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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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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十二年前?那是赵小郡王才四岁,樱婼也就六岁而已,这。。。。。赵福金突然觉得凌哥儿好可怜,都这么大了,居然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象棋,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温柔的拍了拍赵有恭的额头,“凌哥儿,认小妹为师如何?小妹定能让你棋艺飞涨!”

    “。。。。四姐儿。。。你可是想笑?想笑便笑,为何要忍着,不难受么?”

    “嗯,凌哥儿,这可是你说的哦!”赵福金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着。只是话音刚落,她随即捧着小腹弯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竟溢出了一丝湿润。

    赵有恭好不郁闷,有这么好笑么?

    毫无意外,念奴儿取得了一场不可思议的胜利,这一局对弈,恐怕要被坊间研究许久了。能赢下李师师,当真是不容易,对于那多出来的一千多牡丹花,念奴儿也未放在心上,真到了最后,一千多牡丹花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虽是输了,李师师却并未露出太多的失落,她面色淡然,仿佛刚才输掉棋局的并不是她一般。李师师如此,念奴儿也没了多少喜悦,多想看看李师师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第一天比试下来,可以说李师师和念奴儿斗了个旗鼓相当,相比之下,其他花魁娘子倒成了配角。

    人群一散,赵有恭迫不及待的跑去找念奴儿了,至于赵福金,只能闷闷不乐的骂几声了。

    小檀与念奴儿刚一下台,就看到一个锦袍公子拿着折扇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念奴儿,恭喜恭喜,刚才那盘棋,可把本王吓得够呛!”

    “劳郡王担心了,奴家可不想这样的!”念奴儿莞尔一笑,那对眸子说不出的妩媚。

    赵有恭还未说上几句话,旁边已经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高衙内等人缓缓而来,来到近前,先是白了赵有恭一眼,然后才朝着念奴儿拱了拱手,“崔大家棋艺好生了得,当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了!”

    高衙内说话文绉绉的,还真是少见,赵有恭撇撇嘴,自觉的挡在了念奴儿身前,“高胖子,有话直说,是不是也想分一杯羹啊,告诉你,念奴儿是本王的!”

    念奴儿要梳弄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做为东京城有名的纨绔,高衙内等人哪肯放过?李师师不敢想,再放过念奴儿,那可真的是蠢了。

    “哈哈,凌哥儿可莫说的太满,这世事难料,谁说念奴儿一定是你的呢?”

    “难道不是么?王二郎,你也要与本王作对?”赵有恭眼神发狠,看上去吓人,事实上效果却几乎等于无。

    作对?赵有恭还真瞧得起自己,满京城王公子弟,谁又真正看得上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头郡王,与那寻常百姓又有何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凌哥儿又何必如此霸道?最终如何,诸位各施手段,看谁能得到美人的心?”

    王腾辉几人打个招呼,转身潇洒而去,赵有恭的脸铁青铁青的。相比之下,念奴儿却是淡然无比,呼口气,对小檀笑道,“回去吧!这天色不早了!”

    翠绿色的绣靴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没有半点声响,念奴儿慢慢走着,那柔柔的腰肢,丰满的臀儿,当真是诱人之极。

    赵有恭脸上半点笑容也无,他矗立良久,空荡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怒吼声。

    “念奴儿,你。。。是。。。本。。。。王。。。。的!”

    那声音一字一顿,高昂万分,似乎要刺破这昏暗的天。

    这个声音,霸道、凶狠、愤怒。。。。

    不知为何,念奴儿心中竟荡起了层层涟漪,如果他能活着离开京城,做他的女人又如何?

    傍晚的残阳,天边是血红的云彩,一步步走下去,谁又能读懂未来?

