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宋好屠夫-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油灯昏暗,却是也足够看清床上两人。

    等燕青站得瞬间,打量清楚,拿刀就要去杀。

    卢俊义也赶到屋内,看得燕青手中的双刀,开口喝道:“小乙,你是作甚呢?”

    燕青回头看得一眼卢俊义,几步过来,把右手的长刀往前一递,开口便道:“主人,快拿刀杀了这对奸夫**狗男女。”

    燕青能止住往前去杀人的脚步,并非心中不气,也不是卢俊义的呵止,只因燕青觉得,还是自己主人亲自来杀更为解气。

    直到此时,卢俊义方才打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床上赤赤条条躺着两团白花花的肉,便是被褥衣物都散落一地。

    卢俊义已然楞在当场,却是愣神时候,手臂都不自觉往前伸去,接过燕青递来的长刀。

    要问此时卢俊义到底是个什么念头,五味杂陈都难以形容,唯有一片空白才是正确的形容词。

    这一片空白的脑袋之中,完全被怒火慢慢填满。长刀在手,卢俊义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燕青却是往一边桌几之上,挑动了几下灯芯,房间越发的明亮。

    床上两人,已然楞了许久。

    只见李固连滚带爬下的床榻,把地上的衣服拢了拢抱在胸前,人已经跪在地上,开口便道:“员外,员外饶命啊,此时不能怪小的啊。”

    话音之下,头颅磕在地上咚咚作响。李固此时心中的恐惧已然到了极致,自家这个员外要杀人可不是笑话,手起刀落便是一命呜呼。李固显然不是那种视死如归之辈,能坦荡到视死如归之人也就做不出这般事情。

    卢俊义不言不语,只是往前,燕青却是哪里忍得住,开口便是大骂:“李固狗贼,今日哪里还能饶你狗命,你这般狗都不如的东西,若不是主人待见你,哪里能有你今日。恩将仇报还想活命。老子便是杀你一家老小也难解心头之恨!”

    “饶命啊员外,饶命啊,小的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功劳苦劳十几年,只望员外能饶了小人这条狗命!都是夫人教唆小的才做下了这般丑事,小的知罪了,知罪了。。。”李固的额头不断与地面大力的接触着,还发出嘭嘭响声。

    床上的贾氏伸手拉起掉落在地的被褥,遮蔽了春光外泄的身形,此时已然泪眼婆娑,口中嘤嘤哭泣道:“员外,妾身向来洁身自好,却是被这狗贼李固强占了身子,又受其威胁,才不得不做下这般丑事,员外且杀了妾身吧,妾身实在无脸再活在这世上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却是这对狗男女,连夫妻都不是,自然各自飞得跟快。

    燕青哪里能听得这两人信口开河,互相推卸,开口怒骂:“主人,你可别听这狗男女胡说,适才我还听两人互相谈论着家产的事情,还有要生一个儿子。。。不堪入耳,若不是我左右思虑良久,早就一刀宰了这两个狗贼!”

    卢俊义两耳嗡嗡,其实谁的话语都没有听进去,眼前这般景象,还叫卢俊义能听进什么话语?又还能听进什么解释?

    绷紧的身体步步往前,脚下的李固还在拼命的磕头,一柄长刀已然从后背插入,贯穿身体。

    只听燕青喊道:“主人杀得好,如此杀了也不足解恨,合该千刀万剐了这个恩将仇报的狗贼。”

    李固趴倒在地,抽搐不止,口中还在咿呀求饶。

    却是卢俊义走到床边,手中滴血的长刀却是犹豫了,眼睛盯着床上女子,十年的夫妻,终究不是那么洒脱,终究内心还是有那么一分犹豫。

    只听卢俊义开口问道:“为何?”

