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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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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奕既然主动找上门来,那肯定就有了定计,很可能是让福隆来代为售卖。这里面的利润可是不小,当得起唐奕所说的大生意了。

    唐奕一摆手,“张伯别急,您看看,这两坛酒如何?”

    说着,唐奕打开了两个酒坛的封口,登时,丝丝带着甜味的酒香弥散开来。

    张伯伸头一看,不禁眉头一皱,“果子酒?老夫可从不喝果酒。”

    不由暗自纳闷,这小子带着两坛劣酒来干嘛?

    唐奕也不多说,顺手拿起桌上的两个茶碗,从两个坛子中分别倒出一碗。

    这两个坛子中装的正是唐奕加过甘油的果酒,一坛是邓州最常见的李子酒,另一坛是枣酒。

    果酒这东西因地制宜,当地产什么水果时鲜,就用什么做酒。川蜀两湖盛产柑橘,就酿桔子酒;东南之地产荔枝,就做荔枝酒;邓州李、枣最为常见,出的自然就是这两种酒。

    随着枣红色的酒液倒入碗中,张伯不禁凝重了起来。

    唐奕带来的果酒好像不太一样。,并不似寻常果酒那般浑浊,反而清撤鲜亮。在碗中就好似一块荡着波纹的琥珀,别有一番韵味。

    这果酒居然不浑?张伯心中满是疑问。

    他却不知道,想去除果酒之中的杂质,对唐奕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可以用做好的过滤器直接把果酒过滤,也可以用化学方法澄清酒液,而且方法极为简单。只要往果酒之中加入蛋清,充分搅拌,静置一段时间,待酒液之中的杂质与蛋清钙化沉淀,就可以得到清澈的酒液。

    唐奕端起一个酒碗递到张伯面前,“您尝尝!”

    张伯也不推脱,端起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心说,闻起来好像和别的果酒没什么分别。

    唐奕不禁暗笑,闻是闻不出来什么,只有喝了,才能让你大吃一惊。

    果然,张伯小口抿了一口,随即双目猛然一亮。

    见鬼一样瞪着唐奕:“这酒是哪来的?”

    唐奕看张伯的表情就知他对这酒十分满意。

    “您老觉得,这酒如何”

    何止是满意,张伯简直就是震惊!

    张伯评价道:“不苦不涩,酸甜可口。”

    又喝了一大口,“这是李子酒?”琥珀色的酒液入口,还能清晰地分辨出李子的味道。

    只是张伯想不明白,这李子酒是怎么酿出来的?怎么不苦?要知道,就算是果酒之中的上品,岭南荔枝酒,也多多少少有一丝苦涩。

    而这明明就是李子酒,新鲜的李子都难免酸涩,可这李子酒不但不苦不涩,而且还保留了李子特有的果香。除了果子的酸甜,还能品出一丝暖甜之气,更加提升了口感,不失为一种上等好酒了。

    “您老觉得,这种酒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售卖,要价几何?”

    张伯沉吟了起来,这果酒的质量和口感,已经不输市面上很多中低档的米酒了,只比一些享誉大宋的名酒差那么一点点。而且,因为果酒特有的果香,更容易得到宋人的喜爱,要价几何,他还真不好说。

    “我看每斤200文的售价应该问题不大。”张伯沉吟良久方给出了这个价格。

    他也是多方考量之后,方给出的这个价格。市面上最次的是果酒,只要几文钱一斤;再好一点的是麦酒,十多文的售价;更好的是米酒,也就是黄酒、白酒。

    米酒的价格高低不一,低等的二三十文,中档的五六十文。而最高级的各地名酒,则是从几百文一斤,到几贯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价格更是飘忽。

    这果酒比起那些名酒还是差上一些,却绝对不输中档的米酒。二百售价,还是比较客观的。

    唐奕一听能卖两百文每斤,心跳都漏了一拍,不禁在心里飞速的算计起来。

    果酒是从街面上买来的,一斤果酒和一个生煎同价,只要3文钱。经过过滤,甘油勾兑,就能卖到200文?这特么比抢钱来的都快。

    “真能卖到两百文?”唐奕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张伯把李子酒一饮而尽,又端起枣酒笃定道:“果酒苦涩难咽,要是剔除了苦涩,反倒更适合宋人的口味,卖到百文并不是问题。殊不知,岭南的荔枝酒收到咱们邓州,要卖一贯五百钱一小坛。”

    唐奕愣住了,宋人盛酒的小坛为五斤装。一坛一贯五百钱,就是每斤三百文!

