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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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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卿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看着夜空长叹一声,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她千方百计地封锁她离开西凉的消息,最怕的就是这个消息传到御世国,怕闹出什么事情来。

没想到,她封锁得那么好,居然还是被她碰上了不想碰到的人。

“燕陌?”白璱有好半晌的愣神,但很快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不是在西凉吗?”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你不是在御世国吗?”不过这一句,她是对“黑斗篷”说的,而不是对白璱。

“黑斗篷”把斗篷摘了下来,一张极具侵略性的俊脸映入大家眼帘,景言叫起来:“裴澧夜?!”

“不得无礼!”宛若卿拉一下他的手,“是御世国主。”

景言赶紧改口:“御世国主,真是太巧了,我们居然能在南越相见。”

裴澧夜不理他,只是盯着宛若卿看,上上下下,打量了无数回,只看得宛若卿汗毛倒竖。

“御世国主,虽然很久没见,似乎你也不需要这样盯着我看吧?”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自然一些,宛若卿直视裴澧夜,说出一些话来缓和气氛。

“没想到,你不止身形恢复得这么快,连武功也恢复得这么好。”裴澧夜的话,带一些讽刺的语气。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刚要说些话来反驳,却听白璱道:“皇上,我们不要和他们唠叨这些话,还有正事要办呢,睿王真等着我们呢。”

裴澧夜瞪他一眼:“有人要刺杀睿王,难道这就不是正事?”

“谁说我们要刺杀睿王?”宛若卿顿时有些气极,“你别胡乱冤枉人。”

“夜入王宫,非奸即盗,别说你从屋顶上来,是来给睿王送礼的。”裴澧夜冷笑。

宛若卿咬牙:“姓裴的,你不一样藏头露尾,好好的御世国主不当,怎么,装行到江都王宫当带刀侍卫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江都王宫的侍卫是需要蒙脸的?”

“你……”裴澧夜深吸口气,“我们是来江都王宫做客的。”

“做客?”宛若卿嗤笑一声,“打扮成这样来做客?再说了,就算你要做客,南越王和你才是同一级别的,你堂堂一国之君,跑到别国和一个诸侯私会不说,还帮他看门护院,这么忠心,难道皇上不做要做看门狗啊?”

“你……”裴澧夜脸色铁青,却被白璱拦住,“皇上,不要和这个女人啰嗦了,我们办正事要紧。”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白璱,你怎么回事,平日听到有人说些对朕不好听的话,你都能和他们拼命,今天这个女人这样骂我,你居然只想着办事?我们的事,真有真紧急?”

白璱咬了一下唇,看看宛若卿,脸色有些飘忽不定:“皇上,臣只是觉得,如今在别人的地盘,我们还是不要横生枝节,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归国。如果以后在我们的地盘上见到这个女人,臣一定帮皇上出气。”

裴澧夜垂眸,似乎在沉思。

“皇上,走吧。”白璱还在催,“睿王还等着我们呢。”

裴澧夜深吸口气:“我们走!”

宛若卿忍不住皱眉,不管裴澧夜觉得奇怪,她都觉得白璱有点怪怪的,平日不是和她最不对盘,甚至恨不得她死,不要影响了他家主子的判断力的吗?

怎么今晚不想和她就纠缠了?

还有裴澧夜,今天说的话也怪怪的,之前他离开西凉的时候,他们不是已经算是和解了吗,他说等她报完仇随时可以去御世国找他。

可是今天这些话,怎么跟八百年没见面的仇人似地,恨得牙痒痒。

再怎么不对盘,她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呢。

怎么他好像完全不知道似地?

不对,他刚才好像说什么身材武功恢复得不错!

那么,他应该知道的吧?

奇怪的是,她生完御儿都半年多了,都恢复了也不算太奇怪,还说什么恢复得快?

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们不是帮睿王来抓刺客的吗,怎么就这么打个照面就走了,既然恨她,难道不该带她去睿王面前领赏吗?

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在合作什么事情,就好像当初和西凉太子赫连拓一样。

那么,帮睿王抓住了刺客,岂不是可以提高他们合作成功的几率?

宛若卿很是不解,却被景言拉了一把:“你看,他去找睿王了。”

宛若卿这才发现屋顶不知何时被景言掀开一个大洞,往下看去,正好看到裴澧夜走到睿王身后,睿王回身问道:“是些什么人,难道那么厉害,连裴公子都捉不到?”

