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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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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楠点点头。
秀气的眉头蹙成一团。
……。
到了下午,近晚间的时候。
从天牢回到府上的嬴国在书房内坐了半日。
直到天色开始抹黑,他才缓过神来。
一整个下午,他将祁王整个人反反复复的想了一遍。
废后炀氏之子。
如今崛起,难道就是谋权这么简单?
嬴国隐隐地觉得这后面还有更大的目的。
某种思绪如同千丝万缕般缠在心头,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索性先不深究,先看眼前。
张宇。
單中。
有突破口,就有希望,有希望,就能重振嬴氏一族。
然如何对付张宇和單中,如何让他们说出实情,方案还没在脑中形成一个雏形。
前面小厮来报,说牢狱中的张宇和單中暴病死了。
嬴国愤怒之下摔了案几上的所有东西。
两眼红光。
并让人立马赶去祁王府,不管是否打草惊蛇,让他们在祁王府附近转悠,逮着机会混进府再好不过。
他倒要看看祁王都在府上干什么。
下人听着觉得玄乎。
那怎么都是王府,谁敢没有谋划的随便转悠。
被祁王发现,严重的是砍头的罪。
祁王是王,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嬴国却不在乎,他只要消息。
至于如何得到,为此会牺牲多少个下人,他不管。
只因他现在没有再多的时间去充分考虑,必须尽快的得知关于祁王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消息。
祁王按兵不动,已经让他倍感压力。
加上张宇,單中死了。
他必须另寻突破口。
对着下人简单呵斥一通,讲了目的,就将下人给轰出了府。
下人们当然也不愿意。
可谁叫这蹩脚的差事能拿金子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道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二章,泼粪
且说齐清儿这里。
计划好了今晚会去城东找唅路还书。
天将将猜黑。
齐清儿便带着竹婉,收拾妥当,按时来到墨七家的馄饨铺子。
墨七仍旧下屁孩儿样子。
见了齐清儿就热乎的叫大姐姐。
见了竹婉,还是一副不只是进是退的样子,瞅瞅竹婉的手,想拉又不敢拉。
齐清儿看出了她的心思。
对她笑道:“其实竹婉姐姐心地很善良,就是认生。”
墨七瞪大了眼睛,“竹姐姐这么大了,还是认生啊!我是好孩子,竹姐姐不要怕。”
说完试着去抓竹婉的手。
竹婉勉强拉出一个笑,笑得生疏,却是美的。
齐清儿也对竹婉笑,顺便推了推竹婉的手。
墨七成功的牵上了竹婉的手,笑得更换。
人小小的,气力却不小,一同拉着齐清儿和竹婉两人,往靠近街边的位置上去。
齐清儿心中不由得感叹。
这小丫头,真会拉拢人心。
不过她心甘情愿被她拉拢,因为她家的馄饨和小笼包,味道淳朴,堪称一绝。
坐下后。
齐清儿照例要了馄饨和小笼包。
墨七欢喜记下,转身去传菜。
今儿天黑得早,入冬之后,白天一天比一天短。
馄饨吃到一半的时候。
唅鹿来了。
和昨天一样,先试光线,然后坐下来认真看书。
完全没有发现几米开外的齐清儿和竹婉。
竹婉,道:“他今天来得真早。”
齐清儿,道:“天黑得早了,他又没地方去,更别提能点蜡烛了。想看书可不得早早出来,借街灯看。”
竹婉点点头,道:“现在就过去么?”
齐清儿,道:“不急,他看得那么认真,且让他先看着。一会儿再过去也不迟。”
竹婉便定下心来,认真吃馄饨和小笼包。
墨七家的馄饨汤,每天都不重样,就算馄饨馅变化不大,吃在嘴里每天都觉得新鲜。
还有那小笼包,馅儿每天都不一样。
比如说,今儿就是香菇细羊肉馅儿的,加了脆脆的芹菜,味道好极了。
齐清儿和竹婉儿人吃了三天,一点不觉得腻。
这边正吃了,街面上又闹了起来。
摇摇看去,却不是什么官人,而是一群痞子。
十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
见人就要吆喝,说啥:别挡了大爷的路,小心大爷折了你的腿。
城民纷纷躲让。
这城东很少见到痞子,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老人让得远远的,妇人将孩子搂在怀子,躲到街边,男子们因不知道那痞子要干什么,愣愣的看,脚下也不由自主的让到一边。
一会儿功夫,大街上就让出长长的空道来。
唯街灯下的唅鹿,沉静于书中,浑然不觉。
齐清儿觉得吃得差不多了,便抬头摇摇的看那些痞子,心道:这城东怎么来了这些个人?
