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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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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人性,太多这般没有意义的矛盾。

    前方的大战已起,总有草原秃鹰相伴。鹰在长空,尖锐而鸣,召唤着更多的同伴。

    周度文心中安定了许多,再也不似第一次那般用激动的言行来表达紧张的内心,口中没有了“大风起兮云飞扬”,手也不再挥舞着长刀。

    而是微微起身,打眼远望,如同吴用一般分析着战局,哪里近了,哪里远了,哪里比较紧急,哪里应该没有问题。周度文也慢慢看得懂战局的变化。

    许久之后,等候多时的秃鹰终于慢慢从高空下降。

    疲惫的健马俯身啃食着地上带血青草,健马的主人不断抚摸着飞奔了许久的健马脖颈,安慰着战功卓著的马匹。

    一匹健马边吃着青草,边回头舔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身边的主人也是忙前忙后,擦拭着马腹上的血迹,然后涂上金疮药。

    祝龙带着人上前来救治满地的伤兵。

    也可蔑低着头,不敢往前多看。

    一员令兵从远处飞奔到头前,口中大喊:“也可蔑,我家殿下唤你到头前去。”

    也可蔑闻言身形一震,连忙回过神来,打马往前跟随。

    到得郑智面前的也可蔑,眼神闪烁,就是不敢与郑智对视。

    郑智的面前,跪满一地的达旦人,万人以上。最头前跪着上百衣着华贵的达旦人。

    便听郑智开口说道:“也可蔑,去认一认,部落的可汗都给某挑出来。”

    也可蔑闻言行礼,下马往前,几个铁甲跟在身边,随着也可蔑一一去辨认头前上百个达旦贵族。

    这一战没有预想的那么激烈,也没有预想的那么独特。就是这么轻松一战,来去四阵。

    跑了上万人,俘虏了上万人。

    草原达旦从此变了主人!

    对于草原上的秃鹰野狼来说,今年大概是个意外的好年景,可以多生几个蛋,可以多生些狼崽。可以养活更多的后代。

    兴许这一片草场今年的植被长势也会比往年的要好。

    周度文与吴用也上得头前来,跟在郑智身后。周度文如今也学着吴用时时带着纸笔,学着吴用记录处理一些郑智的命令。

    “此处,该再筑一城,这里有万余人手,再在各部抽调两万人。就在这片战场之上筑造城池。取名定原城,谟葛失西北便的城池取名定蒙城。”郑智开口说道。这个世界的大工程,并不一样要许多钱,因为只要能有不花钱的人力,工程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吴用闻言停了一下笔,开口问道:“殿下,定蒙之蒙,不知是哪个字?”

    定原吴用倒是听得懂,便也知道是哪个字,却是这定蒙的蒙,吴用便猜不到了。此时也还没有蒙古人这一个说法。

    “蒙,启蒙之蒙。”郑智答道。

    吴用虽然还有疑惑,不知郑智为何取个定蒙,也不知定蒙为何意,却也不再多问。

    铁甲士卒从俘虏堆里带出一个一个衣着华贵的达旦汉子,大多年纪不小。

    直到也可蔑回来之时,已然有十几个人。

    便听也可蔑开口说道:“天可汗,这十几人皆是各部首领,似乎也还跑了好几个。此处有阿勒巴惕、只儿斤、董合易惕、土伯夷、土意万。。。”

    郑智听了点了点头,低头扫视了片刻,倒是认出了一个熟人,开口说道:“把那个撒合易惕的特古斯大汗拿过来。”

    几个铁甲看着郑智手指的方向,却是也没有认出具体哪个是特古斯。也可蔑闻言连忙上前去指认。

    几个军汉提着特古斯便往郑智面前而来。

    特古斯年纪不小,四五十岁上下,被几个军汉提在空中,口中便是大喊:“天可汗饶命啊,撒合易惕人从此皆是天可汗的奴仆,从此忠心耿耿侍奉天可汗。。。”

    翻译连忙大声重复着特古斯的话语。

    却是郑智已然开口:“用马拖死!”

    草原有草原独特的处死方式,比如用马拖死,比如马蹄踏死!