    坐在轿子里,念奴儿轻轻笑着,只是那双眸中却有泪光闪烁,耳中还在回响着男人的话语,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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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丢粪坑里去

    由于歌舞一项要过上两日才会举行,念奴儿忙着准备比试,也没空招待赵有恭,一时间赵小郡王便无所事事起来。这人啊,一旦闲起来,脑袋里就会乱想东西,尤其是赵有恭这样的,歪着脑袋软呼呼的趴在桌上,独特的白木香燃着淡淡的轻烟。

    小檀在旁边叮叮当当的砸着核桃,还不时的朝着赵有恭嘟嘟嘴,小郡王也太会享受了,砸的核桃永远供不上他吃。

    “郡王,你可否慢些吃,奴家都累的手疼了!”

    最近一些日子,赵有恭经常来撷芳楼坐着,小檀对他的性子也把握了个**不离十。接触多了,也就没那么怕了,小郡王虽然名声不好,为人也无赖的很,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至少来撷芳楼这么久,他还没真正的欺负过哪个姐妹。

    瞧小檀闷闷不乐的表情,赵有恭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这小丫头,怎地还不愿意了?呵呵,可是崔姐儿让你留下伺候本王的,若是不满,可以去找崔姐儿嘛!”

    提到崔姐儿,小檀再也反驳不得,自从昨日从幽情山谷回来后,崔姐儿对小郡王的态度也变了许多。

    “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还以为是念奴儿回来了呢,等门开了,却看到一身男儿装扮的赵福金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见到赵福金这位不速之客,赵有恭可是惊讶的很,坐起身待要说些什么,赵福金却伸手将他拽了起来。

    “凌哥儿,快随小妹走一趟!”

    赵福金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兴奋,赵有恭一边随着她往外走,嘴中纳闷道,“四姐儿,你要拉为兄去哪里?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赵福金闭口不言,一直来到撷芳楼外,她才贴着赵有恭的耳朵小声道,“凌哥儿,刚小妹偷偷去了趟酸枣门,那大和尚真的在看菜园子呢!”

    舒展眉头,赵有恭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位四姐儿也当真是无聊透顶了,竟跑到酸枣门外研究鲁智深。

    “那又如何?四姐儿也无需如此兴奋吧?”

    “凌哥儿不觉得这很有趣么?大和尚现在正为那些泼皮头疼呢,咱们何不去凑凑热闹?”

    “四姐儿,那菜园子里脏兮兮的,你确定要去?”

    “当然,凌哥儿,莫要推辞了,快与小妹一起去!”不容赵有恭分说,赵福金推着他往北城走去。

    从撷芳楼到酸枣门可是有着一段距离的,半路上,赵福金还连哄带吓的把一帮狗腿子支走,她可不想让大和尚晓得他们的身份,那样就没有多少乐趣可言了。

    大相国寺,从北宋立国,就拥有着崇高的地位,到了徽宗年间,虽说道家更为兴盛,但依旧没有影响大相国寺的声望,历经百年发展,大相国寺更是僧侣众多。僧侣多了,吃饭就成了大问题,而寺庙菜园就成了一个重要地方。

    菜园占地不小,足有十几亩,菜园北面有几棵大柳树,柳树旁便是几间房屋。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正摇头晃脑的拍着木墩,嘴中还嘟嘟囔囔的。

    “这群泼皮,若是再来,洒家自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接着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大和尚好生有趣,你要对付那些泼皮,拍木墩又有何用?”

    “嗯?怎地是你们?”鲁智深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一对兄妹。

    “怎地就不能是我们?大和尚,你若要让那些泼皮吃疼,光打是不管用的!”赵有恭蹲下身,下巴朝着右侧方向摆了摆,“瞧,那不是有粪坑么?”

    鲁智深也在考虑赵有恭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问道,“赵老弟,你的意思是把那些无赖泼皮丢到粪坑中去?”

    “呵呵,大和尚不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么?”赵有恭嘿嘿一笑,那表情说不出的奸诈。

    鲁智深心中忍不住打了个突,一时间他竟有些恍惚了,赵老弟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那一瞬间竟看到了一丝狠辣呢?

