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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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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洙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兄还在乎什么别人怎么看?君子坦荡荡,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不知为何,尹洙之言在耳畔震响的同时,唐奕那段悲壮的歌词也在范仲淹心头萦绕不散。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
是啊,做人何必撑的那么狼狈。!
范仲淹纷乱的心绪逐渐明郎,一个一直不敢提及的念头终于战胜了一切。
“辞官!”
猛然一咬钢牙,范仲淹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来人!”
“取纸笔来!”
尹洙一惊,兄意欲何为?”
“写本上奏,置仕请辞!”
。。。。。。。
。。。。。。
唐奕站在府街的道旁,对着一棵大树发呆。
他还不知道,他嘴皮子都磨薄了,也没劝动范仲淹辞官,尹洙几句话,就给搞定了。
而此刻,他也无心想那些,整个心神都陷到这面前的大树里去了。
刚才,唐奕出了范宅,一边往回走,一边恶趣味地回味着,自己一首歌儿,居然把范大神唱哭了,果然是音乐无国。。。。。。不对。。。果然是音乐无时空才对。
正在分神之时,突然间,几匹奔马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唐奕躲闪不及,慌乱间扑向道旁,被路旁大树垂下的茂密枝条刮得生痛不说,还吃了一嘴的树叶子。
回过神儿来的唐奕,正要追着奔马叫骂,却忽然顿住了,一脸呆愣地咂巴着嘴,把嘴里残存的苦涩之味又回味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大树。
那是一颗老柳树。,繁盛的枝叶已经捶到了地上。
唐奕猛然惊醒,小爷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一拍大腿,也不顾全身的酸疼,撒欢似的往回跑。
一路跑回西市,马老三正在门前售卖生煎,见唐奕跑得气喘吁吁,心里还纳闷,大郎跑什么啊?
却见唐奕并没跑回唐记店里,而是一溜烟儿地折进了孙郎中的医馆。
“孙老头儿!孙老头儿!”唐奕人未到,声先至。
“孙郎中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活计,嚷道:“叫什么?叫什么?老夫耳朵又不聋。”
唐奕气还喘不匀,就兴冲冲地大叫着,“我。。。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治尹先生的病了!”
孙郎中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问道:“怎么治?”
“柳树皮!”唐奕用手支着膝盖,躬着身子答道:“柳树皮能治风痹之症。”
本来还有些希冀的孙郎中一听唐奕说的是柳树皮,不禁大失所望。揶揄道:“老夫还不知道,柳树皮有祛风,镇痛之效,要你一个娃娃在这里招摇。”
”嘎。。。。”唐奕愣了,孙老头儿知道柳树皮?
废话,柳树皮在中医之中早有应用,孙老头儿能不知道吗?
柳皮能除痰明目、清热祛风,水煎熏洗尚可治疗疥癣顽疾,对风痹痛症确有疗效,但也是有限。
“你别告诉我,柳树皮用水煎之,外蒸内服。”孙郎中嫌弃地看着唐奕。
“这等民间偏方,有点常识之人都清楚,还用你来告诉老夫?”
