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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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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儿看着那弯曲跪地的身影没支声。
倒是灵儿也好奇的凑上前来看,道:“怕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想见。”
皋璟雯闻言,脸便沉了三分。
灵儿倒也不是故意这么说让皋璟雯不高兴。
而是一时没注意说了句大实话而已。
所谓虎毒不食子,当初凌王挟持皋璟雯做人质的时候,皋帝可是要连皋璟雯一起射杀了的。
皋璟雯再次瞧了瞧远远跪在那儿的太子,摇头叹了口气。
她对她的父皇已经很失望了。
更确切是绝望。
现在看着太子跪地求情的样子,不免心中拔凉。
帝王薄情,莫过于此。
几人稍作停留便继续往永延宫中去。
走到一座假山后面的时候,忽然听到几个宫女正在窃窃私语。
说得有声有色。
“这年头做王妃做公主倒不如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我前些天见着太子殿下的王妃,那瘦得都快皮包骨头了。”
“可不是,短短几天。这些天她没有陪着太子一块儿来,怕是病了也不好说。”
“这还是那什么法师給闹的,说是皇后身上有冤魂,弄得陛下都不待见她,你们说太子能不急吗?”转而压小了声音,道:“万一皇后像那炀皇后似的被废了,太子的东宫之位,怕也保不住了。”
“难怪太子日。日。都跪在养心殿前。唉,做主子还如做奴婢呢,这样大起大落的谁受得了。我值夜的时候时常听见正阳宫中的哭声呢,凄惨得很,吓得我每次都拉着小顺子陪我一起。”
“哎呀,你们小声点。怎么样她都还是皇后……”
几个宫女边说边往假山另一边去。
听得皋璟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家。
她遥遥地往正阳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纵使这些年她不喜皇后,但落得这样的场景,也心中悲哀。
自怜,都是被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遗弃的人。
齐清儿见皋璟雯僵在原地,适当提醒,道:“还是快些去永延宫吧,已经禀了慧妃娘娘,去晚了,娘娘又该等了。”
又对着灵儿使了使眼色。
灵儿立马上前挽住了皋璟雯的胳膊,道:“是啊,快些走吧!谁说主子不如做下人的了,回头将这些嚼舌根的人找出来,非要严惩不可。她们可没有惩罚别人的权利,公主您是有的。”
皋璟雯闻言,未语。
几人方往永延宫去了。
慧妃早在宫门口候着,见了皋璟雯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的宝贝女儿瘦了一大圈,眼中无情,不免心惊。喜的是,她虽看上去清瘦些,但精神还好,总算没有因为皋帝一时下的诛杀令而萎靡不振。
忙上前牵住皋璟雯的手,道:“左盼右盼的,总算把你給盼进来了。快,进来坐,母妃給你做了点心,你最喜欢的梅花松仁饼,清甜的口味。”
皋璟雯一面答应,一面往里。
齐清儿跟在后头,见着母女两个这般亲热也不好打扰。
便安安静静地进了永延宫的正殿。
慧妃拉着皋璟雯往案几旁去,看着皋璟雯拿着饼尝了一口,见她浅浅笑了,方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来她做母亲的也一定操碎了心。
当初养心殿门口,她看着凌王拿刀架在她女儿的脖子上,又听到皋帝下令乱箭射杀,当时就昏了过去。
醒来后得知皋璟雯还活着,好好的。
别提有多欢喜了。
然又不能求了皋帝让她出宫去看看女儿。
她虽不怪皋帝做了这种杀子的举动,但多少是心寒的。
干巴巴地在永延宫坐等,期盼着皋璟雯进宫。
好在上天不负有心人。
她把女儿給盼来了。
慧妃望着皋璟雯喜极而泣。
弄得皋璟雯也泪眼婆娑。
两人一个没忍住,抱在一起落起泪来。
好半饷,方止住了。
慧妃身后的婢女蓝茵提醒道:“娘娘,馥雅郡主也在呢!”
