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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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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宛若卿并不是真正体态娇柔的千金大小姐,不然,这样子的赶路法,她骨头都快被震散了。

好不容易天黑,进了一座小镇,大家找了酒肆酒足饭饱,却听到裴澧夜跟白璱大发雷霆:“才黄昏而已,还能赶不少路呢,怎么就歇息了,本王都不累,你们怎么就累了?!”

汗,还赶路啊?!

这家伙莫不是疯了吧?

正文 改道追男宠

“赶路,继续赶路!”裴澧夜下了楼,催促大家,“太阳还没落山呢,才走了几个时辰啊?”

“王爷……”白璱不死心,还要再劝。

“不用劝了,我们在赶路,他们也要赶路的,万一我们到了沧州,他们走了怎么办?”裴澧夜臭着一张脸,谁劝都不听的样子。*

宛若卿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明显是故意针对那帮护卫的,可他别拉上她垫背啊!

刚答应娘亲会好好待她的,结果一转头,拉着她女儿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追他所谓的“朋友”。

男宠吧?!

宛若卿忍不住唾弃他,却只能认命当贤妻良母。

最悲惨的是,她不能表现自己有多么强壮,还得装柔弱,这是多考验演技的一件事?

其实这点路,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根本不会太过疲累。

无奈地上了马车,宛若卿一行人走不多远,忽地前面快马跑来一个人,叫道:“这可是澧王爷的队伍?”

裴澧夜忙不迭地上前:“真是,你是卿一楼的吧,可有我要的消息吗?”

宛若卿心中“咯噔”一下,这姓裴的找卿一楼要消息,她怎么不知道?

虽说她出去难,可何伯要进来可不难。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当初开设卿一楼,她是想着,反正他们有这么多情报的来源,何不拿出来赚钱。没想到做成了几桩大买卖以后,声明一时显赫起来,有江湖第一情报组织的美称。

目前卿一楼虽然早就不用宛若卿亲自管理,所以经营都上了轨道,可那些情报人员可都是知道她是谁的,自然也知道她和裴澧夜的关系,若真接了他的生意,能不提前来汇报吗?

所以……

眼前这个人,是假冒的!

宛若卿百分百肯定,这不可能是卿一楼的人。

卿一楼极少有人抛头露面,而且一般选择晚上交易,通常都是一对一交易,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现的。

这在江湖上,并非什么秘密啊。

“不是的,小的刚才遇到一个人,给了小的一锭金子,一批快马,让小的找一位澧王爷,说把这个交给你。”起码的男子把手中一封信递上。

宛若卿忽地笑了,她刚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裴澧夜这个人,分明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卿一楼有一种特殊的胶水,加入配方次序不一样,胶水就不一样,必须用另外一种特殊的材料来除去,而粘在一起的两种材质,在碰到胶水解药以后,会恢复原貌,不会有任何损伤。

卿一楼在接大生意的时候,会送给客人胶水的解药,而每次送出的情报,会牢牢粘在信封内,别人是没法查看的,最多就是撕毁。

所以卿一楼的人往往不需要出面,随便找个人送情报,都不用担心情报会外泄。

只见裴澧夜手中拿了个瓷瓶,往信封上一倒,很快有透明的液体流了出来,那些液体滴落到信封之上,很快被信封吸收,瞬间便干了。

宛若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这似乎,真的是卿一楼的胶水,不然怎么会有这种现象?

她一时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产生和这个一样的现象。

整个江湖,似乎都找不出。

可是她很确定卿一楼没有接过这笔生意,那这是怎么回事?

“去了并州?”裴澧夜看着信缓缓吐出一句话,忽地他把信一收,对身后众人道,“大家改道,我们去并州!”

“王爷!”白璱赶紧上前,“怎么回事?”

“阿图他们去了并州,我们去并州找他们。”裴澧夜似乎很兴奋,调转马头就走。

众人面面相觑,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

可主子转了头,他们当下人的,自然就只能跟着了。

不过宛若卿倒是明白了裴澧夜的做法,并州,在西边,林州,也在西边,去并州……要路过林州呢!

若是在林州耽搁数日,想必也是正常的吧?

也许,又有情报说,阿图和阿陌在林州呢,那么,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留在林州不走了。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锦绣。

锦绣在她的注视下,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抿了一下嘴,小声道:“姑爷可真够累的。”

“关键是,还要拖着我们累!”宛若卿撇撇嘴,这家伙也是的,没事拖着老婆丫鬟一起追男宠,要是他想追,自己一个人千里走单骑,不就得了?