“用什么水煎啊!”唐奕急道:“柳树皮要泡酒才最管用。”
“没听说过。”孙郎中摇着头,兴趣缺缺。
唐奕索性一甩手,“跟你说不清楚,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出了医馆。
唐奕没回唐记,而是直奔胡记铁铺。。他要做一些东西才行,不然这个治尹洙风痹痛症的方子,还真弄不出来。
。。。。
前世唐奕母亲得了痛风的毛病,最常吃的一种药是阿斯匹林,对痛风有非常好的疗效,不但止痛消炎,而且对痛风造成的心脑疾病也有疗效。
但是,阿斯匹林存在很大的负作用,它的主要成份乙…酰水杨酸对肠胃有刺激反应,长时间用药会对胃肠有损伤,唐奕的母亲吃了一段时间就不敢再吃了。
后来,有朋友给唐母出了一个偏方,就是柳树皮煮水。唐奕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原来,柳树皮中就含有与阿期匹林的化学成份差不多。
而且,它比阿斯匹林成药更好的是,柳树皮是服用之后,在人体内问进行反应生成乙…酰水杨酸,不会对肠胃造成破坏。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种水煮柳皮的土办法,不能完全发挥柳皮的药用成份,治疗痛风的效果一般。
一次偶然的机会,唐奕在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中医那里,又得了一剂偏方。用的也是柳皮,处里方法,就是用酒煮泡,比用水煮的效果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刚才在府街差点被奔马撞到树上,唐奕才猛然想起这道奇方。只不过,在北宋,他要是想把这方子弄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还得需要多费些周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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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采花
唐奕要做的,是一个简易的蒸馏器。
用柳树皮泡酒,宋人只有十来度的淡酒显然是不行,最起码要达到后世五六十度的水平,这就需要在宋酒的基础上,进行二次蒸馏处理。
弄蒸馏器,当然不单单只是为了做药酒,唐唐还有一些其它想法,也可以通过蒸馏之法得以实现。
在胡记铁铺手舞足蹈地描述了半天,胡铁匠终于弄明白了唐奕要做什么。
其实,就是一个大锅盖,连着一根管子。
唐奕要求,管子越长越好,最好在中段做成螺旋状,增加管子的长度。然后把长管中段加一个铁皮水箱,让管子穿箱而过。
胡铁匠凝眉想了半天,才道:“这么弄的话,倒也不难,只是不能用铁管了。”说着,还左右扫了一眼,凑到唐奕耳边,压低了声音,“这得用铜管。”
唐奕笑道:“铜管更好,叔尽管做就是。出了问题,小子兜着。”
北宋极度缺铜,所以,官府严禁百姓熔铜铸器。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熔铜之事,还是屡禁不止。时间长了,只要没人特意检举,官府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胡铁匠指着唐奕,“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三天之后来取吧。”
唐奕不无不可,只等三天之后来拿成品。
。。。。。
第二天,老天爷终于觉得晴天太多了,开始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
原定今日与张全安过户酒坊,但一见下雨,唐奕就不愿意出门了。想着,反正都已经定下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分别。可张全福却不干,顶着雨也要把酒坊过户过来,生怕出了变故。
他是盼着早点新酒上市,好大赚一笔。
又等了两天,天一直阴沉不晴,时不时就撒下来点如丝细雨。第三天,胡铁匠终于把唐奕要的东西做了出来。
唐奕过去一看,还算满意,锅盖是按四尺大锅的尺寸做的,再加上隆起一尺来高,一根从锅盖顶端捶下来的铜管足有三尺来长,看着着实不小。
“别看看上去只有三尺,其实都盘在一起了,拉直了足了七尺,大郎可还满意?”
胡铁匠不无得意之色,光这根管子就耗了他两天的时间。可着邓州城,也找不着能把活儿干得这么快的铁匠了。
唐奕满意地的点了点头,“回头让马伯把钱给你送过来。”说完,就去雇了一辆大车,拉着这个怪模怪样儿的东西出了城,直奔严河酒坊。
张全福把严河酒坊过户之后,唐奕这几天索性就住在了这里。反正马大伟婚期还有一段时间,酒坊后院的家私用度也是一应俱全。