“不是,只是有故人深夜造访,想见睿王,不知睿王愿不愿见?”裴澧夜的话,让宛若卿长大了嘴。

故人?

他居然愿意牵线搭桥,让她和睿王见面?

“既然是裴公子的故人,本王哪有不见的道理?”睿王笑起来,倒是应得很爽快。

裴澧夜仰头朝上面道:“你们下来吧。”

宛若卿和景言也不客气,直接从屋顶跳落,对着睿王行礼:“在下燕陌,这位是我的随从景言,见过睿王殿下。”

睿王看上去四十多岁,是个很精干的中年男子。大概由于常年行军打仗的原因,他的身板很直,一只手永远放在背后,有一种很浓烈的军人气息。

他在听到宛若卿的自我介绍以后愣了一下:“燕陌,好熟的名字。”

“东陵首富!”裴澧夜插话。

“哦,难怪呢,本王。刚才觉得耳熟,原来是燕公子,听说你在东陵可是个风云人物,行踪一直是江湖朝廷勘察的对象,今日能到江都王宫,本王真有蓬荜生辉的感觉。”

宛若卿不理会睿王那明显带着拉拢意味的话语,只是问道:“睿王殿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燕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

“好说,既然是裴公子的朋友,又是燕公子,本王能做到的一定帮!”

睿王的爽快倒是让宛若卿有了一些好感,虽然感觉上他的野心极大,但是身在皇家,哪一个没有野心的皇室子弟最后是有好结果的?

再说了,有野心才有动力,才能进步不是吗?

所以,她也就爽快地说出了答案:“蛊王!”

睿王一下沉默了,似是有些犹豫。

“睿王是不是不方便说?”宛若卿歪着头看着他。

睿王深吸口气:“你是裴公子的朋友,照理说,有事相求,本王不能拒绝的,但是此事是南越的最高机密,这样吧,你告诉本王为了什么事要找他,本王回禀了蛊王以后,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见事情总算不算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宛若卿点点头:“我一个朋友中了蛊,此蛊天下只有蛊王可以解,所以……我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睿王点点头,“本王会努力说服蛊王的!”

“多谢!”宛若卿笑着点头,“那么,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不知燕公子住在哪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江都王宫,这样,有什么消息,本王也好立刻告诉你知道。”

看的出来,睿王是真心诚意想要结识她。

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

就凭这一条,她到哪里都有人巴结。

住王宫倒是好主意,只是……宛若卿忍不住看向裴澧夜……

正文 比较像吃醋

“容我考虑一下可好?”宛若卿着实有些为难。

如果要住在江都王宫,会不会经常见到不想见到的人?

“我不住在王宫。”裴澧夜直接揭晓谜底,“所以不会打扰到燕公子。”

宛若卿想了想:“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从大殿告辞出来,裴澧夜倒是并没有追上来,想必他们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谈。

这一次,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裴澧夜好像对她格外冷淡,甚至还带着一点恨意和讥讽,可她实在想不起来自他离开西凉以后,她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她在西凉的消息,其实她都没有刻意隐瞒,因为想瞒也很难瞒住,毕竟她身边有两千他的人呢。

虽然从太子妃变成景王妃,瞒过了那些大臣和西凉百姓的眼睛,可两千精卫从太子妃精卫变成景王妃精卫,那几个领头的人,是很清楚她的身份的。

当然也应该清楚御儿的身世。

可是一年多了,却从未见裴澧夜有过任何行动。

他是彻底放弃她了吗?

宛若卿一想到此,心中便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也许女人都会如此吧,虽然不爱那个男人,可是他毕竟曾经追求过自己,一旦他不再爱自己,多少有些失落的。

即使要强如她,在这件事上似乎也无法免俗。

不过好在,她当初并没有听信他那个所谓一生一世的承诺,而轻易抛出自己的真心。

不然,到今日,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估计就是她了。

只是今晚既然见了面,他们相互都知道对方在南越,将来的麻烦,恐怕不会少。

宛若卿晚上才想到这个可能,第二天“麻烦”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知道她在江都,要找到她住的地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找我有事吗?”看到将斗笠压得极低的裴澧夜,宛若卿叹口气,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

一年多,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是美得惊心动魄,连她这个女人都要妒忌他的美貌,却绝不会将他当做女人。

一点阴柔的味道都没有。

他身边只带了一个白璱,他们一直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昨晚在江都王宫不方便多说,去这次来,只是想问问,你来南越真的只是为了找蛊王而已吗?”裴澧夜凤眸流转,死死锁住她。

宛若卿耸耸肩:“你听到我昨晚的要求了,我就算骗你,也不会骗睿王是不是?”