    。。。。。。

    “嘿嘿嘿。。。。”

    唐奕边算边憋不住地闷笑,笑得张伯心里直发毛。

    “你娃笑啥?”

    唐奕难抑兴奋之情,激动道:“这才是真正的大生意啊!”

    张伯猛然意识什么,不敢相信的道:“这酒。。。。是你酿的。。。。。不。。。不是买来的?”

    唐奕哈哈大笑,“倒不是自己酿的,只不过是寻常果酒又重新加工了一番。十斤猪油能兑80斤果酒,您老算算,这里面有多大的利?”

    张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当真!?”

    “千真万确!”

    80斤酒,一斤售价两百文,就是整整十六贯!几文钱的原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十斤猪油才多少钱?

    与抢钱无异!张伯兴奋地搓着手在里间来回转悠,只要把这果酒的生意从唐奕手里拿过来,就算福隆只占一点点的利润,那也是一笔无法想像的财富。

    等等。。。。。。

    张伯一下子停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唐奕。

    “怎么又是猪油?”

    他刚反应过来,唐奕说的是‘十斤猪油出80斤酒“。

    “对啊!兑酒用的甜油,就是猪油炼出来的呀”唐奕眨了眨眼睛,如实答道。

    。。。。。。

    “你是说,这肥皂、油蜡,还有果酒,都是10斤猪油炼出来的?”张伯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对啊,10斤猪油出20块肥皂、10根油蜡,外加8两甘油,正好兑出80斤果洒。”

    “你!你!!”。

    张伯指着唐奕,只觉气血上涌,冲的他脑袋一阵眩晕。

    “你家的猪油莫非是金子做出来的不成?!”

    唐奕嘿嘿一笑。

    “您老还真没说错,要不是条件有限,小子真能让猪油变得和黄金一般值钱!”

    。。。。。。

    唐奕还真不是吹牛,北宋的化工基础基本为0。化学这门学科,也只有天天想着炼丹求长生的妖道粗通一点皮毛,而且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连物质化学反应的原理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社会基础了。

    若不是这个时代的基础科学太差,唐奕可以用甘油干更多的事儿,创造出更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但是话说回来,单单只是酿酒这一条,就够唐奕受用无穷了。

    10斤猪油,市面上的价格不足500文,而其带来的产出,足足有接近二十贯!四十倍的利润,放在哪儿都是足以让人疯狂的利益!

    而且不论是肥皂、油蜡,还是酒水,在大宋都算是人们的生活必需品,市场需求极大,唐奕根本就不愁销路。可以说,有多少油乘以40,唐奕就能把它变成多少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ps:上一章猪油的价格让苍山写的太高了,特意查了一下,北宋中叶牛肉的价格不过200文左右,猪肉显然没有那么贵。但是唐奕买的是成品猪油,不是猪肥膘。估算了一下,加上炼制的成本,还有附加值,50文一斤应该是合理的。

    顺便统一一下《调教大宋》的度量衡。咱们写的是小说,不是毕业论文,也就不那么较真儿了。为了方便,统一按照1贯=1000文来计算,1文相当于现在的1块钱。

    1斤=十两,也别十六两、十八两的了。1尺就是现在的市尺,三尺为一米,十尺为一丈。

    数据控的客官老爷们,也就别跟苍山在这较真了。

    最后再次求收藏、推荐票!

    新书不易,历史文逐渐势微,在当下算是小众,生活种田流的历史文,就更加的日落西山。唐奕一不能开挂、二没有系统、更加不能像上下班似的穿梭于古代与现代之间。,要想搅浑北宋这潭死水,其实挺难的。。。。。

    大家多多维护吧!

    感谢那些投票的客官老爷,感谢那些奉上点击收藏的读者大大,感谢!

第21章 合作

    感谢听风、历史啥时真实、凡凡小魔头的‘连续不断’的推荐票支持!也感谢所有投票,我却看不到名字的朋友,谢谢你们!

    ——————————————————————————————————————————

    “说说吧,这桩生意你要怎么做?”

    张伯很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正襟危坐。、,恢复了商人应有的样子。

    唐奕一笑,“有两种选择。”

    “哪两种?”

