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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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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澧夜只道她性格龟毛,事事要求完美,倒也没问,只是拉她进屋坐了,让锦绣出去沏茶过来。

宛若卿有些好奇,这姓裴的到底搞什么啊,大晚上的喝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锦绣很快端了茶上来,天色已经很晚了,该是歇息的时候了,可是这姓裴的居然还喝上茶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锦绣已经在打瞌睡了,可她是下人,主子们不睡,她如何能睡?

宛若卿倒是撑得住,她一向都是睡的时候能一直睡,不睡的时候就能一直醒着,这是当年在国安局练就的独门本领呢,别人想学都学不走。

她曾经说过,睡觉这个东西,也是可以储藏起来的。

睡意睡完了,就可以醒着好久好久。

品了一阵子茶,裴澧夜和宛若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等月上中天,已经是午夜时分,他才道:“哎呀,这么晚了,本王真是该死,自己兴致一来,忘记爱妃身子虚弱了,早该歇息了。”

“夫君不必迁就妾身,妾身身子已经无大碍了。”是真的没事,最好能撑到天亮就最完美了,她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怎么行,御医说爱妃的身子要好好调理。”裴澧夜赶紧起身,对锦绣道,“赶紧去打些热水来梳洗。”

一听这话,锦绣如蒙大赦,赶紧脆生生应了一句:“是!”便紧赶慢赶地去端热水去了。

宛若卿有些笑不出来了,这个男人今天是非要睡在……“她旁边”了。

这个家伙真是奇怪,想起一出是一出,怎么从来不管别人的心情?

虽然是缓慢地梳洗,可总还是有梳洗完的时候。

裴澧夜扶着她上床,宛若卿赶紧搬出新婚夜对付他的法子:“夫君,妾身为你宽衣!”

“不用了!”裴澧夜大概有心理阴影,赶紧退后一步,快速拖了外衫,却没有脱中衣,就这样直接躺到了床上。

“夫君不可!”宛若卿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随即咽了一下口水道,“夫君,被褥尚未暖,应让妾身先为夫君暖床才是!”

还好有很好的借口,不然这一声唤就糟了。

“我从不找人暖床!”裴澧夜闷头回一句,转身就钻进了被窝,一手托起头看着她,“站在那边做什么,怎么不宽衣呢?”

宛若卿叹口气,转过身,将头上的首饰全数除去,又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去,刚脱下长褂子,就听得身后的男人叫道:“转过来让我看看!”

啊?

宛若卿一时没转过弯来,乖乖转过头,却听到了抽气声。

“你这样子,真美……”

糟了,那些东西除去以后,不就是那套他选的礼服吗?

此刻头发上什么都没有,就是简单一个髻,虽然不够隆重,不过配上这件衣服,也算有繁有简,别有一番风味。

宛若卿赶紧转身,又想想似乎做得有些不对,赶紧低头闷闷地道:“妾身这个样子不够端庄,待妾身换了亵衣再来。”

说完,她也不经过裴澧夜同意,到了屏风后面,换了一套睡觉用的宽大长裙,才走了出来。

“嗯,睡吧。”难得裴澧夜居然没有反对,只是给她空出个位置,让她睡外面。

豁出去了!

宛若卿咬咬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吧!”裴澧夜居然丝毫没碰她,只轻轻传来两个字。

真的是,纯睡觉?

宛若卿顿时感觉松了口气。

可是这男人好奇怪,软玉温香在怀,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是不是洞房花烛夜,真的让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还是他的真的有……分桃之癖?

正思索着,外面忽地传来一阵喧哗,宛若卿能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往上房跑过来。

这大半夜,又出什么事了?

现在她忽然想起,裴澧夜,今晚,好像一直在等什么事一样,是不是就是现在?

正文 小妾之又见小妾

“王爷,王爷,开门,出事了,出事了!”外面是小厮小毛的声音,“出大事了!”

裴澧夜一咕噜爬了起来,推一下宛若卿:“快起来!”

宛若卿赶紧起身穿衣,裴澧夜甚至连衣服都不批,穿着中衣就打开门:“怎么回事?”*

“王爷,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小毛喘着粗气叫嚷着,“艳梅夫人,把胭脂夫人给杀了!”

“什么?”裴澧夜大惊失色,“有这种事?”

“是啊,王爷快去看看吧!”