    赵福金却不会有那么多想法,她只是觉得凌哥儿这个主意太损了,她拍拍赵有恭的肩头,瘪着小嘴哼道,“凌哥儿可莫带坏了大和尚,人家可是一出家之人!”

    “哦?”赵有恭站起身,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四姐儿此话差矣,谁说这是坏主意了?大和尚,你觉得本公子这主意好不好?”

    “哈哈,好,当然是好主意,赵老弟可有兴趣陪洒家一起整治下那些泼皮?”

    “自然要的,否则小弟就不会来这里了!”赵有恭嘿嘿一笑,还不忘冲赵福金挤挤眼。

    小人得志,赵福金气呼呼的跺了跺脚,不过旋即又笑了,凌哥儿不就一直都是个小人么,自己何必与他置气?

    诺大的菜园里,黄色的油菜花开成一片,犹如一片暖黄色的海洋。暖春时分,柳丝吐绿,可若说生机,还要属油菜花。四月中旬,正是油菜花最为艳丽的时节,也许它没有桃花的妖娆,没有荷花的清廉,更没有牡丹花的芳香,可是它却有着别的花无法比拟的实用性。从种下,到开放,再到死亡,油菜花在不被世人关注的情况下,上演着一幕轰轰烈烈、忠贞可靠地生存之路。

    在赵有恭心里,油菜花就如那随地可见的狗尾巴草,不需要出众,不需要别人关注,只要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足矣。

    如果自己也能变成一朵油菜花,那该多好?只可惜他本就落寞,却总是像牡丹花一般被人眷顾,墙外有人影闪过,赵有恭轻轻的笑了笑,那个皇伯父可真是有心了,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些惹人恼的苍蝇都没有消失过。

    傍晚时分,赵家姐妹二人躲在房间里聊着天,鲁智深赤着胳膊躺在大柳树下,一直以来,鲁智深都是这样的,大柳树下有一块木板,铺上干草就是一张床。

    虽出身军旅,可鲁智深身上总透着一股草莽之气,也许从骨子里,他就向往那种以天为盖地为庐的侠客生活吧。除暴安良,嫉恶如仇,只是在这个北宋末年,如此好汉总是不受欢迎的。

    昏黄的阳光洒在园中,院外围墙上也多了几颗人头,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待观察一番后,一个头缠布条的黑脸汉子说道,“那秃驴还在守着,马脸、掍哥,你们两个还是从北边爬进去,先把秃驴引过去!”

    “好嘞,不过老大,你可要快些,那秃驴厉害得很,兄弟们要是落在他手里,少不了一阵好打!”

    “放心便是,都好几次了,哪次出过事情?”老大方大山一脸自信的说着,待马脸和掍哥走了,他也准备领着剩下的人偷菜了。

    如今这时节,能偷的大都是韭菜和菠菜,好在不需要太费事,因为和尚们经常会把割好的菜放到园中库房里。

    方大山已经习惯来菜园偷东西了,他出身不好,家里又穷,偷些菜出去卖已经成了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这也是他为何执着于偷菜的原因。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鲁智深一个翻身,抄起木板旁的水火棍大吼道,“呔,又是你们,有种别跑,看洒家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手举水火棍,再加上鲁智深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当真有种气吞山河的架势,泼皮们哪里敢和鲁智深交手,吞吞口水撒丫子往回跑,鲁智深叫骂两声,只好跟了上去。

    方大山骂骂咧咧的吐了口唾沫,看着跑去追马脸的鲁智深,他也暗笑不已,就知道那秃驴会上当的。

    跳进菜园,几个泼皮在方大山的带领下竟直朝库房走,这个菜园子他们来过不下几十次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找错地方的问题。眼看着就要到库房了,方大山的脚步更快了,一脚迈出去,谁曾想原本坚硬的地面居然松软无比,接着就听到“哎哟”一声。

    随着那一声惨叫,方大山的脸色都变了,低头一看,那里竟藏了一个大号的老鼠夹子,最可恨的是老鼠夹子还经过了改良,那边沿一个个错牙。如今暖春时分,穿的是那种单薄的布鞋,老鼠夹子这一发威,脚面上立马见了血。

    “狗娘养的,那秃驴放了陷阱,哎哟,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帮老子把这夹子弄开啊!”