裴澧夜点点头:“你什么朋友中了蛊,居然需要出动蛊王?”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吧,而且也与你无关。”

“是不是赫连图?”裴澧夜眯起眼睛,“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让西凉的皇后娘娘亲自来南越找蛊王。”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不,我在西凉结识了很多好朋友,为他们,两肋插刀都可以。”

“你肯,赫连图肯让你出来吗?”裴澧夜冷笑,“你才坐完月子没多久,还要给孩子喂奶,如果不是他自己有事,你怎么可能出得来?”

坐完月子没多久?

出了月子都六个月了,时间很短吗?

不过孩子是还在喂奶没错,也许他认为没喂完奶都叫出了月子没多久吧?

这事男人一般也都是一知半解的,说错了也不出奇。

“公子,我们出来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白璱听完裴澧夜的话,立刻接了一句。

宛若卿有些奇怪白璱的反应,他怎么总是在催他家主子走,昨晚是,今天又事。

真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办?

“反正我是为了朋友来找蛊王的,你知道这个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与你无关。”宛若卿想了想,还是缓了缓语气,“不管怎么样,昨晚的事,还是谢谢你。”

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昨晚的事,他算起来确实是帮了她个大忙,这个时候,身在外地,多个敌人总是麻烦。所以,即使不能成为朋友,最好也不要成为敌人。

“不用!”裴澧夜冷笑一声,“昨晚我做的事,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是昨晚不见到睿王,今夜一定还会去,我不如昨晚告诉他,卖个顺水人情罢了!”

“不管顺水还是不顺水,总之你帮了,既然帮了,我就该说声谢谢,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宛若卿有些来气,这个裴澧夜,油盐不进。

裴澧夜起身:“算了,你乖乖地在江都不要惹是生非就好了,你应该知道自己,不管到哪里,总有大事发生。”

“你……”他什么意思,说她是惹事精?

“办完了事早点回去,想必赫连图正等着他的女人给他送来的解药。”赫连图转身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回头,声音有些沉,“你真的爱上他了吗?”

宛若卿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她,只能沉默以对。

没想到裴澧夜却认为是她默认了,不由问道:“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你居然宁愿选他不肯选我?”

“公子,赶紧走吧,这个女人已经跟了别的难惹了,公子你待得久了,人家还以为你留恋呢。”白璱提醒。

裴澧夜瞪他一眼:“我要来,你千方百计阻拦,我来了,你一直在拉我走,怎么,我做事要你来教了吗?”

“属下不敢。”白璱赶紧低头。

“行了,走吧!”裴澧夜无奈,“你从来口不对心。”

主仆二人越走越远,沉默良久的景言忍不住看着他们喃喃地道:“我们的大国主比较像是在冲冠一怒为红颜。”

宛若卿直接拿手肘顶他的肋骨:“胡说八道,他对我有仇才对!”

“你看他问起咱们皇上那个语气,跟怨妇似地,根本就是在吃醋!”

吃醋?

宛若卿歪了一下脑袋,然后失笑。

怎么可能啊,她儿子都帮他生了,就算嫁给另外的男人,他也该知足了。

她怀孕到出月子,根本不可能和赫连图同房,行夫妻之礼,这些那些御世国的精卫也都是知道的,想必早就去报告他知道了。

若是他真在意,早就跑到西凉来抢人了吧?

何苦在南越偶尔碰上才来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

“少胡乱揣测,我和他不过是解药和解药的关系,哪里有什么醋可以吃?”宛若卿瞪了景言一眼。

景言这次正色道:“听说御世国不是和南越合作吗,一直有往来,怎么这次姓裴的亲自跑到南越来了?而且他来见的人,居然是睿王而不是南越王,你不觉得奇怪吗?”

宛若卿点点头:“我也有此疑问。三个多月前,南越使者刚去过御世国,这么快,我们却在这里见到了御世国主本尊,是什么事,让他冒这么大的险,孤身深入?”

