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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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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仔细搜,主上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车夫看上去是个头目,此刻,他正对身后的下令。
“是!”身后的黑衣人整齐地回答,一听便是训练有素。
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呢,这是经过严格的军事化管理才会训练出来的士兵啊。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人,恐怕不好对付。”
“比之西凉使馆的太子精卫如何?”裴澧夜不由想到当初宛若卿鞭挑西凉使馆的英勇。
宛若卿轻道:“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太子精卫四百人,此次来的人,加上马上的人,近五百人。
鞭挑西凉使馆的时候,她武器精良,体力亦是鼎盛,不似现在,连样可以看的兵器都没有,体力亦是已经快到透支的地步。
“你别忘了,你去西凉使馆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有两个人。”裴澧夜看出了宛若卿的想法,伸出手拉住她。
宛若卿看着身边顶着一团鸟窝的男子,呲笑一声:“我们两个半斤八两,此刻能有多少力气?”
若不是两个人都有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到底昏迷不起了吧?
得想个办法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山谷出口,宛若卿看着那个坐在马上耀武扬威的老头,回头看看裴澧夜,他的目光,也正盯着那老头看。
“擒贼先擒王!”裴澧夜冷静地冒出五个字,宛若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抢一匹马,你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裴澧夜脱口而出。
“那就好!”宛若卿说完这句,整个人腾空而起,如离弦之箭,将手中银针用天女散花的手法撒像那头领周围的士兵,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
而此刻,裴澧夜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几乎和她同时挥剑而出。
任何时候,先发制人总是占优势的,那首领几乎是愣了一下,已经被宛若卿抢了先机,一晃神间,眼前女子如天神般降临在他面前,二话不说,双手夹杂带毒银针,朝着他的脸上直接招呼过来。
那头领倒也不是吃素的,银针到了面前已经反应了过来,赶紧一个翻身下马,宛若卿也不停留,手中银针只扎马背,马儿嘶叫一声,轰然倒地。
这马是好马,但是良驹择主,它既然认定了这老头为主人,必然不容易被其他人驯服,不如先杀了它,免得待会逃命的时候人家轻松就能追上他们。
一见宛若卿手中银针扎到的人和马都是即时死亡,那老头顿时脸上有了些许惧意,不敢硬拼,只拉着周围的士兵叫道:“来人那,抓住她,主上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那些黑衣人原本就是死士,听得此话,全都朝宛若卿这边围拢过来。
反观裴澧夜那边,几乎没人阻挡,很轻松就挑了匹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马,转头见宛若卿这边形势危急,不由叫道:“快上马!”
宛若卿被黑衣人层层围住,手中银针飞快射出,她记得一包银针不过几十根,应该快要用尽。
这些黑衣人很明显训练有素,又不似西凉使馆的太子精卫没有准备,他们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她的命!
这些黑衣人武功都不弱,进退有度,很有章法,宛若卿一时间竟出不去,只得对裴澧夜吼道:“你先走,记得我说过我话,走了就不要回来!”
正文 以杀制杀!
宛若卿话音刚落,头顶忽地扫过了一张大网,顿时赶紧头一矮,就地一滚,险险躲过。
“接着!”裴澧夜叫一声,将手中宝剑飞刺过去,正好穿进宛若卿对面挥刀砍来的黑衣人后背。
宛若卿飞起一脚勾住倒下的黑衣人,快速抽出宝剑,叫道:“谢了!”
“说谢还早!”裴澧夜就近从一个黑衣人手中抢了一把长枪,骑马奔驰而来,一边吼道,“出去以后再跟我说这句话!”
宛若卿还要再说一句,身边的黑衣人再次围了过来,她手起剑落,隔开了那张大网,这是对她威胁最大的武器,先破坏了再说。
顺便,一剑劈过三个黑衣人。
没有太过华丽的招式,只有一招——杀招!
只要你死,怎么都可以。
宛若卿就地一滚,手中长剑从剑柄中射出,一个横扫,已经有至少十名黑衣人中招。
虽然宝剑也很趁手,不过在这种人多势众的时候,还是讲究一下一寸长一寸强的规律比较好,此刻,她以铁索为鞭,拔地而起,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凌空一转,跟着她身形上来的黑衣人顿时被扫落到了地上咽了气。
收回宝剑,刺,挑,劈,近身攻击也是十分不赖,就近的几个黑衣人或被刺穿了胸膛,或被抹了脖子。
没有其他伤口,伤口只有一个,必定是在要害。
宛若卿越杀越清醒,她知道,即使加上裴澧夜,他们两个人的体力也不足以和人缠斗,所以围攻他们的人,只能少一个是一个。
所以,一个字:杀!
