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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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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能有心思慢慢与吴用言语相谈,似乎也有一种对于千年名人的自我心理安慰。真要杀吴用,郑智内心之中总认为该与之有一番深刻一些的交谈。至于这交谈的意义,也不需多想,便是只想与吴用聊上几句。
“如此说来,你郑智便是极懂得战与谋?我吴用一生,作不出锦绣文章,考不得进士及第,却是熟读鬼谷纵横、兵家典籍,日日考究人心,每日思索古往今来兵家战事。不过是想在这世道留一个生而为人之尊严,不远随波逐流于历史洪流。胜败都在人为,再战又能如何?你郑智可保自己百胜不怠?”吴用终究在这最后时刻,把内心的骄傲表达的显露无疑。读书之人,有智之人,内心之中永远有这么一份并不示人的骄傲。
“你在乡村山野之地,谋划这国家纵横之道?却只看见村夫为斗米争斗,村妇反复说着家长里短,是为可笑!太平年间,你于山贼窝里,谋划兵家战事,见的不过是打家劫舍,脸面义气,更是可笑。成事不能蛰伏等候时机,纵横不能有用武之地,兵事不能有施展之所,可悲也!”郑智说得似乎有些激动起来,语调也加重了几分。吴用兴许是有才华的,却是这才华不在该施展的地方。
大宋江山,隐患是不少,却依旧是个太平盛世,太平盛世便没有可以让反叛者生长的空间。造反也不过会是昙花一现,这便是为何陈胜吴广会败,一个泥腿子刘邦能成的原因之一。世道未乱,匪寇终将只是匪寇。
吴用所托,也是非人,晁盖宋江,并非有那雄才大略,终究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吴用听言楞得片刻,却是心中依旧不服,开口道:“世间道理,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有如此多的道理可言,今日我吴用虽然身死在此,得不到那施展抱负之广大天地,时也命也。但我梁山,必然能败你。”
“胜利者大多相似,失败者各有各的失败。学究便不多想,且好好吃喝,今日有卢员外招待一顿酒菜,也不亏待了这最后一顿。”郑智头前还有言语交锋,想要在道理上说服吴用的想法,此时已然就想得透彻。
人非用话语说服的,终究是自己想明白的。即便道理上说得过,也并不能折服一个人,人心并非与人屈服,只会自己影响自己。
卢俊义听得良久,并非是一头雾水,大致也明白许多话语中的意思,却是也插不上话语,也不想发表什么言论,只道:“我再下去安排几个好菜,今夜吃好喝好。”
说完卢俊义出得门口,唤来李固,交代几番。
不得片刻,酒菜上得齐备,众人开始吃饭。
吴用也动了几下筷子,却是心事重重,哪里真能放开吃喝,生死当前,什么美味也如同嚼蜡。
只听吴用开口又问:“郑相公,若是你掌梁山,该当如何?”
郑智一听吴用话语,哪里不知吴用是真在想一些事情,只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这九个字,后世朱元璋反元的主要方针指导,高筑墙便是好好经营根据地,广积粮自然是要发展综合的自身实力,缓称王便是不着急出头,蛰伏以待时机。
梁山不成事,主要原因就是江湖绿林风气太重。没有真正的根据地,钱粮之物都大多靠劫掠。才起步就出了大风头,成为众矢之的,朝廷大患。
包括后世闯王李自成,也是败在这里。没有一个真正根据地的部队,就是一场豪赌,不容失败,不容重新来过,一把定胜负。有根据地的势力,从来都是百折不挠,失败了蛰伏起来在发展,重新再来。
还有后世一个伟人的成功,便不多谈。
吴用听言,自然明白道理,却是又想起了宋江,开口说得一句:“我梁山可称贼寇,但是并非反贼,忠君之心人人皆有,不过是狗官横行,奸佞当朝。以后成事,必然只是清君之侧!”
“哼哼。。。自欺欺人。起了兵马劫掠了州府,回头来说自己不是反贼。天下广博,南北几千里,东西几千里。你问世间亿万人,梁山是不是反贼?”郑智真是有些觉得可笑,招安似乎是一条好路,好到可笑之路,谁会相信一个反贼的忠心?
即便招安了,也不过是被人当作棋子与战阵中消耗了去,对于当朝而言,不过一石二鸟,一举两得。何人还会在乎你是否忠心?
