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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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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立刻回神,冲杨柳的方向看去。
这张脸好生清秀。
“姑娘,你当住我的光了。”他有礼道。
竹婉跟没听见似的,不挪脚。
齐清儿问道:“公子看的,可是国策?”
少年顿时两眼放光,立刻将视线从竹婉身上转移到齐清儿身上,“姑娘好眼光!”复又反动手里旧得没有封面的书,“姑娘又是如何知道在下看着这本书是国策呢?”
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身。
齐清儿眼神在少年手里的书上落了落,“我时常经过这里,但鲜看到有人借着街灯看书的,很是好奇。上回又听见公子和几个文人逸士的谈话,说的都是治国方案。我便听了一两句,公子说的方案正是出自国策这本书。所以我猜公子看的书,就是国策。”
少年落在齐清儿身上的目光。
越发钦佩。
一个女人竟然也懂治国之策,还知道有国策这本书,实在难得。
顿时有种想见恨晚的感觉。
逐道:“姑娘贵姓,家住何方,在哪里读的书?”
一下子问出来了又觉得不妥。
二人毕竟素未谋面,他上来就问这么**的问题,有些过了。
复又害羞得垂下头,“一时情急,忘了言语。”
齐清儿轻道:“无妨,我姓嬅,公子可以叫我嬅姑娘。”
少年猛点头,“嬅姑娘。”
齐清儿又道:“难得见到公子这样看读书的。依照上次所听到的公子和那些文人逸士的言论,可以推断公子手中的这本当是国策上?”
朋友能遇,知己难求。
少年简直忘了言语,光顾着点头。
齐清儿看了竹婉一眼,又道:“我这儿倒有一本国策下,公子若是喜欢……”
正说着呢。
竹婉刚将那国策下从袖中掏出,才露出来一个角。
那少年早已经双手合十,对着齐清儿竹婉一拜再拜,“知己百年难遇,在下先在这里谢过嬅姑娘。其实在下手上的国策上已经看完了,我们可以交换,来日看完了还能物归原主。。。。。。”
他说到最后突然没了底气。
他的国策上,和竹婉手里的国策下。
哪里还能看出来是一个系列的书。
一本破旧不堪,无封无面,里面还有好几处缺角,页面烂黄烂黄的。而另一本不但封面好好的,页面整洁,还散发出一股幽幽地书香气。
少年再次红脸,揪着手里破旧的书道:“瞧我说的,嬅姑娘怎么会缺国策上呢!”
谁料齐清儿却道:“我还真缺国策上。”
少年诧异,眼神中却多了些喜色。
齐清儿毫不嫌弃地和他交换书籍,并毫不忌讳的将少年手里破旧不堪,甚至有些脏的国策拿在手里,细细翻看了一会儿。
这举动让少年叹为观止,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一时不知做什么好,毫无预兆的开始自我介绍,“在下姓唅,单名一个鹿字。在翰林院任职,整理书籍。”
翰林院,那可是个藏书的好地方。
每年新造的书都会先在那里登记造册。
经少年这么说,他还是有很多机会看书的,如何能落魄到坐在大街上借着街灯看书呢?
且看他的穿着。
捉襟见肘的,难道在翰林院整理书籍拿不到俸禄不成?
这实在太不合理。
齐清儿手里拿着书,僵了一会儿。
唅鹿看出了她的疑惑。
又自嘲的一笑,道:“官场如战场,有实力却没有相互帮衬的朋友,或是雄厚的家世背景,像在下这样的举人,很难有出头之日,还能呆在翰林院中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旁边竹婉忍不住好奇道:“不至于啊!举人入京进翰林院,最低从正四品做起,且是得陛下朱笔的,在翰林院中整理往年或者现如今的一些审核过的奏章,若发现仍有漏洞的就上报陛下。唅举人说,因家世背景浅弱,受人欺负,可谁敢如此大胆将中举入京的正四品官,压迫到只在翰林院中整理书籍,做这些本该小厮做的活儿?”
唅鹿面露忧色。
将手里的国策下抓得更紧,生怕会丢似的。
齐清儿明白竹婉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迫不及待的想从唅鹿身上得知更多的消息。
可想让别人毫无顾虑的说出来需要时间。
脾气直爽的竹婉忘了这一点。
唅鹿在竹婉的注视一下,也越发的囧。说出来,和事和两位姑娘又有什么关系,不说吧,自己又拿了人家的书,总不能将人家的问题充耳不闻吧!
