然身子比一般人强壮,不过毕竟不是练武之人,赶了这么久的路很累了,找到客栈就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宛若卿和景言的事了。
两个人走到半路果然遇到下雨,南方的雨总是格外大,两个人才带了一把伞,根本挡不住狂风鄹雨,景言将伞全部打在宛若卿身上,自己淋得湿透。
宛若卿有些无奈,看看离江都王宫最近的茶楼,使了个眼色。
这个茶楼位置不错,宛若卿上去,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包间,从窗户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江都王宫正大门。
“守卫比南越皇宫还森严呢,啧啧……”景言摇摇头,“不亏是南越战神,连蛊王都站在他这边。”
江都王宫不大,不过每隔一刻钟就有一队士兵巡逻,即使在这样的大雨天里,那行走过的士兵队伍也是一丝不乱,一看就是军纪十分严苛。
“这些巡城士兵这么严苛,我们倒是难以进去了。”宛若卿的话轻飘飘的,听不出有多少担忧的情绪。
景言忙道:“东边有个角门,是***,平时人少,守备肯定相对松懈一些,我们从那里翻墙进去,肯定畅通无阻。”
宛若卿笑道:“我发现,你对南越皇宫和江都王宫都熟悉得很啊,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景言,我都会怀疑你以前是不是住在那里面。”
景言摸摸鼻子,尴尬笑道:“怎么会,我哪有那个命?咦,看楼下,好像有新客人来呢……”后面一句,他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
宛若卿虽知道他的目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
那是五六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一色的黑衣,头窗口往下看去,只能看到斗笠和头顶,看不清楚容貌。
外面雨很大,淹没了他们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看到了他们身后的马,却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是他们?
是林子里遇到那那伙南越百姓打扮的东陵人,没想到,他们真的到了江都,还这么巧,在同一个茶楼遇到他们。
“你在看什么?”景言有些好奇地看着宛若卿。
“没事。”宛若卿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个季节,怎么也有人跟我们一样赶路的?”
景言点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许你赶路,还不许人家赶路了,你看他们的打扮,应该南越人,可能只是走走亲戚,窜窜门子什么的,大惊小怪什么。”
宛若卿摇头:“他们不是南越人。”
“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见过他们。”想了想,“算了,别横生枝节了,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这才是了,你好像很少对谁好奇。”景言笑起来,“这才像是公子你的性格。”
宛若卿一愣:“我什么性格?”
“对关心的人拼了命的保护,可以为他去死,对不关心的人漠不关心,就算是死在你面前,你连眉都懒得皱一下。”
她是这样的人?
宛若卿陷入沉思,想想,似乎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那么阿图,她是在拼了命地保护他吗?
宛若卿心中顿时有些找不到答案,却听得景言道:“雨停了,看的差不多,我们回去吧。”
宛若卿这次惊醒,看看外面天色,夜黑如洗,天空中没有一粒星子,夜黑风高,倒是个美好的杀人夜。
“不用回去了,捡日不如撞日,或者今晚去正好就碰到蛊王了呢。”宛若卿笑着起身,付了钱。
“你不怕屋檐太滑摔下来啊?”景言有些担忧。
不过她拦不住宛若卿往外走的决心,却见对面雅座包间正好有小二端了茶进去:“几位客观要什么茶点,小的给你们送来!”
那门开了一条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一堆黑衣人中,有个穿着白衣的人,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只能看到袖子,屋内烛光摇曳,看不清楚脸。
宛若卿正要上前再看,一个黑衣人起身关了门,似是拒绝偷窥。
真是小气,几个大男人,也不让人看,又不是千金小姐。
其实宛若卿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并不是好奇心那么严重的人,可偏生就对这几个人特别有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那件白衣的时候,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即使,那其实不过是一件简简单单,南越普通百姓款式的白衣而已。
“还是很好奇吗?”景言看着她,“说真的,难得看到你一直出神,今晚到底能不能去皇宫啊,不然我进去探探看那些是什么人,也好让你安心。”
“别乱来。”宛若卿阻止他,“办正事要紧,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和我们无关。”说着,他扣住景言的手腕,就往外走。
“我不过是想帮你,你就算不同意,也不用扣我命脉。”到了茶楼门口,景言忍不住叫嚷起来,宛若卿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抓得有些重了,赶紧歉然松手。
“跟我走吧。”景言知道她今晚不去皇宫是不可能,就算他不陪着,她自己也会闯一闯,所以认命带路。
宛若卿蓦地发现:“其实,阿图也许有件事情做多了。”
“什么?”