慧妃闻言,忙摸了眼泪,扭头看向齐清儿,道:“瞧我,一心只挂着璟雯了,宫里面多了个人都还不知道。”
边说边往齐清儿那边去。
齐清儿适才见她们母女见面情深意重的场景,鼻子早也酸了。
忙吸了口气,迎上去。
“璟雯在宫外一个人,多亏了有你,你有空就要多陪陪她。来,过来坐。”慧妃拉住齐清儿的手。
齐清儿浅笑道:“是。”
三人在案几边坐定。
慧妃又将皋璟雯好好打量了一番。
皋璟雯有些受不住这沁着泪水的眼神,怕一个不小心又要哭,道:“母亲,我难得来一趟,干嘛这么哭哭啼啼的,应该开心才是。”
“对,对,对,女儿说得对。”慧妃苦笑着扭头对蓝茵道:“去,上些茶水来,用昨儿内务府刚送来的茶叶。”
蓝茵应了。
在她下去备茶之前,齐清儿忙对竹婉道:“你过去帮帮蓝茵。”(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章,转交
竹婉应了,随着蓝茵退下。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宫中偏西的北角阁中。
蓝茵边找茶叶边道:“妹妹难得来,且稍坐会儿便好,看茶也就是一会儿的事,且步骤简单,一个人弄足矣,两人反到是手忙脚乱的。”说完冲着竹婉笑笑。
因两人头一次独处,举止言行难免客套些。
竹婉也不抢着要帮忙。
齐清儿让她过来也并非帮忙的意思。
她将手伸进袖子中,取出先前齐清儿交给她的锦袋,举到蓝茵面前,开门见山道:“这个锦袋是馥雅郡主让你转交給慧妃娘娘的。”
蓝茵诧异,但还是接了锦袋。
齐清儿什么人,她大概了解一些。
何况慧妃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齐清儿,说她对纯净公主有再造之恩,若是见到了定要礼让三分,要像待公主一样待她。
蓝茵便牢牢记在心里。
她拿着锦袋看了两眼,道:“特意让你转交給我,想是不能让纯净公主知道?”
竹婉颔首。
蓝茵是宫中老人了。
自然看得出竹婉跟出来帮忙的含义。
蓝茵也颔首。
二人没多话,看好了茶便一起回到正殿。
正殿中,齐清儿,皋璟雯,慧妃三人正在说笑什么。
皋璟雯脸上有一月余没有笑容了,这会儿子笑起来有些僵硬,但眼神却是愉悦的。
慧妃自不必说,看到自己的女儿能吃会笑,自然开心。
竹婉不经意地走到齐清儿身后。
拿手在她肩上按了按。
这边蓝茵也不留痕迹地看了齐清儿一眼。
齐清儿便知道锦袋已经转到了蓝茵手里。
之后,三人闲谈几句,喝了茶水。
临了,慧妃还是没忍住问了关于剑枫的事。
怎么说皋璟雯都是个还没嫁出去的公主,就算前面有过越王,那也是过去的事,她名义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待出嫁的。
府上多了男人,甭管是否昏迷,那也是长得齐全的男人。
传出去,怎么都会伤了皋璟雯的颜面。
然皋璟雯就听不得这些话,当下就愤愤道:“我的婚事凭什么我做不了主,父皇他都已经不要我这个女儿了,还管我的婚事做什么。我就是在府上养了男人,还是我喜欢的,让别人说去好了,反正这辈子我都非他不嫁的。”
慧妃听着又气又急,又心疼她的女儿。
她是过来人,虽一辈子深在宫中,自也知道情为何物。
她爱着她高高在上的夫君,同样忍痛接受包容他的一切,哪怕中间杂了杀子的怨恨,她也只有吞在心里。
谁叫那个人是王,而她又爱着他呢!
听完皋璟雯的话,她垂下脸,好一会儿才抬起,道:“婚事是一回事,名誉又是一回事。母妃是不想你还未成家就背负了不好的名声,这对你将来没有好处,就算你以后嫁给了。。。。。。他,总不能給别人留下话柄不是,男女有别呀!”