    军汉闻言,牛大已然前去打马,几个人开始绑手绑脚。再把绳索系在马鞍之上。

    片刻之后,便见一个骑士拖着一具身体在郑智面前不断来回奔跑。

    一声一声的哀嚎求饶,悲惨无比。

    旁边看热闹的铁甲们却还爆发出喝彩。

    “跑起来。。。快点跑。。。”

    “牛大,哈哈。。。你若是不会骑马,让老子来。。。”

    “牛将军,快点跑啊。。。这厮还能叫唤呢。。。”

    在马上的牛大听得军汉们催促,不断使劲打马,就如那舞台上表演之人,表演的越发卖力。

    甚至还有军汉低头四处寻找着地上的大小石块,寻到之后便往头前地上扔去,给被拖在地上的人造成更多的伤害。

    人的嗜血与残忍,便是如此,这些厮杀军汉,见惯了血腥,甚至以此为乐,便是这种乐趣,似乎也能消解头前上阵的巨大压力。

    也可蔑低着头,不敢去看,却也在暗自侥幸,侥幸自己之前没有去做傻事,侥幸自己不是那被马拖着狂奔的特古斯。

    头前百十个衣着华贵的达旦贵族,更是低头不敢多看。便是头前十几个被挑选出来的部落首领,多是身形发抖,战战兢兢,怕自己也将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哀嚎之声越来越小,喝彩之声越来越大,道路上满是大小石块,石块上皆是血迹。

    郑智忽然打眼去看也可蔑,看得也可蔑身形一震。便听郑智开口说道:“也可蔑,你说说余下这些大汗们该如何处置?”

    也可蔑听得这么一问,心中纠结犹豫,真想开口求情几句,却是又说不出口,口中只道:“反叛天可汗者,必杀之!”

    郑智闻言,大笑道:“哈哈。。。反抗天可汗者,必杀之!此语尔等当铭记于心。各自回了部落,按照某之数目,把牛羊皆送到此处来。首领子嗣,皆要送到此处,某麾下的汉子们陪你们回去取。”

    也可蔑闻言一愣,却是不明白郑智怎么又把余下这些贵族首领都放了。心中后悔不已,只恨自己没有开口求情。若是开口求情了,那便是天大的人情了。头前那一句必杀之,显然把满场所有人都得罪了。

    却是也可蔑并未多想,若是也可蔑开口求情了,郑智将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兴许在场之人依旧能活,也可蔑自己怕是就活不得多久了。郑智岂能让也可蔑得到这份天大的人情。

    牛大的马终于停下来了,马后的人已经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身体内的血液也几乎流干。

    “回去之后,特古斯的子嗣,全部杀尽。”郑智慢慢打马回头,往远处辎重所在的地方而回,便也要安营扎寨了。

    军汉们看得这一场表演,似乎被杀敌还要解恨,三五成群,反复说着刚才的事情,说得津津有味,大战之后一身的疲惫都去了个干净。

第六百一十四章 纵横于国,粘罕之悲(五千章节)

    定原、定蒙两城,从东南到西北,这一条线分割了草原东北与西南的连接。蒙古人崛起之地,其实就是在草原的北边偏东的方向。

    定原与定蒙两城之间,沿线必然还要有堡寨连接,定原再往西北,也还会有堡寨。

    这一条线上的城池与堡寨,将来就是郑智插在草原上的利剑。只要有马,汉人的大军将世世代代沿着这条线快速进出草原,再也不用担心后勤补给,不用担心迷路,进可攻到草原腹地,退可守在城池待援。

    但是战争终究还是人打的,保持一支熟练足够的精锐部队,也是郑智要做的事情。

    永济渠是隋朝开凿的一条运河,从燕京之南直下洛阳。一船一船的牛羊也从燕京南上船,直达大名府。

    再有商人从大名府通过运河南下,到达汴梁城,汴梁城有的是钱,此时最缺的就是粮食。

    汴梁作为国都,并非真的就一无是处,汴梁城的优势在在于交通便利,北可通过运河直达河北边境。南可通过汴河到达淮南淮西、江南、两浙。如果只说地理位置而言,开封汴梁也可算得是大宋朝的中心地区。

    大宋朝牛羊的价格急转直下,比以往便宜了不少,却是依旧有人赚得盆满钵满,因为在草原买来的牛羊,价格实在低廉,怎么卖都能赚一大笔。独龙岗上的三家,便是赚得最多的。对于大宋之内的那些养羊来卖的农户,今年便不是一个好年景了。

    这就是贸易,有人得利,也会有人失利。

    羊肉,在内地州府,本来是贵族的专属,如今低廉的价格之下,许多一般家庭也能吃上几口,倒也算为民服务了。

    若大宋朝是一个强力的政府,面对如此局面,第一件事情便会严禁从河北来的牛羊贩卖,以免资敌。可惜这大宋朝廷显然管不到民间广大的士族利益集团,河北与京畿的交流也不可能完全禁止。