    被方大山一吼,几个泼皮赶紧手忙脚乱的却扳夹子,结果没靠近两步,一个泼皮就着了道,也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块石子,直中他的脸颊。

    “哎哟,是谁,哪个王八蛋,有本事给老子站出来!”泼皮脸上生疼生疼的,可瞅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方大山心里凉嗖嗖的,他感觉到今日似乎有点不对劲儿,正想逃的,那刚离去的秃驴竟飞奔而回,只见他哈哈大笑,手里还提着两个人,仔细一看那两人不正是负责引人的马脸和掍哥么?

    菜园东边就是用来浇菜地的粪坑,由于经常要往粪坑里添水,所以粪坑里稀的很,鲁智深提着两个人来到粪坑边缘,双手一抬,两个倒霉的泼皮就落进了粪坑之中。

    看到这一幕,方大山犹如死了亲娘一般,当真是报应不爽,以前他们总是把看菜园的和尚丢进粪坑中,如今便轮到他们跳粪坑了。

第28章 可怜的泼皮

    阳春时节,天气温暖,稀拉拉的粪汤味道也是浓的很,两个泼皮一落进粪坑中,当即就哇哇大叫了起来。若是不折腾还好,一扑腾就有粪汤缓缓洒落嘴中,于是两个泼皮站在粪坑里就吐了起来,他们吐得稀里哗啦的,到最后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太难闻了,两个泼皮总算明白掉进粪坑有多惨了,那感觉比挨上一顿毒打还要让人难受。泼皮想要爬上来,鲁智深怎会如他们愿,水火棍一阵招呼,打的两个可怜的泼皮一阵哇哇大叫。

    方大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也不是蠢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逃的,问题是他右脚被老鼠夹子夹了一下,就是跑也跑不了的。

    “你们快逃,给三哥和四哥报信,让他们领人来救老子,快。。。。”

    几个泼皮对望一眼,丢下方大山就往南边院墙跑,鲁智深自知不可能全部抓住,只好把受伤的方大山提留了过来。站到粪坑旁,他如法炮制,一抬胳膊,方大山如小鸟般落进了粪坑。

    由于脚有伤,方大山站立不稳,一头栽进了粪汤里,等到抬起头时,那头上脸上黄的黑的哗啦啦往下掉。别说方大山自己了,就连鲁智深都看的直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一下方大山喝进了多少粪汁。

    “咳咳。。。咳咳。。。。。”方大山张开嘴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谁知这一张嘴,那臭味熏得他差点没晕过去。

    “好你们这些泼皮无赖,真当洒家是好欺负的么,今日就让你们尝尝这粪坑之苦,也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疼!”

    听鲁智深如雷般的声音,方大山脸色更苦了,以前把那些和尚丢粪坑里的时候,他们还在旁边笑,如今一想,才发现有多愚蠢。

    “大师父,饶了我等如何,小的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你这捣乱了!”长久混迹市井,方大山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服软没有错,待逃出这里,再领兄弟们前来,有上几十人,还怕这凶猛的大和尚么?

    方大山一对绿豆眼滴溜溜乱转,他心中有计较,鲁智深也不是蠢人,抖抖手里的水火棍,大和尚鄙夷的笑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洒家现在放你走,你后边立刻领人来捣乱?哼,都在粪坑里待着吧!”

    鲁智深的话刚一落下,赵家姐妹就鼓着掌笑眯眯的从屋中走了出来,“大和尚所言不虚,决不能放他们走,总要这几人吃够教训才是!”