一顿好菜,自然吃得并不愉快。吴用言语争锋自然说不过郑智,吃饭也吃不进几口。
这顿酒菜也吃得并不热烈,既无来往觥筹交错,也无言谈欢笑。只有鲁达几人自顾自大口酒菜。
便是卢俊义也左右看来看去,听得几番,卢俊义倒是认为这吴用有几分才学。只是有一句话语,便是说了这吴用。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不敢不敢
万事万物,不过一个生死,只看怎么生来怎么死!
吴用被几个军汉带了下去,宴席也作了罢,鲁达武松等人自然是吃得饱饱,郑智与卢俊义显然没有吃得尽兴。
两人在卢府花园之中,小亭半月,几盏灯笼,小菜几碟,美酒几碗。既是吃饭,也是闲叙。
燕青与李固站在一旁伺候。还有李二也在一旁站着等候。
寒暄三五,郑智便直入正题:“员外,大名府乃大宋之北京,是个繁华之地,卢家世代在此繁衍生息,家财也是越积越多,往后卢员外不知有何打算?”
卢俊义也饮了几杯小酒,郑智所问,其实也是卢俊义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卢俊义自己的思考中,其实有更深层次的一个危机。
卢俊义自己如何打算,其实倒是小事,却是这卢家该当如何?卢俊义尽管平常刻意去回避这个问题,但是这个危机一直都是存在的。
卢俊义没有子嗣,无后这件事情,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家庭,特别是一个大家族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的。
“唉。。。兄弟,不瞒你说,我习武三十年,身体并无隐疾,却是不知为何总是生不出一般半女,卢家到我这一代,如此产业,无后还能谈什么打算。不过逍遥度日,了结此生。年轻时候还难以接受,一次一次努力。事到如今便也接受了,不论旁人躲在背后怎么笑话,也终究影响不了我了。以后这份私财,小乙带一份走,其余的都分给叔伯兄弟的子孙们去享受吧。”卢俊义说道此事,终究还是没有了平时的豪爽,已然有些消沉。
郑智听言,却是知道卢俊义误会了自己的话语,郑智并未就此事来问,郑智真正想问的却是关于以后兵荒马乱,卢俊义该当如何。
“员外,此事倒是也简单,叔伯兄弟中过继一子便是了,也不需纠结。”既然卢俊义说了出来,郑智自然也是回答了一句。过继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中国自古就有这种解决办法,从皇帝的继位问题到普通家族的传承,过继是解决没有子嗣最好的办法,高俅便是如此。
卢俊义点点头回道:“头前几年倒是有过这个想法,只是家中夫人不同意,再过几年实在无所出,便也只得走这一步了。”
郑智听得卢俊义说自己夫人,郑智难免会想到一些事情,不自觉抬头看得身旁伺候的李固一眼,接着又道:“员外,其实我所说并非此事。有一事倒是要与你说透彻,燕青也是在此,他也知晓许多内幕。辽宋要开大战了,往后只怕会是连年战乱,这大名府虽为北京,却也不是稳如泰山之地,所以才问员外有何打算。”
卢俊义听言惊愕,转头便去看燕青,只见燕青也点了点头。辽宋两国百年不战,突然毫无预兆便要再开战端,卢俊义过得许久,方才平复下来,开口问道:“兄弟,此事可是一定?”