慧妃紧紧捏着皋璟雯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
皋璟雯本来好了一些的情绪,吧唧一下跌进了谷底。
瞅着自己的衣襟不说话了。
齐清儿见状,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剑枫大人住在公主府上也没有别人知道,也就只有我们几个和璟雯亲近的人知道。何况剑枫大人昏迷,足不出户的,别人也瞧不见。慧妃娘娘大可放心,关于那些对璟雯不利的流言是不会有的。”顿了顿,又道:“若不然让剑枫大人重新回到祁王府上,璟雯定是会天天都去看他的,街上人多口杂,叫人看到璟雯天天往祁王府去反倒不好,皇子和公主哪有那么亲密的。还不如留在公主府内,璟雯自己照看着。”
皋璟雯边听齐清儿说,边狠狠点头。
慧妃松口气,心疼的看着皋璟雯,道:“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瞧着都瘦了。”
皋璟雯含泪颔首,道:“我知道了,母亲。”
又坐了须臾。
到了未时,皋璟雯母女方依依不舍的告别。
说是告别,母女两人相互拉着手,没一个有放开的意思。
最后还是蓝茵在旁边道:“宫内宫外也不过一道墙的事,以后公主常进宫,免得我们娘娘想得紧。”
皋璟雯点头,道:“我过些天再来看您,母亲。”
慧妃道,“好。”
这才松了手,三步一回头的告了别。
慧妃眼看着皋璟雯消失在宫门边,忍不住的抹眼泪。
她是帝王的女人,在家国生死存亡面前她必须选择家国为先,纵使知道自己的夫君曾有杀自己的女儿的念头,她都有口难言,即不能哀怨又不能怪罪,只能是自己忍着。
现在知道女儿平安活着自然大喜。
然大喜过后又有感伤。
历代公主的命运多以和亲告终。
慧妃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被迫和亲,但若是有好的男儿她还是不介意和亲的,那毕竟是生为公主的出路。
现在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几乎不可能以身相许的人,她既不能赞成,又不能拒绝。
一边是国家朝政,一边是母女亲情。
哪一边都不能偏。
后宫女人难做,慧妃就是一个例子。
都说母凭子贵,有谁知道其中艰辛。慧妃为了她这个公主是操碎了心,还什么都帮不了。
蓝茵瞧着慧妃在门宫站了许久。
齐清儿她们的背影也消失了,她还这么站着眺望。
忍不住扯了扯慧妃的衣角,道:“娘娘,夏末的太阳毒得很,还是进去坐吧!另外奴婢有件东西要給您,是馥雅郡主拖竹婉转給我的。”
慧妃感到衣角被牵扯,依然不愿转首。
听到蓝茵后面的话,眺望的眼神方收了回来。
再仔细一想,忙看着蓝茵问道:“馥雅郡主要转交給本宫的?”
说着脸上三分不解。
蓝茵用力点头,道:“奴婢问过竹婉,意思像是不想让纯净公主知道,才用这转交的方式,没有直接给您,或让公主給您。”
她说着已经将锦袋掏了出来。
慧妃瞅着锦袋脸上不解又多了三分。
什么事,连璟雯也不能知道。
她们两个之间还有秘密不成。
慧妃边想边和蓝茵进屋,接过锦袋,忙不迭的打开。
里面有张字条,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二三行字。
慧妃看着,眉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手一抖将字条迅速收起,盯着蓝茵严肃道:“俪嫔一直称病养在宫中,本宫也许久没有过去看她了。蓝茵你去准备些燕窝人参等物,一会儿跟我去趟俪嫔的长信宫。”
蓝茵不晓得那字条写了什么。
大概能猜到是什么着急的事,忙应了下去准备。
不多时,慧妃便领着蓝茵到了长信宫。
这是个常年无人问津的地方。
地段幽僻,人烟稀少,连这宫里面服侍的宫女都不及人家婕妤位分的一半。
虽然冷清了些,但宫里面整理得很是干净利落。
少了股红尘俗味,多了股清新自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章,谋划
自慧妃踏进这里,便有宫女上前相迎,“慧妃娘娘难得过来,刚巧我们娘娘刚刚礼完佛正在偏殿中刺绣呢!婢女这就前去禀报。”
长信宫中鲜有人来。
宫女见是慧妃来了,自然欢喜。
“不用了,我就找你们娘娘说会儿子话,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自己进去。”慧妃浅笑退去了左右两边的宫女。
领着蓝茵一人进了偏殿。
俪嫔像是个脱了红尘的人,穿着很是清素,连手里的绣品也是淡雅之色。
她见是慧妃来了,忙起身欲跪礼。
慧妃命蓝茵搀扶,又道:“就你我二人不必拘礼。”
俪嫔身子一颤,妥妥起身。
奇道:“慧妃娘娘今日。怎么得闲到我长信宫?我这儿这么些年一直静悄悄的,娘娘不要觉得冷清才好。”
慧妃不置可否,只拿了锦袋叫她看。
俪嫔不知其缘由,但慧妃让看,她自没有不看的道理。
打开锦袋,取了字条,细细读过之后,脸色微沉。
许是她这些年不动声色不喜不悲惯了,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脸上却是平静得很。
慧妃见她不说话,道:“你是炀皇后的陪嫁,当年整个后宫也只有你站出来为她叫屈,因这事,你和陛下之间闹得很僵。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些年你和陛下之间尚有来往的余地,只是中间横着嬴皇后,我知道你的日子并不好过。”
俪嫔捏着字条,在手心捏出一道指痕。
抬眼看了看慧妃身后的蓝茵。
慧妃知其用意,道:“蓝茵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俪嫔蹙眉,将视线落在字条上,道:“这字条可是馥雅郡主亲笔?”
