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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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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马军,说白了也是铁甲重骑,呼延灼能成三千铁甲骑,也有高俅给的马匹与甲胄的关系。这三千连环马虽然初成,马匹虽然并不健壮,士卒骑术也只一般,更不谈骑射。却也是如今大宋难得的骑兵部队,河北两路就此一家。以后几番战阵,再好好调教一下,必然也是战阵之上的中坚力量。
“郑相公放心,末将必然尽心尽力,不敢差池,只要破得梁山贼寇,给朝廷与百姓一个交代,末将死而后已。”呼延灼心中自然真是这么想,这是呼延灼真正第一次上阵打仗,原来都是小打小闹,不说忠君为民之心,但说这求胜的心态,呼延灼也不想就此败阵回乡。
再说水泊之边,朝廷大军退入郓州城,朱贵又回到酒店开始经营起来,招待四方来客。
这几日的酒店当真人满为患,三阮兄弟更是忙都忙不过来,一批一批的江湖好汉从这里乘船进入梁山,少则三五人,多则几十上百。
这一战大胜高俅,更是让高俅身死梁山,如今这江湖绿林,早已沸腾了一般。有义气相投的三五好汉,更有百十人占山打家劫舍的普通山匪,这梁山已然就是一个吃肉吃酒的逍遥去处,人间天堂。
朱贵每日迎来送往,络绎不绝,但凡有人来投,一顿好酒好肉招待之后,等到船只,直送山寨,朱贵更是每日喜笑颜开。对于朱贵而言,如今的梁山败了朝廷大军,又是有钱有粮,每日无数好汉争相来投,正是一日千里的势头,自然也不懂得其中事情内幕。
今日午后,酒店外匆匆跑进来一个汉子,赤发黄须,进门便是与跑堂小厮大喊:“朱头领在何处,快快寻来。”
头前这酒店里,从来都叫朱贵为朱掌柜,哪里会直呼朱头领。却是如今也不需藏个什么身份了,直呼朱头领也不怕人报个什么官。
小厮来禀,朱贵也不嫌麻烦,迎来送往自然如此,即便身为梁山头领,这第一道的接待朱贵必须也是有礼有节,即便是一个普通泼皮,朱贵也是笑脸相迎,也是因为朱贵这般敬业,才一直有这么一个差事。这份差事当真也是脸面十足,江湖人没有哪一个不对朱贵敬仰三分。
朱贵到得堂前,看得来人人高马大,头发赤红,胡须发黄,一看就知不是一般江湖汉子,上前拱手笑道:“在下朱贵,不知哪位好汉当面。”
“朱头领有礼,在下段景住,江湖人称金毛犬,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禀报晁宋两位哥哥当面,烦请朱头领快快引荐。”段景住着急忙慌,客套之后立马就说正事。
朱贵看得这人着急忙慌模样,以为当真有天大的事情,虽然并未在江湖上听说这么一号好汉的名头,却是也不敢怠慢,带着段景住直奔酒店之后,芦苇丛中。
芦苇之中大多时候还留有一只小船备用,情急之后是朱贵自己撤退用的。朱贵听得这段景住有急事禀报晁宋两位哥哥,自然不敢等候怠慢,便用这小船赶紧把段景住送往梁山。
段景住随着梁山汉子,一路直通聚义堂前,在众人当面,禀报要事。
到得晁宋当面,这段景住哪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只听这段景住左右见礼之后禀报道:“禀晁宋两位大哥,在下段景住,在北地江湖上有个金毛犬的诨号,祖籍涿州人士,今春去到枪竿岭北边,盗得一匹好马,雪练也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那马又高又大,一日能行千里,北方有名,唤做‘照夜玉狮子马’,被小人侥幸盗得在手,江湖上只闻及时雨大名,无路可见,欲将此马前来进献与头领,权表我进身之意。不期来到凌州西南上曾头市过,被那曾家五虎夺了去。小人称说是梁山泊宋公明的,不想那厮多有污秽的言语,小人不敢尽说。逃走得脱,特来告知。”
晁盖端坐当前,听得这段景住话语,自然有些高兴。梁山之主就坐在当面,这段景住却是只说江湖只闻及时雨大名,晁盖哪里还会爽快。本以为这段景住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原来是偷了一匹马半路又被别人打劫了去。还说是梁山宋江的,又与那时迁之流一样,是个扯起虎皮做大衣的。
晁盖也就没有当回事,也懒得理会。