裴澧夜赶紧进门拿了衣服,对宛若卿道:“你是主母,这事你也该去,不过你身子虚,又是血腥场面,你自己考虑下吧。”

说完,他拿起椸枷上的衣服一批,便跟着小毛跑了出去。

宛若卿见他走了没多远,忙叫了锦绣进来,简单穿了几件衣服就跟着一起往艳梅的院子而去。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这个当家主母就算今天瘫痪了,推着轮椅也得去啊。

不过这事也怪了,怎么大半夜的,就闹出人命来了?

最奇怪的是,那姓裴的似乎就在等这件事一样,连中衣都没脱就睡觉了,听到半夜叫门的声音一点都没有不耐烦,赶紧就起来开门了,倒好像是等的不耐烦了一样。

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艳梅的院子在南边,是个小跨院,和冬雪,胭脂住在一起,三个人各居一个房间。

自从冬雪被关起来以后,这个小跨院是旧识胭脂和艳梅两个人住着了。

听说自从冬雪那件事以后,裴澧夜便再也没到过她们房里,而胭脂就开始有些疯疯癫癫的,经常有人听到她一个人看着天,自言自语。

那艳梅没事把一个疯子给杀了做什么?

难道真疯的那个人是她?

宛若卿越想越不明白,抬头已经跟着众人到了南跨院。就在她走进艳梅房间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也没光着身子,身上什么都没穿,但是双手一直交握着放在身前,好像两手之中握着什么东西一样,整个人已经傻掉了,谁叫都不应,这么多下人看着,也不觉得想要穿件衣服什么的。

还是一个丫头好心,拿了披风给她围上,才算遮了羞。

宛若卿其实很能体会艳梅此刻的心情,当年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只是,当时杀了第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扑上来,根本容不得她发呆害怕,不然,她不会成为卧底特工零零一,而早就成了地下亡魂。

再看艳梅旁边,那就是问题所在了。

她的旁边有一个男人,和她一样,也是一丝不挂,此刻正抱着被子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人是裴府的家丁,宛若卿见过一两次,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现在,差不多可以理清思绪了。

估计是这样的,疯疯癫癫的胭脂不知道为什么走进了艳梅的房间,正好看到她偷人,于是艳梅怕被告发,失手杀了胭脂。

大概就是这样了。

再看裴澧夜,脸色已经铁青了。

“王爷,你看这事……”大管家白璱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看着主子的脸色。

男人最痛恨什么事?

不举和戴绿帽子啊!

裴澧夜今天就赶上一样。

不对,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宛若卿总感觉这家事情透着诡异,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在她是阿陌的时候,认识的白璱,绝对不会在裴澧夜面前这样小心翼翼地说话,这个人,看上去胆比天大,即使裴澧夜嫩能压住他,但也绝对不会让他有这种惧怕的表情。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裴澧夜之前奇怪的表现。

其三,则是……

宛若卿低头看了一下白璱呈给裴澧夜的凶器——一把六寸(约合20厘米)长短的匕首。

为什么一个王府侍妾的房中,会有一把这么长的匕首?

除非这个艳梅是绝世高手,不然,宛若卿可以断定她并不会武功。

裴府又不是什么穷山险境,亦不需要她随身带一把匕首防身。

“先关起来!”良久良久之后,裴澧夜铁青的脸色才有些缓和,深吸一口气,只冒出四个字。

“王爷,怎么处置?”白璱再次小心翼翼地问。

裴澧夜瞪他一眼:“等天明,等本王奏鸣圣上再做定夺!”

又是这样!

上次冬雪下毒,要去问皇上,这次艳梅偷人杀人,还是要去问皇上。

这姓裴的,到底是有多忠心啊?!

宛若卿对此一直持保留意见,不过却也不知道这个裴澧夜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艳梅被关在了屋里,柴房已经被冬雪占了,府中也没有地方可以关人了,最后只能决定原地不动,就是不许他们出去而已。

至于那个家丁,据说被白璱带走了。

他是前几日裴家新买进来的仆人,白璱是有权责罚他的。

宛若卿不知道白璱是怎么惩罚那个家丁的,反正到了早上,也没听到消息,也不知道那个家丁被关在哪里。

一早裴澧夜就进宫去了。

这种事情是很伤男人自尊的,难为他居然还拿到朝堂上去说,真是勇气可嘉。

一个时辰以后,裴澧夜回来了,皇上还是那句话,让他自行处置便是,于是他又一次没了注意。

一个大男人,若是看到昨晚那种场景,大概第一件事就是,提剑先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再不济,也该冲上去暴打一顿吧,自己不动手,可以让别人动手,反正这么多家丁都是拿薪水的。

可他不,他第一件事想到的是——去请示父皇,还是干的!