一时,面红耳赤。
齐清儿轻轻推了推,让她站到自己身后。
然后对着唅鹿道:“这是我妹妹,说话从来不回拐弯。她没有恶意,还望唅公子勿怪。”
唅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在下怎敢……”
齐清儿又道:“只是话说回来,唅公子既然在翰林院整理书籍,如何又在这儿借着街灯看书呢?”
这话让唅鹿垂头叹了口气。
“说是整理书籍,其实就是登记造册,又有太监在旁边看着,一天有上百本书要登记,根本偷不得闲。有回登记时翻看了几页书,就叫那太监挨了一鞭子,手差点都打残了,写不得字了。这不,也只有晚上从翰林院干完事后,才有自己的时间。。。。。。”
齐清儿道:“原来如此,入京家世微寒的举人确实不好做。”
唅鹿见齐清儿没有要深究的意思,也稍宽了宽心。
齐清儿又道:“那唅公子又如何在大街上看书呢?难道入京的举人不应该在翰林院有留宿之地?”
唅鹿道:“是也非也。翰林院的留宿之地也是要花银两的。。。。。。可我……不过是翰林院中一个整理书籍,俸禄少得可怜,自然住不得翰林院了。”
问了这么多。
唅鹿愁容满面,但却没有责怪他人的意思。
似乎不满现状的同时,又毫无怨言的承受着。
时不时还会撇一眼街面。
不用问也知道,他定是在看今晚会不会有赢国的人来催赶他。
齐清儿看出来了,却不说。
转而道:“如此说来,唅公子如今还没有个住处么?”
唅鹿惭愧。
十年寒窗苦读,到头来啥也没换到。
不由得蹙眉,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九章,常生
“之前有,现在没有了。。。。。。”
说这话时,唅鹿的声音矮了大半截。
举止言行,不楚不透露着:别再问了,问多了都是心酸……
齐清儿转了话题,指着他手上的书道:“唅公子放心收下这本国策下,其实同样的书我家有两本,倒是缺了这本国策上。”
唅鹿双眼撇过齐清儿手里的那本国策上。
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以为自己收下了下册,上册就得送给齐清儿。
不过,他故意垂下头,不让齐清儿看到他的神情。
相比之下他愿意忍痛割爱拿看过的上册,换还没有看过的下册。
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齐清儿早看出了他的心里,浅笑道:“这本上册,我暂且先拿回家做些笔录,明天就还你,还在这个地方可好?”
唅鹿喜上眉梢,一点也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情绪变化暴露在齐清儿面前。
谁让齐清儿看上去那么有亲和力呢!
或者说,谁让她这么会“伪装”呢!
时下二人又交谈了几句,没再提唅鹿翰林院里的事,说得都是国策问题,什么水利,交通,边疆,良田。。。。。。每样都点到为止,最后还扯到了行军作战上面。
让唅鹿大开眼界。
认定齐清儿就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知己。
寒寒的月牙当空照。
微微街灯衬托着街角的三个人。
这时,街尾传来呵斥推赶的声音。
竹婉眨眼给齐清儿信号。
齐清儿不急不慢地和唅鹿做了告别,并且约定明日会在这同一地点还书。
被惊喜冲昏头脑的唅鹿小鸡啄米的答应了。
直到齐清儿和竹婉转身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这样两个天仙儿一样的姑娘怎么就会帮他呢?
边想边敞开手瞧自己。
浑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还散发着某种难闻的气味。
难道是上天开了眼,特地将神仙姐姐给送来了?
