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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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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的时候,他依旧携剑在手,这是朱厚照曾给他的特权,可即便如此,叶春秋到了太和殿的时候,总会将剑解下,除非特殊情况之外。
只是叶春秋要动手解剑的时候,门口的宦官却是道:“殿下,陛下特意吩咐过,殿下还是携剑入朝为好。陛下以为,殿下携剑入朝,能令他心安一些。”
这个说法……不禁令叶春秋哑然失笑,倒也没有反对,有些时候太扭捏了,反而就太作了。
于是他便跨入殿中,只见朱载已高高地坐在金銮殿上,而百官也已就位。
叶春秋先是举目扫视了一眼文武百官,许多人都目光复杂地看着叶春秋,有不少人,显出了特有的谨慎。
而今朝廷的风气已经变了,自从叛乱发生之后,厂卫到处在捉拿乱党,想当初,在这京师之中,巴结杨一清的人为数不少,至于什么同僚、同窗、同乡的关系就更复杂了,谁身边没有几个参与了叛乱的乱党来着?
正因为如此,在这紧迫的气氛之下,想起那往日的那点沾亲带故,若说大家不怕,那是骗人的,在这高压之下,无论抱着什么想法的人,现在都怀着谨慎之心,怕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涉了进去,更可怕的是,这牵涉的不但只是故人……
涉及到争夺皇位的,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案啊!
而今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再无可能有温情可言,那诏狱里,已不知多少人惨死,不,若是死了,倒还干净,偏生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纵然士林那儿,多怀不满,可是那儿又何尝不是人人自危呢?
要知道,杨一清可是特意带着一箱箱的‘民意’要求太子退位,让那叛贼朱厚登上帝位的。
叶春秋看着这些畏畏缩缩的百官,面上没有表情,走到了殿中,行礼道:“臣叶春秋,见过陛下。”
朱载显得神采飞扬,从御椅上站起,背着手道:“来,给亚父赐坐。”
那侍候在旁的小太监很快就将座椅搬了来,叶春秋倒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坐下。
此时,朱载才提高声音道:“今次朕召诸卿要议的只有一件事,此事,朕早就有所交代,曾说过朝廷有功要赏,有过要罚,这一次亚父对朝廷,对朕,都有着天大的功劳,若没有亚父,朕早已死于乱贼之手,岂有今日,朕而今克继大统,心怀感恩之心,已命内阁拟定出一个恩赏的章程,可是这章程哪,朕看了看,不好!”
他摇头,皱眉的样子,接着道:“立了什么功劳,就给予什么赏赐,这是规矩,总不能因为亚父位极人臣,就不该赐,不该赏了,朕甚为不满意,所以有些话,还是觉得将大家招来,好生和你们议一议为好。”
听朱载这说话的口气,倒真有几分居于高位者的气势,只是……
叶春秋这个侍候也终于明白朱载为何要让自己入朝了,原来竟是为了这论功行赏的事。
当日朱载确实提过赏赐的事,而叶春秋呢,其实也并不是太在乎,所以也早忘了这事,倒是内阁那儿拟定出了章程,报入了宫里,可是朱载对这件事却是不同他人的在乎,他看了之后,确实很不满。
这其实可以理解的,内阁的首辅大学士王华乃是叶春秋的泰山呢,可这事儿是他定的,他得避嫌啊,总不能给太多的赏赐,招人话柄吧。
朱载看了所有人一眼,接着道:“好吧,今日就议这个,诸公,可有什么想法?王师傅,你先来说。”
王华出班,不免感到有些为难,我是叶春秋的岳父,又是内阁大学士,能怎么说?
他沉吟了片刻,道:“陛下对内阁的章程不满意,这是老臣的疏失,不过老臣以为,鲁王殿下深受皇恩,勤王本是应有之义,而今他已是贵为亲王,实在不宜重赏了。”
朱载抿着嘴,久久没有说话,却是看向别处,须臾才道:“爱卿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只是,百官默然。
其实近来的一些廷议,百官都不敢出声,其原因估计只有一个,就是怕枪打出头鸟。
朱载倒是很满意大家的安静,便笑道:“哎,其实王师傅说的也没有错,可是啊……这一句贵为亲王,不宜重赏,朕还是不认同,亚父乃朕的义父,不立功劳,朕尚且要给他恩赏,怎的现在立了功劳,大家反而忌讳了!”
