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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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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那这位前来接见的府役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忙羞得转过脸,“姑娘先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叫个婢女过来。”

    那府役说罢,撒腿就跑了。

    杨柳眯眼看着那落荒而逃的少年,无奈的笑笑,喃喃道“如何你不能带我去见祁王,我是来找祁王的。”

    府役已经走远,没有听见她的话。

    不一会儿来了个三四个婢女。

    此时的杨柳已经走进了祁王府内,正往书房去。

    上台阶的时候绊了一脚。

    好在那几个婢女眼疾手快,才没有摔着。

    杨柳见又来了人,口中吐着酒气,两眼迷离道:“嗯,我找祁王,祁王呢,你……带我去见他。”

    婢女们面面相嘘。

    一个年幼一些的婢女道:“姑娘怕是要等一等呢,祁王殿下现在不方便。”

    杨柳一听这话,胡乱地挣脱开他们的搀扶,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王妃。我要见祁王,还有不方便的时候。说,他现在在哪里,如何就不方便了!”

    一通话说得断断续续。

    身体像没有骨头的蛇,扭动得能让人心碎。

    另一个婢女见她说这话,信以为真,便道:“祁王殿下现在在醉心亭。姑娘要不要先梳洗一下我们再带您去见殿下。”这奴婢说着上下打量了杨柳一番,意思是她衣衫不整见不得祁王。

    杨柳醉呼呼的,这么一段话中,唯独抓住了醉心亭几字。

    迷离的眸子立时一亮。

    指着醉心亭的方向就要过去。

    因她刚才说的“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王妃。”再加上婢女们几乎都见到祁王曾和她单独相处过,当下也不敢质疑她。

    便相继簇拥着,半拦半护地随她往醉心亭去。

    彼时的齐清儿和祁王正从醉心亭上下来。

    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

    随后一个柔若柳枝,妩媚婀娜的身躯扎进了齐清儿的眼球。

    这个面容再熟悉不过。

    不是杨柳又是是谁。

    婢女们见了祁王和齐清儿,纷纷忙屈膝福礼,道:“祁王殿下,馥雅郡主殿下。”

    祁王不知眼前是个什么情况,质疑地看着婢女中最年长的一个。

    被看的婢女站出身,道:“杨柳姑娘说是来找殿下您的,我们就将她带过来了。”

    祁王听着心头发紧,再看看杨柳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妙。

    因斥责道:“她说来,你们就带她过来吗?本王早有吩咐,今晚任何人不得进亭打搅!”

    婢女们俱是一惊,纷纷垂下头去。

    而见到祁王的杨柳顿时来了精神。

    撒开手就往祁王身上扑,边道:“殿下,连我也不能来吗?你可是答应过我,我将会是您的王妃的。。。。。。连王妃也来不得。。。。。。”她边说边四下张望,瞧见了齐清儿,微张的唇瓣立刻紧了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章,面目

    齐清儿立刻觉得耳边的徐风都禁止了。

    她缓缓看向祁王。

    他的脸色铁青,眉间另有一丝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齐清儿清楚。

    然自古帝王三妻四妾,祁王将来要做帝王,又怎么可能只娶齐清儿一个妻子。杨柳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会有许许多多个妃嫔,难道她齐清儿还要像皋兰洁一样,拦着陈文靖不让宠幸其他女人吗?

    显然不可能。

    齐清儿也清楚这点。

    这样的念头闪过,齐清儿顿时觉得心宽不少。

    看着杨柳对祁王妖娆迷醉的模样,至少没有不能呼吸,远远的蝉咛声也逐渐在耳边重现。

    只是视线不太清楚,眼睛上面酸涩涩的。

    杨柳瞧见齐清儿,略有些吃惊,但很快明白过来,随即一笑,笑声如风铃却极是刺耳。

    她歪歪扭扭走到祁王和齐清儿之间。

    拿手指着她们,然后语无伦次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祁王殿下会说今晚任何人不得进亭打搅了,原来是姐姐在这里啊!”她说着吐着酒气又往齐清儿这边靠,脚下步子不稳,最后踉跄一下差点没有扑进齐清儿怀里,还是旁边的婢女給扶住了。

    她抬起微红的脸,先咬了下嫣红的双唇,道:“雨姐姐,你何必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妹妹呢?将来我们可是要共侍一夫的,妹妹保证将来一定能够和平共处,绝对不跟姐姐争风吃醋。。。。。。”

    “住口!”时下的祁王早已经怒气上头,出言何止。

    这一吼,将杨柳吓了一跳。

    她颤颤巍巍的旋身,十分委屈道:“殿下,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您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娶我为妃,君无戏言呐!”