    征税兴许是朝廷唯一能让自己占点便宜的办法。官道之上,河道之上,征税的兵丁倒是不少。有手段的人自然也交不了多少税,甚至不用交税,小商小贩倒是主要的交税群体。

    郑智也从草原往东而回,队伍也扩大了不少,马匹遍地,还有两万多草原的青壮汉子。

    失去了大量牛羊的草原,便能遏制人口的增长,遏制部族实力的扩大,甚至还会让人口减少,今年草原的冬天,当比以往更加恶劣。郑智的攻人之计,也是顺带。

    又到了归化之外的谟葛失部,谟葛失西北百多里,便是工地,城池的雏形还未出现,但是地基的挖掘已经开始。

    米氏与往利的族人也到了这片草场,分了牛羊。从此便有了甘汉部与肃汉部。将来草原上的贸易,大多也会通过这两个部落。

    郑智在归化关口之外,并未入关,而是安排了一些事宜,转头又往北而去,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一队铁甲骑士从南往北飞奔了好几天,终于在金国北京(辽上京)西南方的草原看到了大量的女真营帐。

    完颜阿骨打就在其中,骑士入了营寨,递上了书信。

    书信自然是郑智派人送来的,约阿骨打在谟葛失北方三百里处会面。阿骨打同意了此事,也给郑智回了一封信。

    但是阿骨打没有来,来的是阿骨打的四弟完颜吴乞买,完颜吴乞买也将是继阿骨打之后的大金第二个皇帝。显然阿骨打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方才会让吴乞买来见郑智。显然郑智与阿骨打的缘分尽了,此生两人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双方都不过带来千余人马,这一回碰面,没有剑拨弩张,反而各自安营寨扎,没有一点战争的气氛。

    两个营寨中间,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双方的士卒各自进驻其中,等候着燕王郑智与完颜吴乞买的到来。

    这一次是郑智邀约对方见面,便也格外着重了一些,该准备的酒肉一样不少,郑智也先行到达了见面的地点。

    陪同吴乞买一起来的是粘罕,这一点是郑智没有想到的。

    两人进得营寨,见营寨之内并无旁人,只有郑智与一个下人,便也挥退了左右的护卫。

    郑智起身见礼,见得粘罕,也是极为诧异,开口笑道:“粘罕,你怎么回来了?”

    郑智带的下人,便也是翻译,也兼做一些伺候酒菜的事情。

    粘罕听得翻译的话语,看着郑智脸上的笑意,面色并不热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答道:“耶律延禧往南逃了,应该是进入你的地盘了。”

    郑智闻言一愣,看着粘罕冷淡的表情与话语口气,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什么,便也不再保持多少笑意,只道:“如果耶律延禧真的入了达旦人的地盘,便也跑不了,自有人把他送来。到时候我把耶律延禧送给你。”

    粘罕闻言,依旧冷淡说道:“不需要送给我了,你抓住的,便是你的。”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便也不多说,只是示意两人落座。

    再次见到粘罕的场景,郑智并非没有想过,粘罕的态度,郑智也能接受。与女真打了那么惨烈的一战,两人的缘分大概也就到了尽头了。

    越是心思单纯之人,便越是恩怨分明。粘罕与郑智,两人从此以后大概也不可能还是朋友。郑智也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粘罕显然也是极为气愤,当追着耶律延禧一路往南,却是被完颜阿骨打派人叫了回去,这件事情之后,粘罕才知道前因后果。才知道女真人与郑智打起来了,便是这一战,女真人损失惨重,无数并肩作战的同族子弟,从此再也见不到了。

    粘罕陡然得知此事,可见内心之中的纠结与痛苦。也想起了古北关口外的那一次见面,想起了斡离不离开的时候与自己说的话语。郑智似乎变成了一个背叛朋友的人,从斡离不说郑智在向女真人示威到与女真人开战。

    粘罕心中显然感受到了一种背叛。这种感觉无关对错,只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再见到郑智,粘罕却又并无多少仇恨,只是一种冷淡,这种冷淡就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却是粘罕也忍不住偷偷打量着郑智,打量着这个让女真人损失惨重的汉子。时间的英雄豪杰太少,粘罕甚至也会产生一种自己没有交错朋友的感觉,自己的这位朋友,便是这个天下少有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再次见到郑智化的粘罕,心思太多,不能平静。

    郑智并没有粘罕的那么多心思,因为郑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粘罕还在人与人或者恩怨情仇的角度。郑智在与女真开战的时候,心中便想着国家民族天下,便也就做好了不想那么多个人感情的事情。

    便听郑智开口说道:“勃极烈,此番邀你前来,主要是商量一件事情。”

    勃极烈,就是女真的长老会,也可以说是宰相。而今的女真人有四个勃极烈。吴乞买就是其中之一。

    吴乞买端起刚刚倒满的酒,喝得一口,似乎极为享受,随即才道:“何事?草原之事?”