唅鹿欣慰地看着齐清儿她们离开的方向。
浑然不觉身后的那些官人。
其中一个猿猴手臂的,朝着唅鹿的后脑勺,狠狠就是一记。
打得毫无防备的唅鹿,踉跄往前好几步。
接下去就和昨儿一样的情形。
只是官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更狠,更贱,更让人感到奇耻大辱。
然唅鹿不以为意。
并且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整理里自己的东西,顺着官人的意思离开。
有城民向他头来异样的眼光。
他也不在乎,难得好心情,不想就这么被破坏了。
于是这么一个清秀的少年,便在官人的辱骂推搡下,和众民的差异甚至歧视下,坦荡荡地离开了街面,步入城东的一处密林当中。
在枯枝干叶中睡了一宿。
做了个美美的梦,梦他和他的娘子,还有膝下围绕的子孙,在一处山头,看朝霞升起……
……
齐清儿和竹婉离开之后,并没有回郡主府。
而是来到了沉香阁的后街。
楚秦歌见是齐清儿来了,摆出一贯的冷漠态度,“夜都深了,你怎么来了?”
未等齐清儿发话。
竹婉先上前推了楚秦歌一把,“郡主来访,不知道要让开,请郡主进屋么!”
楚秦歌冷不丁地被她这么一推,顿时来劲,“这是我的地方,谁能进来,谁不能进来,都由我来做主。”
每每碰上楚秦歌,竹婉总是像炸了毛的猫。
就因为她喜欢祁王,而郡主也喜欢祁王,竹婉不同意了。
眼看这两人就要动起手来,齐清儿忙道:“有要事前来,另外还有一些消息需要你转告祁王。”
两眼冒光瞪着竹婉的楚秦歌听到祁王二字,马上就软和下来。
但凡和祁王沾边的事,她都来者不拒。
立刻换了态度,邀请齐清儿往里。
竹婉冷冷哼了一声,也随着齐清儿进到了沉香阁后院的厢房内。
冬初,厢房内已经用上了火盆。
整个房间暖洋洋的。
齐清儿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有一个人,眼下没有住处,希望楚秦歌姑娘能够酌情安排一下。”
楚秦歌一开始一头雾水,但很快反应过来。
很显然齐清儿和祁王之间的书信,她是看过的。祁王的书信,她岂有不看道理。
逐道:“是那个街角的书生吧?!”
齐清儿颔首,“他叫唅鹿,是个举人,在翰林院中任职。”
楚秦歌听完,眨眨眼,又道:“在翰林院任职都没有住处,看来这个唅鹿的处境艰难。你想让我怎么帮他,直接给他找个住处?”
齐清儿摇头。
心知楚秦歌不是什么善于心计之人,逐和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楚秦歌听完沉长的点头。
之后齐清儿又将关于唅鹿一些消息告诉了她,让她转传给祁王。
稍坐之后,和竹婉离开。
回到郡主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齐清儿连续几天没能好好睡觉,脑袋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竹婉给她掖了被子,方退下。
走在游廊里的时候,有个在南厢房中照顾杨柳的婢女前来说,“杨柳姑娘最近食欲一直不佳,今儿还吐了,闹着要请大夫。”
竹婉听完,想起上回在南厢阁,她推郡主入井的情形。
再加上她本就不喜杨柳。
便摆出厌烦的表情。
认定她是在没事找事。
且有是大晚上的,郡主也睡下了,也不愿为她搅得府上不得安宁,吵着郡主清休。
便遣走婢女道:“食欲不佳,那是她自个儿内疚,闹心闹的吧!你且回去,就说请不了大夫。”
婢女点点头,“是。”也不为杨柳着急。
可婢女离开没几步,竹婉又叫住她,“你瞧她最近脸色怎么样?睡得可还好?”
婢女略想一下,道:“婢女瞧她睡眠和往常并无区别,脸色正常,人看上去也精神,就是吃的少些。。。。。。。”
竹婉听完更觉得她是在没事找事。
逐吩咐婢女退下,不提。
……
常生在大街上听着那些官人赶走唅鹿之后,回到赢国的书房回报情况。
说那唅鹿还真是个没皮没脸的。
都骂到这个份上了,他脸上没有一点自卑之感。
旁若无人,充耳不闻的离开了大街。
常生啧嘴道:“依奴才看,侯爷还不如找几个人把他给解决了,省时省力。”
说完后,扬脸看着赢国,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
没想到却挨了赢国一记,“你这么些年都白活了么?!那翰林院里的正四品举人,是想杀就的吗?!要真可以,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提醒我!”