竹婉蹙眉,戒备心已起。
往齐清儿身边靠了靠。
她小时候混过市井,直到什么是痞子。
觉得来者不善。
少时,那群痞子走近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粪臭味儿。
齐清儿不由得仔细看他们。
这是有多少年没洗澡了,臭成这样。
可瞅了会儿,也没见这些个痞子有多脏,反倒穿得干干净净的。各个四肢粗壮,横眉历眼,发髻梳得整齐,一身厚缎锦衣曳地,也没见那拖地衣襟下摆有多脏。
可这恶臭又是怎么来的呢?
原来他们中间两个人手里提了个大木桶。
沉甸甸的,里面向是装着什么液体。
坐在馄饨铺子里的齐清儿和竹婉顿时没了食欲,甚至觉得想吐。
铺子还有其他人,纷纷放下碗筷。
甚至有人吐了出来。
因为那粪臭味实在太浓。
十几个痞子已经走到了馄饨铺子对面。
这把墨七急坏了。
一面想留客人,一面又瞪着那痞子。心里想骂,又不敢骂出声。
街角的唅鹿后知后觉的发现异样,捏捏鼻子,抬头寻找这臭味的来源。
可他的视线尚未能投远。
面前就漆黑一片。
有瞬间的窒息,然后是浓厚的恶臭。
熏得他踉跄的瘫倒在地。
弓身呕吐。
街面上一阵惊呼。
齐清儿和竹婉都被惊呆了。
那十几个痞子就是来挑事儿的,手里的粪桶不偏不倚的扣在了唅鹿头上,恶臭瞬间在街面上扩散到另一个高度。
馄饨铺子里的人纷纷撩了筷子结账走人。
这铺子门口倒着一个粪人,谁还吃的下去。
街上的城民尚在震惊当中,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那十几个痞子对着唅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场面顿时混乱不安。
有几个和父母上街来的娃娃被吓得,哭成一片。
唅鹿忙捂肚子和脑袋,绕是如此,也被踢得呼吸困难。那满身的脏物,也看不见他倒地有没有被踢伤。
竹婉几次想站起阻止。
都被齐清儿按住了。
不是她不愿意帮,而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最后不利人也不利己。
如此闹腾了好一会儿。
痞子中一个领头的扬手打住。
口气极霸气道:“得了得了,被给踢死了。辛辛苦苦抬过来的粪,还得让他自己好好闻闻呢!别到头来他没闻着,倒是自个儿兄弟熏了这么长时间的臭。”
边说边拿手捂鼻。
马上就有痞子应和,“老大说的是。”
余下的也都住手。
那领头的,得意的瞧了一眼倒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唅鹿,又十分嫌弃的摇摇头,领着痞子们扬长而去。
城民都惊呆了。
好容易有个叫道:“怎么随便打人,快去报官。”
立马就有人往京兆衙门奔去。
竹婉道:“痞子都走了,才想着报官。”
齐清儿起身,“报了也没用。这些人显然是嬴国找来的。何况那京兆县令还是因废太子上的位,嬴国指不定已经派人到京兆衙门报备过了,那县令是不会来管这事儿的,又不是什么出了人命的大案。”
竹婉听完觉得不服气。
但又不得不承认其中道理。
唅鹿被一阵踢打之后,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
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
也找不出什么干布来擦一擦眼睛。
只得用手。无奈手也很脏,眼睛是越擦越酸,越揉越痛。
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起身,往城东百米外的树林中去。
齐清儿和竹婉这才付了银子,离开馄饨铺子。
墨七依依不舍的和二人道别,说明天一定还要再来。
齐清儿心系在唅鹿身上,匆匆点了头,算应了。
往城外几百米是一片古老的森林。
森林当中有一条清澈的小河。
时下冬初,气温未降到零下,小河里的水还没结冰,不过寒冷刺骨。
唅鹿一路蹒跚到小河边。
先涝水把脸给洗干净了,又瞅一身污垢奇臭无比,重面子爱干净的他想也不想一头栽进河里,冻得嗷嗷叫。
好在河水不深,能站到底。
他飞快的卸了破旧的衣衫,再水中飞快的一阵折腾,冻得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伤。
齐清儿和竹婉远远瞧他入了水,便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三章,落河
唅鹿把自己洗干净后上了岸。
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衣服换。
那破旧不堪又被泼了粪的衣物,早已经沉到了水底。
这黑乎乎的,要怎么摸。
何况他本就冻得哆嗦,望着那如同寒冰一样的河面,根本没有勇气再下去。
顿时觉得人生悲惨。
仰天一阵长啸。
他受尽委屈,呆在京城为的又是什么?