第一千八百四十六章:闹笑话了
显然,朱载虽年少,但是经历了这次变故后,人也渐渐成熟起来了,更别说今儿就是有备而来的,看那些往日最会来事的百官依旧一脸木然,朱载反而镇定自若。
此时,朱载接着道:“没什么忌讳的,既然你们不敢说,那就朕来说说吧,亚父眼下出关在即,朕几次想要挽留,可亚父非要走不可,哎……朕哪,也就不好继续强留了,朕的心里,有两个父亲,可是这天底下,哪里有做父亲的,给儿子称臣的道理?朕以为……这一次赏,就不赐予什么封地,封什么官儿了,就一条:鲁王叶春秋,与朕情同父子,朕念其大功于朝,依旧请他还鲁国,敕鲁王,位在诸侯王之上,加九锡,准其参拜不名、剑履上殿。”
语出惊人,估计就是形容这种状况的,此言一出,便连原本沉默的百官,顿时也哗然了起来。
所谓的九锡,可不是好玩的啊。
这九锡乃是九种礼器,是天子赐给诸侯的特殊殊荣,分别是车马、衣服、乐器、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等等,这九种礼器,便是位极人臣的象征,汉朝的时候,王莽、曹操就曾加过九锡,再之后,司马昭还有此后宋、齐、梁、陈的开国皇帝都曾加过九锡,此后的李渊、王世充,还有北齐的皇帝高欢,以及创建了北齐的儿子高洋。
到了后来,这九锡几乎就形同于谋朝篡位的象征。
为何?因为九锡隐含有上承天命的象征,什么人可以上承天命呢?唯有天子!
而作为臣子,本来这所谓的承天命乃是一种殊荣,可是大臣与天子一样,都承了天命,用的乃是这九件礼器,这即意味着,臣子的地位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以至于这加了九锡的大臣,无一不是最后都成了开国的天子。
到了现在,这加九锡,可以说是形同于是骂你是乱臣了。
一开始,大家倒是有点以为这是朱载的某种暗示,莫非是暗示鲁王殿下乃是乱臣贼子,所以用九锡来羞辱鲁王殿下吗?
难道……陛下与鲁王已经反目了吗?
可是细细一想,大家却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很简单,这不符合逻辑啊!就算是反目了,这鲁王殿下马上就要出关就国了,陛下何须要借此来羞辱鲁王呢?何况,天子现在的地位还未必稳固,朝野内外,有不少心怀不满的,现在陛下本来就靠鲁王殿下的威信在撑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会故意来羞辱鲁王,这对陛下有什么好处?
可说起来加九锡,在这大明朝,还真从未有过有此殊荣之人,甚至一度,相当于将加九锡的制度算是废黜了。
现在突然提了出来,怎么能不让人开始带起各种的猜测来?
可是这越猜测,越是令人感到猜不透。
反而是朱载看着大家各异的脸色,不禁觉得奇怪,忍不住道:“诸卿家,莫非以为朕的亚父配不上九锡吗?何以如此?朕在周礼中读过,朕在《春秋》、《周礼》中读过,九锡之礼,乃天子至高的厚赐,受封之人,乃天子代赐其天命,怎么,若是诸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呼……
那王华本来憋着脸,有点儿紧张,现在却是长松了口气,他忍不住道:“陛下,敢问陛下如何有这样的想法?”
朱载道:“朕在书里看到的,方才不是说了,春秋和礼记里都有记载,朕特意问过谷伴伴的,谷伴伴也觉得好。”
一下子,所有人都忍不住哭笑不得起来。
原来……
这是闹了笑话了。
陛下年纪太小,虽然肯读书,也肯花心思,可毕竟年轻,他现在虽然熟读春秋、左传、礼记,可在经史方面,估计翰林的讲还没有给他说透,故而便闹出了今儿的这么个笑话。
至于谷大用,谷大用肯定在内书房读过书的,不过这太监读书,却往往学的不深,他估计觉得这样很牛逼,却不知道这内里的另一层深意,何况又是陛下问起,那自然是什么都肯点头答应。
王华绷着脸,不知该不该解释一下。
朱载却道:“朕自登基以来,封赏的事,一直当作头等大事,朕思来想去,便加九锡最好,你们就不要再说了,这九锡之礼,朕是铁了心了,朕已命司礼监筹备,亚父,你来听旨。”
其实……叶春秋也有点懵逼了,他一听到九锡,就立即想到了王莽和曹操,心里也咯噔一下,等到陛下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免跟其他人一样感到哭笑不得了。
可想了一下,也知道朱载这是一番心意,只好出班如实道:“臣不敢接受。”
朱载皱眉道:“如何接受不得?”