    真不知她是在借酒装疯,还是借酒壮胆。

    换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敢对祁王说出这些话的,唯有唯命是从的份。

    齐清儿闻言再不愿面对着祁王。

    心里又在挣扎,杨柳有什么不好,她怎么都曾在危急的时刻护过她,将来共侍一夫,两人还能相互作伴。祁王早晚要娶妾的,娶了杨柳,她还可以省去給杨柳找人家的心事,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她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可心却未必会听她的。

    刚挪了步子想离开,才发现脚下根本挪不开。

    视线很模糊,辨不清东南西北。

    在她自己发现之前,她已经摇摇欲坠,身后一群婢女簇拥着她,才没有倒下。

    祁王着急想过去搀扶。

    面前杨柳却像蛇一样缠得他动弹不得。

    齐清儿强忍泪,尽量保持稳重。

    眼尖的婢女果断搬来了一张锦杌。

    齐清儿顺势便坐下了,难道她要众婢女抬着她出府吗?那也太显得她懦弱了,就是懦弱她也要压在心里。

    祁王被杨柳缠着迈不开步子。

    火道:“让开!”

    杨柳索性滑跪在地,两手抱着祁王的双膝,哭道:“不让!”

    祁王再忍无可忍。

    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挣脱开她。

    然对于女人,他向来动口不动手。

    对着面前站着的婢女怒道:“杨柳喝醉了,你们还不赶紧带她下去醒酒!”

    说是带下去醒酒,也没有说要驱赶她出府。

    毕竟杨柳是在为他办事,在弄清楚她的来缘之前,他不能莽撞的将她驱赶出去。

    杨柳闻言更是不依。

    对着前来的搀扶的婢女又吼又叫,“谁敢动我,我可你们将来的王妃,我看谁敢动我!”

    婢女纷纷收手,看向祁王。

    祁王即恼怒又惭愧。

    恼怒的是怪自己当初怎么就利用了杨柳,要利用她也该换一种方式,这下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而惭愧自然是对齐清儿的,他想证明他对她的感情是清白的,是纯粹的,偏偏有口难言。

    被杨柳这又扑又闹的越描越黑。

    “殿下,您这是不要我了,我在陈府受那兰成公主的气可是为了您啊!现在陈文靖倒向轩王,你转脸就不认我了吗?!你当初对我的誓言难道都是说出来哄我的,现在利用过了,就要扔掉了吗?我不依,再说我都是您的人了,离了祁王府您让我去哪儿呀!”杨柳娇声刺耳,说得祁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什么时候对她有过誓言?

    不过是利用了她想做王妃的心罢了。

    祁王是经历过是非成败的人,他很清楚翻身对他来说有多难,要想在这条路上不利用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也尽量做到了利用心术不正之人。

    比如杨柳就是一个。

    只是齐清儿并不知道她曾背地里勾引祁王。

    她听了她这些话,心里面像下了一场大雪,厚厚的积雪压满了真个世界,里面静悄悄的。

    深刻的体会到了祁王利用了她的杨柳妹妹。

    祁王抿唇不语,直勾勾地看着齐清儿。

    齐清儿却看着杨柳。

    杨柳感觉祁王身体的僵硬,忙又哭得更大声,“哪怕先让我留下来做个下人也好啊,将来能做雨姐姐的婢女也是好的,只要能够留在殿下和雨姐姐身边。陈府那边我是不会再回去了,那陈文靖要我給他生孩子,我如何能依。殿下,您也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我可是您的人呀!”