四下寻找,找了几片干叶将自己某处给着住,又在地上胡乱的收集干枝,堆在一起。
光着身子站在风里他如何受得了。
总要躲起来才好,就算不保温,防风也是好的。
便一头扎进了枯枝干叶堆中,扎人他也缩在里面。
外头寒星满天。
如何看上去悲凉不已?
七尺男儿唅鹿,在废叶中悄悄落泪,让他更加痛心疾首的是,那本还没看完的国策下就这么泡了水,读不了了。
想到这儿,便哭出了声音。
浑然不知靠近的竹婉。
“你如何在这里哭泣?”冰冷冷的声音。
把唅鹿给吓得魂飞魄散,从杂草间滚了出来,一见是竹婉这样一个女子,连忙捂住下半身,语无伦次道:“姑。。。。。。姑…。。。姑娘,你……你……你如何在这里?”
竹婉侧过身,不看他,“不是说好了来还书么?接过一路追赶过来发现你在这里。”
唅鹿蒙圈。
这林中天寒地冻的,冷得他都没有办法思考,只道:“对。。。。。。是。。。。。。我……”
左顾右盼想找片大点的树叶,偏生没有。
要么枯黄碎了,有么小的可怜。
正当他四下寻找着,忽然被什么东西盖住,耳边传来竹婉的声音,“姐姐让我给你的,你先遮起来吧!”
唅鹿二话不说,忙将自己裹了起来。
齐清儿这才走了出来。
唅鹿又羞又觉得没脸,见了齐清儿第一句话就是,“对。。。。。。对不起……嬅姑娘,那国策下。。。。。。。我不是故意的。。。。。。。要么我下河去捞,说不定捞上来吹干了很能看。。。。。。实在不行。。。。。。我那本国策上就送给嬅姑娘。。。。。。。”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
他凭什么拿他那破旧的国策上,去换人家完好的国策下。
任谁都不会愿意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又道:“我。。。。。。我的意思是。。。。。。是。。。。。。”是了半天接没下半句。
索性脖子一梗,道:“辜。。。。。。负了姑娘的好意,那……国策下。。。。。。是捞不回来了,我……我赔银子……银子?”
越说越离谱。
他连件破衣服都没有了,哪来的银子。
齐清儿看他样儿。
说一句,动三抖。
觉得心酸。
好好一个少年,被折磨成这样。
嬴国为什么就是和他过不去呢?
连泼粪这样的下作阴招都使出来了。
逐道:“适才那些地痞流。氓干的荒唐事,我都看见了。原不怪你。那国策丢就丢了吧,回头再买一本就是了。”
唅鹿喃喃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不过觉得力所能及,帮一帮罢了。”齐清儿道。
唅鹿看向齐清儿。
眼中无尽感谢。
踩在冰冷泥土里的光脚丫子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就是嘴里的白气不断。
映着不远处街面上投来的光。
竹婉道:“你住哪儿?”又瞅一眼旁边树下一块儿被睡得平整的空地,“你晚上不会就住这里吧?!”