“他不是知道你来南越,所以跟来了吧?”景言忍不住打趣。

宛若卿踹他一脚:“我这次出来跟人家说在坐月子呢,虽然如今离公开生下御儿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不过我让韩太医说要多休息,坐满百日,不会有人怀疑的,也不会有人透露消息。”

“那就奇怪了。”景言眉头深锁。

“行了,他们两国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早点找到蛊王,知道怎么帮阿图,然后早点回去。”宛若卿想了想,摇摇头,“只要他们不是联合攻打西凉,这些事情跟我们都没关系。”

景言立刻立正站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讪讪笑道:“也是,我只是好奇罢了,不关我们的事,确实不关我们的事……”

宛若卿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想了想,便没有追问。

这次出门遇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计划范围,希望能尽快找到帮阿图治病的方法,然后尽快回西凉。

裴澧夜……

最好以后都没有交集最好!

正文 同住一个屋檐下

宛若卿和景言在裴澧夜立刻客栈以后连夜搬到了江都王宫,她权衡了一下,确实住在王宫对她比较有利。

一来,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蛊王的消息。

二来,裴澧夜至少不敢到江都王宫明目张胆地找她,这样就会少很多麻烦。

如果一切顺利,到时候见了蛊王,说服他跟自己走一趟。离开南越,以后和姓裴的就再无交集了。

宛若卿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想要逃离一个人。

裴澧夜,他算是第一个了。

从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格,如今在裴澧夜身上,却似乎不顶用了。

裴澧夜,又创造了一次她宛若卿的第一次。

第一次看不清一个人,第一次交给了一个人,第一次,想逃离一个人。

宛若卿深吸口气,大概是由于有了御儿的关系吧,所以此刻的她,在见到裴澧夜以后才会有这种感觉?

看起来,当了母亲的女人真的会有弱点,她早已不是那个刀枪不入的宛若卿了。

叹口气,开始打开行李,放置一些物品。

在江都王宫,睿王自然是极其高兴的,以上宾之礼待之,特地让下人打扫了南边的雨辰殿,一应摆设,俱是奢侈。

睿王甚至还下旨,允许宛若卿二人在江都王宫随意走动。

休息一夜以后,翌日一早,睿王和王后便来拜访。宛若卿看睿王四十有余的样子,听景言说他只得一个王后,可看那王后,也不是倾国倾城,只算中上之姿,年纪最多比睿王小十岁,却能牢牢握住夫君的心,不知是她太有心机,还是睿王真心爱上她。

宛若卿有时候想,什么时候她能改改这毛病就好了,动不动就把人往坏了方面想。

或许,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准备偕手同老呢?

不管真的假的吧,至少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她的世界不是黑色就灰色,想想,这样的人生可能有些没意思呢。

“燕公子,久仰大名呢。”睿王后过来行礼,一看就是大家风范,与她当年在上京的时候不遑多让。

“王后过奖了!”宛若卿笑道,“倒是燕某打扰睿王和王后了才是。”

几人坐定,王后笑道:“听说燕公子行踪成谜,有幸见到,妾身忍不住有些好奇,有很多问题要问呢。”

“王后但问无妨。”这个睿王后,似乎好奇心极重?

宛若卿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又笑着加了一句:“燕某一定知无不言。”

睿王后似乎很满意,点点头,笑道:“没想到燕公子这么年轻呢,真是后生可畏,不知公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三。”宛若卿将年纪往大了报。

“哦!”睿王后又点头,“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成亲了没有啊?”

成亲?

宛若卿仔细思索了一下,她都成了三次亲了,应该算是成亲了吧?

“已有家室。”她如实回答。

睿王后一愣:“这么年轻,居然已经娶妻了吗?”

“是!”宛若卿笑起来,阿图啊,你就委屈点,当我妻子吧!