    她反复强调她是祁王的人。

    齐清儿当然是听得懂的。

    可她心里正在下雪,密密麻麻的大雪掩盖了一些声响,连她脸上都静谧的很。

    杨柳说完,扭头看了一眼齐清儿。

    没看到她脸上的愤怒,很是失望。

    祁王额角爆着青筋,最终忍无可忍地将杨柳推倒在一旁。

    他飞快地走到齐清儿身边。

    张开嘴,却无话可说。

    难道要解释他没有要过杨柳,从头到尾和她都是在做戏而已,可说出来齐清儿她会信吗?怕只会越描越黑。

    齐清儿静谧的看向祁王。

    出其不意的笑了笑。

    眼中不经意间沁满的泪水,因笑而弯起的眼睑,滚下两颗热泪,还有些晶莹的泪湿湿的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面。

    笑容里面藏了泪水,却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祁王被这一笑弄得头晕目眩。

    连忙伸手給她擦拭,心疼得弯下了身躯。

    杨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看着祁王这么瞅着齐清儿,她就是满肚子的火气。

    到头来,祁王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不然也不会甩开她,不对她的言语做任何回应。

    还有他看着齐清儿的眼神,那里是满满的内疚,还有满满的爱。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看过她。

    之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什么山盟海誓都不过是在骗她的。

    她却像个投入了爱河的傻姑娘。

    以为这辈子,她真的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还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王,可带她享尽荣华富贵的人。

    杨柳挣扎起,半落泪。

    面容叫一个憔悴不堪,泪眼婆娑。

    她总算看清了祁王的真面目。(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章,独角戏

    因这怒气上头,酒也醒了大半。

    她清楚地看见齐清儿脸上的浅笑,心中恨意狂生。

    凭什么她的命运不如齐清儿的。

    同样是齐府当年留下来的余孽,齐清儿得有贵人相助,易了容貌回京当了郡主,还重获祁王的爱恋,将来做王妃的命。而她杨柳呢,被买进青楼,死不从男人就被红娘打骂,好不容易争得一身清白又叫陈文靖給玷污了,之后便是花海边惨不忍睹的一夜。本以为得了祁王的青睐,为他办了事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哪晓得那不过是幻想一场。

    她越想越气。

    她得不到祁王,那齐清儿也休想得到。

    齐清儿抬手搭在祁王給她擦泪的手上,示意他不打紧,一切都是为了翻案,她能够承受。

    祁王自是瞧出了她眼中的含义。

    心往下冷了好几截。

    这时忽感手臂处有什么重物压过来,然后整个手臂就被拉到了一边,跟着面前一阵淡淡的酒气。

    杨柳红了双眼,死瞅着祁王。

    有些话说出来折辱了她自己,她也要说,只要能刺痛齐清儿的心,怎么样都是痛快的。

    “我知道祁王殿下,您就像和踏进青楼的男人一样,就只看上了我的身子,享受过了,还要利用我这个人,为你谋权谋利。”突然又转向齐清儿道:“雨姐姐,你可要看清了,祁王根本就是个伪君子。你以为他是为了你一直都没有成婚吗?我看是因为他不想招人耳目,所以一直迟迟未婚,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沾花惹草的呢!”

    祁王收回自己的手臂,不阻不拦,只任她说。

    旁边齐清儿的平静,突然让他失去了辩解的能力。

    齐清儿也表面上看上去不恼不羞,只淡淡看着杨柳。

    杨柳见二人无动于衷的样子。

    好像他们已经无声地站在一起,共同对付她似的。

    更是急得要命,气得跺脚。

    “祁王,我真是白仰慕你一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帮着你去陈府,就不该帮你劝陈文靖,让他归属轩王。现在你得逞了,就要将我一脚踢开。当初和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我要去告诉陈文靖,告诉这一切都是祁王亲手安排的!”

    其实从杨柳进府。

    祁王就没说过一句要赶走她的话。

    说的无非是不得进亭打搅,或是让婢女们带着她下去醒酒。

    她这一通气话是因齐清儿在此而起的。

    更是因为祁王看着齐清儿的眼神。

    虽然他没有看自己一眼,可杨柳就是能看出他眼神对她自己的厌弃。

    然不论她怎么撒泼。

    齐清儿照样静坐不语,祁王则是侧头深情忧伤地看着她。

    杨柳再受不了。

    王妃梦就这么破碎,她心有不甘。

    索性一个旋身倒进祁王怀中,最后她还是希望她的**能够打动祁王,哪怕他就只在乎她的**也是好的。

    可她哪晓得,祁王根本就没碰过她。

    祁王退让不及,只有接住,然后扫了一眼在旁的婢女。

    婢女们纷纷会意,将假装昏迷的杨柳从祁王身上架起来。

    杨柳马上就醒了,又开始哭闹。

    祁王当下呵斥,道:“带下去,关起来,谁敢违抗,刑法伺候!”