唅鹿瑟瑟发抖,不情愿的点头。
齐清儿惊道:“公子真的连个住处都没有么?时下这样凉,公子难道就是这样过夜的?”
一面说,一面看着少年。
觉得不可思议。
落魄到乞丐都不如了。
唅鹿点点头,“怎么都是过,还有吃的,已经很不错了。”
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齐清儿思考一番,道:“你如今连遮体的衣衫都没有,今夜是定然不能再在这树林中过夜了。我不如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公子在客栈要一间房。公子也不用在这里披星戴月,忍受严寒。”
唅鹿求之不得,却高兴不起来,“多谢嬅姑娘,住客栈破费得很,何况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将那住客栈的银子还给姑娘。弄丢了国策下,已经欠姑娘的了。”
急性子的竹婉,见不得扭扭捏捏的唅鹿。
又见齐清儿寒得两手抱在胸前。
心知她身体素来不好,不能在寒林中久站。
便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少年的手臂,“说了给你找间客栈住下,走便是了。”
唅鹿猝不及防。
差点没抓住身上仅有的一件外罩。
嘴里忙道:“姑娘。。。。。。姑娘,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所谓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我和姑娘们并不相识,嬅姑娘愿意与我交换书籍,我已经受宠若惊,再让姑娘破费……我如何过意得去……”
竹婉见他死脑筋,不搭理他,只拽着往前走。
齐清儿跟上道:“没有什么破费不破费的,且先不说住客栈花不了多少银子,等将来你赚到银子,再还也不迟的。难道要我们扔你在这寒林过夜,明知你遇到了困难还不出手相助,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唅鹿一听,觉得有道理。
换作是他,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便随着齐清儿他们去了。
在城东较偏的地方,要了一间次等的客房。
竹婉想定个好些的。
唅鹿偏偏不让。
齐清儿边说,听他的。
就只付了一个晚上的银子。
少年说,说不定他明日就能自己挣到银子,还有翰林院的俸禄也几个月没有发了,他明天去问一问,说不定就是要到。
到时候就能自己付客房的钱了。
实在不想别人为自己破费,哪怕是以后要还的,也不愿意。
齐清儿见他实诚,也不强求。
就手里的国策上还给他之后,便和竹婉离开回府。
客房中的少年问东家要了一盆热水,好好泡了澡。心道:天下还是有好心人的,被泼粪又如何,只要我意志坚定,就一定会有所作为。待我在京中重心站住脚,一定娶你过门。。。。。。你一定要相信我……”
回到府上的齐清儿直接进了书房。
那里楚秦歌正等着她。
“那叫唅鹿的书生现在怎么样了?”楚秦歌问。
她的消息向来灵通,大概听说了一些城东的事。
齐清儿在案几上坐下,和了口茶,将泼粪的事大概说了,又道:“原来的计划要改改的。”
楚秦歌问如何改。
两人凑在一起如此这般议论了一番。
楚秦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嬴国那个老贼,他泼粪这一出刚好给了我们机会,要不然跟着原计划走,还不能如此水到渠成呢!”
然笑着笑着,脸又僵住了。
对着齐清儿严肃道:“唅鹿那边交涉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下面的计划必须马上进行。嬴国那边已经对祁王府下手了,今天晚上他就派了十几个下人在祁王府附近转悠,具体也不知他何出此举!”