反倒是宋江听言大喜,又装作一副气愤模样,开口便道:“岂有此理,时间哪有这般事情,这曾家当真不把我梁山放在眼里,戴宗,你速速去打探一二,看着曾头市到底是个什么底细,江湖行走,便是讲个脸面,这曾家可还给我梁山一分脸面?着实欺人太甚。”
宋江此言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这江湖上说的就是一个脸面,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只为一个脸面。梁山如今大势,天下好汉争相来投,若是这般脸面把不住,如何能在江湖上撑起这么大的势力。
却是宋江又要做那替扯虎皮之人出头的事情,这段景住不过刚到梁山,几言几语,梁山似乎又要动刀兵。
晁盖听得宋江言语,心中也在念想,这般难道又要开战?却是又想了几番,心中也有些定计。
戴宗三日就回,还在聚义堂前,消息已然打探的清清楚楚,开口禀道:“这个曾头市上,共有三千余家,内有一家,唤做曾家府。这老子名为曾长者;生下五个孩儿,号为曾家五虎:大的儿子,唤做曾涂,第二个唤做曾密,第三个唤做曾索,第四个唤做曾魁,第五个唤做曾升。又有一个教师史文恭,一个副教师苏定。去那曾头市上,聚集着五七千人马,扎下寨栅,造下五十余辆陷车,发愿说,他与我们势不两立,定要捉尽我梁山中头领,做个对头。那匹千里玉狮子马,现今与教师史文恭骑坐。更有一般堪恨那厮之处,杜撰几句言语,教市上小儿们都唱道:‘摇动铁铃,神鬼尽皆惊。铁车并铁锁,上下有尖钉。扫荡梁山清水泊,剿除晁盖上东京!生擒及时雨,活捉智多星!曾家生五虎,天下尽闻名!’”
曾头市也是如祝家庄这种村落聚居之庄,本就在郓城境内,与宋江与晁盖本是同乡,比之那晁盖原来的东溪村势力不知大了多少。自然也比较了解宋江与晁盖两人的底细。自然不把这晁盖宋江放在眼里。
人心自古就是如此,越是了解底细,越是不会把人看得起。就如夫妻之间,丈夫不论在外多么威风凛凛,回到家中也多被糟糠之妻呼来喝去。就如同乡之人,你未发迹时候别人就是一方豪富,等到你比别人有钱了,别人也多会说上一句走了狗屎运。
如今这曾家,自然也就是这么一个想法,一个东溪村的保正,一个县里的押司。领着一些贼人造反,即便势头多大,在这曾家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侥幸的暴发户。何况这曾头市还是极为有实力的庄子,人马钱粮都是不缺。
便是跟这保正与押司作对又能如何?还搏了一个朝廷官府的名声。
晁盖之前心中就有一些计较,此时听得戴宗话语,开口怒道:“这畜生安敢如此无礼,我当亲自走一遭,不捉此辈,誓不回山!”
晁盖一语而出,与当初宋江要去打祝家庄的话语如出一辙。便是晁盖心中想要夺权了,夺权之法,与宋江也没有什么区别。
宋江听言一惊,哪里不知晁盖心中所想,连忙开口道:“哥哥乃山寨之主,也是我梁山上万汉子的主心骨,哪里能轻动,还是小弟前去为好。”
晁盖摆手摇头道:“公明,不是我要夺你功劳,实在是你下山多次,厮杀劳困,我今日替你走一遭,下次有事,便还是你去。”
宋江眉头紧锁,这般夺权的手段自己都用烂了,面前晁盖却是也有这个办法来对付自己。
吴用见得这般情况,又看两人似要争执,连忙上前道:“公明哥哥,此番就让晁大哥走一遭也可,曾头市哪里能挡得我梁山兵锋。公明哥哥便与我去请那玉麒麟,时间紧迫,也两不耽误。如此可好?”
吴用自然看得懂事情台面之下的问题。宋江听言,眉目也舒展开来,看得吴用几眼,也想得明白。对于一个曾头市,卢俊义显然更加重要。若是卢俊义的事情办成,晁盖便是再打十个曾头市也是白搭。
“好,那便依学究之言,祝晁大哥旗开得胜。”宋江点头答道。
晁盖心中也不多想,点齐五千人马。带穆弘、刘唐、张横、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杨雄、石秀、孙立、黄信、杜迁、宋万、燕顺、邓飞、欧鹏、杨林,直奔郓城曾头市。
宋江与吴用自然就在筹划大名府卢俊义之事,把这卢俊义请上梁山才是正事。只要卢俊义上山,豪富财资且不说,就卢俊义这一份江湖名头为了梁山所用,河北两路绿林以后当真都是梁山的势力了。
第三百三十章 血光之灾
童贯既然要来,郑智自然也就不靠那么点钱粮耗费,造船之事必然不遗余力。
童贯带着军饷钱粮从东京而来,一时半刻也到不得山东郓州,郑智已然就在筹划战事。对于与童贯的重逢,郑智心中也极为憧憬。
燕青匆匆进得大帐,上前禀报:“相公,晁盖下山往郓城去了,听说是与曾头市有嫌隙,要与之开战。”
郑智点头问道:“宋江身在何处?”