好在从这里过去到林州不远,一行人日夜兼程,只三四日时间,便已经到了林州。大家都累得够呛,连马儿都吐白沫了。

唯独只哟裴澧夜似乎还精神爽朗的样子。

“到林州境内了。”白璱小心翼翼地看着主子,“王爷,是否回去看看老夫人?”

裴澧夜挥挥手:“回去做什么,我娘身体好着呢,看什么看,直接从林州城门过去,到并州会快点。”

这家伙,还真准备过家门而不入呢?!

宛若卿觉得这有些不太可信,不过裴澧夜似乎真的坚定地打算这么做了。

白璱似乎已经放弃了抗争:“那王爷,我们先用膳,再赶路吧!”

“好!”裴澧夜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路行来,除却累一点,宛若卿倒也还算自在。主要是,一路有裴娟这位大小姐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恨不得缠着她的“澧夜哥哥”,让他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正牌妻子。

就连吃饭,都常常不是同桌而食。

比如今天就是。

宛若卿和锦绣一桌,裴澧夜好裴娟,白璱一桌。

每人身边都配备护卫,又没有大圆桌,所以一桌根本坐不下,只好就分了坐。

宛若卿这一桌,只有她和锦绣两个女的,其他都是男人。

虽然宛若卿对这个分配方案有些奇怪,不过一路都是这样的,裴娟恨不得她能独占了她的“澧夜哥哥”,让宛若卿这个正牌妻子当面都见不着丈夫。

而宛若卿呢,自然也是乐得清闲。

对着裴澧夜的脸,她还觉得堵得慌呢,这样一来,正好两全其美了。

这次宛若卿坐的是雅间,她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可抛头露面。锦绣站在她旁边,外间有四名护卫,随时听后差遣。

今日的菜色还算丰富,裴澧夜难得没有咋咋忽忽乱叫“快点吃完早点走人”之类的话。

但是,当宛若卿喝了第一口汤以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笑了。

“小姐,怎么了?”锦绣见她神色有异,不由有些好奇。

宛若卿放下汤碗,吃了些菜,笑道:“看来,我们可以在林州好好休息休息了。”

“为什么?”锦绣不明白。

“因为……”宛若卿笑着停顿了一下,“我病了!”

“啊?”锦绣吓一跳,“小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宛若卿摇摇手:“我现在还没病,不过过一会儿就会病了。”

锦绣大惑不解:“这人哪能说病就病了的?”

宛若卿指着那些菜道:“这菜里动了手脚。”

锦绣皱眉:“这是家黑店?”

“不!”宛若卿摇头,“是你家姑爷动的手脚。”

“为什么?”

“因为这碗汤。”宛若卿笑道,“他知道我每餐吃饭前都会先喝碗汤,所以其他菜都没有问题,唯独这汤有问题。你说,如果是黑店,他们会只在汤里下药吗?”

锦绣急了:“那小姐该怎么办,是什么药,会不会有事?”

“不过是很普通的蒙汗药,他当我没有行过江湖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往里面加了点人参……”

“人参?”

“今日是我月信之期,你记不记得,在皇宫的时候,你跟她说,我月信来时体虚,容易晕倒?”

锦绣忙点点头。

“月信之时,女子身子最虚,受不得这种大补之药。我若是吃了人参,轻则小腹疼痛难忍晕倒,重则血崩!”

“王爷好狠的心!”锦绣脸色大变。

宛若卿摸摸肚子,笑道:“我吃饱了!”说着,拿起那碗汤一饮而尽。

“小姐……”锦绣要阻止。

“不是王爷下的药!”宛若卿笑容变得虚弱,然后用舌头舔舔嘴唇,“还加了玉女露……”

正文 宛若卿血崩

玉女露,燕陌手下药铺独产,其功效是加强药物的吸收,增强药物的药性。这是一种专门针对急性病救治,中药无法尽快达到胃部,流行到血液而专门制作的。

吃了玉女露,亦可以把原先的药效扩大数倍,让人体强力吸收。*

“小姐,那你还喝!”听到宛若卿的话,锦绣忍不住哭了起来,“到底谁下的药,太过分了!”