常生往后缩缩脖子。
觉得注意不好,赢国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奴才这不是为侯爷着想么?看唅鹿今天的样子,想在这两天赶走他,几乎不可能啊。”
赢国板着脸,手指在案几上敲打。
想了想,道:“明天若他还在那里,就别再让官人前去赶了。找几个地痞流氓,使些阴招。”
常生听着笑了,“还是侯爷有妙计。这地痞流氓打起架来向来没轻没重的,一个不小心失了手,把人给打死了,那也是那些地痞流氓的过错,和侯爷您没有关系。还照样把人给除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酿酒的老人
啪一声,满脸堆笑的常生又被赢国捶了一记。
硬生生将他的笑容拍在了脸上。
赢国道:“四品官员唅鹿真要是死了,谁来顶这个罪,你来顶么?你以为那些地痞流氓各个都是闷葫芦,几杆子打不响的?唅鹿真死了,朝廷不能不管,到时候查到地痞流氓那里,对我们没有好处!我说过了,目前就只能搓一搓他的志气,最好是他自己主动离京,也就这法子稳妥些。”
常生恍然大悟。
忙点头哈腰,肿着半张脸道:“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按侯爷吩咐的去办。”
赢国白了他一眼,沉了一口气。
见他要出去,又叫住他,“剑枫那里怎么样了……”
常生忙接道:“剑枫那里好着呢!侯爷吩咐,好吃好喝的待他,奴才真是按照侯爷吩咐的办的。”
赢国又翻了白眼,差点没把自己给翻背过去。
这是哪里来的,没脑子的土包子,他赢国离两年,难道真的就沦落到身边只有这种猪一样的下手?
再沉一口气,压山火气。
他身边还真的就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下手。
因道:“我是问,祁王那里到现在还没对剑枫有任何行动吗?”
常生思考一番,道:“还没有。”
赢国面色转阴。
祁王那边没有动静?意思是不在乎剑枫这个人?可不应该啊!这些年对祁王的了解,他可谓是重情重义之人,不可能对剑枫被劫无动于衷。
逐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常生道:“你先下去吧!出去后,请夫人到我这儿来一趟。”
常生了应了,出去了。
少时,冰岚披着大氅来到赢国的书房门前。
在得到允许之后,方进到屋子。
赢国懒得绕圈子,直道:“刑部天牢那边,你可进去看过谢儿了?”
冰岚面色憔悴。
眼角微泪道:“回大老爷,那天牢根本进不去,管它什么金子银子我都摆在明面上了,还是无用。他们就是不让进,说是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赢国用不成气的目光瞅了瞅冰岚。
还是不让她坐,冷冷哼了一声,“时下刑部那里是谁在做主?”
冰岚道:“是刑部尚书李玄,亲自管理天牢。”
李玄。
李玄。
原来的曹宪呢?
刑部尚书换了人,他到现在才知道。
又问道:“李玄是何人,我记得两年前还是曹宪的,刑部尚书换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冰岚吸口气,道:“换了有一年了。大老爷这两年您都不在,京中变化之大,很多事都不比从前。据说那李玄曾是刑部侍郎,是前任刑部尚书曹宪的徒弟。”
赢国蹙眉。
曹宪当初虽为凌王党羽,但大体方向还是居中,不愿意招惹是非,对任何事都很圆滑,见钱眼开。唯一的缺点就是懦弱。
既然李玄是曹宪的徒弟,那行事作风不会相差到哪儿去。
怎么会拦着冰岚,塞多少好处都不让见人呢。
还有堂堂尚书,又怎么能亲自看管犯人。
这不合情,也不合理。
赢国越想,越觉得其中有猫腻。
可冰岚心中悬挂着女儿赢姬。
见赢国不说话,便提起女儿,说姬儿还是没有好转,不能再不看太医,希望大老爷给做个主。
然赢国正为另一件事烦心,哪里还顾得上小毛小病的孙女。
在案前沉思了好一会儿,只让冰岚离开。
称其哭哭啼啼的,扰了他沉思。
冰岚也不闹,不强求。
回到自己房间,抱着赢谢的衣服哭了一场,然后去看赢姬,在赢姬的床边守了一夜。
赢国同样也没能睡好。
他思忖了一晚上,最后觉得去见皋帝。
本就说好的,留京期间,要常去养心殿走走,给皋帝讲一讲江南那边的趣事。
正好给了赢国登门的理由。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
赢国吃了早饭,整理的衣装之后,便去了养心殿。
一见面,就满脸堆笑的和皋帝大谈江南趣事。
将皋帝最近的坏心情一早而空。
酒过三巡之后,赢国感慨道:“在江南烟柳河北,那儿住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一度儿孙满堂,家中也殷实。某日,老人闲来无事,便开始酿酒,给子孙品尝,子孙都说好,老人有了信心,便继续酿酒。久而久之,他便发现了许多酿酒的技巧,酒也酿得越来越好。就去年微臣还亲子去了趟他河北的作坊,那酒酿得确实香甜。后来微臣又去过几次,越发觉得那酒宜人得很,据说还能养生。臣便想着管那老人多买几坛,来日。回京还能给陛下带些。于是,微臣又回到了老人的作坊,可是。。。。。。。”
说到这里赢国的眼眶居然好了。
皋帝欣慰道:“亏你还想着朕。”
赢国掩面惺惺假哭,“老人膝下子孙一夜之间全部遇害,他也无心在酿酒,整日只对河坐着,看水长水落……”
皋帝奇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这可不像你啊!”