以杀制杀,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对方人渐渐少去,他们的压力才会越小,突破重围的几率就越大。
举剑,口中机关,黑衣人两个头颅飞向了天空,甚至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招等。
快,狠,准!
杀!杀!!杀!!!
杀气,强大的杀气,再次萦绕在宛若卿的周遭,连草木都为之变色,尸体在她身后,堆成了一座小山。
到底杀了多少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见人杀人,见佛杀佛,只有一件事,杀出去。
剩下的黑衣人停止了攻击,依然紧紧围着她,却在她每走一步的时候,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可是在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的时候,心中也忍不住会有惧意。
“唰”一声,前方不远多了一个缺口,紫衣男子浑身是血,手中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他的身后,亦是一长串的尸体。
她和他之间,用尸体架起一座桥,连接起来,终于碰头。
血肉在空中飞舞,血花似雨,打在两人身上,然而,紫衣男子染血的脸色,依然美如朝霞,对上她嗜血的眸子,微微一笑,伸手:“上马!”
宛若卿也不客气,抓住他的手一个翻身,利剑扫过两名前来阻挡她的黑衣人的脖颈,借力使力,翻身上了马背,喝道:“走!”
“抓住她,抓住女的,主上有赏!”那首领还在叫唤,黑衣人再次围拢。
宛若卿和裴澧夜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他们的目标就在那里,此刻不抓,更待何时?
将剑交到裴澧夜手上,宛若卿腾空而起,裴澧夜同时将剑射出,让她抓住剑索,接着剑索的冲力,宛若卿飞快地朝周围发出最后一把银针,趁黑衣人抵挡的功夫,人已经冲到了那首领面前,一剑挥了过去。
那首领原本站在高处土丘上指挥,没想到宛若卿居然来得这么快,一时间应战有些仓促。
可他毕竟是从宛若卿银针下面逃出性命的人,手底功夫自然也不弱,只是宛若卿这次没有给他吆喝别人的机会,死死缠住。
那首领又惧怕她手中宝剑有剧毒,一时间只剩招架之力。
两强相争勇者胜,宛若卿如今虽然是强弩之末,可本身功夫比这小首领高出很多,如今他又带着惧意应战,一时间,只剩招架之力。
宛若卿也不和他纠缠,几招下来,露个空当,引得那首领手中刀劈了过来,正中她的手臂,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却连眉都不皱一下,也不退让,直接顺着刀擦过去,掐住了对方的臂膀。
只听得“咔嚓”一声,她将那首领的整条臂膀卸了下来,只引得他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又听得身后“铛”一声,裴澧夜已经杀了过来,帮她挡住背后一刀,不由怒道:“小心你背后!”
背后有人,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如果去挡身后的人,必定抓不住首领,所以她眉都不挑一下平静地道:“不过受点伤而已,死不了的。”
“幸亏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我才能这么快赶到。”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女人,裴澧夜还是第一次看到,被劈上几刀好似吃顿家常便饭一样轻松。
“有命出去比什么都强,何必在意有没有受伤?!”宛若卿翻身将那首领抓到自己身前,大叫一声:“你们都退下,不然我杀了他!”
所有黑衣人都愣了一下,原本对宛若卿便有些惧意,一个女子,手无寸铁都杀了一堆人,当手中有了利剑,杀人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如今见首领都在人家手中,一时便都踌躇起来。
“让他们退下。”宛若卿单手掐住首领的脖子,“快说!”
“都退下!”首领的脸色因为疼痛有些白,对着手下下着令。
宛若卿转头看着裴澧夜:“再去牵匹马来。”
他们的目标不是他,所以让他做这种事最适合。
马牵到,宛若卿将那首领点了麻穴甩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喝道:“让你的手下不许跟来!”
那首领忙照做,剩下的黑衣人其实也只有来时的一半,听得首领的话,也不全照做,只慢慢在不远处跟着。
“让他们不许动!”宛若卿将手中的剑往首领脸上擦一擦,只消一出血,就是死亡。
那首领皱了一下眉头:“我只是小队长,他们有些都是大队长拨给我的人,未必全听我的!”