叶春秋道:“陛下,九锡之礼,王莽、曹操、司马昭、李渊等人,俱都接受过。”
这意思够明显了吧,朱载虽然对经史没有学透,可是王莽曹操是什么人,应该是耳熟能详的吧!
朱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道:“可是亚父非曹操,也非王莽,他们接受过,亚父难道就不可接受吗?”
朱载显得有些小小的任性了,其实也可以理解,在这件事上,他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结果呢,却突然间发现错了,这可是自己做天子第一件事啊,当然是不能承认的,一旦承认,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朱载接着道:“正因为王莽、曹操这些人加了九锡,朕才下定了决心,因为朕知道亚父绝非乱臣,所以自然不受他们的影响,此事,朕心意已决了。”
叶春秋倒没有气,反而忍不住有点给朱载给逗乐了,他自然晓得朱载是有点下不来台,只能死鸭子嘴硬了,可是换个角度,若是自己新官上任,犯了一个错误,而且是当着所有的人的面,铸下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若是承认自己连这错误都会犯,往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叶春秋想了想,最后道:“臣领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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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功成名就
“臣领旨。”
叶春秋这情切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好吧,就看这孩子的这番用心,这个九锡的名声有点不好听,可我叶春秋加了。
朱载这才露出了轻松之色,脸上露出了笑容。
其实对叶春秋来说,叶春秋决心出关的时候,就不可能是曹操了。
换句话来说,就算叶春秋要做曹操,那一夜宫变的时候,早已做了,因为他完全可以领着新军挟持住太子和百官,以平息朱厚叛乱的名义,挟天子以令诸侯。
既然早已证明了的事实……
加了这九锡有如何?
获得这样的殊荣,其实也有巨大的好处,九锡的另一层意思叫承天命,承了天命,叶春秋在关外,就更有作为了,以大明天子的名义,继续西进,扩张鲁国,同时派出商队,与大明的各藩属国通商贸易。
可这满朝文武,却都是诧异非常。
叶春秋还真敢接受啊……
细细一想,却发现人家接受得光明磊落,确实是无可挑剔的,人家马上就要出关了,心思压根就不在朝中,加了九锡又如何?
只是这九锡的意义,却是极为重大的,大明还从未有过加九锡的,这等于是叶春秋这个鲁王,又一下子奔上了更高级的层数了。
既然叶春秋已经领旨了,最近做事谨慎有加的大臣们更不会冒出来搞事了,一场廷议下来,终于算是完满地结束了。
而司礼监与礼部,不得不开始回去翻阅春秋和礼记,还有经史,好生研究一下,而后便是举行加九锡的典礼。
叶春秋至今汗颜,从太和殿告辞而出,他走在前,百官无一人走在他跟前,这地位自然是一目了然,而叶春秋现在也懒得客气和谦虚了,倒是自己的泰山王华追了上来,道:“春秋。”
叶春秋驻足等他,回头一看,自己停了脚步,其他人也纷纷驻足。
王华快步上前来,与叶春秋并肩而行,王华不禁露出了几分不淡定之色,道:“方才真真是吓了老夫一跳啊,哎,你怎么说接受就接受了呢,这只怕会被人所诟病吧。”
叶春秋却是笑了,道:“诟病我的人,无论我接不接受,他们也会诟病,而信服我的人,也同样,无论我有没有接受,也都会赞赏,其实……泰山大人,到了今天,世人诽我谤我,或是将我敬若神明,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王华听着,不禁觉得很有道理,忍不住失笑道:“是啊,真没想到你会有今日,不过若是被和曹操这些人相提并论……只怕也不好吧。”
叶春秋倒没有王华那么多的纠结,反而露出轻松的样子道:“九锡之所以臭名昭著,不在于九锡,而在于王莽、司马昭,只要我不做王莽和司马昭,这九锡又怎么会有恶名呢?”