慧妃愕然,道:“当是她亲笔,怎么?你认为这字条有问题?”
她边回答,边在脑中回想。
锦袋是竹婉給蓝茵的,竹婉是馥雅郡主身边人,字条出自郡主该是没错,中间不可能有他人插手,何况郡主在永延宫的时候就曾給过她似有还无的暗示眼神。
俪嫔噏唇,道:“没有,没有问题,不过确定一下。”
稍停,复道:“看来郡主想在了我们前面,嬴皇后在一天,于你于我都是煎熬。”
慧妃沉气,道:“有些话她说得没错。我就璟雯这么一个女儿,陛下身边现在适龄的未嫁公主,加上璟雯不过两三个。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給为璟雯着想,万一哪天边疆再乱,陛下再命璟雯去和亲,对方不是老便是残,这等于是毁了璟雯的一生,我这做娘的一辈子也无法安宁。”
俪嫔,道:“这么说,您是想好了?”
慧妃严肃颔首,道:“不能再等了。落进下石虽然阴险,却是快即有效的手段。”
她一向温柔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犀利。
是啊!皋璟雯都这样了,她这个做为娘的,如何还能够袖手旁观。
俪嫔乘着慧妃平息凝神思索之时,不留痕迹地将字条收进了袖中,后道:“您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又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慧妃看向俪嫔,道:“这件事需要有人共谋。我思来想去,偌大的后宫也只有你能帮我。”
然面前的俪嫔却陷入了沉思。
须臾方反应过来,道:“嬴皇后这些年暗里明里对我做的那些恶事,都历历在目,未曾忘记。何况我自始自终都不相信姐姐易桀(炀皇后)会私通权臣,再看看这些年的嬴皇后,当年极有可能就是她栽赃陷害。我纵不能还姐姐清白,也定不会叫嬴皇后好过。娘娘要我帮什么,我一定尽我所能!”
慧妃点头,目光是灼热的。
馥雅郡主说得对,纯净公主是庶出,和亲这样的婚姻大事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嫡公主就不一样了,命运前程至少有几分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她想到此处再次向俪嫔点了点头。
斜过身在俪嫔耳边说了些什么。
俪嫔领然。
复又在慧妃耳边说了几句。
彼此慎重的交换眼神后,方散了。
……
且说齐清儿和皋璟雯出宫。
二人出了永延宫后,便挑宫里面遮阳的地方走。
皋璟雯清秀的一张脸阴沉沉的,在柳叶池边折了一截杨柳漫不经心的晃在手里。
齐清儿知道她是为了剑枫一事。
听那慧妃的意思,怕是剑枫醒来,皋璟雯嫁给他的希望也不大。
皋璟雯听着自然心里不好受。
她便拉着她的手,道:“慧妃娘娘是不过让你注意名节而已,女孩子可不是名节为大。再者剑枫大人现在有护驾大煜公主之功,等他醒了,你去求陛下赐婚,陛下未必就不会同意。不过他要是知道你把剑枫大人养在府上,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皋璟雯豁然拉住齐清儿的手,眨眼道:“真的吗?你觉得父皇会同意吗?”
这么问,她自己心中是明白的。
打从生下来就是和亲的命。
她已经嫁过一次越国,再清楚不过,公主的政治命逃不掉的。
故而听到齐清儿这样说,即兴奋又质疑。
齐清儿认真地对她点点头。
又怜惜的搂过她的肩。
再多安慰的话她不能对她说,说多了就败露了她回京的目的。
总不能告诉她,她要推翻整个大煜王朝吧!