国家之间开战,实非小事。卢俊义心中只想,兴许这还只是一个提议或者事态还未真正到得那一步,毕竟辽宋檀渊百年,即便要开战,也要有一个冲突或者理由,这一切不可能毫无预兆就开始。
“板上钉钉之事,年内若是不战,开年必然举大兵而起,不死不休!”郑智话语严肃,没有丝毫作伪。
便是一旁李固,也听得目瞪口呆,便是在李固心这个层次的人心中,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对于李固而言,家国大事并不在考虑范围,只想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非要去打仗。
“兄弟,这大名府离边境并不近,当真这大名府也会受到波及?”卢俊义再问。
“此番再战,不死不休之局面,大名府到边境之地,快马也要不了多久,战乱已起,并非稳如泰山。”郑智再答,许多事情郑智心中并不敢打包票,此战不知关乎辽宋之战,还关乎宋金之战,几年之内,一切如同狂风暴雨呼啸而来,上百年繁华大宋,便在这暴风雨中左右摇摆。
在这狂风暴雨之中,郑智没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保证的,郑智最大的努力,此时也不过是想保住自己一家老小、身边人的安危性命。
此时对于这个国家,郑智只有憧憬,并不能去保证。要此时的郑智去保证自己能护得这个大宋几千里地不受战火侵袭,郑智没有这个实力,只能是一个且做且看的希望与憧憬。
“兄弟要我如何去做?”卢俊义此时刚受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更想听到郑智的建议。
“把能卖的田地铺面以及财产全部变卖了,随我去沧州!”郑智直言答道。
卢俊义听得郑智一句,内心没来由一阵疼痛,多少代人的积累,哪里能说卖就卖。卢俊义脸上已然就是纠结与不忍。
燕青见得卢俊义为难,凑上来说得一句:“主人,相公此法较为妥当,时间还长,主人寻到合适的价钱,慢慢变卖也来得及。沧州兵强马壮,若是真有乱世,也能保得一方平安。”
燕青在沧州这么久,对于沧州的一切已然极为熟悉。郑智这个办法,若真逢乱世,不失为一个非常好的保全之道。不论多么豪富的身家,乱世之中不过也是无根浮萍,反而容易招来更加大的灾祸。这一点才是和平稳定的可贵。
卢俊义点点道:“郑兄弟自然不会害我,小乙也不会害我。此事当办,先把街面上的店铺都盘出去再说。”
乱世人,不如狗,即便是富人也不过如此。卢俊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更是知道这事情当真不是开玩笑的,理性与感性,已经不是卢俊义这个年纪的武人去纠结的事情了。做真正的决断,内心也纠结,却不会反复。
“如此便好,沧州置产之事,便让小乙帮你办,清池城也还算不错,好的宅子也不少。”郑智点头说道,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一旁的李固听得卢俊义要变卖大名府中所有的产业,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脑中浮现了许多想法与事情,也试探性开口问道:“员外,我等要不要先等候些时日再看?若是真开战了再变卖也不迟。”
李固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或者说这李固起自己的私心。这么多年帮卢俊义这样一个好说话的主人操持家中事务,其中的灰色好处不用多说。却是卢俊义突然要把所有产业都变卖了,李固哪里还有财源?
更不说李固心中还有一份深藏着的觊觎之心,对于卢俊义家产的觊觎。听得卢俊义说要把财产分给燕青与叔伯兄弟,这每日在眼前进进出出的金银跟李固也没有丝毫关系。
自然也关乎李固与卢俊义夫人贾氏的私情。
卢俊义听得李固出言,眉头一皱,虎目瞪了一眼,开口怒道:“我与郑相公交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好不知礼。你说此话,可是以为我家兄弟口出虚言不成?”
李固连忙躬身往后退得几步,口称:“不敢不敢。”
郑智更是盯着李固看得几眼,心中也有怒意,并非对这李固胡乱插话的愤怒。而是郑智也在李固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些私心,不由自主就想到这李固与主母偷情不说,还陷害卢俊义与牢狱之中,差点被斩了首级。
“不妨事,员外且来吃酒!”郑智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李固。