王华神情一怔,随即点头,开始认同起叶春秋来,他这时候不得不承认,叶春秋这个门生加女婿的想法确实比自己透彻得多。
他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倒是老夫,目光太浅了。春秋,你就要走了,这京师……不知又有多少烦恼使老夫为之头痛啊,有时候,老夫真想致仕,撂下这个烂摊子,索性回乡去安享晚年,可是……心里又放不下。老夫到了今天,也算是功成名就,已经没有遗憾了。”
叶春秋道:“陛下如今尚在用人之际,泰山大人是无论如何也要坚持的。”
王华点了点头,一时默然无语。
翁婿二人,沉默着到了金水桥,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笑了,叶春秋能理解王华的感受,自己出关之后,陛下年纪还小,许多事还需学习,他这个内阁首辅大学士,压力确实极大。
可是新政就在风口浪尖上,已经容不得后退了。
叶春秋知道,几日之后,自己出关之时,王华只怕也抽不开身来送自己,他现在要忙碌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这……可能是二人的最后一别了,几年,甚至十年,叶春秋也未必见得能入关来相见,叶春秋深深望了一眼王华,道:“恩师,珍重。”
他没有称呼泰山,因为泰山二字,只是亲属之间的称呼,而对叶春秋来说,王华言传身教,授业解惑,对自己来说,此人永远是自己的恩师。
王华一笑,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那么……你也保重。”
就此,二人分道扬镳,叶春秋才带着几许不舍,脚步沉稳地径直出宫去。
………………
而此时,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天竺国的海岸,已经越来越远,最后变得不甚清晰了。
就在不久之前,突如其来的大明水师,强行袭击了这里的葡萄牙据点,驻扎在这里的四千多葡萄牙人,死伤惨重。
天竺国对于葡萄牙来说,乃是眼下香料的最重要来源,正因为如此,他们在莫兰设立了据点之后,便开始扩充这里的殖民地,建立了许多的堡垒,并且结好天竺土邦的各王公,很快在天竺站了脚跟。
这里几乎可以算是葡国人的乐园,大批的商船,进驻于此,谁也不曾料到,数千里之外的大明水师,会突然袭击。
大明水师对于这里的天文地理水文,可谓是了若指掌,几乎只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战斗,莫兰便算是告破。
朱厚照第一次登上这座传说中的次大陆,看着这肥沃的土地,差一点想要留下来。
可是他终究还是让人补充了给养和淡水,同时顺便重新整编了缴获来的炮船、商船,队伍里,又多了一千多个俘虏,最后很愉快地朝着更西的方向出发了。
俘虏们是很听话的,因为和大明水师作战,给予了他们足够的震撼,这种震撼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他们很识相的明白,自己根本无从是这位大明皇帝陛下的对手,于是,很快,他们便编入了水师里,学习着汉话,做着水手和向导的工作。
水师的船队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扩充起来。人力,也开始变得更加充裕。
第一千八百四十八章:这个家伙,疯了
在京师里,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想着在关外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叶春秋和朱载做了最后一次道别后,便再也不耽搁,立即动身出发。
只三天,叶春秋便回到了这比京师少了几分辉宏大气,却显得更加繁荣热闹的青龙。
此番入关,耗时有两三月之久,如今平安返回,倒也是上下一阵喜不自胜。
虽然叶春秋并非是这样想,可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位加了九锡的鲁王殿下,地位比从前显然是更上一层楼了。
而这……就更意味着鲁国的国势算是彻底地有了奠基。
毕竟鲁国新建不久,立足不稳,虽是靠着强力在关外站住了脚跟,可是在法统上,依旧还是有所欠缺,而今鲁王殿下愈发的水涨船高,上下自然振奋不已。
当风尘仆仆的叶春秋抵达鲁王宫的时候,唐伯虎等人早已在这里等着了。
王宫里有专门的议事大厅,占地不小,不过叶春秋更愿意在书房里见客,看着唐伯虎、王守仁和孙琦等人,这些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除此之外,还有地位超然的邓健也在旁旁听,便连琪琪格,此刻也已列席。