“宋江应该还在山上,却是吴用也下山了,但是吴用并没有与晁盖大军同行。相公,我们要不要去曾头市?”燕青问道。
郑智此时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曾头市就不去了,随我去大名府走一遭,吴用合该有此一劫了。”
郑智自然是知道晁盖打曾头市会是一个什么结局,心中也想得明白,晁盖身死,也解脱了一些手脚。如今梁山之上,非要数出几个还不错的好汉,晁盖一系的几个人倒是算得上。
当初在沧州放过了晁盖,晁盖至始至终也没有再与郑智有过冲突,而且还算配合郑智的许多事情,晁盖也配得上有情有义几个字。此番要灭梁山,没有了晁盖,郑智反而更加放得开手脚。
燕青听言大喜,连忙问道:“相公,当真去大名府?哈哈,也不知主人最近怎么样了。着实想念得紧。”
郑智看得燕青一脸的高兴,心中却是想起了一些不高兴的事情,只道:“小乙,你且下去收拾一下,稍后往大名府走一趟。”
郓州到大名府,距离并不遥远,快马几日就到。却是郑智想起了卢俊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并不如燕青那般喜悦。主母与管家偷情媾和的事情,也与此时燕青说不出口。
大名府中,卢府越发富贵,便是整个大名府也知如今卢员外越发豪富,街面上供应沧州好酒的酒肆,几处高档的美食酒店,还有那几处占地面积巨大的商场,日进斗金,皆是卢员外的产业。
今日午后半晌,快是傍晚。大名府城外几十健马从远处飞奔而回,到得城门之外方才慢慢勒马止步。
健马左右,七八只壮硕的大黄狗,许多骑士手臂之上还架着苍鹰,正是左牵黄右擎苍。
城门之处,更是热闹,谁都知道领着这几十健马回来的便是大名府首富卢员外。
只见守城军将上前笑道:“卢员外,今日大早见你出城,怎么午后半晌就回来了,狩猎收获如何?”
“今日收获颇丰。”卢俊义拱手笑道,心情实在是好,转头拿过几只猎物丢在地上,开口又道:“这几只麂子不错,都有十几斤重,晚间与弟兄们吃一顿好酒。”
那军将连忙捡起一只麂子打量一下,笑道:“多谢卢员外,卢员外弓马娴熟,当真是河北头一号的人物。”
“诶,马倒是骑得不差,这射术我却是不行,大多都是汉子们猎的。”卢俊义说话间往后比划几下,身后几十壮汉,腰间长刀,背后长弓,实在英武。
这军将听言连连笑道:“那是那是,大名府中谁人不知员外麾下有几十党项武士,员外好生了得啊!这些党项人都能管得服服帖帖的,随员外驰骋起来当真威风,羡煞旁人。”
卢俊义哈哈一笑,打马慢慢往前。那军将带着几个士卒还相送几步。
一个看守北京大名府城门之将,对卢俊义这般有礼有节。富贵并不能让卢俊义受到这般礼遇,却是这卢俊义一身的无敌武艺,才是卢俊义受这些军汉武人敬仰的真正原因。
卢俊义刚刚到家,管家李固亲自端茶倒水,在这前院大厅之内伺候左右。几十党项汉子也落座大厅之中,座椅已经摆好,只等厨房把猎物都做成菜肴端上来。
这些党项汉子自然都是郑智之前送给卢俊义的,反倒让卢俊义从此有了一大乐趣,每日带着这些弓马娴熟的汉子驰骋于平原山林之间,好不快活。那些乐音诗词,亦或是勾栏瓦舍,当真不能让卢俊义有丝毫兴趣。
唯有这般行武之事,才是卢俊义能有最大的愉悦。这些党项汉子头前倒是不太听话,被卢俊义一柄长枪轻松挑落二三十人,终究也就自在了。再有卢俊义每日好酒好菜,仁义相待,当真也是忠心耿耿。
平常枪棒习练,这些汉子也是紧紧相随,也能学得几下手脚。出城游猎,也是这些汉子们最大的乐趣。
时候还稍早,卢府门外忽然热闹起来,吵杂之声直传前院大厅,卢俊义好奇问道:“李固,你且到门外看看去,如何这般热闹。”
李固连忙快步出得门外,片刻又回来禀道:“员外,端是好笑得紧,门外来了一个外地走街算命的,算一卦要一两银子,这般价钱,哪里有人舍得去算,旁人皆在围着调笑这人。”
卢俊义听言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开口道:“既然能出此大言,必然有几分广学,且请与我进来瞧瞧。”
李固又连忙去请这算命先生进来。这算命之人进得卢府,左右打量一番,到得大厅之内,看得左右几十个大汉陪席,心中也想这卢员外果真名不虚传。
再打量几眼头前卢俊义,更是觉得人物不凡与旁人,《满庭芳》有道: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惯使一条棍棒,护身龙、绝技无伦。京城内、家传清白,积祖富豪门。
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更忠肝贯日,壮气凌云。慷慨疏财仗义,论英名、播满乾坤。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
卢俊义自然也打量几眼这算命先生,开口问道:“先生那里人士?尊姓大名?”