    郑智摇了摇头,答道:“非草原之事,乃高丽之事。”

    吴乞买闻言,颇为诧异,放下酒杯,又问:“高丽之事?高丽有何事?”

    “某知高丽与女真多有战事,打了好多年。高丽甚至也帮过辽人,出粮出兵。此时辽人已灭,这高丽也该收拾一番才是。”郑智想高丽的事情也想了许久,此番草原定妥,便你也该给女真人找点事情做了。

    未想吴乞买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高丽与大金是打了许多仗,不过如今的高丽刚刚上表称臣了,便也是服软了,高丽原来依附辽国为臣,而今又依附了大金为臣,我大金何须再起战事?”

    郑智闻言面色不改,点了点头又道:“高丽一年进贡多少钱粮?”

    吴乞买听得郑智话语,面色微变,口中说道:“多少钱粮倒是还未商议,不过想来只要我大金开口,高丽人也不敢不给。”

    郑智也摇摇头道:“给只怕也给不得多少,某之意,此高丽合该灭之!高丽向来偏安一隅,多是蛇鼠两端。为虎作伥之时向来也给女真添了不少麻烦,而今又归附女真,他日女真若是遇到困难,这高丽人想来也不会忠诚,甚至还会落井下石。依某之间,女真如今缺的便是奴仆人口,高丽不小,人口也不少,只要攻灭其国,几百万高丽人尽皆为奴,岂不是解了女真燃眉之急?”

    郑智要谈此事,必然是做了足够的准备的。女真大金,如今没了燕云十六州,便也不再是那个历史上的大金了,女真人如今的人口,即便加上所有能统治的异族,只怕也没有百万。

    没有人口的女真,完颜阿骨打说的披甲百万便也是一个笑话。这一点才是女真人真正的痛点所在。

    吴乞买闻言并非不动心,却是开口大笑:“哈哈。。。郑智,你倒是还算计,我等去打高丽了,倒是让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吴乞买能成为大金第二个皇帝,显然不是易于之辈。郑智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了。

    倒是郑智闻言也笑,并不在意吴乞买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因为郑智的心思可不止这一点,便听郑智开口道:“勃极烈,女真若是打高丽,某自然也该去打高丽。某有大船二十艘,一次可运上万兵马,半个月内便可运送四五万人从海上登陆高丽。女真从北往南攻,某从南往北攻。女真向来擅长在山林中作战,高丽北部多山林,某多愿在平缓地域作战,南地多平缓。如此夹击,高丽必灭。灭辽之法,便是灭高丽之法。勃极烈以为如何?”

    吴乞买闻言,笑脸一止,慢慢端起酒杯,心中便在思虑,限制女真人发展的,只有人口问题。若是如历史那般女真有了燕云,人口便不在话下。如今女真没有燕云,人口就太过重要了。

    也不由得吴乞买不动心。却是吴乞买也有防备,开口道:“郑智,莫不是你有何诡计?若是我大金与高丽开战,你不派大军登陆,反而与高丽联合起来伐我大金,便也是个好算计!”

    吴乞买话语一字一句,眼神紧盯郑智,便是想从郑智的眼神之中看到心虚。

    郑智岂会心虚,开口直道:“女真与某,半斤八两,而今大宋朝廷也在防备与某。某要钱粮,高丽南方多有良田,女真要人口。利益均沾,岂不正好?若是某要与女真开战,岂有必胜之法?若是把部曲打得损失惨重,大宋朝廷岂能放过某?勃极烈自然是懂得其中道理的,便也不需某在多言。”

    吴乞买听得此话,不言不语,眼神不断扫视着郑智。若是真能攻入高丽,对女真百利而无一害,游牧壮大势力的办法千古而来,都是这般。若是郑智真的如话语所说那般与女真合作攻打高丽,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利益均沾,便是个如何分的办法?可是到时候我大金与你再来一战?”吴乞买之语,依旧还是表达对郑智的不信任。就如头前宋金盟约,宋人只要燕云。郑智却出了草原,这件事情对于吴乞买来说便是郑智言而无信。吴乞买说再来一战,便也是在强调郑智言而无信。