这五个人,几乎是鲁国最核心的人物,唐伯虎身为首辅少学士,主管着鲁国的政务,王守仁则以鲁国新军都督的名义,主持军务;孙琦主持着商务局,同时以商务局的名义入小内阁,同样是少学士,主持者商务,邓健呢,掌管着吏治和刑名,而琪琪格,则是名义上的鞑靼汗,所谓鞑靼汗,其实只是个广义的范畴,本质上,几乎大漠诸部,都名义上以鞑靼汗马首是瞻,而鲁国实施的乃是二元体制,实施两套法令,一套是针对汉民,另一套,则是以全民皆兵的军事法,将这草原诸部的人统统编为了‘军户’,用军法来管辖。
琪琪格的鞑靼汗名下,即是鞑靼六卫,几乎所有的鞑靼人,都编为卫中之民,他们不需从事任何生产,无论是种植还是牧马,俱都不得过问,更不得经商,除了划出土地,让妇孺安居之外,所有的青壮俱都常年征战在外,这数十万人,生生的编出了十几万铁骑,一切供养,几乎都是由鲁国负责,他们要做的,便是一路向西,而伤残的人,则可以回来,负责调教他们的子弟,老弱妇孺们,完全是靠前方的军功而在各卫的属地供养。
杀敌越多,占地越多,各卫报上战绩,小内阁派出人员进行确认,开始重新划分鲁国的土地,建立新的国界,紧接着,就是进行赏赐了。
这一两年来,鞑靼六卫可谓出尽了风头,在死伤了一万多人的代价之下,侵吞了三十二国,将鲁国的国境,足足向西推进了七八百里。
而向西、向北的方向,已经到达了极限,濒临了大洋。
若论起打硬仗,日夜操练的新军足以碾压一切,各种新的战术、战法,不断的进行演练,对于步枪和火炮的运用,更是娴熟无比;可要抡起这种突击和侵略,鞑靼铁骑可谓说是吊打同行了,他们不需太多的给养,只需有马匹和战刀,呼啦啦的一日之间,便可以突进上百里,是对付那些小国的利器。
在座之人都是老熟人了,多日不见,不由各自相视一笑。
倒是唐伯虎率先道:“最新的消息,在西洋发现了大明水师的踪迹。”
他这一说,本是奔波赶回来还带着几分疲倦的叶春秋,神色间不禁认真起来了,前两日都在路途上,所以即便有急报,也不能及时送到他的手上,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不无惊讶地道:“如何?”
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叶春秋之所以这么紧张大明水师,最主要还是因为那位……
唐伯虎便连忙道:“我们的商船到了暹罗,在暹罗得知了大明水师一路朝西去了,他们还在暹罗进行了补给,据说……陛下就在船上。”
呼……
叶春秋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就知道,朱厚照那个家伙,是绝不容易这样轻易去死的。
虽是这些日子都一直在心里相信朱厚照还好好地活着,可现在得到确认,叶春秋才真正地放心了一些。
“不过……”唐伯虎却是皱起了眉,接着道:“这是两个多月前的消息了,也就是说,两个多月前,陛下的船队抵达了暹罗,随即便继续向西航行……”
听到这里,叶春秋豁然而起,他的心情显得颇有一些激动的,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东西,就是自己的书房里的那副和送给朱厚照一样的万国舆图。
叶春秋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忙寻找到了暹罗的位置,随即激动道:“我明白了,陛下的目标,乃是马六甲。就在这里……”
叶春秋的手指着西洋马六甲的方向,只是……脸色却突然很不好看起来,口里边道:“暹罗距离马六甲并不远,不过十几天的航程,就算是陛下的目标是马六甲,那么在半个月之前,就可能会有陛下返程的消息了,可是为何没有这里头的半分讯息传回来?”
说到这里,叶春秋又看向了唐伯虎,道:“继续打探过了吗?”
“离得太远,只怕还要等一些时间。”唐伯虎道:“可能陛下的船队耽搁了。”
叶春秋摇头,道:“陛下这个人,好大喜功,他拿下了马六甲,一定会恨不得锣鼓喧天的宣传,只会想着立即返程才是,他的性子,我再明白不过了,除非……除非……”
叶春秋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而后深吸一口气才道:“除非他志不在此,他压根就不想回来。”
此时,叶春秋的目光已经开始向更西的方向逡巡,最后,他苦笑起来:“我终于明白了,哎……”
一声叹息,叶春秋略有失态。
他终于知道朱厚照要做什么了,而这个家伙,简直就是疯了,在这个时代进行航海,几乎可以用冒险来形容,这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第一千八百四十九章:两眼一抹黑
固然大明的船队规模不小,所用的,也是最新的造船工艺,同时船上的医药水平,绝非现在的佛朗机人可比的,可叶春秋依然知道,朱厚照这一去,能否再见,只怕要看天命了。
叶春秋不禁为之苦笑,蓦然回头,却见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叶春秋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报以一笑,转而道:“好吧,还有什么事?”