“小生姓张,名用,自号谈天口。祖贯山东人氏,能算皇极先天数,知人生死贵贱。卦金白银一两,方才算命。”这人答道。
要问这算命先生是谁?正是山东郓城智多星,梁山水泊吴军师。正是吴用!
“好,一两不多,你且与我算上一卦看看。”卢俊义倒也是起了些兴致,便叫这吴用与自己算上一卦。一两银子,千个铜钱,对于普通人家自然不菲,对于卢俊义便是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还请员外生辰八字!”吴用装模作样,倒是有一幅高深莫测。
卢俊义报了生辰。只见吴用拿出一副铁算子,前后摆弄来摆弄去,一时掐指,一时皱眉。随后口中默念,又叨叨些听不清楚的话语。
最后吴用一脸大惊,说了一句:“怪哉!”
卢俊义潇洒,只道:“但说无妨。”
“员外原谅则个,卦象显示,员外百日之内,当有血光之灾,家私不保,死于刀剑利器之下。”吴用一脸高深,又是老神在在,仿佛成竹在胸。
“哈哈。。。先生此言差矣,我卢俊义在这大名府,一不与人结怨,平日也多作好事,更不看重那钱财之事。二来不犯国法,不为恶事。哪里来的血光之灾。”卢俊义倒是不信这些事情,冤有头债有主,卢俊义行得端坐得直,也就不怕小鬼半夜敲门的事情。
吴用见卢俊义压根就不信,忙又道:“罢了,世人都喜欢听那阿谀奉承之语,听不得一句真话,员外贵造,一向都行好运。但今年时犯岁君,正交恶限。目今百日之内,尸首异处。此乃生来分定,不可逃也。”
吴用一心想把这卢俊义骗到梁山附近,好把这卢俊义先裹挟到梁山上,然后以礼相待,高位厚恩,让这卢俊义留在梁山之上。自然也就要使尽浑身解数,让这卢俊义相信自己会有血光之灾,好让卢俊义听自己之言,出门去避这灾祸。
且不说卢俊义到底信不信,却是卢俊义还是一脸笑问:“那依先生之见,如何才能避得过去?”
吴用心中也在盘算,只道:“想员外心中也多是不信小生之言,这避祸之法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吴用欲擒故纵。却是一旁李固出言道:“员外,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妨先信他一信也无不可,即便不灵验,也无甚损失不是。”
卢俊义听言当真有些意动,正要再问。只听门外一个小厮奔到大厅之内,禀道:“员外,门外李掌柜来了。”
卢俊义听言一喜,开口道:“快把李掌柜请进来。”
李掌柜何须人也?李二李兴业是也,正是郑智派到大名府的主要管事之人。这李兴业帮卢俊义赚得盆满钵满,卢俊义平日也多有看重。
吴用听得有人此时来拜访卢俊义,心中也是恼怒,却是也无法,只得开口与卢俊义道:“员外,血光之灾,当早早避之,此番员外有事,明日小生再来与员外详谈。”
卢俊义笑道:“先生慢走,反正血光之灾还有百日,明日再谈,李固快与先生准备些银两。”
吴用听言,连连摆手道:“银两便是不需了,血光之卦,不收银两。”
吴用哪里在乎几锭银子,便是要把这戏做个全套,让这卢俊义深信不疑。
卢俊义听得吴用不要钱,当真又信了几分。算命的人,多是危言耸听然后再收钱消灾,说白了就是要赚钱。面前这个先生竟然不要钱,卢俊义心中当真有些相信了一点。站起身来拱手道:“先生慢走,明日我差人去寻先生来府上再谈。”
吴用也是拱手,起身便往门外而出。
正是此时,李兴业已到得大厅之外。但是这头前进来的却不是李二。
只见头前进来一人开口便是大笑:“员外,近来可好啊!”