赢国喝了口酒,“这不是想好了要给陛下带着上好的酒酿回来么!结果……唉,也可怜了那酿酒的老人。。。。。。”
他想用那酿酒的老人来形容自己当下的近况。
却又不敢说得太明显。
皋帝被他这么一说,心情也不似刚才开朗,因道:“带不了酒酿也罢,这京城当中也有好酒,何必提那不开心的事。”
赢国忙道:“是是是,陛下说得极是。只不过那酿酒的老人让微臣想起了自己罢了。”
说到这儿,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虚伪,抬头喝酒。
皋帝脸色微臣。
如果说那酿酒的老人和赢国的近况相似,那他自己的呢?
他的子孙后代,伤的伤,亡的亡。
本该子嗣繁荣的皇室,如今枝叶凋零,期期艾艾。
摸一把胡子道:“朕知道你的意思。千山万水的回趟京城,当然不可能就只是来看朕的。。。。。。”
赢国,“陛下!”
皋帝,“朕理解!只是。。。。。。皇后和俊稷那里,必然是不行的。皇后深在后宫,不宜见人。俊稷现在是废太子,幽禁永巷,至今还没有永巷探望罪人的先例。赢国啊,朕特许你去天牢看赢谢如何,多少能先缓解你思念亲人的压抑。”
这不正是赢国想要的结果。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去见皇后和废太子。
就算要见,也不是现在。
连忙起身跪下,大拜,“多谢陛下感准,微臣感激不尽。”
那一脸哀伤有惊喜的表情,恰到好处的诠释了他对亲人的关怀和思念。
并且让皋帝完全相信了他。
一点没有怀疑他此趟回京是另有目的。
之后又简单的闲聊几句,向皋帝讨了口谕,匆匆去了刑部天牢。
皋帝也无心去做过多的猜想。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连眼睛都不如从前好使,常常模糊到看不清任何东西。
几次动了寻严颂回京的心思。
但碍于龙颜,他又拉不下面子。
毕竟当初严颂并非自主离开,说不好听的是被皋帝驱逐出去的。
皋帝还没有糊涂到,要低三下四,自己践踏龙颜,请严颂返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一章,天牢探望
赢国马不停蹄的赶到刑部天牢。
一路举着皋帝给的谕牌,踏进了刑部的大殿。
李玄正在殿中办理手头的一件民事案子,见是嬴国进来,本能的阻止。
嬴国却将谕牌举过头顶。
意思是阻拦他就是阻拦陛下。
今天,这个天牢,他非进去不可。
李玄一下慌了神。
重犯嬴谢不是随便就能见人的,何况是嬴国,指不定他们会不会传递什么消息,可碍于皋帝的口谕。
李玄不得不低头。
忙让身边的小厮前去祁王府通报。
嬴国满脸萧然,脸色阴沉,也不等李玄的同意,直接往刑部天牢里面走。
手里举着谕牌。
一副谁拦谁死的架势。
李玄自知是阻止不了了,便匆匆跟在嬴国身后。
入冬之后的天牢,里面却要比地表稍微暖和些。
就是那湿气太重,仍然是头骨的寒。
嬴谢因他刚入狱的时候,叫李玄狠狠抽了几大辫子。现在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被抽破的衣裳上还是沾满了新旧不一的血迹。
他贴着墙面端坐。
蓬头垢面,漆黑的头发上能刮下油来。
满目苍夷的盯着牢笼的一角。
从进来之后,他就盼望着有人能进来看一看他。现在听到外面前后不一,深深浅浅的脚步声,便伸长的脑袋,满眼期盼。
在确定脚步声就是往他这个牢笼来的时候。
索性连爬带滚的挪到铁栏子边,两手抓在上面,脑袋低着铁栏子往外看。
这一看不得了。
近四十的男人了,老泪纵横。
看着嬴国大喊爹。
那声音听得后面的李玄一阵揪心。
嬴国看儿子被折磨成这样,当下闷闷地瞅了李玄一眼,也不提什么已经认罪的犯人不得用刑等话,只叫他赶紧打开牢门。
李玄看着他手中的谕牌,拒绝不了,只得开牢门让他进去。
嬴谢真哭得像个孩子。
一点没有做武将的气质。