    贾氏哀怨之间看得卢俊义一眼,双手抚了一下泪水,嘤泣之声更大,哽咽之间说道:“员外,都是这李固人面兽心,竟然趁你不在,奸污与妾身,妾身怕这事情暴露,才受其威胁。妾身无脸,只求一死啊,员外你杀了我吧。”

    这贾氏心思,总有几分手段,女人对付男人总有办法。以进为退,却也只想保得一条性命。

    燕青哪里不知贾氏心思,连忙开口道:“主人,可不能信了她的话语,头前我亲耳听见她要与李固生个儿子,好来继承家产,此时却都推到李固身上了,当真心思歹毒。到得此时还出言来诓骗主人。”

    贾氏一听,更是大哭而起,指着燕青喊道:“员外,今日之事非是如此,燕青也是那包藏祸心之人,事情本是这般,这燕青头前撞破了丑事,竟然也想求欢,被妾身严词拒绝,所以才怀恨在心啊,妾身嫁到卢家已有十年,从来都不敢做半点逾越之事,却是被两个下人如此欺辱,还有何活下去的意义,员外,快快赐我一死吧。”

    燕青听言,更是气得发抖,刀已上前便要杀人。此时燕青才明白郑智为何要自己遇事一定要去禀报,蛇蝎之心不过如此。

    卢俊义伸手一拦,止住燕青,面色已然有些狰狞,开口喝问道:“燕青何时撞破了丑事?何时要与你求欢?”

    贾氏被这一问,当真有些语塞,刚才不过是心急之间信口开河,病急乱投医,此时非要说个所以然,自然要思虑一下,一个谎言往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

    只见贾是哭泣片刻,慢慢抬头说道:“就在今夜,稍早之前,燕青见得李固夺门而入,便也尾随进来,威胁与我,想要求欢。妾身哪里能答应此事。。。燕青贼子才是真正包藏祸心啊,你看他半夜一袭黑衣,便是来做这般丧尽天良之事的。”

    卢俊义脸面狰狞更甚,上前一步到得床边,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刀往里一送,从被褥而入,直接贯穿床上之人,口中怒道:“淫荡不说,更是蛇蝎心肠,我卢俊义娶了你这么一个妇人,当真是老天无眼!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了你。”

    床上贾氏瞪大了双眼看着卢俊义,哪里想得到这卢俊义突然就下了杀手,却是咿呀之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这么看着卢俊义,身形疼痛之间慢慢蜷缩在了一处,抽搐不止,血染满床。

    “小乙从小随我长大,风流之间却是从来不下作,如此之人你也要信口诬陷,时间如何有你这般歹毒之人。刚才你何不把我那郑兄弟也一并诬陷进去?恬不知耻,死不足惜!”卢俊义咬牙切齿,却是也知道贾氏还能听到自己话语。

    卢俊义性子虽然大咧豪爽,却是不代表卢俊义傻。此时哪里需要多想多分析,被人撞破了丑事,却还能安然继续、等人来捉?

    燕青这般还能去叫郑智,又来唤自己,还敢当面对质。

    何况卢俊义看着燕青长大,如何能不了解燕青是个什么性子。

    燕青看得卢俊义把贾氏捅死当场,心头恨意也消去大半,开口说道:“主人,此事并非我发现的,是郑相公今夜吩咐我去跟踪那李固,方才撞破此事。相公只怕老早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卢俊义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只把长刀往地上一扔,转头便走。燕青解气了,却是不知杀人的卢俊义此时心中已然就在滴血。便是手刃两人,也解不了卢俊义心中真正的悲哀。

    卢俊义出的房门,往另外一边厢房而去。燕青也不跟随,只是看得横尸两具,开始收拾着满场狼藉。

    寻来几床被褥,把两具尸体包裹起来,又用麻绳捆绑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出一点身份破绽。

    连夜又套了马车,把两具尸体放在马车之上,用杂物遮盖严实。回头又去收拾屋内的血迹。

    这些事情假手旁人是不可能的,只得燕青一个人好好收拾妥当。待得到了天明,燕青也会一个人带着尸体出城,寻个没有人的地方,挖坑掩埋了。

    家丑不可外扬!