    婢女们自也不敢松手了,任凭杨柳再怎么挣扎都抓得死死的。

    好半饷,醉心亭外才恢复了平静。

    其实,从头到尾就是杨柳一个人在闹。

    就像是在唱一出独角戏。

    齐清儿见杨柳被带远,起身往池边走了走,深一口气。

    喃喃道:“难得如此夜景……”

    祁王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是当她望着池面感叹夜景的时候。

    似乎刚才不过是这静谧的夜景中扑来了一只鸟而已。

    他走近她,伸伸手,没有搂住她的肩。

    齐清儿感到檀香的气息,知道他就在身后,逐道:“就让杨柳在你府上住两天吧,我也好回去給她布置个房间出来。”

    祁王听着只觉心痛。

    齐清儿旋身看向她他,继续道:“她这样闹下去对我们所谋之事有百害而无一利,总不能真的让她闹到陈文靖那里去。不然费心埋下的局就破灭了。再有,她住在我那里总比住在你这里要稳妥些,毕竟陈文靖认为她是他的人,回头让他看到杨柳在你这里,有些话是解释也说不清的。住在我那里,她毕竟是我妹妹,当初她被陈文靖强抢之后,先进的也是我的郡主府,就算陈文靖最终知道她在我这里,也不能说什么。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从杨柳出现之后就一直波澜不惊的坐着。

    原来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祁王闻言,心角抽痛。

    “好,我会尽快安排。其实杨柳她……我……”祁王还是想解释,无奈难以启齿。

    他什么时候为他做过事做过解释。

    齐清儿笑笑,道:“我知道。不过杨柳毕竟是无辜的,她是我妹妹,纵使她有心成为你的王妃,那也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正常的心理。这世上想成为王妃的女人多,不想成为王妃的女子少。她看上了你,我不怪她,若你不爱她,我希望你也放过她,她于我毕竟有再造之恩。再者陈文靖的势力一天不减,你就一天不能娶她过门。这不是妇人之言,没有嫉妒在里面,纯粹为了我们所谋之事,经不起这样的波澜。”

    这话让祁王心痛到麻木。

    适才在醉心亭相依相靠的温存,被她这番话打得烟消云散。

    祁王倒吸一口气。

    与其沉痛,不如和齐清儿一样说正事。

    “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娶她为妻。”他说完怔怔地看着齐清儿,在心里喊,我就从来没想过要娶她为妻,我唯一想娶的就只有你齐清儿一人。

    然这些他没能说出口。

    齐清儿面上的冷,让他措手不及。

    也是他让她不要顾虑太多,有些人和事不能参杂感情在里面。

    现在她就完全做到了。

    齐清儿点点头。

    祁王微旋了身,继续道:“至于太子那边,必须赶在轩王回京之前对他进行彻底的打压。不然皋帝一旦得知轩王出了事,一定会重新重视太子,他向来不愿看到某个皇子独大,轩王出事,众人就会将目光转向我。凌王殁了,轩王残废,蓉王不谙世事,皋帝定然会适当扶持太子,也好对我起到制衡的作用。”

    两人很快避开了适才伤心的一幕。

    谈论起后路。

    殊不知,不过掩耳盗铃罢了。

    齐清儿颔首,“你的意思我明白。”然后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复抬起头,接道:“时辰也晚了,还要去璟雯那里,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祁王回应。

    径直领着竹婉往外走。

    祁王跟随走了几步,发现她的步子越走越快,似有逃离之感,便没有再追上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章,昏迷

    他垂胸顿足。

    这会儿身边没了人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胸口的衣襟被杨柳給扯乱了。

    他仰头往齐清儿离开的方向看去。

    多希望没有发现方才那一幕。

    他叫来下人,一边往房中去,一边让下人准备热水。

    随后挥手支开了周边,独自一人坐在木桶里,然后又将整个人埋进水中,好一会儿才有冒出头。

    也不见他大口呼吸,只是垂泪。

    身上紧实的肌肤嫣红嫣红的。

    ……

    再说齐清儿。

    自走出了祁王府的西侧门,她忙让竹婉取了一颗严颂留下的药丸給她,干口服下之后,才觉得有了些力气。

    顶着遥遥的月色来到了纯净公主府。

    正是晚饭过后唠嗑的时间,府上的婢女慵懒跑出来接见,见是齐清儿来了,连忙请了进去。

    灵儿第一个围上来,道:“郡主可有段时间没来了,我们公主先前吃饭的时候还念叨呢,说馥雅郡主也不知怎么了,前一段时间每天都来,后来突然就不来了。这府上住着剑枫大人,公主也不能随意走动,正巴望着郡主能常过来说说话呢,以后郡主可要常来呢!”