到了酒坊,唐奕让拉车伙计的帮着把怪锅盖坐到大锅上,就算完成了。
蒸馏器听上去很是高大上,其实原理和操作极为简单。
唐奕只是把胡铁匠做好了锅盖盖到大锅上,再用湿布沿着大锅与锅盖的边缘铺上一层防止漏气,之后就是起火煮酒了。
所谓蒸馏法,都是随器中物质沸点的不同进行操作的。
酒精的沸点比水低,所以酒精先水一步气化,从锅盖上的管子把酒精蒸汽导出。在通过长管之时,在水箱之中隔着管子被水冷却,再次液化,进而从管子另一头流出,就是纯度较高的酒液了。
四尺直径的大锅装满了淡酒,整整蒸了一个上午,才出了一小坛高度酒。唐奕尝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度左右,已经勉强够用了。
至于蒸高度酒卖钱?唐奕通过这一次提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是,这种用成品酒蒸馏提升酒精纯度的做法,效率不高,想要批量生产,耗费很大。
二是,以他半年多的生活经历来看,高度酒并不适合宋人的口味。
烈酒,大宋不是没有。辽人酿的酒,度数比宋酒高大概20度左右,但辽酒在宋的销量,也并不是很高。可见,宋人还是喜欢淡酒,像果酒这种即有酒味,又有果香的酒,才更受宋人喜爱。
浓酒出锅之后,配置药酒就更加简单了。
将柳树皮切碎,入布袋,置于陶罐中,按照一比二的比例加入白酒,把陶罐隔水煮沸,密封浸泡三天后,去渣即成。
该药酒可以用来治疗风痹、解毒、消肿、止痛,用药酒涂于肿毒处,疼痛即止。
做完的药酒,不能马上就用。唐奕也只得把它放于一边,等过几天再给尹洙送去,再看看效果如何。
看看时辰,已经快到中午了,马大伟也该来送饭了。
果然,不多时,马大伟提着食盒来到严河酒坊,而且,还有一个人跟他一起来的,是范纯礼。
三天前,范仲淹随州府差役,还有厢营的一营兵丁,前往邓州百里外的朱连山剿灭盗匪,至今未归。范纯礼趁着老爹不在家,彻底放羊了,这两日天天往唐奕这儿跑,昨天更是顶着雨来的。
唐奕心里清楚,这货学不学都没啥用,反正也考不上。最后,还是靠着范仲淹的名声得了个恩萌官儿,这货就不是一块做学问的料。
三人吃过午饭,马大伟就回去了,范纯礼则被唐奕抓了壮丁。
唐奕拿了一个土篮子塞到范纯礼怀里。
“跟我走,”
“干嘛去?”范纯礼心说,本公子两手不沾阳春水,怎么到你这成了苦力了?
唐奕嘿嘿一笑,“采花。”
“采花?俩大老爷们,采个哪门子花啊?”
“你不会是。。。。。”范纯礼看向唐奕的眼神儿都变了,心说,这货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滚!”唐奕怒骂一声,径直而去。
范纯礼没办法,只得跟上。
二人出了酒坊,便沿着严陵河一路走去。
严陵河虽没有大江大河的气派,但蜿蜒清秀,杨柳夹岸,也别有一番姿色。时逢初夏,春花未暮,草气清新,更添美态。
范纯礼眼望河岸秀景,却无心赏鉴,时不时地偷看唐奕两眼,心里直犯嘀咕。
这货挎篮游河,还说要采花,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男人干的事儿啊?
走着走着,就已经行出二里有余,河岸的平地上霍然绚烂了起来,只见一大片的野花铺满河岸,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唐奕不禁喜上眉梢,更加让范纯礼心下惶惶。
从篮子里取出两把剪刀,递给范纯礼一把,“只要月季花,开干!”
嘎!范纯礼呆愣愣地看着唐奕走进花丛。
“还愣着干嘛!?”唐奕见他不动,“赶紧干活,晚饭之前要采满一篮,不然没饭吃!”
。。。。
范纯礼苦着脸,看着怀里巨大的篮子,有种想哭的感脚。
这么大个篮子,用那么小的花瓣装满,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啊。?看来,明天不能来了。
。。。。
两天之后。
严河酒坊的后院厨房之中,蒸汽缭绕,唐奕忙前忙后的身影若隐若现。而在河岩边上的范纯礼,则是倚着一棵老柳树半躺着,闭目养神,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棍儿,说不出的惬意。
这日子是真美啊!范纯礼悠哉悠哉地想着。
嫩草为席,老树为遮,水响风呤,还有花香迎鼻。骄阳似火的初夏,在严陵河边纳凉小息,可比在家里捧着本圣人之学舒服多了。
范仲淹缉匪还没回来,他自然是舒服一天,算一天。至于回来之后吃不吃板子,那是以后的事儿,到时候再说。
正舒服着,却见唐奕从厨房露出头来嚷道:“差不多了,起网吧!”
“得勒!”
范纯礼一个机灵蹿起来,两步蹿到水边,抓起挂在木杈上的一根草绳,用力一提,顺着草绳,一个网笼被从水里提了上来。
随着网笼出水,笼子里扑愣愣水花狂溅,满满一笼的鱼虾草蟹四处逃窜,却被困在尺许网笼之中,寻不着出路。。
范纯礼提着笼子跑到厨房,兴奋地对唐奕叫道:“收获颇丰啊,你这法子真是绝了!”