    一切的一切,只得当作没有发生过。至于这主母与管家为何突然消失了,卢俊义自然也会有个合适的解释,管家回乡守孝,妻子多年不出子嗣给休了之类的。。。

    郑智更是不会再提起,只当没有这么一件事情。

第三百三十五章 晁盖应声而倒

    郑智早起,并未去寻卢俊义。知道中午饭点之前,卢俊义才露面,又备一桌酒菜。

    燕青早已出城把事情办妥回来了,还有鲁达武松等人同桌共食。

    卢俊义双眼无神,显然这一夜无眠。

    郑智开口说道:“员外,我稍后便往留守司衙门一趟,去见一个梁中书,随之便往山东去了,员外赶紧把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来沧州相会。若是无人帮衬,大小事情尽管吩咐李二去做就是。”

    卢俊义点了点头,只是提起酒杯与郑智示意。

    两人同饮。燕青看得自家主人这副模样,心中自然担心,与郑智说道:“相公,这几天我想在主人身边伺候着,我的差事,武二哥大多也是熟悉,便让武二哥帮衬着相公些时日。还望相公成全!”

    “便如此,小乙先留在大名府,等员外收拾妥当了,一并来沧州就是。”郑智对于燕青的这一分感情也是感动,自然也不会不允。

    卢俊义也往燕青看去,眼神闪烁中似有泪光。不论多么坚强的汉子,终究还有内心柔软的一面,此时对于卢俊义来说,燕青似乎就是唯一的亲人了,在这种时候,这个“儿子”的陪伴兴许也有别样的意义。

    这顿饭依旧并不热闹,还是吃饭,喝酒只是一种调剂,气氛之下,当然也喝不了几杯。吃饱便散。

    郑智陪着卢俊义喝上一杯清茶,不发一言。

    见得鲁达等人准备好了行礼物事,郑智起身告辞:“员外,你我当初拜下兄弟,如今也是历历在目,今日先走,来日沧州同醉!”

    卢俊义也是起身相送,拱手大拜,只道一句:“感谢兄弟!”

    “你我何须言谢,见外了!”郑智答道。

    “大恩不言谢,不得多久便到沧州与你相聚。”卢俊义已然孑然一身,似乎还有一点东西可以抓住,不是这万贯家财,也不是江湖名声,似乎只有眼前的燕青与郑智。

    郑智一礼,带着十几条汉子迈步而出。

    往留守司见得梁世杰,不过来去客套,又送上财物。梁世杰留酒,郑智却是没有吃,只说战事要紧,往山东而回。

    同行之人,还有一个山羊胡须的书生,这书生两目无神,全身无力,只是瘫软着被绑在战马之上,随着健马脚步起伏不止。

    曾头市中有一员教师大将史文恭,此人武艺也是绝顶,能二十回合打败霹雳火秦明之辈,武艺已然也是世间难逢敌手,与栾廷玉大致不分上下。

    此人当真是弓马娴熟,一杆方天画戟更是耍得出神入化。段景住带着偷来的一匹绝世好马过这曾头市,史文恭教得曾家五个虎子,个个也是不凡,看得如此绝世好马,买卖不成便强夺在手。

    五人抢马,却是献给了自己这教师史文恭来用。只是把这偷马之人段景住放走了,谁也没有料到一个偷马之人,竟然能引来梁山几千大军出头。

    与梁山作对,先前这曾家倒是并不惧怕,自然也有面子上过不去,也有对于晁盖宋江的看不起。

    见得五千兵马在寨外慢慢铺开,铁甲寒光,步马严整。曾家之主曾弄心中已然有些后悔,却是也到得这个时候,不战也得战了。

    晁盖对于时迁之辈何其看不上,当初杨林石秀来梁山禀报,晁盖第一反应便是把这两人拉出去砍了。而今一个与梁山毫无关系的偷马贼段景住,晁盖却是亲自带兵与之出头。这种态度上的翻转却是十分有意思。