    齐清儿忙不迭的点头,一边跟着灵儿往里。

    她前些天为什么没来

    心情不佳,因为严颂的突然离开。

    皋璟雯这里已经够让人沉痛的,她没有必要再将她的坏心情带过去。

    眼下虽不能说她完全从严颂突然离开的坏心情中走出来了。

    至少她知道了他为什么离开。

    进门之前挂上笑脸,尽量撑起愉悦的心情,往坐在剑枫身边的皋璟雯走去。

    皋璟雯见是齐清儿来了。

    也忙迎上来,将灵儿说的话,几乎复制重复说了一遍。

    齐清儿陪笑,道:“以后一定常来,看你想的。”

    “哎呀,要是连你都不来看我,那我可不得闷死了。”皋璟雯一面让灵儿下去准备茶水,一面拉着齐清儿坐下。

    不经意的,或者是不能抗拒的,齐清儿往剑枫那边看了一眼。

    皋璟雯立刻捕捉到了她的眼神。

    面儿上往下一沉,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就这么一直昏睡着。请了太医来,连华驮也道不出个具体日期,只说没了生命危险,迟早是要醒的。还说醒来后极有可能会失忆,因为他当时倒下去的时候后脑勺撞在了石阶上面。雨姐姐,我每天都对他讲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从来不见他有反应,说出去的话就像沉到了谷底。一天下来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雨姐姐,你再不过来陪陪我,我真怕没等他醒来,我也就先疯了。”

    满肚子都是苦水。

    也是,好不容易壮了胆子将心上人挪回府,却是个昏迷的。

    一想起凌王反叛之时,就满眼泪水。

    当初皋帝历声命令放箭的声响挥之不去,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要杀可是他的子女啊,连无辜受罪的公主,他也没有想放过。

    到头来还是平日里都难见一面的意中人就了她。

    救就救了吧,偏偏命运弄人,一个活了,一个却昏迷了,这一昏迷就是月余。

    换做是谁不伤心。

    齐清儿搂搂皋璟雯的肩,道:“好,以后每天都来看你,一天不落,可好。”

    皋璟雯呜咽,道:“好。”

    这头灵儿上了茶水上来,端了一盘酸甜杏子,道:“这还是慧妃娘娘亲自做了,叫人送过来的。公主念着郡主,都不舍得吃,说是要等着郡主来一起吃。现在看来公主这番心思没有白下,可算把郡主給等来了。郡主,快尝尝。”

    想来这主仆二人都盼着齐清儿过来呢。

    齐清儿连忙拿了个放在嘴里,连道好吃。

    皋璟雯看着她,方满意的笑了笑。

    齐清儿又拉着皋璟雯的手道:“既然太医都说了会醒,也脱离的生命危险,你也不要总闷在府上。这样对你的身体也好,总不能让剑枫大人一醒来就看见你憔悴不堪的模样吧!”

    皋璟雯缩缩手,眼神落在剑枫的床榻上,道:“希望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哪儿也不敢去。”说着声音小下去。

    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剑枫真的会醒来。

    好像那是不切实际的奢望一般。

    齐清儿拉着她的手,道:“可你也不能因为这就整日闷在府上,足不出户,要是他醒了,你这倒下了,又该如何是好?!”

    皋璟雯闻言便埋下头去。

    连旁边灵儿都伤心的抹泪。

    齐清儿心下微惊,瞧她都说了什么。

    本就是来看望安慰皋璟雯的,现在弄得气氛沉甸甸的。

    杏眼不留意的撇了一眼面前的酸甜杏子,拍着皋璟雯的肩膀道:“暂且不说他了。你这月余都没有进宫看望你母妃了吧,你在府上守着剑枫大人,慧妃同样在宫里面守着宫门望眼欲穿。盼来盼去,不见你进宫,便做了酸甜杏子托人送过来給你。璟雯,出去走走吧,进宫去看看你母妃也是好的,你身边还是有关心你的人的。”

    皋璟雯被说得捏起一粒杏子,塞到嘴里。

    满满都是母亲的味道。

    狠狠对齐清儿点点头,道:“也是,我真糊涂,母妃一定很担心我,我该进宫看看她的。”

    说着她一把拽住齐清儿的手,又道:“不如明天,你同我一起进宫吧!