“唉,看起来妾身这个媒人,是做不成了!”睿王后叹口气,看向睿王。

睿王也摇摇头:“看起来,霁月与燕公子无缘了。”

“霁月?”宛若卿一愣,心中暗惊,幸好她说自己成亲了,不然睿王要塞个女人给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到时候她的性别,怕是要曝光了。

“霁月是本王的掌上明珠。”睿王笑起来,一脸宠溺,“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待字闺中,一直想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本来想着燕公子是合适的人选,没想到公子已经成亲了。”

不是吧,太夸张了吧,夜闯江都王宫和昨夜通知他决定住到王宫里面来,他们这不过是第三次见面,如果为了拉拢她,随便塞个女人给她还可以理解,可是嫁女儿……

似乎还很宠那个女儿的样子,就这么放心将她嫁给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

“郡主殿下是金枝玉叶,燕某不过是一介草莽,自然是配不上的。”她客气地回绝。

“燕公子客气了,小女一向仰慕公子威名,一直想结交。”睿王笑道,“本想公子这次主动上门,乃是缘分,没想到,公子已经成亲,想必燕夫人定是女中豪杰,让公子这么早就收了心。”

“他啊……”宛若卿笑起来,“他真不是什么豪杰,胜在温柔体贴,心细如尘。”

“是吗,燕夫人原来这么好?”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宛若卿深吸口气,真是的,她都避到江都王宫里面来了,这家伙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裴澧夜带着白璱走进来,黑色斗篷摘下,露出一张铁青的脸。

宛若卿忍不住接口:“是啊,我家夫人确实不错,不过听说国主与夫人也是伉俪情深啊。”

常非晚回到御世国以后,裴澧夜只封了她一个夫人,迟迟不见册立皇后不说,连选秀扩充后宫的事情都没做过一件,真不知道他这是在跟她赌气,还是在跟自己赌气。

难道他就不怕绝后了吗?

裴澧夜居然直接无视她,看着睿王道:“睿王,王后,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裴公子要来,本王随时都欢迎。”睿王呵呵笑起来,“可有什么事吗?”

裴澧夜看看宛若卿,回头对睿王道:“听说燕公子已经决定住到王宫之中,所以我和手下商议,也想到住进来,方便和睿王议事,也方便和燕公子叙旧。”

“公子,你来之前不是这么说的?”白璱叫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怎么,我做事,还要得到你的同意吗?”裴澧夜沉了脸。

白璱低头:“属下不敢!”

裴澧夜瞪他一眼,回头看着睿王:“不知睿王意下如何?”

睿王看上去很高兴:“裴公子愿意住进王宫来,本王当然是求之不得,焉有回绝的道理?”

“捡日不如撞日,我就今日搬吧。”裴澧夜再看宛若卿一眼,状似挑衅。

宛若卿气得不轻,这个家伙,这般阴魂不散,总喜欢处处和她作对。想想一年多以前,他离开西凉的时候,似乎情意绵绵的样子,跟现在完全成反比啊。

那个时候说得多好听:如果你报完了仇想回来,只要你想回来,御世国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现在呢?

当初的誓言都当狗屁放了吗?!

“好,本王派几个人给你拿行李去。”睿王更加高兴了,裴澧夜忙摇头,“不用了,没有多少东西,让他们一人拿一件过来就是了!”

说罢,回头再看一眼宛若卿:“燕公子,不介意我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吧?”

宛若卿一愣:“啊?”

“睿王殿下,我觉得这个雨辰殿很是合眼缘,加上我与燕公子乃是故交旧友,今日也已经打扫干净了,房子也多,不如就住这里了吧。”

睿王愣了一下:“可是倒是可以,只是怕委屈了裴公子,本想让公子住旁边的雪辰殿的,那边宽敞一些,也不耽误二位公子叙旧。”

“他们就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宫殿怕是会有些孤单,我正好过来陪陪她,岂不两便?”裴澧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宛若卿,“只要燕公子不拒绝,我是不会在意的。”

宛若卿深吸口气,想想不能让睿王看出他们二人不和,不然见蛊王的事,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只得笑脸逢迎:“其实燕某是喜欢清静之人,不过如果是裴公子,倒是可以考虑同住。”

希望睿王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又或者,早点得到蛊王的首肯,见上一面。

从未觉得日子这般难熬过,焦急见蛊王,又遭裴澧夜这个小人夹击,真真是可恶至极。

“公子,燕公子说她喜欢清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结果,睿王没有开口,率先开口的却是白璱。

正文 生日礼物

虽然白璱摆明了态度是反对的,但是裴澧夜还是强行入住了雨辰殿。

宛若卿十分无奈,知道自己将一天十二个时辰面对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忍不住索性紧闭了房门一步不出。

“你老是不出去也不是办法吧?”景言看着她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万一蛊王一直不回来,你打算把自己闷死在房间里啊?”