宛若卿笑笑,捂着小腹,已经有血水从她的裤腿里慢慢流出来,滴落到地板上,溅起点点血花。

“小姐!!”锦绣尖叫起来。

“没事,我有数,好好养着就行了。”宛若卿给她一个虚弱的笑,深吸一口气,“普通女子,这个时候,应该晕倒的,所以,你别惊慌……”

说完,她闭上眼,躺倒在地上。

“来人,来人呐,小姐晕倒了,小姐晕倒了!!”

外面的护卫很快冲了进来,旁边房间的裴澧夜兄妹和白璱也冲了进来,裴娟一看满地的血就尖叫了一声,钻进裴澧夜的怀里,娇声道:“澧夜哥哥,我好怕啊!”

裴澧夜见一地的血,不由皱了眉头,看向白璱:“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白璱忙上前,给宛若卿号脉,然后回头看着裴澧夜道:“王爷,王妃她……血崩了!”

“怎么会血崩的?!”裴澧夜声音都高了,脸色都变了,甩开裴娟冲过去揪住白璱的衣领,“你说,怎么会血崩的?!”

白璱举一下双手,咽一下口水:“王爷,你似乎……应该问王妃才对,不知道,她是吃错了什么,才会……这样!”

裴澧夜深吸两口气,忽地把白璱往地上一丢:“晚上再找你算账!”

说完,抱起倒在地上的宛若卿,对着在地上揉着屁股的白璱道:“还不快开药给她治?!”

白璱赶紧掏出银针走了上来,这边裴澧夜已经把桌上的饭菜尽数扫在地上,把宛若卿放了上去。

扎了几针下去,血便止住了。

“为什么还没醒?!”裴澧夜皱眉盯着白璱,仿佛看着的是杀父愁人。

白璱摸摸脖子,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他是不是玩得有些过分了?

“王妃这病得慢慢调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调理,慢慢调理?!”裴澧夜开始磨牙,“慢慢是多久?”

“呃……大概,也许,可能……至少半年。”白璱有些结巴了。

裴澧夜想杀人了,如果眼神能杀人,白璱已经被凌迟了。

“王……王爷,王妃这种情况,不如我们先回御世堡,再做打算如何?!”即使有些脊背发凉,白璱还是坚持把台词给全部说完了。

裴澧夜深吸一口气,牙齿咬的“咯咯”响:“还不快带路?!”

“是,小的这就去!”白璱非常狗腿地跑了出去,“快快快,我们先回御世堡,大家准备一下,不许吃了,先回御世堡!”

众人就差没山呼万岁了,赶紧发下饭碗套马的套马,准备行李的准备行李。

紧跟在白璱后面的裴澧夜,抱着宛若卿铁青着脸走到门口,亲自把宛若卿放入马车中,自己也跟着进去。

锦绣忙跟了进去,道:“王爷,让奴婢来伺候小姐吧,这里血腥味重,王爷就……”

“怎么,本王还不能坐在这里不成?!”裴澧夜眯起眼睛。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锦绣满低头,看看躺在马车里的宛若卿。她知道自家小姐其实还是清醒的,宛若卿曾说过,她受过专业训练,又吃过自己配的药,蒙汗药这种东西,她当糖吃都不会晕。

“那就坐下。”裴澧夜的手臂一直给宛若卿当着枕头。

锦绣想了想,终于想出个恰当的理由:“那个……王爷,奴婢想为小姐换身衣服,王爷在这里,似乎,不大方便!”

裴澧夜愣一下,随即有些无奈地起身,将宛若卿放平稳,才出了车厢,到外面车辕子上坐定。

妻子换衣服,作为应该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却是不能看的?

裴澧夜想到这里,居然叹了口气,仰头看看湛蓝的天空。

有时候,他也想随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可是有时候,往往身不由己。

因为这样,所以,他有时候,经常要舍弃一些东西。

车厢内,锦绣推了一下宛若卿,小声道:“没别人了,不用装了!”

宛若卿缓缓睁开眼睛,脸色依然苍白,叹气道:“不是换衣服吗,你换吧,我好累,让我歇会儿。”

那人参,玉女露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血崩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并非可以装出来的。

刚才这么一闹,她确实是大伤了元气。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出戏,她总得往下演。

虽然猜也不是裴澧夜下的药,一来上次传染病事件试探过,那姓裴的不怎么懂药理,至少并不精通药理,不会想到用人参和玉女露。

二来,那是感觉上的东西。

宛若卿前世做的那个行当,让她对自己的直觉相当有信心。

她觉得,这不是裴澧夜做的,所以,她就九成半的把握,绝对不是!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绝对是他授意的,他绝对有份!

