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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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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露出笑意,道:“至于魏国公那儿,臣弟也会亲自去致谢,陛下,周王殿下已经入宫觐见了吗?却是不知周王殿下说了什么?”

    “倒没说什么。”朱厚照百无聊赖地道:“和朕说了一些宗室的事,大抵你是知道的,周王平时都是不苟言笑的,朕也和他没什么话,这个王叔,嗯……朕还是躲着他的好。”

    叶春秋莞尔,又与朱厚照聊了半响,看天色不早了,便告辞出去,冷不防刚刚出了暖阁,便见刘瑾与他差点撞了个满怀。

    刘瑾忙是后退一步,朝叶春秋道:“原来是镇国公啊,陛下一直念着公爷呢,总是说公爷为何不来拜见,今儿公爷总算有闲,我这做奴婢的,心里也高兴得紧,陛下高兴,咱就高兴。”

    叶春秋便朝他作揖道:“刘公公好。”

    刘瑾看了看暖阁的门洞,笑了起来,随即道:“公爷想必听说了赐地的事了吧,那块地真是好地啊,从前是皇庄子,魏国公也有一份,这是咱亲自去斡旋的,总算不辱使命,怎么样,公爷可还满意吗?”

    叶春秋却是从容地含笑道:“有劳刘公公了。”

    刘瑾本以为叶春秋会暴怒和忌惮,甚至还有可能会辞去这个赏赐,可是见叶春秋一派欣然地接受,刘瑾反而有点怀疑人生了。

    这个叶春秋……理当不蠢吧,这地,他还真敢要?

    他这镇国公现在权柄已经不小了,还真是胃口够大的,咱怂恿着陛下赏赐,要的就是大家忌惮他这个镇国公,他即便是心有忌,即便是推辞了这份好意,大家照样还是会有所忌惮,现在倒好,这小子居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他就真的一丁点都不担心吗?

    刘瑾便讪讪笑道:“这是咱力所能及嘛,咱呀,最佩服的就是公爷,公爷小小年纪,文武双全,而今一跃成了国公,真是让人羡慕呢。”

    他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春秋的脸色,只见这少年的脸上似乎没有其他的可疑迹象,却依旧是镇定自若的样子,令刘瑾的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起来。

    此时,只听叶春秋道:“其实叶某人也是很佩服刘公公的。”

    刘瑾一头雾水,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却见叶春秋抿嘴而笑道:“刘公公为人忠厚老实,嗯,最尤为可贵的是……”

    见叶春秋突然顿住不说话,刘瑾心里虽然冷笑,却也只道是叶春秋说着客套话吹捧几句自己,可是才说一句忠厚老实,之后一句尤为可贵,刘瑾倒是很愿意聆听他说的尤为可贵之后是什么,见叶春秋突然不做声了,刘瑾便忍不住道:“啊……下面呢?”

    叶春秋想了想,抿嘴道:“最尤为可贵的是……呀……下面没有了,等什么时候,春秋想到了再来告知刘公公吧。时候不早了,先告辞。”

    嗯?

    刘瑾不料这家伙,居然突然说下面没有了?刘瑾还是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叶春秋施施然远去,脚步从容,他心里不禁警惕起来。

    叶春秋这个家伙,他已经吃过几次亏了,自然不免对他有所警惕,方才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古怪,莫非……这番话背后有什么玄机不成?

    嗯,极有可能……

    这时,正好听到暖阁中的咳嗽,刘瑾不敢怠慢,忙是进去,笑嘻嘻地对朱厚照道:“奴婢见过陛下。”

    朱厚照便道:“朕方才听见你和春秋在说话是吗?说了什么?”

    “说也奇怪啊。”刘瑾想了想,似乎觉得没什么忌讳的话,便如实道:“奴婢心里藏着事,方才镇国公夸奴婢来着,说奴婢忠厚老实,然后说尤为可贵的是……结果这尤为可贵之后,却又说下面没有了,陛下,他说得想一想……”

    朱厚照一听,眼睛一睁,立即看向刘瑾的下体,突然捧腹大笑道:“蠢货,哈哈……刘伴伴,最尤为可贵的是你下面没有了,不就是说,最尤为可贵的是,你没有卵子吗?哈哈……是说你除了忠厚老实,还是阉人呢。”

    “……”刘瑾脸上还带着笑,只是这笑容,却是僵硬无比。

    …………

    对了,跟大家解释一下,今天第二更特晚是因为后台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进不去,后来无数次的刷新后,才总算进去了,然后第三更,总算好点,可也是悲催,不知道大家看书有问题吗?进得去吗?噢,继续求点保底月票,双倍月票时期,不想错过!(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二章:恩惠(第四更)