皋璟雯见齐清儿如此肯定,便信以为真,嘴角扬笑容。
这时,一股熟悉的檀香游进齐清儿鼻中。
抬目看去,是祁王正和三个少女在抄手游廊下面讲话。
少女们都羞答答的,想抬头又不敢看,纷纷拿手绕着衣角,扭扭捏捏的似笑非笑,只有一个越大胆些,甩着腰间挂着的香囊,红着脸看着祁王。
而祁王则负手而立。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面儿上很是客套。
和三个少女之间保持了刚刚好的距离。
齐清儿看着只觉心角颤动。
这个三个少女也许就是祁王在宫中行走偶然间遇到的,看样子当是哪几家权臣家的贵女,站在一起说几句话也不见怪。
总不能让人家祁王见了其他女的就躲不是?
可齐清儿心中却在嫉妒。
没有来头的,痛彻心扉的嫉妒。
脑子嗡的就冒出杨柳的身影。
那娇滴滴缠绵柔软的身躯覆在祁王身上,让齐清儿这个旁观者看着都要窒息。
皋璟雯也看到了祁王,立马扬手招呼,道:“好巧,俊昇哥哥也在这里。”说着便拉了齐清儿往祁王那边去。
到了跟前,祁王本能的有些诧异。
皋璟雯识人眼色,道:“我和雨姐姐去了趟我母妃那里,现在正要出宫呢!俊昇哥哥这是要往养心殿去吗?”
祁王颔首,和皋璟雯行了寻常礼。
又面向齐清儿。
齐清儿一颗心紧紧的。
昨晚的事她一点没忘,面上又故作镇定,也向祁王行了常礼。
那三个少女见是纯净公主和馥雅郡主来了。
纷纷叠出笑容,优雅道:“纯净公主殿下,馥雅郡主殿下。”
这声音,心是石头做的也要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章,三少女
此番换皋璟雯诧异了,上下打量三个少女。
都是可人模样,脸粉嘟嘟的,扫了淡妆,算是半妆美人。其中那个略大胆一些的姿色尤为突出,清秀当中带着些意犹未尽的妖娆,得体中又有蜻蜓点水般的腼腆。
立在那里静悄悄的。
三个少女见皋璟雯这样打量她们。
脸不自觉的红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纯净公主这是在问她们怎么在这里的意思,却羞笑着不知如何作答。
还是那个胆子大些的,道:“臣女同姐妹们是来宫中的花房看花的,刚好隐娘今日得闲,我们刚好向她学习修枝剪花的技艺,较别人多些技艺傍身总是好的。”
这丫头说话时不自觉地瞄了祁王一眼。
似乎想确定她的那些话是否说进了祁王心中。
好奇打量的皋璟雯自然没有留意。
齐清儿却看得清清楚楚。
皋璟雯又道:“隐娘插花,那技艺在京城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你们有机会跟她学是你们的福气。”
三少女娓娓点头。
又彼此对了眼神,纷纷行了退礼,离开。
三人绕出抄手游廊,传过池塘边的假山,方松下了步子。
这三人正是薛爱卿家的薛芷,曹尚书家的曹颖,葛太尉家的葛莜,均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京城时下最炙手可热的大家闺秀,京城贵女。
那个胆子略大些的便是葛太尉家的葛莜。
生得水灵,又聪明,琴棋书画自不必说,骑马射箭男儿会的,她也略知一二。
这会儿她们见四下无人。
薛芷便拉住了两姐妹,问葛莜,“适才何不对公主她们说实情,是陛下召我们进宫的这有何说不得。”
葛莜微微一笑,倾城的模样自不必说,道:“当着祁王殿下的面呢,你好意思说,我可说不出口。再者陛下连续两次召我们进宫,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想必也猜到了。”随后压低了声音私下道:“终身大事,岂能随随便便讲与人听。”
薛芷,曹颖闻言,脸红到耳朵根。
齐清儿这里,自然不知道那三个少女离开之后又私下说了什么。
她看着面前的祁王,只想背过脸去。
在纠结的爱情莫过于此了。
彼此都知道彼此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对方,就是伤害对方的事,彼此也要坦然接受。
只是面儿上坦然,心里不知道翻滚成什么样子。
皋璟雯见二人面对面站着不说话。
悄悄从齐清儿身后推了一把。
脸上美滋滋的瞅着齐清儿对着祁王翻眼皮。
她把齐清儿在祁王面前的沉默当成害羞了。
这意思是在鼓励齐清儿对祁王说话。
祁王很有礼度的笑笑,伸手扶住了齐清儿前倾的身躯,道:“我正往养心殿去,不宜在此久留,先告辞了。”
他面上倒是亲亲蔼蔼的样子,将齐清儿的沉默无语映衬得无比强烈。
皋璟雯当然不知他们之间的渊源。
她搂过齐清儿的肩,往祁王身前跨了一步,道:“那就不打搅俊昇哥哥,哥哥来日常到府上来坐,或是到雨姐姐府上也是可以的,我常去她那里。”
祁王微笑颔首,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显露在眉间的不舍难耐,齐清儿并不没有看见。
只觉那个身影似有逃离的味道。
齐清儿睃了皋璟雯一眼。她近月余都足不出户,日。日。在府上照看着剑枫,竟说常去她府上,这谎撒得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皋璟雯感觉到齐清儿投来的鄙夷目光,推搡道:“哎呀,雨姐姐如何这样害羞。俊昇哥哥和父皇父子二人破镜重圆,关系比之前好的时候都要好上数倍,他今后的前途无量的。我早看出来他喜欢你了,雨姐姐你又何必这样拒人一千里之外呢!”