而刚才他的怒火,他对白璱说的话,也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很显然,药是白璱下的。

宛若卿身子虚弱,脑子也慢慢停转。

算了,不想了,这样有好处,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顺便,那姓裴的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想着“一起陪着睡一下”。这一病,也算因祸得福,所以她才没有犹豫地喝下了那碗汤。

养病期间,连给婆婆请安送茶伺候都免了,还是很有益处的。

锦绣麻利地给她换上了衣服,宛若卿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虚汗,这一次,她确实是真病了。

有时候,她痛恨自己是个女人,因为是女人,她注定要比男人多一样弱点。

“小姐,你忍着点,等到了御世堡,应该会好很多。”锦绣小声安慰着。

这是在马车上,就算车夫技艺超群,仍免不了要颠簸。

小腹一阵阵地痛,宛若卿一阵阵地冒着冷汗,浑身酸痛酸痛的,车子一颠,便疼得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好在锦绣聪明,将裴澧夜赶出了车厢,不然,这痛起来还不能动弹的感觉,一定比现在难受百倍。

感觉马车行得很快,宛若卿浑身酸痛,肚子感觉跟塞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直有一种下坠感。

其实她知道,白璱用银针将她的气血封住,以免她失血过多。

但是这种强行封住的方法只能让她更疼,大家都以为她的昏迷,其实她是清醒的,必须清醒着来承受。

好在她并非软弱无能的这正千金小姐,这疼痛,比那亚马逊森林被巨蟒拖出几百米远近,之后又紧紧箍住她长达几个小时,要好过多了。

也许真的是在这个时代养尊处优太久了,这点疼痛便几乎要了她的小命。

马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有车夫叫道:“王爷,已经到御世堡了。”

裴澧夜忙进车厢,将宛若卿抱下车来,那边却传来裴娟不高兴的声音:“澧夜哥哥,你一直抱着她不累吗,这些下人是做什么的,让他们把她抬进去就是了!”

宛若卿咬牙,这个裴娟,她都这个样子,她还要争风吃醋吗?

幸亏裴澧夜没有理他,已经一步迈进了林州御世堡的大门。

很快,整个御世堡都沸腾起来,大家在争相传播一个好消息:“堡主回来了,堡主回来了!”

所有府中的丫鬟仆人都出动了,一时间,整个堡中有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快,快去告诉了老夫人!”有人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一个个传了过去,往上房传话。

但是这些,裴澧夜都没有时间理会,只将宛若卿抱起,直接往他的住所而去……

正文 丑媳妇见婆婆(4000+字)

林州御世堡,并非御世堡总部。

真正的御世堡,在东陵和西凉的边界,据说那是个三不管的地带,御世堡早年在夹缝中求生存,居然渐渐发展壮大起来,成了一个小王国。

不过那毕竟是个比较荒凉的地方,据说当年因为裴老夫人的腿疾,裴澧夜才在林州大兴土木,造了这林州的御世堡,为的是给母亲休养,方便看病。*

林州自古人杰地灵,据说裴澧夜就是这里认识的白璱,并让白璱成了他母亲的主诊大夫,顺便成了御世堡的大管家。

此刻,裴澧夜所在的润园已经人仰马翻,忙得不可开交。

“月娘,去拿被褥来,要软些,暖和些的。”裴澧夜一个个吩咐,“海棠,去打些水来给锦绣,这个……这个就是锦绣,以后你们伺候夫人。”

“你们几个,帮夫人擦身!”

“是!”

“你们几个,帮月娘铺好被褥,待会把夫人扶到床上去。”

“是!”

裴澧夜将宛若卿暂时放到旁边塌上,让人一一准备齐全,然后……

他大吼一声:“白璱,你给我滚过来!”

“堡主,您吩咐!”白璱赶紧狗腿地跑到他面前,他这次祸也许闯大了呢,赶紧多拍拍马屁。

到了御世堡,所有人的称呼都改了。

“快,去看看,要煎什么药,要用什么药材,要怎么扎针,都给我弄好了,不许再错差错了!”裴澧夜狠狠地瞪他,都怪自己太放心他了。

白璱赶紧点点头,就差磕头:“小的这就去办,马上去办!”

