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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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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婉关切地瞅了一眼齐清儿,又似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祁王,方退了下去。
之后,祁王亲手给她梳洗。
弄完已经到了后半夜。
他将她抱到床榻上,轻轻地给她盖上锦被,然后在床沿边坐了良久,直到东边天泛了鱼肚白,他才起身离去。
……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太子。
他坐在梨花木长榻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堂堂太子也到了被禁足的地步。
太子妃守在他身边,不敢吱声,她从没见太子这般无助沉默过。
而被关在无梁殿的皇后也得知了太子莽撞,阉割朝中重臣一事。
她本就备受煎熬。
一面,是她自己不能从冤魂的亡灵的走出来,总觉得当年那个咳血而死的俊鑫一直围着她。
另一面,是无梁殿的中不见天日的环境。常常白天的时候,都要点上很多蜡烛。有时候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故意刁难,她便没有蜡烛用,大白天的,无梁殿里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如今都听闻太子这般处境。
更是疯了一般的往外闯。
看守无梁殿的侍卫们,也是扒高踩低的主。
皇后这么一闹,他们不得清闲,便告到皋帝面前,说皇后不识抬举,三番五次想逃出无梁殿,还伤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侍卫,把人家脸都给抓破了。
皋帝正在气头上,前面太子闯祸。
后面皇后不自省。
便一气之下,命人将皇后关在了一个无梁殿中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内,以后吃食用物之类的东西,都用房间的天窗中扔进去。
来报的侍卫还说。
皇后自进了无梁殿中,便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侍卫也是聪明人,他不提皇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光说是名字。
皋帝清楚她叫的是谁。
四皇子,俊鑫。
也不知她为何疯了一般的说俊鑫回来索她的命。
皋帝闻言,蹙眉。
沉思半饷,只叫侍卫回去之后,好好看着无梁殿,绝不能让皇后出殿半路。
若天下知道,这后宫之中的皇后疯了。
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风波来。
皋帝感叹,这京城是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
次日。
齐清儿在一段沉长的梦中惊醒。
梦中,高高的城墙之上,那个随同暴雨一起下落的身躯,到底是她的还是祁王的,梦里面,模糊得很,不再像之前的两次梦那样清晰。
竹婉见她醒了,忙端来了洗漱的水和毛巾。
还有一碗酸甜的梨汁。
齐清儿洗漱完,喝下梨汁,觉得清爽多了。
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暂不去想。
是疯,是傻,是迷茫,是憎恨……管他是什么,既然已是昨夜之事,便让它随时间沉入封忆好了。
梳发,描妆,换上袍衣,齐清儿对竹婉道:“走,去祁王府接杨柳。”
竹婉还没有能够从昨晚她和祁王之间的争执中走出来。
何况今天早上,竹婉是看着祁王挂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步履轻浮的离开郡主府的。
眼下他们又要见面。
竹婉心中凉凉的,不甚担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五章,终将苏醒
话说到一半,皋璟雯没有接下去。
太子阉割朝中大臣,这听上去谎谬得很,皋璟雯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索性只说一半,余下的不说别人也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齐清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皋璟雯又道:“听说那陈大人还是因为找杨柳,找到你府上了!这京城中的人都是怎么了?好好一个尚书偏好姬人,姬人离家出走了,他一个尚书是满大街的找人,找不到就到你府上去闹。要是我知道得早些,一也来你府上将他赶走。就是你,太心善,他说杨柳在你府上,你就让他搜啊!你那可是郡主府,说白了他还是你的臣子呢!”