齐清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嬴国这么做,无非是按耐不住了。
派人在王府周围转悠。
一来,是为了探索消息。他知道祁王府防守级严,想暗闯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明目张胆的来,说不定碰巧还能逮些消息回去。这样做,祁王还真不能阻止。人家暗地里是来打探消息的,可明面儿上却可以说是来逛街的。即是逛街,祁王顶多让他们离王府远一些,还真没有下令捕捉或者追赶的道理。
二来,是向祁王示威。等于明目张胆的公开向祁王挑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四章,重提娅楠
齐清儿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说出来。
嬴国的此等行为,听上去鲁莽得很,完全没有细细考量就出手了,其中漏洞可想而知。
并不是上策。
可齐清儿却莫名的觉得不详。
具体是什么,却又想不出来。
楚秦歌见齐清儿不说话,也陷入沉默。
三更天的时候,楚秦歌才回到沉香阁,歇下。
……
是夜,祁王府上折腾了一个晚上没能安生。
嬴国的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
变了法儿的想往里闯。
还编出一套说辞,说是来送礼的,嬴侯在外两年一直记挂着祁王,故带了些江南的特产来。
这反让祁王不能将人赶得太狠。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是真遣人出来阻挠追赶,把事情闹大了反而不好。惊动了陛下,嬴国那里是做好人来的,自然理由充足。祁王却是不好解释的。
如此外面的人想进府问候。
里面的人在门口推脱,好话说尽,也不见嬴国的人有退缩之意。
所谓百密一疏。
祁王他守得再好,也抵不过人家人胡搅蛮缠,没有章法的窥视。
次日一早,嬴国侯府上就得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有个小厮道:“祁王府相对其他皇子的府邸要简单得多,府上人丁不多,男丁较多,女眷偏少。不过出去祁王妃之后,小的瞧着还有一个主子打扮的女子,长得吧倒是和祁王有几分相像。。。。。。”
嬴国听完,眉头高蹙。
出了王妃,还有一位女主,还跟祁王长得相似。
这是个什么情况?
也未曾听说过祁王有何妹妹。
更未曾听过祁王之前纳过二房。
那这个女主有是哪儿来的?
嬴国严肃的看向小厮,“你确定那女的是主子,而不是祁王府上的婢女,还有,你说她和祁王长得相似,相似到什么程度,你可看清楚了?”
小厮略一思考,“确是主子没错。那身打扮不是一般婢女敢穿的,而且她身边还跟了两个服侍的下人。至于长相,奴才那么摇摇的一看,确实有五分相似,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
这话让嬴国陷入了沉思。
十五年前,祁王唯一的同胞弟弟就已经过世。
之后再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妹妹。
十五六岁的模样,难道是废后炀氏入了冷宫之后,再得子吗?
这听上去是多么荒唐。
可嬴国却没有别的思路可循。
逐道:“两年前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并不知道祁王府上有这么一个人,她必然是在这两年才进祁王府的。你一直都在京城,往日可曾在别处见过此女子?”
小厮摇头,道:“从未见过,昨儿深夜在祁王府第一次见。”
嬴国,“你看到了时候,她又在做什么?”
小厮,“隔的有段距离,再加上中间有物体遮挡,小的只看到了她和祁王坐在一起,似在谈论什么,对着案台指指点点,模样并不亲密,且祁王妃也在一旁。”
这就更加奇怪了。
祁王妃能站在一旁。
那证明此女子一定不是什么妾侍,或是粉子,否则明媒正娶堪称祁王府上唯一妻妾的葛莜岂能容忍。
那么就只能是祁王的妹妹,这一种可能
照小厮的意思,此女子不曾出过祁王府,那证明祁王有意隐瞒此女子的身份,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妹妹。
既然不想让人知道,既然躲躲藏藏。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废后炀氏入冷宫之后,又得一女。
此女是否是陛下的亲生女儿,那就有待考究了。
嬴国眯眼冷笑。
眼神犀利,充满了算计。
他扬了扬,命人将常生叫到跟前。
两人在书房里嘀咕了好一阵,最后常生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侯爷放心,小的一定竭尽所能,定不让侯爷失望。”
嬴国颔首,“今晚天黑之后,你听我命令。”
常生气出丹田,道:“是!”
……
于此同时。
在客栈过了一宿的唅鹿,早早起床准备去上工。
刚出了客栈,还没走几步路便撞到了一个小孩。
小孩五六岁的样子。
人很小,很瘦。
怀里却抱着厚厚的一叠书,被唅鹿不小心撞到,书撒了一地。
唅鹿忙道对不起,对着小孩连鞠躬,单膝跪下将书一本一本的捡起。
禀着爱书的天性。
唅鹿不由自主的去看书名。
不看不知道,一看--唅鹿立刻抬头看小孩,“你平时都看这些书吗?”
小孩羞涩得很,垂头站着,点点头。
唅鹿又问,“那你都看得懂吗?”