卢俊义听言一惊,头前一打量来人,连连几步上前,满脸是笑。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奈何为贼
卢俊义见得头前一个进门之人,满脸是笑,连忙拱手答道:“一切都好,兄弟别来无恙啊!”
此时一个少年从门外几步飞奔进来,直奔到卢俊义面前,开口笑道:“主人,我回来了。”
卢俊义看着少年,也是极为开心,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小乙,你长大了,是个男儿好汉!”
燕青当真变化极大,原来一个偏偏少年郎,如今已然也是一个轮廓分明、眼神中皆是精光闪烁的汉子。便是面目的肤色也黝黑了不少。
却是在座还有几十党项汉子,看得进来之人,个个面色一变,头颅也地下了几分。这段时间无忧无虑的生活似乎抹平了许多创伤,却是这些创伤与内心的黑暗还在深处隐藏。当见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终究还是难以逾越。
“郑兄弟来得正是时候,我今天刚猎了些山珍美味,快快入席。”卢俊义与燕青短暂相逢聊得一句,赶紧上前来招呼起郑智。
郑智随着卢俊义往头前首座走去,自然也是看到了一旁的吴用。吴用看得郑智进来,内心狂跳不止,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比之前在沧州的时候更加浓烈,使得吴用站在一边都不敢乱动。
郑智用眼神看得一眼吴用,走到首座坐下,开口道:“学究何不过来同坐?”
学究叫的是谁?吴用自然清楚,却是有些犹豫。
反倒是卢俊义左右看了看,明白过来,问道:“兄弟可是认识这位先生?可是也找过这位先生算过一卦?”
“哈哈。。。这位先生算卦倒是不错,只是算得不如我准。吴学究,愣着作甚,还不来落座。”郑智倒是洒脱,在卢俊义家中也丝毫不显得拘束。
吴用已然无法,不情不愿也只有往桌面而去,却是也瞬间转换了一个笑脸,拱手道:“郑相公,在卢员外府中能遇到相公,当真是有缘。”
郑智摇摇头道:“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天注定,有时候却是人自己的安排。就如吴学究今日到得卢府,也如某今日在这里碰上你,都是人为而已。”
吴用自然听懂了郑智话语中的含义,颇为尴尬。这个郑智一直都像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不论自己如何谋划,如何去思虑。似乎总是被这位郑相公压得死死,被这位郑相公看得透透。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聪明来说,实在是世间最大的一种难受。犹如诅咒一般,跗骨之蛆,如何也不能摆脱的难受。
吴用走到郑智身边下首,坐了下去,面色中的笑已然没有了,只是不咸不淡说道:“郑相公,你可是来抓我的?”
卢俊义已然看懂了一些事情,这个算命的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也不信张,而是姓吴。张用变成了吴用。。。
卢俊义想到这里,心中哪里还不知道这大名鼎鼎的吴用是谁?此时卢俊义面色也是阴沉,抬眼看着郑智,并不说话,只是起身亲自给郑智倒酒。
菜还未上,酒却倒罢。
郑智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并不回答吴用话语,开口道:“东汉之末,有一毒士,贾诩贾文和,从不说什么道德仁义,谋略之中,每每直击人心。只要目的,不要手段。吴学究,某把你比作这毒士如何?”
“不敢当,贾先生乃帝王辅佐,将相之才,谋国之人,在下不过一山野书生,草寇之辈,差之甚远。”吴用不论心中是不是这么认为,这种场合却是也谦虚。
“呵呵。。。学究是要差上一筹,差在学究格局太小,见识浅薄了些,不知何为大世面。”郑智更是直言不讳的评价,或者可以直接说是批评。
吴用听言面色一沉,被人这么直接的批评,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自然是难以接受的。一个以智慧见长之人,一个以智慧服众之人,却是这引以为傲的智慧被人直接鄙视了。吴用心中并不服气。
“郑相公谋略深厚,智计不凡,吴用佩服。不知相公此来寻在下,所为何事?”吴用心中自然知道今日已然就不是巧遇与缘分了,心中也有忐忑,却是总还认为自己能再逃过一遭,没来由这么觉得,只觉得在这郑相公手下逃了两次了,这一次大概也差不多。所以只问郑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郑智摆摆手,指着酒碗笑道:“不若等酒菜上齐,再谈事情如何?”