世上有这么忠心的臣子,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吗?

宛若卿越发怀疑起来。

没想到她在上房思索的时候,裴澧夜却来了,给她带来了皇上的消息,顺便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爱妃,此事乃是家事,你既然身为裴府的当家主母,此事理应你来处理,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宛若卿吃了一惊,这事可是吃不讨好,姓裴的怎么想到让她来做?

“妾身才疏学浅,恐怕处理不当,给王爷丢脸,给裴家惹事。”宛若卿谦虚地摇头,“此事还是夫君处理最为妥当。”

不过根本没人听她的,裴澧夜下一句就是:“不知爱妃有什么高见,这个贱人,该怎么处置?”

呃……

似乎不说不行了。

宛若卿想到一个比较缓和的法子:“妾身听闻,朝中律法有云,女子背夫偷汉,该处浸猪笼沉潭之刑,不知妾身可有记错吗?”

“是有这条律法。”裴澧夜点点头,“难道爱妃要将艳梅沉潭吗?”

宛若卿赶紧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妾身怎么可以胡乱判人死刑呢,妾身没有这个心,亦没有这个权力。”

权力……

裴澧夜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似乎,该由官府出面了。”

总算是不笨,宛若卿赶紧点头:“对了,夫君说的太对了,妾身愚钝,没有想到,此事,怕只有官府出面最过合适了。”

一个烫手山芋,赶紧丢给别人去。

至于这姓裴的找的是京兆尹还是刑部,那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可以安枕无忧了,睡她的大觉就是了。

她没想到裴澧夜居然真的去找官府了,找了京兆尹找刑部,此事在整个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不出两日,澧王爷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几乎家喻户晓。

宛若卿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是不是觉得里子都没了,面子都不要了?!

官府果然给判了沉潭之刑,他们都知道裴澧夜是什么人物,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往重了判。

只是倒霉了艳梅,而那位奸夫,据说被白璱关起来以后,逃脱了,至今不见踪影。

艳梅行刑的时候,几乎整个京城的男女老少都去看了,关于澧王爷头顶绿云盖顶的事情,在上京城流传得经久不衰。

裴澧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正文 离开上京城

裴澧夜,在裴府借酒浇愁三四天,上京城的流言蜚语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有愈传愈烈之势。

而裴澧夜,则越来越颓废。

第一天,他喝醉了,把书房的东西全砸了。

晚上的时候,更是提着剑到处跑,说要去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要不是白璱死死拉住他,又告诉他,他要杀的人已经死了,不然不知道会有谁遭殃呢。

第二天,裴府的酒已经被他这位裴府当家人全喝完了,于是裴澧夜跑到外面酒楼喝酒,有人听见他喝醉了一只嚷嚷:“女人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男人,还是男人好,还是男人好……”

之前盛传澧王爷有龙阳之癖,如今他酒后吐真言,似乎已经被印证。

第三天,裴家澧王爷从醉梦中惊醒,忽然开始满世界地找一个说书人和一个听书人。据说,他们的名字,一个叫阿图,一个叫阿陌,和他有一面之缘,还一起喝过茶,饮过酒。

但是,这两个人都失踪了,没有人找得到他们。

裴澧夜甚至找了皇上,让他张贴皇榜来找人,被皇上训斥了一顿,这才作罢。

到了第四天,裴澧夜痛定思痛,忽然不喝酒了,一大早起身就直接往皇宫跑,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冲着满屋子的人大叫:“大家收拾收拾,跟本王走!”

白璱匆匆忙忙上前问:“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去找阿图和阿陌……”

“啊?”

“不是,我们回家,我们可以回家了!”裴澧夜惊见失言,赶紧改口。

“真的?”白璱大喜。

“自然是真的,皇上金口都开了,圣旨也下了!”裴澧夜举举手中圣旨,手舞足蹈。

白璱越发高兴了:“哎呀,那老夫人该高兴坏了,王爷到上京都半年了,这回回去,又带着媳妇,她老人家肯定乐坏了。”

裴澧夜立刻打断他:“回什么林州啊,我们去沧州!”