“兄弟莫怪,这李固好生不晓事,无礼冲撞了。”卢俊义回过头来,拿起酒杯与郑智对饮。
便是在此,也看出卢俊义心中对于燕青与李固的不同,按理说燕青的身份地位比不上这李固。却是两人区别甚大,燕青插嘴说事,卢俊义只当作平常应该,李固此时插嘴便是一顿怒斥。
燕青自小被卢俊义当作儿子来养,燕青自然也是极为争气,更有聪明伶俐,舞枪弄棒、相扑散手无一不精。
若真要论起来,李固对于卢俊义,也是功劳不小,家中一应事情都靠管家李固打理,外面生意也大多是李固经手操持。这也是李固起觊觎之心的主要诱因,每日经手无数银钱,却是没有一分真正属于自己,换做旁人也容易去多想。
两人小饮小酌,吃喝闲谈。也有李二上来汇报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李固与卢俊义也不时补充一点。
月上头顶,方才散去。
卢俊义往内宅而去,燕青带着郑智往安排好的房屋走去,李二跟在身后相送。
走得片刻,郑智忽然停下脚步,静静听得片刻,又重新起步。
燕青李二对视一眼,一脸疑惑,却是也不发问。
直到到得一间小院厢房,燕青准备告退,郑智说道:“小乙,你且随我进来,有事问你。”
燕青跟着郑智进得厢房,郑智又吩咐李二道:“李二,你且到院子里守候片刻,不得让人打扰。”
李二自然听话出门,心中却是疑惑,这夜半三更,哪里还会有人来打扰。反过头来一想,也知道自家相公要说的事情必然极为重要。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你且回去等我
“小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不知你家员外回去之后睡在哪里?”郑智一边往座椅上坐下,一边有意无意问得一句。
燕青也未当回事,也只随便回上一句:“主母一般早睡,不喜欢半夜被打扰,主人若是回去太晚,一般就不往主母厢房去打扰了,多是睡在另外一边厢房。”
郑智点了点头,大概也就问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便道:“叫你进来也是有事要你去办。”
“相公尽管吩咐就是,小乙必然给相公办得妥妥当当。”燕青如今也越发有自信,只因为燕青从未给郑智拖过什么后腿。
郑智点点头,拿起桌面上油灯旁的一根小木棍,把灯芯挑了挑,房间瞬间明亮不少,随后又道:“这卢府你最熟悉,翻墙上房的事情也做得多了,手脚也是极为麻利,从今晚起你便盯着这个李固,一举一动皆不要放过,但有事情,不要自作主张,速速来与我汇报。”
燕青闻言一愣,却是不明白郑智为何要自己盯着李固,但是也不去多问缘由,只问:“不知相公说的但有事情是什么事情。”
既然有任务,燕青自然也就想知道任务到底是什么,便是这个要盯着的事情是什么。也就是任务的目标。
“此事你就不需多问,只要记住一点,遇事不可冲动,一定要来与我禀报。”要郑智此时来说,也是有点说不出口,却是也要嘱咐一下燕青。就怕燕青真的事到临头,忍不住那一时之气,下手就把李固给宰了。
有些事情关乎名声与性命,捉奸拿双,说的就是一个人赃并获。燕青毕竟不是当事人,卢俊义才是这当事人,就怕燕青一时冲动,把事情办砸了就不好。毕竟郑智也不了解卢俊义的妇人贾氏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之人。
“相公,小乙省得了,这便去办。”燕青倒是没有太当回事,心中更是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并非那么容易接受的,至少对于燕青来说事情是难以接受的。
郑智点了点头道:“便去做事吧!”
燕青拱手出了房门。李二见的燕青出门,便自己进了房间,开始伺候郑智洗漱。
卢俊义府中自然不缺下人,却是这伺候的事情都是李二自己亲自来做。
喝了不少好酒,不多久郑智便睡了下去,李二却是也未离开,只在小厅地上铺了床被褥睡了下去。
如今的李二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李二,即便在这大名府,李兴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入皆是留守司与各个衙门,上能见三品中书舍人梁世杰,下能会各大府衙主官。不论黑白两道,李二在大名府几乎就是横着走的人物,却还是能如此来伺候郑智。也不枉郑智对李二一番看重与教导,人心如此,才是人间礼义。
这李二在大名府这段时间,还给自己填了两房小妾,这倒是郑智没有想到的,听来也是哈哈大笑。
燕青回到自己房中,片刻出来便是一袭夜行黑衣,口鼻都是黑巾蒙面,在这卢府翻墙上房,没有丝毫阻碍。