    晁盖便要是靠这一战,重新奠定在梁山的地位,即便不能重新夺得决断大权,晁盖也要在梁山之上重新夺回话语权。如今晁盖,实在尴尬,看似身为梁山之主,却是这梁山大小事情,哪里又轮得到他晁盖做主。

    曾头市就在眼前,麾下头领上十,左右马步五千。曾头市并未有如祝家庄那般的寨墙,只是临时御敌起的寨栅,也就不需多少攻城器械。

    大军修整一两个时辰,吃饱饭食,左右排开,军阵颇为严整。

    便是这军阵的严整,自然都是宋江的功劳。要真正说能力,晁盖差宋江不少,便是只有宋江,才有今日梁山这一番军阵。晁盖显然做不到这一点,晁盖便是郑智说的江湖绿林风气,上下皆是兄弟,便也就少了一个真正的上下之分,也就少了一种严格的纪律。

    只听晁盖站在军阵头前,左右逡巡片刻,看得众多头领都各自领兵就位,开口大喊:“弟兄们,曾家欺我梁山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随我破了曾头市,诸位兄弟皆有重赏。”

    左右汉子呼呵大喊回应,便是要破这曾头市。

    鼓声一起,晁盖一马当先冲将出去,所有汉子随行冲锋。对于寨栅而言,只要等在栅栏头前站住脚跟,栅栏自然也就会被打开口子,与攻城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箭雨先起,互相对射,梁山弓弩显然比曾头市的多,占了不少便宜。

    待到栅栏面前,长枪里外互相捅刺,已然就是血腥不止。梁山汉子们似乎见惯了一般,却是这曾家的汉子第一次如此激烈血腥厮杀,终究还是不如梁山汉子那份血性。

    却是也无大碍,梁山人马,一时半会儿也打不破这栅栏的阻挡。

    晁盖更是身先士卒,亲自在栅栏之外厮杀不止,也不断吩咐左右砍倒栅栏,又用马匹系绳来拉。

    晁盖不比宋江,身先士卒就是义气使然,也让左右兄弟更加奋勇。

    寨内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大健马奔出,正是那照夜玉狮子马,马上一员悍将,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更是硕大,背上一副硬弓,左边箭筒之内二三十支羽箭满满当当。正是教师史文恭。

    史文恭也是沿着栅栏打马左右飞驰,不断指挥着汉子们作战。见得寨外一人也在左右指挥,更是往前不断捅刺寨内之人,已然连杀几个。

    左右也有人认出那人,正是东溪村保正晁盖。

    史文恭勒住马步,手中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张弓引箭。

    羽箭飞驰之间,瞬间看见晁盖应声而倒。

第三百三十六章只求一死

    晁盖应声而倒,左右汉子连忙把地上的晁盖往后拖出战场几步。

    再看晁盖,面门之上插着一支羽箭,好在羽箭并未入脸太深,也是脸颊上的骨头深厚,阮小二连忙把插在晁盖面门上的羽箭,血流也并不大。被扔在地上的羽箭还有史文恭三个小字。

    取来金疮药为晁盖止血之后,几个汉子把晁盖往后方抬去。随之鸣金收兵。

    本只算小伤,本来晁盖脸颊中箭,算不得重伤,此时晁盖却是昏迷不醒,众人皆是大惊。三阮兄弟带着晁盖连忙往梁山而回。

    史文恭更是看得清楚,见到晁盖中箭倒地,心中大喜,又见梁山鸣金而退,左右点齐兵马,出寨子掩杀而去。

    晁盖昏迷,众多头领失了主心骨,又见曾头市的汉子掩杀而出,连忙退兵往梁山而回。好在同在郓城附近,梁山并不十分遥远。

    晁盖一直昏迷,水米不进,一波一波的梁山汉子前来探望晁盖,也不见有丝毫好转。

    此时众人才猜测是史文恭箭上有毒。

    汤药一帖一帖往晁盖口中灌去,夜半三更之时,晁盖终于转醒,似乎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看了一下宋江,又左右看了几眼,见到房内头领不少,开口说得一句:“若是哪个捉得那个射我之人,便教他做了这来梁山水泊之主!”