嬴国心疼的搂搂他的肩,简单问了他牢狱里的日子。
嬴谢仗着自己爹爹来了,又有了势力,看着牢笼外的李玄时,眼神也狠狠的。
道:“李尚书故意苛刻,儿子过得生不如死。”
嬴国抚他身上的伤口,也明白了。
但他好容易入狱探望,目的不是来嘘寒问暖的,故点点头,道:“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和俊稷设计陷害轩王,可是如此?”
嬴谢闻言,剧烈摇头。
大喊冤枉。
抓着嬴国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
嬴国蹙眉,他来是想知道一些关于当时的细节的,无心听他叫屈,“为父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在这天牢喊冤,谁又能听得见!”……“为父今日能进来多亏了陛下厚爱,念为父年事已高,又两年未在进城,才让我进来看你。你要知道轻重才是。”
他都蹲牢房了,还需要知道什么轻重。
嬴谢泪眼看着嬴国,突然明白过来,逐贴近嬴国,小声道:“轩王废腿一事,和祁王脱不了关系。且看他现在如日中天的,就知道这是他的计谋,伤了轩王,还成功的让陛下废了太子。”
嬴国声线很硬,“这些都只是推测,为父早也猜到和祁王脱不了关系。现在的关键是,要证明此事为祁王谋权篡位之举,总要有证据。”
嬴谢略一思考,忙道:“有,当初在孔林堂。。。。。。(逐将在孔林堂发生的事给说了)那个张宇一定是祁王安排在我身边的,可恨我当初没有察觉,错信了他。还有那个單中,此人当初口口声声说是嬴府上的人,之后被破无奈跑去轩王府上求救,故意将轩王引去孔林堂。。。。。。”
两人头靠头,低语说了很久。
最后嬴谢瞄了一眼别处的牢笼,小声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张宇和單中就被关在那左边的牢笼当中。。。。。。”
嬴国沉长的点点头。
他信嬴谢和太子没有合谋坑害轩王。
若真是他们做的,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光是那个张宇。
嬴谢怎么可能蠢到将张宇带在身边招摇,还让轩王一眼给指出来了。
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么?!
很显然,嬴国和嬴谢一番私语之后,更加确定祁王,他就是这个搅得京城满城风雨的幕后黑手。
……
李玄派出去的小厮,很快到了祁王府上。
祁王在得到消息之后,进入深思。
良久之后他让小厮给李玄回话,“张宇和單中,想办法将这两人送出京城,走得越远越好。另外天牢中的替身,本也不是什么善类。你吩咐李尚书,好好给这两人乔装打扮一下,今晚就送他们上路。”
小厮应了,赶忙回去向李玄回话。
同在书房的娅楠疑虑道:“好端端的两个人突然在天牢中暴病而亡,会不会引起陛下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祁王摇头。
桃花眼微眯道:“不会,天牢当中条件本来就差,死一两个犯人不足为奇。倒是嬴国那里,定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
听到这里娅楠面色更忧。
祁王起身,在书房中走了几步,道:“他已经怀疑我了,我也不必在遮遮掩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嬴国,他还能翻出什么样的新招来。”
娅楠点点头。
秀气的眉头蹙成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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