白璱一愣:“去沧州做什么?”

“据说阿图和阿陌去了那里啊。”

……

宛若卿听到消息带着锦绣匆匆赶来,便听到了这段对话。

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宛若卿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裴澧夜和阿图阿陌到底有多深的交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至于这个时候,忽然想到去找那两个男人吗?

就算你有断袖之癖,有必要搞得那么明显吗?

好吧,就当你是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有没有那个必要,站在裴府大门口和白璱你来我往?

不过好在,有一件事情她可以肯定了。

他们要离开上京城了,路线可能是先去沧州再到林州,她很肯定,沧州没有阿图,更没有阿陌。

所以,在苦寻不着之下,必定还是会回林州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

他终于可以离开上京城了,这是最关键的。

宛若卿才不信,裴澧夜这个一堡之主,在御世堡可以横行霸道当土皇上的人,会甘心在这天子脚下,受人摆布,听人差遣。

她越来越觉得,胭脂的死,其中一定有猫腻。

不过这些似乎与她无关,与她有关的是——她以后要再看到娘亲,恐怕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晚上必须回宛府一趟,不然,明日一走,恐怕便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因为,裴澧夜已经在说了:“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趁早走!”

要糟,恐怕连回家一趟时间也没有了啊。

“夫君!”想了想,她还是跑了出去,看着裴澧夜道,“妾身听闻夫君就要打点形状回御世堡了?”

“是啊!”裴澧夜看上去很兴奋,很快眯起眼睛看着她道,“不会回御世堡,是去沧州找两个朋友。当然,找到了他们,也许可以一起回林州。”

宛若卿忙行礼:“恭喜夫君可以与友人相聚。”

“嗯!”裴澧夜看上去更高兴了,“你也去收拾收拾,我们早日上路。”

上黄泉路吗?

宛若卿心中诅咒一声:“夫君,妾有一事相求。”

“说吧!”

“此次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虽说出嫁从夫,可爹娘也将妾身养了一十六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妾身想亲自与他们告别,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裴澧夜今天心情确实不错,连连点头:“养育之恩大如天,应该,应该的,本王陪你一起回去吧!”

啊?

宛若卿差点不顾礼仪长大了嘴,随即赶紧点头:“如此,多谢夫君玉成了。”

要死了,回去还跟拖油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娘亲,见到了娘亲也不知道能不能说上话呢。

白璱很快便准备了马车,从裴府到相府其实也不远,可这有钱人就讲个排场,走不至于走着去吧?

宛若卿和裴澧夜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了,锦绣坐在宛若卿旁边,他坐在对面。

一路上,他都一脸兴奋得不知所以的表情,让给宛若卿都忍不住提醒他:同学,你演过了!

算了,可以离开上京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就由他高兴去吧。

宛若卿想了想,决定收回刚才想让眼前这个男人专心走偶像派路线,而不要试图往演技派上面靠的想法,

算了,好歹人家在努力呢,总走偶像派路线,走不到老不是?

不能打击人家孩子的热情,那是一种扼杀。

一路无话,不一刻便已经到了相府门口。

“九小姐,澧王爷回府了!”和上次回门大大不同,这次门房那是跑着跳着一路喊着去报告的。

宛若卿忍不住在裴澧夜背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气死人了,不就会多了一个相公加王爷的组合物回来吗,有必要那么大张旗鼓的吗?

很快,相府里面炸了锅一样,跑的跑,跳的跳,很快小厮加丫鬟礼仪组合就跑到相府门口迎宾来了,就差一人一弯腰说“欢迎光临”了。

这是相府吗?

这分明就是六星级酒店啊。

宛若卿哀叹一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还是不想来的好。

努力表现出夫唱妇随的样子,跟着裴澧夜往宛府里面走,宛诚如和乔氏早就整装待发,看到裴澧夜以后,那叫一个笑容可掬,脸上的菊花纹都要落地变成真菊花了。

“澧王爷大驾光临,宛府真是蓬荜生辉啊。”虽然听说了这位女婿最近的“光荣事迹”,不过只要御世堡还在,他就永远都是朝中所有人的巴结对象,和……监视对象。

再说了,有了那些事迹,也许是好事啊。

看,这次不是和女儿一起回来了?