    好臭,赵福金平生还是第一次离大粪坑如此近,不由得瘪着嘴捏住了鼻子。

    闻听赵有恭所言,鲁智深和几个泼皮都朝他瞅了瞅,鲁智深还好,方大山一看到赵有恭的模样,心中就暗道一声苦,这不是赵小郡王么,怎么这小祖宗跑这里来了?

    东京城里,赵小郡王对高衙内那些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要镇住这些泼皮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他也不可能横行市井了。

    “永宁郡王,你怎地。。。。怎地。。。。哎,小人不知大师父是郡王的朋友,郡王就饶了小的们吧。。。。”方大山领头,站在粪坑里就弯腰作揖起来,也亏得粪坑不是太深,否则他们这一弯腰,保准又要喝粪汤了。

    那一声小郡王,鲁智深心中的震惊可是无以复加的,之前想到过赵家姐妹不是寻常人,可如何能想到他们会是皇家之人。

    永宁郡王,在汴梁城里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当然全都是一些坏名声。鲁智深对于永宁郡王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似这种欺压良善,作恶多端的郡王,见了他就是老拳伺候,要说交朋友,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可事实上呢,他真的与这赵小郡王交了朋友,还一口一口赵老弟的叫着。

    一时间场面有些冷,鲁智深面上笑容全无,皱着眉头看了赵有恭一眼,“赵老弟,你可真是那永宁郡王?”

    “呵呵,大和尚为何这个表情,小弟是不是永宁郡王,有那么重要么?”

    赵有恭留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会鲁智深,捂着鼻子蹲在粪坑边,他抖了抖手里的弹弓,邪恶的笑道,“几位,不如我们打个赌,本王用这弹弓丢上十个石子,谁要能躲过两个,便放他离开!”

    赵小郡王看上去和蔼无比,语气温和,可三个泼皮却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如此近的距离,就算小郡王的准头再差又岂会落空?再加上他们杵在粪坑中,行动不便,别说躲过两颗石子,哪怕一颗都不容易啊。

    “郡王,饶命啊,只要放过小的们,小的们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滚蛋,本王需要你们做牛做马么?既然不愿赌,那本王也无法了,大和尚,你自己看着办吧!”耸耸肩,摊摊手,赵有恭来到赵福金面前,两人坐在大柳树下轻巧的聊了起来。

    鲁智深一直留意着赵有恭的,如今他的心里乱糟糟的,着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时的局面。不过赵有恭有句话说得对,此时还是先解决这些泼皮,至于剩下的,之后再说也无妨。

    冲那几个泼皮冷哼一声,鲁智深走到墙角下,没一会儿就抱来一堆木柴。木柴落在粪坑边,三个泼皮定定的看着,自始至终没搞明白大和尚要做什么。没等太久,只见鲁智深引燃火折子,一对木柴呲呲拉拉的燃烧了起来。

    鲁智深为什么一定要在粪坑边点火呢?原因当然出在赵有恭身上了。

    粪坑臭,尤其是那一池粪汤的粪坑,可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刺激人,如果再粪汤旁燃烧大火,火势一旺,粪汤一蒸发,那升腾的湿气落在人身上,就像长了一层毛一般。尤其是那种蒸发的臭味,犹如针尖,直钻毛孔,有时都能把人熏死。

    开始还未有什么感觉,火一起,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很,可过了没半刻钟,三个泼皮就有些受不了了,周围臭味越来越浓,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张嘴那湿漉漉的臭气就往里边钻,才一会儿,几个泼皮就受不了了。

    方大山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趴地上让大和尚打上一顿呢,如果这次不死,他从今往后都会里粪坑远远的。

    “大师父,求你了,把火灭了,把火灭了吧,我们就是一群混蛋,你就饶了我们吧!”