便是燕青刚到中院李固住的小院里,便看到这院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片刻之后,竟然也走出一个黑衣人影。
燕青大惊,哪里会预料到这种事情,停在一根廊柱之后,看着这黑衣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往行廊而入,甚至就走过燕青藏身的廊柱旁边。
等得这黑影稍稍走远,燕青又跟了上去。
已然入了子时,整个卢府一片寂静,唯有不时走过一两个巡夜防贼的护卫,这黑衣却是熟门熟路,连什么时候哪里会出现巡夜之人都知晓,老早就能避开。
避开之后这黑影直接往内院而去,内院院门此时早已上锁。大宅之中,内外院子区别甚大,平常下人便是连入这内院的资格都没有。
燕青本以为这黑影大概也要学着自己翻墙的手段,却是没有想到这黑影直接停在院门处,摸索片刻,竟然传来开锁之声,这院门竟然开了一条小缝,黑影直接往院门而入。
燕青哪里还不知道此人是谁,还有谁能有这内院的钥匙,除了管家李固,还有谁有掌管内院钥匙的资格。天亮之前,内院的丫鬟不得出来,外院的小厮更是不能进去,唯有天亮时候,等到李固来解锁开门,内院的丫鬟才能出得院子来做事情。
燕青心中已然疑惑非常,便是要看这李固到底要做些什么。燕青自然不会往院门进去,而是贴在墙边,双脚一发力气,一跃而起,双手已经抓住了高墙顶端,一个翻身便上得高墙。
等到看清入院的李固去向,不敢直接跳下,怕发出声响,而是慢慢贴着墙边抓住墙头吊了下来。
更让燕青疑惑的是这李固竟然直接往一间厢房而去,到得厢房门口,站了片刻,方才再起身离开。李固停留的厢房燕青自然认得,正是卢俊义平时回得晚了会去睡的那间厢房。
等到燕青看得李固直接去了主母房间,才知道这李固为何会在头前卢俊义睡的厢房停留,便是听里面卢俊义的呼吸之声,用来确定卢俊义不再夫人房间之内。
燕青看得李固直接推开主母房间而入,到得房间外面的燕青,此时已然不是疑惑,而是全身的愤怒,一身的怒火。
燕青走到一间窗户之下,慢慢坐了下来。心中想的正是郑智刚才的几句话语,不断的克制着自己的身形,身形已然克制到不住的颤抖。
杀人不过刀进刀出,克制自己不要去杀人才是真正的困难与勇气。
只听得里面传来李固的声音:“夫人,事情不好,今日我听得员外与那沧州来的郑相公交谈,员外要把这北京大名府里面的所有产业都变卖了。举家搬迁往沧州清池县去。”
“员外为何忽然要如此?这般是何道理?员外可是犯浑了?”回话之声极为讶异,自然就是这卢府的主母、卢俊义的妻室贾氏。
听到这里,燕青反倒消了一些怒气,听得两人开口便是“正事”,并非苟且,燕青内心也宁愿相信这李固半夜如此只是关于一些利益事情,并非真是苟且。
“唉。。。那郑相公不过三言两语,员外便要变卖几代家财,举家搬迁,当真不知员外为何如此信任这真相公。”李固心中自然有些纳闷。
“那郑相公说了何事?”贾氏也是好奇,到底为了何事能让卢俊义坐下这般事情?
“只说是宋辽要开战,让员外往沧州去,可保平安。”李固答道,对于开战的后果或者是对于郑智能保平安的事情也并未有多少了解。
“员外当真老糊涂了,这郑智只怕是看上了员外的家产,骗员外往沧州去,也不过是好拿捏员外而已,老糊涂啊。。。此事一定不能让这郑相公得逞了。”贾氏倒是有几分聪慧,只是分析错了方向。
燕青在门外听得眉头一皱,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主母会有这么一个念想。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如此思虑的,那小乙还帮着说话。今日员外还说,要是膝下无子,以后这份产业,小乙给一份,剩余的都分给叔伯兄弟的子孙是享受。”李固又道。
“这。。。这当如何是好。。。我年纪轻轻便嫁给了他,十年来任劳任怨,如今也不过二十有四,若是他哪日一命呜呼了,叫我怎么去活。”贾氏言语已然就是为自己担心。
男权社会便是如此,女人无子,丈夫死的时候最多便也是一份养老的费用,卢俊义能给的也不过是多一点的养老钱,家产终究还是要给男人的。
便是门外燕青听来,想了片刻,心中也觉得这般对于主母而言有些不公平,只想着以后当真有这么一天,自己那份不要了给主母养老也可。
却是燕青刚刚这么一想,门内便传来一声不堪入耳的话语:“夫人,如此我们便更要加快一些了,赶紧生个孩子出来,否则临了,你我便是连个下人奴仆都不如了。”
下人奴仆自然说的就是燕青,只是燕青还在疑惑李固说的“要努力一些生个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里间已然传来一声娇嗔,随后便是粗重的喘气之声。燕青哪里不懂这些,头前还想着只是利益,并不是苟且。此时真相已然就在耳边,哪里还由得燕青自欺欺人。
原来努力一些,赶紧生个孩子是这么一个意思!