她叨叨的说着。
似乎齐清儿一来,她便有了说话的对象。
也是,她府上那个至今还躺着呢,一句话不能说,也不知能不能听进去。
齐清儿拍拍她的手,道:“陈大人也真着急了,我不让他搜,他是不会安心的。”
皋璟雯斜了齐清儿一眼。
意思是,你太心善。
齐清儿看着心里有点搁,面上还是笑的。
两人这么说着进了正殿。
灵儿等婢女上了点心和茶。
点心是方块形,浅浅的绿,最上面一层是奶黄色,看上去粗糙却油亮,下面则是平滑的,却是暗哑色的淡绿。点心一个个摆得很小心,样子也很好看,盘子四周还撒了些浅粉的花瓣,颜色交相辉映。看着就要夹一块吃了。
待灵儿他们安置好茶水点心,皋璟雯忍不住指着茶点道:“我母妃亲手做的翠云膏,取的清晨荷叶上的水,揉的是北域新麦磨的粉,这颜色更是考究,浅绿是绿玫瑰花瓣砸出来的汁,淡黄是取莲花果的心细细炼出来的。里面还揉进了蜂蜜,茉莉花茶,等物。雨姐姐快尝尝。”
难怪看上去特别,原来这工序这么复杂。
且不说手法,收集这些食料就费时费力。
齐清儿夹了一块吃了,满口清脆香甜,竟有置身大草原的感觉。
皋璟雯看她吃得满意,自己也夹了块。
如此两人聊了一些关于点心上的问题。
齐清儿问皋璟雯在点心上可有造化了,皋璟雯摇摇头,她有她母妃,自己也懒得做,没有厨房的天赋。
齐清儿瞧着被吃得差不多的点心盘子,心道惠妃一定也为皇后禁足无梁殿而高兴的。
且看这点心便看出来了。
皋璟雯吃着吃着,忽然蹙起了眉头,道:“母妃现在全权管理后宫,时间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得闲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常吃到母妃做的点心。”
齐清儿瞅她竟是委屈的样子,笑道:“你该为你母妃高兴的,如何愁眉苦脸的?!若为了这些点心,你便常去宫中,当面提出来,我相信惠妃娘娘还是很乐意给你做的。”
皋璟雯歪头,道:“这不是走不开吗?”说着眼睛瞟一瞟内院的方向。
这意思是剑枫还躺着需要她照顾。
又道:“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母妃宫中闹鬼,我还揪心了一个晚上没睡好,担心母妃受了惊。可结果时隔一天,皇后那边便出了事,她那儿反倒更严重,据说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我母妃那里反倒没事了。”
齐清儿收了笑容。
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从法师,到惠妃那里闹鬼,哪一步没有她的操控和安排。
当下皋璟雯这么说,她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皋璟雯在想她自己的,将头歪来歪去,突然鄙夷道:“这叫报应。皇后肯定是做了亏心事,不然不会被吓成这样。被关进无梁殿,还不知有没有出来之日呢!我看,永远关里面好了,皋兰洁那边也消停了。”
她完全是一个孩子心理。
觉得之前欺负自己和母妃的人,现在受到了各种残酷的待遇,就是报应。
是上天开了眼,对他们进行了惩罚。
齐清儿拍拍皋璟雯的肩,转了话题,道:“剑枫大人如何了?”
皋璟雯的善良纯洁,将她照得太心狠手辣,所以齐清儿将话题转到了剑枫身上。
皋璟雯脸上微喜,道:“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吃了比之前多些,脸色也好看了。有时候,手指还会动一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他耳边总是唠叨,他嫌烦了所以动动手指头?”
语气有些委屈,可语调却是婉转的。
齐清儿听着也宽心不少。
逐道:“这是好兆头,可有请华驮先生定期回来复诊?”
“有啊,当然有。华驮先生也觉得惊讶呢!之前腐烂掉的肌肤也重新愈合了,华驮可是摸着胡子端详了好久,不住点头。还嘱咐了一定给他按摩胫骨,活血化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常按摩,等到他起来的时候也不觉得身体僵硬。”皋璟雯说的话就像风铃一样好听。
齐清儿听着心中更加舒坦。
正殿中的气氛也活跃不少。
两人又喝了茶,聊了些京城的八卦。
便就各自散了。
齐清儿走出公主府后,心情愉快许多,可上了马车,对竹婉说,“去祁王府。”便又沉痛起来。
自来了京城,她亲手毁掉了多人的命运。
早在多年前她没有了像皋璟雯那样的单纯。
坐在马车上,她是一路梗着脖子到的祁王府。
祁王府上,祁王正在书房中看一封从越国前线快马加鞭寄回来的战报。
笔迹是嬴谢的,内容。。。。。。
他看完之后,又交回给了府役。
府役交给了在西侧面等待的信差,信差又将信收进了锦带,扬鞭继续往皇宫中去。
同样在西侧门下马车的齐清儿,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对着竹婉道,又像在自言自语,“看来越国那边来信了。”也不知轩王到底怎么样了?