    “一种是正常买卖,我出货,张伯负责售卖,将来不管生意做的多大,我保证邓州一地福隆铺的专营权。”

    张伯暗暗点头,他现在有点庆幸把四娘嫁给马大伟了。

    唐大郎这一个专营的许诺,就相当于定了福隆铺在这果酒和肥皂生意上邓州的垄断地位,不失为一块大肥肉。

    邓州像福隆铺这样的杂货店多如牛毛,可想而知,要是没有张马两家联姻的关系,这份好处,还真不一定落在谁家呢。

    “那另一选择呢?”张伯没有被巨利冲昏头脑,而是问出了第二种。

    “第二种就是,您老出资占股,果酒、猪油,还有一些其它原料的购置都由张伯来出,我们只管出技术。”

    张伯一怔,下意识问道:“那份子怎么分?”

    “马家一成、您一成,剩下的是我的。”

    张伯眉头一皱:“你自己不出钱、不出力就独占八成份子?”

    唐奕苦声道:“要是以往,小子还真不再乎这点份子钱,三家平分也无妨。。”

    “只不过。。。只不过昨儿个小子一时口快,吹下了一天大的牛皮,这才不得不多占几成份子。”

    张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问完还后悔了,生怕唐大郎一个不高兴,不和他做这门生意了。

    一成已经不少了!

    “实话跟您说吧,小子弄出这门生意,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取财源,而是要钱另有大用。您放心,小子纵然占了八成份子,但落到自己口袋的绝不会比您多。若是还觉不公,您大可选择第一种合作方式。”

    张伯一摆手,“你不用多说,这生意是你弄出来的,占多少都不算多。老夫选第二种。”

    出资占股从短期来看,可能还不如直接从唐奕那么进货的利润大。

    但是,这也是张全福精明的地方。肥皂和果酒不可能只在邓州一地售卖,将来打出名号,很有希望销往全大宋。到那个时候,邓州一地的专营之权和实实在在的一成股份哪个更好,傻子都算得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唐大郎许了邓州的专营权,那可是随时能换的。就算现在不换,也保不准以后不换。但有了一成股份就不一样了,张家和唐家、马家就算绑到了一块,子孙后代受用无穷。

    “既然如此,张伯可以尽量收购市面上的果酒,我这就回去让马大哥在城外选一处地方,专门用来加工猪油。”

    张伯一摆手,“既然要做,倒不如直接咱们自己建一个果酒作坊。一来可以进一步降低成本,二来也能防止兑酒的密法外泄。”

    唐奕高深地一笑,心说,他还真不怕皂化油脂和提炼甘油的方法外泄。

    唐奕的油脂皂化过程看似简单,用材也是十分常见,但是想要复制他的工艺,却没那么容易。

    生石灰与苏打粉勾兑的比例,近而生成氢氧化钠与脂肪的反应比例,可不是看几眼就能看懂的。只要随便一步出了问题,就会导致皂化的过程化学物残留超标,提炼出来的甘油也不能用。

    不过,自己建一个酒坊的提议,唐奕还是极为认可的。只要果酒开始售卖,将来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大,靠着买现成的果酒勾兑,显然也不是长久之计。

    之前没有提出来,主要是唐奕没钱。前期的起动资金全靠张伯,他也就不好提出太多的要求了。

    “也算是天意,老夫正好知道,东市有一家商户的果酒作坊想要出兑,而且那作坊正好也在城外。”

    唐奕眼前一亮,“还有这等好事?”

    张伯道:“这几年的年景好,粮食打的多,米酒泛滥,价格压的很低,自然喝果酒的人就少。邓州的几家果酒作坊大多亏损严重,仅仅这两个月,就有三四家作坊兑出去了。”

    唐奕道:“那感情好,后天马大哥和四娘过礼,我看事不益迟,等过完了礼,大后天咱们就可以去那家作坊看看,要是合适,可以早点订下来。”

    张伯则爽声道:“干嘛还等大后天?我看明天就可以。”

    “呃。。。。明天不行。”

    “怎么?大郎还有别的事情?不能推推?”张伯现在可是比唐奕还急,早一天准备妥当,就早一天赚钱啊。

    “还真推不了。。”唐奕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子明天要去拜师。”

    “嗯?”张伯一怔“拜什么师?”

    “那个。。。。。范公要收我做学生。”唐奕心说,要不是因为劝辞范仲淹,他也不至于吹出那么大个牛皮。

    “范公?”张伯一时没转过来。

    “哪个范公?”