这男人对小妾失去信心了,还是自家的木头妻子好,至少她不会偷人啊,对不对?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裴澧夜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呢,好歹是个王爷,说句不好听的,让宛诚如夫妇给他行礼都行,他这个礼行的,是十足的客气了。

“哎呀澧王不用多礼了,都是自家人。”宛诚如越发客气了。

裴澧夜笑道:“上次爱妃回门时,小王未曾同来,实在是有要务在身无法走开,这次来,一是来跟二位告辞,二呢,也是来给二位赔罪来的。”

这张嘴,真是说什么是什么,不用打草稿。

宛若卿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

什么要务,能比陪妻子回门更重要啊?

艳梅,冬雪,胭脂吗?

“不碍的,不碍的。”宛诚如笑眯眯地道,“老夫这个女儿别的没什么本事,就是特别懂事,那日回来,已经跟老夫细细说过澧王爷的事了。她说澧王爷待她,相当好。”

“是吗?”裴澧夜轻轻挑眉,忽地拉过了宛若卿的手,笑道,“那小婿以后,要对她更好了。”

宛诚如笑道:“老夫自幼最疼爱这个女儿,澧王若是能善待她,便是老夫的大恩人了。”

啊呸,大恩人!

怎么不说再生父母啊?!

一个长辈对晚辈这么说话,也不嫌臊得慌!

宛若卿一边腹诽,一边还得带着标准的微笑,看着一群人粉墨登场,在她面前演戏。

唉,真正的演技派很寂寞啊,明明她才是那个最会演戏的人好不好?

“听说你们要回林州?”宛诚如的话状似试探,“看来,老夫要好久见不到女儿了,不然中午便在家中用饭吧。”

“不,这次小婿是要去沧州找两位朋友。”裴澧夜赶紧纠正,“也许,扎到了那两位朋友就回林州了,也可能在沧州多待些时日,一切都还未定。”

宛诚如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点点头:“好,那就在这里用了午膳,你们再走吧。”

“乐意之至!”裴澧夜也是一脸笑意。

宛若卿看着他的笑意,开始犹豫是不是要上去提醒他,笑得太多容易长菊花纹哟。

这男人目前虽然一无可取之处,唯独这容貌还能欣赏参观一下。如果连这唯一的优点他都没了,以后可得花多大勇气才能苟活在这个世上啊?

宛府的午膳自然是丰富多彩,这些都不在宛若卿的关心范围内,唯一值得她欣慰的是,宛诚如这次做了件人事——邀请了燕凤月来当陪客,总算了了她此行的一桩心愿。

燕凤月听说宛若卿要走了,顿时红了眼,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落泪,只能强忍着,只是不停夹菜给宛若卿:“九小姐以后身边少了亲人照顾,可要自己多照顾自己才是。”

乔氏在一旁忙拦道:“妹妹,你这话可不对了。如今若卿可是裴家的人了,裴家的人,不都是她的亲人吗?”

燕凤月情知自己失言,忙一脸歉意地对裴澧夜道:“澧王恕罪,妾只是个姨娘,不懂得说话,若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六姨娘言重了。”裴澧夜忙摇头。

燕凤月站起身,走到裴澧夜面前:“居然话说到这里了,凤月有一事求王爷,王爷可答应?”

宛诚如一看这架势急了,忙喝道:“凤月,你做什么呢,这样做不合礼数!”

“不妨事。”裴澧夜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到底要说什么,于是拦下了宛诚如,“姨娘且说来听听看,小王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燕凤月敬上一杯酒:“凤月此生将自己关在这大宅院中,如今已近二十载。此生,我得所爱之人相伴终身,虽不至厮守终日,倒也安宁。唯独不放心我这女儿,只希望王爷能好好待她,真心待她,给她幸福,王爷,可答应吗?”

燕凤月多年在裴府,本是个不多话的人。若不是宛若卿的关系,可能早就被人忘记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而如今,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止裴澧夜,连宛诚如都忍不住有些动容。

在裴府近二十载,她的日子是如何过的,自己对她的宠爱如何,他是很清楚的。可如今,她说她过的安宁,无一丝遗憾。

不过这动容,对于宛诚如而言,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转眼间,便烟消云散。

“娘,王爷待我极好……”宛若卿想站起来劝,却被燕凤月挡了回去,只将手中酒递到裴澧夜面前,“王爷若是答应了,便喝了这杯酒。”

她的目光定定,直视裴澧夜,毫无躲闪,手中酒稳稳握住,无丝毫晃动。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气魄,当真只是宛府一名小妾?