    叶春秋决定去魏国公府致谢,而今已过了初春,春意更加盎然起来,已是开满了新枝的老树,为这京师增添了一抹绿色。

    京师依旧是人影接踵,叶春秋则是坐着仙鹤车抵达了魏国公府,便给魏国公府的门子送上了名帖。

    这魏国公徐甫乃是徐达长子徐祖辉之后,徐家的权势在文皇帝时极大,即便是现在,也属于是天下最顶尖的豪门,甚至比藩王也不遑多让。

    叶春秋这个新晋国公,看上去似乎与他们爵位相同,实际上却还是差了几个档次,天下六个国公,徐家一人占了两个,一个魏国公,一个定国公,百年的经营,影响力极大。

    也正因为如此,几乎天下的大事,都有徐家的一份,太祖开国的时候,徐达也因为功勋卓著,为徐家攒下了这份家底。文皇帝靖难的时候,徐家既有人支持建文,也有人随着文皇帝靖难,土木堡之变时,徐家的子弟与国同休,北京保卫战时,徐家亦有子弟在北京与瓦剌人决一死战。

    徐家几任的魏国公,历来守备南京,不过魏国公是极为聪明的人,他虽是在南京守备,却将家眷统统放在了京师,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谨慎,使得宫中对于徐家,才历来信任有加吧。

    出来迎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春秋的老熟人徐鹏举,徐鹏举现在已是金吾卫指挥同知,二十出头,就已算是亲军中的高级武官了,今日他没有当值,作为魏国公的嫡孙,他便是这北京徐家的主人。

    想起过往,二人见面,不免有些尴尬,好在这徐鹏举从前吃过教训,再不敢在叶春秋的跟前‘装逼’了,人总是会长大的嘛,何况从前他面对的是一个秀才,而后是一个新科的状元,可是现在所面对的,却是一个与他祖辈平级的国公,所以他语气很轻柔,不至于似从前那样动辄嚎叫。

    进入了正堂,大家分了宾主而坐,叶春秋便先是致谢。

    徐鹏举便道:“噢,此事是那刘公公出的面,我呢,只是代为传了个话,叫人快马送了书信去问了大父,大父回信,说区区一些土地,算不得什么,既然陛下有心,刘公公肯从中撮合,何况也久闻镇国公的大名,还说从前与镇国公有过几面之缘,区区一些地,权但是见面礼吧。”

    叶春秋被这魏国公的豪气所感染了,实际上,在南京的时候,他对那位魏国公并没有太多的好印象,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也绝不会将当时还只是小小的秀的他看在眼里,而现在,这区区的见面礼,就是后世半个镇的土地,这豪气,叶春秋也算是折服了。

    叶春秋当然知道,这是人情,既然叶家封了公族,虽然距离魏国公甚远,可只要大明还在,叶家迟早会渐渐地渗透进大明王朝的方方面面,虽可能不如徐家,可是一份人情,叶家是欠定了。

    叶春秋便道:“令祖父,我曾确实有幸谋面,今日得他恩惠,来日必涌泉相报。”

    徐鹏举竟也没有客气,在这一点上,他就显得没有那么谦虚了,似乎觉得叶家将来报恩,是理所当然之事。

    其实叶春秋和徐鹏举也没什么好打交道的,这种贵三代,即便是学了一些礼数,多半骨子里也是傲得很,叶春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只是起身的时候,却是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留在了案牍上,道:“其实这一次来,除了致谢,就是有一封书信,烦请徐兄转达魏国公。”

    说着,叶春秋便是告辞,徐鹏举收了信,亲自将他送去了中门,眼见叶春秋登车远去,不禁心里嘀咕。

    书信?这是什么书信?多半里头又是无数的感谢之词吧!这家伙也真是的,说了这么多漂亮话也罢了,居然还嫌不够,又要传书致谢。

    徐鹏举不是傻子,他心里想,大致是这位镇国公封爵不久,根基不牢,现在趁着徐家给他的恩惠,想和徐家好好地拉上关系。

    毕竟……自己可是徐家啊,徐家可是真正的顶尖望族,而今的太后姓张,可是张家比起徐家,还是差得远了,那寿宁侯和建昌伯,即便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在徐家的面前放肆的。