    “此番盟约,某与女真亲自订立,女真得人口之六成,某只要四成人口,地盘以高丽南京(汉城附近)一线为界,南北分之,如何?盟约某必守之,盟约之法本也是君子之约。即便勃极烈不信某,也可以想一下,某与女真,此时双方皆不想与对方开战,此便是盟约的根本所在。”郑智话语极其直白,盟约能不能遵守,实力才是根本。女真与郑智,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对方开战,那么这个盟约必然就能遵守。

    郑智要与女真一起打高丽,除了因为想得到更多的钱粮以外,郑智也在谋划着女真。金国在历史上为何越打战斗力越差?享乐的氛围与精锐士卒的稀释才是重要原因。

    高丽南方产的粮食,虽然总数不一定比河北多,但是郑智能征收的比例一定比河北多几倍。郑智在河北,还要让百姓生活富余。在高丽,郑智想征多少,便能征到多少,几乎可以不用考虑民生问题。这就是差别。

    此时的生女真,刚从山林出来,正是能打能战的时候。几万人便可纵横天下。没有奴隶的女真人,便不会有享乐的条件,有了足够的奴隶,这些女真人才能坐着享受。当人学会了享受,特别是当游牧民族学会了享受,战斗力就会大大削弱。

    有了人口的金国,第一件事情便是大肆扩张军队的数量,大量的高丽人到时候必然充斥在女真大军之中,大军的战斗力便会越来越差。高丽人,从不善战,永远都是被人侵略的对象。

    女真此时看似有钱,却是缺少物资供应。女真看似能战,但是女真人的战斗力都是天生的,对于军队的训练以及管理都毫无经验,甚至对真正的后勤供应都没有多少经验。庞大的军队到时候必然不是金国的倚仗,相反还会变成金国的累赘,经济上的累赘,作战中的累赘。

    这一点并非郑智异想天开,而是历史的证明。一两万生女真带着两三万杂兵,便能直入大宋,抓回两个大宋皇帝。但是后来多了好几倍的兵力,反而被岳飞打得丢盔弃甲。主要也有因为士卒素质急剧下降的原因。

    金国国内,更因为低下的生产力与突然得到的无数贵重金属,造成巨大的通货膨胀,给普通士兵发放的军饷都要用车去拉,一车的钱还买不到什么东西。钱并非越多越好,并非金山银山就是富庶,经济最基本的道理就是合适的价格有合适的物资可以交换。物资缺乏的社会,再多的金山银山,也只是通货不断膨胀而已。

    郑智也不怕女真人口增多,女真掳掠的人口再多,也不及河北燕云的十分之一,实在算不得什么。郑智要把一个精壮的女真汉子变成一个臃肿的大胖子。

    还有一点便是郑智不会派部曲登陆高丽,郑智在高丽外海,还有百万嗷嗷待哺的党项人,足够肆虐高丽南方。郑智显然不想让麾下的精兵悍将消耗在高丽人身上。但是女真人继续作战,便会让真正精锐的士卒越来越少。这将也是郑智将来面对女真人的优势所在。

    郑智还要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郑智的地盘,有钱粮,有人才,有生产力,有训练管理军队的成熟经验,有足够多优良兵员。这一切都是女真人不能比的。只要有时间,双方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吴乞买想了许久,又与粘罕对视几眼,端着酒杯喝了好几口。显然此时粘罕还没有权利去决定些什么,但是粘罕的眼中多出了一些期盼。

    郑智也端起酒杯与之示意,同饮了几杯。

    帐篷之内,并无交谈之声,只有下人倒酒的声音。

    便听吴乞买开口说道:“大金要七成的高丽人口。”

    郑智闻言一笑,只道:“某也要人来种田,六成五的人口,一言为定。”

    吴乞买闻言站起身来,往帐外大喊:“唤文书过来,把某的印鉴也带上。”

    吴乞买一语,无不显示出这个汉子如今在大金国内一言九鼎。完全可以代表阿骨打。

    郑智也站起身来,往帐外说得几语。

    此番大事已定,郑智又抬杯去敬粘罕,此时粘罕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勉强有了一点笑意来回应郑智。