“澧儿,怎么回事,怎么乱糟糟的?!”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裴澧夜的语气立刻缓和了许多:“娘,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方便,应当我去看你才是。”

原来来者正是裴母裴老夫人,只见她坐着木制的轮椅,身后跟着两个长相清秀的小丫鬟,帮忙推着车。

裴老夫人今年不过四十出头,不过却已是华发早生,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最少多了十岁。只是那脸型五官还在,隐约可以看出当年美人胚子的影子,亦可以看出,裴澧夜从母亲这里确实遗传到了不少好相貌。

传言裴澧夜六岁丧父,由母亲一手拉扯长大。

裴老夫人守寡二十年,不曾改嫁。裴澧夜封王之时,朝廷颁发了贞节牌坊。

只是那贞节牌坊才开建没多久,就传出裴澧夜为皇上私生子的传言,这令裴老夫人的清誉一时蒙羞。

不过既为裴家夫人,这些风风雨雨自然是打不垮她的。

裴老夫人能一个人,带着六岁的稚儿,将御世堡发展成连朝廷都侧目的局面,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宛若卿闭着眼睛,只听得见声音,脑海中全是关于裴老夫人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还是昏迷的好,先摸摸底,看她的这位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再决定以后该如何打交道。

现在她身子虚,也没有太大精力去应付。

“娘看你这里乱糟糟的,就自己过来看看了,怎么回事?”裴老夫人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若卿……呃,就是皇上赐婚的宛相爷的女儿,之前在郊外,不知道吃坏了什么,血崩了,所以这才忙碌。”裴澧夜简短地解释。

“哦,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些东西便血崩,这媳妇的身子,也太虚了些吧?”裴老夫人的声音传来,依然听不出情绪。

宛若卿真想大声告诉她:这是你儿子的杰作,跟我身子虚不虚根本没关系!

不过算了,不跟老人家计较了,而且她目前也没那个力气。

“白璱看过了吗?”裴老夫人的话再次传来。

“已经看过了!”

“怎么说?”

“说需静养半年!”

“还要半年?”裴老夫人声音提高了一些,“那娘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娘……”

“早让你娶了娟儿你非不肯,拖了这么久,还要拖,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原来裴娟是裴澧夜不要的女人啊?!

“就算娟儿你当妹妹,不肯把她当媳妇,那常家那丫头你总也有感情吧?”裴老夫人又加了一句,“感情那么好,怎么不早点下了聘礼去,非要拖上这么久?”

裴澧夜赶紧拦下:“娘,当初不是你说非晚太瘦,身子又弱,不好生养……”

“身子弱也不会血崩!”裴老夫人发火了,“让你早点娶你又不听,不让你娶你倒是听得真真儿的,做得一丝不差!”

裴老夫人的话慢慢远去,似是被裴澧夜推出了屋外。

宛若卿终于明白裴娟那性子是谁养成的了,有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养母,难怪她做任何无理的事情都如此理直气壮了。

不过……

常非晚?

好名字啊,裴澧夜的心上人?

这家伙,居然还能有个心上人,不知道长什么样呢?

看起来,裴府真正说话算数的人是裴老夫人啊,她说不让娶,裴澧夜这小子还真不娶了,当真是孝顺乖儿子呢。

不过这男人啊,可以孝顺,可是也不能太孝顺。

毕竟老人家的话也不是全对的,你总得坚持一点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不能母亲说什么是什么,这样没主见的男人,她宛若卿是不会要的。

看起来,这个裴老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大好呢,估计以后自己的小日子不大好过。

不过没事,反正自己也不想长待,先泡一阵子病号再说。

今天裴澧夜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一点?

就算是要演戏给那些护卫看,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连白璱都给骂了,这不是暴露目标吗?

若一不小心碰上个会思考的,说不定就看出些门道来了。

裴澧夜,是不是演过头了?