齐清儿无奈,道:“好了,你要喊得整个皇宫都知道吗?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这事指的是剑枫。
皋璟雯闻言微蹙眉。
但很快舒展开。
齐清儿适才的那些话在她耳边一直没散呢!
只要有和剑枫成婚的希望,她每时每刻都是开心的。
何况经齐清儿那么一说,皋璟雯觉得希望就快成现实的样子,那些烦恼忧伤害怕恐惧通通都见鬼去了。
她埋了埋脖子凑到齐清儿跟前,道:“是啊!我就是要让整个皇宫都知道,男大当娶,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雨姐姐,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再这样害羞下去啊,我的俊昇哥哥身边就要有别人了,到时候别人先入为主,你可不要后悔。”
齐清儿站住又沉默了。
她演示得很好,在皋璟雯看来和害羞没有区别
皋璟雯继而又道,这次放低了声音,“刚才那三个少女你可都瞧见了,各个貌美如花。说什么是去花房的,我才不信呢!适才她们所在的抄手游廊根本和北角门那里的花房八杆子打不着边的,来去怎么也走不到抄手游廊那里。而且她们身上有淡淡的龙延香,我猜她们一定是去了我父皇的养心殿,根本不是什么花房。”……推一下齐清儿,“别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啊!俊昇现在很得父皇宠爱,他都近三十了,至今未婚,那三个丫头一定是父皇特意給他找的,堂堂皇子二十七八还不婚的,说不过去。以前他们父子互不理睬也就罢了,现在可不一样,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看着俊昇哥哥呢,他自己不想着成亲,父皇也该替他想了,不能膝下无子啊!”
伪装,伪装。
一定要装住。
不难过,不心痛,没有泪水,没有感伤。
齐清儿一个劲的在心中默念。
她直直地往前走,拉着皋璟雯低头道:“你再这样说下去,都要成说书的了。”
皋璟雯听了,爽朗笑笑。
这一趟进宫,皋璟雯不郁闷了,心情大好。
可齐清儿这边,却是当头一棒,打得她晕头转向。
皋璟雯忙拉住了她手臂,道:“哎呀,往哪儿走呢,在这么直走就掉进池子里去了。”
瞧,方向感也没有了。
皋璟雯拉着齐清儿往回走,转了弯往下坡去,抿嘴道:“嫉妒就说出来嘛!泡在池子里就不嫉妒了?哎呀,要是俊昇哥哥知道你这么嫉妒,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难以想象,他一贯云淡风轻的,估计都还不知道嫉妒是个什么意思。诶,不过我看俊昇哥哥适才看着那三个少女的眼神平淡得很,看向你的时候才有那么些隐隐的涟漪。我说嫉妒是开玩笑的嘛,她们嫉妒你还差不多呢!”
齐清儿一路往前走,皋璟雯一路在旁边碎嘴。
齐清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叠了个史上最勉强的笑,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建议你进宫,让你闷在府上不吭声好了。”
皋璟雯也觉得话说多了。
忙捂住嘴,做禁言的姿势。(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章,葛莜
二人在宣武门外上了马车。
一路回府,皋璟雯的嘴碎个不停,又有一贯爱碎嘴的灵儿在旁边。
齐清儿只得无奈听着。
听多了,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许是耳根子不清净,皋璟雯和灵儿一直叽叽喳喳,竹婉也偶尔说几句。心不得空闲,自然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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