    国家纵横之道,似乎真容不得多少个人感情。郑智心中,面对粘罕,多少也有些悲哀。

第六百一十五章 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盟约很简单,双方也没有更多的交集,相隔一两里地的两个营寨,第二日大早连互相告别都没有,便各奔南北。

    以后的书信也不会再从草原这条线来往,古北关口,才是女真与燕云最近的道路。

    大金国还沉浸在灭亡辽国的喜悦之中,也在获得无数战利品的喜悦之中。不论是阿骨打还是吴乞买,对于高丽之战,也只想着会获得无数的战利品与奴隶人口。

    似乎并未去想这些奴隶与人口该用什么来养活。游牧渔猎,从来都养不活大量的人口,唯有农耕才能解决大量人口的粮食问题,这个时代的辽东,又有几亩耕地?

    郑智显然是有先见之明的,也看到了这个问题所在。养不活的后果就是对外扩张,没有其他办法,大金对外扩张的方向除了燕云,已然没有选择。

    无数放下锄头拿起刀枪的高丽奴隶,将会是郑智在战场上面对的敌人。即便女真人收拢无数的战马,这些高丽人也不可能立刻就能在马背上奔驰拉弓。

    身为大奴隶主的女真人,大概也还未预料到那时候的战场将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郑智回到了燕京,在燕京待得不久,又往河间而回,吴用却是留在了燕京。

    夏天的脚步也近了,铁甲穿在身上格外的热,阳光一晒,让人难以忍受。要说铁甲这种东西,冬日冻彻心扉,夏日炙烤之后能煎鸡蛋。实在不是一个好东西。

    两万多从草原来的汉子,一万多新招的党项青壮,却是披上了甲胄,在河间城外的烈日之下站得笔直。

    教官提着马鞭来回巡视,皮鞭抽打在手背或者腿脚后面无甲之处,便是哀嚎,哀嚎之下也就更加站得笔直。

    从草原带回来的健马。不断沿着官道往南方送去。直有三万之多。

    鲁达更是每日亲自在校场之上督导,一个一个的沧州步卒开始爬上马背,战战兢兢,轻轻拍打着马腹,示意马匹尽量走得慢一些。

    方石头第一次看到属于自己的马,终于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健马,再也不用去羡慕别人,脸上的兴奋与喜悦难以遏制。

    虽然面前这匹马显得矮小了一些,不如党项马高大,但是看这健马的大腿之处,肌肉更加发达,便也知道这匹马的必然比高大的党项马要更加有耐力。

    方石头牵着这匹属于他的马,站好队列,一排过去几十号人,皆是如此。

    头前的教官开始慢慢介绍着马匹的一些基本要点,如何安装马鞍,既要保证马鞍不能滑动,又要保证马鞍不能太紧,以免把马匹勒得难受。

    如何查看马蹄铁在什么状况下要及时更换,如何注意自己马的跑动习惯,即时发现那一条腿更加受力,便也要多注意马蹄铁的状况,以免马匹四条腿高低不一致。

    如何喂食,该怎么搭配事物。如何发现马匹的不良情况,马匹的什么表现是生病了。

    如何为马匹进行洗刷,如何跟马匹建立感情。

    基础的东西说完,教官便亲自上马,来回奔驰两趟,再到人群之前,指着马镫之处大声说道:“诸位注意,脚在马镫之内,不可太前,也不可太后。以前脚掌踩踏马镫最为合适,如此主要是避免坠马之时脚被马镫卡住,若是脚被马镫卡住,那便会被马匹一支拖行。坠马之时,第一件事就是与马匹脱离,避免被拖行,更要避免被踩踏。可明白。”

    “明白!”方石头随着所有人大声回答,脑中不断去记教官所教导的知识。

    “记住,马匹上坡之时,在马背上一定要把身体前倾,如此马步才稳,也能让马省力。马匹下坡之时,尔等当稍稍后倾,如此重心向后,避免马匹跌滑。。。”

    “骑马之时,双腿用力夹紧马腹,身体微微前倾,腰部保持平衡。若是在险要时刻,马匹不听使唤了,便更要伏低姿态,甚至可以抓住鬃毛,不要一味大力拉缰绳,缰绳要稍微轻一点去拉。如此也是避免马匹吃痛跑得更快。”

    教官事无巨细,慢慢教导着这些将来纵横沙场的汉人骑兵们习练骑术。先能骑,后能奔,再才是骑马拉弓,然后马上作战。最后方是阵列集结与冲锋。

    对于一个世代农耕的汉人来说,骑马作战实在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科学的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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