    晁盖言语刚说罢,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此时这梁山水泊之主,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盖,就此走完了一生。

    人之命,似乎当真有天注定,晁盖如何也迈不过曾头市这一遭劫难。临时也不把这水泊梁山寨主之位传给这个宋江。

    宋江听得晁盖临时一语,面色一沉。又看得晁盖咽气而去,嚎啕大哭,如丧考妣。哭得全身瘫软,旁边左右,竟然拉都拉不起来。

    梁山几万人汉子与老弱妇孺皆是披麻戴孝,灵堂设好,众人一一祭拜。

    祭拜完毕,便在这灵堂之上,也是在这聚义堂前,宋江终于稳坐正中,开口问道:“晁大哥临时之时嘱托,谁能捉得仇人,便教他坐了这梁山之主,如今大仇当前,众位兄弟且来商议一番。”

    话语说完,宋江往右边看了看,却是那智多星吴用并未回来,心中更是有些憋屈。

    众人听得宋江一语,皆是轻声与左右关系好的人交谈起来,一时间也未有人出言来说话语。

    却是宋江又问:“吴学究人在何处?山上发生这等大事,为何迟迟不归?”

    戴宗听问,起身上前拱手,左右看得几番,欲言又止。

    “戴院长有事直说,此时还婆婆妈妈作甚。”宋江已然就有不好的预感。

    “哥哥,吴军师在大名府被郑智拿了,听人传说,那郑智把吴军师。。。。”戴宗话语终归有些支支吾吾,只因这句传说实在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把吴军师如何了?”宋江猛然站起,急忙问道。

    “把吴军师。。。。把吴军师。。。杀了。。。”

    “什么?此事听何人传说?护卫军师同去大名府的几个汉子身在何处?”宋江哪里能接受这个事情。

    “同去的几个汉子都回来了,便是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军师扮作算命先生入得卢府,随即郑智也到得卢府,军师便再也没有出来了,过得两日,卢府左右邻舍都传军师被郑智害了性命,还是燕青大早出城掩埋的。”才刚刚祭拜了晁盖,戴宗本不想在今日这时候说出,却是也不得不说了。

    宋江听言,捂着胸口跌坐在虎皮大椅之上,只觉得胸口出不得一口大气。晁盖之死对于宋江来说自然是有利的,也并无真心的多少悲伤。吴用之死,才是宋江真正的打击,吴用已然就是宋江左膀右臂,真正能倚仗之人,此时听得吴用身死,宋江自然痛彻心扉。

    满场都是喧哗惊呼,梁山忽然损失两个主要人物,众人哪里能接受。

    花荣看得左右,上前大声说道:“如今两处大仇当前,更有郑智这等大敌未退,我梁山几万条性命危在旦夕,还请公明哥哥主持大局!”

    花荣一语,满场皆止,都往花荣看了一眼,又往头前宋江看去。花荣劝进,用词极为斟酌,主持大局,与那梁山之主,虽然是一个意思,却是在这晁盖还躺在厅内尸骨未寒之时,用得极为恰当。

    “还请公明哥哥主持大局!”

    “请公明哥哥支持大局,带我等为晁大哥与吴军师报仇!”

    众人随着花荣话语,皆起身往前劝进。

    便是阮小二这般晁盖铁杆,此时也是泪眼婆娑上前说道:“公明哥哥,如今晁大哥尸骨未寒,我等皆是束手无策,还请公明哥哥下令,带我等打破曾头市,定要给晁大哥报仇雪恨。”

    宋江看得众人众志成城,一口大气终于缓了过来,内心之痛掩于面下,慢慢坐正身形,抬了抬手示意众人禁声,慢慢说道:“大仇当前,大敌当前,我宋江义无反顾,且随各位兄弟心意主持大局,但得有何人能为晁大哥报得大仇,定然奉作梁山之主。”

    “公明哥哥大义!我等心服口服,但凭哥哥吩咐!”花荣随之接话。

    却是此时,门外匆匆奔进来一个汉子,上前喊道:“报!!!”