居然还有小队长和大队长?
他们有多少人?
宛若卿看看不远处的人,想想也只能如此,先跑了再说,她的体力已经几乎透支到定点,目前支撑她的是强大的精神力,她甚至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不是即刻会倒下,能早一刻离开都是好事。
“走!”宛若卿对着裴澧夜喝一声,两人策马飞奔而去。
身后的利箭,忽然如簧般射过来,那首领大叫:“你们看,他们不听我的!”
宛若卿把剑往身后一档,转手间,打飞了不少箭,整个人又附身在马上,只是前面有个人,无法压得太低。
裴澧夜赶紧道:“把他当盾牌!”
宛若卿摇头:“我还有事要问他,暂时不能让他死!”
裴澧夜手中银枪一抖:“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先保护好自己,这个人我带着。”说吧,挑起那首领,飞快地甩到自己的马上,翻身甩出一圈花,给宛若卿背后筑起一道屏障,将刚刚到达的一批利箭甩出去不少。
身后,传来几声惨叫,遇到阻力飞回去的箭,射死了几个骑马的黑衣人。
好在骑马的黑衣人不多,如果真要对付,还是有胜算的,可惜手中已经没有银针,不然这些人,回头撒一把天女散花,至少能解决大半。
那一边,裴澧夜却已经开始行动了,抓起前面首领的刀子,直接飞向追赶的黑衣人。
“好办法!”宛若卿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倒在马背上,手中的剑再次飞出,扫向最近的那几个黑衣人。
“我找到好东西了!”裴澧夜翻着首领的腰间,居然找到一袋暗器,不由大喜过望,飞速甩了出去。
黑衣人一时疲于应付,竟没有时间再放袖箭,一分神间,宛若卿和裴澧夜两人已经跑出很远。
“还有几个,解决了吧!”宛若卿看着裴澧夜,点点头。
步行的黑衣人注定是跟不上他们了,目前只要解决骑马的这十几个人就可以了。
就在此刻,身后的黑衣人中间,忽地升起一枚光亮的信号弹,宛若卿顿时皱眉:“糟了,他们要找援军!”
正文 主上是谁?
裴澧夜回头看了一眼,又看看宛若卿,两人几乎同时道:“只有全杀了!”
在援军赶到之前,把那些都杀光,才能不让后面的人追到,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两个人点一下头,索性调转了马头,对着那几个黑衣人杀了过去。
一个是手中剑鞭两用,刺挑扫,一个是一把长枪使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
一个攻击,一个防守,配合得恰到好处。
宛若卿大开大合的打法,完全不顾别人的刀剑是不是扎到她身上,刚刚几百人围攻下来,身上早就挂了彩。此刻裴澧夜用银枪帮她筑起一道防护墙,将那些想要靠近她身边的兵器打飞,宛若卿正好补上一剑。
血水,顺着剑身,枪头滴落下来,尸体倒下了一片。
十八个人,一个不剩。
“走!”没有太多的语言,两个人迅速拍转马头,往前奔去。
援军想必顷刻就到,他们必须赶紧离开,不然,以他们两个目前的体力,再也无法承受另外一场厮杀。
宛若卿飞快地在马屁股上面抽了一剑,马儿吃痛,飞速狂奔。
裴澧夜赶紧跟上,叫道:“这里是西陲,路我比你熟,跟我走。”
出了山谷以后,他就清楚他们在哪里了,没想到,这山谷外面居然直通官道,拐弯即到。
西陲附近俱是穷山恶水,当年为了方便管理,东陵开国皇帝太宗,从燕氏一族将皇权夺下以后,便着人修建官道。
然而这里地势复杂,峭壁悬崖到处都是,修建了一路,死了不少壮丁,太宗皇帝怕引起民愤,加上原本刚刚经历过动荡的东陵根基并不稳定,一时放弃了对这里的修建,官道也就荒废了。
此刻从山谷里出来,却是一条已经修建得七七八八的道路,十分平整,到了前方是一片小树林,穿过去,居然便到了一处小镇。
这边的人民风倒还淳朴,宛若卿和裴澧夜破衣烂衫,浑身是血,还带着一个哇哇乱叫的小老头,引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我们得想办法换衣服。”住下是不可能了,后面的人八成会想到他们来了这小镇,官道直通这里。
不过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找到衣服和食物。
宛若卿摘下挂在耳朵上的红宝石耳环,当公主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身上的每一样首饰都价值连城。
只是很可惜很多都丢了在鬼谷之中,只留下链子镯子和这对耳环。
“先找家当铺吧。”裴澧夜想了想。
“来不及了,直接找成衣铺。”宛若卿看看眼前的一家铺子,直接下马闯了进去,好在店铺内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伙计和掌柜。
西陲民风彪悍,百姓尚武,虽然他们两个进门吓了里面的人一跳,却还是躲在不远处打量着他们。
“给我拿两套男装。”宛若卿直接把耳环拍到桌上,“快!”