    “还能有哪个范公?”唐奕苦笑道:“就是那个范相公呗。”

    。。。。。。。。

    六月初九,吉

    易:祭祀、沐浴、除服、开光、入学;

    忌:安葬、破土、开市、开仓、启攒。

    初十日,大吉

    易:出火、纳采、嫁娶、移徙、入宅;

    忌:动土、破土、掘井、安葬。

    九、十两日都是好日子,初九唐奕拜师范仲淹,初十则是马大伟与张四娘行‘问名’之礼的日子。

    初九一大早,唐记又是歇业一天,使得吃惯了唐记生煎的一众邻里十分不满。

    近来几日,唐记的生意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伙儿还以为唐大郎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又学着他爹的恶习,开始不务正业了呢。

    也唯有六婶与孙郎中才知道,唐记这几天可算是双喜临门。

    唐奕这就要拜入范相公门下,而马大伟摘得邓州小花张四娘。这两件事,随便一件都能让人羡慕半死,何况两件同至??别说,为了这事儿歇业几天,就是歇上十天半月也不为过。

    而唐马两家正是春秋正盛之时,用脚后跟琢磨也知道,唐家、马家将来想不发达都难喽。

    唐奕早早地就被马婶叫了起来。

    前世只是耳闻泱泱华夏礼仪之邦,旧礼十分的讲究,但也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这讲究的有多麻烦。又是沐浴,又是换衫,足足折腾了一大早上。

    唐奕心说,这还没见着正主儿范仲淹呢,就这么麻烦。到正式拜师之时,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倒是马婶,一早上都乐得合不拢嘴,比自家儿子娶媳妇还高兴。

    宋人尊儒,唐奕入了范仲淹门下,那是去做学问的,不光唐家祖上有光,她这老婆子也是替唐奕高兴。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临近吉时。唐奕又被催促着,由马大伟和马老三陪同,带着各色谢师礼品,直奔府街的范宅而去。

    。。。。。。。。。。

第22章 姓唐名奕字纳德

    府街,顾名思义,就是邓州州府所在。

    宋朝不实行坊市制度,是以公务衙门、住宅区和商业区并不区别隔离。商业活动也不限制时间,这也是宋朝商业得以空前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府街之上,除了职能不一的各个公务衙门,商户、民居亦散布其中。

    。。。

    唐奕来到范宅之时,出来相迎的并不是范仲淹本人,而是。。。

    臭着一张脸的范尧夫。

    第一次与他和范仲淹在唐记见面时,唐奕还不知道那老人就是范大神。老人叫他‘尧夫’,唐奕自然也没想到他是谁。

    直到第二天,范仲淹再次造访,唐奕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愤青儿”少年,就是范仲淹的次子范纯仁,字,尧夫。

    唐奕可是知道,这家伙以后不但中了进士,而且接了范仲淹的班,把官儿做到了一朝执宰,也算个牛人。

    但是现在,范尧夫还只是个未满二十的青年,而且还是个“小气”的家伙。

    “来啦。。。。”

    范纯仁不咸不淡地甩下两个字,就当是打过了招呼。

    “父亲正在偏院与河南先生续话,你且随我进来吧。”说着就前面引路,看也不看唐奕一眼。

    唐奕本是笑脸迎人,闹了个好大的没趣,只得悻悻然的随他进了范宅。

    来到正厅,范纯仁指着两旁坐位,“随便坐吧。”说完,扔下唐奕和马老三父子转身就要走。

    唐奕心说,这家伙气性也太大了点吧?不就那天说了你爹几句嘛,你爹都没说啥,你怎么还没完了呢?

    “还生气呢啊?”唐奕叫住范纯仁,从马伯手里拿过一坛果酒推到他怀里。

    陪笑道:“你比我大五六岁,怎么还和我一般见识?再说,那天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就是范相公本尊。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能当着你们的面儿,那么说啊!”