“我们可能根本不需要陆先生的帮忙。”宛若卿笑道,“有你就够了。”
景言忙道:“我只是事先看了地图,记得这路而已。”
“哦?”地图她也看过,怎么就不知道江都王宫东面防备松懈?
不过现在不是戳穿他的时候,她相信景言不会害他,只是有话无法明说,所以就低头沉默跟着他,往江都王宫东侧走。
越走越近,景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宫墙,忽地停了脚步。
“怎么了?”宛若卿四周看看,似乎没什么危险。
“哦,没事,我们应该可以进去了。”景言笑笑,熟门熟路地到旁边一处矮墙,“这里过去是冷宫,平时没什么人,从冷宫南边那个小门出去,就是后宫。”
“也不知道江都王在哪里。”宛若卿发了愁,“这里不会也有什么承恩轿吧?”
景言笑道:“江都王就一个王后,要显示什么恩泽啊,除了有事,肯定日日在她那里,我们去看看。”
看他熟门熟路地往王后寝宫闯,宛若卿越来越觉得,这个景言,恐怕来头不小。
普通人,即使是南越百姓,又怎么可能对皇宫这么熟悉?
不光是南越皇宫,连江都王宫都这么熟悉,一般人,怎么可能做到?
算起来,对他的了解确实少了点,只知道他有一个瞎眼的妹妹叫景娜,一直在宛诚如的控制掌管之下做事,在那之前,听说是上京街头一对流浪兄妹,只是被宛诚如看上收养了罢了。
可是流浪汉,会有景言这样的气质和上进心?
会有他这样的慧眼和勇气,跟定她这个女人当主子?
他所作种种,都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所能做到的。
“不在这里。”景言的话传来,“应该在书房。”
宛若卿点点头:“去书房看看。”
这么晚了还在书房,一定是有要事,不知道是不是和蛊王有关,或者,和茶楼那几个人?
该死,她怎么又想起那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了?
宛若卿甩甩头,甩掉脑海中奇怪的想法,跟着景言往书房进发。
书房内居然只有一个人,穿着金棕色的秋衣,是由上好的天蚕丝和金线制成,这种衣服,别说南越,放眼整个风云大陆恐怕都没有几个人可以穿,所以,他一定就是江都王了。
宛若卿和景言对视一眼,准备故伎重演,忽地只感觉有劲风朝着他们背后袭来,宛若卿忙一个转身,险险躲开,却见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正朝她袭来。
斗篷很长,一直到他胸口,看不清楚他的脸。
好在宛若卿和景言也是蒙着面,双方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出招,袭击,对拆……
然而只是对面一招,宛若卿和对方都停了手,有些怔忪地对视着。
正文 身材恢复得很快!
两个人都瞪着对方不说话,看得景言一头雾水:“公子,怎么了?”
宛若卿惘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前方戴着黑斗篷的人看。
很快,“黑斗篷”身边立刻围上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一身白衣,不算飘逸,却格外神清俊朗。
“公子,怎么了?”来人清一色黑衣,除了那白衣人。
宛若卿终于长叹了一声,看着那人谈谈地叫出名字:“白璱?”
“你是谁,你认识我?”白衣人,或者说是白璱,愣了一下,好奇地盯着宛若卿看。
“不用看了,是燕陌公子!”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开口,声音磁性柔和,似能穿越过千山万水,直达对方心底。
宛若卿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看着夜空长叹一声,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她千方百计地封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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