    这次方大山是真的认栽了,这大和尚看上去粗犷,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狡诈,放火蒸粪坑的法子都能想出来。不就是偷菜么,以后不偷就是了,总比被恶心死强的。

    “呵,你这泼皮,说得好听,洒家哪次放你,你不是如此回复的?可放你一走,不出三天必来捣乱,真当洒家好骗不成?”鲁智深牛眼一瞪,手中水火棍一挑,一条燃着火苗的木棒腾空而起。

    鲁智深把握的非常巧妙,那木棒正好擦着方大山的头皮飞过,虽为命中,却也吓得方大山脑袋嗡嗡的,下半身更是屎尿齐流,只不过此时他就在粪坑中,也没人知道了。

    原以为大和尚只是力气大,手上有几分功夫,此时才知道这秃驴功夫竟如此了得。

    “大师父,再不敢欺瞒于你,放了小的吧。。。。”

    火苗乱窜,映着几个破皮的泪花,就在鲁智深犹豫不决的时候,菜园门口传来一阵杂乱不堪的吵闹声,只见十几个泼皮鱼贯而入,这些人有拿木棍的,有拿柴刀的,还有一个竟然连做饭用的铁勺都拿来了。

    十几个人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看到这些人,赵福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凌哥儿,快瞧,这是耍杂技的么?”

    “耍杂技的?四姐儿莫乱开玩笑,这可是那些泼皮的救兵,咱们躲躲,莫牵涉到咱们!”

    不由赵福金反对,赵有恭拉着她的手跑到了远处,站得有些距离了,他还朝那十几个泼皮笑道,“诸位,你们要找的人在那呢,可与我们没关系哦!”

    十几个泼皮一同怒目而视,什么玩意,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当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瞧这俩人穿的人模狗样的,竟与那秃驴纠缠在一起。这十几个泼皮全都来自北城黑河帮,其中领头的俩人唤作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听闻兄弟方大山被擒,他们救人心切,也懒得管赵有恭是什么人了,再说他们也不认得赵有恭。

    “两个小白脸,当真是不知死活,兄弟们,动手,打死这两个小白脸!”

    小白脸?那不就是说明他赵某人长得帅么?赵小郡王笑嘻嘻的,赵福金却是羞怒无比,“无耻,你们这群泼皮,真是无法无天了!”

    “咦?”张三俩眼一瞪,笑得更盛了,没想到还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哈哈哈,活该老子捡便宜,没想到这佛家寺院,竟冒出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撸撸袖子,泼皮们兴奋无比,分出几人就要将赵福金拿下。见如此多人,赵福金心下一慌,自觉地躲到了赵有恭身后,对于四姐儿如此表现,赵有恭甚是无语,既然没那本事,就不要逞能吗!

    张三打头,只是还未走几步,他就觉得自己像鸟儿一般飞了起来,接着是扑通一声,准确无误的掉进了粪坑中。

    “呕。。。。大山。。。。。呕。。。。”张三一阵狂吐,话还没说完,就见又有一个黑影落下,自己的好兄弟李四也来做伴了。

第29章 倒拔垂杨柳

    几个泼皮全都傻眼了,赵有恭也是有些愣愣的,以前总觉得什么倒拔垂杨柳的事情是吹出来的,可今日一见鲁智深丢人的架势,估计他还真能把菜园子里的大柳树拔起来。一个大活人落在他手里就如同一块轻飘飘的板砖,想怎么扔就怎么扔。

    怎么后边这么痒?扭过头一瞧,赵福金两眼直冒小星星,小手不断戳着他的腰眼,“凌哥儿,你说大和尚还是人么?”

    “四姐儿什么话?大和尚不是人还能是神,巨灵神?大力神?大力水手?”

    “。。。。凌哥儿,你说什么呢,那大力水手又是何方神祗?”

    “大力水手啊,传说中东南沿海地带出来的牛人,好了啦,不要计较这个了,咱们快去帮帮大和尚!”