燕青站起身来,全身紧绷,脚步却是挪不动了。不知是往前一步,进得房间,手刃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还是往后一步赶紧先去通知郑智。
已然到得这个时候,杀人之心哪里还能忍得住,却是忍不住也要再忍一忍,燕青已然不是那个无忧无虑少年郎,这段时间在沧州历练了这么多事情,慢慢也成熟起来。
只见燕青终究还是往后走了一步,随后步伐越来越快,出的内院,更是飞奔起来。心中已然就在想,定然要一个人赃俱获。
“嘭嘭”敲门大作,李二才刚刚躺在地上入睡,惊得弹坐了起来,连忙开了正门。
燕青一袭黑衣,吓的李二一跳,翻身就是出拳来打。
燕青抬手架住李二拳头,开口道:“李哥,是我,小乙,快快叫相公起床来。”
李二才收了拳头,开口说道:“小乙哥,原道是你,吓我一跳,三更半夜的,你这一身打扮也是吓人。”
燕青已然没有心思再说其他,抬腿就往里间厢房而去,开口呼唤郑智。
郑智也是刚刚睡熟,听得呼唤,起了身子,清醒一下脑袋,开口问道:“小乙,这半夜有何事?”
“相公,快随我去找主人,李固这厮人面兽心,百死不足解我心头之恨。”燕青咬牙切齿说道。
却是郑智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来得如此之快,本以为燕青前后总要几天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却是不过一个多时辰,事情就让燕青撞了个正着。
郑智披上外衣,连忙出得厢房,三人飞奔而走。
三人到得内院正门,郑智忽然停住脚步,回头与李二说道:“你且回去等我。”
此事郑智不需问燕青也知道是什么场面,终究还是要给卢俊义留个脸面,越少人在场自然越好。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便成全你
李二跟了一路,忽然被郑智吩咐回去,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郑智与燕青直接从正门进得内院,左右看了看对燕青道:“你家主人住那间房子,我去唤你家主人,你去堵在主母门口处,先不要露了风声。”
燕青抬手往右边一指道:“右边厢房第三间,也是正中那间。”
郑智点点头直往右边而去。
燕青片刻又到得头前那间厢房门前,里面已然就不是粗重的喘息之声,而是浪语淫音。
对于十几岁就浪迹花间的浪子燕青,哪里还能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只见燕青回身往院子而去,院子两旁有两排武器木架,平常都是卢俊义早起习练用的。
此时燕青从中拿出一柄长刀,转身就走。却是走得两步,回头又抽出一柄长刀,两手皆握长刀而来。直奔那房屋门处就去。
郑智到得卢俊义门口,敲了几番,叫醒了卢俊义。
卢俊义睡眼惺忪前来开门,看得门口郑智,惊讶问道:“兄弟,你如何这半夜到我这里来了。”
“员外,燕青在你家主厢房处等候,你快快去,事关重大,紧急非常。”郑智也不知道怎么去说。
卢俊义自然不解,也未反应过来,还有惊讶郑智半夜怎么出现在了自己房间门口,只问:“兄弟有何事关重大的要事?”
“非我之事,是员外之事,员外快去。”郑智边说边拉卢俊义出门。
卢俊义不明所以,却是看得郑智一脸急切,也起步快走往自己厢房那边而去。
郑智走到院子一半,便不往前,只开口道:“员外快去就是,我先回房睡去,明早再会。”
郑智并不想参与卢俊义这种事情,实在也是为卢俊义留个面子,男人遇到这种事情,当真是难以想象的,外人在旁更是尴尬。郑智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与其跟着去,还不如避开好。家庭内部问题,还是让卢俊义一家人自己解决。
卢俊义愕然看着郑智转身往院门方向走去,然后回头一脸不明所以,起步又往自己厢房方向走去,脑中皆是疑惑。
走不多时,刚到门口不远,就看得一袭黑衣手持两柄长刀,夜月之下,长刀寒光熠熠。
卢俊义大惊,开口喊道:“何人?”
燕青看得卢俊义已来,起身抬脚便是踹门,口中还道:“主人快来,今日非要杀了这来年两个狗东西!”
卢俊义听得声音,才知前面不远手持钢刀的是小乙,又听得小乙说要杀人,更大惊,连忙飞奔往前。
再看房间之内,来去两句话语,早已吓得这对野鸳鸯楞在了当场,哪里还有那些舒爽的声音。
房间大门哪里经得住燕青愤怒抬脚,早已左右破裂而开。过得小厅往左,便是卧室。
油灯昏暗,却是也足够看清床上两人。
等燕青站得瞬间,打量清楚,拿刀就要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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