后面一句话没问出来。
对付轩王是和祁王商量的,竹婉并不知情。
竹婉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飞奔飞去的骏马,道:“现在该称是大煜南境了。上回入京的战报,轩王便在信中说已经攻下了越国所有国土。这一次来信,估计是关于归程的详述。轩王他们这会儿大概已经在整队归京的路上了。”
齐清儿听着没说话。
完战归京,该是什么样的程序,她比竹婉清楚。
她曾今的家族就是属于马背上的,属于战争,她自然熟悉。
出来送信的府役见是齐清儿来了,忙引了往里。祁王早有吩咐,馥雅郡主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进府。
齐清儿便随着府役来到祁王的书房前。
府役刚要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齐清儿面前顿时一股清淡的檀香。
他挥挥手,府役和竹婉同时退下。
齐清儿进入书房,因适才见了信差,开门见山,道:“南域那边来的信件,里面都说了什么?”
祁王的背有些僵直。
他在软座上放了靠垫,让齐清儿坐下。
又斟了茶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六章,较量
方道:“信差在路上快马加鞭也耗去了近半个月,轩王那边的大军估计已经过了云南等地,信上也说,大军将会在九月底入京,也就是半个月余之后。”
齐清儿瞅着茶水没喝。
她能感觉到祁王的避轻就重,逐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祁王却蹙了蹙眉,只是起身走到悬挂在墙上的青云剑旁边,道:“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这封信一旦进入皇宫,皋帝看过之后,前朝定有大的改动。”
齐清儿也起身,她不依不饶,道:“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语气有些强硬。
祁王却温柔的旋身,轻柔地看着她,道:“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这些难道不是你想知道的吗?”
他深知有些事瞒不住,但却不愿意说。
齐清儿早觉察到了这一点,梗着脖子,道:“轩王那边,你确实按照我们先前所谋划的实行了吗?”
不确定,还是不信任。
她本该信任他,可他的语气和神情,无处不透露的隐瞒。
祁王有些恼。
他昨晚几乎一夜未眠,今日一早又繁务缠身,眼下累得很。
但他面上还是尽量温柔和善。
谁叫他必须要接受皋帝的赐婚呢,当下齐清儿的无理他全当她是在吃醋了。
“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吗?你来府上,想必也不是为了这些?”祁王道。
这一次隐瞒的意味更重。
齐清儿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她没在继续问下去,轩王的状况如何,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逐道:“我今天确实不是为了这些,但轩王那边最好是按照你我计划好的进行的,否则。。。。。。”
祁王抢话道:“否则怎么样?”
齐清儿被他这么一问,反倒不好回答。
否则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
一时语塞,扭了头,转了话题道:“我是来接杨柳的,带我去见她吧!”
她看着门边说。
祁王听到杨柳二字就浑身发寒。
夺权,党羽,翻案,这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然而他们之间的爱情,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在里面不停挣扎却走不出来。
祁王沉默半饷。
有些话在肚子里搅成一团,不知要从何说起。
也说不出来。
索性应了齐清儿的要求,带她来到杨柳临时居住的兰香院。
这里相对僻静,又深在王府之内。
齐清儿踏进兰香院的时候,只觉得里面安静得很。
这并不像杨柳的性子。
她既已经知道了祁王其实是在利用她,并不是诚心要纳她为妃,怎么可能不闹腾。
可兰香院内竟没有一点折腾过的样子。
少有的几个婢女懒洋洋地站在门边,见到祁王和齐清儿来了,福礼问安。
齐清儿看着满心狐疑。
祁王点点头,让她们退下。
然后亲手给齐清儿开门。
屋中,杨柳袅袅婷婷地站在窗棂边,窗棂对着兰香院的后院,正是夏末秋初,院子里有新开的菊花。
她便对着菊花发呆。
听到有动静方转身。
齐清儿身子微微有些滞待,面前的杨柳看上去气色尚佳,面容甜温,举止清淡,一点没有被囚禁在祁王府上的感觉。
她看是齐清儿和祁王来了。
甜美的一笑。
笑容倾城,在屋中荡开一波涟漪。
祁王踏进屋子之后,就站在了门边,没有再往里。
齐清儿往前走了几步,道:“看来你这几日。都过得不错。我是来接你回郡主府的,一会儿便跟我走吧!”