    宋江慢慢又站起身形,开口说道:“快说!”

    “禀报各位头领,小的今日白天探得一事,水泊东岸往北,无数船工匠人正在开工打造船只。小的左右打探几番得知,匠人多是从沧州而来,造船之地,还有两三千官兵把守。”

    宋江听言,哪里不知是怎么回事,大惊之下连忙转头去看阮小二。

    阮小二看得宋江眼神,几步上前说道:“公明哥哥放心,我家三兄弟,惯于水战,即便郑智仓促打造了些船只,也敌不过我梁山水寨之威,此番定然教他有来无回。”

    宋江方才稍稍放心下来,开口道:“既是水战,我梁山也不怕这郑智,且教他知道我梁山的厉害。传令,阮氏三雄,从今日起好好操练水兵,不得有误。”

    阮小二头前拱手答道:“得令!”

    宋江又道:“大敌当前,此番我梁山人马不得私自下山,先败官军、活捉郑智之后,再往曾头市与晁大哥报仇雪恨。”

    众多头领自然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此时梁山生死存亡才是重要,只要败了官兵,曾头市自然不在话下。

    郑智回到郓州,自然也收到了晁盖身死曾头市的消息。

    此时郑智带着几个汉子打马视察了一番造船之所,随后沿着水泊之边慢慢打马散步。

    只见郑智转头与旁边一个书生说道:“晁盖身死,正中宋江下怀,如今梁山便是宋江之梁山了。”

    只见这书生满脸已是热泪,答道:“晁大哥一生只为义气,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领导之人,宋江虽然面善心黑,却有成大事者的性格。此番郑相公想破梁山便更是难上加难。此战梁山天时地利皆有,胜率更大。”

    “哈哈。。。天时地利?再加一个人和又能如何?天时无常,非谁能独占。地利可克。人和乃梁山之小和,天下安稳大同,才是真正的人和。太平之势,几万人要与天下亿万作对,如何能成!你既说忠君,便让你看看梁山覆灭之后的天下,有没有你施展所学的一席之地!”郑智勒住马匹,眼望水面波光。

    “梁山若灭,只求一死!”

    “死?死不过平常,死不足惜,只可惜你就要错过了想看到的天下大乱。与你说一绝密之事,宋辽大战,明年开春就要开打,刻不容缓,不死不休!”郑智随意说道。

    “郑相公如何这般信口开河?如此撩拨我于相公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是极为聪明之人,所以相信万事万物皆有一个逻辑分析,便是认为宋辽之间没有开战的理由,也没有到开战的契机。终究是站在山腰,看不到山顶风光,更不明白山顶之人是如何看待这世间万物。宋辽既然要开战,自然有开战的理由,更有开战之契机。你要学的还有很多。”郑智说道。自古有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便似如今的朱武,虽然不读纵横离间,却是慢慢开阔的眼界,慢慢懂得了朝堂之谋,慢慢知道如何去为郑智谋划。

    水面波光衬着夕阳,满面红光,草木土石皆染,煞是好看。

    有人活得简单,便如卢俊义,追求比较简单的生活与乐趣,对人也保持最基本的义气与信任。郑智开口说宋辽开战,卢俊义出于信任,立马就选择相信。

    有人活得复杂,复杂到事事都在计算。有执念,有抱负,只看有没有该他的那一方田地,有没有该他进步的那一个空间。

    活得简单者,有人情味,生死得失之间,少了许多掣肘。

    活得计算者,执念与抱负往往绑架了自己的洒脱。因为所有事情都有个得失,有了得失就有了利益,就有了权衡,就有了更多的掣肘。

第三百三十七章 别无他法

    “相公,童枢密马队还有十里!”武松直入大帐禀报。

    郑智满脸皆是喜色,站起身来左右看得几番,开口说道:“诸位随我去迎童枢密!”