    范纯仁眼睛一立,“背地里更不行!”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唐奕点头如捣蒜。

    范纯仁把酒坛子推回去,“拿回去,谁要的你的东西。”

    唐奕打蛇上棍,哪能让他送回来。

    “小气了不是?自家酿的好东西,拿着吧。”

    白了一眼唐奕,范纯仁一时拿他还真没办法。揶揄了一句,“也就父亲大人海谅,不与你这蛮人一般见识,还收作学生。”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终究没把酒坛再推回去。唐奕切中的重点,他比唐奕大上不少,唐奕毕竟还只是十四岁的蒙童,也不好多做计较。

    “坐下等吧,父亲马上就出来了。”

    唐奕嘿嘿一笑,心中也是大定。

    范纯仁没再推辞,说明气已经消了大半。倒不是他多怕这个青年,以后再牛,现在也只是个二十不到的青年。主要是这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互有嫌隙,总是不妥。

    正要和范纯仁再攀谈几句,却见正厅影照的后面伸出一个脑袋,是个和唐奕差不多大的少年。贼溜溜地左右扫看,最后把目光锁定到了唐奕身上。

    唐奕心说,看他的年纪,应该就是范仲淹的三儿子了吧?只不过,让他好奇的是,这少年怀里还抱着个尤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范纯仁见是他嗔怪道:“纯礼,你出来做甚?”

    见他抱着的婴孩更是一惊,“你怎么还把幺儿也抱出来了?”

    那少年见形藏暴露,索性抱着婴儿闪了出来,嘿嘿笑道:“我趁甄姨和巧灵没注意,偷出来的,房里憋闷的很,幺儿都闷坏了。”

    “胡闹!”范纯仁显然动的真怒,历喝道:“幺儿还不足月,要是有什么闪失,打死你也不足惜,快抱回去!”

    少年却是不以为意,反而走到唐奕身前笑道:“你就是唐大郎?我叫范纯礼,比你大一岁,快叫个三哥来听听!”

    唐奕被他毫不见外的一阵抢白说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位可比他二哥跳脱的多,一点都不见外。

    “三哥!”

    “唉。”范纯礼高喝着答应下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听说你家的生煎不错,过几天我可要亲自去尝尝。”

    “哪还用三哥特意跑一趟,晚点我让人送过来。”

    “那感情好。”范纯礼一喜。上一次父亲带着二哥出城体察农务,顺道去了唐记,没带着他,为此他还纠结了好半天。

    “赶紧把幺儿送回去,让父亲看到,看不收拾你。”范纯仁关心他怀里的婴儿,不等唐奕二人多说,就又催促着。

    范纯礼一缩脖子,凑到唐奕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先去还孩子,一会儿行完了师礼,来找我玩。”

    说完,似是怕二哥再罗嗦,又风似的跑开了。

    唐奕对这个来去如风的三哥印象颇好,心说倒是个有趣之人。

    范纯礼一走,厅上就只剩下唐奕、范纯仁和马老三父子。为免冷场,唐奕问道:“幺儿是你大哥的孩子?倒是可爱的紧。”

    范纯仁白了唐奕一眼,“我大哥还未婚配,哪来的孩子?”

    唐奕一囧,“那这孩子是?”

    范纯仁又看了一眼范纯礼离去的方向,“这是我四弟纯粹。”

    呃。。。。。。四弟。。。。。还没满月。。。。

    唐奕脑袋里不自觉的把那未满月的婴儿和一头花白的范仲淹放到了一块儿。。。。。

    “那什么。。。。。。。范相公今年也快六十了吧。?”

    范纯仁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着,瞪着眼睛怒视唐奕。

    “你想说什么?”他就不明白,这小子怎么总有本事瞬间把他的火气勾起来。

    唐奕急忙陪笑着。。。

    “没什么。。。没什么,闲聊。。。闲聊嘛。”

    唐奕生怕又得罪了这位脾气不小的二哥。

    但是,心中的吐槽还是难免的,“啧啧啧。。。。快六十了还能生。看来,范大神也是位风流相公啊!”

    。。。

    接下来,范纯仁闷头不语,不愿与这恼人的小子多说一句,而唐奕也独自脑补了一翻范仲淹的风流韵事。

    不多时,范大相公终于出来了,边上还跟着一个病容斐然的文士。

    再下来,自然是范大神高居正坐,一番训诫自不多说,所谓拜师也是依旧礼步步有据。

    那病文士做主持,先是一段文邹邹的开场白的,然后唐奕送上“六礼”,范仲淹回礼,唐奕奉茶拜师等等等,一套下来,把唐奕折腾的不轻。

    最后,在马老三父子、病文士、范纯仁的见证下,唐奕终于算是入了范仲淹门下。

    唐奕以为这个磨人的”过场“终于算是走完了。

    哪成想,还有更愁人的事儿,在后面等着他呢。

    。。。

    范仲淹见唐奕马上就到了志学之年(十五岁),也该有个表字了。

    唐奕自然并无不可,表字一般都是到了十五岁左右,由长辈恩师来取。唐奕孤儿一个,老爹活着的时候只顾吃喝玩乐,哪想得到给他弄什么表字。

    再说了,这可是范仲淹赐与表字,那可是能写进族谱,留芳百世的。

    范仲淹一阵沉吟,认知思考起来。

    唐奕天赋异柄,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却沾染了市井商徒的市侩与功利,这也是范仲淹最为不喜的。