杨柳脆脆的笑。
她走得很轻,很稳,就是有些慢。
在齐清儿和祁王之间站住了脚,道:“我当然过得不错,有祁王殿下夜夜相伴当然过得好了。殿下的臂膀最是温柔,我在这里的每晚都睡得很踏实。”
齐清儿听得心头发紧,满心醋意。
祁王直接发了火,道:“胡说些什么!”
杨柳反驳,道:“我如何就胡说了?殿下不必如此害羞。雨姐姐是不会吃醋的,她要吃醋的话,还会接我去她的郡主府吗?那晚在醉心亭外,我也没见她有多大反应。”
她声音很轻,却甜。
宛如春风。
和醉心亭外的她派若两人。
齐清儿看向祁王,眼眸中叫不出是个什么眼神。
祁王被瞅得心中发毛,道:“我是否夜夜留宿兰香院,找几个在院中服侍的婢女一问便知。”
“那也是兰香园的婢女,你祁王殿下的人,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颠倒黑白,她们也不敢忤了你的意。”杨柳缓缓走到齐清儿身边,继续道:“前几天我还见到了那个沉香阁的头牌,她在祁王府内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得很。”
明摆的就是想挑拨离间。
齐清儿就是算心中烦闷,为皋帝赐婚一事醋意大发,也不会没了自己判断的能力。
面对杨柳的言辞,祁王倒显得颇为不安。
“杨柳,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该说这些不找边际的话!”祁王没好气道。
杨柳身子轻轻一晃,缓缓靠近祁王。
伸手就要抚他披在侧肩的乌发,祁王斜身躲开。
“殿下怎么也不看看雨姐姐无动于衷的脸。殿下在乎她的心境,让我住口,是不想看到她伤心。可看看她,她哪里有伤心难过半分。她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感情,殿下又何必不愿意承认。”杨柳声音依旧很脆,里面多些了隐隐的失望。
毕竟在她心里,祁王是和她共度过夜的。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仅有的几次夜晚,那看似缠绵的温存都是假象,都是她一个人幻想出来的罢了。
祁王闻言看了齐清儿一眼。
眼下的他,心绪是乱的。
倒不是因为杨柳说的那些话,而是他不知道齐清儿到底在想什么,她脸上是如水的平静。
杨柳在祁王脸上读出了不安。
更加肆无忌惮。
至少在祁王和齐清儿之间,她的言语让祁王出现了情绪上的波动。
“我可以做侧妃的,我不在乎。殿下,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我全部都记在心里。若殿下不记得了,我可以将那些话讲于殿下听。。。。。。”杨柳妖娆,她像一株有毒的花。
她口中的房事,祁王没有做过。
但情话,他确实说过。
祁王顿时脸色发青,嘴角抽抽。
他不愿意伸手制止,不是不想和她又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又不能叫婢女进来,将她的嘴巴捂住,怎么说她都是齐清儿在京城当中唯一认定的妹妹,当初也是齐清儿亲自去驿站接的她。
面对杨柳的这些话,他头一次无知所措。
尤其是在齐清儿面前。
杨柳得意。
祁王面上的僵硬越来越明显。
她忽然转身靠向齐清儿,道:“瞧,祁王害羞了。那些情话,雨姐姐想听吗?”
本想刺激一下齐清儿。
谁料,她却平静地看向杨柳,道:“嗯,都是些什么情话,说来听听。”
杨柳以为听错了。
忙抬眼扫她的双眸,确定刚才的话是否是反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七章,战报
齐清儿眼眸中有一股怜悯又轻蔑的厌恶。
不等杨柳开口,她又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无非是你乖乖的听祁王的话,他便许你荣华富贵,而你偏偏要的不仅是这些,他便许你王妃的位分。我说的可对?”