那掌柜的和小二吓了一跳,见两人血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又见桌上的红宝石耳环闪亮亮的,似乎不是假货,当下一个激灵,赶紧拿衣服去了。
宛若卿到里间快速换了衣服,顺便借用了成衣铺的脸盆把脸上的血迹擦赶紧,身上的有些伤痕留着血,已经和亵衣沾成一块,只能暂时不换了。
两个人换了外衣,看上去与路人没什么两样,这才出门赶紧骑马离去。
这个小镇四通八达,出了镇子就安全很多。
两个人现在身上已经没有明显的特征,一脸行去不会引人侧目,想必不会有多少路人记得他们。
现在他们的问题是,不知道赫连拓兄弟他们此刻在哪里。
和亲队伍收到了刺杀,照理应该去当地衙门备案,然后出来寻找他们。
他们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一国之主,此事可大可小,若是传扬了出去,恐怕会引起两国争端也未可知。
“这是哪里?”宛若卿想起之前有人说过对这里的路很熟,不由转头看着他。
裴澧夜苦笑:“这条官道虽然废了,可我还有些印象,只是我所看过的西陲地图,没有鬼谷出来这一段。”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忽地看到了他怀里的老头:“喂,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老头看着宛若卿,笑道:“你算是问对人了,不过我若说了,你们能放我走吗?”
“只要是实话,我就饶你性命!”宛若卿许下承诺。
那老头道:“这是主上偷偷修建的,至于那官道,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鬼谷出来那个小镇是咱们的基地,不过那些倒真的是当地百姓,你们不用担心。往前百里就是顺德府,这是上京到御世堡,啊不,应该是御世国,最后一个府衙了,从这里过去,想必国主应该认识路了吧?”
裴澧夜点点头,回头看看宛若卿:“看起来他说的是实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那个小镇叫鬼谷镇,因为和鬼谷连得近而得名,是吗?”
“国主真聪明。”
宛若卿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回答完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你说的主上,是谁?”
小老头忽然闭嘴了,宛若卿眯起眼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捏:“说!”
那小老头惨叫起来:“小老儿发过誓,此事万万不能说!”
正文 虎毒食子
“你……”裴澧夜去掐他脖子,宛若卿却松了手,笑道:“既然不能说,你就点头或摇头就行了。”
那小老儿赶紧抿嘴不说话,倒也争辩了。
宛若卿冷声问道:“我问你,主上可是宛诚如?”
那小老儿愣了一下神,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宛若卿冷笑一声,“果然是他!”
人说虎毒不食子,可宛诚如,不止利用亲生女儿来拉拢人心,亦会用深爱自己的女人之死来让他的仕途更加平坦,在受到威胁到时候,甚至不惜派杀手,千里追杀他的亲生女儿。
呵呵……
宛若卿忽地笑了,这一笑妩媚妖娆,让裴澧夜竟看得呆了。
“是了,我也不用说他不念父女情分,裴府的那一掌,早把这份情给砍断了。”宛若卿冷笑着,看着那小老头,“我遵守承诺放你回去,你回去以后告诉他一句话,我和他之间,已无丝毫父女情份,他日再见他,必取他项上人头祭我娘在天之灵!”
说罢,她一把将那小老头从裴澧夜的马上拽下来,丢到地上,随即挥剑策马而去。
裴澧夜看着她忽然加速的背影叹了口气,感激紧紧跟上,一边嚷道:“何必为这种父亲伤心?”
“我哪里有伤心?!”宛若卿转头瞪他一眼,“我只恨当初在裴府没有下手杀了他!”
裴澧夜不再说话,只是叹息一声。
她若想杀宛诚如,当初在东跨院只需在手上稍稍加一点点劲道,如今哪里还会有路遇刺杀的事情发生?