    齐清儿这有这个意思,便同意了。

    之后齐清儿又找了些其他话题,皋璟雯又说了一些过往的趣事,无非是兄弟姐妹的之间的打打闹闹。

    齐清儿见她脸上也有了笑容。

    便也稍稍放心。

    那些安慰宽解的话也不敢多说。

    因为剑枫确确实实昏迷躺在那里,皋帝也确确实实起了杀公主的心,要安慰也不知从何下手。

    说多了,便会牵扯到事实。

    还不如不说的好。

    临了,到了一更天了,皋璟雯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齐清儿。

    两人说好了明日午时一同进宫。

    ……

    齐清儿回到府上之后,就瘫在了床上。

    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红色的帷幄。

    任竹婉在旁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过了好半饷,夜都近三更了,她豁然从床榻上坐起,揭开薄锦被就要下床,对着竹婉道:“去找几个婢女,让她们到西厢房来。”

    竹婉愣住。

    大半夜的,西厢房又是个空屋,去哪儿做什么?

    齐清儿见竹婉不动,又道:“給杨柳准备房间,你去叫人。”

    说着披了件薄纱就要往西厢房去。

    竹婉再愣也被杨柳二字惊到了,忙上前拦了去路,道:“要准备也不急于这一时啊!郡主,您刚刚服了药,再劳累不起,还是尽早歇下吧,明儿还要同纯净公主一同去宫里。何况杨柳还要过些天才来,明儿从宫里回来之后再收拾也不迟啊!”

    竹婉边说边留意齐清儿,见她直直地看着门框,心中发虚,声音也小了,继续道:“何况准备房间这等事也不用郡主亲自动手啊,留给下人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章,蜚语

    齐清儿将视线从门框上挪下,看向竹婉,冷冷道:“去叫人准备西厢房,不然我一个人去准备。”

    这是和自己过不去。

    竹婉噏唇,逐不再犹豫,出去叫人。

    齐清儿独自去了西厢房。

    她没法一个人呆着,脑子全是祁王的影子。她必须找些事做,最好是些体力活,身体累了,心才不会那么累。

    捡了一块抹布便在西厢房中擦起来。

    竹婉带了三四个婢女过来,见这场景都吓坏了。

    府上哪有主子干活的份。

    做奴婢自也不敢让主子的手沾了灰啊。

    竹婉连忙上前制止,将将按到齐清儿的手。

    齐清儿就像是一个搭起来的被打碎过的青花瓷瓶,一碰身子便滑下去,竹婉赶忙接在手里。

    这才发现她满脸是泪。

    竹婉嘴角微抽,挥手赶去了下人,方将齐清儿扶回了卧房。

    ……

    次日晨起,齐清儿整个眼圈都是乌青的。

    浑身乏得很。

    因担心一会儿要进宫,怕身子撑不住,又服了一刻严颂制的药。

    在铜镜前上了很厚一层妆。

    方把眼下的乌青給掩盖住了。

    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锦囊交到竹婉手里,道:“带上这个,一会儿給慧妃娘娘。”

    竹婉收下,道:“是。”

    齐清儿合上抽屉,道:“记着,别让纯净公主瞧见了,知道这些对她没有好处。”

    竹婉颔首,道:“是。”

    又帮齐清儿整理了衣衫,挑了件江南织造新贡的浅浅樱花轻容薄锦长衫,在胸口打了个斜斜的秀结。

    二人便出门往纯净公主府去。

    皋璟雯早早在府门口候着。

    等到门口,齐清儿领着竹婉下车,换上皋璟雯的马车,然后便摇摇曳曳地往宫中去。

    因赶上宫中下朝的时辰。

    为了避免和重朝臣照面,她们从南侧门进宫,在宣武门前下车,之后步行。

    一路往慧妃的永延宫步行。

    途径养心殿西南角的时候,隐约瞧见一个身影。

    穿的是明晃晃的黄色宫衣。

    依稀跪在养心殿外,头埋得很低。

    另有张公公站在一旁劝说些什么。

    皋璟雯瞧着好奇道:“那不是太子吗?我前些日子听闻他为皇后求情,连续好几日都跪在养心殿外,怎么父皇还是不愿意见他?”

    齐清儿看着那弯曲跪地的身影没支声。

    倒是灵儿也好奇的凑上前来看,道:“怕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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