。。。。。。。
唐奕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笼中收获,就不再理会。
这个简易的地笼闷网,只不过是为了让范纯礼打发时间弄着玩的,没什么新奇。
而他现在守在锅灶旁等着出锅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
第35章 救人。
唐奕蹲在锅灶边上,看着蒸馏铜管之中缓缓流出的淡黄色液体,眼中精光直冒。
连提着网笼的范纯礼都被吸引了过来。
实在是太香了!
随着淡黄色的液体流出,整个房子被一股浓郁到极至的月季花香所弥漫。
范纯礼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他还从未闻到过,这般浓郁的花香。
唐奕目不转精地盯着那液体,答道:“月季精油。”
一提到月季,范纯礼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一片红肿,这是前天与唐奕采花弄的。那野月季花全身都是刺,采满一篮花瓣,范纯礼两只手被扎得不要不要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就是咱们采回来的花瓣弄的?”
“嗯。”唐奕点头应着。
月季花其实就是野玫瑰,这两天,他一直在鼓捣那些花瓣。
采回来之后,先要捣碎用水浸泡一天,再下锅蒸馏。这样,花瓣中的芳香分子,就会随着水蒸汽挥发而出,再冷凝成现在的油水混合物。
因为油不溶于水,只要把这些混合物静置一段时间,纯净的玫瑰精油,就会和水分成上下两层。
到时候,唐奕把精油加到肥皂之中,就变成了香皂,还可以用它做香水、做花露水,反正用处多多。
。。。
估摸着这一锅的花瓣得蒸到晚上去,唐奕也就不再盯着。
招呼范纯礼出了厨房,两人来到河边,一个架火,一个收拾鱼蟹,新捉的活鱼河边现烤,那才叫绝味嘛!
正忙活着,马大伟和张全福来了。见二人捉了鱼,所性加入进来,准备在自家后院来一个野炊烧烤。
张全福去厨房瞅了半天,出来之后,和范纯礼刚才一样,一脸的不可思议。
“锅里是什么啊!?怎么那么香??”
唐奕嘿嘿一乐,“锅里是钱。。。。。”
“钱?”张全福会意地也笑了。钱啊。!那里面可不都是钱吗?
。。。。
“佣工找的怎么样了?”四人一边烤鱼,一边闲谈。唐奕也借着机会,问起了酒坊的事情。
张全福立马来了精神,“全安已经帮咱们在招揽了,全是村里的本家。”
唐奕点了点头,严河村张家是大姓,十之六七都是本家。酒坊就在严河村,佣工都是远亲近邻的知根知底。
张全福又道:“至于后院,除了大伟,我让四娘,还有二娘两口子,都过来帮着支应。”
唐奕摇了摇头,“后院以后不光是提炼甘油,炼制肥皂,还有蒸馏精油,工量一点不比前院小,四个人哪够?”
“那,我把我家大郎也叫回来。“张全福一咬牙,干脆想把远在外地的大儿子也招回来。”
不管怎么说,后院都是酒坊的核心利益所在,绝不能让外人涉足。
张全福一共一子两女,大儿子张晋文在外地也经营着一家杂铺,他这是打算把全家人都扑到酒坊上了。
“先不用张大哥回来。”
张全福一滞,有些尴尬地笑笑,“那就先不叫他。”
他也意识到,把整个酒坊都让张家人占了,有点不太合适。。
唐奕扫了一眼,就知道他想多了。解释道:“张大哥可以先等等,要是过一段时间没什么变化,再让他回来不迟。”
他没说的是,范仲淹万一真的辞官治学,那新的书院肯定不在邓州,很有可能开在范仲淹的老家苏州。
到时候,唐奕这个学生是一定要跟着的。那么,他们的生意就要在邓、苏两地同时铺开。苏州那边除了唐奕,还需要人手的,他打算让张伯的大儿子,到时去苏州照看生意。
只是,唐奕还不知道,范仲淹请辞的折子,几天前就发出去了。
。。。。。
“要不,让我爹娘也过来支应?”马大伟试探着建议。“唐记那边可以雇人。”
唐奕一声嗤笑,也不管什么长幼之礼,揶揄道:“那两位要是肯放手才怪!”