前面的话还是对杨柳说的,后面的话却在问祁王。
同样不等祁王开口,她继续道:“杨柳,就算你和他真的是两情相悦,我都不可能让你留在祁王府上。相信他也不可能留你。那么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跟我回府,我尚且可以护你周全。”
杨柳听了目瞪口呆。
之前她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都成了废话么?
“我要是偏不跟你走呢?”杨柳咬牙切齿道,语气却还是柔柔的,将像她的身子一样,无力轻浮,却又缓稳。
齐清儿扬脸,道:“你没的选择!”
她斩钉截铁。
杨柳顿时来了火气,想动粗却使不上劲。
沉默的了许久的祁王发话道:“我在你身上下了禁,能够站立行走已经是你的极限。”
杨柳闻言,仅有的一些缓慢的动作也僵住。
她瞪大了双眸看向祁王,道:“难怪我这些时日。一直觉得乏力,原来是你……”顿时有种馅入圈套的感觉。
想哭,哭不出来,因为她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齐清儿也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祁王会这么做,转而有些同情杨柳,道:“被下了禁,不宜动火。你且先坐下。”说完直直的走出院子,唤了竹婉进来。
竹婉知道齐清儿的意思。
上来就拽住了杨柳的胳膊。
她是个武人,拿捏没有轻重,杨柳边被往外拖,边叫疼。
待她两人出了兰香苑的院子,齐清儿方走到祁王身边,道:“或许一开始,你就不该利用杨柳,她毕竟是我的妹妹,齐府上出来的人。”
“清儿,是你妹妹又如何,是齐府上出来的人又如何!是她先背叛了你。”祁王收紧手指。
齐清儿扬眉,道:“她将我的真实身份说去了吗?没有!你如何就说她背叛。”
祁王呛得无话可说。
齐清儿又道:“她或许是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但那不是背叛。她的爱是属于她自己的,我控制不了,难道要我求她不要爱上你吗?我要是有说服她的理由,那我就不会……。”在听到赐婚之后,那么难受和痛苦。
后面的话齐清儿吞回了肚子里。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事实。
祁王无言以对。
他知道,他和齐清儿之间的纠葛,均由赐婚而起。
赐婚在所难免。
纠葛,也难逃避。
齐清儿等了等,祁王欲言又止。
她轻道:“不如将你我之间的感情先放一放吧!”说完扬长而去。
祁王愣在站在门口,扬目看了几个时辰,像是要把齐清儿走后扬起的灰尘数清。
在齐清儿带着杨柳回到郡主府的同时。
从南域回来的信差,也已经将战报交到了皋帝手中。
养心殿中,乌央央的坐满了朝中大臣,均是为战报而来。
皋帝脸上挂着得意。
这一次的战报无非是交代轩王他们回京的归程,京城当中也好安排庆功宴之类的庆典。
故而打开战报的时候略有漫不经心。
完全不同于上一次接到南域战报时的紧张心境。
上一次,因完全不知道前往是攻是败,所以紧张。而这次就不一样了,皋帝扬扬手,道:“看来轩王不日。就要入京了。”
下面一个朝臣附和道:“是啊!没想到轩王如此年轻有为,初初领军作战就打得这么漂亮。等他回京,陛下可要好好嘉奖啊!”
皋帝咯咯笑,道:“那是自然。”
下面众人也纷纷跟着欢喜。
尤其是薛丞相和曹尚书,那笑得是合不拢嘴。
他们的女儿都将成为轩王的王妃,虽都是侧妃,但好在不分彼此。轩王眼下又立了大功,刚好太子那边正不受皋帝圣恩,将来平步青云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总归就目前来看轩王的可能大些。
那他的王妃。。。。。。。
自不必说,皇后亦或太后的命也犹未可知。
可正当大伙交头接耳,夸赞轩王之时。
龙案之上的皋帝却僵住了身子,脸色越发铁青。
扬手将战报拍在了桌上。
惊得众人立刻屏气凝神,纷纷朝龙案上看去。
张公公也是一惊,忙叫道:“陛下,仔细伤了手啊!”