    想到这些,徐鹏举不禁自满起来,忍不住怡然自得地哼起了小调。

    不过……在徐朋友看来,叶春秋的信虽是给祖父的,可是他作为徐家魏国公一系在京师的掌舵人,少不得要先查验一下这书信的。

    而事实上,他还真是想看看,姓叶的信里写着什么。

    其实他对叶春秋的印象不太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所以心里依旧对叶春秋带着几分不喜。

    徐鹏举径自回到了书房,坐下后,便摘了信封上的封泥,用小剪刀撕开了信封,里头一封密密麻麻的信便到了他的面前。

    徐鹏举轻轻皱起了眉,这苍劲的楷书带给他一种压迫的感觉,可是当他真正去看信的时候,脸色却微微有些变了。

    这不是一封致谢的书信,因为书信之中,连表达谢意的一个词句都没有,而是叶春秋在和自己的大父很认真地商讨着一件事,只是这件事……却是徐鹏举万万想不到的。

    徐鹏举越看下去,越是觉得触目惊心,等他全数看完,而后便呆呆地坐在了椅上。

    他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不晓事理,嚣张跋扈的二世祖,而是已经渐渐开始承担起家族中的责任。

    他依旧皱着眉,将手搭在书案上,轻轻地打着拍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而后,他没有迟疑,立即将书信小心翼翼地封好,重新抹了泥,盖上戳子,接着带着威严的口吻道:“来人,来人……”

    外头有人进来,恭谨地道:“孙少爷有何吩咐?”

    徐鹏举沉声道:“快马加急,将这封书信送去南京,一定要交到大父的手里,去送信的人就在那等着,等大父拿了主意之后,再把回信带回来,让徐贺去吧,他办事稳重牢靠一些。”

    ………………

    今天后台怎么了,进一次好不容易……老虎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三章:后生可畏(第五更)

    到了月底,之前拜托张鹤龄的事情,而张鹤龄总算有了音讯,当他急匆匆地赶来,见了叶春秋,叶春秋却是有些恼怒地看着他,这家伙很不靠谱啊。

    早就请他引荐那位周王,而那位周王爷来了京师都有好些日子,眼看着廷议就要开始,按理来说,往往有什么事,都会在廷议中解决,而这,却是叶春秋最不想看到的事。

    不知道张鹤龄是否看出叶春秋的恼怒之色,脸上却是带笑道:“春秋啊,有眉目了,昨日我与定国公的人一道去拜了周王,周王对我态度还不错,我说了今日去鸿胪寺拜访,他也应了下来,你看,舅父对你的事还是挺上心的,走吧,走吧,这就出发。”

    叶春秋便也收敛起了心里的不满,好不迟疑地与张鹤龄一同出发抵达了鸿胪寺,张鹤龄下去递了名帖,便有一个宦官来,操着开封的口音道:“周王殿下请二位进去说话。”

    鸿胪寺规模宏大,诸王和使节来京,大多下榻这里,叶春秋随那宦官进入了一处院落,那宦官进去,又禀告了一声,接着才请叶春秋和张鹤龄进去。

    进入了正堂,便见周王头戴乌纱帽,身穿一袭蟒袍,端坐在堂上,他手边还有一盏热茶,似乎喝了一半,还冒着一股余温和热气。

    叶春秋只一看,就大抵明白了这位周王爷的性子,自己和张鹤龄方才来拜见,再到进堂,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周王爷是绝无可能更衣的,也就是说,他一早就在此喝茶了,可是一个喝茶的人,却还戴着乌纱帽,穿着蟒袍,单凭这个,就足够说明坊间传言不虚,这位周王爷是个不苟言笑,凡事都按部就班的人。

    一般的官员或者是贵族,但凡只要是休憩的时间,便忍不住要换下官衣,摘下乌纱帽,脱了靴子,毕竟便衣穿着更舒适一些,这是叶春秋的经验,偏偏这位周王爷,连喝茶小憩的时间里都穿得如此郑重其事,那么……他平时生活起居,就可想而知了,所谓管中窥豹,他的性子还不明白吗?