马大传闻言,只得报以苦笑。他那双爹娘都是苦出身,又没什么见识,都是认死理儿的老顽固。。
当初,唐记刚开张的时候,唐奕就说要雇人打点。两位老人年纪都大了,唐奕不忍心再让其操劳。但马老三死活不干,生怕这门手艺让别人学了去,宁可起早贪晚地忙活,也不雇人。
现在酒坊还没盈利,想让那两位老财迷放手唐记,简直是做梦。
“再等等看吧。!”唐奕一声轻叹。“实在不行,也只有让张大哥先回来了。”
正在犯愁,突然感觉边上的范纯礼推了他一下。
“你干嘛?”唐奕不耐地转头瞪向范纯礼。就见这货一脸呆愣地盯着河面,嘴巴张得老大,嘴里的半块鱼肉都掉了出来却不自知。
“河里。。。。。。”
“好想。。。。。。。有人!”
三人一惊,齐刷刷地看向河面儿。
细看之下,张全福吓得一哆嗦。果然有人,而且,好像还是死人。
只见河面儿上,从上游飘来一根浮木,细看之下,浮木上当真扒着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在河里飘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张全福声调都打了结儿,“这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河里怎么会有死人?”
唐奕凝视浮木,猛然大叫,“还能扒得住木头,说明是活的,赶紧救人!”说着,也顾不上脱衣,直接一个纵身跳下了河。马大伟紧随其后,范纯礼一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他都忘了,他不会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唐奕和马大伟的合力之下,终于把那两人拖上了岸。至于范纯礼,灌了个水饱,让张全福递了跟竹杆给拉上来了。
张全福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吓得直哆嗦。
“这都泡脱相了,还不是死人?”
唐奕也是眉头紧皱,这两人确实在水里泡的已经发白起皱,看样子最少在河里泡了一两天了!”
心存侥幸地把人翻了过来,用手一探鼻息,心中一震。
“还有气!”
“大哥,快去叫孙老头来,也许还有救!”
马大伟应了一声,飞似的朝城里跑去。
张全福有些不信地道:“都泡能这样儿了,怎么可能还有气?大郎看错了吧?”
唐奕看看浮木,又看看这两人,笃定道:“不是溺水,而是泡的时间太长了,失温造成的虚脱。”。
正常人在水里久泡,会被河水带走大量的体温,造成失温,时间长了,就会休克,甚至丧命。像现在这样的天气,在水里泡十来个小时,就有生命危险。这两个人看样子最少也泡了一天的水,竟然还有气,也算命大了。
正要招呼范纯礼帮他把人抬到屋里去,就听张全福又是一声尖叫。
“河里还有一个!”
果然,从上游又一个人影漂了下来,唐奕二话不说,再一次跳下了河。
颇为意外的是,唐奕这次救下的竟然是个女子,长发早被河水泡散了,挡住了眉眼。
情况紧急,唐奕也顾不上细看,把人拖上岸,唐奕已经累得几近虚脱。
“赶紧,看看还有气儿没有?”唐奕仰面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范纯礼急忙把那女人翻过来,定睛一瞧,不由惊叫出声。
唐奕闻声眉头一皱,勉强爬了起来,到了女子身前一看,也是一惊。
只见那女子,一身紧衣劲装,把修长的身形勾勒的玲珑有致,秀目紧闭,眉头轻蹙,显然还有命在。精致的五官虽被河水泡的发白,但仍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儿。
而让众人吃惊的是,女人的腰间,别着一把锃亮的钢刀。
“她怎么会有刀?”范纯礼心神不定地叫道。
宋朝允许百姓配剑,但却对刀、弩这些兵刃管制极严。敢配刀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官人,另一种。。。。是贼人。
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官府、军厢中人,那就只剩另一种。。。。。。歹人!
唐奕把女子腰间的钢刀抽出来,拿在手中,凝眉细看。
只见刀柄与刀身连接的地方,有四个印钢小字:兵部监理。
。。。。。。。
唐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兵部监理”,这还是一把制式军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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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君欣卓(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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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打赏什么的,苍山不强求。。。。。。。苍山还没到值得大伙多花钱去捧的地步。客官们能多提好的意见,用不花钱的收藏和推荐票来支持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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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军械。”范纯礼也注意到了那几个小字,更加惊骇。
“怎么会在一个女子手中?不会是。。。。?”