    无耻!赵福金瘪瘪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刚泼皮们耀武扬威的时候,凌哥儿拉着她躲得远远地,现在领头几人都被大和尚扔粪坑里去了,凌哥儿反倒要去帮忙。为何凌哥儿一点都没变呢?欺负人的时候,缺不了他,可一真碰到事了,又胆小如鼠。抽抽鼻子,赵福金逮住赵有恭的胳膊一阵猛掐。

    “凌哥儿,你这人,当真让小妹失望。。。。”

    “失望什么?这叫识时务,嘿嘿!没听过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么?为兄就是俊杰,哎,四姐儿,莫走,你瞧瞧为兄这张脸俊不俊?”

    微微低下身,那张还算帅气的脸直面赵福金,纯洁的赵福金嘟着嘴不情愿的点点头,随后伸手按在了赵有恭脑门上,“俊是俊的,只是算不得好汉!”

    好汉?真没想到一向文静清纯的四姐儿竟还有好汉情节,喜欢好汉简单嘛,去那梁山就好了,虽说现在梁山还没成气候。

    兄妹二人来到粪坑边,就看到几个泼皮已经开始哭鼻子抹泪的求饶了,那个所谓的三哥儿最为凄惨,也不知他是不是掉下来的时候头朝下了,此时从头到脸全都挂满了粪汤。

    “大师父。。。郡王。。。。小的们服了,服了,放我等出去吧!”

    此时的李三等人也知道赵有恭的身份了,现在他们心里庆幸不已,幸亏刚才没对那位小娘子动手动脚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

    鲁智深拎着水火棍在边上走来走去,园中那些没掉进粪坑的泼皮也不敢上来救人,就刚才大和尚那一手把人当板砖丢的本事,谁敢惹他啊。

    “喂,你们这几个泼皮,与洒家说说,叫什么名字?”

    “回大师父,小的方大山、张三、李四。。。”

    牙疼,赵福金捂住小嘴,笑得小脸都有些抽了,鲁智深看看赵有恭,接着也哈哈大笑起来,水火棍朝张三脑门上敲敲,没好气道,“张三李四,什么名字?”

    被人如此嘲笑,几个泼皮也是无奈,名字是爹娘取的,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再说,穷苦人家,连字都不识,哪取得出什么好名字?张三李四算是不错了,怕就怕取个张狗儿,李大牛,或者乙哥的。前边两个名字还好说,后边那个叫小乙哥的简直是多如牛毛。

    估摸着泼皮们也知道疼了,再说赵小郡王坐镇,他们想不怕都难,跟鲁智深说了两句,便放几个泼皮爬了上来。鲁智深等人躲得远远地,奈何泼皮身上臭味厉害,总能闻得到。几个泼皮难受的很,一上岸就往水井那边跑,一边跑,嘴中还咋呼着,“还愣着干嘛,打水啊。。。”

    小弟们一通忙活,“哗啦啦。。。。哗啦啦。。。”几桶水下来,张三李四等人全都变成了落汤鸡。

    冲了一遍后,张三李四等人全都跑了过来,只是这次,可不像站在粪坑里那般恭敬了,“郡王,大师父,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两位若哪里用得上小的们,尽管吩咐!”

    赵有恭算是听出来了,泼皮们这是不服气呢,想来自己一走,他们还得动歪脑筋。鲁智深也是心思细腻之人,他眉头一皱,就冷哼了两声。

    “大和尚,说不得你要露两手了,这些泼皮可还不服气呢!”

    “嗯!”大和尚瓮声瓮气的点点头,走上两步,一把推开了挡路的两个泼皮。泼皮们还以为大和尚又要提起他们丢进粪坑呢,吓得一个个往后躲,谁曾想鲁智深目标并非这些泼皮,他来到一棵大柳树旁,伸手扯去了灰色僧袍。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虬杂交错的腱子肉,粗壮有力的臂膀,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铁塔一般。

    背靠大柳树,鲁智深双手向后缠住柳树,微微蹲身,那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这秃驴要做甚?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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