    张鹤龄行了礼,便朝周王道:“殿下,这就是我昨日和你提的镇国公。”

    张鹤龄脸上带笑,他虽然正式介绍,可是这周王朱睦柛却早就已经打量起叶春秋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叶春秋如此的年轻。

    虽然他面上含笑,叶春秋依然从那双看着他的眼眸中感受到了几分沉重。

    叶春秋便恭谨地作揖道:“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朱睦柛淡淡地继续道:“本王在开封之时,便久闻你的大名,果然是少年英才,很不简单。”

    这几乎是叶春秋和人寒暄听的最多的一句话,耳朵早就出了茧子,只是今日他显得并不轻松,因为他很清楚,这位周王不是一个小角色。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个人的气度非凡,且很难打交道,别看他对你和颜悦色,叶春秋却知道这和颜悦色的背后,只怕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东西。

    叶春秋便微微带笑道:“殿下谬赞。”

    朱睦柛端着茶盏喝茶,依旧用眼角余光打量叶春秋,只是他心里不禁一沉,这个少年,到底……

    怎么说呢,叶春秋给他的形象有些怪,此人是状元,所以朱睦柛有些觉得,这人应当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可偏偏他屡屡用兵,倒像是个虎将,偏偏又不魁梧,现在真正眼见为实,这家伙十六七岁的样子,目光清澈,脸上竟还有几分稚气,这令朱睦柛感觉自己有些失算了。

    只是他呷了口茶之后,却又面露笑容,而后慢悠悠地道:“这可不是谬赞啊,此次若不是镇国公,那河西走廊只怕就要糜烂了,朱寘鐇不过是个区区宗室旁支,竟是闹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罪无可恕、其罪当诛,所谓国难有良将,也难怪陛下三天两头地提起你,镇国公小小年纪,就恩荣不减,这不就是明证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叶春秋的心里却是有点七上八下,后生可畏?似是一句夸奖,可是不大该用在他的身上啊,这话仿佛是在说,叶春秋可畏,叶春秋可畏似的。

    可叶春秋为什么可畏呢?只怕在朱睦柛的心里,又是另一层解读了。

    叶春秋经历过许多的风浪,所以虽是理解到了这一层意思,却没有去点破,依旧对朱睦柛谦虚地道:“殿下若是再夸下去,小子只怕要无地自容了,小子早闻开封周王殿下乃是贤王,今日一睹风采,亦是神往。”

    朱睦柛便笑着道:“哪里的话,藩王不可称贤,宗室嘛,只需好生安生立命就可以了。”

    这时,那老宦官斟茶上来,叶春秋发现,这周王的一应起居,竟都是这老宦官负责,其他的奴仆一个不见,他心里不由地想,这个朱睦柛倒是生活简朴,看他神色泰然,并不像是装腔作势,倒像是他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朱睦柛却也在心里想,这个镇国公真是有些让人摸不透,看着只是个少年郎,似乎没是心机,可又觉得不对,不说他往日创下那么多的功绩,单说能在陛下身边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若是如此,那就真正可怕了,小小年纪便如此,将来大了还了得?难怪几个同来的王爷一再让他对此人注意,连那宫中的人,还有那刘宇,也特意跑来提醒。

    这样一想,朱睦柛的心里就多了几分警觉,便道:“听说镇国公乃是王先生的高徒,王先生的大名,老夫也是闻名已久啊。一直盼着一见……”

    张鹤龄在旁笑呵呵地道:“何止是高徒,还是女婿呢。”

    朱睦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样子,接着道:“王先生有此东床快婿,也是一件快意的事。”

    自始至终,朱睦柛表现得都极为客气,语态祥和,对叶春秋极为欣赏的样子。

    而则……却没有让叶春秋松一口气,因为他很清楚,越是如此,朱睦柛对自己的警惕就更大。

    ………………

    今天只能五更了,希望大家能谅解老虎,老虎其实真的不想请假的,特别今天是新的月份的第一天,可是实在熬不住了,头脑昏沉得眼睛都有些发痛,好吧,这两天总感觉不大舒服,今天才知道,原来老虎又悲催的感冒了,老虎现在只想喝了药,立马好好去睡一觉,祈祷这次不要像上回那么严重,希望一觉醒来,老虎就大好!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四章:很傻很天真(第一更)

    面对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周王,叶春秋却是没有露出半点焦家之色,反而是不疾不徐。

    叶春秋先是捧起了案上的茶,轻抿了一口,而后道:“殿下,其实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事想要向王爷请教。”

    总算还是切入正题了。

    朱睦柛的眼里不经意地浮出了浅笑。

    叶春秋还是有些耐不住了,看来终究还是少年人,定力不足啊。

    可是叶春秋的心里也是暗喜,他就是想营造一个‘小子’的形象。

    朱睦柛的神情依旧从容,徐徐道:“噢,镇国公有事,但说无妨,本王洗耳恭听。”

    叶春秋正色道:“小子听说,安化王谋反,有许多书信,其中有不少,都是涉及到宗室的。”

    朱睦柛一听,虽是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暗暗警惕了。

    书信?是什么书信呢?