    商人逐利、少德,最令尊儒之人不齿,范仲淹还是希望唐奕能够立君子德行,修身养性,报国忘利,将来报效朝堂,为民出力。

    “我看。。。。。”范仲淹沉吟良久,终于有了定计。

    “我看,你的表字就叫‘纳德’吧!取广纳德行之意。”

    嘎。。。。。唐奕差点没咽着。

    纳德?

    唐纳德?

    老子纯种的中华骨血,怎么特么回到古代,反而得了个外国名儿?

    。。。。。。。。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ps:拜师六礼分别是:

    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

    莲子: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育;

    红豆:寓意为红运高照;

    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

    桂圆:寓意为功得圆满;

    干瘦肉条:以表达弟子心意。

第23章 三问尹洙

    唐纳德???

    唐奕心说,范大神,你快别搞我了,打死我也不用这个表字,这可是要跟我一辈子的。

    在唐奕的极力反对之下,范仲淹不得不重新思量,最后把“纳德”改为了‘子浩’。

    “子”是对良才的敬称,时下很流行于为后辈取字,而“浩”为唐奕的名“奕”字同意,都是广、大之意。

    子浩?

    唐子浩?

    在唐奕看来,”子浩“虽然土了点,但也比“纳德”强上百倍,勉强也就认了。

    行完了师礼,范仲淹还有公务在身,嘱咐唐奕改日再来,到时再为其安排学业。

    唐奕很想说,老子什么都不想学啊!但是,看范仲淹一脸的严肃,再加上州府确实还有公务要处理,唐奕也只好做罢。学业的事,等改天范仲淹有时间了再与其计较。

    范仲淹出府而去,唐奕本想也一同出范宅。却不想,那病文士把他叫住了,言明想与之聊聊。无奈,唐奕只得让马伯和马大伟先回去,自己独自一人随着那病文士进了范宅偏院。

    “敢问先生,可是河南先生尹师鲁?”尹洙在院中石桌前刚坐下,就听唐奕试探地问道。

    “哦。。。。?”尹洙对唐奕一语道破其身份十分意外。“你怎会认得我?”

    唐奕抿然笑道:“适才听三哥言,师父与河南先生续话。河南先生的大名小子还是知的,想来就是您了。”

    尹洙不解道:“听希文兄说,汝不喜孔孟之学,又何以知晓我的名号呢?”

    唐奕一滞,心说,总不能说,我精读宋史,知道你和范仲淹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吧?

    搜肠刮肚想了半天,编出一个理由。

    “小子虽身在市井,却从小喜欢听闻一些朝堂上的趣事。景佑三年,师父不满吕相专权,被罢黜之时,先生与师父同出同进,早就被百姓传为了佳话。先生之名。也早就记在小子心里了。”

    尹洙深深地看了唐奕一眼,显然这小子没有说实话。

    他号河南先生的事情,也只在少数几个文坛旧友之间流传,显有人知晓。要是听一些京师趣事知道自己的名声,那也应该只道他是尹师鲁罢了。一个不喜文教,却知道他文号的少年,他能不觉得奇怪吗?

    但尹洙也不说破,和声道:“因为你喜观朝局,所以才对天下大势分析得那么透彻吗?”

    唐奕一囧。不知道为何,面对范仲淹,他还能忽悠几句。但是对上这尹师鲁,他总有种被其看穿的感觉。

    他哪里知道,尹洙为人极为细腻,就算范仲淹有些拿不准的事情,都要找他商量。而且,尹洙每每都能给出让范都十分信服的答案。

    “光看朝局,还是看不出什么的,毕竟小子也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同时小子也是个商人,用商人的利论、再加上亲眼所见的大宋民情,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些思考。”

    尹洙莞尔一笑,“既然你对朝局之事如些上心,又为何对孔儒之道兴趣缺缺呢?”

    唐奕心说,上次范仲淹也问过,但是被他用辞官的事给扯过去了。看来,这回是逃不掉了。

    “在回答先生之前,小子想问您一个问题。”

    “只管问来。”

    “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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