大家都知道叶春秋和陛下之间的感情,颇能体谅他,叶春秋虽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相信他心里没有担心的。
唐伯虎便打起精神道:“殿下,要不……让人再找一找?”
叶春秋却是摇头道:“不必了,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的,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的,现在我们顾好自己的事吧!”
随即,叶春秋便看向王守仁道:“王兄,现在新军如何了?”
王守仁听到叶春秋点到自己的名,便立马道:“新军而今已设了三卫,三四万人,近来操练得也急,可能要预备西征了?”
“嗯?”叶春秋看着王守仁,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王守仁道:“鞑靼人一路西进,至哈萨克汗国,该国不敌,竟是引了波斯国来,波斯国派出了军马,在哈萨克汗国境内屡屡抵抗,鞑靼铁骑虽是打了不少胜仗,可毕竟距离咱们鲁国太远,兵力也有些不足,这波斯国非寻常小国可比,竟在一月之前,获得了一场大捷,击溃了四千鞑靼铁骑,现在鞑靼卫已退出了哈萨克汗国,向青龙求援。”
叶春秋听到这个,其实并不觉得意外,鞑靼铁骑以旋风一般横扫西亚小国,倒是没什么问题,他们最怕遭遇的就是顽强的抵抗,一旦遭遇了较强的敌人,对方无论是龟缩在城内顽抗,还是采取其他的战术,那么这攻势一旦停滞,可就陷入麻烦了,毕竟补给线太长,鞑靼人惯用以战养战的手法,所以他们历来是疯狂的突击,一旦战事不顺利,便会立即后退。
叶春秋想了想,才道:“既如此,新军就要预备了,派一卫新军去吧,那波斯国,可有什么使节来?”
叶春秋大抵查了一下波斯人的现状,波斯现在乃是萨法维帝国时期,即萨珊王朝,整个波斯国,又重新的统一在了一起,也正是这个时候,波斯国正处于新王朝的扩张时期,锋芒极盛,甚至一度与奥斯曼敌国争雄,其影响力,也辐射了西亚诸国。
“倒是没有派使节来,我们曾派了使节去,他们的态度很强硬,将他们的发须剃了,又送了回来,说是有一兵一卒进入哈萨克汗国或是波斯,这一次是剃须,下一次便是割下首级。”
叶春秋笑了笑,道:“我听说,波斯国历来与奥斯曼国不和睦,这是不是真的?”
大家面面相觑,竟是不知如何作答,叶春秋的这个问题,似乎真的难倒大家了。
事实上,因为扩张的实在太快,那些鞑靼人疯了一般的西进,以至于后续小内阁这边,对于新开拓地土地,消化赶不上,对于开拓出来的土地如此,对境外的事,就更加两眼一抹黑了。
叶春秋见众人不答,便道:“向奥斯曼派出使者,相约攻波斯国,将这波斯国一分为二,这件事,就让唐学士来负责吧。”
唐伯虎忍不住道:“只怕那奥斯曼不会肯……他们并不好相处,事实上,不久之前,我们的西进也惹来了他们的警惕,此前对我们就有过警告了。”
叶春秋却是一脸信心满满之色地道:“他们会肯的。”
这倒不是叶春秋的自信心爆棚,实在是他对奥斯曼与波斯人之间的关系了解得太透彻了。
波斯本被奥斯曼占领,是波斯人趁着奥斯曼西进的功夫,推翻了奥斯曼人的统治,方才实现了波斯的独立。而双方不但有教派的冲突,还有民族的仇恨,征战不休,只要鲁国对波斯全面开展,奥斯曼人势必会借此机会讨伐波斯的。
叶春秋才刚刚回来,虽是一身风尘,可身为这鲁国的主人,离开了这么久,自然是有许多的事要上报到他跟前,还有许多的事等着他一起议。
鲁国现在倒是兴旺发达,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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