    叶春秋当然也没有拿出来,至少在朝中,似乎没有什么迹象。

    可是叶春秋既然提了出来,那么这朱寘鐇有些与人交往的书信也该是确有其事,可问题就在于,这些书信写的是什么?

    叶春秋又道:“这些书信,其中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只是事关重大,而且可能牵涉不小,信中的内容,多少有些不妥之处,为了避免猜疑,小子不敢细看,忙是禀告了陛下,而后便将这些书信付之一炬了。”

    叶春秋说罢,就摆出了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不再做声了。

    他在赌,赌安化王和周王私交不浅。

    周王是贤王,可是那安化王朱寘鐇野心勃勃,一向也以贤王自诩,既然有人自诩自己是贤王,想要弄一点名声,不可能不和周王进行沟通。

    周王就好像一个大儒,成名已久,那么作为后辈的朱寘鐇,刚刚出道,自然少不得要修书去,好生地‘请益’一下。

    而实际上,叶春秋并没有书信,当时安化王府乱糟糟的,王宫中也起了火,什么都没有搜到,说句实在话,就算有书信,以叶春秋的身份,也绝对是当做没有看见,立即会付之一炬,毕竟这种高级别的书信,叶春秋还真未必有胆量去看。

    叶春秋也深信,朱寘鐇和朱睦柛这二人若是笔友,那么书信中的内容,也大多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这很能理解嘛,周王是个谨慎的人,朱寘鐇心里有鬼,势必也是很谨慎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拿着自己的书信去举报,人心隔肚皮啊。

    书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万一有什么疏漏呢?比如两个贤王总该对于国家有那么一点看法,比如……有一点点的牢骚。

    这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身为龙子龙孙,在地方上看到某些恶政,不免说几句闲话,这样的沟通,很好理解。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早就不似建文和文皇帝时期了,那时候因为是藩王的权利和实力过大,诸王才引起了朝廷的警惕,现在的宗室虽也是位极人臣,几乎已经没有了谋反的权利,朝廷只需一个中官,就可将一个藩王轻易拿下,朱寘鐇毕竟只是借着诸卫反对周东度的势头罢了,否则以他本身的实力,也就是去做山贼的命。

    事实上,现在满天下都在谈及时弊,这是风潮,从江南到江北,那些太祖皇帝声言不可言事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是动辄把朝廷骂个狗血淋头?

    宗室有些牢骚,是很正常的,何况人家又不是混吃等死的王爷,很隐晦地讨教一下朝廷的时弊也很正常。

    这没什么可指摘的,甚至是叶春秋从锦衣卫的奏报里,大致都能看到一些王爷在地方上,直接当着地方官的面骂上几句,朝廷连理都不会理,时代……不同了啊。

    而现在,叶春秋赌的就是这个,若是周王和安化王之间有书信往来,肯定会有一些有意思的内容。

    这些内容本来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偏偏安化王反了。

    那么……现在问题就大了,你和安化王关系这么深厚,还一起骂朝廷来着,可现在安化王反了,你来说说看,你是不是也是他的同党?

    听了叶春秋的话,朱睦柛的心里还真的咯噔了一下。

    其实书信的事,他早就想不起来了,和安化王确实有过一些书信的往来,那朱寘鐇在书信中对自己很是恭敬,而自己呢,也劝他多读书,介绍了几本书给他,双方纯粹是很寻常的交流,而至于在书信中是否提到了一些其他的事,因为年代久远,他也记不甚清,似乎那朱寘鐇好像抱怨过中官的事,可自己的回书里,是否有过一些附和呢?可能会有,不过自己的性子谨慎,料来也不会说得太露骨,大致也就是随口附和两句罢了。

    朱睦柛努力地回忆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叶春秋口口声声说书信已经烧了,这可还是说不准啊,人心隔肚皮,天知道他是不是留了后手?问题可能不严重,可怕的是会有人抓字眼,现在正在朱寘鐇谋反的风口浪尖上,若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许多事可就说不清了。