宛若卿被人从塌上抬到了床上,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这晕也晕得差不多了,也是该醒的时候了。

裴老夫人应该已经被推远了,听不到她的声音,算算时间,蒙汗药的药效也该过了,宛若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哎呀,夫人醒了,快去告诉堡主。”入眼,是一个长得喜人的丫头,回头对身后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说了一句。

“知道了,月娘姐姐。”

原来,这个女子月娘了。

那么,跑出去的那个,便是海棠了。

“小姐,你可醒了,吓死了。”演戏演全套,锦绣一下红了眼,这哭,可是真哭。

宛若卿二话不说,把那汤饮了,她是真的怕会出什么事。

如今见自家小姐“醒”了,便只她精神还不错,至少还会谋划,头脑肯定还清楚着,这才略放了心。

“傻丫头,哭什么?”宛若卿轻声安慰她,那一边,裴澧夜已经快速跑了进来。

“你醒了!”他站在床头,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他背后,让他的周遭染了一层光晕,一时间,美得让人侧目。

宛若卿调整好微笑,虚弱地看着他:“夫君,妾身没用,打扰夫君的远行计划了!”

一个好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才对。

“这事不能怪你。”裴澧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明明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个傻女人却往自己身上揽。

“药来了!”白璱亲自端药上来,“我早就算好夫人应该差不多时间醒了!”

裴澧夜狠狠瞪他一眼,那眼神很明显在说:你还好意思说!

白璱缩一缩脖子,把手中放着药碗的托盘递上去。

月娘伸手想接过来,裴澧夜半途截了下来:“我来吧!”

宛若卿斜眼偷偷看卡屋外,似乎没有护卫的影子啊,这姓裴的,这般恩爱是秀给谁看啊?

“来,张嘴,把药喝了。”裴澧夜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似能滴出水来。

呃……

“夫君,这不妥吧,还是让丫鬟……”

“让你张嘴就张嘴!”男人居然还生气了,小气的男人,张嘴就张嘴!

宛若卿依言张大嘴,苦涩的药便进了她的嘴。

真苦,好怀念前世的药丸,吞一粒就好,这么满满黑乎乎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

看起来,她应该把中西结合,什么中成药,药丸,之类,在这个世界好好发展发展,应该可以救不少人于水火之中。

“你在想什么?”忽然发现怀中女人神游,这倒是新鲜事,裴澧夜赶紧相问。

“啊?”宛若卿张张嘴,回过神。

该死的,肯定是太虚弱了,才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走神。

“来,吃这个!”又走了神,嘴里却多了一股甜味。

“这是……”

“蜜饯!”抱着她喂药的男人答案很简短。

呃……

其实,让人伺候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再睡会儿吧,等晚餐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可好?”男人的声音也很温柔,听着舒心。

“好!”宛若卿乖乖点头,由着他把自己扶躺下。

裴澧夜转身,看着还站在身后的白璱,怒气冲冲地一点:“你,跟我来!”

“是!”白璱小心翼翼地跟上,他今天算是点了导火线了。

——【男人有时候会变傻,有木有?的分界线】——

御世堡书房,两个男人正对峙。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把她祸害成这样?!”裴澧夜压低着嗓音,再看一眼外面。

“遵照堡主的吩咐,让她得一种需要休养时间比较久,得病的时候感觉比较吓人的病,我就只想到血崩这一种……”白璱有点委屈。

吩咐的也是他,如今发飙的也是他。

做人难,做裴家的下人更难啊!

“你……”裴澧夜一时语塞,“你可以让她晕倒什么的,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反正只有你是大夫,就算你胡诌,其他人又如何知道?!”

“万一护卫中有精通医术的呢?”

……

裴澧夜平复一下气息:“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连累无辜,她并无过错,不该这样对她!”

白璱忽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裴澧夜不解。

“那胭脂艳梅不也无辜,不见堡主对她们的事情如此愤怒,她们,可是把命都搭上了呢!”

……

裴澧夜忽然沉默了。

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反应过度了?

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原本也是娶来放在家中好看而已,至于发这么大肝火吗?

别说是血崩,就算是把血流干了,他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的!

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情绪失控了?

正文 忽然“变态”的男人

宛若卿进林州御世堡以后一直卧床,裴澧夜日日到床头陪伴,这让她觉得,姓裴的演戏演得是不是太投入了一些?

不行,她得想办法而至他入戏太深,兴许转移注意力会是个比较好办法。

夜深人静的时候,宛若卿霍地睁开眼,叫了一声锦绣。*

“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绣披衣坐起来,有些紧张地问。

“不,我没事。”宛若卿摇摇头,“锦绣,你想办法通知何伯,我想知道林州城里,好裴澧夜有关系的那个常非晚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锦绣一愣,随即忙劝道:“小姐,你还病着呢,这争风吃醋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吧。再说了,那常姑娘不是没进门吗,跟你构不成威胁。”

宛若卿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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