这个女人,当初嫁入裴府,低眉顺眼的外表下,有一副刚毅的身躯。可同样的,在这副刚毅的表象之下,也有一颗柔软细腻的心。
一路狂奔,二人身上只有之前在小镇用金链子换来的一些干粮,百里地,骑马也得半日,到了顺德府,二人早已饥肠辘辘。
此刻已经是日暮西陲,宛若卿在路上随意买了点东西,对裴澧夜道:“那老头知道我们来顺德府,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地走。”
裴澧夜点点头,却有些担心:“你身体吃得消吗?”
宛若卿身上都是伤,她是黑衣人的主要围攻对象,裴澧夜的压力要小很多,所以基本上没受什么伤。
“放心,死不了,不过我们得换马了!”宛若卿拍拍已经快要口吐白沫的马儿,“我们去买马吧。”
那老头虽然已经被捏碎肩胛骨,又点了麻穴,估计两个时辰内是动不了的。不过还是要防着他被同伙发现,通风报信。
两个人随意吃了一些,难得逃亡途中,居然相处十分和谐,也没有了力气去争吵。
目前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走,找到锦绣,赫连图他们。
大部队一起,会安全的多。
再加上前方就是御世国境内,虽然这国家是新建立的,不过有霍格这个战神守卫着,加上宛诚如的势力可能只在东陵境内,应该会安全得多。
“出了这里往西走就是御世堡境内了。”裴澧夜并没有端出国主的架子,依然说着“御世堡”。
“看来那老头没骗我们。”宛若卿一边啃着手中刚刚买来的硬面馒头,一边拿着皮囊水袋大口喝水,那模样,粗俗的好似西陲的精壮汉子,哪里有半点女子的娇媚?
想她也是相府中生长的千金小姐,即使跟了燕凤月这个会武的母亲,练得一身好功夫,可这毫无大家风范的吃法,还有对食物好不挑剔的作风,加上她对付黑衣人时不要命的打法,这真的是生长在闺阁之中的千金小姐所能拥有的?
裴澧夜眼中起了一丝疑窦,却听得宛若卿道:“喂,你想什么呢,赶紧去看看夜市有没有开,看有没有买马的。”
如今是黄昏,集市已经收摊,夜市似乎还早,两个人在街上逛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半个卖马的人。
“都说让你坐下歇会儿,偏不肯,现在来得早了。”裴澧夜没好气地瞪她。
这个女人,穿上男装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拍男人肩膀就跟好哥们一样,真当他是兄弟吗?
宛若卿叹口气:“你当我不想坐吗,我只是怕,一旦坐下,就起不来了。”
她现在已经疲累之极,若不是前世的专业训练告诉她在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能轻易倒下,换做别人,恐怕就要体力透支而亡了。
裴澧夜愣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越发扑所迷离起来。
她能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成为东陵首富。
亦能成为上京人人称道的礼仪楷模,让各家闺秀纷纷仿效。
而此刻,她能半日斩杀数百人以后依然屹立不倒,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我怕我坐下了起不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这是怎样的一个神话?
究竟是怎么样的环境,才能创造出如此一个奇特的女子?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何当初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竟然会舍得休她下堂?
至少若有一纸婚书在,他还能名正言顺地将她栓在身边,可如今,他又能以什么身份来拴住她快速前行的脚步?
“那有马。”宛若卿指着前方刚刚摆出的摊子,有些兴奋起来。
那是一个普通的马贩子,马也不多,十匹上下,比不上他们手中的精良战马,但是胜在体力应该足够好。
“我用我马,跟你换两匹。”宛若卿上前,牵过自己和裴澧夜的马,指了指,又从马贩子身后挑了两匹,“就这两匹吧。”
马贩子愣了一下神,看着眼前的“男子”,以命令的口气将两匹马的缰绳套在他手上,转头卸下马上的马鞍,放到他身后的马背上。
等回过神来,一切交易居然已经完成。
“我好像没同意。”马贩子后知后觉地冒出一句。
宛若卿柳眉一竖:“刚才你不是自己答应的吗,怎么一会儿就反悔了,我还亏了呢,我这马若不是跑不动了,可是良驹,比你这种家养的好多了。”
她周身的戾气有些吓人,惹得马贩子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说完一通话,宛若卿转身已经上马,对裴澧夜道:“我们走吧!”