小孩稚气道:“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说话间唅鹿已经将地上的书全部捡起。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看的无非就是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而这些书里却有一本国策,还是早年上造的,其他几本也都是关于国家政策的书。
一个小孩儿,看不懂就对了。
唅鹿把书还给小孩,“你在哪儿上学,是谁让你看这些书的?”
小孩一五一十道:“我不上学堂,自己在家学,父亲教我。”
唅鹿点点头。
心道:这必然是一个望子成龙的家庭,这么小的小孩都学上了成人的书了。
想到这儿不由得再抬头看小孩。
小孩后面却多了个人。
衣衫极为俭朴,上面还有很多布丁。
他将小孩搂在膝盖附近,迟疑地看着唅鹿。
唅鹿怕被误会,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不小心碰掉了孩子手里的书,帮他捡起来。”
对方不说话,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唅鹿手里的国策。
原来他将书捡起来还给小孩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将国策留在了手里,大概是他不能从弄丢国策下的自责上释怀,现在看到国策就想紧紧拽在手心。
看到对方这样瞧着,一时心慌。
忙蹲下身试着给小孩解释国策。
这一解释便收不住了,先将国策中的大概细节讲了一遍,又问小孩对那一部分感兴趣,逐将小孩感兴趣的内容又概括性的讲了一遍。
用的是极简单的语言。
小孩悟性高,一听就懂了。
站在大街上和唅鹿讨论起来,人模人样的,还指手画脚打比方。
那小孩的父亲见状也对唅鹿少了几分忌惮,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不自觉道:“先生讲得这样好,看来也是读书人,如何穿得……”
唅鹿垂头看了一眼自己。
的确穿得跟叫花子一样。
难怪人家刚才要用忌惮的眼神看他了。
可却不好解释,难不成要说被人泼粪,之前的旧衣服穿不了了,现在穿的是一个姑娘救济的。
一时尴尬,只是笑笑。
小孩儿的父亲见其有口难言,也没再多问,转而道:“先生教书吗?我倒有个意见,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同意。”
唅鹿正觉得撞到人家孩子愧疚着呢。
见到他说有个意见,自然没有不听的道理,忙道:“请讲。”(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五章,唅鹿
孩子的父亲怔怔身,面容诚恳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家底薄,够吃够住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孩子到了上学堂的年纪,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拿得出来,孩子也就这么拖着,在家自学。刚才我见先生才学渊博,解释得入情入理,孩子也一听就懂。故想请先生到家里来教书,只是学费我们定然是如不起的,不过先生可以住我家,免去房租,当是学费,如何?”
唅鹿一听。
今后不就有去处了么,也不用再睡树林了。
且孩子和父亲看上去就是极为淳朴的人,如此一来,他帮了别人,别人也帮了他,何乐而不为。
当即一拍即合,留了地址。
原来孩子的父亲姓犁,是个农夫,家里有一两亩地,但地段不好,每年都收成很低,又租不出去。犁氏早年死了妻子,这些年又要耕地又要带孩子,日子过得艰辛,便不希望孩子以后也过这样种田的苦日子,便省吃俭用地给孩子买书。
由于自身知识浅薄,不知道该给孩子买什么样的书。
逛到书摊的时候,便问人家时下最流行什么书,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连向他介绍了好几本。
望子成龙有单纯朴实了犁氏便将那和五六岁孩子不着边的书,通通买回了家。
后来一辆几天,做父亲的都没吃上晚饭,一天只吃中午一顿。
可见他对孩子的学业有多上心。
唅鹿听完这一番心酸的望子成龙艰辛历程,心中更加肯定,一定要把这个孩子交好,不辜负犁氏的期望。
并向对方保证,他今晚一定会到。
并且以后每天都会来。
犁氏见目的已经完成,便和唅鹿告别,走前又特别重复了地址,并让对方一定不能忘了,晚上一起吃晚膳。
唅鹿更开心。
这下不但解决了住的问题,还解决了吃的问题,就是温这个问题,还有待解决,不过他不着急。
只要留在京城一切都有希望。
如此想着,他几乎是一跳一跃的去了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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