    朱睦柛到了京师之中,先是去拜谒了朱厚照,可是朱厚照的性子,有些拿捏不定,显然是个爱冲动的孩子,若是有人进什么谗言,那就真真是冤枉死了。

    朱睦柛看着对自己执礼甚恭的叶春秋,顿觉得这很傻很天真的皮囊之下,似乎隐藏着很深的心机。

    朱睦柛当然不能表现出异常,他依旧含笑,不咸不淡道:“噢,依着本王来看,若有书信,理应留着才好,说不准这逆贼朱寘鐇还有同党也是未必,本王知镇国公是学曹操烧毁书信的典故,可是许多事,不可一概而论。”

    叶春秋忙道:“殿下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那安化王四处结交,其实说句实在话,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多的反贼,又有谁肯和他谋反呢?小子担心的是,本来清清白白的人,却因为书信中有所不慎,而被人冤枉了,这岂不是使人蒙受不白之冤?(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五章:螳螂捕蝉(第二更)

    叶春秋说得很真挚,其实他知道自己是忽悠,甚至忽悠得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其实叶春秋根本不在乎周王到底相不相信,这其实就是虚虚实实的把戏,以周王的智商,极有可能看出了自己是大忽悠,可万一真的有书信,万一真的自己没有烧呢。

    冒险,只是一无所有的泥腿子才崇尚的把戏,因为一无所有,所以若不拼,便一辈子无法改变命运。

    可对于家大业大的周王来说,他是绝不能冒险的,他求的是安稳,这天大的事,也比不得安稳重要。

    看着叶春秋一脸诚挚的样子,朱睦柛莞尔一笑,突然看着张鹤龄道:“寿宁侯,能否移步,本王与镇国公有话要说。”

    这张鹤龄本来站在一旁也听不懂叶春秋与朱睦柛的机锋,正云里雾里呢,谁晓得周王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只好讪讪道:“是,是,告辞。”

    在周王面前,张鹤龄自然不敢放肆,乖乖地告辞出去。

    等这厅中只剩下了周王和叶春秋二人,朱睦柛的脸陡然拉了下来,对着叶春秋道:“想必,有些事,镇国公也有些耳闻吧,本王对镇国公没有什么意见,说起来,你也算是劳苦功高,只不过……本王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对有些事,却是绝不能置之不理的,镇国公方才提及到书信,可是要威胁本王吗?”

    开门见山了!

    叶春秋忙是作揖道:“小子不敢。”

    朱睦柛却是冷冷地道;“本王和那安化王确实有旧,只是镇国公却是忘了一件事。”

    叶春秋随即道:“小子愿洗耳恭听。”

    朱睦柛长身而起,很不客气地道:“越是如此,今日你可威胁本王,谁料会不会借此来威胁别人?镇国公饱读诗书,想必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镇国府辖了镇国新军,此事绝不能放纵,本王身为太祖皇帝的血脉,就算不惜此身,也绝不会放纵此事。”

    叶春秋只是抿着嘴,却是不发一言。

    朱睦柛脸上的表情显得既严肃,又冷然,道:“镇国公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本王就对你有所忌惮,你倒是有意思,竟还威胁起本王来了,请回吧,本王不吃这一套,若是本王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你尽可去状告就是,本王一身清白,无所畏惧。”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睦柛显然是被惹怒了,打算好死磕到底了。

    叶春秋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自若第站起身来,朝他作揖道:“那么,小子告辞。”

    叶春秋居然也没有解释,便这样告辞而去了?

    只是叶春秋起身的时候,却有一封书信遗落在了凳上,朱睦柛看着那份书信,眼眸一眯,便让那老宦官将书信取来。

    拆开封,看了一眼,朱睦柛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他眯着眼,顿了一下,随即道:“张婵。”

    “老奴在。”那老宦官就守在外头,听到朱睦柛的叫唤,便蹑手蹑脚地进来。

    朱睦柛慢悠悠地道:“去将几位王爷都请来,就说,本王有事相商。”

    ……………………

    刘瑾难得出宫,这内城有刘瑾的府邸,占地很大,足足百亩之多,装饰得金碧辉煌,很是惹人注目。

    尤其是在这春日里,府中鲜花怒放,姹紫千红,成荫的绿树随风摇曳,在这微风徐徐下,远处是一处小小的人工湖,刘瑾命人在湖心的小亭子里放了张沙发,他一屁股陷入沙发中,顿时觉得惬意无比。

    平时在宫里,朱厚照倒是置办了几个沙发,而刘瑾却只有站着的份,只有到了自己的私邸,刘瑾方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主人。

    夜幕之下,月儿微微倒影在粼粼的湖水之中,远处几盏灯笼引着一人到了亭下,来人正是都御史刘宇,刘宇显是刚刚下了值,身上还有一股倦意,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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