    所有麾下汉子都拱手回应,呼延灼与韩韬自然也无二话。

    两千铁骑,加上几十军将,打马在官道飞驰。

    童贯还是那个童贯,只是双鬓微微有些发白,白得似乎更多了。却是春光满面,丝毫没有那种提着脑袋上阵的感觉。

    笑起来如沐春风,特别是面对郑智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和煦照人。

    微微发福的双颊越发的白皙,透着女人皮肤的细腻,显然这也是童贯身为阉人的好处,不多的胡须打理得井井有条。

    见得郑智拜见在头前,童贯连忙下马,竟然拱手回了一礼,开口笑道:“郑智,一向可好?”

    “都好都好,童枢密向来都好?”郑智也笑着回答一句,看得如今的童贯,郑智似乎有一种见到家中长辈的感觉。

    “我有甚好不好的,在东京里,总有那些烦心来去,还是离了东京诸公让人舒坦啊!”童贯半开玩笑说道,却是也说得实在,要做一件自己认为为国为民正确的事情,总有许多掣肘与斗争,出来走一趟自然是舒坦的。

    “童枢密日理万机,些许小事却是要劳神亲自走一趟,当真是我辈无能!”郑智轻轻拍了一下马匹。

    郑智马屁一出,童贯哈哈大笑道:“郑智,拍马之事,终究还是不适合你啊。那赵良嗣便比你拍得更有手段,拍得不显痕迹,让人舒爽。”

    郑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面色颇为尴尬,却是心里更是舒服,童贯还是那个童贯,开口只道:“赵良嗣之辈,我自是比不上的。”

    “哈哈,看你与这赵良嗣还当真不对付,难怪在东京赵良嗣左右都说你差事不上心,人品低劣,话里话外都让我把你好好修理一顿方才解恨。”童贯笑道,心里终归有自己的计较。

    “这厮着实欠打,下次再见,先打一顿再说。”郑智也知道赵良嗣去了东京一定会这么抹黑自己,即便心里有预料,此时从童贯口中听到,也难免有些气愤。

    童贯摆了摆手,开口道:“上马,你我同行。打赵良嗣就不必了,有些人有用,要用,也必须用,但是终究就那么点用处。”

    郑智回身上马,自然也听懂了这句话,终究就那么点用处,意思也是明显,说白一点,用完了就是狗屎。

    便是这一句,也显出童贯内心的亲疏。甚至赵良嗣与郑智,连比亲疏的资格也没有。其中道理也不需多说,患难之交与利用的关系不是一回事。

    两人打马同行,马速不快,只是任由马步慢走往前。

    不得片刻,童贯回头挥退左右,与郑智两人脱离大队头前十几步之后,童贯抬眼来看郑智。

    郑智也用眼神回应了一下,见得童贯面色慢慢沉了下来,眉头也慢慢锁了起来,似有要是要说。

    果真童贯盯着郑智看得片刻,开口说道:“高俅之事,是否有内情?”

    这句话语问得郑智身形一震,童贯问出此话,已然心中就有些答案,郑智想回答,却是有些犹豫,这事情实在太过胆大,真正回答了,不知童贯心中会作如何想法。

    这种事情与朝堂之上的权力倾轧完全就是两回事,已然打破了官场规则与惯例,一个下官直接下杀手去杀朝廷重臣,这便是大宋一百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亦或者说是中华上下几千年也少见的事情,这事情似乎能证明这个人内心没有敬畏,胆大包天。说的更直白一点,便是此人毫无顾忌,对于皇权的权威丝毫不放在心中。

    却是郑智在童贯面前,也说不出直接开口否定的话语。

    便在这犹豫之间,童贯回过眼神,点了点头叹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