只见皋帝两眼冒火,嘴角抽动,捏着战报的手越收越紧,然后扬手将战报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众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均不敢轻举妄动。
在战报落地的一瞬,像商量好的,齐齐跪下。
跪在前头的禅太师,大概能猜出信件中的一二,便挪着膝盖往前,拾起战报,细细读了两行字,他的脸色也变了。但他很快转过神,宽慰皋帝道:“这信不是轩王亲笔,是真是假尚不确定。陛下,龙体为安。”
皋帝喘着粗气,道:“不是轩王亲笔。但朕认得上面的字迹,这是嬴谢写的,他是此次出征的附帅,写回来的战报不会有误。”
禅太师捏着战报没在说话。
心中暗暗颤抖,祁王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
而殿中的其他大臣并不知皋帝和禅太师在说些什么,只知事情不妙,少有几个胆子大且资格老的问禅太师是怎么一回事。
禅太师瞟了一眼皋帝,对他们摇摇头。
皋帝却拍案而起,吼道:“一定是越王,正面打不过他就来阴的。大煜的公主可不就险些死在了他的阴招之下么!真实反了,做什么不好,非要这般歹毒,废大煜皇子的双腿!”
众人闻言愕然。
脸上什么表情都有。
此时的皋帝是恨无处发泄,上一封战报中就已经说明越王殁在了轩王的屠刀之下。
现在出了这种事。
在皋帝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越国余孽,越王共党干的。
要报复却无从下手。
难道要再派大军去南域搜寻余孽?
气得牙痒,肝疼。
尤其是薛丞相和曹尚书,脸色不比皋帝的好,眉毛皱得都快连成一条线。
刚才还在为各自的闺女欢喜。
这一秒却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皋帝收回赐婚。
站在龙椅前的皋帝首先就看到了跪在一起咬耳朵的薛曹二人,吼道:“婚事照办,俊桉(轩王)回京就办!”
薛曹二人满脸惊恐,又不得不谢主隆恩。
旁边葛太尉则镇定自若,看来选择祁王才是出路。
殿堂中,已有不少人起了和葛太尉一致的想法。
皋帝吼完后,又指了刑部尚书李玄道:“你将这战报拿回去,定要将这凶手拿下,管他是死是活,化成了灰了也给朕带来!”
李轩接过禅太师手中的战报道:“是!”
原来战报中,嬴谢笔述。伤轩王者,不知其去向,当是越王族人,尚在排查当中。而余下的笔墨除了归京的预期日期之外,就是对轩王伤势的阐述,写得游刃有余,将轩王的腿伤阐述得淋漓尽致,甚至到了让人作呕的程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八章,萧贵妃
他皋帝就算再蛇蝎心肠,国家面前没有亲情,也不能容忍大煜的皇子被废双腿的事实。
凶手尽然还不知去向。
这不是扬手扇了他皋帝一巴掌,又是什么?
震怒之下,他面色难看至极,甚至开始晕眩,抿着嘴甩手离开了养心殿,往御花园的方向去。
张公公连忙跟在其后。
彼时的萧贵妃也听到了消息,也顾不得什么后宫妇人不得干政这一说法,直直的往养心殿去,倒要听一听那战报都写了什么,凭什么说她的儿子伤了双腿。
爱子心切,穿过御花园时和皋帝装了个正着。
她瞅着皋帝的表情,顿时觉得五雷轰顶,顾不得什么礼数,揪着皋帝就问,“俊桉怎么样了?我听闻回来的战报说俊桉受了伤,到底怎么样了?”
原来是她的一个宫女外出从内务府回宫的时候碰巧进过养心殿,得知南域再次来了战报,然养心殿中的气氛却不佳,隐隐听到轩王受伤一事,便匆匆告知了萧贵妃。
皋帝本就是愤怒至极,加上萧贵妃的无理,更加恼怒。
挥手推开萧贵妃,道:“前朝的事,你一个妇人多什么嘴!”
萧贵妃更加懵了。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母凭自贵,正得圣心的时候吗?
轩王前线立功,她也会跟着荣耀。
可就目前皋帝的态度来看,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就一个可能,轩王的伤。。。。。。
萧贵妃一边下跪,一边哭道:“俊桉他到底怎么样了?这如何能说是前朝之事,他可是臣妾的儿子啊!”
皋帝吸了一口气。
知道萧贵妃是为母之心,便垂气道:“俊桉他。。。。。。再不能站立行走了。”
萧贵妃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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