走出老远,还听得那马贩子喃喃自语:“奇怪,我刚才答应他们换马了吗?”
裴澧夜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身边的女子,终于知道她确实是有实力坐上东陵首富这把交椅的。
不过回头想想,那马贩子确实也不亏。
他们那两匹马虽然有些伤痕,加上疲惫,可确实是上好的战马之选。回去只要好好喂养打理几日,肯定能卖出比他们身下这两匹更高的价钱。
这个女人啊……
裴澧夜苦笑着摇摇头,跟她当敌人一定是件很糟糕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收敛起来,看了看前方的路。
今夜,他们一定能走到御世堡境内,到了那里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会变得如何呢?
他想留住她,而她的心,却远比御世堡更广阔宏大,那不是一个小小的御世国宫闱能困住的。
他想起昨夜在鬼谷中说要独宠她的话,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厮杀逃命以后,此刻想来,更想是自己惹下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绊不住她!
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即使他们有了肌肤之亲,这个女人,他依然掌控不了。
恐怕,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掌控得了她吧?
她是天生的王者,将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不屑一顾,只有少之又少的几个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例如燕凤月,例如锦绣。
在那一串名单中,很明显是没有他的存在的。
裴澧夜忍不住抬头看看天色,只觉得前途未卜,吉凶难料。
“你在想什么?”宛若卿见他越行越慢,不由有些奇怪。
“在想锦绣他们到哪里了。”裴澧夜叹息一声,挽留她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何必自讨没趣呢,答案其实早已知晓。
“我们先去西凉,如果你不方便可以不陪我去,我一个人可以去。”
正文 送佛送到西
“我像这么没义气的人吗?”裴澧夜听得这话,忍不住瞪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宛若卿耸肩:“你很讲义气,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下次你逃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不然,我会分心的。”
好吧,就当狗咬吕洞宾了吧!
裴澧夜有些无言地看着她,这女人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理论?
一路逃亡,总算是到了御世国境内,两个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相对而言,现在是在裴澧夜的地盘上,总算是比较安全一些的了。
“先找个客栈吧。”天色将明,两个人早已疲惫不堪,好在身上还算干净,即使没有太多的钱,客栈老板也不至于赶人。
宛若卿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了下来,只剩一副金镯子和金链子,毕竟是皇家的东西,打造得十分精巧。只是这里只是个小集镇,不知道有没有人识货,出得起价钱买下这东西。
“先去当铺看看吧。”裴澧夜看着这宫廷打造的东西,和宛若卿有着一样的担忧。
有时候,并非东西越贵重越好的,若是没有人买得起,手中的东西,怕是要成废铁。
“这链子还轻一些,想当了这个吧。”裴澧夜看看宛若卿手中的两样东西,挑了稍微细一些的金链子。
那镯子是臂镯,厚且粗,打造的凤纹,十分罕见,怕是在这个小集镇上,没人出得起这个价钱。
起早的铺子此刻已经开门了,裴澧夜上前将金链子递了过去,看店的小二见两人衣衫尚算整洁干净,倒也认真看了一下,只是不能确认价格,说要拿到后堂给掌柜的看一下。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我们得跟着进去。”
那小二道:“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难道还怕讹了你的东西不成?”
“害人之心我没有,放人之心却不可无。”宛若卿摇头,抓着链子不让他拿走。
那小二想了想:“也好,两位公子请跟我来就是了。”
宛若卿和裴澧夜对视一眼,便进了铺子后堂。
那掌柜的倒是个识货的,看到链子眼睛都发光了:“两位公子,这链子打算卖多少钱?”
“一千两,死当!”宛若卿开出个价格。
那掌柜的点点头:“价格倒是公道,不过二位,这链子,不像是你们的东西啊?”
链子本就是女人家的东西,也难怪这掌柜的要怀疑,宛若卿道:“是我娘亲给我的。”
“娘亲给的东西,居然拿来死当?”掌柜的小眼珠子一转,“公子,你在说笑吧?”
裴澧夜瞪他一眼:“你当还是不当,不当的话,我们就走了,你管东西是哪里来的?”
“嘿嘿,你们东西从哪里来的我不管,我只管以后好不好脱手。”那掌柜的赶紧按住金链子,“如果是贼赃,脱手就比较麻烦了,这个价格,就不能太高了。”
“那你说多少。”宛若卿身心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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