裴澧夜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杯酒。

真心相待……

他看着宛若卿,这个女子,到底有没有心呢?

“好,我答应你!”裴澧夜接过了酒,“只要若卿待我真心,我便一定真心回报!”

如果心换心,便不亏,答应又何妨?

那也许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只是,有这样的母亲,当真能教出一个三从四德的木头女儿吗?

裴澧夜忽然深表怀疑了,她看得出来,燕凤月虽然面带病容,可是脚步沉稳,应该是个练武之人。

而且,她似乎也并没有隐藏的意思。

这么说起来,宛府六姨娘会武功的事情,在宛府应当不是什么秘密。

那么,宛若卿呢?

他每每看她,每一步总是走得很小心,深怕走错一步,快了慢了,失了仪态。

但是,她走路与寻常人没有区别。

若不是她武功已经极高,可以隐藏得极好,不然,就是真的一点武功都没有。

裴澧夜不信她的武功能有这么好,能将武功隐藏起来,没有五六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即使如自己这般,苦练二十余年,又有固本培元的药物辅助,才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将自己的武功隐藏起大部分,而非全部。

宛若卿,一个过完年,才能称得上十七岁的女子,怎么可能办得到?

裴澧夜苦笑一声,这定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这样的母亲,为什么不把武功教给女儿,好让她可以防身呢?

这点真的想不通,裴澧

夜实在无法明白。

不过他却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女人,那颗想要保护自己女儿的心。

他想起了远在林州的,自己的母亲。

此刻,她一定也是倚门而盼,等着儿子早日归来吧?

半年了。

半年前,东陵王以授王衔为名召他入京,他早知入京容易出京难。

这半年来,他处处小心,事事留意,让朝廷对他渐渐失去戒心。

这半年来,他不惜让自己声名狼藉,为的就是这一天。

离开的这一天。

举杯,他一饮而尽:“姨娘放心,我会善待她!

至少,善待她!

这是对一个母亲的承诺,如果他在外,相信娘亲也很希望别人可以善待她的儿子吧!

裴澧夜暗叹一声,也许离别在即,他竟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午膳用毕,宛诚如少不得又要“父女小聚”一下,问了一些情况,宛若卿忙把今日在裴府门口所见所闻,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当然,不会包括自己的猜想。

宛诚如似乎很满意,又让她多多利用红娘子来传书信,这才送她和裴澧夜上了马车。

宛府这一耽搁,裴府那边人多力量大,倒也收拾得七七八八了,于是裴家主一声令下,大家开始赶路了。

御世堡其实就三个人,裴澧夜,裴娟,大管家白璱。

其余的家丁丫鬟,都是皇上赐的,裴澧夜自然不可能带走。

另外要走的,就只有宛若卿和锦绣了。

她们的东西多,主要是嫁妆。毕竟是第一次上夫家,嫁妆是必定全部要带过去的,于是浩浩荡荡装了几辆马车,让人押解着,先回御世堡。

至于宛若卿嘛,自然是夫君在哪里,她在哪里的。

其实她倒是愿意先回御世堡的,对着一个老太太,也比对着个裴大小姐日日魔音穿耳强不是?

可是裴大少不同意,他说了,他答应姨娘好好待她,自然要让她待在他身边的。

宛若卿有些无奈,只得五人行,上路。

没想到,刚到京城门口,皇上又派了十个原裴府守军,说是保护他们一路的安全。

本来嫁妆已经有人护送了,现在好了,他们人,也有人护送了。

宛若卿坐在马车里挑帘子往外一看,要死了,那带头的人,不是景言是谁?

这家伙失踪了好几日,居然忽地在这里出现了,看起来,之前应该是回去接受新的任务了。

那么这支护送队伍,到底是端木家的,还是宛家的?

宛若卿有些想不通,是不是,宛诚如和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支护送队伍,真心想也不会是单纯护送的,大概监视的作用大于保护。

行了半日,裴澧夜根本不让人休息,自己骑着马猛赶,好像前方真的有什么勾人心魄的东西在等着他一样,只叫着快走快走,连口水都没让大家喝上。

好在宛若卿并不是真正体态娇柔的千金大小姐,不然,这样子的赶路法,她骨头都快被震散了。

好不容易天黑,进了一座小镇,大家找了酒肆酒足饭饱,却听到裴澧夜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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