唐奕与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意。
在邓州地界,用军械的,只有城西厢营的一营兵士。而看这钢刀上缺口密布,显然是真刀真枪的用过的,很有可能是这三人从厢兵手中抢过去的。
而近期与厢营有过接触的,只有一伙人。。。
朱连盗!
“严陵河向上百里,正是朱连山。”唐奕不由心思沉重。
范纯礼补充道:“而且,从这三人泡在河里的时间来看,很可能是从百里之外就下了河。漂了百里路途,才到了这里。。”
唐奕点头,“现在看来,这三人十之**正是朱连山的那伙盗匪。”
“怎么办?”
“先救活再说吧!”不管是不是盗匪,这也是三条人命,让唐奕置之不理,他还是做不到的。
“去找几根绳子来。”
“干嘛?”范纯礼不知道唐奕要绳子做什么。
“猪啊!当然是绑上了。万一真是盗匪,醒过来,你打得过啊?”
“呃。。。。”范纯礼觉得太有道理了,乖乖地去找绳子了。
唐奕让张全福等会和范纯礼一道把人抬到屋里,自己就钻进了厨房。拿出一个小坛,打开之后,从里面倒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这是洒精,纯度极高,足有**十度。是他昨天用泡药酒剩下的高度酒,反复蒸馏才弄出来的。本打算等月季精油弄出来之后,用它试着配香水和花露水,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用水把酒精调淡,又加了一些甘油进去。这样的甜酒,不但暖身,而且还能补充能量。
这时,范纯礼和张全福已经把三人抬到了屋里,范纯礼用粗绳把人捆得是结结实实。
唐奕端着甜酒过来一看,差点没把鼻血喷出来,酒碗都险些没端住,扔到地上。
心说,贱纯礼你特么是变态吧!?绑得也太艺术了吧!?
那两个汉子还好些。单说那女子,原本就模样娇好,身段玲珑,而且衣发尽湿本就撩人,再让范纯礼这么一绑,那可真是。。。。。真是不忍直视,简直堪比后世岛国的捆绑艺术。该紧的地方紧,该凸的地方。。。。被挤的更凸了。
“咳咳!”唐奕尴尬地的咳了两声。
湿身+捆绑+昏迷?小爷要不是前世阅片无数,简直有些把持不住了!
强压着无名邪火,端着酒碗给三人分别灌下甜酒,心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才十四、我才十四。。。。。。。
到那女子之时,唐奕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不免疑窦重重。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盗匪,简直就是强盗界的颜值担当。
要是强盗个个长成这样儿,那小爷都考虑从事这个性福的职业了。。。。。
不过再看看另外两个憨头憨脑的黑大汉。。。唐奕一个机灵!!个例!!这只是个例。。。。。。
。。。。。
君欣卓悠然转醒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河中,更加骇然的是,她居然被人绑了。
强行稳住心神,四下打量起来,发现此时正身处室内,看屋内的陈设,应该是一处卧房。而自己的两个同伴,也被绑在此处。
不是官牢,倒象是寻常百姓家。君欣卓暗自思量。,发现不似是官府的手段,心神不由定下了几分。只要没落如官府之手,就还有机会逃脱。
费力的想把两个同伴唤醒,只要那二人还能动,他们就可以相互解开绳索,然后逃出去。
只不过,她太高估自己的状态了,只是简单地动了几下,君欣卓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几近昏厥。
为了躲避官军,她整整在河里泡了一天一夜,早就耗光了所有的体力。
“憨牛。。。黑子。。。。醒醒。。。。你们还好吗?”
动不了,君欣卓只能压低了声音轻喊,希望可以唤醒二人。
“师妹!”其中一个略显黝黑的壮汉,最先转醒。,无力地应着。
而另一个也微微动了动。,“老大。。。憨牛还没死。。。就是有点。。。虚。。。。”
君欣卓心中一喜,醒了就是好事,只要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就很有希望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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