“不是说再过三天就回来了嘛,到时候我们就能见到他了。”睿王已经派人送来了消息,如今蛊王不在江都,不过已经在来江都的路上,大概两三天就能到达,让她耐心等待。

“人家只是说三天到江都,可没说来了一定会见你。”景言无奈,戳穿她。

宛若卿瞪他:“不说实话你会死吗?”

不管怎么样,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你不是自诩总是做好最坏打算的吗,怎么这次这么乐观?”景言的话,带点讽刺意味。

宛若卿直接沉默,懒得接话。

门口却响起江都王宫总管的声音:“燕公子可在?”

景言去开门,笑问:“于总管何事?”

于总管笑道:“明晚是霁月郡主十六岁生辰,奴才奉睿王殿下之命,想请燕公子过去赴宴。”

“嗯,多谢于总管,我家公子知道了。”景言憋着笑,回头看宛若卿。

“笑吧笑吧!”见于总管跑去对面敲门,宛若卿忍不住气结。

刚想缩进壳里当蜗牛,人家居然还不给她机会。

这个霁月郡主,早不生晚不生,为什么非要在十六年前的明天出生啊?

既然邀请了她,自然不可能不邀请那姓裴的,再说,她刚才都看到于总管跑去敲门了。

景言挑挑眉:“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宛若卿瞪他,然后霍地起身,“走吧!”

“干嘛?”景言不解地看着她。

“郡主生日,我们难道不该准备一份礼物送上吗,不然人家以为我们那么不识礼数呢!”宛若卿深吸口气,“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好买的吧!”

景言点点头:“这才像是做大事的样子。”说罢,不理会宛若卿瞪视,一脸乖乖相跟在她身后。

看看那边于总管还在和对面攀谈,宛若卿带足了银两出门。

这次出门,她以轻装简行为主,只带了足够的银票,反正她什么都缺就是最不缺钱。

不过商人本色,能少花自己的钱就少花些,这是赫连图的钱,也就是西凉国库的钱。

景言曾笑言:“你不是说国库银饷紧缺吗,怎么还拿得一点不手软?”

她笑:“帮他办事,当然要用他的钱!”

或者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为他的国库投入资金,但绝不是现在。

江都的闹市她和景言其实已经逛得差不多了,以她的性格,绝对不是会坐在江都王宫等消息的人,睿王到底可信不可信,尚待商榷,当然要自己先去各方面打听清楚了才可放心。

万一睿王只是为了留住她,想借助她的钱财或者别的什么目的,那就麻烦了。

放人之心,从来不可无。

“你说那个霁月郡主会喜欢什么?”宛若卿一路看过去,眼花缭乱。

说真的,她自己虽然是女子,可是却并不知道女孩子应该喜欢些什么。之前的礼仪和女红刺绣,也不过是为了给娘亲争口气,努力强迫自己学的,如今没有了压力,连碰都不想碰。

后来有了御儿,她才重拾针线,给他做了几件贴身衣服。再后来,她帮赫连图处理国事,连衣服都做得少了。

横竖,作为皇室子弟,衣服总是不可能少了他的。

想到这里,宛若卿叹了口气,她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呢。

“看这个,我想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的。”景言拉着她进了一家首饰店,里面珠光宝气,珍贵的珠宝不少。

宛若卿只看得眼晕:“这些东西,作为郡主每日都见得多了,哪里看得上眼。就算买得再贵,也显示不出诚意,也没有新意。”

“又要诚意,又要新意?”景言犯了难,“这么短时间,我们去哪里找?”

“再找找呗,好歹是南越最繁华的城市呢。”宛若卿还是有些信心的。

南越国力虽然不如东陵和西凉两个大国,不过也还算不差,不至于连件好的礼物都买不到吧?

宛若卿走了一圈,也没看上什么,却看到前头来了她不想见到的人。

“公子,是裴公子他们。”景言指着前面几个人,看样子,他们也看见她了。

宛若卿叹口气,真是到哪里都能遇见他们。

“燕公子好有闲情啊?”带着斗篷的裴澧夜,语气依然讽刺得立刻就可以猜想到他的表情。

宛若卿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难道你也是来给霁月郡主找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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