“郑相公直言就是,能办的事情,在下自然不敢推辞,做不了的事情,相公也莫怪。”吴用当真就觉得郑智几次三番放过自己,必然是有事要自己办,此时心中就怕这个事情是自己办不了的。
“如此也罢,既然学究心急,那便把事情先说。如今梁山已然成势,学究也该功成身退了,某此来,便是把寄存在学究项上之物取回来,学究也莫见怪,先吃饱喝足,也好安心上路。”郑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却是左右燕青武松鲁达之辈听言,面色狠厉已然露出,杀气十足。
卢俊义听言一惊,却是也想得明白,梁山的军师,郑智要杀之,自然合乎情理。卢俊义抬手示意一下李固,又示意一番在场众人。
厅内所有人全部站起身,脚步繁杂之间,已然空无一人。
吴用哪里听不懂项上之物是什么东西?项上不就是人头?
只见吴用蹭的便站起身来,开口问道:“郑相公要拿在下这条性命自然无妨,却是也要死个明白!”
吴用自然不会如卢俊义那么去想,郑智要杀自己,可不会是因为自己是那梁山反贼的军师。若是因为此事,吴用也活不到今天!
郑智抬头用眼神瞟了吴用一眼,反问:“学究当真不懂?若是学究当真不懂,如何能比贾诩?”
吴用听得郑智一提醒,脑中飞速运转起来。
当真不懂?吴用当真不懂吗?到得此时,吴用哪里会想不透彻?只是没有去想,更是不愿往一种可能性去想!
此时郑智已然提醒,也由不得吴用不想,梁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出此沧州与郑智相会,损失不小,却是晁盖吴用与近千精锐都安然回了梁山。
当初若要杀自己,对于郑智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为何要放?
沧州寻朱仝,被郑智麾下抓到牢狱之中,几日就放,这又是为何?
两万官军围困梁山,寨门已破,梁山反倒胜利,郑智却是一兵未损,还杀了高俅。放任这反贼梁山,这又是为何?
事情到了今天这般地步,前后联系之间,所有人都可以想不通,吴用却是不可能想不通!吴用若是都想不通,何来梁山?
“养贼自重!养寇自肥!郑相公才是那毒士!郑相公乃真正的国之大贼也!”吴用伸手指着郑智,已然知道自己命到绝时,梁山已肥待宰,也是自己命绝之时!
吴用双手都在颤抖,苦心多年之梁山,如今却是变成了郑智晋身之资。
吴用不愿认输,再开口,言语都是颤抖:“郑智,你当真以为胜券在握?如今梁山精兵可达两万,又有水泊环绕。沧州之兵不足万,胜负还难料矣,即便我吴用死在大名府,你也休想得逞!”
“学究且坐,时候还早,酒菜尚未备好,不急。学究既问此话,心中自然有个计较,梁山想胜,不过是与命相争,生机只在一线尔!”郑智伸手把吴用拉坐在椅子之上。
“郑智,你托大如此,我便在黄泉之下看你如何一败涂地!”一个人即将面对生死,哪里还能平淡如常,即便吴用也无法坦然。
郑智也不多去解释,只道:“已然到得此时,某之所以能胜,已然不是智计百出之事,便是某能知道你梁山还有什么手段能用。”
此话不假,郑智的先知先觉,是这场大棋之中至关重要的一点。
“即便战阵相对,你我排兵布阵以敌,我梁山两万精兵,也不怕你!”吴用似乎还想据理力争,争的已然不是胜败,而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郑智轻微摇了摇头:“说你格局太小,视野狭窄,便在此处了。世面你当真没有见过。两军对垒,就你梁山两万精兵?某一员大将,千余铁骑,必然冲得你梁山军阵变作一团乱麻?战阵非你这个乡村学究可作想象。战与谋,似乎相合,终究还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你懂小谋,却是不懂大战。”
郑智能有心思慢慢与吴用言语相谈,似乎也有一种对于千年名人的自我心理安慰。真要杀吴用,郑智内心之中总认为该与之有一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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